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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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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靠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睡去,越睡越往下滑,张帅扶住她的头,轻轻放在腿上。已是半夜凌晨时分,众人都眯着眼打盹。车厢里十分安静,只听见火车轰隆轰隆往前开的声音。车窗外漆黑一片,只看见几点快速闪过的灯火,似乎要带领他们去另外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万籁无声,他觉得此刻是如此难得,稍纵即逝,只希望列车一直开下去,开下去——不要醒来。

可惜周是睡了两个来小时,因为睡姿不正确,半边身子麻痹了,难受的醒来,才发觉自己睡在他腿上,说了声不好意思,因为没其他想法,倒不觉得尴尬。拿了件毛衣卷成一团,趴在桌上继续睡。

张帅掏出纸巾,擦了擦她嘴角被压的流出来的口水,笑了下,靠着座位亦朦胧睡去。

他们由北到南,几乎跨越大半个中国。先走京广线南下,火车转湘黔线到贵阳,然后从贵阳直赴昆明。会在昆明待几天,主要目的地是丽江。太阳老早就穿云破雾照进来,短消息提醒,欢迎大家来到长沙,周是睁眼,已是早餐时分。张帅让她先排队洗漱,等她回来时,牛奶鸡蛋已放在桌上。

周是问:“你买的?我带了挺多吃的,火车上东西可贵了。”张帅摇头,“趁热吃吧,贵不了多少。”他们这次写生,住宿伙食费都得自己掏。一趟下来,恐怕得好几千。所以说,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是不折不扣的真理。

周是吃完东西,春日的眼光暖烘烘照在身上,她懒洋洋又闭上眼睛。旅途无聊,风景看久了也就是这样,还不如睡觉。直到急促的铃声将她吵醒,看了一眼,是卫卿,脑中还没反应过来,顺手就接了。

卫卿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皱眉问:“在哪呢?车站?怎么这么吵!”实在太无聊,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挂断电话,打着哈欠说:“在火车上呢。”声音慵懒低沉,一听就知道刚睡醒。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分了手也不是不能客客气气的说话。

卫卿一惊,说:“火车?你现在在哪?”周是转头看了看电子牌,说:“这时候是在冷水江东。”天高皇帝远,也不怕他什么。卫卿愣了下,问:“冷水江东?”什么地方?周是解释说是在湖南镜内。卫卿没好气的说:“你去湖南干吗?”

周是耸肩,“不是去湖南,我们毕业前写生,要去云南。”卫卿叫出来:“你现在在云南?”周是纠正他:“正确来说,应该是去云南的路上。”卫卿气急败坏,吼道:“为什么不早说?”周是奇道:“为什么要说?”她跟他现在可是一刀两断了,还肯跟他说话,完全是看在旧日的情分上。

卫卿气的不行,莫名其妙跑去云南干嘛!压抑着怒气问:“你们去云南哪?昆明?”周是点头,说大概是吧。听肖老头说好像要先在昆明落脚,然后转乘大巴去丽江。全程大概有二十来天。

卫卿还要打听情况,周是听见警告,忙说:“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挂了啊。没事别打电话,又不是不要钱的电话!”长途加漫游,她心疼着呢。火车上充不了电,看来要一路停机了。

卫卿听的差点没气死!这个周是,真是没心没肺。分手了,不见一点伤心,还有心情去云南!枉费他这几天茶饭不思,寝食不安,净想着怎么跟她和好。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又气又怒,偏偏像被人踩中死穴,发作不得。

卫卿这会儿,还真有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第三天早上七点多,总算到了昆明。众人快坐趴下了,一脸菜色。拖着行李东倒西歪的下车,几乎站不稳。肖老头看的摇头,说:“大家注意点形象,出来就代表学校,可别让人说首都来的大学生就这素质!精神点,排队出来。班长负责,可别走散了。”

门口早有联系好的巴士,周是最后一个有气无力的爬上去,前面都坐满了,只好走到最后一排,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卫卿正翘个二郎腿,看着她似笑非笑。

周是这下完全清醒过来,捂着唇问:“你怎么在这?”自己不会是白日做梦吧!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周围同学都好奇的看着他俩,有人见过卫卿,想起他身份,小声的指指点点。

卫卿冲她说:“坐这吧。”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肖老头和沈老师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出现,上前来打招呼:“卫先生。”看着他和周是,惊疑不定。卫卿笑了笑,镇定的说:“我来云南出差,知道周是也来这写生,找她有事。没妨碍大家吧?”

