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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魔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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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赐仁从书橱里拿出一本影集,放到了他的眼前。

影集很旧了,里面的照片更旧,而且还有一些照片是报纸上剪下来的。有几张的上面标着日期,竟然摄于上个世纪的二十年代初期。

那些大都是剧照,而且应该是一部戏的剧照。再准确点说,那是一部“鬼戏”的剧照。

梅赐仁告诉吴子阳,这部戏叫“惊龙庵”,是“谭秧调子”的经典剧目之一,民国时期以“诲淫诲盗”的罪名被禁,最早的完整剧本已经失传。

此剧的大致剧情是:明朝正德年间,武宗皇帝荒淫残暴,朝纲废弛,天下大乱。奸臣江彬阴谋弑帝夺权,便引诱武宗南游牛头山,寻访美女尼姑招儿。当武宗与招儿在尼姑庵内淫乱之时,江彬化妆成“恶鬼”,将武宗吓昏,正准备以“双环腕刃”弑帝,新建伯王守仁及时赶到,杀死江彬救出了武宗。

该剧所谓的“诲淫”,是肆意渲染武宗与招儿的调情、淫乱场面;所谓“诲盗”,是过多营造了血腥杀戮以及“闹鬼”的恐怖气氛,以至于当年演出时,把孩子吓哭,把妇女吓晕的事情时有发生,终于导致政府干预,下令禁演。

梅赐仁指点给吴子阳看那些剧照,上面就有鬼影子、面容可怖的恶魔,以及江彬准备用来“弑帝”的“腕刃”。那腕刃实际上是安装在特殊手套上的一排小匕首,极有杀伤力。

梅赐仁说:“‘谭秧调子’曾在齐渊兴盛一时,我岳父就是一个‘发烧友’,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还做过专门研究。别看这戏‘导向’有问题,但是它的特技很到位,真是到了出神入化、以假乱真的地步。至于这货真价实的‘腕刃’,就更是超出了演出需要的范畴,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器。这部戏的禁演是必然的。可惜的是,它的唱腔和戏词都不错,也一并被禁了。”

看吴子阳多少有些疑惑,梅赐仁话里有话的说:“据我了解,吴家大院历史上和现实中所有的‘闹鬼’事件,其手段和方式,都没有超出过‘惊龙庵’这部戏特技的范围。”

吴子阳马上就明白了梅赐仁的隐语:闹鬼的人实际上是在“就地取材”!这就是一个重大线索。

看到吴子阳已经领悟,梅赐仁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跟他说起来别的事情。

梅赐仁先问了问梅老太是怎么跟他说的吴家大院,吴子阳讲了以后,又把老康的那个“版本”告诉了梅赐仁。不料,梅赐仁竟然又说出了那场历史疑案的第三个“版本”。

梅赐仁的这个版本前面部分类同,不同的是吴家几个人的死因。

首先是三姨太焦氏。怀孕之后,焦氏的身体就一直不好,那次,卜氏推荐了一个大夫来给她看病,结果焦氏在服用中药后突然中毒,一度濒于死亡。

梅赐仁说:“据我分析,她绝对不会是被人下了毒,而很可能只是过敏。也就是说,那中药当中含有某种致敏成分,而焦氏呢恰是少有的过敏体质,因此她的中毒实在是个意外。”

但是焦慕兰的情夫韩令坤却喜出望外,他立即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他要让焦慕兰“假死”,骗过吴延福,然后带着她离开吴家大院。

他并没有想嫁祸卜氏。因为韩令坤从未在吴家大院公开露面,他不认识卜氏,卜氏也不认识他。

卜氏真是自杀的。得知焦氏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卜氏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娘俩,吴延福肯定要大发雷霆之怒,本来就患有忧郁症的卜氏惊惶万状,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就在吴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有盗贼夜入大院,正巧被出来祭吊焦慕兰的吴延福撞见,他是被那个“蟊贼”杀害的。

梅赐仁的这个“版本”来自吴家亲友的传说。它的一个旁证是萧家对大院的看法:根据以上事实,萧家人认为吴家大院没有什么“鬼”,也没有什么横死的冤魂,因此才决定买下这个院子。

