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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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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朋友,你去看过海吗?当你迎着汹涌而来的海浪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你是否感觉到了那滚滚的冲击力正向你慢慢的逼来……
我是一名普通的杂志社编辑。三十而立,功不成,名未就,至今还是孤单一个人。对于事业和婚姻这两者我已基本看得淡了,对于自己的人生目标也没有更高的追求。这次总编派我来大连开会,其实不过就是替他走个形式,因为会议的结果早在开始前就已经明了了。我很少有机会能出来看看,特别是早就听人家说起大连是个美丽的城市,更勾起了我的一丝神往。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初晨的阳光一改往日的吝啬,将温暖献给每一个想要沐浴的人。我也感受到了它的大方,竟然不再留恋那唯一能让我感到温馨的热被窝,自觉的起来了。
我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安心旅店,来到对面的小饭馆。为了省钱,这几天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解决的。因为这里一碗馄饨面只要二块五,而旅店小餐厅的基本伙食是每位四块五,别看只差二块钱,对于我这样一个月工资只有1000多元的小编辑还是很难承受的。
“先生,买束花吧,送给您最爱的人。”
我正埋头吞食着我的人间美味,忽然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我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因为是冬天,她身上穿着普通的小夹袄,胳臂上挎了一个篮子,里面放满了美丽的鲜花。
她的穿着令我很惊讶,因为早就听说大连女人别的不讲究,就注重外表。她们通常可以为了一件名贵的衣服,而省去了吃和玩的享受。说她们驴粪蛋,表面光,一点也不过分。这几天在大连的街上走着,满眼都是衣着光鲜的女人。虽然我不是个有品位的人,但看到她们的装扮,竟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却让我感到异常的舒服,竟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生,要花吗?买一朵送给您爱得人吧。”那女孩子轻声问道。
“小姑娘,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我开口问道。
“不会吧,你连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吗?”那女孩子在回答的同时马上用熟练得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她撇嘴笑道:“你这老土,连情人节都不知道。看你这一身破衣服也不像有钱的,怪不得在这里吃这破烂玩意,我也真是眼瞎了,竟然问你?呸,土老冒!”
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听着她奚落的话语,原来纯洁的少女转眼竟变得如此不堪。同时我的神经一下子拉紧,竟然激起了我从来未有的勇气。
“小姑娘,你,你别看不起人。谁说我没钱,我有钱,你这里什么花贵,我就买什么!”
“先生,谁说您土了,我可没说,我这里有荷兰的郁金香,是最好的了,我给您来一打。”
“好!我就要一打!”我冲口而出。
我掏出我准备购买回程火车票的100元,摔在桌上。
“给你,不用找钱,剩下的是小费!”
那女孩轻轻的把一打包好的郁金香交到我手中,轻声道:“谢谢您。先生,您今天一定会交好运的。”说完转身走了。
女孩子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轻蔑的瞟了我一眼,撇嘴挤出三个字“老彪子”。然后将头发一甩,快步离开了。
我拿着这一打郁金香,呆呆站了片刻,忽然回过味来,渐渐地,懊悔征服了自尊。我傻了,怎么办?我还怎么回上海?身上没有一分钱了,我这个除了能排排版就一无所长的人,将如何解决剩下三天的饭钱?我一下子浑身冰凉,感到完了。都说阿拉上海男人门槛精,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白相了。
“混蛋,我要把钱追回来。”我向着那女孩的方向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站住!站住!截住前面那个姑娘!”
路旁的行人用麻木的目光看着我,竟没有采取一丝的举动。
我拼命的跑着,远远的好像看见了那女孩子的背影,我大叫道:“骗子,你给我站住!”
那女孩子正在前面轻快的走着,忽听到后面有人喊喝,扭头一看,正是刚才被自己骂“彪子”的那个人。于是站住了。
“你有什么毛病,追我干什么?”
我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大声说:“我,我这花不要了,把钱退我。”
“怎么?拉了屎还要往回坐吗?”
“你怎么骂人哪,请你把钱退还给我。”
“哎呀,大家都过来看看呀,评评理呀,有这种事吗?买了花还要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娶老婆能退吗?”那女孩大声喊道。
“我是上海来的编辑,刚才一时冲动给的太多了,请你把小费退给我。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样是丢大连人的脸。”
“上海人?上海人了不起,上海人就可以买了东西再退?”
我实在气极了,下意识的吐了三个字,“乡巴佬”。
出乎我意料之外,小姑娘竟然听懂了我的话。
她大叫道:“上海人欺负人了!上海人欺负人了!”
