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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之黄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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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姆看了看楼上,双手搓着围裙,一脸难以启齿。“太太她……”

苏梵晓正脱着外套,他听到保姆的话,约停了半秒钟,依旧像平常那样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她又怎么了?”

“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家里的酒全扔掉了。今天太太一醒过来,就问我那些酒都到哪儿去了。我就说是您的意思。之后太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午饭也不吃,下午还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刚刚才停下来呢。”

他们正说着,楼上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唰啦”的一阵乱响,好像有数不清的小物件滚落在地。保姆吓得脸都白了,不停的说道:

“哎哟,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梵晓抬头望着楼上,神情一直没有变化。“你去忙吧,我会处理的。”

保姆答应着,走进厨房还不时看看头顶,生怕上面又砸东西。苏梵晓走上楼,卧室的门是反锁的。他掏出卡片钥匙,这才开门进了卧室。里面犹如战场,一派龙卷风光顾后的景象。苏梵晓关上门,冷静的看着这一切。里间的双人床上坐着一个女子,长长的卷发乱作一团,遮盖住她的脸面。

“怎么?不砸了吗?”

苏梵晓见满地都是彩色玻璃珠,一个被摔坏到不成样子的玻璃器皿躺在地上。这是别人送的结婚礼物,原本是一个心型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各色玻璃珠。就在约一分钟前,它也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苏梵晓避开那些珠子,走到床前,还顺手将一些摆设物归原位。他低头一瞧,两个药瓶也被摔碎了,里面的药丸和液体混在一起,好像在诉说着之前经历过的可怕遭遇。

“为什么不吃药?”

他又问了两遍,那女子突然昂起头,犹如一条备战的蛇,死死的瞪着他。“把酒给我!”

苏梵晓不语,他把东倒西歪的台灯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女子冲着他大吼道:

“我叫你把酒给我!你听见没有?!”

“你不能再喝酒了,”苏梵晓似乎对女子的反应视而不见。“以后家里都不会出现酒瓶子的,你还是吃药吧。”

“你管得着吗?!我就是要喝,我就是要喝,我要喝酒!”

女子美艳的脸布满憎恨与疯狂,一股颓废的气息弥漫在她身旁。她是苏梵晓的妻子,出身于联邦上层社会的大家族,姓许,名堇芝。在她小时候身边的人都叫她“小堇”,不过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以及她年岁渐长,别人都不再这样称呼她,而她的丈夫也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不过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她这样样子,是绝对不会相信她是千金小姐出身。

苏梵晓沉着的态度一点儿都没动摇。他迎上妻子令人心生畏惧的视线,说道:

“就算让你喝酒,你就会变回一个正常人了吗?就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吗?”

许堇芝像是被利针猛扎了一下,她顺手拿起枕头就狠狠的扔过去。“你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她的丈夫接住枕头,拍了拍又放回床上。许堇劳神气得浑身发抖,好像想随时扑上去咬死这个男人。对方越是冷静,她就越是怒不可遏。

“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得长期调理。喝酒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以后还是专心养病吧。”

即使妻子如此大吵大闹,苏梵晓还是没有动怒。他是锦枫台有名的彬彬君子——当然也有人背后嘲之为“虚伪”。但此时他和妻子单独相处,面对着她不可理喻的举动,苏梵晓仍是这般态度,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更多的丈夫都是选择逃避了事,更甚者还会以暴力相对。不过许堇劳神显然对此是极为不满,她现在只想大吵一架。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4节

“我根本就没病!都是你们找的藉口,你们想骗我!我当初就是被骗了,所以才跟你结婚,我真是个傻瓜!你们没一个好人!个个都在骗我、都骗我……”

许堇芝声音有点哽咽,似乎触动了旧日的伤痛。其实她与苏梵晓结婚,是在他们认识不到两个月时她先主动提出来的。为了忘记过去,她不惜以结婚来逃避。如今她又吵出这件旧事,与其说她责怪丈夫,倒不如说是悔恨。苏梵晓吁了口气,劝道:

