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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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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之昂一听妻子要生产,心中十分激动,立时将告发谷天虚的念头丢到了一边。

众人七手八脚将四人拉上悬崖,崆峒派随同前来的弟子听说云天道人死了,都大声痛哭。

庄晓月向闻天宇看了一眼,道:“闻天宇已然没气了。”

神风子这次跟下山来,本是打算暗中出手,助闻天宇一臂之力,此时一听闻天宇死了,心中又悲又痛,感伤自己的老朋友死的太惨。

屈之昂正在和云霁华相拥而卧,听说师父死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第八章 出世之苦1

屈之昂右手拉过师父,火光照射之下,见闻天宇果然脸上毫无生气,身子冰凉,已然气绝。

屈之昂见师父左手五指已然血肉模糊,原来闻天宇受了云天道人那一掌之后,受伤极重。

三人在悬崖边上生死来回,闻天宇知道命不长久,便左手用力抓进土中,直至指根,牢牢的挂住。

屈之昂想明此点,更是心中悲痛,单手搂住师父的身子失声痛哭,他哭起来声音极是难听,倒像是野人干嚎一般。

云霁华痛的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听说闻天宇死了,心中也是十分的悲痛。

但腹中剧痛传来,不由得双手一紧,将屈之昂的掌心都抓出血来,屈之昂便又回头拥着妻子大哭。

照虚喝道:“屈之昂,你少在这里干嚎,快跟我们回华山。”

屈之昂回头向众人求道:“我妻子要生娃娃,快些找个接生婆来。”

照虚道:“谁管你生不生孩子,生出来也是野种小崽子,母女俩一起死了倒好。”

法青上前来一打佛号,道:“屈施主的事情,再做计较,还是先叫这女子生产了才是。”

法青在武林中辈分甚高,武功又强,佛法高深,况且他说的也在理,众人便找来软兜,将云霁华抬进兜里。

石之坚也在人群之中,见抬软兜之人向山上抬,便道:“只有山下镇子里才能找到稳婆。”

孔天亮道:“把这妖女抬到山下去,找个稳婆给她。”

石之坚向屈之昂看了一眼,向孔天亮请命,带了云霁华向山下走去。

谷天虚爬上了平地,心神渐稳,见云霁华被人抬走,本打算上去将圣愈心法抢来,但当着众人,到一个妇道人家怀里取物,以他的身份极是不妥。

况且屈之昂并没说圣愈心法就在她身上,说不定便是缓兵之计,这心法一定是屈之昂抢去练的,怎么会放在一个孕妇身上。

但怕事情有个万一,当下便向孔天亮使个眼色,孔天亮会意,又向石之坚使个眼色,道:“这妖女是重要人物,可别叫她走失了,或是被同伙抢了去,你一个人不行,我陪你去。”

说罢走在前面,带着人顺大路下峰。

谷天虚去拖闻天宇的身子,偷偷用手在他怀里一触,觉得没有书本,知道圣愈心法不在闻天宇身上,心中呸了一声,将闻天宇的尸体重重的摔到身边弟子的手里。

法青念了声佛号,道:“先把屈施主请回大厅吧。”

谷天虚应了一声,过来拖起屈之昂,手心一触他腰间,只觉有物碰手,顺手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长条包袱,正是先前屈之昂在朋来厅中所用的棍子。

