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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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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难道是我风流羁吗?我一向是正人君子的。”

李汝香哈哈大笑,道:“你要是正人君子,我就是观音菩萨了。”

田子瞻柔声道:“你本来就是。”

李汝香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田子瞻,一脸严肃的道:“我问你些事,你先不用和我这样甜言蜜语的。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对我真的有意?

如果没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再不济让朝廷废了我的皇亲贵位,至多是一死罢了。

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我。。。。。。,你。。。。。。,你能不能娶我?

我也不在意什么郡主县主的,只要跟着你。

你在兵部做什么,我不会过问,我愿意永远藏身兵部洞远司里,不外出一步。

你有差事出去,我便在家里为你祝福,祝你平安无事。”

田子瞻自小便是孤儿,这几年为了朝廷办事,出生入死不计其数。

凡任如此职务之人,多是心冷气静之辈,于家庭亲情之事,总是平淡处之或者压之心底。

田子瞻常年在生死关头打转,人生苦短,兼之风流倜傥,因此虽然年纪不大,却有过无数次香艳之事,但从未有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如此倾心,听南平郡主如此说,一时间不由得呆了。

田子瞻任职特殊,这一生不能娶妻,听南平郡主这么问来,竟不知如何答话。

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忽然惊呼一声,听声音似乎是红珠,紧接着有瓷器落地碎裂之声。田子瞻毫不停留,抢步到门外察看。

与此同时,另一边梁书同也赶过来。

外间地上站着红珠,面色苍白,口唇颤抖。田子瞻问道:“红珠,怎么了?”

红珠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怀化将军了。”

怀化将军是郑信业,曾有人给南平郡主他们介绍过。

说话间南平郡主也走了出来。四下里有人出来问道:“什么事?”

梁书同向他们摆摆手道:“先没什么事,你们守住了关口,别要突生变化。”

各人答应了一声,又都隐去。

田子瞻道:“荒原是咱们自己人,你又怕得什么?”

红珠道:“好像有两个怀化将军走过。”

梁书同道:“你不是看花眼了吧?”

红珠道:“应该没有。我刚才温好了酒,拿着点心过来。见到怀化将军,我向他问好,他不爱说话,只点点头,问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说,我说归远将军来了,我去准备些酒食。”

红珠说到这里向南平郡主看了一眼,南平郡主脸一红,问道:“后来怎样了?”

红珠道:“怀化将军又点点头,说外间囚着敌人,虽然有人把守,但还是不要乱走,免得出危险。

我答应一声,转身走开,只走了几步,却又遇见怀化将军带着几个人,穿的衣服看不太清。

说也奇怪,我明明看在眼里,却分不清衣服的格式和颜色。他只远远的向我看了一眼,便急急的领着那些人向外走去了。

那后来的怀化将军双眼精光大盛,我一看了就不想再躲,但是心里却怕的厉害。

我吓坏了,半晌没动,好一会儿才惊的叫出声来。”

梁书同道:“怀化将军身法快,今天虽不是他当值,但他到处查看也是有的。

这里不是狭小空间,说不定他身法太快,早就从你身边绕过,你没看清。

他内力深厚,双眼有神也是正常的。”

红珠拍拍心口,道:“希望如此,可惜酒洒了,点心也脏了。”

南平郡主道:“这有什么,全当是给你压惊了。”

田子瞻叫两人先回去,又叫了两个女官守在她俩门口,转身和梁书同出来,道:“书同,今天谁当值?”

梁书同道:“今天卢忠当值。我刚刚在和夫人议事,屋里很多人都在,敬超在养伤不在,信业刚从外面回来,也没让他参加议事。”

两人找来卢忠,问起刚才的事,卢忠说刚才荒原将一干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要审问。

两人心中登时起疑,梁书道:“不对,事情有变,你确实看清是荒原了吗,腰牌是他的吗?”

