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弥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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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现场他是最高职务的官员。

“有什么发现？”

这是个临时会议，几个主要负责人都在。

“那个李天伦已经吓傻了，听医生说他可能要二三天才能恢复。还有一个证人，是这里的门卫，叫杨青树。今年五十二岁，来这里做保安有两年。他证实死者是凌晨三点三十七分到的，当时他还奇怪，所以特意看了时间。后来杨青树太困，就休息了会，他也不知李天伦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本来这里应该有三名厨师负责早晨的早点工作，但今天有个厨师请假，所以就只有他们两人。”

说话的是刑侦队副队长周佑成，今年有四十六岁，干刑侦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年。

“我们现在已经分成三路开展工作，一是让人去李天伦家调查他出门的时间，二是了解李诚的个人关系网，三是安排人员去请假的厨师戴国栋家了解具体详情。”

“钱物有什么损失没有？”

“这里现金的保管做得很到位，每天的结账后都会将当天的营业收入存进旁边的银行。最多会留下一千元左右的零钱，现在已经了解这些零钱还在收银台里并没有丢失。”

“嗯，目前先这样，对了，现在能带走的证物都小心保存，尤其是那张桌子。”张政标总觉得这起案件似乎不那么简单，因为这件案子让他有些紧张，他刚刚看了现场照片，李诚的死状给他一种非人力能做到的感觉。

“张局，市长和副市长也要来，刚刚打的电话。”小刘走进来，在他耳旁轻声说。

张政标脑子一动，这两个老狐狸选择这个时候插手，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到什么。

“还要多久？”

“二十分钟！”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安排一下，把要准备的内容整理好！对了，不要让他们进现场，如果他们要带记者进来，尽量想办法拦着。”

张政标的电话是打给左月的，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

这时左月和景秧正准备回家休息，他们一个是休病假，一个休事假。

“你们最好还是来一下，等会市长和副市长都会来，对，就说刚刚听到的消息，自动取消休假赶过来的。嗯，小秧的脸色还好看吗？好了很多！这可不行，唉，算了。他们还有二十分钟，你算好时间，最好是和他们一同到场。”

要说这官场吧，还就是这样，三分实力，七分演戏！要说这演戏，有些国家的政客们喜欢表演给百姓看，因为需要百姓的选票。有的国家的却只演给领导看，因为百姓一看就知道太假。

景秧到是没意见，这时让他回去休息，还真是难受。但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却是方临风家，可听左月说方临风是和风琳一起走的，看来现在去也确实不合适。

去餐厅的路上，景秧在想这C市是怎么了，好多年没发过大命，最近这半个月来，已经接连发生三起命案。第一起案件本来不归他处理的，但报案的清洁工说看到鬼，而且案发现场种种迹象表明，有着不合常理的地方，这才将案件移交给他来处理。

当时他去衡山就是因为那起案件，死者是道教协会的，属全真派传人。当时他被人吊死在火车站的钟楼上，因为身上穿着道服，还发现一张衡山至C市的火车票，他们这才去衡山调查。听说这个人是来衡山道观调研的，事发当天已经定好回北京的机票。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件普通的刑事案，因为这个道士随身携带有二万多现金的皮包丢失，当时他还曾在火车站铁路派出所报过案，但在案发现场他们找到了这个丢失的皮包，只是里面已经没有现金。至于清洁工所说的见鬼，景秧也曾晚上独自去过，钟楼上确实很阴森，他也没想到这繁华之地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后来这起案件定性为盗窃杀人案，很有可能失主无意中发现偷走皮包的窃贼，追踪到钟楼上被窃贼所杀。

景秧想着这些事，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遗漏的，就在他想得出神时，车子已开到这家餐厅的门口。他没想到这件案子会引来记者，要说这记者吧，也好也不好。很多社会阴暗面多亏舆论监督的力量才使得真相大白于天下，但问题是像这类命案的实时报道还真是让人头痛，有的记者会很不专业的将一些不应该透露的信息也报道出去，导致他们在侦破案件时难度越来越高。

