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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者的儿子和1999-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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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公司。”
“清洁公司?”
“是的,我已经收购了省城里的两家,准备合为一家,想请你去给我当经理。”
“大刚,你不会是开玩笑吗?”我笑着说。
“谁和你开玩笑,收购合同我都跟人签了,还办了一些证件。”大刚很认真地说,还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些文本,说:“只差注册了。我想请大家斟酌斟酌给取个名儿,设计个标志。
“你还真开公司啊?”我不信任地看向他。
“那还有假。”大刚拍了拍桌上的那一叠证件,肯定地说。
“那你有多少资本啊?”
“这个数。”大刚扬起了右手。
“五十万?”
“再添一个零?”
“五百万?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我怀疑地看向他,短短两个月能有五百万,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大刚看出了我的疑虑,给了我的胸脯一拳,说:“看你那样儿,好像我是一个大毒枭似的,大毒枭挣的可不只这点儿呢。告诉你吧,这些钱虽说得来不光彩,但绝对没有违法。再说吧,这钱名誉上属于我,其实却还攥在另一个手里——要不然,早有人催着我上税了。”
“说了半天,你也是为人办事。”
“不,我是为我自己办事——用她的钱办我的事,为我自己办事。”
“她是谁?”
“这你就别管了。”大刚举起酒杯,说:“不提那个。相信我,兄弟是不会陷害兄弟的。来,为我们的事业能够辉煌,干一杯。”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朝我晃了晃杯子,看着我。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再说,你叔对我不错,工地马上要开工,他还请我回去呢。”
“对你不错?每个月七百块钱,那叫对你不错?那叫廉价管理员。你啊,问问其他工地管工的工资,谁的工资后面没有三个零?工程完工,谁不分他一点红?你啊!”
“我这不是还在试用吗?”
“试用?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低工资短工——跟我做,亏本是我的,盈利你我三七分层。当然,我七你三。”
“这你得让我考虑考虑。”我有些心动了。
“清洁公司”的确是一个好公司啊!
我想到黄慧,她是希望我能再回师大完成学业,在城里找一份教师的职业,过普通人的生活的。
“好吧,那明天你答复我,希望你和我一道创业。”
他又说到黄慧,直取笑得我面红耳赤,又逼着我学喝啤酒,我试着喝了一点,很不习惯。他说要大口地喝才有味,我按他说的又喝了一口,的确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不觉多喝了点儿。
我们又谈了一些儿时的趣事,喝足了酒,大刚结了帐,各自回家休息。
我是彻夜未眠,不知道该走怎样的一条路。
徐瑶的信
恒伯妈摔伤了,死活不肯就医,鲜血淋漓,潢脸皆是。大刚不由她说,把她拉到医院,缝了五针。为此,恒伯妈嚎啕大哭,指着太及叔和大刚大骂:“我好不容易修的功力,让你们给废了。”又默默地自言自语:我只能以身殉法,以求圆满。“
玉成是与恒伯妈隔离开的,通过一段时间的教育,又看了许多电视报导的悲剧,有点常识,再有校长、老师多次找他谈话,不再那么固执。
太及叔深怕恒伯妈寻死,便叫两个管理员轮流24小时注意她的动向。
我最终决定跟太及叔做工程,希望能在明年重进师大完成学业。如果跟大刚,如果中途退出是不太好的。
我做这样的决定,一时因为黄慧,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情,再就是因为我自己。我曾希望找一个柔顺的女子结婚,住到有山、有水、有树的地方,教育我们的子女,尊重他们的选择,和妻子一起散步,登山;老了,仍然让她靠着我的肩 ,我抚摸她的银丝……黄慧正是我希望的那么一个女子。她是那么的温和,善解人意,又是那么的柔弱可爱……我怎么会舍得伤她的心呢——可她总有那么一点思虑让我不明白,对那些哧咤风云的人物(无论是大型的还是小型的 )总有一种偏见。
我不只一次对她说了相同的话:“无论我是老板还是教师,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