吴子阳紧锁眉头,慢慢吁出一口长气。他真是有些迷茫。他是在探求真相,但好像越是深入,离真相就越远。

看到他的惶惑,梅赐仁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小吴,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你可能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别说七八十年前的往事了,就是最近一二十年的事情,甚至就是你身边发生的事情,你敢说你知道的就全都是真相?所以说,我们需要的是结果,真相只是一个工具,还不是必需的工具。”

他停顿了一下,吴子阳赶紧催他:“您继续说。”

“说别的远了点,咱们还是说这个吴家大院。你了解的情况不算少了,但是有些极为浅显的事实,你还没接触到。比如说,吴延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从你的调查看,你对他的印象肯定不会好。但你可能想不到,早年的吴延福,是个很勤劳很善良的人。那时候,从大院往西,过了河沟就是吴家的田地。吴延福经常戴个草帽,扛着锄头跟长工一起下地干活。你能想象到吗?”

“什么?他,他还干农活?”

“当然。有的时候下过雨,河沟里的水没过膝盖,长工说东家我背你过河吧,吴延福还不让,就那么跟长工们互相搀扶着来回走。”

“还有这样的地主?”吴子阳有些糊涂。

“你以为呢,你以为凡是地主都是黄世仁、刘文彩?我家过去的成分是富农,我爷爷就是干了一辈子庄稼活。我的大姑得了病没钱看,死在我奶奶的怀里,临死的时候就想喝碗面片汤,家里硬是找不出一点白面来。我说这些,倒不是要翻什么案,只因为这是事实。鲁北这地方很穷,我们户州那里更穷,所谓的富户,过的就是这种生活。这就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齐渊和夏边的真实。你不知道吧?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吴家大院前前后后围绕着家财和继承权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是生死相拼、骨肉相残。”

吴子阳听的全神关注。一瞬间,他感觉梅赐仁就像是学校里他最崇拜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古汉语教授。

“这场争斗不光在吴家进行着,它还牵连到了萧家。”

萧家的当家人萧道成是个致仕的乡绅,为人厚道,乐善好施,本来很有“萧善人”的美誉。但是他的次子萧子敬却是个恶魔。萧子敬在县警察局任职前后达二十多年,干的坏事不计其数。有的萧家人跟着他鸡犬升天,在乡里称霸一时;更多的萧家人却是受了他的连累。尤其是“光复”后镇压汉奸,萧家的家产几乎尽数入官,可这些家产并不都是萧子敬的。为了避祸,萧家人四散飘零,直到解放后才陆续有人回到夏边。

萧子敬是个坏蛋,可萧家其他人并不都坏。

大多数萧家的后代现在已经安居乐业,假如不是吴家要回了那个“萧家大院”,他们可能也不愿意再去回首几十年前的旧事。

但是吴家回来以后情况就不同了。许许多多的萧家人想起了陈年老帐,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开始关注曾经属于自家祖上的这个“吴家大院”。尽管他们当中有的人并不姓萧。

“比如说是姓‘简’?”吴子阳试探着问。

梅赐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姓简有可能,姓王也有可能。”

梅赐仁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吴子阳心里一动。他忽然想到自己那会儿在诊所门口跟王武佑说话的时候,梅赐仁肯定看到了。他说完“姓王也有可能”就不说了,涵义应该十分明显。

吴子阳刚想冲口而出“你是说王武佑?”,却猛然住嘴。

梅赐仁刚才那一番看似互不连贯的讲述中,蕴涵了很深的哲理,让吴子阳大得教益。他感到自己成熟了很多,因此想了一想,改换了问法。

“是远亲,还是改姓?”

梅赐仁赞赏地看着吴子阳。他越来越觉得这小伙子头脑灵活,反应敏锐,跟自己的孙子很有相同之处。

“萧道成的长子叫萧子良。萧子良的一个儿子遇天灾夫妻双亡,遗留一个婴儿,由他没有子嗣的舅舅抚养长大。这个孩子随其舅姓,改萧为王,六十年代中期从烟台迁回齐渊,至今仍在夏边居住。”

吴子阳大悟。

王武佑说过,他老家是烟台的,他至今还有很明显的胶东口音。

吴子阳回吴家大院的时候,在门口看到简从文在那里转来转去。

他并没有见过简从文,但却一下子认出了他。

小简子跟他长得很像。

问了一下,他果然是小简子的父亲,吴子阳就请他进去。他说不了,他已经找过了吴甘来,吴甘来说小简子失踪的事情他不管。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吴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说他还没吃饭,就从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给他,说你买点东西吃还是回老家去吧,也许过几天小简子就跟你联系了。

