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纸鹤叠出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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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做了那么多的语文复习资料后，程霆终于碰到了一个可以任其自由发挥的作文。这个作文不同于其他的命题作文，它给出一则材料，让你有感而发再展开来写。这则材料是这样写的：

　　　　在一次激流河湍中，你的母亲、妻子和三岁的幼子同时掉进水里，并且她们都不会游泳。现在时间紧迫，只容许你救其中一个人，那你会救谁呢？

　　　　然后下面还有写作要求：由此展开，说明你选择的理由，论述有情有理，不少于800字。

　　　　程霆对这则材料，其实并不陌生。早在它列为作文题之前，他就在一本杂志上看过。那期杂志写的是，在一次现场节目上，主持人问其中一个选手这个问题，这个选手沉思良久，难以定夺，最后弃权。他们之所以会弃权，是因为想得太多。而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现实很残忍，每一个选择都举棋难定，思索再三，怎么选都不是，惟有弃权处之。殊不知，问题还是横摆在那儿，并没有得到解决。

　　　　问题的关键因素是，爱。为什么他们会举棋难定，最后弃权？因为他们想得太多，顾虑得太多。他们想到的是：母亲为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拉扯大，有深似海的养育之恩，不能不救她！这里有母爱。妻子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不能不救她！这里有真爱。三岁的儿子更是自己的心头肉，他还没来得及了解到这个丰富多采的世界，他的生命才刚开始，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不能不救他！这里有父爱。因为爱所以爱，实难取舍，惟有弃权！

　　　　虽然只是一期节目，但万一这种事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残忍地摆在我们面前，那又该做这样的选择呢？节目的现场有人议论到：随便选一个算了；这主持人太缺德，出这种问题；这人也真是的，磨磨蹭蹭不敢选等等的话，姑且不论他们这些言论是否过于片面，单从问题的残忍度来看，都足以令人心寒，那是怎样的生离死别之痛啊？除了高骂苍天愚弄生灵外，还能再挣扎什么？

　　　　今天的社会也有这么残忍，逼得你不得不去作一些选择，像高考就是其中一个生动的例子。高考考出来的人命案子，每件都足以令人深思，但是又有多少人去为其思考了呢？

　　　　但仅仅是对于这个问题，程霆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做得很果断。因为，既然只能救一个，而且又不能去选择到底救谁，那唯一的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救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只有这样也仅有这样，才有可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不然，再拖延下去，到最后可能你连一个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无情的巨浪吞噬！却又无能为力！残忍至极！

　　　　问题本身就是极其残忍的，而答案不管怎么不尽人意，也都有一个存在，它也许是你终生伤痛的唯一慰藉。但事已至此，再苦苦挣扎又有什么用呢？唯有走出伤痛，早日振作起来，度完余下半生，以告慰逝者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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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霆看到这则材料，把其中的抉择想了一遍后，突然有了想在作文上玩一回的想法。反正这也是平日的练习，成绩好坏并不影响高考。所以程霆在做完前面的基础题后，提笔在写800字的空白处，写下了对这篇作文最精辟的言论：救身边最近的一个！然后程霆就交卷了。他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语文老师眉头紧锁地盯着试卷，还瞄了一眼正要离开教室的他。不过，很快条件分奔出了出去，跑到篮球场上尽情释放去了。

　　　　第二天，语文老师带着一叠昨天考过的试卷，刚站定在讲台上，就发挥起他的专项演说起来：

　　　　“这次的测试题很容易，本来是可以拿高分的，但有的同学态度不端正，抱着玩玩的学习态度来应对考试。这如果是高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三年的苦心积累就会毁于一旦。这次的问题出在两个方面。一是基础题。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题目，也有不少同学写的答案模棱两可，不敢确定。说明平时对文学常识还不熟悉，应该要多看书，加紧复习了。另一个重点就是作文。这次的作文应该是比较好写的，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个要点，然后展开来写，论述你为什么作此选择，背后蕴藏着什么含义与启示，只要写出其中一点来，就可以拿到高分。但有的同学，态度不端正，本应要写800字的作文，只写了8个字就交卷了！”

