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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龙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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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镜公主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敖兄……”柳若笙低声轻呼,却赫然发现那已成了她近日来的习惯。
她在不自觉中依赖着敖修,甚至是眷恋着待在他身边的感觉。
与其说她想留在水晶宫里,不如说她想留在敖修的身边。
可能的话,她甚至想赖在敖修能永远带给她温暖的怀抱里。
“什么叫做若笙不见了?”
东海龙宫里,敖修瞪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对于凭空消失的柳若笙,他只感到一阵不安。
王母娘娘回复说玉帝仍坚持不肯降雨,所以要他先回龙宫里安慰一下柳若笙,却没料到当他回到水晶宫时,柳若笙早巳不在房内。
错愕之下,他招来水晶官内所有的下人、婢女,甚至是守护东海龙宫大门的每个兵卒,却没有半个人知晓柳若笙的下落。
柳若笙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但是梆若笙并没有任何神力,不可能自己从东海龙宫里出去啊!
要进出东诲龙宫,除非是练过仙道的修行者,懂得念避水诀,否则根本不可能任意来去。
可是柳若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要说她会念避水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若笙……”敖修蹙起了眉心,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任何微小的线索。
“启禀龙王,北海龙王来访。”房门外的随身侍卫战战兢兢地报告。
“让他进来。”敖修仅是随手一挥,他现在没空也没那个心情去招呼敖淀。
“怎么了?修,看你一脸阴风惨惨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情?”敖淀大剌剌地闯人房内,看见敖修神色阴晴不定,总算明白外头那群侍卫与侍女在担忧什么了。
“淀,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聊天。”敖修在房内来回踱着步,一刻也静不下来。
“那么若笙呢?她不在吗?”他刚刚从敖煌那儿得知西王母有意促成柳若笙与敖修的婚事,原本是打算来祝贺一下的,谁知道一踏进东海龙宫就遇上这等阵仗。
“若笙她不见了!”敖修拧起眉心,“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
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可能,因为若笙不可能自己离开东海龙宫,所以一定是有人将她带走了。
只是……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王母娘娘?”也许是她带走了柳若笙,拉着她裁制嫁衣去了也说不定。
敖修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因为我才刚刚从瑶池回来。”
而且西王母没有必要偷偷带走柳若笙。
敖淀耸耸肩,纳闷地道:“若笙在这儿认识的人又不多,若不是西王母,那么就只剩下煌和锋了,可是我刚打从煌那边过来,所以带走若笙的绝对不是煌,那……难道是锋?”
“谁在叫我啊?”敖锋从房门外探出头来,“喂,我说修,你宫里的人怎么都一脸凄惨的样子?我听煌说你这儿就快办喜事了,怎么却没半个人露出高兴的模样?”
敖锋跟敖淀一样,都是从敖煌那里得知柳若笙为女儿身的事实,只不过敖锋不像敖淀是原本就看出来,他是真的对柳若笙为男儿身一事深信不疑,所以在听到敖煌的话时着实吃了一惊。
本来他还打算来找敖修取笑一下,没想到东诲龙宫里却死气沉沉的。
“看来也不是锋。”敖淀叹了口气。
“那么还有谁?”敖修的眉越皱越紧。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满脑子疑惑的敖锋一脚踩进房内,却在瞬间打了个大喷嚏。
“你病了?”敖淀瞧了敖锋一眼。
“谁病啦!你才生病,少咒我!”敖锋说着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该死的!是哪个家伙在房里洒丁香料啊?”他向来最讨厌奇怪的香味了。
香料?
敖修这才注意到,除了他闻惯的水芙蓉之外,柳若笙的房里似乎还有某种香气。
“这个味道该不会是云镜公主身上的沉兰香吧?我记得天庭里就只有云镜公主身边会有这种香味……”时常周旋于众多仙女之间的敖淀,早巳练就闻香识人的习惯,所以对于香料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听见敖淀的话,敖修的眉危险地扬起,“云镜公主——”
是了,他怎么忘掉她了呢?
