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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屠龙术·曳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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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马面痛嘶一声,仰天飞出,摔在走廊上。牛头的大锤砸在董陈酉额头上,却未见脑浆迸裂,反是锤柄弯了,就在牛头一愣神之际,董陈酉进步,抬肘,重重磕在牛头的下巴上,牛头满口牙齿碎裂,痛吼一声,仰天跌倒。董陈酉迅速拉起周公子,将他轻如无物的身体负在背上,轻灵地一跃,穿五楼窗而出,落在地上。脚一沾地,再度跃起,纵身到了医院的围墙上,稍微观察了一下,向左边一跃,沿着一条无人的小街一路狂奔。忽然,他觉得不对,周公子两只冰凉的手,忽然长出锋利的长指甲,慢慢从肩膀游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并慢慢扣紧——董陈酉倏然停步,两手在那双手上一扣,一弓身,借着惯性,把背后的人摔向了自己前面——那人飘然落地,却早已不是周公子,而是一个头戴软翅乌沙,身穿大红袍、圆领、阔袖,束一条犀角宝带,黑髯五绺,不怒自威的大汉。
    董陈酉一看这身打扮,“啊”了一声,问:“莫非是春申君帐下崔判官?”
    那大汉点头,道:“董先生是高人,我知道牛头马面办不了这趟差,就暗中跟过来了,果然。”
    董陈酉只觉额上冷汗沁出,颤声问:“那刚才我背上之人——”
    崔判官摇头,语重心长道:“董先生,此人已死,纵然你能护住他**不腐,魂灵在窍,又有何益?以你的修行,怎会如此看不开,做此逆天而行之事?”
    董陈酉跺脚道:“那些个阎王老子尽管索了我去,此人却万万拿不得!否则六道乱起来,你们地府也跟着遭殃!”
    崔判官显然不信,笑呵呵道:“倒看不出,我们狱里地藏王菩萨都住得,偏不敢拘了他?”
    董陈酉欲言又止,转而道:“此人现在的魂魄,并非刚才房中那具**的,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抓了也得放回来!”
    崔判官咧嘴:“越说越奇了,这魂魄明明是从那人身上勾出的,长相也毫无二致,怎么能错?”
    董陈酉怒道:“我还哄你不成?!你现在拘的魂魄,是此人在唐朝武宗年间的前世魂魄,此人现在的魂魄,被困在唐朝!阎王回头追究起来,连你家黄大人都得受牵连!你还是赶紧把魂还我得好!”
    崔判官笑了:“董先生休得哄我,任你说破天,今晚这魂,我也是不能放了。”
    董陈酉咬牙:“好!那我就去找黄歇说理去!”
第五节
    第五节
    崔判官摇头,道:“有我在,岂容你去叨扰我家大人?虽然素闻董先生的法术奇门誉满阴阳两界,我也的确不愿与董先生为敌,但职责在身——”
    董陈酉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晚与判官一战,不可避免。如果不快点击败判官,魂魄入了地府,麻烦就大了!口中说了一句“得罪了”,从袖中甩出一张符纸,扣在手中,一晃自燃,符纸燃罢,纸灰飘落,竟是一把长二尺四寸、宽一寸五分、晶莹夺目的七星剑!
    崔判官眼睛一亮,从腰畔抽出两只黑沉沉的判官笔,全神应对。
    剑与判官笔的碰撞,无声无息。
    两人换过几次方位后,又各自回到动手前的位置。
    董陈酉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崔判官的斜后方,那里有一株粗壮的法国梧桐,被路灯投下斑驳的暗影。奇怪的是,这条街上,只有这一株孤零零的树,如此突兀。
    董陈酉觉得,崔判官似乎一直在若即若离地守着这棵树,自己连冲三次,都未能占据。而这棵树所在的方位,是八卦方位中北方“亥”的方位,只有争到这个方位,今晚才有一线胜机!
    董陈酉望北斗拜二十四拜,叩齿三十六通,念总咒七次,面朝北,右手掏出庚申日雕成的雷劈枣木九天玄女印,左手掐剑决,身影幻成一片虚白,罩向崔判官——董陈酉这一击,大张旗鼓,郑重其事,铁了心要击溃崔判官,或,至少把他逼离“亥”位。
    崔判官没有接董陈酉的全力一击,他如夜色一样散开,然后,在董陈酉的身后凝固成形。董陈酉转身,背靠法国梧桐粗壮的树干,喘息了一下,双眼放光,盯着崔判官的脸。
    崔判官神色如常。
    董陈酉道:“我可以见你们家黄大人了吧?”