本来就已经围观了好多人,其中有几个穿着大连实德队球衣的球迷看不下去了。
他们将我圈在中间,不容分说,对我一顿拳脚相加。我只能用双手护住了脑袋,任由他们宰割……
我终于清醒了,眼前一片模糊,我费了老半天功夫才在地上摸到了我的眼镜,将它重新戴上,才发现镜片已经全碎了。
我扶着墙,沿着原路慢慢的回到了小饭馆,才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皮夹子竟也不易而飞。我心真的凉了,里面有我的证件呀。
我站在那里,脑中一下子闪过了连串的画面,生活和工作上的种种不如意竟现眼前。我彻底失望了……
我沿着海堤向前走去,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
看着堤岸边一对对儿亲热的男女,我的心中满是悲凉。
突然脚下一空,竟失去重心,向下栽落。
“你要干什么?年轻人,想轻生吗?”一只有力的手将我拉住。
“谁说我要自杀了?”
“我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以为你要轻生呢。”
我茫然的抬起头,面前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他用一双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我,看的我感到恐惧。
这时我叹了口气,自语道:“其实活着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说道:“那好,我现在有三个问题要问,你能回答吗?”
我这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想:这人真有病,还回答问题,以为自己是王小丫呢?
“好吧,你问吧。”
“那你听好,一、你是个自信的人吗?”
我听到这个问题,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挖苦的感觉。
“我自信?”
“这是你的答案?”
“好,二、你觉得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吗?”
我这回感到的是厌烦,我大声道:“你是不是成心刺激我啊!”
那人不回答我的话,继续问道:“最后一个,你是否觉得你能征服所有的人?”
我听了,竟然没有怒了,我苦笑着说:“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那两个字——自信。”
那人忽然抱着我大笑道:“好样的,好样的,我终于找到了。”
我被他搞迷茫了,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否正常。
他拉着我,像如获至宝一样,把我上下打量,让我不由得感到恐惧。
“年轻人,今后,你将是亿万富翁,你将获得新生,跟我来吧。”那男人高兴的说。
我真的觉得他有病,拼命的想甩开他拉着我的手,但是他实在太有力量了。
他看着我异样而恐惧的神情,似乎也明白了。于是就对我说:“年轻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神经病?哈哈,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叫高岩,是恒宇集团总裁的私人司机,你跟我来吧。”
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就更加感到恐惧,坏了,我被精神病人赖上了。我一着急,竟然将尿泄了出来。
他见了,大笑道:“对了,就是你,我可算找到了。”他不顾我的反抗,拖着我上了旁边的一辆黑色奔驰汽车。他将车子发动了,一下子驶出了海滨。
经过半个小时的恐惧车程,我被带到了一幢白色的别墅楼前。高岩先下了车,呆呆的注视了别墅一分钟,接着就将车门锁打开,又是粗鲁的把我拉进了别墅。
里面是相当的明亮和宽敞,惊吓的心情使我来不及打量室内的装潢。只是感到从来未有的典雅和舒适。
高岩从大理石做的茶几上拿起一个木匣子,是檀香木做的,盖子是镂空的,中间雕刻着一条条腾起的飞龙。
他揭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纸卷,递到我的手中。
“打开看看吧。”
我惶恐的慢慢拉开了纸卷,原来是一份遗嘱。
内容如下:
本人罗宇恒,自愿将我的所有财产,转给最自卑的人继承。
自卑人的定义由回答下列三个问题而决定:
1.你是一个自信的人吗?
2.你觉得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吗?
3.你是否觉得你能征服所有的人?
答案以我和我的私人司机高岩所说为标准。
如果你的答案符合,你就是我的继承者,请你一定答应我的要求,帮我找回在荷兰的妹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具体事宜请与高岩联系。
立嘱人:签名——罗宇恒
承办人:签名——牛倩
2003.02.08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继承了这个原来叱咤上海的风云人物的所有财产,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我只是觉得在做梦,真的是在做梦。我狠狠揪了一下大腿,我惊喜地感到了我的疼痛。不,还是梦,肯定是的。
我偷眼瞧了一下高岩,他呆呆的愣在那,大嘴咧着,很高兴的样子。
我叫道:“高大哥?”
他不回答,好像陷入了沉思……
一(1)
2003年2月14日,情人节。
对于青年男女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对于罗宇恒来说,同样也是个重要的日子。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
罗宇恒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着。
“罗总,现在就回去吗?”