卢忠道:“确实是他,腰牌我倒是没细看,他用的是信票。”

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转身向郑信业房间走去,刚走几步,迎面一群人走来,两人凝目细看,为首的正是荒原郑信业,见了两人,这群人忙施展轻功,向外跑去。

梁书同喝道:“情况有变,追。”

两个人不及细想,随后跟来,田子瞻边跑边喊:“网破了,各守船位,小船出来。”

这是司中切口,说是有人逃走,让当值的守住自己的位置,余人出来追敌。

这一下,四周不断跑出人来,约有数十人,都是洞远司的人,各人出来后互相用切口问话,外间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群人轻功不弱,出了外间大厅的门,打伤守卫的人便向外跑。这时灯火亮起来,人声鼎沸,天元夫人也出来察看情况。

田子瞻和梁书同两人跑在前面,出了大厅,曲曲折折的是外间走廊,这时已不见了这群人的人影。

两人加快脚步,到了外面,夜冷雾浓,前面一人正急急向外赶,看背影正是郑信业。

田子瞻上前一掌,一招为妻画眉,由后面反手勾点郑信业额头。郑信业听到风声,侧身躲过,道:“子瞻,是我,这是怎么了?”

梁书同从右边扑上来展开小巧功夫,拿郑信业腰胁与手肘,郑信业随手化开他招式,喝道:“你们两个疯了,是我,书同快停手。”

田子瞻道:“有话和大阁领去说吧。”

两人缠斗了十多个回合,郑信业只是防守不还招,却仍处上风。后面天元夫人带着人出来,命人四下散开,喊道:“先住手,都停住了。”

两人虚晃一招,分开站立,各站一角,防郑信业逃跑。

郑信业奇道:“这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1

天元夫人道:“荒原,银圆映坤。”

郑信业道:“明月照地。”

天元夫人道:“在心还是在人?”

郑信业道:“请武后天命。”

天元夫人点头道:“嗯,口令倒是没错。荒原,你为什么将李承宗他们放走?卢忠说你刚才假传我的口令带走了要犯。你今天不当值,我也没叫你议事,你为什么在外面?”

郑信业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今天确实是在里间外间到处看了看,也是为了防范出事,我哪里放走了囚犯了?”

卢忠道:“荒原,你确实将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传去问话,不只我一个人看见,我两个手下也都看见了。”

旁边两个汉子都点头称是。

郑信业道:“这哪有的事。我今晚在一阳间和二阳间查看了一下,当值的弟兄都看见了,还遇到了南平郡主的丫环,说了几句话。再后来我就到了外面查看,外面的弟兄也都知道。

刚才我见有几个人从前面远处经过,便要过去问话,哪知还没走几步,洪泽和宇空就过来阻我。怎么污我和人犯有关联?”

在外面巡逻的哨兵也都点头称是,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不解。

忽的,田子瞻一拍大腿,道:“糟了,一定是李承宗用了缓术挪移,他易容的功夫和幻术可以让人产生错觉,我的信票也在他那。”

梁书同闻言转身便追,向田子瞻一招手,田子瞻随后跟来。

郑信业也欲跟上,向天元夫人看了一眼,天元夫人略略犹豫了一下,向郑信业微笑点头。郑信业也报以一笑,转身追上。

郑信业身法竟不弱于梁书同,这一发力,眨眼间只剩下浅浅的背影,再看时,人影已消失在夜幕中。

天元夫人传下号令,命各班人马静则守位,动则追敌,凡有通关过卡者,皆按口令和腰牌为准,信票暂不允用。又命人到村外赵中郎将所安军营中传信,同时用烟火传信。

黑顶娇龙帮这次被抓来二三百人,帮主首脑由洞远司的人看押,其余普通帮众则暂押在军营中,由赵远代为看押。

田子瞻三人一路追来,行不多久,便见前面有数人正在急奔,田子瞻喝道:“李承宗,前面是我军营,你跑得了吗?”

前面众人也不回头,更加快脚步。这时只听四面鼓声四起,天上道道烟花爆裂,这是天元夫人在向军营传信,三人见后心中稍宽。

又追了几步,郑信业后发先至,只两三步间便赶到那些人前面,随手一掌打去,只听“啊”的一声,一人中了一掌倒地。

余人竟不迎敌,四下散开,田子瞻三人分头追赶,同时发啸,引自己人前来。

田子瞻遥遥望去,猛的发现其中一人像是李承宗,选定目标,足下加力。那人跑动间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虽看的不甚真切,但确是李承宗无疑。