“你怎么又来了,让你吃药也是为你好。再这样胡思乱想,你的病就更难好了,身体也吃不消。”

见她一言不发,苏梵晓弯下腰看着妻子。“好了,别再生气了。等你的病好了以后,我们就去外地旅游放松一下。或者回坤都看看,我们也很久没回去了。”

“滚开!”许堇芝一下子站起来,犹如带起一股旋风。“你根本就不该和我结婚,你这个木头人!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苏太太’的身份,让我不能去找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重视那些画更胜过我!你每天都情愿对着那些画,你真该跟它们结婚!继续画你那个该死的女神!”

“住口!”

苏梵晓一声断喝,迫使妻子停了下来。许堇芝依然毫不相让的瞪着他。苏梵晓注视了妻子许久,如果有人此时在一旁观察他的表情,就会发现他仿佛是在注视着某件物体,而不是在注视着一个人。也许对于这个年轻人而言,和一个病人争执是既不明智也不可为的。等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一如以往:

“夫人,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你,不管你想找谁,我都不会拦你的。”

许堇芝硬梆梆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她打量着丈夫,迟疑的说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过,”苏梵晓将她一把拉到梳妆台的大镜前,示意她望向镜子。“请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像什么?是人还是鬼?如果你出现在故人面前,对方能认出你吗?你想让别人看到这个完全变了样的你吗?”

他年轻的妻子颤抖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里面的那个女人蓬头垢面,神情呆滞,活像个游魂。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袍,衣带渐宽,瘦得只剩下个骨架子,完全不复当年花季少女的模样。近一年来,她酗酒成瘾,每日都无酒不欢,曾有的青春气息和魅力都渐渐被消磨掉,只有那张脸还可证明她昔日的美丽。

“不要,我不要看!我不要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许堇芝扑倒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浑身因为恸哭而一个劲儿的打颤。苏梵晓坐在床沿,拉开被子,抚着妻子的一头乱发,说道:

“不要哭了,样子不好看也是一时的。只要你肯照我的话去做,按时吃药,戒掉酒瘾,那肯定会好起来的。听话好吗?”

他扶着妻子坐起来,许堇芝哭得双眼红肿,边抽泣边问道:

“真、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的。”苏梵晓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此时他不像个丈夫,反倒有点像是她的父亲。“你先吃药,然后再去洗个澡。待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饭。”

苏梵晓打开床头柜,里面的药还好没被扔掉。许堇芝乖乖的吃了药,就被劝去洗澡了。苏梵晓揉着额头,走下楼时就看到保姆正站在那儿。他朝保姆笑了笑,安慰道:

“已经没事了,阿姨。对不起,你一定被吓到了吧。”

“我哪有什么,太太她没事就好。”保姆是个老实的中年妇女,见事情平息,便宽心的合十念佛。又道:“晚饭已经做好了,是要现在端出来吗?”

“再等一等吧,夫人她还在洗澡。”苏梵晓又向她致歉。“我知道最近因为家里的事让你受不少气,你帮了我不少忙。如果你觉得有不方便的,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可以给阿姨你写封推荐信,让你另找个好人家。”

“哎呀,您这是哪儿的话。太太犯了病,偶尔心情不好是难免的。况且——不是我故意说好听的——我做了这行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户人家,您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雇主。您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这也是我的福分啊!”保姆念叨了一会儿,又看看楼上。“不如我现在去打扫房间吧,得赶紧清理清理。”

“那就麻烦你了,阿姨。”

保姆上楼去了。苏梵晓想了想,走进书房。不过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而是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他才能进入,就连他妻子也不允许走近这个秘室。苏梵晓背靠着房门,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整个的房间。只有在这里,他才感觉到自己彻底放松了。少顷,他满足的笑了。

“我回来了。”