罗宇恒没有回答,眼睛注视着傍晚的残阳。
“回去吗?”高岩又问了一句。
“哦,那就回去吧。”
“好。”
高岩放慢车速,踩下离合,准备换挡,因为就快到前面的叉路口了。
“现在路边的椰树叶它有一整天的时间,
仰起海风吹红的脸悄悄飞去了东南边,
因为我们最浪漫的相片我又冷落了直觉,
原来冲动的情节就是和你看海……”
“阿岩,先不回去了,这首歌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阿?不回去了,好,那您想去哪?”
“嗨,这首歌您当然没听过了,这是周迅的看海,您是听高雅音乐的人,这种歌怎么能入耳呢?”
“看海,看海。”罗宇恒喃喃的念着。
“阿岩,去海边吧。”
“哦,好的。”
高岩轻点油门,将挡位回到五挡。汽车沿着直路飞驰下去。
高级音响里继续洋溢着周迅略带沙哑的歌声。
“离开你以后才知道,
你对我是那么那么重要,
谁知道你想要的不明了,
我无处可逃,
你的心不在你总是想跑,
我只想要陪你陪你去找,
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想要。”
……
高岩从车里拿出罗宇恒的风衣,给他轻轻披上。
“罗总,傍晚海风凉,您要注意身体呀。”
“咳,咳,谢谢啦,阿岩。”
“咳咳,咳咳咳,咳。”
罗宇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罗总,我去给您拿水。”
“阿岩,不用了,我不浪费资源了。”
“哎呀,罗总,您别这样,一定养好了,集团还等着您回去呢。”
“回去?我?”
他隔了半晌。
“对呀,是该回去了。”
“阿岩,你去车上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片刻后我们就回去。”
“好吧。那您可别坐的时间太久了。”
“嗯。”
罗宇恒向海面望去,海水已经退了潮,海面显得十分的平静。
“你真有一颗平常心呀。”他自语道。
“我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平常心呀。”
罗宇恒忽然感到胸腔里一阵挤压。
“我喜欢大海宽广的胸怀,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回响。
他含着一丝微笑,慢慢合上了双目。
……
“罗总,罗总,醒醒,别睡着了。”高岩摇晃着罗宇恒。
但是,无论使用多大的劲,他再也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了。
高岩怔怔的站着,泪水不断的淌下来。
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罗宇恒。
这个他的老板,朋友,恩人,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
终于走了。
他在想:他去哪里了呢,是天堂,还是地狱?”
也许,他舍不得这里,这一片海,去向海王诉说自己的故事了吧。
一(2)
“快传球!”
“断了他。别让他过去。”
“快,封死‘皮蓬’!别让他拿到球!”
唰!那个“皮蓬”接住了飞过来的球。他快速急突过了拦阻的对员,又一个漂亮的转身,突破了敌人最后一道防线。
一、二。
他,跨出二步跃起,右手一挑,将球送进了蓝圈。
“吱!”
裁判员吹出了结束的哨音。
“万岁!我们赢了!”
“‘皮蓬’,你太棒了!”
“皮蓬”用手将发梢一扫,转身向队友走去。
就这一个动作,立即引起了场下的骚动。
“于磊,我们爱你!”
“太酷了!”
“于磊,于磊,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哇!酷毙了!”
“于磊!于磊!”
……
场下观看的女同学们疯狂的呼喊出各种赞美的言辞。
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就在欢呼声中结束了。
比分牌上显示着:
计算机系:法律系98:96。
看来是一场实力接近的比赛。
队员们摆脱了女观众群的纠缠回到更衣室。
“‘皮蓬’,你今天太棒了!把那帮家伙看的死死的!”
“就是,就是,我说‘皮蓬’厉害吧,你们还不信,要是去年就把他召进队里,还会输给法律系那帮书呆子。”
“是啊,三年了,我们第一次赢,不容易啊。”
“得了,得了,你们就别捧了,还不是靠大家的努力,功劳是大家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皮蓬’就是谦虚,要不女孩子们迷他呢。”
“‘黑子’,你这话就错了,谦虚能迷姑娘?那是因为咱‘皮蓬’帅,帅!懂不懂。这年头,男人要不帅,女人就不爱!”
“帮帮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晓得吧。”
“有没有搞错,是男人不酷,女人不爱!”
“好了,好了,大家别争了,说的我毛孔都竖起来了。”
“对,对,对,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一会上哪里吧。拿了这200块,咱们去五角场搓一顿吧。”
“好主意。”
“好。”
大家都赞同队长的意见。
只有于磊默然。
“‘皮蓬’,你怎么不说话?”
