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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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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在我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战场原合上订书机,咔嚓地订了一下。
变形的针落到我眼前。
身体自然地颤抖起来。
条件反射现象。
只经理了一次,就成条件反射了。
「那么,阿良良木,从明天开始,好好地无视我吧。请多关照。」
这样说了以后,也不确认我的反应,战场原转身轻快而又急促地走了。当蹲着的我勉强站起来时,她已经拐过弯,看不见了。
「真是恶魔般的女人。」
头脑的构造完全不同。在那种状况说那些话,又实际地做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话又说回来,那家伙用的不是裁纸刀而是订书机这点,不是值得庆幸吗?
为了确认脸的状态,不顾从刚才开始一直持续的疼痛摸了摸脸。
「………………」
还好。
不要紧,没刺穿。
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嘴里。
是右边,所以用左手指。
马上就感觉到了,从那没有完全消失地逐渐变弱的尖锐的痛看来,毫无疑问就是订书钉。万幸的是但是脸外装填侧没有抵上,所以没刺穿,订书钉也没变形……
只要用力拔就行了。
用食指和大拇指摘抓着,一口气拔出。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苦涩的味道。
好像流血了。
「呜啊啊……」
不要紧。
只是这个程度的话,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一边用舌头舐了一下伤口,一边把抽出的订书钉放进口袋里。
捡起刚才战场原丢的订书钉,同样放进口袋里。
要是谁光脚踩到的话就不好了。
对我而言,订书钉和散弹枪的子弹一样可怕。
「咦?阿良良木还在吗?」
羽川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工作好象结束了。
有点晚。
不,应该说时机刚好吗?
「没去忍野那?」
羽川问道。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在墙壁另一面,在如此薄的墙壁的另一面,羽川完全没有发现这边战场原黑仪的粗鲁行为。
——不是普通人。
「羽川,喜欢吃香蕉吗?」
「什么?啊,不讨厌。营养价值又高,要说喜欢或者讨厌的话,是喜欢吧?」
「再怎么喜欢也绝对不能在校内吃哟!」
「啊?」
「只是吃吃还好,要是在楼梯上扔香蕉皮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到底说什么啊,阿良良木!?」
羽川用手贴着嘴,一脸困惑的表情。
「说起来,阿良良木不是去忍野那了吗?」
「马上就去忍野那。」
我那样说着,离开羽川,一口气跑远了。
「啊!喂,阿良良木,别在走廊上跑!老师说过了!」
听见后面羽川的声音,当然是无视了。
跑。
不管怎样,跑。
拐弯,下楼梯。
这里是四楼。
应该还没走远。
我二节、三节、四节地跳下楼梯,落在平台上。
双脚感受到冲击。
体重的冲击。
这样的冲击——
战场原没有吧。
没有体重。
没有重量。
所以,双脚不受束缚。
螃蟹。
她说了,螃蟹。
「不在那边的话,是这边吗?」
从现在开始,不用拐弯了吧。
应该没有想到会被追赶,应该直接走向校门。
就算有社团活动也一定是回家部,没有其它可能。
那样想着,我从三楼跑向二楼,毫不踌躇地奔下楼梯。
跳下。
然后从二楼跑向一楼。
战场原就在那里。
已经发现了吧,虽然还是背对着我,但头回过来了。
冷冷的眼神。
「笨蛋……」
那样说着。
「真让人吃惊。被那样整了以后,立刻就做出报复行动的,你是第一个哟,阿良良木同学。」
「第一个……」
也对其他人这样过?。
说了『说法百日高僧也会放屁』这样的话?
