上位-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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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得了个‘会办事’的好名声，一路升迁，成了省委常委，省城市委书记！

段泽涛要想追查此事也是困难重重，首先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年，很多当事人都已经不在其位了，调查取证难，其次张平南十分狡猾，他选择的改制时间正是国家要求深化国有企业改制的时机，所有改制程序也都是按照国家规定进行的，资产评估是由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评估的，改制方案也是由龙山锡矿职工代表大会表决通过的，就算追查出问题，他也最多是有失职和渎职，监管不严的过失，构不成违法违纪处分。

为此段泽涛还找到了原任红山州州长宋时健，宋时健现在在省人防办当副主任，以他五十出头的年纪就算是坐冷板凳了，宋时健在任红山州州长的时候以大胆敢言闻名，据说为了龙山锡矿改制的事他还在常委会上和张平南拍了桌子，并最终拒绝在涉及改制的政府文件上签字。

但现在的宋时健却全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满头白发，与他的年纪极不相衬，多年的冷板凳生涯已经把他的菱角全磨没了，精神头也不太好，段泽涛向他问起当年龙山矿业改制之事，他却连连摇头，“段省长，对不起，时间过去太久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后院起火，请假一天

唉，爱实在太沉重了，沉重到让你无法呼吸，相信有人能明白我此时的感受，后院起火，请假一天，见谅

第1050章　何谓刁民

很显然宋时健是受到了某种打击，才会一提到当年的事就如此反应，这也说明在当年的龙山锡矿改制背后存在着巨大的黑幕，就连宋时健这样还在体制内的当事人都三缄其口，要想查清其背后的黑幕谈何容易！

宋时健面对段泽涛也不肯吐露真言，就说明在他心里认为即便是省长也无法撼动这背后的黑幕，当然如果段泽涛肯多花点功夫，要感化宋时健让他吐露真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一件突发事件的发生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在明湖市郊镇有村民对房屋拆迁补偿不满上路拦车，从而造成了交通堵塞，随着村民越聚越多，达到了几百人，局面也越来越严峻，当地政府干部与派出所干警赶到现场劝阻，结果却受到激愤的群众攻击，导致两名派出所干警和一名乡镇干部受伤，局面有些失控了。

因为村民拦截的是进入明湖市区的主干道，影响十分恶劣，所以消息很快传到了省政府，段泽涛马上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明湖市政府对明湖市城市不合理开发所造成的后遗症，而群体事件的发生地点正是古滇王国项目规划用地的范围，古滇王国项目是张平南力推的项目，很显然这件事跟张平南脱不了干系。

这时段泽涛就接到了紧急常委会议的通知，看来谢春明也被这件事给惊动了，段泽涛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常委到了，大家脸色都有些凝重，群体事件向来是官场大忌，一旦惊动了中央，整个常委领导班子都要挨板子。

谢春明进来的时候倒也还镇定，脸上看不出什么，坐到正中的主位上，扫视了会场一周，目光停留在会议室的一个空位上，就皱了皱眉头问道：“平南同志还没有到吗？”

话音未落，张平南就满头大汗地推开会议室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边擦汗一边对谢春明欠身解释道：“谢书记，不好意思，刚刚听取事件现场工作人员汇报，所以来迟了……”

谢春明‘嗯’了一声，示意张平南赶紧去自己位子上坐下，然后威严地扫视了会场一周，沉声道：“事情大家都应该知道了，中央一直强调要保持社会和谐稳定，明湖市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尽快平息事态，不让影响进一步扩大，平南同志，这件事发生在你们明湖市的管辖区域，你最清楚事情的原委，你说一下吧……”