田子瞻正要加紧脚步,忽觉眼前一花,前面数人的身形衣着,乃至动态竟十分相像,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田子瞻不知怎地,心中忽感甜蜜非常,眼前慢慢浮现南平郡主的脸来,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心中虽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妥,但懒懒的却不愿去想。

眼见得前面诸人跑的更远了,田子瞻这才心神平复,只觉得背后出了阵阵冷汗,心中登时如灯般明亮,知道这是李承宗的万相神功。

李承宗被周敬超逼的内力紊乱,有好长时间无法运用此功,没想到只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便能如此。

田子瞻虽不知这功夫的练法,但明白这与神魂之动静有关,运内力将心脉护住了,又加力追赶。

向前奔了一段,已是赵远的军营,这时大部人马已调出来,赵远远远的喊道:“是归远将军吗?”

田子瞻道:“拦住前面的人。”

赵远吩咐兵丁散开兜截,李承宗等不愿恋战,竟回头向田子瞻奔来。田子瞻加上十二分的小心,放缓脚步,准备迎敌。

李承宗道:“洪泽,你让开。”

田子瞻道:“真是说笑,你是朝廷重犯,我哪能轻易放你走。

你的万相神功看来确实厉害,你再向我用一次,我倒要看看这种雕虫小技能有多大的作用。

旁门左道,终究可一不可再。”

李承宗受捕后,万念俱灰,本以为这次必定会被朝廷暗中处死,十几年的辛苦和仇恨全都化为虚无。

李承宗躺在牢房地上,先是懊悔,到后来什么也不想,昏昏睡去,谁知这样一来,内力渐渐流畅起来,呼吸与心跳缓和非常,头脑也清晰起来,很多以往不能释怀的情结,竟也觉得微不足道了。

李承宗感知体内气血的这种微妙变化,先是心中一喜,这一喜立时觉得内息运行不畅,忙放松心神,听之任之,心绪漫漫,无遮无拦,无助无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承宗只觉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全都顺畅起来,原来气息达不到的地方,这次也如流水般容易。

原来这万相神功,纯系由心而发,从无形达至有形,操控肌肉的松紧敛散,因此可以易容改貌。

又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联,运用万相神功可以影响他人的呼吸心跳,尤以操控心神为主,也是最为神妙的功用。

然而,凡是练这种神魂操控之术的,必定要求自身心如明镜,意动而神静,外景杂而内景纯,只扰他人,却不动自已,已越静,敌越乱,有如参天大树,根越深牢,枝越茂盛动摇,但却不折不倒,能达到这种境界方为上乘。

否则一运功力,自身神魂先乱,虽能扰敌心神,自身心神也伤,因此这得失之际,却也难说的很了。

李承宗心胸不够宽广,又有多年的怨恨情结,虽为人城府深厚,但毕竟内心深处,颇为杂乱,身处江湖多年,这勾心斗角,凶杀恶斗,仇怨忿恨等诸般心思,无不沉淀于心,一心只为报仇,又哪能如稚童般单纯天真。

李承宗机缘巧合,得了这万相神功的残本,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的功夫便练不成,又缺少涤心洗神的法门。

功夫本就不全,他又急于求成。初时还不觉得如何,用起来得心应手,但一经勉力运用,或是内力受扰,弊端便渐渐显现出来。

每用一次,如果大动内力的话,短时间之内便难于续接,又觉自身心神烦乱,心底的诸般念头总如水下沉淀之物般,反复升起下落,水面越来越混,心思越来越乱。

这功夫如果是天生的纯真之人来练,自可以练成,但这种人也就不会运用此功去恶意伤人了。

传说这功法是黄帝的臣子歧伯所创,原为洞悉人心之事,平复人心之乱。但欲静需先动,要平复人心,必先要操控人心。

这功法传了千百年,后半部功法早已失传,只剩下前半部,流落于岭南蛮荒之地,当地土著明有禁令,只供养此功法,却不许练,实则也没有人能看懂。

李承宗当年在各处奔波劳苦,就曾到过当地,他略通当地的语言,与各部族交换皮物钱粮,山中的野味。后来无意中听说其中一个部族专供养一本书,用小篆写成。

李承宗初时也只是兴趣所致,便要求借来一看,族长不肯,李承宗便暗中将书偷来,他识得大篆小篆等字体,一见之下,登时狂喜难抑。

自己在江湖上多年,一心报仇,明知只有组织势力,或练成绝世武功方可整治安阳王李明义,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总不成等着奇迹出现。