确实,仔细想想的话,『没有体重』之类的事是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完全保住秘密的……
这么说的话,这家伙说不定真的是恶魔。
「而且,嘴里的疼痛应该不会简单地恢复。一般来说,在那种情况下是无法行动的。」
经验丰富者的台词。
可怕。
「好的。明白了。明白了,阿良良木同学。『受攻击则还击』的态度不违犯我的正义。所以我早有精神准备。」
战场原说道。
双手向左右伸开。
「战斗吧。」
那双手——
从裁纸刀、订书机开始,拿出各种各样的文具。
笔头尖尖的HB铅笔、圆规、三色圆珠笔、活动铅笔、瞬间粘结剂、橡皮擦、曲别针、夹子、薄纸夹、油性魔术笔、大头钉、钢笔、涂改液、剪刀、透明胶、裁缝套件、切纸刀、等腰三角形的三角尺、三十厘米长的直尺、量角器、液体胶水、各种雕刻刀、颜料、文镇、墨水……
想想将来还要与这家伙同级的事实,不禁感觉到受无谓迫害的未来。
个人觉得瞬间粘结剂最危险。
「啊……不对不对。不是来打架的。」
「不打架?」
听起来非常遗憾声音。
可是,张开的双臂没有收起。
有文具之名的凶器在闪闪发光。
「那有什么事情?」
「也许……」
我说道。
「有方法可以帮助你。」
「方法?」
战场原衷心地,嗤之以鼻地嘲笑着。
生气了。
「不要开玩笑。廉价的同情我可不要哟。你能做些什么?保持沉默,无视我就是最好。」
「…………」
「温柔也是敌对行为哟。」
她走上一节楼梯。
认真了。
她那毫不犹豫的性格,刚才就领教不少了。
真讨厌。
所以。
所以我什么都不说,只是用手指撑开嘴。
用右手的手指掀起右脸颊。
右脸颊内侧被迫露出。
「啊?」
看到那个,就连战场原也吃惊了。
手上的有文具之名的凶器都咚咚咚咚地散落一地。
「你……那个,怎会……」
无需被问。
是那样。
已经不见血了。
战场原用订书机造成的伤,已经不留一点痕迹地医好了。
004
那是在春假发生的事。
我被吸血鬼袭击了。
这是在磁悬浮列车实用化,修学旅行自然是去海外的这个时代,不好意思到极点的事实。不过,不管怎样,我被吸血鬼袭击了。
让人血液冻结般的美人。
美丽的吸血鬼。
非常美丽的吸血鬼。
直到现在,那个被她深深地咬过的痕迹仍然留存在我的脖子上,隐藏在校服的颜色里。
原本以为在被咬以后觉得热以前,头发会变长,那些暂且不提——
一般而言,普通人要是被吸血鬼袭击了,就会被譬如火舞战士、吸血鬼猎人之类、基督教特种部队之类、或是专杀吸血鬼的吸血鬼之类……帮助。不过呢,我是被路过的有点脏的大叔救了。
所以,我总算返回为人,也不害怕日光、十字架或者大蒜之类的东西。不过,拜那个的后遗症所赐,身体能力显著上升了。
不只是运动能力,连新陈代谢的能力,也就是所谓地复苏力也大幅提升了。
不知道脸被裁纸刀切开的话会怎样,不过,如果只是被订书钉扎到的程度,不到三十秒就能完全恢复。恢复得比什么都快。
「忍野,忍野先生?」
「是的,叫忍野咩咩。」
「忍野咩咩吗,真是萌到不行的名字呢。」
「别多做期待了。他可是年过三十的中年大叔。」
「是吗。那他小孩的时候,一定很萌吧。」
「别用那种眼光看活生生的人。还是说,你只知道萌这个词?」
「这只是基础哟。」
战场原坦然地说道。
「我的话,应该属于傲娇那类吧?」
「………………」
真是寒死人的类型。
闲话休题。
在从我、羽川以及战场原就读的私立直江津高中乘自行车去要二十分钟左右,有点远离住宅街的地方,有个私人学校的大楼。
据说那学校在数年前受车站前大公司开的补习学校的冲击而破产了。
我知道的时候,这四层的大楼早已是完完全全的废墟了。上面说的都是听说的。
危险。
私有地。
进入禁止。
那样的招牌到处都是。虽说被围墙包围着,不过那墙净是间隙,可以说是出入自由。
忍野就住在这里。
随意地住着。
自我春假以来的一个月,一直在这里。
「屁股痛得钻心。裙子也皱了。」
「那不是我的责任。」
「别推卸责任了。放我下来。」
「怎么了!?」
「自行车载二人的情况我可是第一次体验,就不能更温柔一点吗?」
温柔不是敌对行为吗?
