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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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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没上过学,所以数学水平也就维持在了会解个一元二次方程的水准上,即是说她偏科偏的很厉害。

所以当雪兰见到新学校的数学老师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雪兰觉得这位数学老师大概也认出她来了,因为他怒视了雪兰几分钟后,就让她爬黑板,上来做题……

雪兰自然是,面对着黑板,背对着众人,在一片静默中,手握粉笔,颤抖不止……

“不会做?那下去吧,换别人。”数学老师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幽幽地传来。

雪兰捂着受伤的小心肝走下了讲台,然后听同桌跟她窃窃私语:“他很讨厌吧,是新来的,就爱让人上黑板解题,太讨厌了。”

雪兰才知道王品宪先生的儿子居然在这所学校当起了数学老师,这是位少爷吧,怎么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北平遛鸟走狗、欺男霸女呢?这也太对不起富家少爷的身份了吧。

其实王少爷也不想在这里遭这份罪,人家也想过上遛鸟走狗、欺男霸女的生活,可惜他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沪市,都还没见到他相见的那个人呢,怎么可以离开!可是他老爹说,要么就跟着回北平,要么自己留在沪市要饭。

qaq人家有手有脚,才不会要饭呢。

于是很巧合的,他应聘到了一所新筹办的西洋女学当数学老师,而雪兰也正好进了这所新学校。

王程彦少爷其实也算风流倜傥,他继承了母亲苍白的肌肤和父亲高挺的鼻梁,整个人又高又瘦,眼眸漆黑,眉毛英挺,棱角分明。这样一个英俊青年,在满是小姑娘的女校当中,本来应该是极受欢迎的。

可惜,他没事就叫学生上黑板做题,出得题还都他么这么难,做错或不会做时,他马上就用沉痛的口吻叹息。

一教室的女孩子,除了几个脑子比较灵光的,都把最初对他的好感丢进了太平洋,转而战战兢兢地期待不要上数学课。

很不幸的,雪兰属于脑子不太灵光的那个行列,而且她还光荣地列为了被点排行榜的前几名。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你这么小心眼,你爸爸知道吗?

于是这天清晨,看到课表上的连堂数学后,雪兰觉得自己的胃都要被穿破两个窟窿了。

果然,他讲完课后就开始了:“那好,我们找同学上黑板来做几道题,练习一下。”

一瞬间,课堂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雪兰好像可以听到无数心声在飘荡。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就在某种紧张的氛围提到了嗓子眼时,那个男人说话了:“我看看谁低着头,我就叫谁。”

雪兰立即抬头,然后就正好撞在了人家笑眯眯的眼睛里。

“好,刘雪兰同学。”

啊啊啊啊啊混账,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不是说好了,谁低头叫谁吗!

在一群松了口气的小姑娘中,苦逼的雪兰又登上了讲台,握住粉笔去解题。

第一道题,写写擦擦,解出来了。第二道题,写写擦擦,写写擦擦,顿住……

某人晃荡到雪兰身边,低声问:“昨晚预习了没有?”

说没预习是找抽,说预习了是承认蠢,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预习了……”雪兰苦逼地说。

“预习了还不会做?”

“……”

“回去坐下吧。”

内牛满面的雪兰默默诅咒,你这样欺男霸女的货色是没有好下场的!

但事实证明没有好下场的人是解不出题的雪兰,她被叫进办公室,王老师拿出一张试卷说:“刘同学,你这次的数学考试没有及格啊。”

“老师,我基础不太好。”雪兰眼巴巴地说。

“嗯,我看出来了,我这里有几套习题册,你拿回家做做好了。”

雪兰瞪着习题本,脸都要青了。

“老师,您不能这样,公报私仇是不对的。”雪兰默默地说。

“哦?公报私仇?咱们有仇吗?你说出来听听。”

“老师你太过分了,以后你再老让我上黑板做题,我就转学了。”雪兰说。

王少爷被噎了一下,从没见过这么横的女学生,他是老师好不好?他上学那会儿,被老师打手板打肿了都不敢吭声,还要随父亲上门道谢呢,这个居然威胁要转学?