    崔判官轻轻摇头。
    董陈酉皱眉,道:“各让半步,日后也好相见。”
    崔判官把两只判官笔慢慢插回腰间,淡淡道:“听董先生的意思,这一仗我好像已经输了?”
    董陈酉不语,似是默认。姿势一收,剑尖下垂。
    崔判官仰望夜空,似乎自言自语般说:“想当年,我也是个读书人,机缘巧合,在古庙中拾到了几册法术奇门的手抄残卷……”
    董陈酉微微一愣。
    崔判官声音空洞:“我实在不该一时好奇,修了那些法门,不然,至少可以正常轮回,不至于这样,几千年来,人不人鬼不鬼。今天是戊子日,现在是庚子时,对阵时,占住子日子时地支前一位的‘亥’位,面向与‘亥’位相对冲的南方‘巳’位的敌方,‘背孤击虚’,无往不胜……”
    董陈酉惊呼道:“你、你居然懂得本门不传之秘‘六甲孤虚秘法’!!那——你为何方才还让出了‘亥’位?”
    崔判官平视着董陈酉,一笑,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现在,相对于我,固然是‘亥’位对‘巳’位,占尽优势的‘背孤击虚’,可是,如果有人在你后面,那相对于你,他不也是‘背孤击虚’么……”
    董陈酉心一沉,下意识地抬身,要将后背离开倚靠着的那棵粗壮的法国梧桐——然而,他背部的衣服,似乎已经和树干紧紧粘连在一起,两根树枝弯下,紧紧扣住董陈酉双臂,董陈酉向前拼命一挣,后背衣衫撕裂,踉跄半步,小腹中凸出一截带血的刀尖,崔判官忽然闪电般掏出判官笔,双臂暴长两倍,判官笔笔尖分别刺中法国梧桐树枝,梧桐尖叫一声,放开董陈酉双臂,缩了回去,不断甩动。董陈酉硬撑着跨出一大步,转身。
    那是一把仍在滴着鲜血的刀。
    又弯又长的刀。
    日本武士尖刀。
    法国梧桐已经不见了。一个紧身黑衣、满眼阴郁的矮壮蒙面忍者落地生根,双手握刀,岿然不动。
    董陈酉抚腹。咳了一声,说:“不可能。”
    崔判官望定那忍者,道:“董先生发现不了我何时到了你的背上,也就发现不了这棵法国梧桐是忍者伪装的。因为,根本上说,我和他是同一类……”
    忍者双手一震一颤,刀上的鲜血凝成一条红线,被甩落在地,铿地一声,武士刀被清脆地**了他背上的刀鞘。然后,忍者阴恻恻地开了口:“没想到你这判官会来,还横生枝节,不然,这姓董的如今已经入了地府。”
    崔判官冷冷道:“从你们一入城隍庙,我就觉得不对头。现在,我有些相信董先生说的话了,刚才所拘魂魄,一定有问题!”
    忍者看着董陈酉,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甘当周家的奴才,一点长进没有。”
    董陈酉脸色灰白,恨恨道:“我记起你是谁了,阿四你这生生世世甘为倭奴的唐人败类!”
    忍者眉毛**,暴喝一声,背上武士刀已跃入手中,闪向董陈酉咽喉。董陈酉避无可避,两道黑光无声游过,崔判官在他耳边道:“董先生快走,黄大人那里,我自去打理,先羁押那周易的魂魄几日!”
    董陈酉无暇细想,侧身在地上滚了两滚,倏然不见。
    草中只留一线血痕,蜿蜒触目。
……(本卷结束) ……
第一章:韦驮造桥
第一节
    第一节
    韦陀很穷。
    他和邻人赵荆笙白日里要绕好远的路,过一座很窄的桥,上山打猎砍柴,晚上宿在村西头四面漏风的半间草厦中。
    这天傍晚,韦陀和赵荆笙背着柴刀和猎叉、弓箭,疲惫地走在从县里回村的路上。
    赵荆笙走着走着,满是风尘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对韦陀说:“今天运气真好,方大户家一次就把我们的两担柴、三只野兔都收了去,如果每天都能这样——”
    韦陀面无表情道:“每天都能这样,我们仍然要第二天鸡没叫就爬起来,继续去给人家砍柴打猎,一辈子也成不了方大户。”赵荆笙全然没感觉到韦陀的怨气,反而憧憬着说:“今天隔着院墙和我们说话的,似乎就是方家的大小姐,听人说,她可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光听声音我就……嘿嘿,这谁要是能娶了她——”
    韦陀停步,呼出一口浊气,说:“懒得听你说梦话,前面这座小观世音庙,是方大户捐的,他总收咱的东西,咱就进去拜拜,上柱香。”
    赵荆笙这才注意到林间的这座小庙,夜色里灰秃秃的,不似个灵验所在。反正也走累了,歇歇脚也好。
    这类小庙,都无住持,殿内单供了观世音菩萨,座下善财童子、龙女。
    韦陀捏起一柱香,火石燃了,递与赵荆笙。他一呆,茫然问:“做什么?”韦陀一笑:“许愿啊,你不是总爱说梦话么,这些话说给菩萨听,或许就应验了!”