真说一套做一套的女人。
「那么,具体来说该怎样做才好呢?」
「嗯,举例来说,用你的书包当坐垫如何?」
「你真是只顾自己呢。」
「别大惊小怪了。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又不是当真。」
真的只是举例?
非常怀疑。
「想想看,和你相比,就连玛丽·安托瓦内特都算是谦虚谨慎了。」
「她是我的徒弟。」
「时间不对吧!?」
「别那样随便地说我好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唧唧歪歪。一般人会这样对同学吗?」
「嗯,真是同学的话!」
被否定到那种程度。
太过分了。
「要和你交往的话,出奇的忍耐力是必要的。」
「阿良良木,你好象在说我性格不好吧。」
是啊。
「用你自己的包不行吗。啊,你是空着手的。没带?」
说起来,至今为止我好像没见过战场原手上拿行李的样子。
「教科书全都记在脑子里了,所以我全部放在学校的课桌里。随身带着文具,也不用包。我的话,体育服之类的也不需要。」
「哎呀,不错。」
「双手不自由的话,战斗时就麻烦了。」
「…………」
全身凶器。
人间凶器。
「生理用品不能放在学校倒是有点为难。没有朋友,也不能向谁借。」
「别……别说那样的事啊。」
「什么啊。如字面那样是生理现象,不是害羞的事。没必要隐瞒吧。」
不用隐藏吗?
嗯,就算是个人主张,也不用说出来吧。
这样子,说有意还不如说,她没有和朋友好好谈过吧。
「啊,对了。」
我是不介意,不过刚才有关的裙子的发言能看出,战场原毕竟是女孩子,讨厌制服弄乱,所以便找了一个较大的入口。
到了那里,我回头看着战场原。
「那些文具,全部放在我那。」
「哎?」
「让我保管。」
「啊?什么?」
战场原一副听到过分的要求的样子。真可笑,又不是说要你的人头。
「虽说忍野是怪异的大叔,不过,他毕竟是我的恩人。」
也是羽川的恩人。
「——不能把危险人物引见给恩人。所以文具由我处理。」
「到这才说那种事。」
战场原盯着我。
「你想算计我吧。」
「…………」
怎样才会想到这种地步啊?
一时之间,战场原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相当认真的烦恼着。
时而怒视我,时而看着脚下。
心想说不定就这样转身回去了,可是不久以后,战场原就做出同意的决定。
「请收下。」
然后,她从身上的这儿那儿,宛如魔术师一样源源不断地拿出让我眼花缭乱的各试各样的文具。
那时在楼梯拐角向我展现的凶器,好象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就算那样已经不少了。
这家伙的口袋说不定是四维的。
说不定用了二十二世纪的科技。
说要保管而放进我包里的东西,数量多到出奇。
这样的人居然能毫无限制地在路上走着,怎样考虑也是行政的疏忽吧……
「别误解。另外,我不是对你疏忽大意了哟。」
全部给我之后,战场原说道。
「不是疏忽大意……」
「如果你把我骗进这种荒凉的废墟,打算报我用订书钉刺你的仇,也不是不合理。」
「…………」
确实有可能。
「知道吗?如果我没有每隔一分种联络的话,就会有五千人的朋友去袭击你的家人。」
「不要紧……别做多余的担心。」
「一分种就足够了!?」
「我哪儿的拳击家吗!」
毫无犹豫地拿家人来威胁我。
有点意外。
而且,五千人实在是大谎言。
没有朋友的人还敢撒这种弥天大谎。
「你有二个初中生的妹妹吧。」
「………………」
把握家庭构成吗。
就算是谎言,好象也不是在玩笑。
不管怎样,即使显出了多少诚意,我好象一点也没被信赖。
忍野说过,信赖关系非常重要,这样的话,这状况不能说是很好。
嗯,没有办法。
在往前,就是战场原一人的问题。
我只是向导。
穿过金属丝网的裂缝,进入大楼。
虽说只是傍晚,可建筑物里还是相当暗。
是被长期闲置不管的建筑物,所以脚下相当凌乱,一不留神就会摔一跤。
那时,我注意到了。
对我来说,如果空罐儿掉下来的话,也只是空罐而已。不过,如果是战场原的话,那就是有十倍重量的空罐。