其实王少爷第一次见到雪兰的时候也挺惊讶,用一句后世的流行语来说就是菊花一紧。他那天穿了一身昂贵的白西装,结果坐了趟电车就染了血,还招招摇摇了一路,想起来都是一肚子泪啊。再联想起同座的那个小姑娘握着包手绢的手指,呆愣愣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人家不是被风流倜傥的他迷住了,而是干了坏事不敢告诉他。结果巧不巧的,她居然是自己班上的新学生,本来他也没打算跟人家小姑娘计较的,可是这个姑娘的数学成绩太烂,又在志愿书上填想上大学,他才在学习成绩上抓紧了她一点,怎么就成公报私仇了?

“你……你等一下……”王少爷缓了口气说,“刘同学,你数学成绩这样,怎么还理直气壮?”

雪兰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试卷,挺起胸膛说:“脑子笨并不代表我的尊严可以被侮辱,您明知道我水平差,却在讲台上一次又一次地侮辱我的智商,我不愿意忍受这种侮辱,故而决定转学。”

王少爷半张着嘴看着雪兰……

“呃……刘同学……”王程彦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试图让自己强硬起来,他知道当老师必须要威严才行,“你这样跟老师说话,很不礼貌。”

雪兰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女,她也的确是不把面前这个小青年放在眼里的,不过毕竟这是老师,要给人家面子才行,于是她扁扁嘴,抬起一只胳膊捂在眼睛上:“但是人家真的不愿意再上黑板了,呜呜……”

本来嘈杂的办公室里安静了,王少爷和雪兰引来了一众男教师们的视线。

王少爷的脸色霎时白了,慌乱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那个……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哭,你不喜欢上黑板做题,那我以后不叫你了……”

“真的吗?王老师?”雪兰委委屈屈地说。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谢谢王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雪兰一离开办公室,屋里立即响起了一阵笑声。

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教师笑得停不下来,他对王程彦说:“小王,你可不能这样啊。”

王程彦无奈地说:“我已经听了前辈的,点名回答问题啊,她们好像已经很怕我了……”

男老师说:“我们这里是女校,却没几个女老师,所以咱们得板起脸来才行,不然你以为她们很好对付吗?女学生哭一哭,你马上就什么原则都没了,如果今天这个哭一哭,明天那个哭一哭,这老师还能当吗?”

当初一进学校,这里的男老师们就警告过他,因为是女校,所以男教师不可以跟女学生们随便说笑,最好除了上课都不要有过多接触。但同时也不可以把女学生当男学生那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最好是时刻保持威严,没事就提问最好了,对于答不出问题来的,也不必责骂,叹息就可以了。王少爷很认真地执行了前辈们的指导,并获得了不错的效果,反正他的课堂上,绝对没有敢戏弄老师的女学生存在,可是除了这一种方法,还有其他的方法对付这些女学生吗?

“那……那再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王程彦问。

“当然是呵斥她,让她不许再哭,若是还哭,就打手板,若是屡教不改,就威胁开除回家。”教导主任说。

但是不怕开除回家的怎么办?真的开除她吗?

王少爷觉得自己第一次出门工作就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鸿沟,自己赚钱过日子实在太不容易了,还是回北平家里靠父亲养着比较幸福啊,但是他还没有见到那个人呢,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又竖立起万丈雄心的王少爷觉得自己不能被这么点小困难打倒,不就是一个女学生吗?有什么难对付的!

于是第二天一上课,王少爷就笑眯眯地说:“今天我们来随堂考试,以后每周的倒数第一要每天留下来补课。”

☆、第91章

雪兰觉得自己得转学才行,因为都已经放学了,她却必须坐在满是烟味的办公室里做数学题。

这所学校几乎没有女教师,办公室里都是穿长衫的男先生,而且很多都有烟瘾,几乎烟斗不离手,无论是低头工作还是抬头交流,空气中总弥漫着呛人的烟味。雪兰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这些烟熏瞎了。