    赵荆笙摇头笑道:“我才不信这泥菩萨,还不如跟了山上的陆道士学长生术。”话是这么说,还是持了香站着拜了三拜,大声道:“菩萨听真,小民愿娶方家大小姐为妻,如若不能,愿替了村前摆渡的白二爷的差事,若还不能,就让小民随了陆道士,做法事吃白食,顺便再求个长生……如果三件您都不许,就不是真菩萨!”
    韦陀一旁闻言,方欲大笑,陡听得一声大笑,从菩萨处发出,韦陀并赵荆笙,都吓得跳开一步,韦陀忽觉不对,向观世音大声喝问道:“什么男子藏在后面,装神弄鬼!”手已搭在腰间的柴刀上。
    殿内四角,突地燃起四根红蜡,一人从观世音像后,跃至殿中央,此人眉清目秀、仙风道骨、五绺长髯。头戴逍遥巾,背上青龙剑,身穿灰色道袍,脚上一双十方鞋。醉态可掬,还不忘用手里的葫芦在嘴里灌上一口,之后嘟哝道:“两个后生好无礼,扰了道爷的清梦,如今这酒也无了,长夜漫漫,如何熬过?可恶!”
    韦陀躬身道:“仙长恕罪,我们只是来烧柱香,许个愿,这就回村了。”说罢转身。
    那道士喝了声“住!”踉跄来到门口,乜斜醉眼,打量韦陀,点头道:“好一个根基深厚的修行种子……方才你那兄弟求了三件事,你原想许个什么愿来着?说给道爷听听!”
    韦陀摇头叹道:“与其求神拜佛,不如多睡半晌觉实惠。现已无心再提了。”
    道士眼珠一转,呵呵道:“你来原非拜观世音,自从去年元宵灯会你见了方家大小姐,就魂不守舍,今年方大户盖此庙,观世音模样便是匠人按方大小姐身高模样塑的……”
    赵荆笙叫道:“好啊你小子,原来早就见过方家大小姐,居然都没跟我提起过。”
    韦陀只是吃惊地看着眼前这道人。
    道士得意一笑,拈须,问:“你可真想娶方大小姐?”
    韦陀不看他,转过身,痴痴看着供桌上的观世音像,痴痴道:“不用掌灯,我也能记得你任何一处眉眼身量……”
    道士也回转身,盯着观世音的脸,半晌,方道:“贫道可以助你娶了方家大小姐。”
    韦陀先是摇头,又看了眼观世音像,试着问:“道长有什么条件?”
    道士肃然道:“你在村前那条奈河上,修一座桥。”
    赵荆笙嚷道:“你这道士好会哄人,那么宽一座桥,连我们几任县太爷都修不起,韦陀纵然一辈子不吃不喝,又如何能攒足那修桥用的开销!”
    道士不答赵荆笙,只又问韦陀:“你应了贫道,固然未必能娶到方大小姐……你若不应,却一定不能娶到!”
    韦陀与道士对视,良久,韦陀朗声道:“韦陀身无长物,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便不为方大小姐,穷一生之力,为乡亲造一座桥,也是应当!”
    道士将葫芦塞入褡裢,拍手大笑:“好!好!果然是修行过的。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贫道走也。”说罢一步三摇,转瞬间没了踪影。
    赵荆笙凑上来,问:“韦陀,你不会当真吧?你还得攒钱娶一房老实女人过日子,别被这妖道蛊惑了。”
    韦陀头微微一仰:“如果有了桥,咱们村到县里的路程就能缩短两个时辰,县太爷的小舅子白二就再也不能借摆渡赚村里人的血汗钱!”
