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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者的儿子和1999-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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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
两人谈了半年多恋爱就同居了,现在他女朋友已挺起了肚子,裁家很是生气,要玉龙马上迎她过门,而且问三婶和太杰叔要三万元的彩礼,一分也不许少。三婶很是不愿,但裁缝家态度强硬,说: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便要到法院告玉龙强奸;还恐吓说法院有一个法官是他家的亲戚。
太杰叔并不怕,说:“随你告去。谁知道是不是你女儿勾引了我儿子。”
三婶则害怕了,答应了裁缝家的要求,只对人说:“我很早就想抱孙子了!再怎么说,她肚子里的,是咱玉龙的种儿。”
太杰叔反对无效,只得为玉龙操办婚事。本来是想请幺太爷做外总管的,可他老人家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起不了床,花了许多医药费,病就是不见好转。我带着黄慧去看望他时,听医生说他是思想上放不开,心里包袱重,只要开导好了,就没事了。可太及叔忙于***练习者特别是恒伯妈和玉成的转化工作,对他的照顾就少了。能说会道的太及叔缺少了对他的照顾,太元伯、太柱伯、太勤伯、太琛叔又只是关心他老人家后事的棺木钱和石碑钱问题,所以老人的病越来越重,吃饭都很困难,屎尿不禁。为此,太杰叔想到让我做总管,三婶起初不同意,说我年纪小了;后来转念一想,对人说:“当初他害的玉龙,现在给玉龙做做事是应该的。”我听说后,心里很不舒服,本不想干,但禁不住太杰叔的盛情邀请,又顾及到玉龙,便答应了,成了张家园最年轻的总管。
玉龙婚期的前三天,我就忙开了,跟着太杰叔又是收礼,又是记帐,又是收入,又是支出……由于是第一次做,很难适应。幸好有黄慧在一旁帮我的忙,可她禁不起人们开过火的玩笑,便自去帮姑母看看铺子、喂喂猪……不想杨清又总是骚扰她,我很生气,教训了杨清一顿,杨清心里很是不服,但想到要让我帮他进太德叔的公司做事,便不敢发作。黄慧便不再在乎人们开玩笑,又来守着我。村里人知道她面嫩,玩笑话也就收敛多了。
这天是接亲的日子,农历六月的天气,本来是很闷热的,早上却是好一阵凉爽的风。由于空气特别新鲜,接亲的小伙子们心情都特别好,希望能在城里多认识几个风骚性感的年轻姑娘。大伙好不容易等到发车时间,便稀里糊涂地吃了几口饭,催着发车了。玉龙害怕到丈人家被为难,所以决定不去,只在家里接待亲友。
对这天气,老年人并不怎么看好,心里有一种预感,纷纷说:“这天可能要下雨。”又说:“玉龙小时候可能常骑老母猪,所以结婚时天要下雨。”
三婶听见了,对老人们一点儿也不客气,说:“你们儿子小时候才骑老母猪呢。”
老人们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和她计较,一笑了之。
果然,不出老人们所料,变天了。
下午四点左右,空中黑压压地飘来一大片黑云,不一会儿便变得灰亮亮的,布满了整个天空,但没有下雨,而是砸下了雹子。
雹子摔在地上,就如同锤子一般,在干燥的水泥地上敲出印迹。
二奶奶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原先她还以为是谁用小石子和他开玩笑,刚想骂开,喜伯妈也发现了,接着和煤的、挑水的、送礼的、炒菜的、做饭的……都发现了它。
“老天啊!”人们的声音开始有些惶恐。只有那些孩子,一个个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大张着嘴,不时地用手指指点点,对于老人们“天啊!天啊!”的声音,他们忍不住“咯咯咯”地笑。
我本在院子里和太杰叔说话的,发现雹子来了,忙跑到屋檐下,可还是晚了些,手背挨了一颗,顿时肿起了一个块。黄慧关切地走到我身旁,见我的手肿了,心疼地拉过去轻轻地揉,嘴里抱怨说:“人家都嚷着说‘雹子来了’,你还呆呆地站在院子中间。”
哗啦啦!说话间,冰雹已不满意给人们敲警钟,干脆蜂拥地砸来——单一的鼓点已经不能激荡它们的万丈豪情。它们争先恐后地发起了冲锋:去打击那枯裂的石板房,去射击那为美而得意的花池,去抢劫那贫瘠的土地上的玉米高粱,去掠夺那还来不及采摘的梨李桃果,去强暴那稻田里刚刚抽出新穗的秧苗,去占领那刚刚建立希望的塑料大棚……
塑料桶被打翻在地,紧接着桶身又被打出好几个窟窿。
孩子们不敢再取笑了,忘了呼吸,忘了说笑,眼中只有冰雹的威猛和暴戾。
“天啊!”老年妇女手中抓起了一大把一大把的大米,站在屋檐朝向空中洒去,一边洒一边作揖。有的还虔诚地跪下身子,高频率地叩首。“老天,求你停下吧!求你停下吧!”