　　　　班上有人开始笑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赣州眼玩作文的人只有程霆一个，也知道语文老师不点名也是在说他，所以大家都笑着向程霆望去。程霆倒是释然，一边接受众人眼光的洗礼，一边无谓的乐着。

　　　　“8个字的作文能得高分吗？就相当于别的一个作文题目，一个作文题目只能得2分。但看在他这8个字也写出了其中的一个选择，也算是用心去想过，我就给了他8分。如果他能就此展开去论述一下他的选择，再加入自己的观点与情感，是可以写出一篇不错的作文来。所以，以后就不能再以这种态度来对待学习，更不能来对待语文！”

　　　　语文老师显然是有点气愤。程霆的语文成绩一向都很好，但这次的作文只有8分，再好也好不到那去了。所以语文老师才会如此在意，一想到他的得意门生竟把作文写成8个字，就会有些迁怒，再怎么玩也不能玩到考试上来啊？

　　　　班上的人都低声笑着，这次作文只有8分的程霆却毫不在意。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在写下那几个字之前，他就想好了的，所以他对这样的效果也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老师也这么配合，刚好给自己来个“8”分，这点还是得谢谢他。倒是蓝紫颔，就从心底佩服他的个性。没几个人能有这样别具一格的一面，而程霆却偏偏是个性与才气兼备，正因为这样才会让老师那么头疼的。不过，她还是很欣赏他的率真与直爽，他的个性太引人注目了。

　　　　语文老师把试卷发下来之后，程霆看着那画着大大的“8”的作文有点想笑。这张试卷绝对值得纪念，做了这么多的语文测试，作文能得8分的有且仅有这次，是该好好收藏啊！日后再翻出来，也许还能找到当初写下那几个字的欣喜感。这也算是对高三生涯的最后一次搞蛊纪念吧！

　　　　然而，后续事件是，语文老师又找程霆上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教育课。当然他上的教育课与教务处上的教育课有着天壤之别。语文老师毕竟是学语文的，这堂课从盘古开天，人类文明有了文字记载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近代文学巨匠鲁迅的作品上。每一代的文学发展状况他都给程霆蜻蜓点水说了一遍过去，直到程霆听得直想回周朝，与周公畅饮，但又迫于情面，只有硬着头皮苦撑下来。两个小时后，语文老师见收到的效果是，程霆在聆听的过程中不住的“点头”，忽而又“如梦初醒”一般，这才结束这场历史教育课。末了还叮嘱程霆以后一定要严肃对待考试，不能再敷衍了事，争取在高考中作文能得高分。

　　　　对语文老师的煞费苦心，程霆直听得耳朵起茧，当然还是感谢他的如此“厚爱”，把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又重演了一遍，直让程霆觉得语文老师不去教历史，真是学校的一大损失！不过从那以后，程霆写作文的确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写，也得过几次高分，只是有些论据语文老师还是不太赞同，但也没有再过问什么，因为目前的重心已经不再是作文，而是要对整个高三复习的知识进行全面的验收，已经到了查漏补缺的时候。正如老师们所说，现在已经到了那种，在海滩上拣些小虾米的时候，那些大鱼大虾的，早就已经搬回家了，小虾米能拣多少算多少，对收获已经影响不大了。但愿高考得分也像拣虾米那么容易！

　　　　可是，又有多少人把大鱼大虾搬回家了呢？
21…5。【因为爱所以爱】（163…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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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晓枫这几天的异常行为，受到了程霆和杨威等人的怀疑。因为他们经常发现韩晓枫这些天时不时往张画他们班跑，而且有时连晚自习也跑到下面去上，直到下晚自习才能在宿舍看到他的人影。问他跑哪去了，他也总是笑而不答，就好像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不过，对于这种情况，程霆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自动招供的，但为了弄清他到底在搞什么，而且也让他心服口服地说出来，程霆和杨威决定在今晚下晚自习后跟踪他，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阴谋。程霆心里已经有底了，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只等着今天晚上再用事实证实一下。