就在他们下车时，外面又开进来四台政府专车，有资历的记者都认出这是市长亲临，一时比之前更热闹。景秧是认识市长的，看到市长透过打开的车窗冲他微笑，他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和市长一起进去。

“小秧啊，听说你中了毒，怎么不多休息会，这么拼命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会说我们做领导的不爱惜手下啊！”市长拍了拍景秧的肩膀，看来他对这起案件还是很重视的，信息也很灵通。

景秧说实话对官场上的事情还真不会应付，只得笑笑。他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他是坐着直升机上来的，但只有景秧自己清楚，他曾拿命去搏过，只要是无愧于心就不怕别人说。

可惜他还是不知道，许春生老师、左月、还有张政标在他背后曾出过多少力，当然他们也不希望景秧知道，也许这些浸淫于官场的人希望景秧还能保存一些纯真，就像许春生说过的，当太多黑暗时，也需要有一些亮点来支撑。

市长来命案现场，更多的当然是政治作秀，还好的是这位父母官并没糊涂到让记者跟着一起进来。走马观花一样看了一圈就闪人，还不忘在外面对记者们说些安人心的话。

景秧很快就投入到对现场的搜寻工作中，首先需要问的还是门卫杨青树，至少目前来说他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说三点四十左右你就睡着了，你怎么肯定是这个时间？”完成例行的询问后，景秧直接切入重点。

“警官大人啊，我都说了上十遍了，我真不知道。当时只记得看到李胖子来的时间，我还问他为什么来这么早，他今天‘戴长子’请假，怕来不及准备就和天伦说好早点来开门。至于天伦什么时候来的我真不知道，我这人有一说一。天伦和所有人都很亲近，也不那个该挨刀剐的做出这种事，真是作孽哟！”

“你和李天伦关系很好是吗？”景秧注意到个细节，杨青树的回答中对三个厨师的称呼各有不同，唯有说到李天伦时表现出语言上的亲近。

“也没有啊，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只是天伦出来得早，又肯帮人，你去问问，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人很好的。”

“李天伦和李诚之间有没有矛盾或冲突之类的？”

“那个没有，天伦这人不喜欢争什么的，再说也没人和他争。”杨青树一个劲的摇头。

景秧问过几句后也知道在杨青树身上问不出什么，看来还是得等李天伦清醒后才问点名堂出来。可惜老赵还要休息一天才能开工，他决定先去现场看看。

照说这餐厅是个人气很旺的地方，现在虽说被警方围起来，也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才是，但景秧一走进餐厅，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很阴森。

他看了一围这里的结构，餐厅是仿古式设计，朝外的门窗都按雕花拼格来做的，可警方为了防止被记者偷拍，全都用布围着，如果不开灯的话，这里会很黑。看来也是无奈之举，景秧走近出事的餐桌，看着浸满血迹的圆桌面，突的一个寒战。

正文　（二十二）魂修

景秧几乎是飞快转过身来，跑到外面对着还在等候安排的警务人员大声说：“快，快安排人员调取周边三个街道的监控资料，重点排查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任何可疑的人员都要查清他们的来去。”

张政标这个人喜欢稳重，这点和景秧说过很多次，所以当他看到景秧冒冒失失的安排不由皱起眉头。

“张局，这件事情必须快，我感觉这三件案子可以并案！”

并案是在连环杀人案或系列同类案件发生时才会有侦破手段，并案后的投入和单起案件的侦破是不一样的，有时会集合整个公安系统的力量来侦破。但并案也不是说并就能并的，公安部也需要大量的证据才会同意。

“你说并案？你有什么证据吗？”

“还没有，但我敢肯定这三起案件是有联系的，现在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个桌子上的玻璃转盘带回去就能证明。还有钟楼上的玻璃窗也是，我需要他们用老赵的方法对这两个地方的玻璃检测。”

其实张政标也对餐桌有些不同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直觉，现在景秧也在说同样的问题，看来他也是有同样的直觉。

