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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班子(第二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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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刘冬一把提起独狼。两个人的打斗声惊动了五羊婆,刘冬刚把独狼铐好,院门吱呀一声,门缝里探出五羊婆的身子。刘冬眼疾手快,一把将独狼推到暗处,转身跟五羊婆说:“对不起啊,老婆婆,我走错门了,刘二爷家是在南头吧?”五羊婆怪怪地盯了刘冬一眼,像是要往外走,刘冬赶忙说:“五羊婆,我是刘二爷的外甥,三里堡的强娃。”五羊婆“哦”了一声,埋汰道:“自个舅舅家也找不到,强娃你挣大钱了吧。”说着,关了门,进去了。

独狼再起时,眼里就对刘冬有了一层感激。他真怕让五羊婆看到这一幕。

刘冬将独狼带到一个秘密地方,他并没打算将独狼交给李春江。刘冬有自己的想法,眼下袁小安跟二公子的犯罪证据掌握得还不是太多,尤其毒品交易,省城警方一直摸不到线索,他想借助独狼,引蛇出洞。没想独狼听了一半,便狠毒地道:“姓刘的,你休想,我独狼向来不做背信弃义的事。”

背信弃义?刘冬略带嘲笑地盯住独狼,有意识地道:“你对主子忠心耿耿,主子对你呢,知不知道他们背后做了些什么?”

“这事不用你管!”独狼的声音充满了野性的固执。这个顽冥不化的男人,自小便受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教育,他心里,除了感恩,没有第二个词。→文·冇·人·冇·书·冇·屋←他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两个人,一个,是艰难抚养他长大的五羊婆,另一个,便是将他从监狱捞出的二公子。至于袁小安,他后来是这么说的:“我崇拜他,袁哥身上有魔力,都说袁哥是靠他叔起家的,屁,他叔帮过他个啥?真正的白手起家,二公子是啥人,他能在二公子眼皮子下干成那么大事,了不起,跟着他,值!”

刘冬见独狼还这么顽固,索性挑明了说:“你个蠢猪,让人卖了都不知道,乌鸦咋死的?是让他们逼着跳楼的!我看到头来你跟乌鸦一个下场。”

“你放屁!”独狼突然红了眼,好像面对的不是审讯他的警察,而是那些把事办砸了还要拿谎话蒙他的手下。

“独狼!”刘冬抬高声音,“你清醒点好不,不要以为谁都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我是念你还有点孝心,算个人,才拉你一把的。要是把你交到三河公安手里,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独狼毫无惧色道:“不就一死吗,有啥怕的,少拿这些吓唬我。”

“你个糊涂鬼,你死了当然不亏,死十次都活该,五羊婆呢,她都六十四了,难道你忍心让她给你送终?”

独狼突然垂下头,眼里,泛起另一种东西。

“还有你可怜的弟弟,难道你真相信他是偷了东西想跑,失足摔死的?笨啊,原以为你是聪明人,看来,你脑子里尽是糨糊!”

“你?”独狼头次结巴了,张望着刘冬,眼神真有些恍惚。

刘冬趁势将二公子逼童百山害死乌鸦的事实告诉了独狼。

原来,独狼到二公子手下做事后,五羊婆将乌鸦也送出贫穷的陈家堡,让他跟着哥哥找口容易饭吃。独狼绝不允许跟他相依为命在苦难中长大的弟弟也踩上这条道,暗中通过关系,将乌鸦安排到一家宾馆当保安。谁知乌鸦不争气,沾上了偷的毛病,先后将宾馆客人的五部手机、六万多现金偷走。事发后乌鸦被送进监狱,判了三年,本来关在省城二监,是二公子拖关系将他转到吴水三监,也是老法子,乌鸦只关了两年,便被释放。当时一出来,便成了范大杆子的手下。有次范大杆子往童百山小库房放货,让乌鸦望风。乌鸦虽是跟了范大杆子,但从不知道范大杆子干的是贩毒的勾当。那天他多了个心眼,偷偷跑库房门前偷听,结果知道了真相。乌鸦吓坏了,他虽是爱贪点小便宜,但干的都是小偷小摸的事,贩毒这种杀头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乌鸦拔腿就跑,再也不敢跟着范大杆子享福了。脚步声惊动了范大杆子跟童百山,追出来后,一看是乌鸦,两人心里便明了了。