谷天虚不知这东西有多么厉害,先前所见只当是屈之昂的内力深厚所致,顺手将这棍子往地上一扔,点了屈之昂的几处穴道,好叫他不能说话,这才叫人绑了上峰。

屈之昂心中混乱,回头向云霁华远去的方向目不转睛的凝望,到后来两人之间越来越远,连火把都看不清楚了。

众人回到朋来厅时,已是寅初,谷天虚分派人手,安排群雄到各处休息,又将屈之昂紧紧的绑缚了,关到朝阳峰的石洞中,闻天宇的尸体则暂时停放在另一处石屋之中。

武天文已被人抬了下去,现在伤势极重,下半身已然不能动弹,法青曾替他检验脊骨断裂处,却是摇头叹息。

叶之荣伤重不治,已然死了,他门下弟子凡是不降的,都被押往了北峰。

那些看热闹的小帮派不敢在华山呆着,早已各自离开,此刻朋来厅中,只有谷天虚和几名弟子。

谷天虚回顾这一天的惊险,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兴奋,又是后怕,又是担心。

现下武天文残废,孔天亮暂时不在山上,又是依附于自己,而闻天宇已死,谷天虚在这一瞬间,就觉整个华山都是自己的,心中的痛快无法形容,不禁有些微喘。

谷天虚见天色渐明,心中忽然动念,挥手将一众弟子遣散,在朋来厅中来回踱了几步,眼中放出凶光,一转身,大踏步走出厅外。

外面天上一片暗蓝色的光,太阳过不多久就要升起,谷天虚径向关押屈之昂的山洞中。

洞口两名弟子正在打瞌睡,谷天虚主意打定,轻手轻脚的走近,出指如风,将两名弟子睡穴轻轻点中。

这两人仍旧无知无觉,谷天虚四下环顾,见无人发现,快步走进洞中。

这处山洞是华山关押囚犯的所在,门中弟子若是违背了门规,多是被关押于此。

谷天虚走到洞中,点亮火折,见屈之昂正堆在地上,呼吸粗重,不知是否睡着。

谷天虚走到近前,屈之昂忽的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谷天虚伏下身子,冷冷一笑,道:“师侄,睡的要好?”

屈之昂不能说话,眼中却闪出仇恨的光芒。

谷天虚道:“你恨我也是无法,咱们两个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罢在屈之昂怀里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轻轻解开屈之昂的哑穴,喝道:“圣愈心法呢?”

屈之昂道:“掉到山下边去了,你去朝阳峰下边找找,或许能找到。”

谷天虚道:“你别来和我耍嘴,是不是在魔教妖女身上?”

屈之昂向谷天虚斜视几眼,道:“你既然会童心功,为什么又称天圣教为魔教?这岂不是不恭?”

谷天虚脸上闪过一丝杀机,道:“你都知道了?”

屈之昂哼了一声,道:“老王八,你少和老子废话。”

谷天虚嘴角一牵,忽的却脸色变和。

第八章 出世之苦2

缓缓的道:“心法在她身上必定找的到,我不急,慢慢的找。

小贼,我劝你识相些,你不怕死,你老婆可怕死,你就不怕我对付她?

你那小崽子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能不能生出来,我一会儿就下山去照顾她娘俩,叫她娘俩知道知道什么是痛快。”

屈之昂心如火煎,吼道:“你敢!”

谷天虚道:“我敢与不敢已然不重要,你却是活不成了,反正你受伤也重,听法青说你也活不了多久,索性我就叫你早些走。”

谷天虚右手两指一并,点向屈之昂胸口膻中穴。

屈之昂知道必定不幸,却不闭眼,将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直盯着谷天虚。

谷天虚心中打了个突,手指略缓,又一咬牙,手指继续用力点下。

忽然洞口有人道:“你两人怎么睡着了?”

谷天虚心中一惊,手指一偏,点在屈之昂中府穴上,又闭了他哑穴。

谷天虚转身出洞,见洞口正是姜厚照。

谷天虚喝道:“厚照,你来做什么?”

姜厚照见是谷天虚,道:“回师伯祖,弟子今天当值巡山,负责这一带,便到这里瞧瞧,却见两个师弟睡着了。”

谷天虚点点头,道:“嗯,这两个无用的东西。我不放心这里,怕屈之昂跑了,这才来看看,你先去巡山吧,这两人我一会儿叫醒他们。”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可是这两名弟子仍旧不醒,姜厚照心道:“这两名师弟睡的再死,也不致不醒,难不成。。。。。。”

他身份低微,不敢抗逆,只得行礼转身离开。

谷天虚心念一动,招手道:“慢着,厚照,随我进来。”

姜厚照微有些迟疑,但不敢抗命,只得跟在谷天虚身后。

两人进了山洞,姜厚照离谷天虚约莫两丈远,便即停住。

谷天虚道:“厚照,屈之昂在华山的时候,对你似乎不错。”

姜厚照向屈之昂看了两眼,道:“屈师。。。。。。,嗯,是对弟子不错,曾多次指点弟子练功。”

谷天虚双眼向天,道:“照这么说,你心里是否觉得他委曲?”