　　　　晚上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后，已经到了十点钟，本来是可以回寝室休息了，但有不少同学还是在教室里加班加点。按照惯例，程霆早就回寝室了，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挑灯夜战。他认为白天学到多少东西，晚上稍微花点时间温习一下就够了，再熬夜苦战，不仅收不到效果，还会影响到休息，进而没有良好的精神状态继续第二天的学习，往往只会是得不偿失。所以程霆是个“按时”休息的人，一到时间就会寝室放松，绝不会留在教室苦战。那里面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在白天就已经受够了，晚上怎么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但是为了今晚的特殊行动，他和杨威都故意留了下来，等着看韩晓枫的反应。

　　　　十点过十分，韩晓枫收拾好书本，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教室，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教室另一角的程霆和杨威。走出教室后，来到楼下张画他们班。这时他们只有七八个人，有三个女生在看书。

　　　　韩晓枫走到他们教室后面，轻轻喊了一声，有一个女生就收拾好书本，挎着小背包走了出来。韩晓枫跟她走出教学区，来到校园的林荫大道上。看来他是想送这位女生回家。下晚自习后，校园里已经少有人走动，伴着清凉的微风，韩晓枫趁着夜幕，拉着女生的手，极富情意地边走边与女生低喃着。柔情蜜语向来是韩晓枫的绝活，跟他谈恋爱的女生，定会被他的甜言蜜语收服。但是这次不知谁又闯进了他的视线，并且这个女生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韩晓枫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走出校门，伴着昏暗的路灯，街上的行人更少了。韩晓枫与这个女生走在人行道上，不时还听得到他们传来的轻微笑声。他们走进一个社区，在七弯八拐的过道里，韩晓枫与这个女生才分手。他看着她走向家门，然后他才又熟络地从原道返回，不一会儿就来到街道上。

　　　　他心情不错的哼着小调，走在人行道上，路灯把他的人影拉长又缩短。忽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地上也出现了两个黑影。他正想转过身来看看是谁，不料却被一黑色质地较好的塑料袋罩住了头，接着雨点般密集石头般坚实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救命啊！有人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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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晓枫苦于头被蒙住，看不清来人是谁，身上又挨了不少拳头，无奈只好大声呼救。但这两个人的骂声却让他惊醒过来，并由惊恐转为庆幸：

　　　　“你小子还敢叫？看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你他妈的泡妞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还算了，偏偏你却把老大的妹仔泡上了，你小子还有没有公德心？”说这话正是杨威，当然之前的就是程霆了。

　　　　“老大，有话好好说，我还没犯罪呢！你们就这样对我啊？先把这个鬼东西拿下来，弄得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韩晓枫终于听出找他麻烦的人是自己人了，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接着就张牙抓舞地把塑料袋扯下来，这才看清面前气愤的两个人。

　　　　“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程霆今天的发现太令人震惊了，他和杨威的这一跟踪，就把两件事情给平摆在眼前。一件是韩晓枫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原因，第二是发现韩晓枫竟然是跟自己的妹仔胡可菲谈恋爱！这可是个惊天大发现！要不是看在韩晓枫是兄弟的份上，程霆早就冲上去把那泡胡可菲的家伙打回老家去了，那还有兴趣跟杨威一起跟在他们后面，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发作？

　　　　“你也太对不起老大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跟我们商量商量？要不是今天我们辛辛苦苦跟在后面那么久，还不知道你会把它瞒到什么时候！现在你可以说了，要老老实实地从头说起，看老大今天开恩能不能饶了你！”杨威也在旁恐吓他。