当夜,乌鸦被捆绑起来,本来范大杆子是想放他一马的,只要他下死心继续跟他干,范大杆子还是很喜欢他的,毕竟这家伙人机灵,又会察眼观色,还特会侍候人,范大杆子有点舍不得他。谁知连问几遍,乌鸦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也不答应继续干。

事儿报告到二公子那里,二公子想了想,说:“让他去吧,不过要做得干净,不能让独狼怀疑。”

那天,童百山将乌鸦身上的绳子解开,赏了他一碟子卤肉,半瓶酒。吃饱喝足后,将他带到一家刚刚封了顶的楼上,最后问他一句:“是干还是走?”乌鸦借着酒劲,理直气壮说:“走。”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黑影从楼顶冒出来,一步步逼向乌鸦。乌鸦一看不妙,想夺路而逃,可这时哪还有路,如果说有,也是童百山早就给他想好的一条路,跳楼!乌鸦果然跳了楼。这小子,宁肯死也不愿跟着贩毒,可见,他还是有点血性的。只是这血性用错了地方,可惜了。

独狼的头沉沉垂下去,脸上充斥着紫血。刘冬的话打碎了他的世界。的确,他从没怀疑过弟弟的死。二公子告诉他弟弟是偷了东西想跑,失足摔下楼,没拉到医院就死了。他信。他怎能不信呢?难道二公子会骗他?

半天后,他疯狂地吼了一声:“不——”

李欣然花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将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写了出来。之所以选择写,而不是说,是他不想在回忆的时候让人打断。回忆对于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种福,更是一种痛,生在吴水老山沟的李欣然在回忆中却感受到另一种揪心。他这辈子,辉煌过、霸道过,虽说风里浪里的,却也体体面面活过不少日子,但现在,他却想不起那些辉煌,想不起那些体面。能想起的,除了在老大父子面前的下作,胆战心惊,再就是他跟刘玉英的爱。

他爱过。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时,李欣然终于醒悟,自己爱过。爱得那么深切,那么刻骨,那么值得追忆。爱毕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任何人都不想放弃。可是他放弃了。他原本是想娶她的,做梦都想,可怎么又放弃了呢?

李欣然好恍惚,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他发自内心地写到,人其实是个物件,看你把他摆到啥地方,摆到庙里他可能成佛,摆到阎王殿他可能成鬼,摆到屠案上,他便成了血淋淋的工具。我不知道自己是啥,如果生命真能重来一次,我宁愿待在山沟沟里,种一辈子庄稼。毁了儿子毁了祖宗,我这官当的,真是应验了乡下那句土话,到头来成了个驴粪蛋子。臭啊!

李欣然详细开了张清单,上面是老大父子交代他做过的事,他一件也没忘掉。里面竟然就有两条人命!四个案犯被他们以证据不清或其他理由擅自放掉,六名服刑犯让他们打通关节捞了出来。不只如此,在吴水很多工程项目上,他们还给童百山提供了极为有力的条件,从中牟取私利达四百多万元。

监狱是什么?李欣然写到,很多人眼里,它是改造人、教化人的地方,是拯救人灵魂的地方,是让人重新做人的地方。可在老大父子眼里,监狱是学堂,是培训基地,是训练营,他们从里面发现人,物色对象,然后想法捞出来,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

另一张单子上,李欣然列出一长串名字,都是经他的手培养或提拔起来的各级干部,其中一大半就在公检法队伍里。

李欣然写了很多,却独独没写刘玉英。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刘玉英是他一个梦,他再也不忍打碎,就想揣着这个梦上路。李欣然知道,那条路已摆在他面前,路尽头是黄泉,是彻底的解脱和了结。

拿着这份沉甸甸的悔罪书,马其鸣感慨万端,当权力演变成私欲的利器,社会秩序便会遭到无耻的践踏。罪与非罪之间,判定的标准谁说只有法律?如果执法者喜欢上罂粟,法律很可能变成另一种土壤,滋生罪恶的土壤!他拿起电话,跟佟副书记详细汇报了一切。

刚搁下电话,钟检察长跟高检他们走了进来,钟检察长面带喜色地说:“向本贵的事情基本调查清了,除了他在批捕与起诉上做下不少猫腻,还发现他不少经济问题,受贿至少在四十万以上。向本贵的情妇不是别人,'TXT小说下载:。。'正是童百山的表妹,突破口正是从她身上打开的。”接着,钟检请示道,“现在怎么办?”