云镜公主是对于柳若笙来说最危险的人物之一。
若是她知道自己将娶柳若笙为妻,依她的激烈性情,想必是绝对不会服气的。
那么,即使她偷偷带走了柳若笙——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修?”敖淀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轻唤:“你没事吧?我只是推测而已,是不是云镜公主带走的还得再详查才是。”他实在很担心敖修一发火,会直奔金阙云宫找玉帝要人去。
毕竟会让云镜公主变得如此任性,太过宠溺她的玉帝也要负上一半的责任。
“淀,我要走一趟南天门,这儿就麻烦你和锋代我管理。”
敖修已经连步出东海龙宫的耐性都失去,话才说完,他瞬间便跃出东海,化为龙身直往南天门而去。
“喂,我说淀,你看修刚才那副样子是不是在生气啊?”敖锋鲜少见到敖修失去耐性的模样,更别提他向来优雅无比的自制力了,说实在话,要让敖修发火可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事情。
“我想,我还是去通知一下西王母比较安全。”敖淀有丝担心。
瞧敖修一脸阴沉的样子,待会儿若确定带走柳若笙的人便是云镜公主,他不发火拆了金阙云宫才怪!
敖锋对敖淀的紧张感到很不以为然,“干嘛?难不成你觉得他会大发雷霆,把金阙云宫给拆了?”
“你不觉得吗?”敖淀边说,边拉着敖锋往外走去。
“我是觉得不至于啦!再怎么说,敖修的耐性都比我好吧?”要换作是他的话,此刻不仅仅是天帝居所金阙云宫,就连灵霄宝殿大概都要化为乌有。
“我倒忘了你是个以破坏为乐的家伙。”敖淀吐出一口叹息,“总之我先去一趟瑶池通知王母娘娘,而你,帮个忙跑一趟南海龙宫,替我跟煌传个话,就说若笙有可能被云镜公主给私自带走,所以修现在已经到南天门找人去了。”
“有必要吗?”敖锋向来最怕麻烦了。
“当然有必要。”敖淀推了推敖锋,“除非今天拐走若笙的人不是云镜公主,不然的话,你最好有跟天帝开战的觉悟。”
“没那么夸张吧?”敖锋错愕地问道:“大不了叫玉帝将云镜公主和若笙一并交出来,何必闹到开战的地步?”
“那是指若笙还完好如初的情况。”敖淀可不觉得云镜公主强行带走柳若笙,只是为了让敖修穷紧张。
女人啊!一旦嫉妒心发作,有时候是很不可理喻的!
而现在,他也只能祈求云镜公主还没有伤害柳若笙,否则
他不敢想像,当敖修发现柳若笙遭到云镜公主伤害时,将会进发多么强烈的怒气。
当然,若是敖修因为盛怒而伤了云镜公主,身为公主的兄长,玉帝自然不可能放手不管,届时天帝与敖修之间必将演变成对立的情况。
而玉帝与敖修的对立,其实就同等于金阙云宫与东海龙宫的对立一样。
因为龙神一族向来是以东海龙王为首。
所以一旦东海龙王敖修在天界点燃战火,那么金阙云宫与龙神一族千百年来的和平,便等于正式决裂。
此刻,敖淀只能衷心地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第八章

亭台楼阁均架构于云端之上,袅袅云彩穿梭其间,飘浮着如梦似幻的迷蒙……
“大人……敖修大人!您不能擅自闯入啊!”
侍卫的声音在耀炔阁响起。
“苍昊厂敖修没理会侍卫的拦阻,一把推开房门,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原来是敖修,好久不见了。”苍昊,也就是玉帝,一听见敖修的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本朝他走近。
“玉帝,东海龙王阁下说是有急事,所以没等侯通报就……”
“没关系,朕和敖修是老朋友了。”苍昊挥手示意随从退下,然后才转向一脸神色阴霾的敖修问道:“敖修,你是怎么回事?几十年不见,你却沉着一张脸来见朕?太不够意思了吧?”
