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屠龙术·曳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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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曳尾后记
秋暮无声都是叶，春初有色即为花秋暮无声都
　　　　秋暮无声都是叶，春初有色即为花——《屠龙术？曳尾》后记：
　　　　众所周知，7月18是我阳历生日。
　　　　所以，《曳尾》是7月17写完的。
　　　　《曳尾》大部分的尾巴，都是在与夏阳湖畔青浦图书馆相连的“蓝山咖啡”内完成的，我在那里连续泡了三周。
　　　　记得巴尔扎克有句形容法国人和咖啡密不可分的名言：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然而某天，我从咖啡馆一点打烊夜归时，却想起辛弃疾《青玉案》中的一句词并欣欣然改编之：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蓝山处。
　　　　《曳尾》的楔子，是屠龙术三部曲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何谓“楔子”？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时在批语中交代：“楔子者，以物出物之谓也。以瘟疫为楔，楔出祈禳；以祈禳为楔，楔出天师；以天师为楔，楔出洪信；以洪信为楔，楔出游山；以游山为楔，楔出开碣；以开碣为楔，楔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此所谓正楔也。”
　　　　《曳尾》的楔子中，则是由陆星晨出场，楔出浴佛寺的觉诲和大雪山的玄灵；以玄灵参观最高楼工地，楔出日本人高岛；以高岛楔出周易对头陆宣冥；以陆宣冥楔出苏州城隍春申君黄歇；以黄歇楔出瑞鑫医院的董陈酉和小护士烛烟；以董陈酉和烛烟，楔出真正的主人公周南；以主人公周南，楔出牛头马面、崔判官、阿四。
　　　　至此，《曳尾》真正展开。
　　　　《曳尾》和《逆鳞》、《骊珠》不同，不再是按着我正常的职业生涯主线来写的。里面夹杂的，主要是我曾在期货公司的一段工作经历。
　　　　我从九四年开始接触股票，九七年正式沉沦股海至今。自己炒，也固定为一些私人账户操盘。我还清楚地记得，2009年7月29日上午9点25分股票集合竞价，上证指数低开18点，昨日大跌尾盘勉强收红时，我就决定今日一旦低开，就将手头所有账户清仓——我开始很乌鸦地向我朋友中所有炒股的人散布防空警报——包括用QQ、MSN、飞信、手机短信、电话喊话等方式。
　　　　边通知我边出货，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把自己账户和手头几个股票账户的股票，不分品种全部清空，一股没留。
　　　　2009年我一直是多头，7月29之前我一股没卖过。
　　　　之后一直到迄今为止的2009年12月中旬，上证指数基本都没有再超过7月29日那天的高点。
　　　　事后，我被多位炒股的朋友联合授予2009年度“股市金乌鸦”奖。
　　　　大概就是因为以前有过股票炒作的经历，所以我2002年应聘到期货公司才变得可能。我一去就报名参加了全国期货业经纪人的考试，并一边实战期货操作一边啃期货方面的理论知识。不到半年，就把国家注册期货经纪人的专业证书拿到手了。据我们辅导老师说，当时，全国的注册期货经纪人，还不到一万个。
　　　　相比股票而言，期货对广大读者，要更神秘点。
　　　　在《骊珠》中，我展现了关于股票的一些知识和操作手法。在《曳尾》中，则是关于期货的。我相信，随着理财观念的普及，读者们会对所有的投资工具感兴趣，包括股票、期货、房地产、外汇、黄金、收藏品。所以《曳尾》中，也同时涉及到了“收藏品投资”这一领域。这个领域、门槛更高、更暴利。
　　　　《逆鳞》故事情节是单线发展。虽然是“第三人称”，但大致是“第一人称”视角，所述大致都是主人公周易的视线所及。