张平南还在不停地擦汗，见谢春明点了自己的名，尴尬地干咳两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明湖市发生这样的恶性群体事件，我这个市委书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请求省委对我进行批评处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明湖市郊镇正处于我们市重点文化旅游项目——古滇王国项目的开发范围，之前我们市里已经按照国家和省里的拆迁标准发放了拆迁赔偿金，但郊镇的一帮刁民领取了拆迁赔偿金以后仍然不满足，又提出种种不合理要求，遭到政府工作人员的拒绝后，就上路拦车，还打伤了来做工作的派出所干警和政府工作人员，我认为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刁民，应该严厉打击，绝不姑息，我恳请省委授权我全权处理这次恶性群体事件，我保证在一天之内平息此事！”

段泽涛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最反感政府官员动不动称老百姓为‘刁民’，不是逼得没法，哪个老百姓愿意去跟政府对抗呢？闹群体事件，经常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不仅处理事件的政府官员不好受，闹事的老百姓更不好受，有谁会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呢？就段泽涛处理过的群体事件，绝大部分时候老百姓提出的要求都是合理诉求，就算有部分要求不合理，不符合国家规定，只要能耐心做好解释工作，最后老百姓也能体谅，不会再坚持了。

想到这里，段泽涛就发问了，“平南同志，我想请问你，何谓刁民？是不是只要闹群体事件就是刁民呢？你说老百姓的要求不合理，不合理在哪里呢？我认为对于群体事件的处理一定要慎重，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最好不要动用武力，我建议省里成立专门调查组，对事件的起因和内情进行调查，我之前曾处理过多次群体事件，自认为在这方面还有些经验，所以我毛遂自荐，带领调查组下去处理这次群体事件！”

张平南一听就急了，这个段泽涛怎么老咬着自己不放啊，他非常清楚这次群体事件正是由于他利用省里‘四退三还’的政策以较低的补偿标准让老百姓将耕地和农田退出来，再把这些耕地和农田变成房地产开发的建筑基地，老百姓发现政府改变了拆迁地的用途，本就不满的他们自然不干了，向政府反映又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才会采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向政府反映情况，如果真让段泽涛带调查组下去，那么这一切自然就瞒不住了。

“段省长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不信任我们明湖市委市政府嘛，老百姓已经领了政府的拆迁补偿，就说明他们已经和政府达成了协议，如今却出尔反尔，这不是刁民是什么？我就怕等省里的调查组下去，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了，到时候责任谁来负？……”反正已经和段泽涛撕破了脸，张平南也就没有顾忌了，涨红了脸大声嚷道。

一时间会议室里火药味就比较浓了，谢春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和张平南一向走得比较近的省纪委书记李士清就笑笑道：“段省长刚来南云省不久，对我们南云省的情况可能还不太了解，南云省的情况和粤西等经济发达省份不同，民风比较彪悍，又是多民族混居地区，情况比较复杂，可能和段省长以前在别的地方处理群体事件还是有不同的地方，既然事情发生在明湖市，我认为还是由平南同志负责处理比较好，插手过多反而会使情况更加复杂……”

第1051章　武力镇压

其它几名谢春明系的常委也纷纷发言附和支持张平南，段泽涛皱了皱眉头，看来沈志平的落马对自己影响真不小，一下子在常委会上变成孤家寡人，孤立无援了。

“我同意段省长的意见，成立调查组有助于查清事情真相，事情发生在平南同志的管辖区，平南同志理应避嫌，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组织原则……”关键时刻省政法委书记吕宏祥站了出来，力挺段泽涛。

段泽涛感激地望了吕宏祥一眼，微微一笑道：“或许我是还不够了解南云省的情况，但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应该把老百姓划为我们的对立面，这有违我党的基本原则！”

两方争执不下，最后谢春明咳嗽了一声，挥挥手严肃道：“不要争了，时间不等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平息此次群体事件，不要让影响再扩大了，调查什么的等事情平息了再说，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由平南同志全权处理此次群体事件的举手！”

