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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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宗内部也分析过，这起案件之中颇有蹊跷！那叛逆尹光远不过一个道基弟子，独自做出这般大事还不够分量！那一夜发生的几件事也未免太过巧合了，除非是有道胎执事暗中配合、甚至幕后操纵，他才能做的如此顺当……”

话未说话，丁若兮又是一声高呼：“不，那绝不会是师父！师父她一向就教导我，要行得正、坐得端、洁身自好，方成大道……”

高立虎变色道：“丁师侄，我知道你和师姐师徒情深！可是如今诸多证据，都对你师父颇为不利！这几日我们多方布控、监测可疑，发现一处重要窝点。你师父昨天跟踪了一个道基初期的可疑人物，跟踪了大半个时辰，没有把人拿回来不说，居然还说什么对方早早就发现了她的跟踪、故意带着她兜圈子、最后又主动喝破了她的行藏——这可能吗？”

“按照你师父的说法，她之所以没有把人拿回来，是因为她觉得这人很危险——笑话！对方明明只有道基初期，她一个道胎中期前辈，居然还会觉得‘危险’？连对方是什么来头都说不出来，‘危险’又在何处？这话编造得未免太假了吧？”

一气说完这些，高立虎话语一转，又道：“再说这尹光远和你师父，当初可是一起拜入宗门的，你师父当时还要叫尹光远一声‘师兄’。只是二人修炼天赋相差颇大，许多年下来，你师父已经晋级道胎中期，那尹光远依旧蹉跎在道基后期境界！可是，宗门上下无所不知，百十年来，尹光远都是你师父的追求者，若非他自惭形秽，哼哼……！”

说着，高立虎根本无视丁若兮涨得通红的脸色，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他尹光远不过是一个道基后期巅峰，即便是有火系法诀，没有道胎以上境界，也根本不可能炼化异火火种！除了引火烧身，他能得到什么？偷盗‘毕日金乌’，只能是为另外一个人准备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这尹光远做下如此大事，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那百十块地火晶石就是他的报酬。再深入一步想，豁出命去拼上一回，受到足够的刺激，他尹光远也许就能一举突破，成就道胎也未可知吧？到那时，岂不是又可以师兄、师妹，郎情、妾意？”

“不！你胡说，你胡说！我不相信！师父是好人、是清白的……”

第73章、双生火种

那高立虎的话有前因、有后果，有表征、有动机，可谓丝丝入扣，听来颇有说服力。除了丁若兮还在徒劳地悲呼，就是李茹媚和秦茹嫣也不仅皱了眉头，心里产生了动摇，就不要说那些火云宗弟子了，一个个看向丁若兮的眼神都变得鄙夷起来。

然而，唯有盛冲阳知道，高立虎这一番“推理”之中，存在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齐可佳跟踪的那个“可疑人物”就是他自己，齐可佳正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说不清来龙去脉、难以服人，这才引起其他人对她的怀疑。

然而，盛冲阳心知肚明自己当然不认识尹光远，和齐可佳也没有什么瓜葛，这一点嫌疑一旦破除，其余种种全都是无证据的猜测，自然就立不住脚了。可惜，盛冲阳偏偏不能把自己说出去，更不能站出来为齐可佳作证，眼看着火云宗诸人的猜测，齐可佳蒙受不白之冤，一时却也无法可想。

那高立虎似乎毫无怜悯之心，说完这番话之后，又对着丁若兮宣布道：“宗门有令，鉴于齐可佳有重大嫌疑，已经羁押在案；丁若兮身为徒弟，也未必就全不知情，不宜继续留在此间，着即刻遣返宗门，在问题查清之前，暂时不得外出，随时听候讯问！”

说着高立虎一挥手，令两名道基弟子将面如死灰的丁若兮带回火云宗山门去。

看着丁若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盛冲阳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便出言阻拦道：“且慢！请问高前辈，齐前辈目前在贵宗门是已经定罪、抑或是只是有嫌疑？”

高立虎道：“齐师姐目前只是有重大嫌疑，尚未定论；是否有罪，还须请示吴宗主定夺！”