　　　　《骊珠》中故事情节变成了几条明线几条暗线，前世和今生交错。但大体还是周易的“第一人称”视角。为了写第十三章一幕重要的第一高楼工地对话场景，还用上了肖恩的“梦想天堂”催眠这个设定，让周易能亲临现场，“听到”并“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以避免周易不在场，直接写高岛、陆宣冥和森先生的对话。
　　　　《曳尾》则完全不同。多重主线、多个视角来回变换，甚至，主人公都不再是单纯的周易（或周南），视角也变成了真正的“第三人称”，陆星晨、周南、周易、肖恩、高岛、叶多姿……都可以单独出场完成表演。
　　　　一套屠龙术的三部长篇，选择不同的视角、人称、主线，源于我对某些小说技巧的偏爱。在我看来，小说的内容和技巧，正如刀的刃与背，是互为表里，互相依存的。不可偏废。
　　　　我不赞成单纯**小说技巧，比如中国上世纪**十年代大行其道的“先锋派”，消解小说的故事属性，技巧至上，甚至最后小说只存技巧，全无故事可言，整个“先锋派”最后也如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华丽而空洞，最后悄然破灭，惨淡收场。
　　　　但我对那种中学生作文般平铺直叙一泻千里的小说写法，也大不以为然，毫无阅读兴趣。“文似看山不喜平”、“人贵直，文贵曲”。小说这东西，太虚了读者不喜欢，太实了也照样挨骂，难就难在“度”的把握。过犹不及。
　　　　所以第一章中，我是将楔子中董陈酉和阿四相斗后负伤逃走、周易生死未卜的情节一放，直接**一段表面看起来不相干的“唐代神话传说”，写起了观音和韦驮“对面夫妻”那段著名公案。待到观音正要对韦驮以身相许的关键时刻，董陈酉横空出世——他不是穿越回唐代了，而是观音和韦驮在演戏。
　　　　之后引出的，就是观音的扮演者方锦骊如何去“地府”救周易（周南）的情节。重新将楔子的故事接续上。
　　　　大唐天下道教左护法周南，莫名其妙心不甘情不愿地驻扎到自己的后世周易的躯壳里。开始了他的现代生活。
　　　　那边被埋在唐朝皇宫密室地窖中的周易，也被小溪救出，战战兢兢替前世周南做起了道教左护法。
　　　　至此，周易和自己前世周南之间的“双重穿越”正式成立。
　　　　我想，在《骊珠》中，一定有很多读者期待周南唐朝归来，能大显神通，把周易当代的对头们统统灭掉。憧憬他可以解决掉周易所有的难题，让朱成碧注定的献祭命运改变——结果是朱成碧被埋入最高楼地基，周南自己也被高岛致命一击，地府里走了一遭。
　　　　如今要在当今世界生存，唐代风光无限神通广大的周南，和同样生活在现代社会、前世是观音的方锦骊之间，有一段对话：
　　　　周南和方锦骊告辞出来。坐在公交车上，周南说：“这车好慢，还不如骑马快。”
　　　　方锦骊说：“你先适应一下现在的世界吧，难不成我买匹高头大马让你在大街上骑？”
　　　　周南茫然看着车窗外流逝的景物，说：“不知以后，我靠什么生活。”
　　　　方锦骊道：“我有积蓄的，只要你别大手大脚乱花，我供得起你。”
　　　　周南断然摇头：“堂堂大丈夫，怎么能靠女人养？如果精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可以做官么？”
　　　　方锦骊怪怪地瞥了他一眼，说：“科举取消已经快一百年了。你还有什么本事？”
　　　　周南眼睛一亮：“采药炼丹，画符抓鬼！”
　　　　方锦骊噗哧笑了，摇头道：“现在都是有病去医院，照方抓药；鬼啊，是稀罕物，都不知道躲哪里了，还轮得着你抓！”
　　　　周南泄了气。
　　　　结果，大唐道教左护法周南在当代社会，居然一无所长，只能去做一个实习期货交易员。
　　　　在唐朝的周易还好，勉强适应着大唐道教左护法的生活，却一点都不爽，穿越前在他的时代遇到的种种难题，在唐朝依然无法逃避，而且抉择起来更痛苦。
　　　　陆星晨隐隐是《曳尾》的第一男主角。他是在《逆鳞》楔子中登场的，这个美国哈佛的MBA，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上下来，他老爸陆宣冥在鹭岛美食设宴为他洗尘。结果，只信科学不信邪的他在席上连遭重挫，被精通周易占卜的付天从和精通道教法术的秦灵宿耍得死去活来……
　　　　陆星晨是个典型的“富二代”，骄横跋扈，然而当他看到秦灵宿有真本事后，还是肯低声下气寻求与他合作。
　　　　在《逆鳞》中，他通过朱成碧，和周易暗斗了一番，没再直接登场。
　　　　在《骊珠》中，这位陆公子就没了行踪，只是暗线出场，追了朱成碧一段，早就被读者诸君淡忘了。