唰、唰、唰，谢春明系的常委们都举起了手，紧接着中立派常委们也举起了手，最不可思议的是佘青山低头瞟了段泽涛一眼，居然也举起了手，最后只剩下段泽涛和吕宏祥没有举手了，段泽涛和吕宏祥对视了一眼，耸耸肩道：“我保留意见！”

张平南得意地瞟了段泽涛一眼，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赶往群体事件现场去处理了，他知道如果不能把这次的群体事件压下去，他的仕途就真的完了。

等张平南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村民们高举着‘还我土地’的横幅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原始武器和手持盾牌戴着头盔全副武装的防暴特警对峙着，先期赶到现场指挥的明湖市公安局局长贾海林狼狈不堪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张平南诉苦道：“老板，搞不掂了，我调来了市局全部的防暴特警，可是闹事的村民实在太多了，周围好几个村的人全来了，还是控制不了局面啊！”

张平南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现场场面的棘手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尤其现在段泽涛又盯着他不放，一旦发生更激烈地暴力冲突，出现人员伤亡，那可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这时，一辆锃亮的保时捷卡宴从市区开了过来，一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满脸阴沉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此人可是整个南云省商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明湖地产和龙山矿业的董事长蒋少秋！

蒋少秋能在商场崛起，源于他有一位曾任省委常委的哥哥，但他能在商场如鱼得水，却是因为他的长袖善舞，蒋少秋做生意有个原则，就是他从不吃独食，自己吃肉，总还会留些骨头汤给别人，所以他在南云商界的口碑颇佳。

蒋少秋和张平南颇多交集，张平南任红山州州委书记主导的龙山锡矿重组最大的获利者正是蒋少秋，而蒋少秋给张平南的回报除了大量的金钱，还通过自己在官场的人脉帮助张平南坐上了省委常委、省城市委书记的位置，张平南也投桃报李，把古滇王国项目的大部分开发地皮交给蒋少秋的明湖地产运作。

有这样的交情，蒋少秋和张平南说话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直接走了过来拍了拍张平南的肩膀道：“平南，这样下去不行啊，这些村民一闹，我们的工地就不得不全线停工了，停工一天的损失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啊！”

张平南望了一眼蒋少秋，叹了一口气道：“少秋，我比你还急啊，我刚开完省委常委会过来，这件事连省委谢书记都惊动了，压不下去的话，你损失钱财还是小事，我的位子都怕坐不稳了！”

一旁的贾海林愁眉苦脸道：“老板，要不然我们就答应老百姓的要求吧，给他们一点补偿，先把他们打发走再说……”

不等张平南说话，蒋少秋就用力一摆手道：“不行！这会引起连锁反应，要是所有土地的补偿标准都提高，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我赚不赚钱都无所谓，关键是古滇王国这个项目资金链就会出问题，根本运作不下去了！”

张平南眉头皱得更紧了，古滇王国项目可是他的政绩工程，一旦受挫不就等于打他的脸吗？蒋少秋瞟了张平南一眼，见他还有些犹豫不决，就阴阴地道：“平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处理这种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拖泥带水反而麻烦！你自己决断吧！”

张平南咬了咬牙，转头对贾海林道：“海林，我决定了，立刻调武警部队过来，待会让防暴特警用催泪弹强行驱散村民，武警部队负责抓人，把带头的刺头都给我抓起来！”

“啊！”贾海林一听说要动用武警部队强压也大吃了一惊，作为公安局局长，他太清楚一旦在群体事件中动用武力镇压，那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万一运气不好，出现人员伤亡又被人捅到中央去，那自己这个市公安局长肯定是第一个要被问责的，就有些犹豫地道：“老板，这不太好吧，动用武警部队武力镇压局面就更难控制，这要万一死了人，可就麻烦大了！”

张平南不等贾海林说完，就用力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道：“我已经决定了！省委常委会已经授权我全权处理此事，你听我的，出了问题我负责！”