　　　　原来韩晓枫这几天鬼鬼祟祟地行为，还有刚刚发生的情景，就是因为他正跟胡可菲谈恋爱！难怪韩晓枫在她面前会那么老实，难怪韩晓枫每晚都是最后一个进寝室，难怪韩晓枫会时不时往她们班跑！之前程霆猜测的原因现在也被证实了，只是程霆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跟胡可菲走到了一起。他也很奇怪这样的事怎么都会没人告诉他？

　　　　“我也没想过要隐瞒你们，只是你们没怎么问我，所以我就没跟你们说，我想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你们说。既然今天被你们撞见了，那你们也知道了，所以也不用我再说了！”韩晓枫想推卸“责任”，故意扯开话题。

　　　　“你找死啊？如果不撞见的话，那你是不是打算不说了？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少在这胡扯！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没回答我！快点说！”程霆丝毫不含糊，冷眼直视着韩晓枫。

　　　　“老大！我怎么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呢？现在我们先回宿舍，好不好？马上就要熄灯了，等会寝室就要关门了！”韩晓枫开始找借口。

　　　　“回什么回？今天你不老实说出来，就被想回寝室睡觉！反正宿舍少你一个更显得清静！”程霆没有半点情面留给他，今天韩晓枫是非说不可了，否则，只有在街上过一夜了。

　　　　“老大，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说呐，我还没烂到那种程度吧！”韩晓枫套起近乎来。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弄清对象再说！”程霆不吃他这套，杨威在旁插话了：

　　　　“哟，你小子还真有两手，这么快就变‘一家人’了啊？老大还没承认他有你这个‘妹夫’呢！你献殷勤也别这么快嘛！”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韩晓枫势单力薄，一个都招架不了了，偏偏杨威还来给程霆助阵，惹得他心里大为不快。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对程霆说：

　　　　“老大，自家人后院起火会让人看笑话的，这事咱们不能在外人面前说，改天找个好日子，我再详细地跟你说说这中间的过程，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韩晓枫惯用的伎俩是能拖则拖，挨过一时算一时，虽然他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但是他今天运气不好，被程霆和杨威逮个正着，人证在，物证嘛，日后也会发现的，所以今天他再怎么狡辩，都是没用的。今天这件事，程霆是一定会问出来的！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烧坏了？尽说些胡话？我怎么就成了‘外人’了？莫非你已经……已经把人家黄花闺女给玷污了？才会死命不敢说出来？是不是？”杨威听他刚才一席话，心里也生气了，这会儿说的话更是把韩晓枫往死路上推，程霆更是不会放过他了！

　　　　“你别污蔑我！我可是清白的！”韩晓枫看程霆那怒视的眼神，心里开始打颤了。

　　　　“你要真的做了，今天我就在这里废了你！”程霆的话就像一个家教森严的长者在执行家法时说的话一样，韩晓枫是早死早投胎呢？还是坦白从宽？

　　　　“老大！别冲动！”韩晓枫再怎么死要面子，但还是没有比保住命根子更要紧，他的缓兵之计运用到了极限，最后也只有乖乖就范，“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也不能强行拆散我们呐！”

　　　　“还跟我谈条件？活腻了？少废话！换作别人，他早就爬在地上了，你是不是想试试我下不下得了手？”程霆毫不心软。他妹仔的终生大事现在可不能马虎，怎么说他也要给她点建议，她怎么可以也不和自家人商量一下，就跟韩晓枫混到一起去了？

　　　　“好了！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再说，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韩晓枫“临死”也要充一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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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从她回来开始说起吧。前段时间他们从省里回来后，你们也知道她的变化有多大，当时我就被她迷住了。原本以为她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假小子，现在也长成一位脱俗的妙龄少女了。后来看她又打扮得那么时尚，我就把我的压箱宝物——几件比较时尚一点的衣服翻出来，穿在身上才感觉跟她拉近了一点点距离，不然我在她面前感觉就像一个乡巴佬一样。

