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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香惑儒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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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生命力再度回到断云的体内,垂着头,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像一个饿了许久的乞丐感谢上苍的怜悯。抬起头,她的脸上依旧只有淡漠和冷然,冲着萍莎她拿出主子的威严, “去叫各大药材行的当家,我在前厅等着他们,我来洛阳可不是为了欣赏牡丹的。”   
‘’您不去羿公子那儿看看?他刚刚醒来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小姐没事吧?’“萍莎擅自更改了江愁的话,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断云……断云,她还好吧?她有没有受伤?她在哪儿?“     
断云别过脸隐去所有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吩咐着:“去叫各位当家,五天内我会结束在洛阳的所有事务,返回长安。”     
萍莎答应了下来,转身出去吩咐小厮引各位当家进书房。她则转身回到厢房,总觉得那个看起来温和又俊朗的羿公子让她放不下。     
“羿公子,你感觉好点了没?”萍莎坐在床榻边上,端过小儿边的药汤亲自喂了起来。     
江愁听见声响睁开眼,在看见萍莎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点点失落——她没有来。瞬间后,他扬起亲切的笑容让萍莎放心, “我没什么事了,伤口的位置不影响行动,你把药汤放那儿吧!我自己来。”     
萍莎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我一个丫头伺候您是应当的。”     
江愁失笑, “我并不是什么公子,我只是望家的一个仆役而已。”不知为何,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不会羞于提及自己身为奴才的身份,惟独面对那双幽幽的丹风眼,他就是不能平静地承认自己是她的奴才。     
瞧着他眼底的迷惘,萍莎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是二小姐。她细心地吹着碗里的药汤,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像咱们这种下人命就该尽职尽责地守着下人的本分,自个儿在这儿想太多,那些做主子的人也不会把我们当一回事。你就是为她搏了命,她也只把这当成下人应当的贱命。”     
江愁只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比伤口处更痛,他微皱着眉低声吩咐: “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麻烦你别让人打搅我。”     
萍莎没想到她的话会换来这种效果,她没趣地放下手中的药汤,走出厢房顺手掩上了门。     
在她转身的同时,床榍上的人睁大了双眼。他的确感到很累了,心上从未有过地想获得安宁,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是放不下那张苍白而消瘦的容颜吧!     
**dreamark**     
另一边,书房里的断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在洛阳的所有事务,原本十天的行程她压缩到五天。她估摸着,五天的时间江愁身上的伤口会愈合,然后她要陪着他回长安,回到那所“西洲居”……     
月色朦胧,已经三天没合眼的望断云带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厢房那扇虚掩着的门。隔着内室的卷帘,她看不清楚床榻上卧躺着的人是否处于清醒状态,尽可能放轻脚步,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安静地躺着,睡得很沉的样子。床榻边放置着一张圆凳,断云默默地坐了下来。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即使没有言语的交谈,没有眼神的交流,她依然能找回最原始的平静——这就是他给她的力量。     
丹凤眼里溶入少有的温情,她的心头涌出感动。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儒生,手无缚鸡之力,从何而来的勇气竟为她挡过那把寒光闪闪的刀。     
要知道,那一刻她完全可以闪开的,之所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危险包围自己,是因为……是因为她真的累了,她想停下来歇一歇。一条路,她走到了自己的终点,她不想再跨上另一段旅途。     
他的出现就像神仙的手指引着她走上一段全新的道路,她真的认为自己看到了阳光,她真的开始相信这世间有神的存在。     
因为,他就是她的“活神仙”,啊!     
凝望着眼前失去血色的脸,她突然想丢开老头子所有的教训,做一个完整的十八岁女子。伸出手,她缓缓地向他伸出手……     
“江愁,该喝药了。”     
萍莎的声音从卷帘的后面传出来,断云猛地抬头正对上她满是温柔的眼。看见二小姐,萍莎也愣了片刻。两厢对望中,江愁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其实,他一直就没有睡着,开始的时候听见声响他以为是萍莎来了,为了不想被这个过度周到的姑娘叨扰,他合上眼装睡。后来发现来人竟是断云,他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她,干脆继续装睡。再后来,断云一直不出声,他感受着空气中脉脉含情,也只得将装睡进行到底。一直到两个女子对上了,他才不得不睁开双眼,面对这有些尴尬的场面。     
“萍莎,断……二小姐,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坐啊!坐啊!”他羞赧着脸想坐起身招呼,萍莎先一步扶住了他,“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快躺下别动了吧!”端着手上的药汤,她细细地吹着,然后一勺一勺地喂进他的口中。江愁为这件事跟她争论了好几次,因为每次都是未果,他也就放任她给自己喂药了。     
断云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在自己眼前上演的一切,她想走开的,可是脚像是在床榻边扎了根,一步也动不得。     
反倒是萍莎瞧着主子不自在起来,“二小姐,您坐啊!您这么晚过来可有什么事?”     