“马上拘捕向本贵!另外,检察院内部凡是涉嫌进去的,一个也不能放过!”马其鸣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这个时候,稍微的迟疑都会带来后患,是该到出重拳的时候了。这一天,三河市又经受了一次大地震,据事后汇报的数字,检察院和法院共有十六人被带了进去。

一场小雨无声地浸润了大地,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寒意已从北部的腾格里大漠袭来,用不了几天,雪就要落下了。

马其鸣淋着细雨,再次来到吴水,这一次,他终于见到了苏紫。

苏紫比以前瘦了、黑了,比之公路上看到的那个告状的女人,眼前的苏紫似乎文静些、柔弱些。见马其鸣进来,也不搭话,也不让座,只顾低住头绕毛线。她婆婆怕马其鸣多心,忙解释道:“这娃打医院出来就成了这样子,整天拿着那团毛线,绕啊绕的,也不知她绕个啥。”马其鸣哦了一声,目光不由地落到毛线上。一团红色毛绒线,就像一个魔方,困住了这个一脸心事的女人。她的手指像纺车一样灵巧地变动着,不大工夫,便将左手的毛线团绕到了右手上,望着同样大小的毛线团,她似乎有点不甘心,又张开双臂,用牙齿咬住线头,想把它绕到左手上。

马其鸣静静看了一会儿,挪开了目光。

苏紫婆婆为他沏杯水,看他一脸严肃,怯怯地问:“你……不会是来查那事儿的吧?”

“啥事儿?”马其鸣不解,目光疑惑地望住苏紫婆婆。

苏紫婆婆像是自言自语:“都说我儿是郑源害的,我就是搞不懂,那么好个人,也会害人?”见马其鸣没响应,苏紫婆婆忽然问:“同志,你说会不会真是他撞了人,让我儿子顶罪?”

马其鸣赶忙摇头,说:“婆婆你别乱猜,这事儿没查清前,谁也不敢乱讲的。”

“不敢乱讲?这都嚷成风了,巷子里的小娃娃都知晓,你还说不敢乱讲?”苏紫婆婆有点生气了,大约是半天没听到想听的话。

马其鸣陪着小心说:“婆婆,凡事都是讲证据的,你儿子的事,上面正在查。”

“查个屁!”苏紫婆婆狠狠地道。“上面?你们有几个上面?等查出来,我这个家就没了!”说完,咚地放下刚提起的暖瓶,转过身子抹泪去了。

马其鸣想安慰,却不知说啥。

一直困在毛线里的苏紫突然抬起头:“不是他,绝不是他,你们不要乱说,我不信,不信。”她的身子随着声音抖起来,双手发着更猛的颤,绕了一半的毛线腾地落地,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马其鸣脚下,而另一头,还纠缠在她胳膊上。

见儿媳又发癲,婆婆忙说:“没乱说,谁也没乱说,不是他,没人说是他,你好好绕毛线,听话,啊——”

“不是他!不会是他!”苏紫突然起身,扑向马其鸣,“你说,他会不会干这事,会不会,啊!”

马其鸣紧张得想躲开,苏紫却牢牢抓住他,声音沙哑地一遍遍问。马其鸣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正无措时,苏紫突然给他跪下了。

“你是不是官?是不是警察?你要帮我,要抓到凶手,我要凶手,我要——!”

—3—

桃子出事了。

马其鸣跟袁波书记正在激烈争论郑源的事,突然接到李春江电话,说是桃子死了。

案是李钰那个叫小彬的助手报的。这天下午,小彬抽空又来到桃子家,这段日子,只要有时间,他就往桃子这儿跑。桃子是他表姨,又是她私底下把他推荐给李春江,心里,他是很感这份情的。

小彬敲门进来时,桃子像是要出门,她的神色很异常,风衣扣子系错了都没发现。小彬故作轻松,说:“表姨啥事儿这么紧,看你,扣子都没系对地方。”桃子脸一红,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重新整装去了。

小彬心里涌出一股不祥,其实这种不祥早就有了,只是从没这么强烈。表姨一向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要不遇啥紧迫事儿,绝不会粗心到这程度。再说她提的那个包,小彬像是从没见过,比平日提的要大,也粗糙,一看就是地摊上买的便宜货。这更不符合表姨的习性。小姨是个在包上很讲究的女人,这点上小彬记忆犹为深刻。刚到李钰手下,他曾给表姨买过一个包,是在省城名牌店买的,花了他半月的工资。谁知桃子拿手里一看,便说这包太俗,没一点儿个性,弄得小彬当时很尴尬,六百多块钱的包她一次也没提过。

桃子整好衣衫走出来,问小彬:“有事?”