尽管身为联邦政府中级别最高的官员,但凌笠志仍是在繁忙的公务中,抽出时间和女儿一起用晚餐,可见他对女儿是越来越疼爱。可能是出于想弥补早年对她的冷落,又或是女儿的确聪明过人、细心的照顾自己,总之凌笠志和女儿的感情已愈加深厚。人年老时都希望儿孙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这一点,凌笠志也不例外。

与父亲吃完晚饭后,凌定翮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段时间内会有不少公务等待着总理处理,所以凌定翮为了不妨碍父亲就自动离开了。不过,当她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已有位访客在等候她了。

“宪兵队的贺智升少校?”凌定翮略一沉吟。“请他进来。”

一旁的梁妈皱起眉头。“听说这人是‘那边’的人,怎么来这儿了?”

凌定翮充耳不闻,只是吩咐道:“你去准备茶点,我要招呼客人。”

宪兵队是负责锦枫台外围安全的部门,直接听命于总理。贺智升是由胡冰滢的心腹推荐进入宪兵队的,所以别人亦将他视作是胡冰滢的手下。他之前因为卷入同僚的失职案而受到牵连,一直被停职。如今刚解除嫌疑,回复了职务。贺智升不去见胡冰滢,倒来找凌定翮,难怪旁人会奇怪。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5节

凌定翮望着这一位一身戎装的军官走进来,向自己行礼。她浅笑着说道:

“贺少校,听说你已经恢复工作了,恭喜你。”

“谢谢。”贺智升只有三十出头,他在锦枫台的年轻军官中颇有声望。此时他脸上透出感激又略带羞惭的神情。“凌小姐,我冒昧前来拜访,是来向您道谢的。”

“此话怎讲呢?”

“这次我之所以能重新工作,是因为总理的决定。我知道凌小姐帮了不少忙,贺某无论如何也要来向您道谢。”贺智升诚恳的说道。

凌定翮笑容未改。“我也没做过什么。当初父亲无意中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只是实话实说。如今证据也证明了少校的清白。这样看来是清者自清,少校不用谢我,希望你好好工作,保护总理和锦枫台的安全。”

听她如此谦虚,又这么相信自己,贺智升越发感激。原本来的时候,他只是想尽礼数,毕竟凌定翮为自己说过好话。如今他更肯定自己没来错,他对这个女子真是刮目相看了。凌定翮又道:

“我向来听说贺少校的功绩卓越,所以加入了宪兵队。我向父亲进言,虽然是出自个人角度,但亦是不希望宪兵队会失去你这样一位有才干又尽忠职守的人才。能有贺少校这样的人保护我父亲,我就放心了。”

贺智升听着,更是感恩不尽。他虽然表面上是胡冰滢的人,但实际上与她那边很少来往。他每次见到胡冰滢,都觉得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总爱颐指气使,透着庸俗。对自己这样的人,只会高高在上,更不会有好言相向。凌定翮虽是总理之女,气质优雅但平易近人,说话又顾全他人体面。贺智升在佩服之余不禁又想:为什么那个胡冰滢在上流社会这么多年,却一点也没学到这种态度和手段呢?

“凌小姐,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贺某虽不才,但也能凭一己之力相助。”

凌定翮坐在椅子中,虽是素衣长裙,略施脂粉,却有着那些满绫罗、粉光脂艳的女子所不及的威仪与气势。她说道:

“我想,以贺少校的本事,一定会大有作为,说不定到时我还得求助于你呢。”

贺智升也笑了。“我不敢当。不过凌小姐有事要办,贺某若能尽力,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侍从进来禀报道:“胡冰滢女士来了。”

两人听了,都有些意外。贺智升听说她也来了,倒不怎么在乎会被对方发现自己也在此。不过在乾都这圈子里的规矩就是,如果主人还有其他客人要见,那么那些先来的客人就不能霸占主人的时间,理应告辞才是。再加上贺智升刚刚复职,的确还有事要办,所以便主动告辞。凌定翮请他先稍等一等,对侍从说道:

“就说我有点不舒服,请她先等一会儿。”

说完,她又看着保姆。“你帮我送少校从侧门离开吧。”