盛冲阳点头，走到丁若兮面前，道：“既是如此，丁道友还请节哀！齐前辈一日不曾定罪，就有一日自辩和他辩的机会。况且，高前辈方才所说齐前辈的嫌疑，都只是旁证，并无直接证据，只要尹光远一日没有抓到，这案子就一日不能结案！”

“丁道友想给师父申冤，此番回去宗门之后，可想方设法寻找能为齐前辈说得上话的辩护之人、以及能证明在案发当日齐前辈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人证物证，越多越好！同时，道友也要相信贵宗门留守在此的师长、同门会继续努力，早日抓捕尹光远归案，届时自然真相大白。相信贵宗门能给齐前辈一个公正的裁决！”

在众人一片声地提出质疑之时，唯有盛冲阳挺身而出，为自家师父说了几句公道话，使得丁若兮对盛冲阳的印象大为改观。如今又听他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节的话来，丁若兮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神不再迷茫，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

丁若兮走到高立虎面前，深施一礼，泣声道：“高师叔，弟子这就依令回宗门接受讯问，也为师父寻找人证物证进行辩护。这边抓捕叛逆尹光远一事，就要请师叔多多费心，早日旗开得胜，也好还我师父一个清白！”

高立虎点头道：“若兮师侄放心，抓捕叛逆之事，这是师叔分内之事！清者自清，如果齐师姐果然是冤枉的，宗门一定不会错怪好人！”

看着两名道基弟子带着丁若兮离开了，高立虎又对剩余的几名道基弟子道：“齐师姐师徒已经离去，此处住宅也不必白白空着，今日我就搬过来此居住，你等可随时听候调遣！”

“且慢！”盛冲阳怫然不悦，看着高立虎道，“高前辈，你在安排住宿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这个房主的意见？这套住宅是我租赁的，我答应分出一间厢房来给齐前辈师徒居住，可没有答应让其他人居住！现今她们不在了，这房子我自然要收回来！”

高立虎大为愕然，想不到盛冲阳如此不给面子，刚说了一句：“这处房子是‘蟋蟀帮’给我们租用的房子……”

盛冲阳便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地道：“那前辈可以去找‘蟋蟀帮’说话！我只知道，整套住宅都是我租下来的，我付足了租金和‘期权’。齐前辈师徒能住在这里，是经过我同意的；其他人住在这里，恕我不能同意！”

一番话说得高立虎哑口无言。然而在这件事上，却是盛冲阳占着理，他摆明态度不予合作，高立虎虽然万分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盛冲阳也不管高立虎作何感想，带着李茹媚、秦茹嫣就出去了。在街上走了一段，秦茹嫣先问道：“公子，你觉得齐前辈真的是冤枉的吗？”

盛冲阳点头道：“不错，我肯定！因为，齐前辈昨天跟踪的那个‘可疑人物’就是我！”

在李茹媚和秦茹嫣的齐声惊呼中，盛冲阳把昨天的事简单解说了一下，李茹媚道：“难怪公子方才要帮着齐前辈和丁妹妹她们说话！公子，你说昨天齐前辈会不会认出你来了？”

盛冲阳一愣，迟疑着道：“应该没有吧？不过要是她真的认出我来，或者怀疑到我，却宁愿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也要为我守口如瓶，那我这份人情可就歉得大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理！今天咱们不去采买东西了，就去找找线索吧！记得高立虎说过，那处宅院下挖有地道，对方是通过地道溜走无踪的。我们有小金在，查探地道只是小菜一碟，先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再说吧！”

与此同时，朝雅城中一处不知名的宅院密室之中，一个道基后期巅峰境界的修道，正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盒子，哈哈大笑着。

这人生得五官端正，但是眼角还是出现了一些鱼尾纹；尽管他拼命掩饰这一点，并花了很大力气收拾保养自己，使得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中年人，但限于道行不够，却始终掩饰不住自己真实的骨龄。只要任何一个修道用神识探测他一下，就可以清晰地知道，他的年龄至少在一百二十岁之上了。

如果，要是齐可佳、高立虎或者火云宗那些弟子们有一人在场，立刻就会认出来，眼前这个道基后期巅峰的老者，正是他们这段时间殚精竭虑、一心想抓获的宗门叛徒尹光远。

尹光远大笑了一阵之后，渐渐停下来，看着手里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盒子，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想不到！当初发掘出这个异火火种，都没来得及细看就直接封印起来准备上缴，想不到居然是一个双生火种！”