小彬说:“没事,路过这儿,上来看看你。”

桃子显得很不自在,站在那里,不知道言说什么好。很明显,她急着要出门,小彬却故意赖在那里,装作反应不过。其实小彬有自己的想法,自从负责康永胜的案子后,他心里一直替桃子担心,但又受纪律约束,不能把实情告诉桃子。这段时间,他暗中调查,终于查到了那个叫黄大伍的男人。这家伙现在牛逼得很,穿几千块钱的西装,抽中华烟,整天不是出入酒楼就是在夜总会厮混。小彬找到这阵子跟黄大伍关系很蜜的坐台小姐芳芳,从她口中,知道黄大伍敲诈过桃子,而且不止一次。听芳芳的口气,黄大伍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桃子,他跟芳芳说,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老子能丢开?芳芳还说,黄大伍垂涎桃子的美色,她们做那事的时候,就听黄大伍喊出过桃子的名字。黄大伍不止一次说,能尝尝县委书记老婆的滋味,这辈子也值。

小彬担忧,桃子会不会为了郑源,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他很想跟桃子暗示一下,马其鸣已经在着手调查此案,弄不好,郑源真会翻船,到那时,桃子可是人财两空。

见小彬磨蹭着不走,桃子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跟同事约好了出去,不能让她等太久。”

小彬不能再赖下去了,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说:“我也要回去了,晚上还要值班。”小彬在楼下一直看着桃子上了车,才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是纪律要紧还是表姨要紧?

桃子果然是去见黄大伍。而且这一次,她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两天前的晚上,黄大伍将她叫到宾馆,见面没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起初桃子忍着,知道要救郑源,迟早得过这一关。黄大伍现在已不跟她提钱了,他的眼神赤裸裸地告诉她,他想得到的,是她的肉体。桃子甚至暗想,如果这样能救得了郑源,她情愿豁出去,就当被歹徒强暴了一次。这么想着,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不感觉到黄大伍那么恶心了。黄大伍那只戴着金箍子的大手试图侵犯她的酥胸时,她努力着将目光避开,扭头去看窗外的山景。秋末的子兰山一派红艳,只是那红,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黄大伍见她顺从,乐得双手一齐扑向她,只几下便撕开了她的胸衣,贪婪的双手就像玩泥巴一样狠狠捏住那对美丽的乳房。桃子疼得叫了一声。有了钱的黄大伍已不像过去那么没教养,也远不及以前那么猴急,大约在风月场中他也找到了一些如何挑逗女人的经验。那么粗俗的一个人竟玩起细活来,这令桃子更不可忍受。如果姓黄的能像强奸犯一样草草收场,兴许那天她也就把这事儿给了了。长痛不如短痛啊,桃子真是让长痛折腾够了,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她心里祈盼着,如何咔嚓一声,把这事儿给彻底了断掉。如果真能这样,再大的屈辱,她也就受了。可惜姓黄的不这么想,姓黄的想细细玩,慢慢玩,玩县太太毕竟跟玩小姐不一样,机会难得,说啥也得好好珍惜。

那天桃子最终没让姓黄的得到实质性的快乐,就在姓黄的想解开她下面的衣服时,她狠起一脚,差点将姓黄的踢成阳萎。姓黄的抱着下身跪在地上,半天才发出一声:“你狠啊!”那一刻,桃子真有一脚踹死他的冲动。

今天,姓黄的又一次打电话,还是那家宾馆,姓黄的说,如果再敢踢他,他就一脚把郑源踢到监狱。得了结了,不能无休止地拖下去,也不能无休止地让人纠缠。这种日子她过够了,再也不想过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做了最好的打算,就看姓黄的自己怎么选择。

这一次,姓黄的果然表现得很不一般,甚至有了一种城里男人的风度。大约他也摸透了桃子的心理,知道机会不再,所以想表现得大度而又文雅一点儿。桃子一进门,他便热情迎坐,还问了句:“路上没堵车吧。”这话桃子听得怪怪的,姓黄的啥时学会说人话了?她坐下,将包放脚底下,姓黄的问:“是喝水还是来杯饮料?”听听,这口气哪像个魔鬼,分明是绅士。桃子没心情听他虚情假意,问:“我说的话你考虑得咋样?”