没错,雪兰就是随堂考上的倒数第一,所以放学后要跟老师补课。可是老师发给她的习题有一定难度,她已经被绊住好久了,还没有一点进展,想要请教一下老师,却发现人家正全神贯注地工作。她不明白对面那个人是怎么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集中精力的,他面前堆着一大堆草稿,似乎正在演算着什么,满纸都是看不懂的公式和字母。他眉头紧锁,双目炯炯,有时候停下来思索一会儿,拨弄一下算盘,然后又迅速写下复杂的计算,写字的声音像流沙一样轻轻倾泻。

夕阳的橘色光晕落在他身上,嘈杂中显现出一丝静谧,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伤脑筋地揉了揉头发,把一丝不苟的中分头弄乱了。雪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还挺帅的。

王程彦正在准备他的论文,但遇到了瓶颈,他停下来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放学一个多钟头了,他转头去看留堂的女学生,却发现她正用一只手托着腮看他。

霎时,他脸红了,连脊背都有些僵硬。

真是的,老子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到哪里都有盯着看的人。

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镜子,镜子里他的头发乱成一个鸟窝,像疯人院里出来的一样。王程彦的脸更热了,迅速用手把头发抚平,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电车上相遇时,她也是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其实是在看他的笑话吧,这次也一样,真是个坏心眼的小姑娘呢。

“咳咳,你做完了吗?”王程彦努力板起脸,对雪兰说,“拿来我看看。”

雪兰把习题本递过去。

他随便扫视了两眼,然后无力地垂下了肩膀:“你才做了三道题,剩下的都不会吗?”

雪兰说:“我其实没怎么学过数学。”

“看出来了,可是我看了你的志愿表,你想考大学是吗?数学成绩这样是很难办的。”他说。

雪兰想起了入学时填写的那张志愿表,其实是她随便写的,也没想过自己能考上这个时代的大学,因为太难了,跟考进士差不多,她实在水平有限。

“你们班上填写考大学的女孩子就三个人,她们两个的数学成绩都很好,只有你差,我可以给你找些资料,认真准备的话还是有机会的。”王程彦认真地说。

雪兰看着他说:“老师,我昨天对你那么不礼貌,你为什么还担心我考不考得上大学?”

王程彦说:“因为我是老师啊,这是我的工作。”

“老师还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呢。”

“那是。”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你!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跟老师说话也没大没小。”

雪兰一个心理年龄一大把的人,真心无法把这样一个小年轻当老师尊敬,当弟弟还嫌差太多呢。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留下来补课,志愿只是随便填的,试试看而已,不行就拉倒,但没想到这个年轻老师这么当回事。如果自己告诉他,她其实是糊弄事的,会不会被看做没原则、说大话的人呢。

“老师,您看上去挺忙啊。”雪兰指了指他桌上的一堆稿纸问,“这是什么?”

“哦,是我的论文。”王程彦说,“我申请了国外一所大学,非要我交论文什么的,挺麻烦。”

其实这个年代去国外留学的华夏人非常多,如果不是去好大学的话,根本不需要什么论文,只要有钱就能去了。他专门准备论文,看来是瞄准了某些高等学府啊。

雪兰有些不敢置信,难道说这个给她写了一堆‘拜托’的**,其实挺牛逼?

“你靠近点,我给你讲解一下这几道题。”王程彦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只红墨水钢笔。

雪兰却看到他抽屉里有一份厚厚的剪报夹,封面写着《醉拳》。

“咦,这是《醉拳》的剪辑?”雪兰问。

“是啊。”王程彦笑了笑说,“你也看山岚先生的书吗?”