三婶惊呆了,看着雹子砸进了大铁锅里,腾腾地冒着热气,还哧哧地发出响声,她也抓过大把大把的白白的糯米,朝空中洒去。糯米落到地上,没有一点影子,全被白花花的、摔碎了的雹子掩盖。
又有人开始埋怨玉龙小的时候骑老母猪了,而且骑了很多回。他若没有骑老母猪,老天是不会这样给他送新婚贺礼的。
“天啊!”做菜的刀、割草的刀、砸草料的刀——家里能找到的刀,都扔到了院子当中,抛在白亮亮的雹子上。人们抛啊、抛啊,还不断地作揖,有的还虔诚地跪下身子,高频率地磕头。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见到冰雹,第一次领略了冰雹的巨大威力。黄慧也是第一次见,她紧紧地傍着我,出神地望着天空中扔下来的“鸡蛋”。
雷也来了,来为雹子助阵。
雨也来了,来为雹子添威。
人们更加地惶恐,更加地担忧。这个说:“秧子完了!”那个说:“果园完了!”另一个说:“大棚完了!”
最后,人们才想到,结亲的小伙子们糟秧了。
院子很快就变白了,比下雪时还白得快。我探出手,拾起一颗,斑白冰凉,它在我手中冒着热气,却迟迟不肯融化。
嘭!嘭通!通!通!嘭通!
打炮了,民兵们终于向老天开炮了。
希望、埋怨、祈求……
一切总算过去了,不知道平静何时才能回来。
冰雹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院子里由于碎雹子的作用,已积了较深的一层水。人们埋怨值班的民兵没有注意天气变化,没有在冰雹到来之前开炮。听人说,是太及叔恼怒地冒着冰雹,开着车到民兵驻地叫开的炮。他去到那儿时,值班的民兵正在“杀哈幺大”呢,还说没有接到命令,不敢随便开炮,直到太及叔打手机请示了,这才开的炮。
冰雹停后,雨仍在下,人们对田里的庄稼很是放心不下,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冒雨跑到田里去看稻秧,刚出穗的禾田是星星点点断了腰的庄稼。幸亏冰雹只下了半个小时,还不至于造成颗粒无收。于是纷纷叹着气,陆续回来,继续做事,等待接亲的队伍。
晚上12点左右,接亲的小伙子们总算平安归来,遇到冰雹已经打消了他们找年轻姑娘的念头,好在没有谁挨雹子,只有两块质量不够与雹子抗衡的车窗玻璃被砸损了,还好没有被砸崩,让碎玻璃伤着人。
说到接亲的事,每个人又都包了一肚子火,说玉龙的老丈人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还说非得让玉龙亲自去接才肯让女儿上车……媒人和压礼先生好不容易说服点礼放炮了,给他们吃的饭菜却都浇了肥皂水——大伙去的时候只道是城里,酒宴必定比村子里丰盛,都是故意放空肚子去的,谁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年纪稍大一点的说:“我们去接了这么多回亲,数玉龙的老丈人最兔(注:此为方言,意思是最不讲理——李俊良,2006年第三次修稿)。以前,哪一家不是客客气气的?虽然按风俗闹了几句,那也让人心里高兴。哪像他家,气都气得饱!”