桃子在电话里说:“你不就图那个吗,行,我给你,横竖就这一次,但你得拿出实质性的保证来。”

“我保证,我保证。”姓黄的连说了几个保证。

“怎么保证?”

“我发誓,我发毒誓,要是以后再纠缠你,让车撞死,这总行了吧?”

桃子哼了一声:“你这叫誓?你这叫屎!”说着,扔给姓黄的一沓照片,“你看看,你仔细看看。”姓黄的捡起照片,一看,厉声惊叫起来:“你哪来的?”

桃子冷冷地道:“我告诉你,这样的照片我有很多,你若再敢纠缠我,这些照片会送你到该去的地方。郑源我不管了,该坐牢坐去,可你别忘了我是谁,收拾你黄大伍我还是绰绰有余!”

黄大伍惊了,愣了,没想到桃子会来这一手。照片一半是他跟芳芳行那事的,他的脸清清楚楚,倒是芳芳有些模糊。还有几张,是他将老家来三河打工的一小女孩哄骗到宾馆诱奸的镜头。女孩后来喝了毒药,差点死掉,想不到这么隐秘的事儿桃子也能拍到手。黄大伍大睁着双眼,惊恐得不敢相信。

“你……你……?”

“黄大伍,你想清楚,那女孩现在在我手上,只要我乐意,一个电话就能送你进监狱!”

黄大伍结舌得说不出话。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女人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也不是晚上躺床上臆淫时想得那么缠绵。“好,好,我听你的,你说咋就咋……”

“听着,”桃子看着这个猥琐而又无耻的男人,声音里突然有了力量,“你马上离开三河,滚到该滚的地方去。再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黄大伍傻在那里,像是让人突然拿刀给阉了。

桃子不想再跟这个可憎的男人纠缠下去,提上包,起身往外走。就在桃子伸手开门的一瞬,黄大伍突然从梦魇中醒过来,狼一般扑过来,一把抱住桃子。“臭婊子,想走,没那么简单!”黄大伍边骂边用力卡住桃子的脖子,使足全身力气,猛地将桃子扔回床上。桃子还想反抗,黄大伍已从床下拿出一根绳子,恶狠狠地瞪住她,“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敢吓唬老子,老子今天让你死!”说着,狼一样扑向桃子。桃子被他猛然一击,心跳得接不上气来,双手抚住喉咙,正要缓气儿,黄大伍的身子便压了过来。

黄大伍此时已是穷凶极恶,什么也不顾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干死她!两人扭在一起,桃子哪是黄大伍的对手,没几下,胳膊和腿便被黄大伍牢牢地捆住。挣扎中,她的衣服被撕开,头发成了帮凶,黄大伍一手撕着她的头发,一手扇着嘴巴,边打边问:“还敢跟老子讲条件吗,还敢拍老子的照片吗?”

血从桃子嘴里流出,后脑勺也在床头上磕破了,桃子感到那儿一片湿热。她强撑着,使出全身的劲,用力朝黄大伍撞去。黄大伍轻轻一闪,桃子重重摔在地毯上。

接下来,黄大伍可以缓和一下神经了,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此时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看着像羔羊一样倒在地上喘息的桃子,脸上露出一股狰狞。“你不是不让老子干吗,你个臭婊子,跟老子玩心眼,老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到底谁狠!”说着,他扒下裤子,扔掉衬衣,将桃子摔到床上,凶狠地扑了上去。

桃子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痛后,桃子失去了知觉。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僵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桃子再次睁开眼,黄大伍不在,一片哗哗声从洗手间传来,这个畜生,大约是发泄够了,钻洗手间洗澡去了。桃子全身疼痛,翻不过身。还好,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大约黄大伍看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想松开她好好尽兴一场。桃子摇了摇头,终于弄清眼前的现实,目光顺着身子,清晰地看到黄大伍留在她身上的大片罪恶的污渍。她几乎没再怎么想,其实也用不着多想,仿佛结局早就摆在了那里。她挣扎着下床,艰难地打开包,然后,赤裸着身子朝洗手间走。

黄大伍听见响,刚从洗手间探出身子,就感觉一把冰凉的刀子刺进自己的某个地方。他惊异着,有点不敢相信而又急切地从蒙蒙水汽中找回目光,就看见无数把刀子从空中舞来,一刀一刀的,在他刚刚清洗过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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