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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真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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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们分工行事,我现在就去你儿子的学校拐人出来,转回来这边与你会合,正好有充裕的时间一同去擎天岗野餐。快去快去!这是你课程中的第二步骤:试胆。想一想如果你做到了,学谦有多么快乐,你们母子相聚的一天又更近了,快去,拜拜,我大概二点可以来接你,你在一楼的会客室等我来接就可以了。”赶人下车,杜姑娘会小帅哥去也,她才不稀罕看老帅哥。
  于是乎,美丽纤弱的萧素素生平第一次被“丢”在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地方,一袭雪白的羊毛衫裙,不胜冬寒的任风拂过,她只能瞪着车尾巴消失在车阵中,双手死抱着牛皮纸袋,至少发呆了五分钟。
  这是一栋气势磅礴且冰冷的大楼呀,约莫有二十层,黑色的基调佐以银白如镜的帷幕玻璃,在阳光下展现咄咄逼人的强悍气势;大门的上方以楷书体写出几个金色的粗大字体:唐远企业大楼。
  如果可以不进去,她一定会站在外边发呆到杜菲凡转回来。但性格俐落的菲凡一定不会原谅她这么胆小畏缩,也许还会骂人呢,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朋友,不想因为自己的胆小而流失掉。
  不能害怕,一定要装作不害怕,这没有什么的,何况早已约好时间了,深呼吸,再一次,呼——好,大步走进去。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这位白衣飘飘、长发几乎长及大腿的美女以小碎步踱进一楼大厅,立即招来所有人注目以对,忘了自己手边正在做什么工作。接待处的二名小姐甚至站起了身,殷勤的招呼着。
  别说男性了,连女人也喜欢看美女,如果近看更是找不到一丁点瑕疵的话,那失神的状态更不可收拾。
  萧素素匆匆抬起头,看二位清秀的小姐正对她笑,她的勇气又多了一点,从口袋中拿出名片道:“你们好。”菲凡说开场白要让人感到有礼貌。“我……我是‘光明盲童育幼院'派来的,与石先生有约。”她将印有石仲诚名字的名片递出。
  “喔,那你直接上十九楼,要不要我带路?”接待小姐甲早已失去平常谨慎的水准,连对方姓谁名啥也不问,也没打内线询问秘书有无这项预约,贪看美女之余,更舍不得这么早与这张美脸道别,自告奋勇的引人带路。
  “那……真是麻烦你了,谢谢。”萧素素松了一口气,露出羞涩而矜持的浅笑。原来陌生人中亲切的人并不在少数。
  “不麻烦,来,电梯到了。”甲小姐几乎没乐昏头,她最喜欢看这种美女了,很娇弱,很美丽,很不染纤尘,多像电影中的唯美女主角呀。
  杜菲凡派给她的第一桩“试胆”任务初步的结论是并不困难。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只不过看到别人把眼睛睁得那么大看她,她心中的羞怯又涌了上来,小声的问道:“我脸上脏了吗?”
  “不,不,你好漂亮哦,比大明星还好看。”
  “呃……谢谢。”幸好来自同性的盯视不会令她太过不自在,要是男人这么看她,她一定会昏倒。
  十九楼很快就到了,热心过度的接待小姐领着人走向特助办公室。咦?没人。
  “石特助不在位置上,那一定在总裁办公室,来,我们上二十楼。”
  “不必了,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在忙……”
  “没关系啦。”呵呵!拉到大美人的手了,好幸福哦!好柔软、好细致……
  为什么现代的女性除了她之外都强势呢?还是她看起来真的如菲凡所言:让人忍不住想保护?萧素素再一次由看花眼中回神,人已上了二十楼,拉着她手的接待小姐正与二十楼的把关秘书报告着:“柯秘书,她与石特助有约,是盲童育幼院派来的人。石特助在这里吧?”