贺智长知道她这样安排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免得胡冰滢见了会找自己麻烦。他对这位总理千金不禁又多了几分佩服。待他走后,凌定翮才接见了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胡冰滢满面春风,亲切的嘘寒问暖,好像凌定翮是她的亲生女儿。梁妈在一边听着,心里直犯嘀咕: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起来了?凌定翮还是老样子,眉宇间的神情永远是淡淡的,却又不失礼数。

“定翮,”喝过茶后,胡冰滢这才开口。“我知道以前对你多有不是,让你在外流落三年。现在笠志接你回来,我总算了了一件心事。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可我不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过去的事还是忘了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顾你,以弥补我昔日的过错。”

“你是我父亲的人,只要你照顾好我父亲,我就放心了。以往的事也无须再提。”

“是,这是当然。”不知怎的,胡冰滢面对着这个少女总是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不过听她的口气没有责怪的意思,胡冰滢总算安心了些。“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一直传言我们如何你争我夺,简直可笑。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在一起生活,也算是一家人。既然如此,就应该更加和睦,别让外人笑话。”

凌定翮笑了笑,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胡冰滢见她脸色平静,并无不满,又放心了些。她这次来就是希望与凌定翮和解,最近处境的一再下滑,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凌定翮。必须讨好这个少女,才有可能重新得到凌笠志的信任。要不然,自己迟早都会失去这一切。这正是胡冰滢最害怕事情,所以她会想尽办法来保住现有的地位,哪怕是要她向自己一直不放在眼里的敌人认错。所以她拿定主意,不管对方有何过激反应自己都要忍耐。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多虑了。

咣当一声,使胡冰滢吓了一跳。原来凌定翮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冒着热气的茶水泼湿了凌定翮的长裙。凌定翮一手抚胸,一手紧抓着椅子扶手,脸上出现十分难受的神情。她的身子越来越低,像是痛苦到腰都挺不直,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闻声而至的梁妈连忙扶着她,一叠声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阿翮你哪儿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了?”

凌定翮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在强忍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梁妈抱着她,急得手足无措,命人赶快打电话召医生过来。胡冰滢见这里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又帮不上忙,干脆退出房间。她见凌定翮像是急病发作,心中灵机一动:干脆去将这事告诉凌笠志,这样一来既能显示自己对他女儿的关心,二来又可向外界证明自己与凌定翮关系亲厚。而且凌笠志若是看到自己是诚心待他女儿,说不定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如此一举三得,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6节

胡冰滢拿定主意,径自来到总理办公室。今天晚上凌笠志接见一批派驻殖民地的官员,听取他们的报告,这种办公时间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胡冰滢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官员离去后,才得以进入办公室。凌笠志一见到她就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略带责怪的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最近这段时间你别常到这儿来,这样很容易被人说闲话的。”

“是。不过我来找您是有要紧事告诉您的。”

压下满腔的不甘和酸意,胡冰滢将凌定翮犯病的事转告了凌笠志。总理吃惊的站起来,急忙赶来女儿的房间。临走前,他吩咐胡冰滢道:

“你就不用过去了,等定翮病好了再来看她吧。你关心她,我也能放心了。”

胡冰滢带着惊喜的心情离开锦枫台。她相信自己这么做,终有一日能赢回凌笠志的心。只要等自己重掌大权,到时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就得通通除掉,包括这个凌定翮。胡冰滢不禁冷冷的笑了。自己先好好利用她,等日后卷土重来时,决不会让这个祸害活下来。她一日不死,都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乘!

而凌笠志来到女儿房间时,看到女儿正立于窗前眺望枫湖,手上还拿着一本《沙泪》。房间里播放着淡淡的音乐,一派温馨的气氛。凌定翮一回头,见父亲正在打量自己,便笑道:

“父亲,您怎么来了?工作结束了吗?”

凌笠志见女儿语笑如常,毫无病容,这才放心。他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过来看看。看过医生没有?是什么病犯了啊?”