姜厚照支吾道:“这个。。。。。。,弟子年轻,不识大体,一切全凭师伯祖安排勾当。”

谷天虚道:“那就好,今天晚上有人前来将屈之昂救走了,你为了抵挡敌人,死在敌人手里,也算是对的起华山的列祖列宗了。”

姜厚照心中刚刚明白不妙,正要转身逃走,谷天虚随形而至,右手一伸,便将姜厚照背心抓住,向旁边一掷,姜厚照身不由己,脑袋撞在岩壁上,直撞得脑浆迸裂。

屈之昂心中一痛,想要出手相救,却是无能为力,暗骂谷天虚狠毒。

谷天虚见姜厚照死了,不再耽搁时间,提起屈之昂便向外冲去,绕过朋来厅,向崖后跑去。

跑了一阵,正来先前的那处悬崖,谷天虚将屈之昂的身子悬到崖外,道:“小贼,我在华山上杀你,总要露出痕迹,等天一亮大伙审问于你,你这张嘴我可不大放心。

此处是离夫崖,你就到下面去玩耍玩耍,正应了地名儿了,那小妖女此时不正是离夫了么。”

屈之昂心中想起妻子,又想起以往的时光,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回头看看四周景致,只见山峰林立,云雾渺渺,景色甚是奇美。

谷天虚正要松手将屈之昂摔下,忽然眼角余光发现地上不远处有一样东西似乎正在隐隐发光。

谷天虚心中好奇,不由得走过去细看,只见草丛中一根长条包袱正发出五色光彩,忽的红色,忽的又转为绿色,颜色变幻,叫人捉摸不定。

此时屈之昂也看见了,登时想起七苦剑三个字来。

谷天虚将屈之昂掷到一旁,俯身去拿那长条包袱,入手之后只觉十分冰凉,似乎是根铁棍,知道是屈之昂先前用过的东西。

这长条包袱外面仍隔着一层布,但里面的光芒却透射而出,五色变换,不知是什么宝贝。

谷天虚本打算将屈之昂摔到山下,再行检视此物,但一物在手,便觉非要把玩一番方才过瘾。

谷天虚一把将包袱扣解开,一抖手,见里面是一层绸缎,他心急火燎,又想将绸缎揭开,但扣子打的死死的,一时间撕扯不开。

此时天色渐亮,东方云雾之中,一道光亮从云后射出,太阳已然露出了薄薄的一条。

谷天虚撕扯不开,见日出东方,心中焦躁,用力一扯,将绸缎一把撕裂。

谷天虚本以为绸缎中是什么宝贝,哪知绸缎刚一撕开,竟从里面闪出一篷十分耀眼的光芒,将谷天虚双眼刺的不能见物,手一松,将这物事摔在地上。

此时离夫崖四周便如打了一道立闪,将整个朝阳峰的东面照的如入洪炉,一时间一切草木石雾都看不见了,只剩一团光芒。

云霁华被两名华山弟子抬着,一路颠簸,腹中越来越痛,不由得呻吟起来。

石之坚道:“你且忍一忍,此时下得华山,要找稳婆怕也是不易,不知能不能找到。”

孔天亮身上有伤,先前在山上搜捕屈之昂三人,走了许久,已然十分疲累,这时一夜未睡,体力便有些不支,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勉力坚持。

一行人向峰下走,待得到了山脚下,天色仍暗,石之坚熟知地方上的情况,在前面引路,行不多远,便到了一处小房前,扣打门环。

这正是小镇上张稳婆的居处,待得将人抬进去,张稳婆一看,却是皱了皱眉。

此时云霁华已然满头大汗,想要运用闻天宇所授的圣愈心法止痛。

第八章 出世之苦3

却苦于一时无法凝集心神。

那张稳婆赶忙叫人准备应手的物事,将云霁华抬进了里间。

孔天亮等人在外间等待,甚是着急,他自然不是担心云霁华的死活,只是对圣愈心法十分的在意,也不知是不是在她身上。

只听里间数人又吵又嚷,那张稳婆忽的挑帘出来,满头是汗,手上全是鲜血,道:“可不得了,孩子出不来,只裂开两指,再也打不开了,我看大人孩子都不行了。”

孔天亮道:“那女的怀里有没有一本书?”

张稳婆一愣,道:“什么书?”