  “怎么不先打内线上来呢?”面孔冷淡的柯秘书也忍不住多看了娇弱的大美人几眼,然后再斥责接待小姐的鲁莽。不按规矩通报,外人还道唐远企业可随意进出呢。
  “对不起嘛!”接待小姐终于由美色中回过一点神。
  “好了,你下去吧,我会告知石特助的。”现在里头的大人物正在忙日本方面的事,不能打扰。
  接待小姐依依不舍的下楼后,萧素素被安置在沙发上,不时的有人奉上咖啡、茶什么的。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则是打量完设备完善华丽的高级主管办公处后,改而看着来来回回忙着的秘书群——她们看起来好精明好能干,走路快,写字快,打电脑更快,接电话时英、日文随时出口也难不倒,好……羡慕有人是这么生活着。似乎明白自己要什么,也充份的掌握与努力着,只有她是毫无目标,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菲凡突然出现,那她恐怕会一直过着死寂的生活,到死为止。
  也许她不可能有成为这种女性的一天,但为了学谦,她一定要当一个坚强的好妈妈,不可以再自怨自艾,偏又缩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肯改变了。
  “老天!终于忙完了,我昨天才回国,后天又要去深圳,麻烦下回有这种小危机时自己处理好不好?我发誓,到出国之前,我什么事也不做,只要睡满二十四个小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倏然开启,第一个走出来并且伸着懒腰的人,正是石仲诚,他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后头跟着的是并肩走在一起的唐彧与江芷蓝,唐彧笑着:“一同喝下午茶去吧,我会放你回去休息,忙完深圳的事后,再放你十天的特休。”
  “少来,我才不相信你有这种好心。”
  柯秘书快步走了过来:“石特助,您是否与盲幼院的人有约?这位小姐已等了二十分钟了。”他指向不远处正慌忙站起身的白衣美人。
  “咦?”石仲诚不置信的睁大已经快闭上的眼,不待他伸手推身边的上司,唐也看到了那名不可能曾往这里出现的人儿!
  他的前妻萧素素!
  “素素?”大步走去,唐彧犹是不置信的口气。会不会是同一张面孔的另一个女子?同样的嗜白,同样的美丽羞怯,只是不那么自闭排斥人群的另一名女子?
  “呀!”就是这一张脸!他是唐彧!她在心中一直拼凑不出的面貌!怎么回事呢?这里居然是唐彧的公司?过度的惊讶令她忘了反应,否则她必定早已垂下头,怎么也不敢正视这令她害怕的脸孔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的是她!那个一辈子根本不可能会踏出大门一步的女子!
  “我……”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赶忙别开眼,努力想着自己的任务:“我是来找一位石先生的。”
  见她双手死命抓着牛皮纸袋,唐彧伸手拿过,看了看上头标明的地址,然后抽出里头的文件看着。不出十秒,丢给石仲诚,而那头的石仲诚差点接不住,因为他还没回神。
  “柯秘书,拿支票簿过来;仲诚,你评估完后,不必呈交董事会,尽快与高院长联络。”他迅速下达指令,这时柯秘书已快速送来支票簿,难掩她眼中的好奇。
  “你跟我来。”他对萧素素指示完,原本欲先走,但又想到她的无行为能力,便伸手拉住她手往贵宾会客室走去。但这么一抓,却又发现她的左手内侧居然贴了一块??绷,忍不住翻转看着。
  “怎么回事?”
  “刀……刀伤……”轻轻挣扎,她一点也不喜欢给男人碰到,虽然这辈子除了唐彧外,没有其他男人碰过她。感觉怪怪的,一点也不舒服,可是又没胆太挣扎。
  “怎么伤到的?”
  “我——我——切小黄瓜,连手也切了下去……”
  “该死!陈嫂干什么去了!”他低吼,只因气她受伤,也气她不让他碰的表态,且,更有一股巨大的无名火狂涌而上……真他妈的!
  没有开口,怕有一连串粗话,他将萧素素拉入会客室,重重关上门,阻绝了外人的窥探。
  “她是谁?”江芷蓝哑着声,力持平静的问着。
  石仲诚哀叹着自己手上突然压来的工作量,还说要放他十天假呢,恐怕他连睡觉八小时也只是奢望。
  “她?正是签了章未下堂的总裁夫人。你能见到真是无比幸运,公司里的人即使服务超过二十年也没机会见上一面呢。”他闲闲说着,对女人的小心眼无比了解。
  “她……好美。”江芷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容貌不足人家一半美丽。
  “是呀,仍是那么美。”他喃喃低语,不自禁思索着情况:嗯……唐老大一定很生气,非常生气!