那时候还没有组建黑顶娇龙帮,自己的功夫也是二流角色,眼见得报仇无望,因此一见到这万相神功便心喜如狂。

人要做大事,无非两途,或守正积厚,或行左道旁门。然而积重累厚不易,这旁门之道便成了首选。

自此后李承宗勤练万相神功,朝夕不缀,他心有所托,虽不合此功宗旨,但初练之时却反而有势可借,第一、二步的功法练的甚是容易,虽然并不如何厉害,但对付一般人物,却十分有效。

这次李承宗万念俱灰,心无所牵,无形中正去了自己练功的最大心魔,又是神功小成的当日,借着天时,功力竟提高了。

李承宗行功半个时辰,只觉得精明神满,逃走之心大盛。便到了门前,诱守卫过来开门,那守卫中了功力之后,一直昏昏沉沉,实是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后来卢忠和天元夫人问起,也是说出不所以然。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2

李承宗本想自己逃走,但毕竟挂念马安科和自己的夫人,在里面四处寻找,却只找到马安科等人的牢房,索性全都救出,日后招集旧部,重组帮会之时,仍都用的上。

他日间对郑信业印象颇深,正巧所得的田子瞻的信票还在身上,便运功制幻,迷住了各守卫,以郑信业的形象出现,用田子瞻的信票将余人救出。

帮中骨干均知帮主有此功力,只是从没见过竟如此厉害,见帮主来搭救,虽然心中奇怪,但都不声张,只见机行事。

李承宗救了众人出到外间厅,正撞见红珠。李承宗虽神功小成,但终究人力有时而穷,不能使得这么多人的面目都随意改变。

便只运功使红珠意识模糊,看不清各人服色面目。以他目前功力也只能如此。

出来后,一干人众忙向外逃,此地离平顶山不远,帮中各堂主有在附近办事的,大都识得路径。

谁知还是被田子瞻等人追,到此地步,就只看运气了,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在两可之间,前面几千官兵四处守卫,自己这边却只有数个人。

这么多人同时在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对这几千制幻施术。即使刚才对田子瞻一个人施术,看样子也是一中即退,不能持久。

李承宗转回头迎向田子瞻,一语不发,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对手,再者余人恐怕转眼即至。李承宗正在犹豫,旁边凌光允过来道:“帮主,你从小路绕开官兵先走,属下挡一阵。”

李承宗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凌光允和自己年纪相当,只是当年曾救过他性命,凌光允便心存感激,对自己始终不变。

凌光允是崆峒派中元老,在江湖上威名不著,师父过世后,也曾争过掌门的位置,但其余的师兄弟联手对外,他一个人孤木难支,一气之下,便退出崆峒派,专心去扶助李承宗。

李承宗组织建立黑顶娇龙以来,凌光允实是帮他花了无数心血。到后来马安科杀了他徒弟,李承宗一力替马安科说话,凌光允也只是心中不服,却并未改变对李承宗的忠心。

今天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凌光允仍是如此,李承宗心头一热,道:“光允,你带着安科和其他兄弟先走,我来敌他。这人搅了不少大事,我不会让他好死。”

马安科在一旁道:“帮主,我娘还没救出来,这事可还得由你来做。”

凌光允头也不回,抢上来和田子瞻斗在一处,凌光允在田子瞻手下败了数次,伤了数次,年纪毕竟老了,一直没时间好好的养伤练功,有些气力难支,此刻发了狠,只攻不守,招数上便大占便宜。

李承宗看了几眼,心一狠,带着余人往外逃,后面官兵几个小队追赶过来,却不及他们轻功奔跑的迅速,眼见得追不上了,众官兵射了百十来支箭,也都被一一躲过。

跑了一阵,越来越高,竟跑到了附近一座小山上,东阳村附近有几座小山,相较之下,都不如平顶山高大,也无甚名字。

几人停下略微休息,刘谨臣道:“帮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向前去便是悬崖,是垂直的峭壁,说什么也下不去的。