简从文看看吴子阳,连连道谢,返身朝街里走去了。看着他那瘦弱的背影,吴子阳忽然有点可怜他。

吃晚饭的时候,吴子英就跟叶初春在嘀嘀咕咕。匆忙吃完之后,她两个就忙着收拾碗筷,然后拉着老康就走。

临出门,叶初春对吴子阳说:“我跟子英姐去办件事,你先去人民公园那个娱乐厅门口,在那等我电话。”

“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嘿嘿,无可奉告,自个慢慢琢磨去吧。”

其实此前吴子阳已经偷听到了她俩的秘密。原来叶初春看到吴子英穿的衣服样子很好,问她是哪买的,吴子英告诉她是老康做的,把叶初春惊的就像是看到了“飞碟”。吴子英就说你看着不错的话,我让老康给你也做一件,叶初春装了一阵“不好意思”才答应。她们这会儿大概就是去“量体裁衣”了。

她们走后,吴子阳戴着耳机晃晃悠悠地正要出门,忽然有人叫他:“吴哥?”

回头一看是秋荷。她换了一件白色的无袖连衣裙,把长发也挽在了脑后,似乎一下漂亮了许多。

“你回家啊?”吴子阳拿下耳机随口问道。

“嗯。你怎么一个人,我叶姐呢?”

“跟你吴姐先走了,我这会去找她们。一起走啊?”

“好的。”秋荷赶紧跟了上来。

路上,吴子阳问起秋荷家里的情况,才知道她家是个五口之家。因为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不像城里这般严格,她的父母竟然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除了她以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而且是一个高中、一个初中。现在的教育费用越来越高,靠着秋荷妈卖煎饼,秋荷爸给人家送货,家里“财政”还是捉襟见肘。秋荷每天在吴家忙完了,回家还要帮助母亲摊煎饼直到半夜。

吴子阳就说,做保姆不行。你还是得学点实用的技术,找个稳定些的工作,既是为家里减少负担,也是为你自己的将来着想。

秋荷直摇头:“我倒是想学呢,去年就想学美容美发,家里拿不出钱来。我小弟择校上初中,择校费还是跟王主任,就是那个王武佑借的呢。吴哥你想象不到我们的情况,好难的。”

吴子阳点着头,却没大听清秋荷在说什么。因为他和秋荷走在一起,不断引来街上行人关注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在说:你看这一对儿,金童玉女,多般配啊!

这让吴子阳挺不自在。因此走出去没多远,他就找个借口跟秋荷分手,拐进了另外一条街道。

他不知道,正因为他对秋荷的心不在焉,导致了那个引起许多恶果的事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很久以后他回忆起这个晚霞灿烂的黄昏,不由得设想,假如他当时多留点神,应该能发现秋荷脸上那忧郁和矛盾的神情;假如他跟她多聊一会,多给她一些关心,甚至能给她一种“关心”假象也行,是不是就能阻止那件事情发生呢?

结论是:难说!

所谓“利令智昏”,应该是个挺普遍的规律,那样说来,“智昏”的应该是多数人。秋荷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应该逃不出这个范畴。

除非吴子阳当时的表现,能让她觉得逃出这个“范畴”是值得的!

吴子阳不傻,他早就看出秋荷对他的企慕和敬仰,可他从来就没往心里去。别说秋荷了,自从有了叶初春以后,吴子阳就从未对任何别的女孩子动过哪怕是一丁点的心思,不管那女孩子相比于叶初春有多么优秀。

这天傍晚,在跟秋荷并肩漫步街头的时候,就因为他的心不在焉,使他最终失去了纠正那个重大错误的唯一机会。

晚饭以后,吴甘来关上房门,把好多复印的资料摆在写字台上,一个人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这些资料,有的是花了半下午的时候,从夏边县图书馆找到的。还有的,是他来夏边时就带着的。