　　　　而《曳尾》的开头第一句话，就是陆星晨说的：“我父亲要杀我！”
　　　　这是一个荒唐的命题。所以，读者和他的同学叶超凡一起嘲笑质问了他。果然，只是臆想，没有任何凭据。
　　　　中国的“富二代”是一个是非多多的群体。通常，培养一个真正的贵族，需要至少三代。那么，可以推论，真正的贵族之所以少，问题就出现在“富二代”上。
　　　　“父亲杀儿子”在《曳尾》中，算是一个“玄学命题”，是一种“奇妙”而残酷的“长生术”的产物。
　　　　“传宗接代”自古以来被认为是神圣而天经地义的。但在唐武宗时代得到了特殊长生术的陆宣冥——也就是陆庭真，觉得与其是自己的血脉传给儿子，不如取而代之，杀死儿子的灵魂，依旧以陆庭真灵魂的身份活下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玄灵说：“在我看来，躯壳毫无意义。你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神、或是一只猪、或是一个鬼，都不重要。这和你穿什么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无论你穿的是袈裟、道服、西装、运动装，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么？影响的只是别人的观感，你的身体并不会随服装起叶多姿道：“可是美丑妍媸，人人都在意。凭衣服，也能将人分个三六九等。纵然有些人能看透，大部分人还是要纠缠于表相的。有人经过精确测试，人生前和死后，重量相差21克，这就是‘灵魂’的重量。”
　　　　“神识不灭，肉身变换。聪明的灵魂重视内在，愚蠢的灵魂重视灵魂的载体，买椟还珠。多姿，你如果爱一个人，是爱他的身体呢还是灵魂？”
　　　　“我想，真正的爱，一定是从身体到灵魂，都不可或缺。但最后，一定是归结到灵魂上，纵然**消亡，承载灵魂的载体产生变化，变神、变鬼、变畜生，依然还是会爱的。起码我会这样。”
　　　　玄灵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少有的迷茫：“我不知道，我传出的这套夺舍转世之法，是对还是错。我利用轮回的漏洞，制定了另外一套灵魂和身体结合的规则，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判定，这是对的还是错的，是否可以大面积推行。”
　　　　叶多姿诧然：“你是说——这种转世法，是你创立的？什么时候创立的？”
　　　　“唐朝。我的体系，也是不断完善的，刚一开始，只能父子之间灵魂身体互相传承，后来就可以在外人身上夺舍转世了。不过，还是没有尽善尽美，有很多后遗症。”任何变化。”
　　　　这套长生术，是当年陆庭真用逆鳞口诀从周易那里换来的。
　　　　屠龙术三部曲，围绕着“逆鳞“口诀来写，而逆鳞口诀的终极意义，是“长生”和统治世界。在《曳尾》中，有一段玄灵、食色道人、李副区长之间关于长生的有趣讨论：
　　　　玄灵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问：“区长大人，如果小僧告诉你，只要你从今天开始吃素、不做任何违心的事、不碰任何女人，就可以长生不死，你愿意么？”
　　　　李副区长连连摇头。
　　　　玄灵又道：“蜉蝣昙花，和人的寿命比起来，只在一瞬之间；人生百年，和神仙的千年寿命比起来，不值一提。神仙也有天福享尽，重坠六道轮回之时，又不如阿罗汉，跳出三界。然阿罗汉之了脱分段生死，仍不究竟，必须成佛……若说长寿，很多无间地狱恶鬼，永世不得超生，可有六道生灵愿意为长寿而入无间地狱？人间绝症之人，或遭酷刑之时，都是求一死而不能……”
　　　　食色道人鼓掌，接口道：“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枯木顽石，存千载何趣？昙花一现，留刹那芳华。关键是看生存的质量和意义，而不在于绝对时间的长短。”
　　　　玄灵点头称是。
　　　　李副区长沉思了一下，说：“如果生活质量很高了，还要追求生命无限延长呢？”
　　　　食色道人笑问：“从秦始皇起，中国历代帝王，罕有不追求长生不死的，如今，哪个还在人世？”
　　　　李副区长若有所思，道：“其实这中间有个悖论，帝王追求长生，是想永远掌握权柄，享荣华富贵，而真正的长生不老，要求的境界是放下一切，甚至放下生死——如果有帝王真的长生不死了，他就不会再做帝王了！”