肖老头没想到周是真人不露相,和卫卿这么一人物如此亲密,虽不知究竟是何关系,还是客气的说:“没有,没有。周是这两天身体有点虚弱,卫先生来了,正好有个照应的人。”眼睛在他和周是之间来回打量。

卫卿从周是学校知道他们此行的安排,于是先坐飞机到昆明,然后守株待兔。周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问肖老头具体日程安排。肖老头和沈老师商量,说同学们长途跋涉,身心疲惫,今天先在招待所歇一天,明天安排去世博园。

卫卿装模作样将一袋东西拿给周是,说:“我先走了啊,中午接你出去吃饭。”周是瞪着他下车,觉得自己一世英明都给毁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卫卿站在路边冲她挥手,周是气呼呼的转过头,不再看他。车子往靠近郊区的招待所开去。周是一个头两个大,万万没想到卫卿会像吊靴鬼一样跟到云南来。打开袋子一看,盒子里是各种各样的药品,有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创可贴,正气水,还有风油精等日常用药。塑料袋里装的是她爱吃的零食,什么牛肉干,巧克力,薯片,都是上好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早说好已经分手了吗?周是一脸郁闷的看着窗外截然不同的热带风光。无奈之余,想到他为了自己跑遍大半个中国,还细心的为她准备这么多东西,不是不感动的。

学校联系的招待所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俩个带队老师,一个当地导游,正好三十个人。肖老头领了房间钥匙,聚在大厅开会:“我们预备先在昆明待三到五天,然后主要目的地是丽江。所以大家在昆明这几天先将就将就,出来就是吃苦磨练的,也别抱怨条件差,大家都克服一下。”

分配房间才知道肖老头为什么这么说,一个标准间临时加了床铺,居然住四人,几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周是无语,甚至怀疑卫生间能不能用。按寝室住下来,大家把行李一放,连落脚的地都没,只好趴到床上去。坐了这么久火车,骨头基本上散了,一倒下就爬不起来。

刘诺捅了捅她:“喂,周是,大家说刚才来看你的那个男人是云玛的总裁,好像叫卫卿是吧?听说还参加过咱们学校的颁奖典礼来着。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这次可别想糊弄我啊。”一看俩人眼神就不对劲。

周是想,这难道就是卫卿的目的,想让他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也是他所谓的教训?让她退无可退,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跟他在一起?这人做事为什么总是那么霸道呢!不是早说分手了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现在弄的她又开始心烦意乱,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她的意志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坚定。卫卿一来,她的心房便一点一点的瓦解消融。不知何时,他已经在她心里安营扎驻。

刘诺见她不回答,挠她痒痒,周是向来触痒不禁,连声讨饶,从这头滚到那头,喘着气说:“大姐,坐了这么久火车,你不累呀。还是力气打听别人的八卦!”刘诺捶她:“你算是别人吗?”小心翼翼的问:“是男朋友吧?”

周是蒙着被子没说话,倒没像上次那样矢口否认,满头大汗的说卫卿是她叔叔。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说出来只会欲盖弥彰。她对卫卿再次举棋不定,可是一想到分手的理由,却始终不肯举手投降。

感情是这样的脆弱无助,可是她有她的坚持和骄傲。

中午时分,卫卿打电话过来让她出来吃饭。周是闷闷的拒绝了,说:“不了,老师组织大家在旁边的餐厅吃饭,我一个人不去不好,还是跟着大家吃吧。谢谢你今天特意来看我,我很感激。”挂了电话。卫卿没像往常那样不甘心的打过来,一直到她排队入座吃饭,还是没消息。

她拿着筷子,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他千里迢迢的跟过来,脸上有掩饰不去的疲倦,这样辛苦,出去吃顿饭有什么!她食不知味,放下饭碗,频频看手机,连条短信都没有。灰心丧气的想,他此刻是回北京了吗?换作自己,被这样拒绝,不回去还留在这干嘛!