原本只是想避开下人的耳目过来看看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人,现在看他被伺候得如此周到,她竟有一种说不清的不舒服,倔强的嘴顿时失去了理智,“我看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两天后咱们起程回长安。”     
感觉她的语气不对,江愁拿一双眼紧紧地追着她, “两天后就走,你不是要在这里忙十多天吗?”她一定又熬夜做事了,难怪那张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脸又瘦了许多。     
他担心的话语听到她耳中却变了味道,“怎么?你还想让人家多伺候你几天啊?要是放不下她,直接带回长安不就好了,不就是一个丫鬟嘛!”     
江愁瞟了一眼有些挂不住脸的萍莎,急急地说道: “断云,你说话……”     
“注意你的分寸。”正在气头上的断云用主子的威严压住了醋海翻腾中的心情,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闺名?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望家的一个奴才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望家的一个奴才罢了!     
她轻而易举让他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点信心熄灭了,江愁努力牵起嘴角,他告诉自己失去了爱,不能再失去自尊, “是啊!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那么我这个奴才请二小姐示下,这么晚了您来一个奴才的厢房是想吩咐什么吗?还是想告诉我不要以伤势赖在床榻上?好的,作为一个奴才,我将尽心竭力地侍奉主子。您大可放心,两天后我会跟您一起回长安,一刻也不会耽搁。”     
断云怔怔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她脱口而出的话会将局面搅乱,让她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竟然会为了他和一个丫鬟而怒火中烧,连起码的判断力都失去了。     
她冷着脸,冷着眼,不愿承认自己的一颗心为他辗转, “你说过的话最好办到。”丢下这句口是心非的话语,她调头向门外走去,连一句道别的话都吝明明已经告诉自己,对她别再有非分的想法,可是江愁的双眸还是忍不住跟着她移向屋外的月色。     
那清冷而忧伤的月色,它的名字叫不欢而散。     
第六章     
就像羿江愁承诺的那样,两天后他从病榻上挣扎着上了马车,在萍莎担忧的眼神中随着望断云回了长安。一路上,即便他腹部的伤口再度流血,即便他痛得一张脸都白了,他也不吭一声。他不像一个儒生,反倒像一个战场上的勇士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     
或者,他只是在以一个儒生的方式赌气?跟爱赌气?     
相对而言,断云赌气……不!是处事的方式就君子了许多。虽然行程上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但她总会适时地让随行的大夫为他换药,处理伤口。原本可以从山路早些回长安的,她也指名要走开阔、平稳的大道。只是,她所做的这一切,扛愁都合上了眼选择不去理会。     
就这样停停走走,他们还是回到了坐落在长安城朱雀坊的望家府邸。断云吩咐开了偏门,马车没有停下,直接向后苑内室行去,直停到断云所住院落的前方。     
没有理睬丫鬟伸出的手,断云径自下了马车,反倒让一旁垂手而立的小厮去扶江愁,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望家养你们是为了摆在那儿观赏的吗?自己伺候的人都不会照应了是吧?那还养你们做……”     
话未说完,她突然气息不稳地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剧烈起伏的胸口隐藏着危机。     
江愁的伤口痛得不行,他本想让小厮们扶着自己回“西洲居”,一听她的咳嗽声,他已经迈出的步伐又收了回来。     
算算看,他的确有些日子没为她煎药了。一开始是因为生气,后来他病在床榻上这么些日子,因为没有听见她的咳嗽声,他又因为失血过多而整天昏昏沉沉,他都快忘了这事,真是糟糕!     
“你怎么样?最近是不是咳疾又严重了?把手腕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他的话一串接着一串,一颗心系在她身上,他反而忘了自己再度出血的伤口。他可以忘,她却不会忽视。眼睁睁地看着月白色的衣衫沁出点点血红,她的记忆再度回复到几天前那个被鲜血染红的躯体上。那种恐惧让她终身难忘,她发誓今生决不要再经历一次。     
“谁要你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回去!回去!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没空给你当病人。”她挥舞着手将他赶回去,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他真的服从了她的话,收回步伐急匆匆地走向西洲居。伤口的血很快就能止住,心上的伤痕却又多出了一道。原来她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那么他会严格遵照她的话做一个真正的仆役。绝对不再逾矩。     
对他出奇的沉默断云感到疑惑,她想赶上去问个究竟,一抬眼发现众多的仆役都在看着自己,其中还有几个商行的当家在场,她顿时收住了步子。戴卜完美的面具,她还是“阎罗望”。     
迈开大步,她紧赶着向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 “去叫范大管家过来,另外,潘当家……你在啊!我不在的这些天木材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我已经将走向这一方面交给了自家的漕运,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有,盐运怎么样?我上次说的那件事,你们都处理好了吗?我是说……”     
在她的带领下,长长的—行人穿过长廊直奔书房。感觉她已远去,扛愁终于可以回过头贪婪地盯着她的背影,从何时起他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再也无法走到她的身边?     