贾海林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去调动武警部队去了，张平南可能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这一个决定，彻底断送了他的仕途，因为之前的沈志平案，中央对于南云省在群体事件中动用武力一直保持高度的关注，而此时的中纪委的巡视组也接到了龙山矿业的原职工的告状信，悄然杀了个回马枪，再次回到了南云省。

第1052章　制度管人

不过中纪委巡视组调查张平南进展却并不顺利，主要是龙山锡矿重组时间已过去多年，那些告状的龙山锡矿原职工对事情的了解也仅是一鳞半爪，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推测的，没有确实证据，根本无法将张平南定罪。

中纪委巡视组对张平南进行了一次约谈，不过狡猾的张平南早有准备，一推三四五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他只承认当年经验不足，全国在国有企业重组道路上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成熟的案例可以借鉴，但是所有的决策都是经当时的红山州党委常委会讨论集体决策，所有的程序都是遵循国家规定，资产评估也是由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做的，他最多算是失职，并无违纪违法行为。

最后中纪委巡视组没有办法，只能让张平南先回去，张平南出去以后就十分高调地频频地在媒体面前亮相，不仅明湖市电视台每天都会播放张平南到处调研讲话的新闻，就连南云省卫视台也常有张平南亮相的新闻出现，张平南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连中纪委巡视组都拿我没办法，你们谁还敢告我？！

不过张平南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段泽涛一直在调查他，特别是张平南在群体事件中不惜动用武警部队武力镇压，更让段泽涛震怒不已，决心把这只大老虎拉下马，他通过对龙山锡矿重组和古滇王国项目的调查，很快就锁定了和张平南来往甚密的‘关键先生’——蒋少秋！

段泽涛将这一线索反馈给中纪委巡视组，巡视组的组长和孙相龙关系很好，早就听说过段泽涛，听到段泽涛的反馈自是大喜过望，立即拍板对蒋少秋秘密采取措施。

对蒋少秋采取措施的时候蒋少秋正在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几名中纪委工作人员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蒋少秋吧，我们是纪委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

蒋少秋皱了皱眉头，却不怎么慌乱，趾高气扬地道：“纪委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你们李士清书记很熟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就向一旁的助理要过手机准备拨号码。

“我们是中纪委的！你给谁打电话都没用！而且按规定在协助调查期间你不能和外界联系，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交出通讯工具！”中纪委工作人员眼明手快一把夺过蒋少秋的手机，严肃道。

蒋少秋一听说来人是中纪委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萎靡下来，嘴唇抖动了两下，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低着头跟着中纪委工作人员离开了。

最开始蒋少秋还想顽抗，一问三不知，不过中纪委巡视组既然已经抓住了线索，肯定不会打无准备之战，事先已经对明湖地产和龙山矿业的财务状况进行了调查，从中找到了破绽，很快就攻破了蒋少秋的心理防线，蒋少秋对他和张平南官商勾结，谋求利益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当日张平南就被中纪委工作人员从明湖市委干部会议上带走，张平南的落马在南云官场立刻引起了震动，加上之前的沈志平，连续两名省委常委、副省级干部落马，足以让南云官场中人倍感震撼了。

更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沈志平、张平南两人的落马均与段泽涛的铁腕治贪有关，亦令南云官场中人对这位新任省长又敬又畏，就算有和段泽涛不对眼的，也不敢再和段泽涛对着干了，生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张平南！

但要说对张平南的落马震动最大的就要属谢春明了，张平南几乎是谢春明一手提拔起来，虽然张平南最终能当上省委常委、省城市委书记并不是谢春明一个人的意思，也不是他一个说了算的，但当时他是投了赞成票的，而张平南在谢春明的面前也一直表现得十分忠诚，谢春明对他印象颇佳，认为自己有识人之明。

张平南的落马无疑是给了谢春明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提拔起来的居然是一只大硕鼠！张平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以权谋私的事自己居然浑然不觉，不得不说自己实在是有些老糊涂了。