这里有“夏边县志”片断,《齐渊晚报》的报道,县旅游局编印的“夏边旅游指南”、博物馆的“文物简报”等等。

这些资料记载的一件事情,跟吴家大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1930年的秋天,夏边县边仁镇劳泥庄农民在修“官道”的时候,挖出了一座东周时期的古墓,出土了一批包括玉器、青铜器和陶器在内的珍贵文物。其中比较著名的有青铜簋、青铜洗和青铜壶,另外还有玉饰、玉琮、虎形玉佩和人首蛇身玉璧,另外还有一只玉虎和一只玉鹰。由于古墓地处野外,很多农民也不懂那些“破铜烂铁碎石头”的价值,文物出土时损坏了很多,还被人哄抢了不少。省博物馆闻讯后派员来到夏边,责成夏边警察局立案调查。经过一番努力,追回了被哄抢的大部分文物。县里派人登记造册后,就把这批文物集中存放在了县中学后楼,由警方派员看管,在考古专家初步研究鉴定之后,准备运往省城。

不料就在启运的前夜,有盗贼光顾县中学,如入无人之境般地盗走了其中最珍贵的青铜器和玉器。民间盛传,这是夏边警察与古董商人里应外合,互相勾结作的案。其中一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时任夏边县警察局副局长的萧子敬。但是上峰派人追查了一阵没有结果,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遭劫的玉器中,就有那造型精美的玉虎和玉鹰。

当年的玉鹰不光留下了照片,还有文物专家的研究成果发表。这些历史资料表明,“劳泥庄玉鹰”最为明显的一个特征,是它在出土时损坏了一个角。

今天下午,简从文从橱顶拿到的那个东西,吴甘来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只极为精美的玉鹰。让他震惊不已的是:那玉鹰底盘的后部有个小小的缺损。

这难道就是当年被盗走的玉鹰?吴甘来实在不敢相信。

等到秋荷从街上一回来,吴甘来马上就问她,橱顶那个“石头小鸟”是哪来的?

秋荷直摇头,直到吴甘来比划形容了半天,她才恍然大悟:“那个啊,那是鸟啊?真看不出来。那是小简子拾的,他送给我,我没希得要,都破了。”

“他是从哪拣的?他还拣了什么?”吴甘来急问。

秋荷有些害怕:“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拿。”

吴甘来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躁,赶紧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那破烂石头没什么宝贵,主要是有些家谱可能跟它们放在一起,我找了好长时间没找到。”

“哦。”秋荷松了一口气,说出了这“石头鸟”的来历。

据小简子讲,那还是去年夏天的事。当时夏边县大搞环境污染治理,看到文化馆院子里还竖着一根烟囱,就责令他们限期拆除。其实文化馆当时已经改用煤气烧水做饭,早就不用这烟囱了。因此馆长韩世良找了几个民工拆烟囱,让小简子负责监工。

“石头鸟”就是在拆烟囱底座的时候拆出来的。当时,这个“石头鸟”和其他几块“石头”,就装在一尺见方一个很薄的石匣内,石匣黑漆漆的,就象一块烟囱砖,因此民工没在意,大镐一抡下去,把石匣砸成几块,里面的“石头”散了一地。小简子见这个“石头鸟”晶莹剔透,就拣了起来。其他的“石头”,应该是随着碎砖一并扔到垃圾场了。

吴甘来从心里发出一声哀叹。他想想又问:“这事小简子没跟韩馆长汇报?”

“没有吧,小简子就没当回事。而且,他们馆长让他看着干活的时候,光告诉他一定要保证安全。”

原来是这样。

在小简子的思维中,只要没人出事就是完成了任务,什么破“石头鸟”,应该跟馆长没什么关系,用不着汇报。

假如那个“石头鸟”真的是东周古墓出土的玉鹰,那么这说明大院藏有财宝的传闻是千真万确的。既然这些玉器还在,被萧家如此煞费心机藏在了烟囱的底座里,那么柯九思的那幅画也应该还在,肯定是藏在了一个更隐秘、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怪地方。吴甘来现在愈发坚信这一点了!

吴甘来正在沉思,房门被猛然推开,只见梁廷影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吴甘来正要质问她是不是拿走了那个玉鹰,她却回身一脚把房门踢上,冲到吴甘来身边低声喊着:“吴甘来,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下作的家伙!你趁我不在偷我的东西!你还是个人吗?”

吴甘来楞住了:“什么什么?你神经病啊,我偷你什么东西了?”