  “喝果汁。”
  贵宾级会客室内的吧台几可媲美???,各式各样的酒与器具皆俱备,唐彧倒了杯柳丁原汁递到她面前。
  “……好。”她小心的接过,眼光不敢与他接触。事实上她看到的是地板与他的皮鞋。
  “你自己一个人上来吗?老黄又干什么去了?难道我请的管家与司机全度假去了吗?”
  居然没有人向他报备他的妻子“独自”出门乱晃!他尽量表现轻柔的口气,但强烈的怒气早已在他周身勃发,吓得人只想抱头鼠窜,更别说敏感胆小的萧素素了。没昏算她坚强。
  “还有,这是一百万的支票。”他拉过她小手塞入一张支票,并没有放开:“你什么时候开始当义工的?”
  “今……今天。”她的手又收不回来了。
  唐彧当然比谁都了解自己娶了七年的妻子有多么难以沟通与容易被吓到。他只好根据现有线索慢慢推敲——根据那种会先开收据与感谢状,再强迫人捐钱的,除了路上那种不知真聋哑还是假聋哑的妇人有这般恶质外,全台湾还有一个女人会这么做,也就是上个月对他寄发感谢状,要求他寄出三十万捐助清贫助学机构的杜菲凡,那个素有“吸血鬼”、“抢钱妖女”之称的大名人,企业界人人闻之色变。
  “你怎么会认识杜菲凡?”他大胆臆测。
  “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奇怪,她的前夫好像无所不知,他真的好厉害。
  “那,也是她送你前来?”
  “是的。”
  “她人呢?”这个杜菲凡有何目的?
  萧素素摇头:“不晓得,不过她二点会来载我。”
  现在一点五十分了。
  “再载去找人捐钱吗?你敢与陌生人说话了?”他心中陌生的怒意一直往上堆,满满的不是滋味。
  “不……不是,要去……去野餐。”他会不会生气她私下与学谦见面?
  “与谁?去哪里野餐?”唐彧最最好奇的其实只有一点:他的妻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是谁今她改变?是男?是女?为什么这个人做得到?
  “与菲凡……还有学谦。嗯……要去阳明山。”终究是没胆隐瞒,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并且希望他下达指令放人,所以怯怯又加了一句:“快二点了……我想,呃……”
  唐彧揉了揉额角,痛恨自己的模样永远令她惧怕,却又无能为力去做改变。
  “看着我,如果你有要求,只要抬头看着我说出来,我一定答应你。”他又拉来她另一只手乎放他膝上,坐在茶几上与她面对面。
  看……他?她不敢!双手教他握住,他的温热徒令她更加抖颤不已。怎么办……怎么办?
  犹豫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也快落了下来,一只手指代她省了事,托住她下巴往上抬,猝不及防惊怯的大眼已然与他相对,对上了一双黑夜般的颜色以及大海般沉静深邃的眼眸。
  “啊!”不自觉的低呼着,忙想闭上眼躲开那种可怕的压力。
  “别这样!我并不可怕!”他急切且强硬的命令着,霎时教她不敢妄动,瞠大眼以对。
  男人终究是好色的,他想,否则不曾往确定不爱她之后仍然为这样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心旌神动。
  “素素——”他轻叹,禁不住的低俯下面孔,柔柔的吻上她的唇,比记忆中更甘美柔嫩的唇,像春风吹醒的第一朵娇蕊,必须小心呵护,不让她在畏怯中凋零。
  他在吻她……她无助的闭上惶惑的双眼……现在这么做好奇怪……他已好几年不曾吻她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脱她衣服了?不,不要……可是附近并没有床……心中小小的声音告诉她,所以她的慌乱没有愈陷愈深,只是……有点晕晕的……
  她真的大大改变了!
  唐彧放开她的唇,但没移开面孔,只看着她,直看到她再度睁开盈盈欲滴的双眼,他的口气有丝难以察觉的感伤与苦涩:“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萧素素睁大圆眸,美目中只有怯意与困惑。然后眼一花,整个人已被他揽入温暖壮硕的胸怀之中。
  他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她做错了什么?
  沉甸甸的芳心,只浮现这个难解的疑惑。
  香风拂尽花不知
  炙情焚过爱未识
  最是伤心不逢时
  钟情已成旧时事
  第四章
  没天理!真正是没天理!