相对考虑的话就是那种结果。
十倍的重量,对十分之一重量,不是能像漫画里那样简单相除的问题。
重量轻运动能力就高,不能如此单纯地考虑。
更不用说这个黑暗的未见过的地方。
战场原简直就象野生动物一样地满怀警戒,那也是没有办法。
快速十倍。
而强度也只有十分之一。
明白了不想失去那些文具的理由。
也明白了没有拿包,不能拿包理由。
「这边……」
在入口周围,我握住不知如何是好的战场原的手腕,引导她前进。
有点唐突的行动,好象让战场原吃了一惊。
「干什么?」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坦率地跟着我走。
「别想我会感谢你。」
「明白。」
「应该是你该感谢我吧。」
「什么啊!?」
「就是那根订书钉弄的伤,故意弄得不显眼,不是在外侧而是在内侧针扎的哟?」
「…………」
那怎么想也是『因为打脸太醒目了所以打肚子』的加害行为吧。
「说起来,没贯穿也是。」
「阿良良木的脸皮厚,应该不要紧吧。」
「别开玩笑了,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直觉的命中率有一成左右哟。」
「真低!」
「啊——」
战场原稍微远离我,说道。
「总之,我是白操心了。」
「…………」
「你这种不死身怎样也不会受伤吧?」
战场原提问。
我回答。
「现在不会。」
现在不会。
如果是在春假以前被那样的话,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是致命伤。
「说方便也方便,说不便也不便。就是那样。」
「模棱两可。不明白。」
战场原耸耸肩。
「就像『往来危险』的危险那样模棱两可。」
「那个词里的『往来』不是all right的意思。」
「真粗鲁。」
「而且也不是不死身。只是伤口恢复得快而已,此外都很普通。」
「是嘛。是那样啊。」
战场原看起来无聊地嘟哝着。
「原本想找机会试试的,真失望。」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非常猎奇的计划……」
「真失礼。可以话请让我试一下。」
「做什么!?」
「那种事这种事都想做一下。」
「回答得具体点!」
忍野在四楼。
也有电梯,不过当然是不能用的。
可供选择的方案,就是弄破电梯的顶棚,沿着线爬到四楼,或者走楼梯。不过,怎样考虑都该选后者。
牵着战场原的手走上楼梯。
「阿良良木。最后预先说一点。」
「什么?」
「隔着衣服说不定看不见,不过,我的身体意想不到有让人违法的价值喔。」
「…………」
战场原黑仪小姐好象有相当严重的贞操观。
「间接的说法不明白?那就具体地说。假使阿良良木露出卑鄙的本性强奸我的话,我会不择手段地找别人对付你。」
「…………」
害羞和谦谨慎接近零。
真的很恐怖。
「不会那样的,战场原,你的自我意识过剩了。或者说,是被害妄想症过强了?」
「讨厌。这么说可能真的不好吧。」
「认识到了!?」
「算了,不过忍野他居然住在这种坏掉的大楼里……」
「哎呀……是非常奇特的人。」
很难对战场原的疑问做出回答。
「比起直接过去商量,不是应该预先联络吗?」
「那的确是常识。可遗憾的是,那人非常忌讳手机这种东西。」
「怎样想也是原形不明的可疑人物。到底是做什么的?」
「具体情况不明白,不过,可以说是专业人士。」
「是吗。」
完全不是说明的说明。不过,尽管如此,战场原也没有深究下去。
说不定是在想反正马上就会见到了,现在问也是徒劳。
怎样都好。
「阿良良木右腕戴表啊。」
「嗯?什么?」
「你是不是左撇子?」
「是啊。怎么了?」
「…………」
有意见吗。
四楼。
因为原先是私人学校,所以有三个教室构造的房间。无论哪个,都是门坏掉了,处于和走廊同化的状态。
忍野应该在吧,首先试着去一号教室看看。
「哟,阿良良木。终于来了。」。
忍野咩咩就在那。
在用透明胶布把几个破烂的桌子绑成的简易床上面,盘腿坐着,看着这边。
明显是在等我。
仍旧是看透一切的男人。