三婶听后脸色很难看,后来大概是想到这是一桩喜事,便又强自和妇人们说笑,动作却少了以往的指手划脚。
新娘子个子较矮,挺着大肚子更显得矮了。她头发高高地盘着,脸上一层油腻,脸部的肌肉大概是由于胎儿在腹中的作用,向下绷得紧紧的,使人能看出她并不轻松。她的唇涂得血红,以至成了表明她是一个新娘子的主要标志。
第二天,是宴请亲朋好友的时间,我更加的忙,黄慧累了这几天,很是疲劳,便留在家里睡了一天的懒觉,只吃了一点姑母给她熬的粥,晚上才过来陪我。
好不容易把新娘新郎送进洞房,大伙本来是想闹闹新房的,但新娘子都已那样了,闹起来自然没什么意思,便三五成群地自去寻乐去了。
(插曲)
我和黄慧回到家中,便开始整理帐本,准备明天和太杰叔清了帐便回省城。黄慧不肯休息,硬要和我一起整理,却又忍不住连连打呵欠,最后竟伏在我的腿上睡着了。看着她那美丽动人的睡眠姿式,我的心里一痒,有些难熬,手不由自主地触向她的脸庞。
这时,徐瑶的眼神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收回了手,心儿紧张地跳,又羞又愧。心里说:“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我们才相处两个多月呢!我不能作对不起她的事!”
“黄慧!黄慧!”我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说:“到房里睡,免得着凉了。”她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手枕在我的腿上,不愿起来,只粘粘糊糊地说:“你抱我去。”
我的心跳得更加历害,我努力地平静了一下,用手扶起她那软绵绵的身子,挪出她靠着睡觉的腿后,弯下腰一使劲,轻轻将她抱起。她两手勾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丝丝兰香从她口中呼出,头发丝弄得我的下颌和脖子痒痒的。
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忙把她抱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轻轻拿下她勾住我脖子的手,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去吻她的眼睛,却发现她大大地睁着眼睛看着我。一股魔力紧紧地吸住了我。我的思想里便只有她那滋润的小嘴,细致的脖子,起伏的胸脯……
我再也抵制不了这种醉人的诱惑,我的吻一下子变得粗野而狂放,我的手也放肆而大胆地触及到了她最滑嫩的肌肤。她的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而紧张起来。
突然,黄慧猛地一把推开我,坐起身来,满脸胀得通红。
我微微一怔,哪里还肯心甘,又将她压在身下。她再次推开我,喘了一口气,娇声说:“先等一下!”然后坐起身来,取过她的背包,在里面找了找,摸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把包放回原处,满脸通红地望着我。
我已知道她不会反对,更加大胆,一边把她拉到怀里,一边好奇地问:“什么呀?”
她的脸更是红得可爱。她轻推了我的胸口一把,把手里的东西塞在我手里,自己却一拉被子,把身子全罩了起来。
当我看清手里是一个还未开封的小袋子后,我的心不觉得一凉。紧接着莫明的火起。
“看来她也和徐瑶一样,有过男人了!”我没来由地想。
孙宛立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徐瑶和我只差登记结婚了,说文雅一点,就是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说含蓄一点,就是一男一女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只感到心里一阵刺痛。
我刷地一下把被子拉扯到地上。
黄慧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两手捂在胸前,仍是满脸通红,但却是一脸惊疑:“玉夫,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手掌一摊,然后把避孕套扔在她面前,冷冷地说:“你准备还充分呢!经验丰富吧!”