也许,他从来就没真正地靠近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她不需要他,她是天下财富的掌管者,她是“阎罗望”,她谁都不需要,她只需要她自己。     
江愁向后退了几步,退回到自己的阴影中,他再不肯向她走去。     
**dreamark**“咳咳……咳咳咳……”     
急急地喝下一口茶,咳嗽依然止不住,望断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歇,上片刻。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却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倒在床榻上。因为这是她背负的任务,这是她人生的全部。     
不!还有一个东西也是她的支撑。想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她一向冷淡的唇角牵起一道浅浅的笑,很淡很真。     
他的身体痊愈了吗?回来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将积压多日的事务处理完,感觉上似乎已有很多日子没见着他了。有一点小小的思念萦绕在心口,她决定做完手中的这些去西洲居走一走。     
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动力,断云提起笔接着做下去。恰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喧闹声——“范成哥哥,你不要去!你不要去找二姐,你说不过她的。”是惜虹的声音。     
“今天即使我会被赶出望家,我也要跟她把话说清楚,你不要拦我!”     
“范成哥哥……”     
看样子,凭着惜虹的力量没能拦住范成,他已经冲到了断云的面前。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男子,断云立刻猜测到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婚礼的事吧!这些日子下来,她都快忘了她将要嫁人的事。又或者,她本来就没把它当一回事?     
丹风眼平静地注视着他,她在等着他说明来意。范成也没让她等太久,他选择直截了当地说: “二小姐,我不管你有多少个理由,总之一句话,我不会娶你。或许整个长安城,整个天下有数不清的男人等着做你的相公,但我范成不愿意。你可以把我赶出望家,把我置于死地,但我要告诉你:我爱的是惜虹,今生我只会娶她为妻。”     
“范成哥哥……”惜虹的眼中分明写着深情和感动,连狗都能看得出。     
沉默了片刻,断云冷淡地开口: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也决定了……惜虹?”她将目光停在妹妹的身上,她只想知道她的答案,因为她是她的妹妹。     
“我……”惜虹不自在地扭捏着衣角,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     
“是的!我和惜虹都已经决定了。”范成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挡在了惜虹的面前, “我知道你二小姐很厉害,在这个家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我要告诉你,别人怕你,可我范成不怕你。我不会看着你摆布我的人生,我更不会任由你毁了我和惜虹两个人的幸福。”     
“你给我闭嘴!”断云用与生俱来的威势震慑住范成喋喋不休的话语,她紧紧地注视着惜虹,要知道她口中的答案将决定三个人的一生。     
惜虹也感觉到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有多沉重,她的目光徘徊在二姐和所爱之人的身上。终于,她垂下头小小声地说道: “我……我要和范成哥哥在一起。”     
“惜虹……”他握紧了她的手,像一道坚实的长城伫立在断云眼前。     
“明白了。”断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她握着毛笔的手紧了又紧,低下的头复又抬起, “惜虹,如果今天是依水要跟你的范成哥哥在一起,你还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吗?”     
“嗯?”     
惜虹愣住了,她歪着头认真思考着二姐莫名其妙的问题。断云却先一步阻止了她继续想下去,因为她不想知道答案, “好了!你们想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现在,你们出去吧!”     
