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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的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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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方俊的这个提案，李副总和陈经理居然表示同意。陈经理提出：“目前公司的现货库存太大，而且市场价格已经远低于成本价，幸好10月底在张总的决策下我们陆续进了一大批原料，这批原料都是以超低价格买的，对我们以后的生产很有帮助。不过现在公司销售很疲软，资金回收很慢，期货方面最好不要再占用较大的资金。”
“现在董事会的意思是再进一些原料，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闲余资金了，我想投资期货的那笔钱刚好可以动一动，拿出来买原料，这段时间原料还是处在超低的价格，现在买肯定合算。” 李副总接着说。
张总同意把投资期货的资金调出来用于购买原料，并且给东方俊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从华茂五星分到的1 900万是要交税的，这税一交一下子少了380万，剩下的1 520万还要分给小钟40％，这一笔可是600多万，600多万啊！其他的期货经纪人干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可真是便宜了小钟那小子！不过行规还是要遵守的，既然是小钟介绍的客户就应该分给他，只是这小子忒黑心了一点，居然要分40％。
张总私人账户赢利中分到的800多万当然不用分给小钟了，这账户和他没有关系。这么一来，东方俊共进账1 700多万。东方俊：面对长假机会，在有利润的情况下，可以搏一搏。
韩子飞：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客户的资金处在失控状态。
史良辰：
随着管理的资金越来越多，就会厌恶单边投机的不稳定性。
杜绝单边投机交易，所有的单子必须“套着做”，不然心里不舒服。
第十章 放荡
富贵不能淫——孟子《滕文公下》2008年11月，在中央的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发布后，股市小幅反弹，但进入12月后，又陷入了盘整。2009年，股市能彻底走出熊市吗？
拿着这1700万回到上海，东方俊觉得自己的时代终于开启了。当年从广州来到上海，从做期货研究到期货业务，再到期货操盘，虽然曾经小有成绩，但几经沉浮后依然“一贫如洗”，很多远大的梦想无法实现。而如今有钱了，总该做点什么。
东方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白灵的银行卡上打过去200万，然后顺便把曹万庭那亏掉的钱也还了。
在绍兴的这6个月，东方俊太想白灵了，现在回到上海了，他多么想尽快见见白灵，希望她已经消了气，希望自己能够回到家里去住。可是，东方俊打了无数次电话，白灵都没有接。最后只好发短信给她：
灵儿，我已经从绍兴回到上海，200万已打到你工行卡上，还给你父亲，曹万庭的钱我也还了，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白灵回短信说： 谢谢你还了钱，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看到白灵的回应，满腔的热情顿时泄了气，东方俊只有继续住宾馆。老是住在宾馆里也不是办法，既然有钱了就该好好享受。东方俊先是买了一辆奔驰S350，花去100万，然后在三林、碧云、佘山、赵巷、虹桥等别墅板块看了十来个别墅项目，最后决定在佘山买一套总价1 500万的别墅，首付加一些契税啥的花去600多万，2009年1月份交房后装修估计也得花100万以上，真正住进去可得春节前后了。
东方俊心想，所谓富人的生活也就如此了吧。曾经还和韩子飞规划着8年实现富裕生活大计呢，如今自己倒是还算轻易地步入了，韩子飞呢？ 从北京回到上海后，韩子飞打算开发出一两个套利交易系统。但他觉得传统的套利思路有一定的局限性，比较死板，而且资金回收周期较长，从交易风险的角度来说也未必能降低多少，而史良辰的套利和对冲交易手法很多时候是加入他个人灵感的，一般人又研究不透、模仿不来。所以韩子飞转向寻找周期较短的套利对冲方法，一方面周期一短不可控的风险就越少，另一方面短周期的套利对冲目前研究、操作的人还比较少，可能效果会比长周期更好，因为市场是有免疫力的，类似方法用的人多了，效果就会大大降低。不单是套利对冲的方法，单边投机的方法也是如此。