“嗯……”雪兰挠了挠头皮说,“看……”

他从抽屉取出剪报夹说:“可惜了,这部小说写得这么好,却被拦腰斩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续篇。”

“你会看到续篇的,山岚先生一定会把它写完的,这是她的心血之作啊。”雪兰笑着说。

“我也这么觉得。”像是被挑起了感兴趣的话题,王程彦兴致勃勃地说,“你看过这部《醉拳》吗?里面的谋杀案可精彩了,可惜最后一次谋杀方式还没揭示就停止连载了,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李云生的帮手是谁。”

“是山狗啊。”雪兰说,“李云生利用山狗杀死了朱运茂。”

“山狗?怎么可能是山狗?我和同学们讨论过,大家都觉得帮凶是大柱或朱运茂的妻子。”王程彦惊讶地说。

“他们两个都是幌子,虽然用了很大的篇章描写他们的可疑之处,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动手的理由。”

“当然有理由,大柱的妻子翠儿一直被朱运茂霸占,他一直都憎恨朱运茂,所以想杀他泄愤。”

雪兰偏偏头说:“他虽然恨朱运茂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他也一直享受着妻子被霸占后,她金主赠与的钱财,什么耻辱和不甘都被白花花的银元变作了无所谓,要是真的杀了朱运茂,他哪里还有钱过好日子呢。”

“那朱运茂的妻子呢?”王程彦急切地说,“她藏起了杀人凶器不是吗?”

“我不记得在哪一章里有一段描写了,说朱运茂的妻子个头跟他差不多高,而目击者说凶手身材瘦小,就不会是她,因为朱运茂英俊挺拔嘛。”

“我知道,在第一零捌章的最后,的确是这样啊。”王程彦惊喜地看着雪兰说。

“你记得好清楚啊。”雪兰笑着说。

“我记得清楚,但是我没想到。”王程彦赧然地摸了摸脸颊,然后又急切地问,“那山狗呢?为什么是山狗?”

可是还没等雪兰解释,他就自己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在傍晚,只有山狗在傍晚的时候出去过,他是在那时候帮李云生准备了陷阱,是不是?”

“没错,就是这样。”雪兰点点头。

“你……你好厉害啊,竟然看得这么明白,佩服!”他激动地说,“你也很喜欢雪后山岚吧?”

“嗯……喜欢啊。”全世界我最喜欢我自己。

“我真没想到写出这样故事的人,居然是个年轻女孩子,而且竟然跟你们一样大的年纪,她真是个鬼才。”王程彦称赞道。

“什么鬼才,你会不会夸人,直接说天才不就行了。”厚脸皮的雪兰说。

“说起来,李云生的匕首会不会暴露了啊……”王程彦却继续高兴地跟雪兰讨论起小说内容,以至于说得太起劲,天都暗了。

“不好,我忘记时间了,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再不回去,你家人该担心了。”他着急地站起来说,“我得送你回家,走吧。”

雪兰背好书包,朝他笑了笑说:“老师你今天罚我留堂也没讲几道题嘛。”

面前小伙的脸孔一下就爆红了,他尴尬地说:“明……明天不会这样了。”

“你明天还要罚我留堂啊?”

“我只罚倒数第一。”

雪兰叹了口气,忧愁地走出了办公室。

王程彦走在她身后,意外的心情十分之好,他好像从没跟哪个女孩子这么愉快地交谈过。

天边已经落下了最后一缕霞光,晚风徐徐吹拂,春天的傍晚清凉又舒爽。走在他身前的年轻姑娘步履轻快,两条乌黑的大辫子一摇一摆,她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一双眸子闪动着光芒,像遥远星空下的银河一样靓丽。

王程彦忽然觉得心头一跳,热度又浮上脸颊。

紧接着他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声脆响把走在他前面的雪兰都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他。

“哦,有只蚊子……”他仓皇地掩饰说。

“这个时候就有蚊子了。”姑娘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色。

“嗯,天暖和了,蚊子都出来了。”王程彦摸摸自己的脸颊,心里默念,真不要脸,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雪兰回家的时候,晚饭都已经备好了。

李氏抱怨道:“你补习功课怎么补习到现在,天都黑了。”

雪兰想起今天补习的老师,摇摇头笑了。

“咦?姐姐不在家吗?”雪兰发现三姐居然还没回来。

“她刚才打过电话回家,说是报社有事,要加班。”李氏说。

可是等用过了晚饭,她却还没有回家,李氏和雪兰都急了起来。

☆、第92章

打电话去报社询问,却得知三姐早就下班了。

李氏不安地问雪兰:“她去哪儿了?怎么能骗人说自己加班呢?”