这件事也让谢春明开始反省自己对待段泽涛的态度，起码在张平南的问题上，事实证明段泽涛是对的，事后他专门找到了段泽涛，有些汗颜地道：“泽涛同志，在张平南的问题上，我是要负领导责任的，虽然中央并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但作为省委书记，没有管好下面的干部，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过去我对你有些误解，现在看来，你是对的！”

段泽涛听得出谢春明话语中的诚意，这也说明这位省委书记虽然思想有些顽固，心胸也不够宽广，但仍然不失为一位讲党性、有原则的老干部，而张平南落马后也并没有牵扯出谢春明有任何的经济问题，足以说明谢春明自身还是很廉洁自律的，就点了点头道：“谢书记，您千万别这么说，张平南会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过这件事也提醒我们，在选拔干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为什么最近南云省的干部频频出事，我认为主要还是我们的干部监督机制出了问题，人治不如法治，我们应该用制度来管人，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正好和您沟通一下，我想建立我们的干部财产公示制度，要求我们的政府干部对自己的所有财产进行公示，随时接受民众的监督，民众一旦发现我们的政府干部有公示财产之外的财产，立刻可以举报！”

谢春明眼睛一亮，站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兴奋道：“泽涛同志，你这个主意好啊，我觉得可行，不过我们不能搞形式主义，要搞就要动真格的！”

第1053章　段氏新政

段泽涛微笑道：“谢书记，咱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省委管干部，这一块自然要劳烦您多费心了，另外我觉得省纪委这块的力量有些弱，连续两名副省级干部落马，责任虽不全在省纪委，但起码说明省纪委在反腐力度上是不够的，我建议扩充省政府督察室的编制，让督察室协助省纪委加强对政府干部的监管……”

谢春明犹豫了一下，段泽涛这分明是要削省纪委书记李士清的权，这样一来段泽涛手中的权力就未免太大了些，难道说段泽涛有野心？他瞟了段泽涛一眼，想从段泽涛眼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段泽涛目光坦荡地回望着谢春明，他做这一切只是希望能肃清南云省的吏治，并不是有什么政治野心，自然不惧谢春明的猜忌。

段泽涛的坦荡反而让谢春明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好吧，我没意见，省纪委最近的工作是有些问题，让督察室给他们一点压力也好……”

与谢春明达成了共识，段泽涛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在他的推动下，一向形同虚设的省政府督察室开始高效地运转起来，四处出动，专查政府干部风纪问题。

最开始还有些干部不以为然，不过很快他们就尝到了苦头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省政府督察室就查处了三百多名政府干部，其中副厅级干部十二名，正处级干部二十九名，科级干部五十三名，副科级干部八十九名，普通政府干部一百八十名，最惊人的是还有两名正厅级干部也触了霉头，受到了党内警告处分，行政级别连降两级，变成了正处级非领导干部。

而这些政府被查处的原因也是千奇百怪，有利用职权为亲戚朋友办私事被检举的，有因为接受往来单位吃请被查处的，有在高档消费场所公款大吃大喝被抓个正着的，有上班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被查到的……这些事过去在官场中人看来根本不算事，属于见怪不怪的官场潜规则，没想到段泽涛却来真格的，抓到一个查处一个，丝毫不讲情面。

这下政府官员们算是领教到段泽涛的厉害了，再联系之前沈志平、张平南的落马，就再也没有人敢当刺头了，连省委常委都照拿下不误，谁还敢对着干啊？

不过这样一来却让南云省的各大政府机构工作作风为之一正，政府行政效率大大提高，政府官员的廉洁自律自觉性也大大提高，这让政府官员们对段泽涛这位铁腕省长也是又敬又畏又恨，有政府官员私底下开玩笑，称在段泽涛手下做事是‘五加二、白加黑’，累得要死，根本就别想停下来。

政府官员们累得要死，老百姓却高兴得要死，政府行政效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