“你还抵赖,今天下午……”梁廷影忽然住口,她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那些文字和照片。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嗯?你不就是在找那个玉鹰吗?你用得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吴甘来也火了,他腾的站起来:“梁廷影,你在这胡说什么。那玉鹰你拿去就拿去了,我还没说你偷呢,你怎么赖我,我上哪偷去?”

“你上我房间里!我刚才就出去那么一会儿,你就跑去偷走了,吴甘来你就是个贼!”

“你他娘的胡放屁!”吴甘来急不择词:“我吃完饭就没出门,我什么时候上你房间去了?”

“你过来你过来!”梁廷影拽着吴甘来就往后院走。

出了门吴甘来才发现,此时的院子里竟然悄无人声,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想了想他明白了。原来这些日子老康和秋荷都已经回家去住。晚饭后的这段时间,吴子阳和叶初春一般是上街去玩,吴子英好像是去老康家里,梁思泰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刚才如果梁廷影真的上了街,那么满院子里就只有他吴甘来一个人在。

梁廷影拖着吴甘来上到小楼她的房间里,果不其然,里面被翻的一塌糊涂。吴甘来头皮发凉,赶紧问她:“天哪,小偷是怎么进来的?你都丢什么东西了?”

小简子走后没有门卫,对于院子的大门,吴甘来实行的是“集体负责制”,就是院内住的人每人一把钥匙,出入后及时锁闭大门。但是大家都觉得来回锁门太麻烦,因此就经常有进来或者出去以后没锁门的现象存在。万一被小偷瞅上,进来顺手牵羊偷点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梁廷影并不那么认为。

“你装什么蒜?!”梁廷影怒斥道:“狗屁都没丢,你看,手表都好好地放在这里,就是床底下那个玉鹰被你偷了!”

吴甘来火了:“你胡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拿了玉鹰?我又怎么知道你放哪了。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除了你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你偷是谁偷的?不是你偷的,你研究劳泥庄文物干什么?五十多岁的人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贼啊!”

吴甘来大怒:“你放屁!别说我没拿,我就是拿了也不是偷。那东西本来就放在我家的院子里。你算什么人?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就是想来偷我们吴家财宝的吗?”

梁廷影气得脸通红:“你才放屁。什么你们吴家?你们吴家从祖上开始就没个好东西。是你们抢了我们甘家的东西,逼死了我们甘家的老祖宗,你还有脸说!”

吴甘来冷笑:“说漏了吧?梁廷影,别给我玩那些花花肠子。还‘表姐’,表你个头!我就知道你是来者不善,你是存心不良。早知如此,我们吴家老祖宗早该把你们甘家全灭了!”

梁廷影浑身哆嗦:“吴甘来,老娘跟你拼了!”她冲上去朝着吴甘来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吴甘来挨了打,也就不管不顾地扭住了梁廷影肩膀。梁廷影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短袖衫,吴甘来一拽,上面的扣子崩落,露出了里面的乳罩。梁廷影一手护住前胸,(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手就往吴甘来的脸上抓。两人扭成了一团。

吴甘来身材瘦小,体力不足,很快就被壮实的梁廷影压在了身下。梁廷影也不管裂开的上衣了,双手揪住吴甘来的头发,就把他脑袋往木地板上撞,一边疯狂地叫着:“你把东西还给我,不然我撞死你!”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听吴子英一边上楼一边喊:“梁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廷影一愣,立即就松开了吴甘来。

吴甘来正想起身,却见梁廷影一把按住了他。紧接着梁廷影就用一只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很快脱掉了上衣,拉下了裙子。当吴子英进屋的时候,就见衣冠不整的吴甘来刚从地上爬起来,而几乎赤身裸体的梁廷影捂着脸坐在一边哭泣。

见到吴子英,梁廷影指着吴甘来大叫:“你这个老流氓、老畜生,光天白日你就想非礼我,天啊,这以后叫我怎么见人哪!”

吴甘来赶紧拉住吴子英:“子英你别听她的,这个母狗疯了,她……”

“你放开我!”吴子英满脸通红,使劲要甩开吴甘来的手。见吴甘来死死拉住她不放,嘴里胡乱辩解着,她扬手就甩了一巴掌。趁吴甘来一愣的功夫,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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