苍昊与敖修当年曾经在西王母娘娘的瑶池一起住过一段日子,年纪相近的两个少年因此而结识,一直以来也保持着联络。
后来苍昊继任玉帝之位,当上了金阙云宫的主人,而敖修也楼下了东海龙王的职务,掌理着东海龙宫,虽然因为忙碌而鲜少见面,但是偶尔仍会见面叙旧。
也因此,苍昊与敖修之间有着近似兄弟般的情谊。
“苍昊,我要见云镜公主。”敖修试着想稳定情绪,无奈一想到柳若笙可能正在云镜公主手中,他的语气就缓和不下来。
“云镜?我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苍昊纳闷地问道:“瞧你气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极有可能强行带走了我的未婚妻。”敖修的眉心已经纠结成一团,“苍昊,云镜到底在哪里?你应该找得到她吧?”
“慢点,敖修,你说云镜带走了你的未婚妻?”苍昊笑道:“别说笑了,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朕一直以为你是喜欢云镜的!”
“我跟云镜一点关系都没有!”
敖修觉得自己的耐性正一点一滴地消逝。
“别发那么大脾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苍昊推着敖修在圆椅上落座,然后亲自倒了杯茶递上,“喏,稍微冷静点,然后把事情说一遍给朕听。”
“我一直都很冷静。”敖修知道自己不该对无辜的苍昊发脾气,所以仍是捺着性子说明:“我的未婚妻是东祈国的公主柳若笙,云镜公主认为她抢走了我,所以擅自从东海龙宫将若笙警。”
“你可有证据?”苍昊不以为然地摇头,“云镜她乖巧得很,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那只是表面上而己。”敖修已经受不了苍昊的自以为是,忍不住出口反驳:
“如果她真的够乖巧,真的那么懂事,何以王母娘娘会禁止她踏人瑶池一步?为什么众仙会联名告状,要你好好管教她?”
“可是云镜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应该都是大家误会她,云镜也说过,她根本没有到处闹事,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闹事吧?”苍昊对于那个貌胜百花的妹妹有着莫名的疼爱,所以旁人的抗议,他向来只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打算相信。
他诀为那不过是无聊的嫉妒而已。
“那么,你是认为大家都在说谎吗?”敖修冷声问道。
“当然不可能,所以朕才说这些都是误会,不是吗?”苍昊摇了摇头,反问道:“话说回来,你今天的脾气真的很差,到底那个东祈国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你为了她动怒至此,甚至宁愿选择她,而舍弃我们家的云镜?”
敖修冷漠地应道:“苍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认为我和云镜公主之间有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存在,还有,过去不论你从云镜公主那边听见了什么,那都是她在扯谎罢了。”
对于敖修近乎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苍昊一方面感到不明白,另一方又因为自己护妹心切,所以情绪也跟着开始波动起来。
“敖修,朕敬你是东诲龙王,所以才处处礼遇你,对你退让,你别因此而得寸进尺,甚至在朕的面前污蔑云镜!”
“如果你够了解我,就会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敖修没有因苍昊的恐吓而退却,他现在只想找出云镜公主,好要回自己心爱的若笙。
“既然你说的是实话,那就拿出证明来!”苍昊皱起眉头,不悦的心情一见即知。
“在若笙的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沉兰香。”敖修冷冷地道:“你应该知道吧?沉兰是金阙云宫才有的香木,而且千年以来才生得几株,向来是云镜公主最爱的香味,几乎只有她一人所用,所以那是种很稀有的味道。”
“那也不表示留下沉兰香的人就是云镜吧?”苍昊不赞同地驳斥道:“只要是金阙云宫的人,都有可能拿得到沉兰香不是吗?而且,说不定云镜曾经拿它送给旁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
“是吗?”敖修冷笑道:“苍昊,别骗自己了,你几时见过云镜公主以外的人身上带着沉兰香?”