孔天亮想冲进里间,迈了一步,觉得不妥,便道:“你快去那女的身上搜搜,看看有没有一本书,拿来给我。”

张稳婆原以为孔天亮是那女子的丈夫,她虽在华山山下居住,却不识得这就是华山派的高手,见这人不理妻子死活,却又凶巴巴的,心中又是奇怪,又是害怕,只好又返回里间。

过了一会儿张稳婆从里间出来,道:“她怀里不见有什么书本啊。”

孔天亮心中焦躁,再也顾不了那许多,将那张稳婆推到一边,径直冲向屋里。

云霁华此时一半清醒,一半昏晕,身上毫无知觉,心中时而想起和屈之昂在一起的甜蜜,时而又想看看生下来的孩子,她却不知这孩子难产,始终生不出来。

孔天亮冲进屋来,屋中几名女子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孔天亮叫过一名女子来,道:“把她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那女子将云霁华怀里的物事一样样的拿出来,有汗巾、火折、一小块碎银子,一小块金牌,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孔天亮又叫人再仔细搜摸,仍是如此,孔天亮大急,转念一想,说不定在屈之昂身上,便即略略放心。

原来先前三人在草丛中练功,闻天宇指点云霁华之后,圣愈心法便被云霁华顺手揣在怀里。

后来云霁华身在悬崖之上,一阵晃动,怀中的圣愈心法和几大锭银子,两根金条全都跌下崖去,谷天虚却未发现。

孔天亮低头看云霁华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必定是活不成了,将那一小块金牌拿起来看看,上面却无刻字。

云霁华忽然睁开眼来,眼中含光,两颧如红妆,红色游移不定,见孔天亮站在面前,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孔。。。。。。,孔师叔,望你看在。。。。。。,别杀这孩子,我。。。。。。,我多谢你了。

这孩子命苦,他。。。。。。,可是个男孩?孔师叔,你。。。。。。,你帮我在牌子上刻个‘舒’字。

我不求别的,也不起。。。。。。,起好听的名字了,只想他舒舒服服的,这孩子。。。。。。,不。。。。。。,不在华山排班,就随他爹,叫之舒吧。”

孔天亮虽然武勇暴躁,却不似谷天虚那么阴狠虚伪,见云霁华向自己求助,冷哼两声,在牌子上用短刀随手刻了个草草的舒字。

孔天亮将牌子丢在云霁华身上,道:“说罢,心法在哪?”

云霁华不去看他,只望向屋顶,满脸含笑,双眼光彩闪烁不定,不知在看向什么,忽然脸上的笑容凝结,眼中光彩消失,却是气绝了。

孔天亮微微向云霁华胯下一看,不见有物,向张稳婆道:“这人死了,把人丢了吧。”

张稳婆忙道:“这死人可不能留在咱们这,要是官府查起来,可麻烦的紧。”

石之坚从外间探头进来,道:“师伯,叫官府知道了确是麻烦,还是叫师侄去办吧。”

孔天亮急于回华山,便道:“好吧,你去办,可要办的仔细些。”

回头又对张稳婆道:“你的嘴可要严些,否则。。。。。。”

张稳婆忙点头道:“明白明白,我什么也不知道。”

孔天亮带着两名弟子赶回华山,只留石之坚一人处理此事。

石之坚找来一大块白布,将云霁华用布包好,束紧之后背负出门。

石之坚是武天文的徒弟,但为人却和武天文大不相同,发自内心的不相信屈之昂和闻天宇会像众人说的那样。

石之坚知道屈之昂夫妻二人此次是必死无疑,心中多少有些怜悯,不忍云霁华暴尸荒野,便向孔天亮请了这个差事。

石之坚背着云霁华出了小镇,此时天色已然渐渐亮了,太阳便要从东方升起。

石之坚找到一处僻静的所在,见四外无人,用随身的短刀在地上挖了个浅坑,将云霁华平放在坑里。

石之坚将白布打开,见云霁华脸上带笑,心中微微感到难过。

石之坚正要将浮土推上掩埋,忽然四周闪出一道极是耀眼的光芒来,将自己的身躯都笼罩其中,石之坚在这一瞬之间什么都看不到了,便如入白水之中。

石之坚忙闭上双眼,可是强光仍旧透过眼皮射进来,刺的他双目疼痛难忍。

忽然只听“哇”的一声,有小儿啼哭,石之坚一惊,猛的睁开双眼,只见强光已然消逝,但眼前仍旧晃着红的绿的闪光。

石之坚听声音是从身侧传来,扭头看白布中有一物隆起,心念一动,轻轻将白布揭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云霁华胯间多了一物,正是初生的小儿,这小儿啼声不断,却声音微弱。

一眼看去,满身是血迹和粘液,脖间缠着脐带,一张小脸满是皱纹,却是生了满口的牙齿,头上又生着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样子甚是难看。