就在那两个琥珀色盒子中，各闪烁着一小团金黄色的火焰。火焰不大，却异常凝实，完全不像寻常火焰那样跳动和变幻形状，而是始终如一、异常稳定地燃烧，粗粗看去就仿佛两团明黄色的宝石一般。这自然就是火云宗的失窃之物——异火火种“毕日金乌”。

但是此刻的“毕日金乌”却并非火云宗上下以为的那样，只是一朵，而是两团。原来正如尹光远说的那样，这是异火火种采集的过程中极其罕见的一种情况——双生火种。

所谓双生火种，就是两团一模一样的火种紧紧缠绕在一起，看似一朵、其实是两个，将它们分离开来之后，可疑给两个不同的修道各自炼化一朵，功效丝毫不变。发现双生火种，等若是凭空之间，拥有的财富就增值一倍，不论在哪里，都是极受欢迎的事。

可惜，发现双生火种的几率实在太低，在火云宗开采地火、发掘异火火种的这么多年历史上，也只有一次记载，由于年代久远，也都被人忘却了。这次发现“毕日金乌”，火云宗上下只顾得高兴，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又是一例双生火种的收获，就直接把火种封印了、保存起来，随即又被尹光远偷走。

尹光远在火云宗修道多年，从事地火开采、异火火种勘探发掘的工作也有几十年，对宗门掌故颇为熟悉。逃离火云宗之后，终日蛰伏在朝雅城中，躲避火云宗的通缉和各方势力的明察暗访，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终于给他发现了这份“毕日金乌”居然又是双生火种的事实，不由得喜出望外。

尹光远只是道基后期巅峰的实力，还没有道胎境界的修为，暂时还不能将异火火种吞入体内进行炼化——那多半是引火烧身、丧生火海的命。但是因着工作关系，他处理、封印异火火种的技能却是不差的，发现双生火种之后，立刻投入进去着手进行火焰分离工作，到今天终于完成了。

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尹光远开怀大笑，原本想着，异火火种终究是要留着自己将来晋级道胎之后炼化的，不能出售；所以他在逃离火云宗的时候，又顺手“牵”走了一批地火晶石，到朝雅城地下转手换取聚气丹进行修炼之用。

想不到老天爷格外开眼，到手的“毕日金乌”居然是双生火种，那就意味着除了留一份下来自己炼化，另外一份就可以出售，那可比地火晶石值钱不知多少倍了。不过，怀璧其罪，这异火火种太过“烫手”，稍不留神又会引来杀生之祸，如何安全出手，倒是需要仔细筹划一番。

尹光远想了半天，收拾情怀，先把两份火种分别收入两只不同的乾坤袋中；然后将其中一只乾坤袋放入怀里、贴身收藏，另一只则是随意挂在了腰间。忙完这一切之后，这才想起什么来似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房门开处，从外面进来两个道基初期境界的修道——如果盛冲阳在场的话，当即就能认出来，这二人正是和他做交易、五十块地火晶石卖了二百五十颗聚气丹的那两人。

那二人进得屋来，见了尹光远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属下参见主人！”

尹光远随意地一摆手，道：“不必多礼！怎么样，那些地火晶石卖掉了多少？”

那二人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急忙回答道：“禀主人，好消息！属下昨天遇上一个大买主，五十块地火晶石一下子全部销掉了！这是二百五十颗聚气丹，请主人过目！”

“什么？”尹光远也是大吃一惊，“往常你们出去兜售地火晶石，不都是一次二块、三块地卖的么？这么多天下来也才卖了十余块。这次怎么就能一下子卖掉这么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手笔？他的来历没有问题吧？”

那二人之一回应道：“这个属下等也没有想到，那人只不过是个道基初期，出手却极阔绰，五十块地火晶石一次吃下，二百五十颗聚气丹当场付清，应该是来头不小！因着做这类生意的规矩，我们也不好询问他的来历，然则分手之际，属下还是和他交换了一张千里传音符箓，约定下次还有货时，优先卖给他！”