“在金阙云宫来来去去的人何其多?朕如何能一一记得?”苍昊沉下脸,“敖修,你够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将责任推给云镜?她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回应她的感情?”
“我从来没有打算回应她的感情。”敖修摇头,“现在和以后都不会。”
“敖修!”苍昊愤恨地咬牙嚷道:“云镜说她与你已经私订终生,难道这也是她在说谎吗?”
“没错!”敖修连想都没想,毫不考虑地一口反驳。
“你是打算辜负云镜吗?”苍昊指着敖修,不甚愉悦的面孔上已经泛起怒容,身上的神力更是不受控制地散发,震得整座耀炔阁晃苗不已。
“我从未喜欢过她,又何来辜负之说?”敖修的一头黑发进出金芒,显示他正以神力与苍昊对抗。
两股互相作用的力量在耀炔阁交错,震动甚至传遍了整座金阙云宫。
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因为若是敖修使尽全力与苍昊对抗,只怕金阙云宫将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而崩毁。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西王母的声音插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打散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广西王母步上前去,在敖修与苍昊两人来得及反应前,一人给他们一个巴掌。
“王母娘娘。”敖修被打了个巴掌,火辣辣的感觉令他清醒许多。
而苍昊则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打,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3直布耀炔阁的神力也因而消退。
“苍昊,我警告过你多少次,身为金阙云宫的主人,身为玉帝,你必须随时随地都保持冷静,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西王母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苍昊来。
“自小是她照顾苍昊长大,所以苍昊对她自然敬重有加,而她也就理所当然地负起了教育苍昊的重任,如今苍昊与敖修这场失去理智的对抗,无疑是在证实她的教育失败。
“王母娘娘,这件事是敖修先惹起的!”苍昊不平地反驳。
“你给我住口!”
西王母一个目光闪过,凌厉的威仪就连身为玉帝的苍昊都只能在震慑之中闭上嘴。
“王母娘娘,对不起,是我太过莽撞了。”敖修歉然地道。
“不是你的错。”西王母瞪着苍昊,训道:“刚才若非敖修以他的神力与你相抗,你那失衡的神力早就将整座金阙云宫给拆了!”
苍昊只是沉默,冷静之后的他,很清楚西王母所言并不假。
“王母娘娘,是我太过心急想找回若笙,所以才与苍昊起了冲突。”敖修劝道,“先找出云镜公主吧,我很担心若笙。”
“苍昊,云镜呢?”西王母瞧着一脸漠然的苍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她向来喜欢缠着你,有什么事应该都会告诉你,是吧?”
“朕已经好些天没见着她了。”苍昊摇头,“她这些日子似乎都把自己关在镜阁里。”
“若笙大概就在那边吧!”西王母催促着敖修,“你先走吧,我和苍昊随后就到。”
“若笙!”
敖修排开云镜公主的侍女闯入镜阁,四下搜寻却没见着任何人。
“敖修大人,我们一整天都没见着公主.想来公主应该是出去了吧!”侍女们面面相觑,回答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她一定在这儿。”敖修心急地四下张望着。
“那也要找得到人才算数吧?”
随后而来的是苍昊与西王母,后头还跟着匆匆赶到的敖煌。
苍昊环视四周,根本没看见任何影子,他苦笑着摇头,“王母娘娘,这样子你和敖修还坚持是云镜的错吗?”
“先别急,仔细找找镜阁吧!”西王母对敖修和敖煌指示着。
“王母娘娘,我总觉得好像听见什么声音……”敖煌出声打岔。
“是若笙吗?”敖修问道。
“好像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敖煌伸手往窗台指去。
“那边只有朕送给云镜的如意宝珠而已。”苍昊指着搁置在窗边,散发出微微晶亮的圆润宝珠。“若是那边有声音,大概是云镜在宝珠里吧!”