这孩子哭了几声,一口气上不来,弊的小脸儿通红,手足不住的抽搐震颤,显然身子极弱,活不长久。

原来云霁华难产身死,孩子本也生不出来。

第八章 出世之苦4

但经石之坚背负颠簸,孩子身子向下沉坠,这时竟蒂落而脱。

石之坚不便去看云霁华下身,左手拉过白布挡住,右手将孩子轻轻抱在怀里,再用短刀将脐带切断,又撕下一块白布将孩子身上污迹简单擦了擦,紧紧包住。

石之坚四下环顾,心中不知如何是好,想把孩子扔在坑里一起埋了,却又不忍。

但想起谷天虚和孔天亮的凶狠来,又十分害怕,最后一咬牙,心道:“我将你母子二人一并埋了,你们到阴间去相会吧,这孩子身子太弱,一出生就满身是病,我就算留着也养不活。”

石之坚下定决心,将孩子放到云霁华身边,双手一推浮土,便要掩埋。

忽然后面有人喊道:“什么人?你做什么呢?”

听声音正是神风子。

石之坚手一抖,吓的不敢回头,抽身便跑。

神风子奔到近前,见石之坚跑远,也不去追,低头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是云霁华。

原来神风子在华山上呆着十分的没趣,见闻天宇已死,屈之昂也活不成,早上天不亮,便起身向谷天虚告辞回峨嵋。

可是向华山弟子一打听,却不见谷天虚人影,后来刘之远起身派人到四处查看,立刻有人发现屈之昂不见了,山洞中姜厚照也死于非命。

这一下华山上又乱作一团,各门各派都派出人手,四下搜捕寻找。

神风子见众人各忙各的,更是无趣,草草的向刘之远告辞,便带着一众弟子走下华山。

待行至山脚下,太阳刚刚升起时,华山北峰上忽然现出一道极亮的闪光,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强光过后,神风子眨了眨眼睛,傻愣愣的四下茫然环顾,喃喃骂道:“他妈的,华山派搞什么鬼,大白天的放烟火,刺的我眼睛生疼。”

神风子正要带弟子离开,一扭头见远处有人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旁边一团白布,似乎里面有个人,这才出声喝问,惊走了石之坚。

神风子赶过去一看,吃了一惊,他自然认得云霁华的面貌,见云霁华已死,身旁却放着一个极甚难看的小孩,正在拼命喘气。

神风子不知详情,但也大概知道必是云霁华生产不利,死在产中,这孩子生出来却无照顾,似乎要被一起活埋。

他虽然对云霁华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心地善良,见屈之昂夫妻下场甚惨,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俯身将孩子抱起,叫弟子将浮土推上,掩盖了云霁华的身子。

神风子忽见土中一点金色闪过,叫人将那物事捡出来,却原来是一块金牌,上面歪歪扭扭,草草的刻着一个“舒”字。

神风子将金牌上的尘土抹去,道:“这孩子命可是真苦,名字叫个舒字也好,也不知能不能养活。

叫什么好?这孩子是三代弟子,排班是个‘厚’字,便叫屈厚舒好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好听,只得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是随他爹吧,就叫屈之舒。”

神风子知道这孩子要是送回华山,多半无幸,就算有法青等人阻拦,总也不能拦一辈子。

众弟子推好土,起身看向神风子,神风子脸一沉,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孩子又不是我的。”

这话一出口,神风子立时觉得失言,在弟子面前实是有失身份,忙道:“这也是个小生命,干脆就送到农家,叫人代养好了。”

众弟子不敢笑,只得跟在神风子后面,这些人来时都有坐骑,便纷纷起身上马,上了官道,向峨嵋方向奔去。

一路上神风子仔细看这孩子,只觉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刚一出生便是满脸的牙齿,满脸是皱纹,身子十分的瘦小,掂了掂不到三斤。

神风子带着众弟子驰出几十里,找了几户人家,要托养这孩子,但几家农户一看这孩子又难看,身子又弱,知道一定养不活,都拒而不收。

最后没有办法,神风子只好将屈之舒带回四川峨嵋。

谷天虚扯开七苦剑外面的绸缎,一篷强光闪出,谷天虚只觉双眼刺痛,身子一晃,便即摔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天虚再醒来时,只觉前眼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知道是强光刺激所致,心中略稳,四下摸索,又将那铁棍摸在手中,摸上去只是一根普通的铁棍,却不知长什么样子。

这棍子长约四尺,放入怀中颇为不便,谷天虚顺手将铁棍插在腰间,用长衣掩住,反手去摸屈之昂的身子,摸了半天却没摸到。

谷天虚心中焦急,屈之昂明明身有绑缚,受了重伤,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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