通过半个多月的研究、分析、统计和验证，韩子飞开发出两套短周期的套利对冲交易方法，一套是跨合约日内对冲系统，另一套是跨品种隔夜对冲系统。用历史数据测试的情况是，隔夜对冲系统效果略好于日内对冲系统，两套系统每年的收益在15％到35％之间。虽然收益都不算高，但统计下来最大的回撤也只有8％左右，因此还算是比较好的交易系统，只不过和史良辰的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管怎样，这两套对冲方法对于风险承受能力较小、年回报率要求较低的资金来说，也是可以考虑采用的交易模式，于是韩子飞决定先用20万左右来实盘测试这两套系统。
股票方面，韩子飞还是保持清仓状态，但他的基本判断是2009年应该是反弹的一年，至于能涨多少，还要取决于市场流动性能释放出多少，还有就是整个世界的经济环境是否会改善。在这样的基本判断之下，韩子飞关注了一些股票，比如海王生物（000078）、中恒集团（600252）。
虽然有些股票已经可以买入了，但他还是想再等一等。 东方俊吃喝玩乐潇洒了几天，又一次从酒精中清醒过来，突然发现很空，整个世界都很空。回到上海后，很多人他不想见，但似乎还有几个人需要见个面，有些事还需要聊一下。
东方俊把电视设为静音，拨出电话。 东方俊？看到来电显示，韩子飞有些许惊讶，这位“失踪”的人物又出现了。
“你好。”
“老韩啊，我是东方。”
“你好。”韩子飞琢磨着东方俊此次打来电话的目的。
“我前段时间出差了，刚回到上海，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呃，可以啊。”不管他这次见面的目的是什么，韩子飞也想见见东方俊，了解一下这位老同学的近况。
“你还住在新华路吧？要不还是在新华路那家唯尚咖啡？”东方俊记起那家咖啡厅环境还不错。
“好的，你哪天比较方便？”
“就今天吧，我现在开车过来，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喝茶聊聊。”虽然和陈老板的合作因为东方俊的大亏而泡汤，韩子飞心里对东方俊这个人很是失望，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而且现在新公司的运作也不错，看到老同学重新崛起，而且赚了不少钱，他还是比较欣慰的。说实在的，韩子飞还有点羡慕东方俊在绍兴的经历，毕竟不是每一个操盘手都有这样的机会，更不是每一个高手都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
“前几天一个朋友推荐我看一个关于股票、期货都做得很好的，叫邵高林的高手的帖子，我点开一看，这不是‘期股争霸论坛’吗？没想到你们把论坛做得这么好！”
“论坛主要是唐雨秋的功劳，说来还要感谢你把她引入公司。”韩子飞特意强调了这一点，希望能让这份感激消散他隐在心底的埋怨和最后一丝恨意。
“我培养出来的人错不了吧！”东方俊略有得意，“对了，这次我找你见面，除了闲聊，还有一件正事。”
东方俊把随身带的背包提起来放在腿上，打开后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当时帮你操作账户亏了点钱，再加上公司房租、家具啥的损失，我应该负一定的责任，这里是15万，你拿去吧，算是一点补偿。”
韩子飞原本就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东方俊今天会背个这样的包过来，这下放了15万在桌上则突然有了一种压迫感，他也说不清楚这种压迫感是来源于毫无心理准备还是潜意识的对比落差。
“不用了吧，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当时我是主要发起人，我承担损失是应该的。”韩子飞回过神来，平静应对。
“你还是拿去吧，我也该承担起我的那份责任。”东方俊把塑料袋一推，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出坚定和诚恳。
这是一股善意却凶猛的气势，韩子飞没有抵挡，也无须抵挡。
“那这样吧。”韩子飞打开塑料袋，拿出6叠钞票推到东方俊面前，然后把塑料袋拉到自己面前，“我算了一下，当时你操作我的账户亏了9万左右，这一部分你来负责是合理的，至于房租和家具的一些损失，就算了，有些东西我们现在还在用呢，也算不上损失。” 韩子飞拿着9万块回到住处，心里不免有些自嘲，自己似乎被善意地奚落了一回。