这周围的环境我还熟悉,能通往外界的路径,正是官兵扎营的地方,咱们还需再做打算。”

一旁从革堂陆堂主道:“这便如何是好,难不成还折回去?你又不旧说,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刘谨臣道:“可惜上次那个洪泽在树上用的巨弓没能留下来,要不然。。。。。。”

折足堂风堂主道:“你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倒是想个好办法。”

刘谨臣武功不弱,只是在帮中却做个理事堂的堂主,曲直堂是理事堂之一,传管器械兵刃,平日里大家对他呼来喝去的倒也惯了。

经这么一催,刘谨臣忽然想起一个办法,道:“现在已是深秋了,风大的很,如果能做个巨大的风筝倒是可以载人飞出。”

众人不禁笑出声来,风堂主道:“真是头回听说,风筝还能带人,刘堂主,大家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不能想出个好方法?”

刘谨臣道:“风筝带人之事我确实亲身经历过,我曾做过一个两丈见方的大风筝,乘着它滑行了数里才落下。”

李承宗道:“就算有此方法,可是紧急之时,又哪来的材料?再说这必定耽误大量的时间。”

刘谨臣道:“这周围倒是不缺木材,只是巨大的布料却难找,总不能用衣服。时间上倒不是问题,如果草草的做一个,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

再者这周围小山不少,官兵不一定能很快找到咱们的所在。”

余人心中暗想:“官兵说不定转眼即至,哪来的半个时辰,周围山再多,也不只过是村边小土包而已,哪那么难找?

凌护法难道能和那个什么洪泽大战半个时辰?再者你只能做一个,也只能是让帮主逃走,我们又用什么?”

大家现在虽身处不利境地,这黑顶娇龙帮几乎已经风流云散,但帮主积威在前,大家仍是不敢将心里话随便宣之于口。

李承宗也实在是无法,便道:“好吧,刘堂主,你这就做一个,也不用太细致,能飞就行,到时候咱们从悬崖上跳下去,最不济,一齐摔死便了。

你告诉大家如何做,我们也一齐动手。”

刘谨臣便叫大家去砍木材,众人才发现身上没有刀剑,只好折些树枝,有粗有细,倒也柔韧坚实。

刘谨臣很快便编成一副骨架,也不求形态美观,粗略的有个两翼的形状即可。别人便照做。

这一群人有六个,李承宗,马安科,刘谨臣,还有陆堂主,风堂主,另一个是折足堂副堂主,卧地凤凰于凤鸣。

这人阴冷安静,不爱说话,一直没有搭腔。

风堂主知道他武功远强于自己,只是不好追功逐利,一直屈居做自己下手,刚才分头逃走时,风堂主便将他带在身边,有什么事情也用的上。

刘谨臣在一边忙碌,陆堂主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又帮着折些粗大树枝,刘谨臣却说这样的树枝毫无弹性,惹的陆堂主将树枝一一折断。

马安科口中念念有辞,想自己当初莫不如离帮,现在神功没有学到,还落得被朝廷追捕。

李承宗慢慢折枝,缓缓编制,心中不住盘算:“过得一会儿,风筝做成了,安科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深秋了,众人衣服虽多,但风筝面积甚大,衣服薄了怕是吃不住风,说不得,必要时总得牺牲两个。”

心中边想眼神边向陆堂主和风堂主身上打转,瞄了一会儿又收回眼神来,继续编造。

田子瞻与凌光允战了五十个回合,胜负难分。周围官兵围了三层,凌光允知道无幸,索性拼命,他一发了急,出手毫不容情,也不顾自己安危,田子瞻竟颇感吃力。

忽听郑信业的声音喊道:“子瞻退开,我来。”

田子瞻心中一喜,郑信业若是上来,凌光允绝不是对手。田子瞻虚晃一招,想要跳出圈外,哪知凌光允打的发了性,招招紧逼,招招连环,田子瞻竟被缠住了,不能停手。

又斗了数合,凌光允招数越来越密,一招手刀直劈田子瞻头面,中盘竟不防守。

田子瞻退了一步,凌光允毫不停留又是一脚,猛踢田子瞻心口,田子瞻再退无暇,正要硬接,旁边伸过一只手来,在凌光允足踝上一格,这一脚登时无力。

那只手手腕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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