但刑侦工作始终不是儿戏，他考虑过后还是没有同意并案。

“这样吧，等技侦部门检测出来。王全武的案子上面是有限期的，这里的事你也不要管，等结果出来后再说。”

景秧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左月在后面拉他的衣服，让他把话都咽回去了。

走开一点后，左月这才悄悄的问：“你怎么会觉得是同一个人做的案？”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景秧带着左月来到餐桌旁，指着餐桌上的一角，那里染的血不多，桌布上有些凌乱的划痕，不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可景秧再怎么样也和老赵一起勘查过两次现场，所以他特别留意一些细节，这些凌乱的划痕站在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出有两个字在里面。

‘临风’，这两个写得很潦草，差不多算是映像派的作品，如果不是对这两个字的含义容易引起共鸣，很可能只会当成普通的血迹，而且餐桌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液，一不留心就有可能涂抹掉。

左月站在餐桌前，半天都说不出话。经历了这么多，方临风、风琳都快成为她的家人一样，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让他们两人有任何事。现在这个命案现场竟然会留下临风的字样，这说明什么？难道说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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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风琳拼命的叫唤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没事了，宝贝！没事了！”方临风温柔的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这已经是风琳第三次从噩梦中惊醒，她也不知为何总是很快又会睡着，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如同很久没有休息过似的。

方临风将风琳带回他家，就是担心风琳会有事，现在他一刻也不敢离开。一支手臂垫在风琳颈部，只是希望能增加她的安全感。他也很焦急，看来风琳受的惊吓和心理包袱都很重，可他也没有其它好办法。

‘也许可以用定魂珠试试？’方临风突然想起这个宝贝来，从口袋中拿出珠子，他这才发现定魂珠原本通透的里面竟有一丝黑线。

他虽然没学过道法，但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还是逼着他研究了很多相关的知识，他知道很多宝石是鬼魂之类的东西能够躲藏的地方，会不会是昨日在景宏大厦不小心让什么不干净的钻了空子。

一念所及，方临风小心拿着定魂珠，让体内的热流缓缓的延伸至珠子的表面。

【文】很快定魂珠里面的黑线开始慢慢向外渗出，不多时就见一缕黑气悬在珠子的上面，方临风将珠子握在掌心，也不管这黑气，拿出手机给高老头打了个电话。他需要明白黑气是什么。如果是景秧或老赵的什么魂魄没送干净麻烦可就大了。

【人】“什么定魂珠里有黑气！不会，这决不会是他们的魂魄，活人的魂魄为白色，死人的魂魄才是黑色。呃，什么，你能看到黑气，你什么时候开了阴眼！”高老头正分析中，突然想到不对，方临风怎么可能看到这些东西，他不是还没解封吗？

【书】“你小子怎么这么愚呐！这魂魄是常人能看到的吗？不开阴眼你以为就能随意看到啊！”高老头一时气不过，差点就要跳脚再来个时空大挪移搧他两耳光。要知常人开阴眼只有两种途径，一是自幼因受阴气侵袭而沾染鬼气所至，要不就是刻意修来的。要说方临风有阴眼本不足为奇，可每代灵犀官都是带着封印降生的，也就是说他们出生时都很普通，而且大多数还体弱多病，唯有借助其他高人解封，要不就是自身实力积累到一定时候突然解封。这一点和道教及佛教的顿悟很相似，也就是突然有一天明白原来是自己是要来维护世界和平，把内裤穿在外面到处飞或手里能喷出什么丝再不就是装上一颗永不停动的电子心脏。不可能像方临风这样便秘似的，隔几天蹦一个功能出来。

【屋】方临风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一边将手机拿开省得被高老头的噪音震聋耳朵，一边也苦恼着自己看来真可谓天将降大任于私人，但私人却真的很私人，怎么就私人到这样特别啊！

“我说高老啊！您别先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您抽个时间来看看行不。”