  啃着自己亲手做的寿司,忿忿不平的杜菲凡用力的瞪着五步远的一“家”三口。没拐到小帅哥的初吻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晾在这儿动弹不得!这全要怪那个跷班的不肖老板唐彧,没事凑什么热闹,害她没法子玩得尽兴(主要是玩不到漂亮的唐学谦)。
  比起杜菲凡周身的黑白凄凉,唐彧这边则可算是彩色愉悦的。是的,唐彧撇下繁重的公 事,坚持一同前来擎天岗野餐、看牛群。别说放心不下儿子,连他的前妻他又怎么放心得下?何况怎么晓得这杜菲凡是何人?是善良或奸险?所以他坚持跟来。
  “妈妈,杜姨说你做了三明治,是这个吗?”唐学谦抓着一块形状不明,沾满奶油的吐司类食品问着。
  “好像是——”她凑近儿子研究着。记得她做好时那些小黄瓜、蛋,以及火腿都没有滑出来呀,现在变成这样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唐学谦勇敢的深吸口气:“我来吃吃看好了。”
  “我来吃吧。”唐彧接过,压根儿不希望自己发育中的儿子食用不保险的食物导致拉肚子的下场。
  坐在父母之间的唐学谦好奇的左看右看,非常不习惯父母同时在身边的感觉。而且妈妈看起来好退缩,不像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可以一直谈话。
  “妈妈,喝果汁。”打开一瓶饮料交到母亲手上。
  她喝了几口后笑道:“谢谢。”
  “吃果冻。”他挖了一匙到母亲嘴边。
  “谢谢。”对别人的指令习惯接受的萧素素当然顺从的吃了下去,不过心中不无奇怪怎么连儿子都想照顾她?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哞——”
  不远处突然扬起一声牛鸣,竟只近在她三步之遥,萧素素吓得动也不敢动,连叫的力气也没有。
  “别怕,牛不会伤人。学谦,拿把草将牛引走。”唐彧将她拉入怀中,对儿子说着。待儿子执行任务后,他更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牢牢保护住。
  “素素,留在台北过圣诞节吧,今年我在晶华订了宴。”
  “我们离婚了。”她细声说着。心中并不想参与他家中,甚至家族内的各种聚会,而她现在有拒绝的理由了。
  她不想参加,并且表达了出来:他讶然着自己的要求不去服从。似乎离婚给了她许多方便。
  “但你仍是学谦的妈妈,我怎能让你一个人过?你现在应该不再怕人群了。”
  她怕的,但她不敢对他说。他是不允许别人反抗的人,如果他凶她的话,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老板,这样是不成的,你没看到她被你抱得有多僵硬吗?放人吧。”看不过去的杜菲凡伸张正义。
  唐彧冷冷瞥她一眼,警告她少管闲事。
  可惜杜菲凡不吃他那一套,她对长大成人的帅哥一向很反感,对英俊又多金的男人更是反感,更别说这男人还娶了一名大美人当妻子,生一名漂亮儿子。
  “素素,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一下东西回台中了。”
  “喔。”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直觉要起身,但她前夫不肯放手。
  “别把当她女佣使唤。”唐彧口气森冷,认定了杜菲凡分明不安好心。
  “喂,你吓到你‘前'妻了。”她凉凉的告知着。
  他低头看到素素含泪恐惧的模样,心中暗自咒了起来,轻声安抚着:“别怕,我不是在凶你。”拍着她纤弱的背,习惯性的动作七年来如一日。即使已经分居,并且“原则上”已经离婚,但呵护她已成习惯,尤其在她父母临终前立誓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她一辈子,所以不管身分是“丈夫”或“前夫”,他都该安慰她,没有其他意思。
  萧素素点点头,轻道:“那……我要回去了,可以吗?”
  “你不喜欢与我过圣诞节?”他问,凌人的气势不自觉再度高涨。
  “我……”
  “老实表达出心中的想法呀,他又不是恶鬼蛇神。”杜菲凡大力支持她。
  萧素素低垂着头,几不可闻的说了:“我还是一个人过就好了。”如果他能把双手放开议她起身更好。他一直知道她不喜欢有人碰她,也好几年不碰了,可是现在又抱着她,令她觉得好难受。
  仍然是可怜兮兮的拒绝。
  唐彧心中久违的疲惫与无力感再度因同一名女性而涌现。
  人称幸运之子的唐彧,永远达成不了一项心愿:让他的妻子接受他,不要怕他。凝望着她粉嫩戒慎的低垂面孔,任由沉重缓缓进占。不管她有如何重大的改变,他永远是她心中的拒绝往来户是吗?