　　　　事实上，这不但影**陆庭真的长生术，也是对长生术总体状态的一种判断。
　　　　“父亲杀死儿子”，同样也可以是一个“现实命题”，只要利益达到一个相对量，父子相残就会自然而然、源源不断地发生。皇位或庞大的家族资产，足以让人丧失理智和亲情。
　　　　屠龙术系列的重要人物高岛，和陆星晨之间有一段对话，高岛是日本名门之后，中国高岛株式会社总经理，不算“富二代”，但表面的风光下，他也有和陆庭真同样的恐惧：
　　　　“我在上海，经营着海日集团，国内国外都风光无限，我甚至还被福布斯评为未来最具影响力日本企业家三十人之一……然而，我知道，如果现在我父亲突然死了，我很可能连家族的一间房都分不到，更别说继承庞然大物的高岛株式会社了。我家原本就有三兄弟，父亲娶了继母后，又生了个弟弟，现在在早稻田读大一，就算我父亲自然死亡，谁又知道，他会留给我多少资产？所以我选择远离本国家族企业的权力漩涡，主动到中国来发展，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现在跟老爸要钱要资金都是光明正大，但很多资产，我也可以在中国光明正大地装进我的腰包里，比如严式轩朵颐的46％股权，就是属于我私人的，你们海上人家每个月产生的利润，有30％也会打进我的私人账户！兄弟，这个世界，只有你名下的资产才是确确实实属于你的，不管是你父母的、配偶的、兄弟的、子女的、朋友的……统统都不属于你！只有你自己的你才真实地拥有。我想，本质上，我们各方面都很像，都是给老爸的家族企业打工，都是自己名下没什么资产，都是在谋求拥有自己的资产。”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句话是：“这个世界，只有你名下的资产才是确确实实属于你的，不管是你父母的、配偶的、兄弟的、子女的、朋友的……统统都不属于你！只有你自己的你才真实地拥有。”
　　　　高岛和陆星晨，殊途同归，做的是同样的事情。高岛搞定了大哥派来的情人内奸——财务专员立花里子；陆星晨搞定了海上人家的财务总监冯书琰。高岛在中国的企业收购和利益分配时，中饱私囊；陆星晨则是在不断转移海上人家资产到自己名下。
　　　　所以，后来高岛和陆星晨，才会联合起来，他们也算同病相怜，志同道合。
　　　　可惜，最后，高岛帮的，还是老对头陆宣冥。
　　　　冯书琰，作为陆宣冥起家时的情人，把持着海上人家的财务大权，并隐隐是陆星晨的后母，本来是有望得到“幸福”的。可惜，陆宣冥和儿子陆星晨间注定势同水火不可共存，就注定了冯书琰的悲剧性。
　　　　陆星晨想要转移老爸的资产，就必须过冯书琰这关，事实上，冯书琰已经初步掌握了他转移资产的种种证据，正打算在马上召开的董事会上揭发他，陆星晨派到她身边的财务亲信根本就没用。
　　　　陆星晨必须拿下冯书琰，哪怕冯书琰不是个相貌和身材都很有诱惑力的女人。
　　　　如果冯书琰不接受陆星晨，那就会被陆星晨想方设法踢出海上人家，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如果知道冯书琰已经掌握了关于他转移老爸资产的秘密，那冯书琰都不排除身首异处的可能性。
　　　　可一旦背叛了陆宣冥，等待她的，也只能是一个悲剧性的后果，她转投的“陆星晨”，灵魂最后还是“陆宣冥”的……
　　　　最高楼从《逆鳞》起就是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贯穿起所有人物和事件。包括肖恩来中国的目的、严式轩争夺地龙实业的原因、朱瞎子设诡计撮合周易和孙女朱成碧的险恶用心……这幢现在世界的最高楼，在唐代武宗皇帝宫中，也在同步建设中——望仙台。虽然一个是最原始的土台，一个是世界最高的摩天大厦——但二者的目的，是相同的——获得与天沟通的权力，并统治世界。
　　　　严式轩，也就是转世的唐武宗，从唐朝起，就热衷于长生术。但他显然不是想仅仅是获得“不死之身”，还想永远占据皇位统治人间，甚至，想一统三界六道！
　　　　而达成这一切的问题的关键，从唐朝起，就系在观音及其转世的方锦骊身上。
　　　　严式轩煞费苦心将方锦骊从一个福建渔村出来的餐厅迎宾培养成中国当红的女影星，绝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为了铺垫一部戏——《观世音传奇》！