雪兰摇摇头,她对三姐去了哪里也一无所知。

两人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家等待,直到快半夜的时候,她们才在楼下等到了一辆汽车,当三姐从汽车里钻出来的时候,李氏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三姐嗫嚅了半天,把视线调转到身后,雪兰这才发现送她回家的不是别人,就是周大姐的大儿子。

一个单身女性半夜才回家,还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就算不是陌生人也让人不安,何况这个男人似乎不是什么良民。

李氏并不知道三姐和那位陈前辈之间的关系,看到女儿这么晚了还和男人单独出去,只觉得气上心头,恨不能当场打她一顿。

雪兰是知情人,便料想应该跟那位陈友道先生有关吧。

周先生没有下车,只是向她们点了点头,就开车离开了。

李氏把三姐拉回家里大加责问,问她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出去,还这么晚才回家。

“哪怕上回那个姓张的也比这个好啊,他不是正经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他纠缠你了?”李氏抓着女儿的胳膊,紧紧盯着她问。

三姐摇了摇头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根本没有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就别想出这个家门了!”

“是因为我们报社那个前辈,他的女朋友被抓了,他求我帮他说几句话,我不好拒绝他,所以……”

李氏的脸色忽然变得像寒冰一样,她愤怒地骂道:“你是天王老子吗?什么都想插一脚!你管得过来吗?也不知道骨头轻成什么样了!他求你帮忙?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妇女,遇到关于女儿的事情时,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明明只关心女儿,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尖刻的咒骂,甚至会冲动之下,骂得非常难听。

三姐的面容惨白,在李氏的怒斥下颤抖得像一片秋天的叶子,她含着泪水反驳道:“你说够了没有!”

“还敢顶嘴?骗人也就算了,你半夜三更跟一个男人坐车回来,你贱不贱啊!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还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我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了?”三姐被骂得大哭了起来。

雪兰赶紧挡在了三姐面前,因为李氏已经抬手准备打她了。

三个女人争执了一会儿,雪兰和三姐逃进了卧室。

屋子里黑漆漆的,墙上的钟摆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三姐坐在床上轻轻抽泣,雪兰蹲在她面前,轻声安慰她:“你别怪她口不择言,她很担心你啊。”

三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不过她骂得太难听了。”

过了一会儿,三姐擦擦眼泪说:“今天前辈来求我,让我帮帮忙,他看上去很憔悴,像是好多天都没有休息过了。我说我跟他们不熟,可最后他哭了,说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论去报警还是去法院状告,都没有人理睬,他很害怕那些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所以我就答应了……”

“你去找了周先生?”雪兰问。

三姐点点头说:“我去了他们丞帮的一家赌|场,听陈前辈说,周先生经常出入这里。”

雪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去了哪里。

“你好大的胆子啊,去那种地方,你不害怕吗?”雪兰问。

三姐摇摇头说:“没什么可怕的,那地方修建的富丽堂皇,里面赌钱的人,无论男女都衣冠楚楚,也有富家太太出入。”

然后三姐脸一红说:“我跟他们说想见周先生,他们就带我去了,然后我跟周先生说了前辈的事情,他说会帮我问问,然后就开车送我回来了。”

三姐虽然把经过说得轻描淡写,但雪兰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周先生真好说话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母亲?

“希望他们把白小姐释放后,前辈能和她好好过日子。”三姐叹了口气说。

由于这次吵架,三姐和李氏闹起了冷战,互相不再理睬。

也许父母子女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父母总觉得子女不听话、不懂事,让自己操心,好心当成驴肝肺。子女觉得父母管太多,不理解他们。矛盾多了就容易吵架,一吵架就容易说出伤人的话。但到头来父母仍然在操心管,子女仍然在不服管。

第二天,雪兰在自己房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正是周先生。

周先生确认接电话的人是雪兰后,就非常正式地称呼了她一声‘山岚先生’,然后说:“既然令姐不在,可否请您帮忙传达一声。”

“好的。”雪兰急忙说。

“关于令姐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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