她说:“我宁愿做一个穷人的妻子,也不愿做一个老板的妻子 。”
也许,这个社会里的污垢太多了,多得使人害怕,多得使人逃避……黄慧为此心存偏见——而像她这样的女孩,也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想:“增多大刚的一家清洁公司,又能清洗得了多少呢!“
大刚很是生我的气,试图劝我,见我意已决,便悻悻地不再说话。我从他那儿回来,遇到从县城做完木工活回来的国志,本来幺太爷过逝他要回来帮忙的,但没办法,工作有点儿紧,只好请人代送礼了。
国志叫住我,说:“玉夫,有你的信。但愿不是什么急事,让我给你耽误了。”
“我听国阳说过,我想不会是什么急信的。”
“寄来一个多月了,你没有在家,所以就先放着了。本来打算给你姑妈的,不想城里有木工活,我一忙活,竟然忘了。”
国志住在村子东边,紧傍着进城的大路,邮差是他初中时的同学,凡是我们张家园的信,都放在他那儿,请他转交。久而久之,他那儿便成了收发室了。
国志是共产党员,能为村里人做点事,很是乐意,大家也非常感谢他,打算明年换届时推选他当村长。对杨隼赢,大伙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的那些小动作,村里三岁的娃子都知道,因为他们常念的儿歌中就有一首是关于杨隼赢的。
麻将室、哈幺大屋
小别墅、领导消闲处
赢赢赢
准赢不会输
大叔二叔三叔幺叔子
输输输
大官中官小官一群小胖子
输输输
从国志家取过信,我一看笔迹,便知道是徐瑶写的,忙谢过国志,告辞出来。自从与黄慧想恋后,那晚又与黄慧闹了小风波,我已惭惭将徐瑶淡忘,即使偶尔想起,那也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感觉。现在手中拿着她写来的信,情感却有很大的波动。她与我相恋时的每一个情景,她乌黑得像修女头巾一般的长发,小巧玲珑的身材……一幅幅、一幕幕,快速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不断重复。
我在路上撕开信,看着看着,忘了接打来的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我微微折起信,接通电话。
“玉夫,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黄慧。
“刚才我在睡觉呢!”我撒谎说。
“不会吧,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还在睡觉?对了,我知道了,你定是累坏了——也真苦了你,帮了喜事又帮丧事,再是铁打的也经受不住你那么熬,你没事吧?”
“我很好。”听她那么说,我一下子变得很疲惫,觉得走路都费劲。
“真的没事?听你的声音怪怪的,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什么事,我只是挺累。”
“那就挂了吧!好好休息!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的吗,什么时候来啊,我……”她稍一停顿,柔声说:“我很想你!”
“我下午点儿回来。”
“那我等你!要注意身体啊!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挂了!”
“黄慧!”
“什么事?”
“没什么——我爱你!”
“我也爱你。玉夫,我等你!挂了!”
我说不清楚我为何要推迟回去,也许我是真的忙累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黄慧撒谎,回到家,我又拿同徐瑶的信。
玉夫:
你还好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留在家里,不知道你能否收到这封信。可我想和你说说话,所以便给你写信了。我是多么希望能和你多说几句话啊!
我已经毕业了。我爸已为我联系好了省一中,九月份正式上课,你有机会会来看看我吗?不,还是别来吧,那会使你我都伤心的。
我也快要结婚了。孙宛立本想七月一日结婚,可我不想那么快,想在“十&;#8226;一”那天,他同意了。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又有了女朋友,也把她带来,好吗?
我的心很空,很怕,也很苦。我希望得到朋友们的祝福。
最诚挚的祝福给我爱的人!
徐瑶
1999年6月28日
星空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徘徊的人在等待:
等待夜风吹凉身体
躺到病床,
爱我的姑娘
就能陪在我身旁。
等待陨星擦过大脑
装作糊涂,
爱我的女郎
就能陪在我向旁。
等待月亮顶在头上
表白我心,
爱我的女郎
就能听我诉衷肠。
可是啊!
等待是读书的呆子,
只懂得无病呻吟。
可是啊!
等待是纯情的傻子
只懂得痴心妄想。
可是啊!