    韦陀开始攒钱,他伐木、采石,堆积在村口的河岸旁。
    白二笑弯了腰。这个韦陀,真是穷疯了,穷傻了。
    韦陀不理他的冷嘲热讽,也不在乎乡亲们的眼光,只一天在岸边添几块青石、堆几根木料。他攒的钱,要用来请县里的工匠,还有他们的吃住。
    本来就很瘦的韦陀,更瘦了。
    几个月后,白二终于开始不安起来。他听说,韦陀遇到了神仙,答应如果他修好这座桥,就能娶上方家大小姐。而乡人们,也开始或多或少帮着韦陀干活——白二这天晚上到了县衙后院见他做县太爷夫人的姐姐。
    夫人笑道:“傻弟弟,你怎么也跟着韦陀犯傻?什么神仙妖怪,都是无稽之谈。”
    白二认真道:“且不说这韦陀胆敢觊觎我的未婚妻方大小姐,将来如果一旦乡人集资助他修桥,我每月孝敬姐夫的二两摆渡银子,可就——不可不防啊!”
    夫人渐渐收了笑容。
    白二斜倚在船上,看十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把韦陀的木料和青石向河里丢。韦陀一开始愣着不动,之后,他就试图阻止。两个官差拳打脚踢,韦陀口鼻喷血,蜷缩在地。
第二节
    第二节
    一个小头目将韦陀身上摸了个遍,搜走了他积攒多年,随身携带的所有散碎银子和铜钱。待官差走得远了。白二跳上岸,踱到韦陀身边,蹲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还建桥么?”
    韦陀抬头,看着白二,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牙道:“建!”白二皱眉,问:“还想娶方家大小姐么?”
    韦陀双眼明亮:“想!”
    白二咧嘴一笑,然后,他长满黑毛的大拳头,就擂在了韦陀的额头上。韦陀仰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大睁着眼睛喘息。他看着碧蓝的天空,缥缈的白云,眼珠渐渐凝固。
    白云上,飘坠两滴泪水,落在韦陀苍白的脸上。
    这两滴泪水,是属于观世音菩萨的。
    这天,她在紫竹林碧落泉梳头的时候,泉水中映出一张男人的脸。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直到那张脸开始笑——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观世音轻呼一声,起身回头,却差点撞到那男人怀中,不由后退半步,却一只小脚踏空——男人极自然地一伸手,观世音拉住他的袖口,稳住身形,又急忙甩脱,含羞带嗔道:“吕洞宾你好大胆,又不经善财和龙女通传就进我的紫竹林!”
    吕洞宾笑容不敛,却问:“菩萨刚才一个人在想谁?”
    观世音整容:“想天下劳苦大众。”
    吕洞宾笑意更盛:“我就说嘛,菩萨一定还在念着洞宾……”
    观世音脸色一寒:“谁说是你!”
    吕洞宾满眼狡黠:“小道未经菩萨救拔,尚陷于天道未能超脱生死,也不过是‘劳苦大众’。菩萨向来慈悲为怀,总不成单单忘了我吧?”
    观世音扑哧一笑,随即恨恨道:“没人与你贫嘴。你来这里,可是又惹下什么泼天大祸,央我去收拾?”边说边随手挽了个半翻髻,碎步前行。
    吕洞宾亦步亦趋:“哪敢经常烦劳菩萨大驾……话说还是宪宗朝三界六道万仙会的事,菩萨您说要亲入人间应劫,救护佛法,可是当真?”
    观世音停步,从容道:“自然当真。怕是你们道家的人,不敢如约下来!”
    吕洞宾呵呵道:“上面的事,我人微言轻,插不上嘴。只是担心菩萨被人寻到破绽,输个不明不白……”
    观世音回头,不悦道:“你今天来肯定有事,快快道来!”
    吕洞宾沉吟一下,道:“我在冥县方府,见到了方家大小姐,模样生得——”
    “——好生标致,国色天香……吕洞宾,你不要每次都跟我显摆你的风流韵事好不好?我真的没兴趣知道!”
    吕洞宾急道:“不是不是,菩萨误会!那个方大小姐,自然是国色天香,美艳无双,不过,贫道注意她,却是因为……因为……她跟你生得……有九分相像!”
    “九分??”观世音诧然。
    吕洞宾嗫嚅道:“那是因为方大小姐只有二八芳龄,如到了双十年华,恐怕、恐怕与菩萨你便该有十分相似,难分彼此了!”
    观世音一急,失声道:“不好!未到当年万仙会时约定的转世之期,这姓方的女孩儿模样和我如此接近,通天教主如果发现,必会说我提前安排了真身转世,告到燃灯那里去,我们佛教便算输了!”