　　　　他在这部《观世音传奇》中，假戏真做，还原了无数天上人间的“历史真相”，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最后让观世音——也就是方锦骊，在世界各国媒体前，完成“还俗”，并诲淫诲盗一番，以赢得他和玉皇大帝在释迦牟尼主持裁判下的赌约，完成对六道的一统江湖。
　　　　叶多姿是《曳尾》中新出场的一个重要女角，“胎里素”，天资聪颖，笃信佛法。她是和陆星晨谈了一场恋爱——不是男主角周南。
　　　　在她身上，我倾注了很多了特别的情感，她一尘不染，清丽脱俗。
　　　　然而，在这个浮华的世界，注定了没有任何人和事，能独善其身。哪怕她**的事情，玄灵提前对她预警，她依然是难逃厄运——
　　　　不过，最后，她选择了已经是“陆宣冥”的“陆星晨”，这证明，她是一个真正能“直指人心”，不为皮相所惑的人。她的成熟，一定要经过某种刻苦铭心的历练。
　　　　写完《曳尾》，我一边校对，一边想着屠龙术后续的写作。
　　　　《曳尾》的确是个结尾，逆鳞口诀、最高楼、严式轩、朱瞎子、森先生……他们的种种秘密，在最高楼竣工那天——当时地球上最接近上帝的建筑物的天台上，层层揭开。揭到后来，连我都有一种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被一下子掏空的感觉。
　　　　屠龙术系列至此，应该是有了个余韵悠然的结尾。
　　　　《屠龙术？佛道》是屠龙术的外篇性质的小说，涉及到周南在唐朝的生活历程，也会解决周易的问题——毕竟《曳尾》结束时，周易还没有能和周南对调回来，算是留了条根。
　　　　《曳尾》完成前的6月底，在我公司附近，倒了一幢楼。
　　　　当时我全身心沉浸在《曳尾》收尾的兴奋中，无法自拔。但那之后，关于这幢举世闻名的倒楼的种种官方报道和花边八卦，就成了公司那些女员工每天上班讨论的焦点。
　　　　十月份时，我决定写写那幢楼，从风水的角度。
　　　　结果，大概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写出了一个我迄今为止篇幅最短、完成时间最短的长篇小说《大空亡》。计万字。速度、质量、流畅度，都超乎以往。大概因为以前写《匹马戍凉州》和屠龙术三部曲，大都是30万字左右的篇幅，线索交织，时间空间跨度都太大，现在写起单一事件来，绝对是得心应手，一日千里。
　　　　说起来，我对上海各类楼盘的八卦，所知甚多。就说屠龙术系列，主线就是浦东的世界最高楼，现在写起倒楼，也算一脉相承。而且，这个《大空亡》中的背景和人物，很多是用了屠龙术系列的设定——比如倒楼的幕后主使，就是屠龙术中高岛的弟弟“薰”。此时严式轩的地龙实业，也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在上海地产界跻身前五。他没直接露面，但和《大空亡》中先知公司的朱雀部经理周海生一起吃了一顿饭，并且是倒楼的幕后主使之一。
　　　　一写倒楼，很多灵感随之蜂拥而出。本来，从2007年开写屠龙术第一部《逆鳞》，差不多每年一本的速度。我常在屠龙术的读者群或网上的书评中，看到读者抱怨我写得慢，他们看得不过瘾。
　　　　如今，我终于决定，先开另外一个《天书》系列，以补偿一直追随《六道》“屠龙术三部曲”的死忠粉丝们。之所以先写《天书》系列，而暂时不继续写《六道》系列，只因为《六道》的设定过于精密复杂，线索和人物众多，每部的篇幅少于25万字是不可想象的，这都是提前打好大纲的东西，我不会随便改动。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先写《天书》系列。这个系列，会围绕“风水”这个主题大做文章。
　　　　《六道》系列，也涉及到风水，不过不是主流。更多的是梅花易数、法术、奇门遁甲、八字等。
　　　　现在中国的风水小说，还远未成气候。究其原因，不外乎专业的风水人士只写专业的风水书籍，普通读者纵然喜欢，看几页紫白九星，就会被飞得头晕眼花，只能放弃。而写风水小说的写手，又大都没精研过风水，东鳞西爪，只言片语，表面写的是风水，看到后来，风水不过是包装和点缀，贩卖的依然是商战、爱情、打斗、历险。
　　　　如何通过风水小说，让读者看到一个精彩故事的同时，也能学到点滴的风水知识，树立正确的“风水观”，是《天书》系列的出发点和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