等待是理想的疯子,
只懂得异想天开。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等待的人呀,
别再在原地打转,
认认方向,
生命还有很多战场。
徐瑶就要结婚了。
她结婚以后,不久便会做母亲,然后,她会慢慢地随着她的孩子的成长而衰老。那时,她的长发有可能是要剪短的,她白净的面颊肯定要在风月的侵蚀下变得发黄,她直挺的身躯肯定要在苍老中俯 下背脊……
那时,我也老了,脸上起了皱纹,可能身体会发胖,因为我已经学会喝啤酒。听他们说喝啤酒很容易发胖,但不知有什么科学根据没有?接着,我便拄上了拐杖,走路蹒跚,说话无力,最后像幺太爷一样躺进医院——不过,我不用像幺太爷那样担心,因为我并不怎么尊重涂黑脸的阎王,还有那些上帝、真主、菩萨;还因为我和黄慧肯定只会要一个孩子,他或者说她只能一个人将父母的丧事承担下 来——万一,黄慧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怎么办?那可得好好想想!
黄慧也老了,脸上也爬上了皱纹,可她的脸仍是那么的温和。她也像徐瑶一样,俯下背脊,脸儿发黄……
我们都老了。
我会陪着黄慧一起去散步,一起去爬山。我会让她枕着我的肩,也会用手抚摸她那闪闪发光的白发……
徐瑶怎么办?我去陪陪她。
不,黄慧是不会答应的。
徐瑶的丈夫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的心很空,很怕,也很苦。”
快结婚的女人,心是不是都很空,很怕,也很苦。如果黄慧愿意嫁给我了,那时,我要问问她,问问她的心空吗?怕吧?苦吗?不行,这样问她她会生气的,她会说:“一个女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找到了真爱。她的心是充实的,感到安全的,也是甜蜜的。你这么问我,肯定你不是真爱我。”然后,便会伤心地哭 ,不再理我。
天空中没有朋亮,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天空中也没有云层,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星星用不同的光亮,把天空铺成了不同的层次,使苍穹缀满了迷人的珠宝。
两年前,我读大二的时候,在一个星夜里,我被群星的璀璨吸引了,吹了一夜的风。结果,我发烧昏迷了,住进了学校附进的正德医院,徐瑶整整守了我三天。为了照顾我,她瘦弱了许多。
出院后,又是一个星夜,我们一起去看星空。那一天,我们看、见了流星。我没有找“现在几点了”这一类的理由,握住了徐瑶的手,指着划过的流星,默默地念:
爱神的箭穿过您的心脏吗?
不见血,不见泪
只见您纯洁的心灵
擦亮了锋利的箭端
更加明亮,更加显眼
用它
可以去寻找另一颗纯洁的心灵
徐瑶流泪了,她问我纯洁是什么。
我开玩笑说:“纯洁就是在恋人生病时和他形影不离。”
她用伤感的声音问我:“你说我纯洁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是孙宛立的女人,我只知道我眼前的她是一个真诚对我的姑娘。我大着胆子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她的身体有些发颤,她用手捧起了我的脸,给了我长长的吻。那便是我的初吻,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靠近异性,我的心剧烈地跳,我的脸烫着了徐瑶的手。
徐瑶关切地问我:“玉夫,你又发烧了,你还没有好?”
我握住她的手,说:“不,不是的。”
她脉脉含情地望着我,悠悠地说:“玉夫,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我这儿得到吻的男人。”
她撒谎了,她骗了我。在那片小树林,她不是任凭孙宛立搂着,和他一起,当着我的面,“哧哧”的亲嘴吗?