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几个女生相邀去逛街,负责照顾的男生怕出意外,一路作陪。周是半点兴致也无,懒懒的回到招待所,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盯着手机不放,鬼使神差之下拨了卫卿的号,刚接通,连忙挂断。心如鹿撞,砰砰乱跳。既懊恼又期待。懊恼的是自己,期待的是卫卿。为什么会这样?她从来都不是不干不脆,藕断丝连的人啊!

可是卫卿并没有回电话,他那时正在宾馆洗澡呢。一路风尘仆仆,确实累了。想着养足精神,晚上定要将周是带出来说清楚。可怜的周是,以为他回去了,茫茫然埋在枕头下,有点伤心,有点凄惶,或许还有点后悔。

她自己也认识到,事情似乎远没有结束。对卫卿真是又恨又恼,千山万水的,追过来干嘛!分明是想逼的她不顾一切往下跳。可是在此之前,总要让她看清楚脚下走的是怎样一条路,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第三十一章憔悴

卫卿睡了一觉醒来,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春日的晚风轻拂过浅色窗帘,绯红的轻云像一幅秀丽的锦缎,在天边“哗”地一声铺展开来,浓墨重彩,层层叠叠,如此美景,妙手天成,让人惊叹不已。落日融金,暮云合璧,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卫卿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落寞。

纵然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若无人陪伴,亦无甚趣味。他想起周是,思念油然而生,再也等不及,翻出口袋里的手机,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也不甚在意,待瞄到“西西”时,惊喜的一时失手,手机摔在地上。

他喜欢“西西”这个名字,含在嘴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亲昵,不像她的小名诗诗,无人不知。西西是他的专有称呼,独一无二。

周是一个下午都在想卫卿,大半年了,其间发生那么多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思绪兜来转去,老是停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卫卿握着她的手,说“周是同学,恭喜,请继续努力。”笑容中带着殷殷的鼓励之情,对她表示尊重。她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带了手表,金属表带贴着她的手腕一擦而过,炎热的夏日突有一丝凉意。本以为早就遗忘的细节,今日始想起。她感慨唏嘘,原来记忆随着心境,随时发生改变,记住你想要记住的。

不到一日,可是她仿若已历三秋,精神萎靡不振,意气沉沉。因为集体抗议中午的饭菜又贵又难吃,众口难调,艺术系的学生又难缠,肖老头颇无奈,只得让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叮嘱大家注意安全,尽量在一块。

周是懒洋洋的趴在床头,张帅敲门叫她出去吃饭。她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说累了,想睡觉。漫不经心的盯着地方电视台,也不知在放什么节目。翻来滚去,突然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遥控器一扔,抓起手机给卫卿电话。再这样下去还活不活了,先问清楚再说,自找罪受也她认了。

卫卿正开车来找她的途中呢,一心想着怎么叫她出来吃晚饭。碍着老师同学的面子,她应该不会太过分。再次接到周是的电话,欣喜若狂,表面却装作镇定的说:“哦,周是啊,刚到这儿,累不累?饮食天气还习惯吗?”语气淡淡的,就像是极其普通的朋友。他不知道周是为什么打电话,暂且以不变应万变。

周是咬着手指,支支吾吾半天,然后说:“恩——谢谢你来看我,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恩——我中午态度不好,希望你没有介意——”卫卿这只老狐狸,见微知著,一听周是这话,就察觉到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不动如山,沉住气淡淡的说:“不用。”

周是一听他这冷淡的语气,心想他肯定生气了。大老远的跑来,自己还浇他冷水,确实说不过去。忙说:“我没别的事,就想问问你回去了吗?”卫卿一时没明白过来,问:“回去?回哪儿?”宾馆?