“不来，我老人家现在还有重要的事，你小子现在给我悠着点，对了少近女色，我听你说这些都很玄的，等我让朱老头卜一卦。那个魂魄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朱老头在他师傅的房里找到一样好东西，我已经让人送来，你到时候看到就知道！还有我可能过两天也要闭关，有事你就找朱老头，也是这个号码，好了，就这样！”

方临风没想到高老头收线收得这么快，什么叫那个魂魄自己看着办啊！

他看着悬在一旁的黑线，不想管也不成，看来还是先让风琳能休息好再说。他拿着定魂珠放在风琳额头上，轻轻滚动。少时竟看到风琳额头上不断冒出细若不见的黑线，不断在定魂珠里聚集，只是这些黑线并不像之前的那样凝聚，因为聚集的同时也在消散，定魂珠也在这时发出微光，方临风能感觉到珠子正发出温热。看来这真是个宝贝，大概用了一刻钟，不再有黑线出来，而风琳也明显身体不再绷着而是放松下来。

看着在掌心中放着光彩的定魂珠，方临风也是心存感激，凌楚真人将这样一件宝贝传给他，却只是酬谢他养凌尘子魂魄一夜之功，当然还有最后助力凌尘子飞升。

现在定魂珠中的黑线已经量数化去，又回复成明亮通透的模样。只是悬浮在半空的黑线还在，至少说明这条黑线和刚刚的不同，方临风也不知要拿这黑线怎么办，他考虑过后还是用手虚握黑线，谁知就是这样一抓，他脑中突然有股子意识钻进来。

“不要杀我，我不想形神俱灭！”

这就是股意识，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方临风差点吓得将黑线扔出去。但他毕竟经受过更恐怖的事情，很快就镇定下来，望着握在手中的黑线，他用意识问到：“你是谁，为何在定魂珠中！”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这个声音不断在方临风脑中回旋，吵得他脑袋差点爆掉。

“你当你是成龙啊！还我是谁！”他没好气的说到，同时也将手收紧。

“我不是成龙吗？”黑线的回答差点再次让方临风的脑袋爆掉，原来是个白痴魂魄。就在他一念之中想将这无用的魂魄捏爆，却又听到黑线的意识传话。

“你很特别，我也不想来的，但你身上有股特别的东西，如果我待在你身旁迟早能知道我是谁，我是在大厦里进来的，当时你还收了两个活魂，我是阴魂，救你了，只要一天就好。今夜子时我就能修好受损的魂魄，让我在宝贝里住上一天就好！”

这个声音用很可怜的语气，让方临风一时也狠不下心肠，本来他已经将热气催到手掌之间，只需要一握这道黑线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就是这最后一握让他无法狠下心肠来，他听高老头说过，这灵魂也是生命，只是生命的形式不同，大多的灵魂会在世间不断轮回，如果消散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虽然方临风并不相信阴曹地府的说法，但他曾亲眼见过鬼魂，更是见过得道飞升，对大千世界的生命有了不同的认识。生命的形式是很难用肉眼来看待的，如果只相信生命就是现在的样子，又怎么去解释很多人曾见过的另一番景象。

“好，我可以让你住上一天。但你修复了灵魂后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方临风隐隐感到对方很可能是景宏大厦的受害者，如果能记起惨案发生的事情，也许能帮到景秧。

正文　（二十三）背阴

就在方临风和鬼魂谈好条件时，景秧的电话来了，电话中景秧的声音很急，只问他在不在家，那里也不要去，等会他就过来。

“你不要上班吗？”方临风很奇怪，这又不是偶像剧，主角配角都不用上班也能开豪车住洋房。

“不是，你等我来就知道了，总之你把门窗都锁好，不要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开门。”景秧知道电话里也解释不清。

他让左月安排人员取证，同时他把餐桌上那个痕迹拍下来，开着车就往方临风家赶。他不知道为何命案现场会出现临风的名字，但他也不会骗自己说这两个字与临风无关，当他知道方临风为了他涉险景宏大厦时，就在担心会让方临风转进来。