不复存在的梦
只会将我对你的思念
化作一道
遥远的虹
夜,成了多情的少女,在衣裙上缀满群星,含笑笑就一弯眉月,只为你去读她。
今夜的星空,升起了一弯眉月。
今夜的星空,飘来了一身灰裙。
我拿过我的小提琴,拉起了《怯懦者的儿子》:
月亮不见了,星星仍在天空。
外边有人叫了起来,人们也喧哗起来。
我停了下来,跑出门外。
听人说,恒伯妈逃了出来,放火烧了房子……
回城
恒伯妈死了,我又耽搁了几天。
无论什么变故,道德还是不道德,正义还是不正义,总会有人沦为牺牲品,只不过后世对他们的称谓不一样。
我迟迟不能回城,太德叔有些恼怒了。姑父早已火冒三丈,说我故意不回城,是不愿提携杨清。
他们是不知道我对黄慧的思念的。
如果姑父知道以后我又要做老师,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黄慧也打电话来寄给我一些理解型的抱怨。
大刚仍努力想说服我和他开公司,并给我很长的时间考虑,说:“一个月时间,我先代理经理,一个月内只要你来,经理便是你的。”我只是奇怪他对自己母亲的过逝看得很开。
我居然会被他们如此地看重,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没有毕业,辍学在家的师范大学的学生。
我犹豫了。
左:我是一个男人,就这么为了黄慧,甘愿平凡?
右:平凡的岗位也能有不平凡的创举。
左:那是对傻子说的。
右:这种傻子活得充实,有价值,受人尊重。
左:这不是价值,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谈什么奉献。
右:爱本身就是奉献。你能说你没有爱吗?没有爱是可怜的,。那么多可爱的孩子,难道你不爱吗?
左:社会并不可爱!
右:社会是由人组成的——可爱的人就能组成可爱的社会。
左:那只是乌托邦式的空想。
右:不!你太过于关闭自己了,你应该能看得更宽阔的。
左:你说我是“井底之蛙”?
右: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意思是要你敞开心扉,多去感受这一个社会。
左:我的眼前是一片迷雾,我的心里也是一片迷雾。而我没有一匹能为我在迷雾中识途的老马。
右:你有!
左:在哪儿?是什么?
右:是你自己和你的思想。
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右:你会明白的。——想想“心连心”艺术团!
左:我没有看过他们的演出。
右:你会看到的。
左:他们在哪儿?
右:在奉献中!(注:有朋友对我说,该团有的团员为了争火车包房闹得面红耳赤,只不过想组团旅游,是谈不上什么奉献的。但我觉得那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是不能以点概面,一概而论的。——李俊良,2006第三次修稿)
……
恒伯妈死了,怎么死的并不吸引人,让人关注的是,这个社会上还有很多恒伯妈在换着死的方法。而他们的“师父”,在外面撑起伞后,一面重竖自己的旗帜,一面对诸如恒伯妈之类的死法予以了否定。或许值得他肯定的应该是网络电视和WEB吧。
太德叔同意我带杨清一道去,并无为难之说。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大刚开车来到我们身旁,说他也要回去,叫我们搭他的车。
车到省城后,杨清不愿再和我去太德叔的工地,而是加入了大刚的“清洁公司”。
我对他说:“你是该好好清洁一下了,别总让姑妈担心。”
他不耐烦地说:“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去找你媳妇吧,说不定她早就痒得受不了了呢。”
我攥起拳头要打人,大刚忙拦住,说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别的意思。然后又对我说:“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你的信儿。”
我没有说话,瞪了杨清一眼,叫了一辆出租车——我要给我爱的爱我的姑娘一个惊喜。
(第三部完)
第四部
恒伯妈死了,我又耽搁了几天。
无论什么变故,道德还是不道德,正义还是不正义,总会有人沦为牺牲品,只不过后世对他们的称谓不一样。
我迟迟不能回城,太德叔有些恼怒了。姑父早已火冒三丈,说我故意不回城,是不愿提携杨清。
他们是不知道我对黄慧的思念的。
如果姑父知道以后我又要做老师,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黄慧也打电话来寄给我一些理解型的抱怨。
大刚仍努力想说服我和他开公司,并给我很长的时间考虑,说:“一个月时间,我先代理经理,一个月内只要你来,经理便是你的。”我只是奇怪他对自己母亲的过逝看得很开。
我居然会被他们如此地看重,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没有毕业,辍学在家的师范大学的学生。
我犹豫了。
左:我是一个男人,就这么为了黄慧,甘愿平凡?
右:平凡的岗位也能有不平凡的创举。
左:那是对傻子说的。
右:这种傻子活得充实,有价值,受人尊重。
左:这不是价值,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谈什么奉献。
右:爱本身就是奉献。你能说你没有爱吗?没有爱是可怜的,。那么多可爱的孩子,难道你不爱吗?