“对呀,‘皮蓬’,今天你可不能在开溜了,走吧,一起去乐乐。”
“真的不行,我真的不能去,家里有事,我必须回去。真的对不住大家。”
说完,抄起书包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真扫兴,‘皮蓬’又开溜,那我们去还有什么意思呀。”
“可不就是嘛。”
“大功臣缺席了,没劲,队长决定吧。”
“他每次都有事,也不知道到底家里什么情况。”
“不会‘皮蓬’是恋家狂吧。”
“别胡说,人刚走,你就大嘴巴。”
“算了吧,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
“好吧,队长大人。”
“大家记住了阿,明天早上六点晨跑。可别起晚了。主要是你‘猴子’,别在让‘皮蓬’笑你。”
“遵命,我的队长大人。”
“yessir!”
“seeyoutomorrow!”
“bye!”
一(3)
于磊骑着自己的“破坦克”,出了复旦大学的校门向家驶去。
他的家在上海最贫困的区域——闸北区。
经过横截闸北区的铁道,就是永兴路。
住在上海的人大都知道,这条路上坐落着一所有名的中学——市北中学。
市北中学虽然是市立重点中学,但是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和客观因素,使得它的位置在重点行列里是最末位的。
这就是于磊的母校,启蒙他思想的地方。
在市北中学的后面,是一片棚户区。住在这里的居民也就被人称为棚户人家。由于都是些社会底层人士,所以脏、乱就成了这里的特点。
由于房子都是解放前的,所以夏不能避暑热,冬无法御风寒,雨天潮湿、漏水更是家常便饭。
于磊家也是棚户区中的一户。
住在这里的孩子,因为父母思想和教育程度的关系,大都是些待业的、游手好闲的、有不良嗜好的,能上到高中的就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于磊却考取了上海最有名的学府——复旦大学。
因此,他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整个棚户区都炸了。
他的成功得意于自己的努力。
也是他父亲的教子有方。
古语说,养不教,父之过。
于磊的父亲是个小学数学老师,他深知知识对于人的重要性,住在棚户区这片低级世俗之地,自己的命,此生是没得选择,但是子女一定要走出去。因此,他从小就把于磊关在家里,不让他和棚户区的孩子们有一刻的接触。
于磊的童年就是这样被扼杀了,他被父亲强迫着阅读各类书籍和杂志报刊。父亲那点微薄的工资,也全部用在了给儿子添加未来希望的本钱上。
久而久之,于磊自己也就养成了不与外人接触的习惯,甚至是学校里他认为庸俗的学生。
他无疑是个好学生,从小学到中学,年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到了大学,一等奖学金也是他个人的专利。所以,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了笑傲江湖的自信。
现在,他已经是复旦大学计算机系的硕士班一年级学生,而且在计算机网络上有独到的见解。自己的前景一片光明,更助长了他自命清高的思想。
他参加篮球队,只是为了像毛主席一样,拥有一个能干大事的健康体魄。而对于篮球队的那些成员,他表面和大家走得很近,实际上,在他眼里,搞体育运动的,不过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所以系篮球队每每邀请他加入,他总是以各种委婉的理由拒绝。今年的加入,也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他看不上法律系那帮家伙年年张狂的样子,一定要灭了他们的骄傲。
于磊登着车,嘴里哼着“西游记”的主题曲,转眼回到了这个被上海人称作“下只角”的地方。
他穿过满是粪桶和垃圾堆列的狭窄弄堂,渐渐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磊磊,回来啦。”
“哦,李大妈呀,我一会吃了饭就去给玲玲辅导功课。”
“好呀。”
李大妈渐渐走远,默默点点头。
“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呀。”
于磊将“破坦克”放好,走进了家门。
一(4)
于磊的家是由一间平均每人不足3。9平方米的小屋和通过一架窄小的木梯才能攀上的小阁楼组成的。
他就住在那个阴暗的阁楼上,真难想象,就在这样的条件下居然培养出了一个复旦的硕士生。
“爸,妈,我回来了。”
很奇怪,于磊没有听到往常的亲切应答。
“爸,妈。”
仍然没有回应,可他清楚地看见,父亲靠着墙站着,母亲坐在床上。
于磊的父亲眉头紧锁,满脸愁容,一言不发的立着。
母亲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了?爸?妈?”
“哦,囝囝啊。”母亲抬起头无力的说。
于磊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虽然住在“下只角”,但是思想可不属于“下只角。”不是遇到了什么能触动神经的大事,是不会拿出这样一幅沮丧的神情给儿子看的。
他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慢慢的来到床边,挨着母亲坐下。
“妈,可以告诉我吗?是不是出事情了?”
“囝囝啊,侬回来啦,去上面吧,一会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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