“你说什么?”黄慧本来绯红的脸一下变得铁青,一把抓过衣服遮在胸前。接着使劲一晃脑袋,咬牙切齿地大叫了一声“张玉夫”,猛地站起来,冲到我跟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脆亮的耳光,眼中泪顿时布满双眼,又很快地顺着脸颊哗刷刷地到了下巴,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啊——”她又大叫了一声,用手中的衣服一捂脸,跑出了家门……
我一下子意识到我刚才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成了多疑的安嘉禾了。一切是来得那么突然,为什么呢?为什么孙宛立的那些话总会挥抹不去呢?为什么我的意识里会是那么的自私和狭窄?这就是男人吗?不,男人没有我这么自私。我现在的恋人是黄慧,不是徐瑶了啊?这一下肯定把黄慧的心伤透了。我怎么这么笨,如果黄慧真如我想的那样,她的脸会红成那个样子吗?张玉夫,你真是混蛋。
“黄慧!”我忙追出去。却遇着黄慧一边整理刚穿好的衣服,一边气冲冲的回来,见我挡了道,便双手用力将我掀开。然后走进屋子里,将背包背上,又取过几个塑料袋,将自己没穿的衣服、裙子匆匆往里边一塞,提着就走,见我用身子挡住了门,便昂起头,命令道:“散开,好狗不挡道。”眼泪仍是流个不停。
我知道这时拦她只会让她更生气。
“黄慧,都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
“你管不着,让开!”她硬往外冲了。
“明天早上再走吧!”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说什么?——我就是要现在走,让开!”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黄慧,我让你走!在你走之前,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我不想听,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要叫人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见她去意非常坚决,于是心里暗暗道:“我让你走。我会跟着你的,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直到你愿谅我。”
于是我缓缓让开身子。
她不觉一怔,随即眼泪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幽幽地说:“张玉夫,我今天算是认清你了。以后咱们谁也别认识谁。”说罢从我身边走出了门。
“黄慧!”我紧跟几步,轻轻一拉她的手臂:“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起一个男人侮辱我的话,我才……”我对着她的背景说。
黄慧并不回头,但也没再往前走。
“什么男人侮辱了你?那是你变态,和人同性恋。那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黄慧气愤地说。
我见她肯听我说话了,对着她的背影说:“在师大,我爱过一个女生。我也一直相信她是爱我的。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找到了我,说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且还说了很多我不想听的话……”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去找有夫之妇?”黄慧不客气地说。
我不免有些生气,说:“是的,我自找的,行了吧!我只是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结果最后才知道人家早就私订终生,只有我还是傻瓜一个,一直认为自己找到了爱情了呢,被人当猴耍了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后,我心里想到了徐瑶,这么说她公平吗?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空中没有月亮,但星星很多。或许是下过冰雹以后,天空中的污垢被砸干净了吧。一阵夜风吹来,带动了黄慧的发丝。她许久不说话。
“所以,你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认为我在耍你?”她的声音很低,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我的耳中。
又是好一阵风吹过,外面传来了狗的叫声。
我缓步走到她身后,手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提过她的衣服。她没有抽开我拉她的手,也没有松开她提衣服的手,我们谁也没再说话。
这样过了一会儿,我试着转过她的身子来面对我,却发现她俨然成了一个泪人。心里特别不忍,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说:“刚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我顿了顿,说:“别走,好吗?如果你要走,那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明明是我自己小心眼,我却把责任推在徐瑶和孙宛立身上,还振振有词的。”我暗暗在心理瞧不起自己。又想到徐瑶的泪,想到她喂大花时的样子……我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不能让黄慧走,不能再惹她生气了,更不能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
黄慧看着我,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将黄慧装衣服的袋子放在地上,两手捧起她的手:“原谅我,好吗?”
“你还爱她吗?”
我不想在违心地贬低徐瑶,我得承认我还时不时的惦记着她。
“以前,我总会想起她。自从认识了你以后,是的,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她。我承认我一时还忘不了她,可是我心里却很明白,我要找的人就在我身边了,我已经找到真正属于我的爱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能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不然,我是会失去真正属于我的爱的。黄慧,我只想天天见到你。”
黄慧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为了能见她,我曾好几次把工地抛之脑后。她缓缓地低下头,有些不安地又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见她不再生我的气,我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把她揽到身旁:“怎么会呢?今天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那东西你是从哪儿弄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黄慧的脸不觉又红了,微微侧转了一个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我,最后还是缓缓说:“玉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总会想起你。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你才认识几个月,便糊里糊涂地和你谈恋爱了。每次和你离别,那怕是短暂的离别,我都觉得时间好长,好长,又好慢好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可真和你在一起了,我心里又特别害怕。尽管你一直都对我很尊重,可我害怕某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还有一年才能毕业——我害怕……我真的好怕……我亲眼看见王医师给几个女生做刮宫手术……我……我害怕……害怕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长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我……有一天……会躺到那凉冰冰的手术台上……”
我不待她再说,心里特别感动。一把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搂着:“黄慧,你,你真是一个小傻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相信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相信我!”