期海沉浮，财富得失，把往日的东方俊变成今天的东方俊，在韩子飞眼中，如今的东方俊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陌生了。不过东方俊赚了钱还能想着这码事也算不错了，祝这位兄弟一路走好吧。小钟分到600多万之后，开始放荡起来，KTV、酒吧、高档会所、地下红灯区，一帮狐朋狗友玩得不亦乐乎。不过小钟还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知道东方俊住在宾馆回不了家，每次出去玩都会先邀请东方俊，只是东方俊不喜欢喧闹，每次都拒绝。
这天小钟专门找了一家以“静”而出名的酒吧，再次邀请东方俊。“东方大哥，今晚请你去一家‘静’酒吧。”
“酒吧哪有什么安静的，都吵得要命。再加上你那帮狐朋狗友……”
“这回只有我们两个过去，我保证那是一家安静的酒吧。你过段时间又要去绍兴了，这次就算是小弟专门感谢你。”
“行啊，那就去吧，在哪里的酒吧？”该见的人都见了，该了的事也差不多了了，白灵还是不愿意见他，东方俊也正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那我现在开车去接你吧。”小钟还想秀一下新买的保时捷。
“不用了，现在酒后驾驶查得很严，我们都打车过去吧。在哪条路？”
“衡山路。” 这确实是一家安静的酒吧，暖气开得很足，灯光昏暗，音乐柔和。人不少，各种肤色都有，都在轻声交谈，一般都是两个人、三个人或四个人一桌，有些人面露微笑，有些人神色暧昧。两个衣着几近透明的老外，一男一女在高台上表演贴身瑜伽。
小钟要了一瓶Johnnie Walker，两人加了冰块小口对饮。东方俊没太在意小钟说些什么，他观察着这个酒吧的年轻男女，发现不时地有陌生人互相搭讪交谈，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一对一对男女相拥离开酒吧，在这里似乎每一张安静的脸背后都隐藏着蓬勃的欲望。
小钟看到东方俊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借口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小钟发了一条短信：“可以过去了。” 隔着三张桌子，两个性感而衣着暴露的女孩正在和两个老外轻声交谈，其中短发、戴着一对大耳环的女孩收到短信后，给另一位烫着卷发的女孩看了短信内容。于是两人站了起来，对两个老外说：“对不起，我们要去找那边的两位先生，下次再和你们聊。”
两个老外满脸遗憾，快到嘴的美味，跑了。 “帅哥，请我们喝杯酒好吗？”两位美女拿着空酒杯微笑地站在东方俊和小钟面前，半露挑逗之色。
“当然，请坐。”小钟为两位美女倒上酒，加好冰块。她们便分别在东方俊和小钟边上坐下。
“我叫Apple。”“我叫Orange。”
“我叫青蛙哥，他叫白马哥。”小钟抢过来应对。
起初东方俊还略有新奇，交谈10分钟后，他觉得Apple和Orange除了低俗的美艳以外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也许小钟是出于好意，但他确定今天来错地方了：“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小钟急忙跟了出来。
在酒吧门口，东方俊拍了拍小钟的肩膀：“多谢了，小钟，这样的女人太……我还不习惯，我先走了，你玩得开心点。”
东方俊上了停在酒吧门口的出租车。
“看来今天我又要Double了。”小钟耸了耸肩，再次走进酒吧。“东方大哥，那天不好意思，让你扫兴了，今天我请你到全上海最高尚的地方吃饭作为补偿。” 过了两天，小钟又打电话过来。
雍福会，位于上海市中心的永福路，这是上海的领馆区，雍福会的主楼原本就是英国领事馆，不过现在整个雍福会是一个开放式的私人会所，她的主人是汪兴政。通过四年多时间的策划和改造，汪先生把雍福会变成了全上海最具魅力的花园餐厅，同时把自己收藏的近千件艺术品和古董陈列其中。这家全国知名的顶级会所，时不时会有明星、大腕、富豪、名流光顾，消费动辄成千上万。
雍福会，就像时空博物馆，在这里，富人们可以邂逅上海曾经的奢华与浪漫。