周是说:“北京,我想你可能回北京了。”卫卿哑然失笑,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原来周是这么在意他啊。定了定神说:“还没来得及走。”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没什么情绪,心里正偷着乐呢。

周是庆幸他还没走,绷紧的弦一松,东拉西扯半天,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既然还没走,我请你吃晚饭怎么样?”顿了顿又解释:“你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很感激。我请不起名贵的餐厅,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赏光。”

这个电话打的那叫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令他的形势立马翻转。这俩人谈感情,像是打游击,周是退的时候,卫卿高举旗帜,一路前进,死缠烂打;等周是终于决定进了,他又欲擒故纵,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卫卿还装模作样的说:“你还是学生,哪有让你请吃饭的道理。”

周是怕他拒绝,忙说:“不要紧的,请你吃饭很应该,就怕你不喜欢这种小地方。”她因为在乎,所以拿不准卫卿的心思,忐忑不安。俩人突然变的这么客气,周是别提有多别扭了。卫卿按住电话,故意说:“你等一下,我看看。”盯着秒针等它足足转了一圈,然后点头同意。手指敲着方向盘,说:“你住哪?我去接你。”明知故问,他人已经来到招待所附近。

那一分钟的等待,对周是来说像是一世纪的折磨,既害羞又期待,她面对卫卿从未这样主动紧张过。卫卿就是要她尝尝这种磨人的滋味,谁叫她没心没肺,动不动就说分手!他亦是个占有欲强,小气自私的男人。

周是连忙摇头,“不用了,我问了老板娘,她说附近有家桥香园米线,价廉物美,味道很好。你喜欢吗?我去那等你好不好?”卫卿说好,也没坚持要接她。周是一骨碌爬起来,洗脸换衣服。本想装扮装扮,可是什么都没带,她出门只带了两套换洗衣物,还是舒适为主的那种,想穿好点也不行。叹口气,用水理了理头发,涂了点唇彩,就这么下去。

卫卿在街角看见周是匆匆跳上一辆出租车,于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七弯八拐来到市中心的一家店子前,门面低矮,装修看起来也一般,不过生意火爆,人声鼎沸。周是跳下车,找了角落边靠窗的位置,手里翻着菜单不断看时间。

卫卿远远的看见她无聊的趴在桌上,正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敲桌子,懒洋洋靠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以前总是他等周是,这次抓到机会,还不让周是死等他!周是看了下时间,已经大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来?不断朝门口张望。等的不耐烦了,想出去买包烟,她心里没底,七上八下有点乱哄哄的,剪不断,理还乱,突然想抽烟。

卫卿转头一看,见她站起往门口走来,以为她要离开,忙推开车门跑过来。抱怨的想,这小妮子,耐性还是那么差,多等一刻都不行。道歉说:“对不起啊,一时有事,来晚了点。你这是要走了?”淡淡看了她一眼。

周是等了他那么久,乍然下见到他,刚才那点不快很快烟消云散,摇头说:“不是,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来了,没耽误你正事吧?”也不买烟了,领着他坐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冷场。

卫卿也不像往常那样逗她说话,举着手里的酒问:“都在外地,也算难得。陪我喝一杯?”周是乖乖说好,一饮而尽,那样烈的酒顺着喉咙滑下,辛辣无比。她心中有许多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全部哽在胸腔里。见卫卿这态度,心有点冷了。心想,算了,就当是异地重逢,大家出来吃个饭得了。其他的,还是不要徒增烦恼。他的冷淡,让她想起残酷的现实,隔着那么多东西,此刻,她已不抱希望。

一晚上,俩人话不多,周是光喝酒,一口一口呷着,不一会儿就喝了一大瓶,卫卿看在眼里,轻声问:“周是,你心里为什么不痛快?”周是一开始摇头。卫卿又说:“你不是如愿以偿和我分手了吗?”周是怔了下,说:“大概是因为这样。”因为眼前的人不痛快。卫卿问:“那么,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

周是没有回答,只说:“我请你出来,只是想见见你。或许你很快就要走了,我想我应该再和你吃顿饭才行,对你此次前来表示感激。”卫卿摇头,“不要回避话题,告诉我,有没有后悔?”他要周是亲口收回说出去的话,所以一晚上都在逼迫她,要她俯首称臣。

可是周是尽管受尽煎熬,亦没有失去理智,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做过的事怎么可以后悔。”她做事不喜欢后悔,纵然错了,也认了。卫卿听她语气明明是后悔了,却死都不肯承认,急的不行。说:“周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一旦错过,悔恨终身也说不定。”