他的女儿微一怔忡。“我身体不好?没有啊,我最近一直都好好的,连腿上的旧伤也好了不少。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可我刚才听说你突然发病,而且病得不轻。怎么……”

凌笠志看到女儿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而且精神奕奕,不禁怀疑胡冰滢说话的真实性。他抱着要确定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定翮,你真的没事?不需要看医生?”

“是的,父亲。”凌定翮嘴角微弯。“我每个星期都会有医生来做诊疗,不信的话您大可问医生。”

凌笠志点点头,看来女儿确实没事。胡冰滢为什么要说谎呢?只听凌定翮不解的问道:

“您怎么会问起这些来呢?难道是听说了什么吗?”

“不是,只是问问。”凌笠志越想越生疑,他转头看着保姆。“梁妈,最近定翮过得怎么样?身上的老毛病没再犯吧?”

“是,阿翮身体已经大有起色,现在走起路来也轻快多了。一直都很好,刚才见客人的时候一点也没累着,您尽管安心好了。”

“都见了些什么客人啊?”凌笠志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梁妈努力的想了想。“一位宪兵队的军官。还有……胡女士。”

“哦?”总理又盯着女儿。“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凌定翮低下头。“她只是来问候我,我们谈得挺好的。”

凌笠志见她像是有意避开不说,心中更是疑惑。这时,只听梁妈低声说了句:

“她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指手划脚,一会儿嫌茶凉,一会儿说风大,真搞不懂她想干吗?!”

“梁妈。”

凌定翮眼一横,保姆这才收了声。凌笠志见此,心里已有个谱:想必是胡冰滢来见凌定翮,却又无事生非,与女儿起了争执,然后又跑来自己面前充好人,想讨好自己。一想到这样,他心头怒火也越来越大。见凌定翮如此大事化小,不愿闹事,他更感欣慰。凌笠志对女儿说道:

“你不用担心,爸爸也是随口问问罢了。只要你身体好,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我会的,父亲。晚上天气凉,父亲您还是不要熬夜工作,多注意休息才是。”

父女俩又谈了一会儿,凌笠志才回去总理办公室。他已经有了主意:以后凡是胡冰滢再来说女儿的是非,自己绝对不会相信她。这样的女人,离定翮越远越好。

凌定翮送走了父亲,她披着水蓝色的披肩,来到露台上。四周的山都成了黛色天空的一部分,灿烂明媚的红叶也收敛了在白天时的光芒,只有深深的湖水映照着天际微弱的月光。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在这人间繁华庄严的中心地带,她却想起了书中的一段话,轻轻的念道:

“……从破旧的广播喇叭里传出了爱弥儿·;芳迪的歌声,在这短暂的停火间歇,除了偶尔远方的炮火声依旧之外,这里一片死寂。活下来的人静静的聆听着她那低沉幽怨的歌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仿佛都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回到了情人的身边,享受着在这个荒芜战场上所没有的温暖和爱……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会后悔自己作为奥登尼亚的一员,万里迢迢的来到阿斯加尔德大陆上进行着这场不知是为了什么的杀戮勾当,但在此时,怀念家、怀念亲人、怀念故乡、怀念情人的心绪压倒了一切……身旁堆得有两三人高的尸体没有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们停止幻想,有的人掏出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信,默念着家人的殷殷嘱托;有的人在轻轻念叨着爱弥儿的歌,仿佛自己是在与这位美丽的女歌星在同唱着一首歌;有的人盯着远方白茫茫的大地,任由冰凉的雪花覆盖上自己满布干涸血迹的额头……伊克也在看着,不过他什么也没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个家,自己的那些亲人们,恐怕除了他的六个弟弟妹妹外,没有人会挂念他的安危,连他的父母也一样……”

“所谓的家,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比阿斯加尔德大陆寒冬中降下的冰雪更冷的凄清……”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7节

这个秋季似乎正是个多事之秋,西十字星艮都爆发了大规模罢工。这个号称“钢铁之城”的行星一向以工业发达而闻名,它的重工业生产量占全联邦重工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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