另一人也接口道：“属下觉得，这人虽然神秘，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否则的话，这次的交易也不会这么顺利。交易完成之后，属下等没有迟疑，按照主人的吩咐，暂时放弃了那处宅第，从地道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尹光远听了赞许道：“这事你们都做得不错！如今这个时刻正是风头最紧的关头，我们稍有不慎，就是身死灯灭的大祸！对了，我们手头现在还有多少地火晶石？”

那二人道：“禀主人，出售了这五十块，加上我们之前陆续卖掉的十四块，我们现在还剩有地火晶石三十六块！”

尹光远想了想，道：“也罢！如今有了这么多聚气丹，剩下的那些地火晶石暂时就不卖了，你们二人这段时间多有抛头露面，接下来就先潜伏个十天半月的吧！等过了这阵风头，‘荒古战场’也就快开幕了，那时候你们可以再联系那人，把剩余的地火晶石一次性全部卖出去，之后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静候‘荒古战场’开幕了！”

那二人一起施礼应道：“主人英明！属下等理会得！”

打发二个属下去歇息之后，尹光远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密室里，看着手里的聚气丹，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富贵险中求！我的执事大人，你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手吧？你给我创造条件，让我去偷异火火种交给你，说是‘必有厚谢’——我要是相信你了才是傻子！求人不如求己，想我尹光远这么多年蹉跎潦倒，终于要否极泰来了！”

“只要我这次抓住机遇，成功晋级道胎，我又何必再怕你？”

第74章、毕日金乌（上）

再说盛冲阳，带着李茹媚、秦茹嫣二女来到那日交易的宅院，骑了小金潜入地下，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地道。可是，顺着地道一走，走不多远居然就走进了朝雅城中的下水道，蛛网一般四通八达地无处不至，完全无法知道那二人进入这里之后，又往哪里去了。

下水道中污秽横行、臭气四溢，即便是有地行术，盛冲阳三人也绝不愿意在下水道中行走，只得捂着鼻子狼狈而还。于是一场兴致勃勃的追查，热气腾腾地刚开了个头，就不得不臭气烘烘地煞了尾。

随后二十多天，毫无进展的盛冲阳等人又不得不回复了自己每日采买、炼丹、修炼生涯。这段时间积累下来，已经买了聚气丹的炼制草药和催化剂六千余份，灵气丹草药也买了三千余份，盛冲阳觉得就是进入“荒古战场”一年不出来，差不多也够炼制的了，这才罢了手，便静候“荒古战场”的开幕了。

在这二十多天里，火云宗依旧还是继续从私下倒卖地火晶石的线索不断布控和追踪，倒是抓住不少嫌犯，结果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之人，或从城里店铺中、或从路上行人身上，施展“空空妙手”偷盗而来的地火晶石。这些人的落网，倒是给朝雅城维护治安贡献了一份力，为此火云宗那几位执事、弟子，还很是得到朝雅城官方的一些嘉奖，可惜对于火云宗追查叛徒却没有任何帮助。

但是，在这这二十多天里，火云宗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齐可佳、丁若兮被押送回宗门之后，宗主吴总林高度重视，亲自过问了此案。

齐可佳在火云宗是个非常恬静的人，平时大多数时间只顾带着徒弟潜心修道，很少和其他同门来往。可是偏偏就在尹光远偷盗异火火种的当天，齐可佳还真有过硬的不在现场证据。听了丁若兮一番哭诉，有同门挺身而出为齐可佳作证，证明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再有，火云宗宗主吴总林毕竟是从超级宗门离火宗出身的，知道这修道界藏龙卧虎，很多时候不能单纯以道行高低看人，对于齐可佳说的跟踪神秘人一事也颇感理解。不过，火云宗内其他长老却不完全这么认为，他们觉得，齐可佳身为道胎前辈，面对一个道基初期后辈，居然连一招试探都没有，未免太过怯弱、有失宗门颜面。

最后综合的结果是，火云宗给了齐可佳一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结论，许以回复原职、继续追查叛逆尹光远、戴罪立功。齐可佳、丁若兮师徒在离开半个月之后，再次返回了朝雅城。