没料到事情如此轻易就解决了,范成喜出望外地牵着惜虹的手向外走去,想当然他们要去好好庆祝一番,还要将这个喜讯告诉二夫人、依水夫妇和范大管家。     
“等等。”     
刚跨出的那只脚被断云绊了回来,两个人转过头正对上的是她烛光下的侧脸。惜虹第一次发现二姐好瘦好瘦,像一盏快要燃尽的烛火。     
像是知道她在看自己,断云垂下了头, “我忘了告诉你们,婚礼照常举行,帮我对二娘和大姐说一声‘费心了’。”     
惜虹的心“咚”的一声跌进了谷底,范成却咆哮厂起来: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刚刚有说解除婚约吗?”她冷笑的脸对上他,像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别忘了,你们范家可是我们望家的家奴,你是没得选择的。”     
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然后再将他们推入无底的深渊,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阎罗望”。     
微眯着眼,范成恨恨地说道: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恨你,你难道想嫁一个不仅不爱你,还很恨你的相公吗?你让全家人都恨你,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他带着惜虹摔门而去,独留断云默默凝望着跳动的烛火,反反复复她问着一个问题:你们有爱过我吗?这个问题差点从断云的口中冒了出来,终究她还是将它吞了回去。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爱我或恨我。我控制着所有的一切,这就够了。     
明明是这样告诉自己,可她心里很清楚,她太在乎惜虹的答案。如果……如果刚刚惜虹说上一句“二姐,我把范成哥哥让给你吧!我希望你幸福。”她发誓,她会毫无怨言地解除这场婚约,即使再被全天下的人嘲笑一番,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惜虹果断地选择了范成,放弃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断云知道,她知道自己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范成是否愿意娶她,也不是这场婚礼是否会如期举行,她只是想知道惜虹有没有爱过她这个姐姐,她只是想被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还是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准备成全他们,独自一人承担全天下的嘲笑。可是,看到他们那般开心地想着去向家人报告这个喜讯,她所剩无几的忍耐全面崩溃。他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成全将换来多大的代价?一个依水已经让她成了天下的笑柄,再来一个惜虹,她的存在难道就是为了换来她们的幸福吗?而所有的家人就只会站在一边为她们欣喜,用他们的幸福来嘲笑她的失落。忘了吗?他们也是她的家人啊!     
不!她没有家人,她只有她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她得不到的幸福谁也别想拥有。她就是这般自私,她就是这般孩子气,反正她可以这样任性的日子也不多了。     
**dreamark**清晨起床,望断云站在门前徘徊片刻,冥冥中她感觉今天有大事要发生。像往常一样,她走到外厅,等着各位当家前来听派。一炷香之后,外厅依旧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连随行的小厮也不见踪影。     
“范大管家!范大管家!”她高高地叫着,好半会儿终于看见范大管家弓着背走上前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些当家的呢?都不想当这个家了吗?”     
“这……”范大管家头上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答复才好。     
“你不用等了,他们都不会来的。我还要告诉你,望家在长安城所有的生意都已经停市了,如果不解决好,很快望家遍布天下的商行也将中断。”     
一道放肆的声音遥遥地传到断云眼中,抬眼一看,是范成。他的身后跟着二娘、依水夫妇、惜虹,还有一家子的护院、武师、仆役和丫鬟,整个阵势还真是不小。难怪他胆大妄为到这步田地,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做后盾。     
想不到她主持这个家不过四年的时间,竟然树敌如此许多!比老头子还厉害。     
断云冷冷地笑看着气势磅礴的反抗势力,心下立刻盘算起最坏的结果,顺便做好应对之策,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共同起来反抗我?说出来听听!”     
范成以为她害怕了,顿时得意起来, “大家早就对你不满意了,我再从中调和调和,这样的结局……你不应该感到太意外。”     
她的确不感到意外,老头子曾经教导过,遇上内讧或是叛徒正是杀一儆百的好时机,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呢!     
抬起手中的茶盏,她静静地喝上一口,润了润喉,她方才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他将游戏玩到底,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这下子范成可乐了, “条件很简单,你依然是望家的大当家,但是二夫人、大小姐、大姑爷,还有我和惜虹都有参与决策的权利。凡事咱们众人共同商议决定,以大多数人的意见为基准,你不能再自作主张。”     
“这样,日!”断云点了点头,浅浅的笑看不出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你承诺给那些当家多少好处?我是说,要他们跟着你起来反抗我,一定有好处的,对不对?好处是什么?说来听听!”     
范成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 “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成的工:钱,而且给他们临时决断权。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这一切都很容易解决。”     
的确!的确是这样。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断云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做起这种生意,还是跟自己的家人。     
她平稳地坐在椅子上,放松背部让它找到一个安稳的依靠,将手中的茶盏稳稳地放在一旁的桌上,她拿一对丹风眼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一道一道的人墙在她眼前甩开,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背水一战,在她的身上都找到了完美的解释。     
这一刻,全天下与她为敌——不!应该说,这一刻……她与全天下为敌!     
冷漠的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寻找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在人墙里看到他,还是希望他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这里。他告诉了她答案:他远远地站在一边,既没有与她的敌人为伍,也没有走到她身边。     
他作出了他的选择,现在该轮到她选择了。     
站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到亲人的面前,相隔几步之遥,她停了下来,因为没有勇气再跨过去。看着一张一张熟悉的面容,她尽可能冷静地开口: “范大管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看着我成为这个家的大当家。请你告诉我,你赞同范成,也就是你儿子今天所做的一切吗?你赞同吗?”     
“二小姐,”范大管家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就说出了他积压多年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你有把我当成长辈看待吗?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奴才,只是你脚边的一条狗,你太独断专行了。我想,你走到头了,还是把大当家的位子让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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