对于雍福会，东方俊早有耳闻，今天他终于来到这个上海富人圈里最受欢迎的会所。雍福会像是一处大隐于市的家族宅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被精心栽培，建筑内外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赋予文化内涵。在室外，园林和流水恰到好处地与回廊共生；在室内，贵族的暗黄色系主调不多不少地配以些许明快的点缀。在这里，富贵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东方俊不敢怠慢，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的餐厅。
或许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餐厅内客人很少，东方俊一眼就看到向他招手的小钟。
“你小子也开始玩高尚、玩情调了？”东方俊坐下后半褒半贬地对小钟说。
“这不是为了向您表示无限的诚意和庞大的爱戴嘛！”小钟不无得意地回答，“我前几天花了两万块办了一张金卡，以后招待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可以到这里来。”
“我看你是来显摆的。”
“就算是吧，说不定还能钓到大客户，或者大美女。” 正说着，就有一大美女出现了。
她轻灵而优雅地从窗外走过，虽然是冬天，从侧面看，依然曲线玲珑。东方俊顺着小钟的目光看去，大扣子、简约的米黄色外套落到膝盖上方15厘米，束腰宽腰带，点缀着金属配件的高帮靴，雕塑般细长的腿。她走进餐厅，到吧台和服务员轻谈了几句，正准备离开。
小钟冲了过去：“Hi，苏春晓，真巧啊。”“钟明，你好，你也在啊。”苏春晓含笑应答，泛起两个酒窝。“我和朋友过来吃晚饭，要不你也一起？”
“我刚吃完下午茶，正准备回去。”
“晚上没特别的事就一起吃饭吧，我介绍我老板给你认识，期货王子东方俊。”
苏春晓顺着小钟指引的方向看去，东方俊正若无其事地品茶、欣赏窗外的巧致风景。 两人一前一后向东方俊走去，东方俊起身相迎。
“这位是东方大哥，期货圈的财富方向。”
“这位是苏春晓，‘Super歌声’的全国亚军，现在是自由歌手和广告明星。”
身材曼妙的苏春晓比小钟还高半个头，东方俊估计她不穿鞋应该只比自己略矮几厘米。在小钟的示意下，苏春晓清雅地坐下，把棕黄色的小包放在腿上，双手放在小包上。乌黑的长发配以齐眉的刘海，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细致而挺拔的鼻子和薄嘴唇相互呼应，细眉毛点缀闪烁的大眼睛，睫毛和眼影恰到好处，不像那天的Apple和Orange，苏春晓没有刻意摆弄的痕迹，却顿生妩媚。
“早有耳闻，你比电视上更美。”东方俊突然记起在电视里看到过一个洗发水二线品牌的广告，广告的主角就是苏春晓。
“你好，东方大哥，很荣幸认识你。”
“东方大哥是金融界的年轻才俊，是我的偶像，手里运作几个亿的资金，动动鼠标年收入就达到几千万。”“苏小姐可是新生代的歌坛明星，现在好几家唱片公司争着和她签约，还有两三个知名电影导演正为她量身设计剧本呢。”在小钟的吹捧下，气氛很融洽，晚餐很愉快。
雍福会中名流的身影持久璀璨，但水晶灯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的时刻虽有不舍，也只能优雅地目送。
临行前，东方俊留了名片给苏春晓，苏春晓也把手机号码给了东方俊。当然，表面上最开心的还是小钟，因为他是整个故事的导演，而且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位远看文静、近看柔美的女子，虽然眼神中似乎有一点邪气，但邪得很美。东方俊惊讶地发现除了白灵，居然还有女子能拨动他的心弦。他叼起一根烟，自从他去绍兴操盘以后烟瘾就越来越大，现在每天至少要抽一包。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搜索苏春晓的新闻和图片，不同的服饰和装扮下他看到的是同一张笑脸、同一对略带邪气的眼睛。这位苏春晓，除了气质上比白灵略差一点，其他方面似乎都美妙绝伦，难道我真的心动了？
三天后，东方俊还在回味苏春晓的眼神和容颜，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约她，苏春晓的电话就来了。
“苏小姐，你好。”东方俊稍微有点紧张。
“东方大哥，你今晚有空吗？”苏春晓的声音有些伤感。
“有啊！”
“今天我心情很差，能陪我喝点酒吗？”她的语气已略带哀求，真是惹人怜爱，难以拒绝。
“你怎么了？我去找你吧。”
“我在华山路希尔顿酒店二楼随园的8号包厢，我等你。” 东方俊见到苏春晓的时候，饭桌上的七八个菜基本上没有动过，却摆着两个空的红酒瓶。苏春晓红着脸、带着几分酒意，妩媚和颓废夹杂在笑容中，东方俊一进门就被爱慕与怜惜的情愫占领了。