师徒二人回来之后，照例还是到盛冲阳这里来住，对于之前盛冲阳仗义执言、出谋划策自然是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这里态度变化最大的，显然是丁若兮，再见到盛冲阳的时候，非但不像过去那样横眉冷对、爱理不理，反倒是变得极易害羞、动辄脸红了；就连称呼上也发生了改变，不再是“盛道友”、而是一口一个“盛大哥”了。

对于这师徒二人表现出来的态度，盛冲阳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对于齐可佳的真心称谢，盛冲阳不好明说你是因为我才受了无妄之灾，心中苦笑之余，也唯有谦虚几句、连称“不敢当”完事。

对于丁若兮的紧张兮兮，盛冲阳虽然不是花丛圣手，却也不是毫无感觉。男人都是喜欢来点新鲜口味的，丁若兮虽然比不上自家两个小美女娇媚可爱，却依旧能让人心中一动的。不过，对于盛冲阳来说，自家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沾花惹草不要紧，牵扯出自家太多底牌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对于丁若兮的种种举动，他也唯有视而不见、敬谢不敏了。

眼看二十多天过去，盛冲阳几乎就要把尹光远之事给忘记了的时候，忽然身上一张千里传音符响了起来，却是当初和他做生意的那人，说还有三十六块高级地火晶石，半价一百八十颗聚气丹，问他是否愿意要？

盛冲阳瞳孔一缩，品出了这事的味道。这几天，他通过蒋省、韩扬二人，每日不断地把火云宗追查尹光远的有关消息源源不断地给他报来，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从情报上来看，火云宗追查了不少私下倒卖地火晶石的人，然而他们的出货量都是一块、二块，或者三块、五块，还没有像盛冲阳接到的买卖那样，一次性就有五十块之多批量的。这说明，当初卖给他五十块地火晶石的二人，才是追查尹光远最有价值的线索。可惜的是，自从那次交易之后，那二人便如泥牛入海、音信皆无了。

在这么大一个朝雅城，要寻找几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低阶修道，谈何容易？二十多天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盛冲阳已经对此不抱希望了。不料，就在此时，对方居然主动联系上门来？盛冲阳不假思索，立刻答应再度交易，全数吃下对方的晶石，并约定了交易地点。

结束了这边的通话之后，盛冲阳立刻悄悄出门去，化了妆、施展移形换神之法之后，又转回自家宅院门前，拿一个千里传音符给门前巡守的一个“蟋蟀帮”弟子，让他转交齐可佳，很快就和齐可佳通上了话。

看着幻化出来的人影，齐可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摸不清底细、还差点为此吃了牢饭的神秘人，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便问道：“是你？道友此番联系我，有何指教？”

盛冲阳道：“齐前辈别来无恙！记得当初我答应过你，如果发现什么线索，一定通告你一声。现在我手头有这么一则消息，前辈想不想听？”

齐可佳这几日来也正为了追查尹光远之事几乎愁白了头，听到这个话大喜过望，连忙道：“道友果然是信人，在下这厢先谢过了！有何消息，道友请说！”

盛冲阳便把再有三十六块地火晶石交易的事说了，然后道：“我可以给前辈这次交易的地点，前辈想怎么做，都与我无关。不过晚辈到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请前辈答应！”

齐可佳也是立刻就明白了这份消息的价值，顿时双目发光，强按住心头的兴奋之情，问道：“道友有何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一定答应！”

盛冲阳笑道：“晚辈久闻异火火种的大名，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晚辈好奇心重，我想能否请前辈行动之际捎带上我，让我见识一番？前辈放心，我保证只在一旁观看，绝不干扰前辈行事，更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

齐可佳没想到盛冲阳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迟疑。盛冲阳也不催促，只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齐可佳思索了一刻，看着盛冲阳那一脸笃定的样子，想到无论是获知交易的地点、还是没有确认尹光远的下落之前不能打草惊蛇，都要着落在他身上，终于是一咬牙，道：“好，道友这个要求，我答应了！只要能追查到叛逆的下落，宗门那里，我自去解释！”

敲定了合作方式之后，双方自然各自准备。这一次盛冲阳和那人约定的交易地点是在朝雅城中的一处广场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地好不热闹。

然而，人多的地方未必就不安全，尤其对于彼此认识、有过成功的交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