在他心中认为，之所以会让方临风牵扯到其中，都是他的错，当初不是他让方临风跟着一起走进命案现场，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现在他要去补上这个错误，绝不能让方临风有任何危险，当然他也不会去动用警力资源，这就是景秧的原则。

大概用了有十来分钟，他才赶到方临风家楼下，这是栋十七层的公寓楼，整个小区有七栋这样的高楼，在C市算来只是很普通的楼盘。听方临风说今年都不会再出去了，可能是想多陪陪风琳。

景秧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键。感觉这电梯看着很新，怎么上升时却这么大的声音。他也没多想，电梯门开了，他走到方临风家门口。敲了有几分钟，听到里面有人答话，怎么会是个老头子的声音。景秧一时还没想明白，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老头，戴着眼镜。

“您是……”两人的问话同时说出来，都带着惊讶。

“这里……”景秧不敢相信的退后一步，看了一眼门上的门牌。门牌不对，这里是926房，方临风家是626房。还好景秧穿着警服，面相看去也是正气凛然的类型，不然这个老头还真会要担心是入室抢劫之类的人。

在一番道歉过后，景秧郁闷的走楼梯下去，他不停的想自己怎么会按错键，明明就是按的六楼啊！走到六楼后他还是想不通，再次按下开电梯，又看了一眼按键面板，六楼和九楼的按键在上下两排间，按错也存在可能性。他也就没去再多想，敲开方临风的门。

风琳这时还在里面休息，方临风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昨晚一夜没睡，现在也因担心风琳，更不敢睡。可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在忙碌着还好，但他偏偏还要陪在卧室里，几个小时下来，真的他的神经折磨得够戗。

还好景秧来了，也算是把他从困意里拖出来。

“现在的问题可能有些麻烦，给你看样东西，这是今早刚刚发生的命案拍的。”景秧坐下来就直入主题，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说话。

“别，那些东西别给我看，我还没吃中饭的。”方临风怕景秧拿一些血淋淋的照片给他看，他可没有警察那样强健的胃。上次在山洞中自己经历还不觉得，但看这些照片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是，你看过后就知道了。”景秧调出手机里拍的照片，让他看那两个字。

“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鬼抓门！”方临风并没有看出来，实在是这些抓痕太潦草，而且放在手机里看又是另外一个样。

“呃……”景秧也不自信的拿过手机，再次确定是拍的两个字，这才指给方临风看。

“怎么人啊，签名签得这么丑！你是说这个人和我同名！”

景秧这次完败了，他没想过方临风会这么不开窍，要知他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凶手暗指下一个目标。

听完景秧的解释，方临风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最多就是对鬼魂之类的有吸引力，要说人应该还不会注意到他，他实在是太平凡，放在人群中也不会吸引到谁的注意。

“这个没理由的，你就别乱想了，不要被凶手转移了注意力。我看很有可能只是乱写的，你想他要是想特意留下什么会写得这么潦草吗？人都有种在一堆凌乱的东西中找自己熟悉的物体习惯，我和你说以前我最喜欢在墙壁上找人脸，你还别说，如果是一面有很多污渍的墙壁，我能在上面找出很多人和动物的形象。”

方临风这样一说，景秧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想起有名的火星人脸，还有火星红衣女人这两次事件，不就是人们一次美丽的误会。

但他还是不敢肯定的收回手机，想找出一开始让他认定的理由。

“嘭、嘭、嘭。”几声敲门声打断了景秧的思绪，他望了方临风一眼，一看方临风也是很茫然。

“老头子，快来开门，我没带钥匙！”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景秧差点将手机抖到地上，他一手撑在沙发背上，轻松一纵，扭身就翻到门口。方临风看得被他吓到，景秧还没这样冲动过，难不成是凶手来了？

门被景秧猛的一打开，方临风只听到外面一声惊叫，他赶忙走过去，不就是敲错了门，至于吗？

“您没吓着吧，我是想告诉您，敲错门了，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景秧正扶着一个老太太，方临风认识，是住在九楼的。

老太太幸亏身体好，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病，但也吓得不轻。试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