苏春晓给东方俊倒了杯红酒：“第一次和东方大哥单独喝酒，一定要好好干几杯。”
东方俊看着苏春晓似有几分醉意，但也不好拒绝。三杯下肚后，东方俊看苏春晓已基本醉了，就劝她不要再喝，但苏春晓执意倒酒，东方俊只好抢过酒瓶。
苏春晓突然抿嘴抽噎了起来，东方俊不知所措。
“东方大哥，我有些歌不想唱的……可是我没法唱，唱自己喜欢的歌……”
苏春晓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好像是签约的唱片公司拿了广告费的大头，而且不让她唱自己喜欢的歌曲，非要唱一些所谓的流行歌曲，还逼着她与谁谁谁暧昧来传绯闻自我炒作。
东方俊没有去想为什么苏春晓会向他倾诉，只是感觉她活得很累，在表面的光鲜下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委屈。
东方俊拿起纸巾递给苏春晓，苏春晓趁机倒在他怀中。东方俊先是一惊，然后轻轻安抚她的背，一股冲动、欣喜涌上心头，虽然夹杂着一点胆怯和自责，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苏春晓确实醉了，把她送回家恐怕很麻烦，直接让她在希尔顿住下是最合适的。于是东方俊先到前台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回去扶着苏春晓出去。苏春晓整个人瘫在东方俊身上，虽然是冬天，肢体接触中还是难免碰到敏感部位。东方俊一方面开始想入非非，另一方面又想早点把她安顿好尽快离开。理智和冲动，在东方俊的大脑中互相冲撞。
终于到了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大床房，希尔顿的客房和普通的酒店相比，除了面积大很多之外，装修的品质也不可同日而语。东方俊还是第一次住希尔顿这种档次的酒店。
东方俊深呼了一口气，自我调适了一番；帮苏春晓脱去外套和靴子，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的苏春晓更加迷人，长长的睫毛、泛红的脸、湿润的双唇，偶尔还会喃喃细语。
东方俊再次陷入思想斗争中： 我完全可以趁机占有她，反正是酒后，反正是她自己找我来的，反正……不管这么多了，这么大一美人，这么好一机会，非要做君子吗？可是，眼前的这位可人儿我还不清楚底细，就这么上了，后面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事。对了，还有白灵……东方俊已不敢也不忍心再看她的脸，为她倒一杯水在床头，给她把被子盖好一点，黯然而无奈地起身离去。
“东方大哥，你别走。”苏春晓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东方俊的手。东方俊回过头来，被她那还含着些许泪花的伤情的双眼瞬间征服。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拉过东方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苏春晓羞涩地说。
东方俊终于克制不住几个月来隐在心底的欲火。
激情燃烧吧！ 就算是和白灵在一起，东方俊也从未如此卖力，如此壮猛。饥渴已久的身体突然释放，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快感，更给对方送去十分的满足。苏春晓不断地呻吟着，手指紧扣东方俊宽厚的肩和背，嘴角的笑意浮现，或许这是她最畅快的一次。
筋疲力尽后，依偎着睡去。 黄昏的珠江凉风习习，意气风发的东方俊穿着牛仔裤、白T恤，漫无目的地沿江散步。天色仍未全然暗去，而珠江两岸的华灯已经点亮，江面光影流溢。
前方，迎面走来一位长发女子，粉色的连衣裙和乌黑的长发随江风飘舞。她微笑着越走越近……白灵！ 东方俊从梦中惊醒，轻轻地推开仍在他怀里酣睡的苏春晓，拿起衣服找烟，现在他急需借助一根香烟来化解烦躁。没带！
东方俊急躁地穿好衣服，给苏春晓塞好被子。拿上房卡，下楼到便利店买烟。东方俊拿了一包中华，到收银台结账，这里的中华要比外面贵10块钱。收银员是一位中年上海妇女，她正在看报纸，东方俊过来结账，她就把报纸放在一边，抬头看到东方俊脖子上夸张的吻痕，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东方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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