“可你心里还总是想着其她人?”
我把她从我情里扶起,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了。我很动情地说:“黄慧,相信我!我不会再要过去,我只想要现在,要未来,要来生来世和你在一起的时子。相信我,好吗?”
黄慧盯着我的眼睛,情意浓浓地、认真地说:“我相信你!”
我很感动,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谢谢你!黄慧,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可你……现在……就在让我受委屈!”黄慧用手掌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肩膀,说:“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忙松开她。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会儿,说:“我气都出不了,差点被你害死了!还说不会再让我受委屈呢!让我怎么相信你!”见我关切地看着她,很是担心的样子,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这个小坏蛋!刚才还哭鼻子呢,现在居然笑得出来。”我也笑了。这样,风波总算平息了。
有一个老掉牙的比喻是这样说的:恋爱啊,就是这个样子,总会有许多风波,就像是长途远航的船总会遇到风浪一样,不可能每一天都是一帆风顺的。恋人能多一些沟通,水手能多一些协作,前景都是光明的。
我可爱的姑娘总算又恢复如当初的样子了,说:“你还说,刚才人家要走,你一点儿留的意思都没有,还那么轻容易就让开路让人家走,我恨死你了!”
我真搞不懂,女生啊!横竖她都有理,就是你不对。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若不让开,你一叫人。他们来不把我打扁才怪呢。到时候吃苦的还不是你啊!”
“打死才好呢!关我什么事儿!我吃什么苦啊……”黄慧微微一顿,很认真地说:“玉夫,如果我真的要走,你真的会让我走吗?”
我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我会让你在前边走,然后我就在你后边跟着,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黄慧很满意地笑了,开玩笑说:“那有的人不就成了跟脚狗了!”又说:“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这是为什么啊!”我不服气地说:“我都到了做‘护花神犬’的地步了啊!”
黄慧一听“护花神犬”四字,忍不住笑出声来。微一沉吟,说:“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我暗自奇怪自己的确从未对我时时刻刻爱恋着的人儿说过那三个字。“有那么重要吗?”我心里想。看着黄慧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确实想说那三个字了。于是将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遍。可是小姑娘头轻轻一昂,调皮地说:“听不见!”居然也是三个字。没办法,我又用同样的方式说了一遍,她还是不知足地说:“听不见!”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一弯腰将她横抱在胸,对着她的耳朵又说了三个字,只不过把“爱”字换成了“要”字。她一拳打在我胸口:“你好坏!”居然还是三个字。我心里早又是一团烈火。她两臂在我脖子上稍一用力,嘴凑到我耳旁,轻声地、俏皮地说:“你今天晚上如果不对我说一百万遍‘我爱你’,就别想!”
我的天啊,一百万遍,天亮了我也说不完啊……再说,天亮后玉龙会来请我去吃饭,顺便交帐呢……
幺太爷的丧事
    幺太爷没能熬过来,带着恐惧去逝了。他临终时怎么也不肯见太及叔,一再地强调自己的丧事不允许太及叔过问,结果使一向孝顺的太及叔在我们小镇背上了“不孝”的名声,太及叔实在太冤枉了。可谁叫他是负责分管土地的镇长呢?
太德叔的工程该作一些准备工作了。黄慧心里惦念着黄伯,加上我许诺这个假期陪她多逛逛省城里的景点的。我们正打算回去,不想幺太爷清晨4点,一口气上不来,便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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