　　　　“还有就是她变得更文静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跟我们打来闹去的样子，她变得日渐成熟起来，说话也不在那么喜欢跟我抬杠了。倒是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变化，看到她有那么大的变化，我也试着偷偷改变一下自己。你们也知道，我在前段时间曾受到失恋的打击，那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以前的我是带着玩乐的心态去面对，所以注定我跟她是会分手的。现在我懂得了要全心全意地去爱，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这并不是我胡口乱说的，长期在你们言论的熏陶下，我多少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由于对爱有了深一点的领悟，我开始寻思自己的爱情，直到胡可菲回来为止。

　　　　“它出现在我面前时，给我很大的视觉冲击。直觉告诉我，自己以前就是喜欢她的，只是一直没有把心声表露出来，长期把这份情意积压在心底。在那次见到她后，它终于爆发了出来。我开始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爱上她了，面对她的时候竟然感觉有些不安。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向她表达这份爱，怎样去跟她说。我在经过几天的心理斗争后，才终于在一天晚上利用下晚自习的时间，向她表白了。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我送她回家时，她还有点诧异，说我怎么会这么好，送她回家。我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她。后来，快到她家时，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说出了我心中的爱意。她一开始很随意，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并模样放在心上。但随后看到我那严肃认真的态度后，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她开始心跳加速了，脸也微微有点红。我对她说，这么久以来，我都是喜欢你的，我们有着相同的爱好，一样的性格。以前开玩笑是因为都不太懂，现在成年了，知道了什么叫做情意，尤其是在分班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爱着你的等等这些话。她有点不知所措，问我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我说不是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而是直到今天才把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其实早在心里就有了，只是我一直把它深埋在心底。她又问我，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我说，我跟那个人其实本来就不是在谈恋爱，两个人也没经常在一起，况且也早就分手了。后来，她还是没有回复我，匆匆跑回家后，我在后面说着我还会来找她的！

　　　　“第二天晚自习我没等到她，因为她提前一节课先回家去了。第三天我才又找到她，她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答应了我，而后又说不能把我们的事说出去，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让她的家人知道，非赶出家门不可。所以我和她就没对谁说起过这件事。然后每天晚上，我抽出时间送她回家，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直到今天被你们两个撞见，我才不得已说出来。不过，你们可千万要为我保密啊，如果泄露出去，让她家里人知道，非杀了我不可！”

　　　　韩晓枫坐在人行道的休息椅上，把他的求爱经过说了出来，末了还对程霆和杨威作了要求。

　　　　“明天我再找我妹仔核实一下，如果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还是会死得很难看的！”程霆还有些怒气没有消掉。

　　　　“你小子甜言蜜语把人家骗了，以后你不负责，看你怎么跟大家交代！”杨威也对他进行了批判。

　　　　“现在回去吧，不过，要从后门翻栏杆进宿舍了，现在已经熄灯很久了，反正也是因为你，，明天准备好请客，到时我再好好教训你！走吧！”程霆站起来向学校围墙走去，身后的韩晓枫一脸的苦相：

　　　　“唉！又要放血了！”

　　　　（相关链接《因为爱所以爱》http：//。souting。/playsong。asp？1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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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一起走过的日子）
22…1。【一起走过的日子】（166）
　　　　166

　　　　杨威经过三年脚踏实地地苦练，终于在高三的最后关头派上了用场。他与那些用汗水换取自己前程的体育生们，一起赶往省城考试，取得不俗的成绩。

　　　　据他回来后说，他们在省城先是玩了一圈，然后才是在教练的带领下熟悉场地。那全是塑胶铺成的场地在阳光的曝晒下，还能闻到橡胶散发出来的气味。在宽大的体育场里，能看到来自全省各地的体育生在教练的带领下，一遍又一遍地重温在校训练过无数次的内容。看着那庞大的场面和众多的人群，方知道竞争是如此的激烈。大学这条道上走着各式各样的人，单靠体育作为敲门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