战场原紧握着我的手。
虽说之前已经说过他的事了,不过忍野那非常肮脏的样子,还是远超现在的女子高中生的审美基准吧。
在这样的废墟里生活,谁都会那样破破烂烂吧,不过,尽管如此,身为男子的我来看,忍野的外观缺乏清洁感。
光是缺乏清洁感还好。
他那夏威夷衬衫才是最致命的。
我常想,这人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羽川好象因为有着这样那样的事,而不怎么介意他。
「阿良良木,今天带着不同的女孩子来了。你泡上别的女孩子了,可喜可贺。」
「别那样随便的判断。」
「是嘛,咦?」
忍野在远处看着战场原。
象是她背后有什么一样。
「……初次见面,小姐。我是忍野。」
「初次见面,我是战场原黑仪。」
好好地打了招呼。
没说什么刻薄话。
看来她至少知道对年长的人的礼仪礼节。
「从阿良良木同学那,听说了忍野先生。」
「啊,是吗。」
忍野点点头。
低头取出香烟,含在口里。只是含在口里,没有点火。这里的窗户早已经起不到窗户的作用,只是些不完整的玻璃破片。忍野看着窗外的景色。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看着我。
「阿良良木喜欢刘海直直的女孩子?」
「别随便乱说。喜欢刘海直直的女孩子,那样怎么想也是萝莉控吧。别以为我和你这种在『美满家庭』放映中度过青春期的人相提并论。」
「是吗。」
忍野笑了。
听到那个笑声,战场原皱了皱眉头。
说不定是被萝莉控这个单词损害了心情。
「啊,详细情况请问本人。这家伙在二年前——」
「别用『这家伙』来称呼我。」
战场原毅然地说道。
「那怎样称呼你才好?」
「战场原大人。」
「…………」
这女人是认真的吗?
「颚拉撒……?」
「片假名的发音不清。请好好地说。」
「战场原小姐。」
眼睛被扎了。
「会失明的!」
「谁叫你乱说话的。」
「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的刻薄话使用铜四十克、锌二十五克、镍十五克、害羞五克、再加上恶意九十七公斤配成的。」
「几乎全是恶意啊!」
「只是遮羞的谎言哟。」
「别拿最少的要素说事!」
「真吵。要干脆用『痛经』作你的外号吧。」
「别欺人太甚!」
「什么啊。如字面那样是生理现象,没什么害羞的。」
「有恶意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象到此满足了,战场原总算转身看着忍野。
「首先,我想知道……」
战场原用手指向教室一角,提出与其说问忍野到不如说问我和忍野的疑问。
有个小女孩在那里抱膝坐着。看上去只有八岁左右的,年纪和这私人学校不相配的小的,戴着有风镜的头盔的,皮肤白白的金发女孩正抱膝坐着。
「那孩子怎么了?」
看来战场原发现少女了。
战场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忍野。她应该发现到什么了吧。
「哎呀,不介用意。」
我抢先向战场原说明。
「只是坐在那里,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没有。没有影子和形式,没有名字和存在。」
「不不,阿良良木。」
忍野插话道。
「确实没有影子和形式,也没有存在。不过,她有名字喔。昨天起的。在黄金周好好地工作了,还没有通称的话很不方便。而且,没有名字,她无论何时都很凶。」
「什么名字?」
完全是把战场原搁在一边的会话,不过,出于个人兴趣,我还是问道。
「忍野忍。」
「忍吗……」
完全是日本风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心字头上一把刀。和她相衬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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