    吕洞宾点头,道:“正是。这女孩儿倾国倾城,养在深闺,还可不为人知……新帝登基,正在全国征选秀女,方家小姐,一旦入宫,必将天下皆知——”
    菩萨跺脚,六神无主。
    吕洞宾道:“菩萨须先下手为强,此女断不可留在人世……”
    观世音一激灵,道:“你此言何意??”
    吕洞宾低头不语。随即,抬头道:“菩萨也不必太过挂心。人海茫茫,长相雷同的,不可胜数。不如你占一卦,看看此女结果如何?”
    观世音摇手,道:“心已乱了,如何卜得准。”
    吕洞宾又道:“贫道大老远跑来报信,菩萨总得招待一餐饭吧?纵然无酒无乐,也当有几个素菜。”
    观世音口中应着,人却不由自主升到半空,看了眼竹林中吕洞宾,道:“我先去方家看看那女孩儿,正午前回来陪你用膳!”
    吕洞宾扬头喊道:“我和菩萨同去!”
    观世音未等听到他的话,早一阵风离了普陀山。吕洞宾也飞身而起,紧紧跟随。
    观世音的心时常都会痛。
    人间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丝苦难,都会放大了,映照到她的心田,让她无法打坐参禅。她当年做了太多善事,积下无数功德,所以超脱生死,得到菩萨果位。然而,也正因不舍娑婆众生,诸多牵绊,不得证佛果。
    她的心陡然一阵刺痛。
    她低头。
    下界,是一群官差在行凶打人。只一眼,观世音便明了了前因后果。
    观世音甚至感觉到,韦陀无神的双眼,透过了高天流云,在和她对视。
    两行泪下。观世音在心中问他:“你为何还要修桥?你为何还要娶方家大小姐?”
    韦陀不答。他的三魂七魄,晃晃悠悠,意图挣离沉重的肉身,扑向云端的观世音。观世音呀了一声,意识到韦陀就要死去,慌慌张张按落云头,急切蹲身,将那有形无质的魂魄按住,奈何魂不附体。方才走得匆忙,未带玉净瓶杨柳枝,急中生智,撬开韦陀的嘴,拉过发梢,将一滴未干的碧落泉水滴了进去——魂魄归位,韦陀双眼霎时有了生气,挣扎了一下,说:“方……方小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韦陀的一声“方小姐”,被正转身走向渡口的白二听到了。他回头,惊讶地看见一个白衣美女不知何时出现在韦陀身边,再仔细一看脸,他也叫了起来:“方——我的天!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观世音被两个男人叫得心慌,一纵身,回到云端。韦陀和白二同时抬头,看着青天白日一朵云,然后,面面相觑,心里都说:“眼花了,眼花了。”
    观世音在云端,查见白二杀心又起,旋即查见韦陀痴心不改,叹了口气,心说:“既然遇到,少不得要帮到底了。”随后驾云,到了冥县官衙前张榜用的空地上,偷偷落下。
……(本卷结束) ……
第二章:观音招亲
第一节
    第二节
    县太爷来到观世音身边,向抓过阄的几千男人道:“大家现在可以拆开手中纸条,按先后顺序排队,抛钱砸这女子,先砸中者,便可与她即日完婚,结百年之好!”众人哄然相应,纷纷打开手中纸条。有为在前而惊喜的,有为在后而懊恼的,嘈杂一片。只有方老爷和张公子,早已排在队伍前列,成竹在胸,不急着拆纸条。
    众人开始在二人身后按签位排队。
    方老爷踌躇满志,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瞄个准,就要砸向观世音。张公子一伸手,压住他的胳膊,道:“且慢!方老爷,你的签还没拆开,怎么就敢肯定自己是第一呢?”
    方老爷老大不耐烦,揣好元宝,随手展开左手纸条,忽然,脸色骤变。张公子早知如此,哈哈一笑,不去管失魂落魄继而冲县太爷大吼大叫的方老爷,从袖中取出一个金元宝,就要抛——县太爷一伸手,道:“且慢。”张公子用不解地眼神询问着他。县太爷平和地道:“你手中的纸条,也要展开,给大家看过了,才能开始。”
    张公子恍然,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公平起见,童叟无欺。”然后,他就展开手中的纸条,翻过来,洋洋得意地展现给后面排队的人看,嘴里还说着:“承让了诸位,小生运气好,拔得头筹,这都是命啊!”
    近前几个人看得清楚,大声问:“咦,是个‘二’,‘一’在哪里?怎么不见来排队?”张公子脸色一紫,反转纸条,一看,却不是“二”是什么,再拽过方老爷的胖手,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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