  早已认定没感情的心,为何抽痛得那般剧烈?他曾是那么地、那么地对她狂迷绝恋啊,付出过的一切如今回首即使不堪,也仍是存在过。
  若想不思量,谈何容易?
  压下种种思绪与纷乱,他终于道:“好吧,你回台中,路上小心点。我会打电话过去。”
  牵她起身,交付杜菲凡,不再言语。
  钟情已是旧时伤,前尘旧事皆黯然。
  放手让她走,任空虚满盈。一时之间,唐彧竟嫉妒起杜菲凡。她是女性,并且被素素全心全意的信赖。
  那是他永远冀求不到的幸运。
  “爸爸。”唐学谦轻轻叫着。
  “走吧,我们去奶奶那里。”他牵着儿子,一同走向停车处,目送杜菲凡的车子驶远后,也开车走了。
  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很不快乐。
  昨日一整天的来回奔波,理应在今天睡到日上三竿的萧素素却在大清早步入书房,在放家族相簿的书柜前浏览,最后抽出一本标明“学谦周岁”的相本。
  然后她便定眼看着一张相片发楞。相片中唐彧抱着满周岁的儿子正要切蛋糕,身边的人笑得无比开怀,相形之下,唐彧的笑容显得疲惫与心不在焉。
  那时他很年轻,他大哥身体日差,但仍撑着公司督促着唐彧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总裁,所以放在唐尸身上的工作十分繁重。但这并不是他疲累的原因。他的疲倦,来自她。
  她记得她没出席周岁的宴会,一年多的婚姻早已使他心灰意冷,无比明白让妻子出席只会招致更不愉快的下场罢了。堂堂唐少夫人若是躲在角落发抖像什么话?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没用,她永远成不了称职的女主人;所以他不再强迫她进入人群,或加入唐氏家族的宴会场合。
  当然,连自己儿子周岁他也不敢奢望她改变她的想法前来参加。结婚一年多,早把他的雄心壮志磨成了灰烬,外在的成就、种种的风光也抹灭不了他婚姻经营失败的事实。
  一个意兴风发的男人却在婚姻上跌得不轻,加上他那时尚未成熟到足以面对一切,所以往后的日子只能往冷淡的方向付去。他毕竟不忍太过以言语伤害她,只有在极度挫败时会口出讥讽,然后甩门而去。不必大声斥喝便已教她吓得几乎死去,往后当然更加躲他、怕他,直到这种躲避成了他生命中无可忍受的屈辱之后,他终于离开台中,长期居住台北,极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分房而眠。
  那时他只冷淡的撂下一句叽嘲:“如你所愿。”便抱着儿子彻底离开她的生活与视线之中。
  当时承受不住父母先后过世的她,心中唯一的想法是松了口气,坏人总算走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不断的受他欺凌。多年以后看到了照片再度回想,由他抑郁的面孔去反省……会不会,当时恐惧得只想死的她,也伤害到了他?
  这是很难理解的情况,但照片中的他,真的令她浮现了这个念头。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大半辈子都在静待别人的施予,然后唯一做的事便是分辨别人的付出对她而言是好还是坏,是善或恶。从未想过自己的一言一行也许正在伤害别人。曾经她以为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使人受伤,毕竟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但她错了,如果别人的用心只换来她的无心无感,便已是一种至重的伤害。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看到了相片中那个理应神秘飞扬的男子却一脸寂寥,她的心紧紧的揪痛了,为了自己无意中造成的伤害。
  过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大抵脱不了人际关系问的互动与回馈付出。但肯定没有人如她这般被动的等别人对她好或坏,只需感受自己的好恶便可度日。
  多日来与杜菲凡四处走动,她看到了菲凡的所作所为,总是感到惊异。她强势且主动,而且也不太搭理她的付出是否得到别人的感谢;她霸道得端差没令他人退避三舍,有许多举动在萧素素眼中是极不恰当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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