周是点头,“或许是吧,可是以我现在的智慧,只能做到这样而已。”她太年轻,经验不足,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眼力有限,看不透茫茫的前路。扶着桌子站起来付帐,卫卿抢先一步抽出现金。周是按住他,叹气说:“说好的,这顿我请。”神情不容拒绝。

卫卿觉得好笑,说:“周是,你这是在做什么?最后一顿晚餐?”周是黯然,说:“也许。”她想他们可能不再有机会在一起吃饭了。卫卿觉得恼恨,她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周是甩下他,孤身出来,脚步踉跄,醉的不轻。卫卿追在身后,拉住她说:“如果不是后悔了,为什么约我出来?”周是瞪他,半天轻声说:“因为你来看我,我很感动。”

卫卿问:“然后呢?没有其他的了?”周是不语。他真恨不得打醒她,说:“周是,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既然后悔了,为什么不做补偿?”周是抬眼看他,眼圈通红,喃喃的问:“补偿?”语调迷糊不清。

卫卿点头,“当然,比如这样——”趁着夜色抱住她轻轻吻她红艳滋润的唇,数日来渴望不已,唇齿间带着馥郁的酒香,柔软缠绵,令他沉迷留恋。喘着气,轻声在她耳旁说:“收回你先前说的话,我就原谅你的任性莽撞。”他不想再见她郁郁不乐,所以打算原谅她。可是半天不见她有反应。原来周是伏在他肩头,安心的睡着了。眼睛闭着,呼吸均匀,醉的一塌糊涂。

卫卿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人算不如天算,他一晚上机关用尽,看着周是因为他伤心痛苦,想着让她屈服,却没料到她到最后会醉的不醒人事。扶她坐下,见她梦中都蹙着眉,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忽然不忍,算了算了,受点教训得了。他还是比较待见她张扬的样子,嚣张的无法无天,让人又爱又恨。

他将她送回自己住的宾馆,抱她上去的时候,她反手抱住他,喃喃发出呓语,口吃模糊,不甚清楚。卫卿听她喊的好像是爸爸妈妈,心中苦笑。放她在床上,她攥着他的衣角不放。卫卿灯光下看着她酒后甜美的容颜,真有点把持不住,偏偏怎么拉都拉不开。点着她嘴唇说:“再不放,就把你吃了!”

无奈下脱了外套,任她攥着。刚给她盖上被子,她一个翻滚,又露在外面,卫卿摇头,睡觉也不老实。他可不是什么君子,趁她熟睡之际,胡乱吻她。听见她呻吟一声:“卫卿——”他以为她醒了,吓了一跳。见她皱着眉,将头一偏,埋入被中继续睡,原来是梦话。

梦中还念着他,这让他得意洋洋。

第二天一大早周是醒来,头有点疼,看见趟在身边的卫卿,吓了一跳。死命推他,吼道:“你怎么在这!”卫卿被推的差点翻下床去,受惊不小,连忙稳住身子,“一大早,人还没醒呢,干什么你,小心摔下去。”

周是低头一看,衣衫完整,松了口气,说:“算你老实!”卫卿见她那样,忍俊不禁,邪笑说:“那给点奖励?”说着把脸凑过去。周是骂:“去去去!别再这捣乱!”手忙脚乱穿衣服。卫卿爬下来,搂着她说:“早的很,才六点半,这么急干什么!”

周是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卫卿耸肩,说:“你喝醉了!”周是气,“那为什么不送我回招待所?”卫卿看她一眼,镇定的说:“你昨天不让我去接,我怎么知道你住哪!”周是哑口无言,只好愤愤的嘛:“卫卿,你小人!”又急又怒,都分了手了,怎么还跟他兜在一张床上!

卫卿懒洋洋的歪在床头,看她气的满脸通红,故意逗她:“周是,昨晚喝醉了,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周是一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儿,提高警惕,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记得。”

卫卿挑眉笑看她,说:“真不记得?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周是虽然喝醉了,依稀还有点印象,自己喝醉应该不爱说话的呀,可也说不准。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一大早的,谁听你胡说八道啊!”穿上鞋子,跳起来就要走。

卫卿拦住她,边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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