左:社会并不可爱!
右:社会是由人组成的——可爱的人就能组成可爱的社会。
左:那只是乌托邦式的空想。
右:不!你太过于关闭自己了,你应该能看得更宽阔的。
左:你说我是“井底之蛙”?
右: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意思是要你敞开心扉,多去感受这一个社会。
左:我的眼前是一片迷雾,我的心里也是一片迷雾。而我没有一匹能为我在迷雾中识途的老马。
右:你有!
左:在哪儿?是什么?
右:是你自己和你的思想。
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右:你会明白的。——想想“心连心”艺术团!
左:我没有看过他们的演出。
右:你会看到的。
左:他们在哪儿?
右:在奉献中!(注:有朋友对我说,该团有的团员为了争火车包房闹得面红耳赤,只不过想组团旅游,是谈不上什么奉献的。但我觉得那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是不能以点概面,一概而论的。——李俊良,2006第三次修稿)
……
恒伯妈死了,怎么死的并不吸引人,让人关注的是,这个社会上还有很多恒伯妈在换着死的方法。而他们的“师父”,在外面撑起伞后,一面重竖自己的旗帜,一面对诸如恒伯妈之类的死法予以了否定。或许值得他肯定的应该是网络电视和WEB吧。
太德叔同意我带杨清一道去,并无为难之说。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大刚开车来到我们身旁,说他也要回去,叫我们搭他的车。
车到省城后,杨清不愿再和我去太德叔的工地,而是加入了大刚的“清洁公司”。
我对他说:“你是该好好清洁一下了,别总让姑妈担心。”
他不耐烦地说:“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去找你媳妇吧,说不定她早就痒得受不了了呢。”
我攥起拳头要打人,大刚忙拦住,说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别的意思。然后又对我说:“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你的信儿。”
我没有说话,瞪了杨清一眼,叫了一辆出租车——我要给我爱的爱我的姑娘一个惊喜。
(第三部完)
选择
黄慧穿上白大褂,更显得窈窕可爱了。可我有点儿讨厌那顶白色的圆帽子,因为它把黄慧的头发给遮住了。相较之下,我还是喜欢护士头上戴的那种扁形的帽子。
黄慧见了我,很是高兴,但门诊部里禁止喧哗。她把我送给她的花往办公桌上一放,把我拉到园子里,埋怨说:“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说一下。”我没有说话,从衣兜里掏出了准备的礼物,递给她。
她笑吟吟地接过,问:“这是什么?”
我说:“一个穷小子送的便宜的但又贵重的礼物。”
她娇嗔道:“废话!”好奇地打开包装盒。
那是我为她买的一对蝴蝶形的发卡(这就是我讨厌那顶圆帽子的原因),还有一个重音回琴。
“多漂亮的发卡!——口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吹口琴的?我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呀。”
她拿起口琴,试了试音,吹起了《约定》……
一分静谧,一分宁静,也是一分炽爱,一分热情……
园子里散步的病人们开始注视她,她害羞了,没有演奏下去的勇气——刚才是一时兴起,没有过多地想到其他人的存在,见人们围过来,她本来就是一个腼腆的姑娘,便停了下来,脸蛋通红,像京剧里花旦的脸。
“小医生,怎么不吹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在老伴的陪同下,来到我们身旁,不无遗憾地说。
他的老伴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说:“什么小医生大医生的,医生就是医生。”
“她本来就是一个小姑娘,不叫小医生,难道叫大医生,老医生?”老人不服气,开着玩笑说。
黄慧被逗笑了,不由得抬起头,羡慕地看着两位老人,又转头看看我。
老人冲我笑着说:“小伙子,有点像我。当年,我就是听见我老伴吹那首曲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la do mi do re ——do xi mi—— re—— la——不行了,气不足了。那时,我就留意上她了。后来,买了一个口琴给她,她呀——就答应我了,一直到现在。”
“看他说得自己多了不起。这么容易,收你一个口琴,就答应你了。当年,可是你苦苦地追了我三年我才答应你的。”老伴又拍了他一下,落在他身上的力量很轻,说出来的话很柔。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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