当初因为这颗如意宝珠能够幻化出各形各色的景象,所以云镜公主非常喜欢,一直缠着苍昊,所以苍昊才将它赐给了云镜公主。
敖修等人听了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聚集到如意宝珠旁边。
“苍昊,你可以让宝珠里的景象显现出来是吧?”西王母说道。
“当然可以。”苍昊随手一指,只见如意宝珠的上空开始浮现迷蒙棍沌的雾气,紧跟着便出现了朦胧的景象。
“好像有人……”敖煌瞧着聚集成的影像说道。
“若笙!”敖修认出那身月牙银的衣衫,忍不住惊叫。
“云镜!”苍昊吃惊地瞧着自己的妹妹,讶异地发现她手中正举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苍昊,快点阻止云镜公主!”西王母催促着苍昊。……苍昊连应声的时间都投有伊聚气往如意宝珠灌人,只一瞬间,云镜公主与柳若笙便从如意宝珠里的幻境被移了出来。
“云镜!”
苍昊连忙上前夺下妹妹手里的刀子。
“若笙!”敖修紧张地上前查看,却在柳若笙的左臂上瞧见一道血痕。
“敖兄!”柳若笙一见到敖修,身子一软便往他怀里倒下。
“若笙!”敖修心疼地瞧着她血色尽失的脸庞,“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柳若笙大口地吸吐着空气,刚才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云镜公主的手里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敖修。
“我要杀了你!”云镜公主还想扑上去,却被敖煌给制止。
“云镜!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苍昊简直不敢相信,至少到方才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一直都很相信这个唯一的胞妹。
但是……
刚才云镜持刀伤害柳若笙的景象历历在目,连他这个天帝都无法再为她辩驳些什么了。
“昊兄,你快点替我下旨杀了这个女人,我不要她抢走敖修!”云镜公主气愤不已,连理智都失去了。
“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敖修回眸瞪向尖声叫嚷的云镜公主,“就凭你伤了我龙神一族的血脉,我就可以率军进攻金阙云宫!”
“敖修!”西王母没料到事情比她所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连忙出面打着圆场,“够了,你冷静一点!若笙不过是伤了手臂,你还不快点替她治疗?”
“敖兄……我真的没事……你别这么生气……”柳若笙扯住敖修的衣袖,就怕他一时克制不住而动怒,到时候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你别说话,我先替你治伤。”敖修没再搭理云镜公主的咆哮,径自替柳若笙治起伤口。
“敖修,你不可以碰她,你是我一个人的!”云镜公主不死心地尖叫。
“够了,云镜,别再闹事了。”苍昊知道,事情既然已演变至此,理亏的绝对是自己这边,所以他不想再让云镜错得更加离谱。
使出定身法暂时封住云镜的行动和言语,苍昊回转过身,对西王母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今后我会好好管教云镜的。”
“我不认为这丫头如此刁蛮的个性可以由你来纠正。”西王母不以为然地应道。
“那么王母娘娘打算怎么做?”苍昊叹道。
“处罚还是必要的,再怎么说,她伤了龙神一族的血脉是事实。”西王母瞥了眼柳若笙,“虽然若笙的血缘甚浅,但是她仍属于龙神一族,你若是不想在天界挑起战端.最好给敖修一个交代。”
“这……”苍昊看了看敖修,却得到冷漠的回应。
“对不起……”柳若笙瞧着苍昊,突兀地出声问道:“请问,您就是玉帝吗?”
“没错。”苍昊点头。
“我是东祈国的公主柳若笙,玉帝,请您收回禁止降雨东祈国的旨意吧!否则东祈国的百姓会更加痛苦的。”柳若笙不顾自己的伤口尚未完全治愈,而且还淌着血丝,便挣脱了敖修的怀抱,一个劲儿地跪下磕头。
“东祈国?”苍昊这才想起,西王母似乎提过相同的事情。
“我明白父王无道,因而使得东祈国内血流成河,但是百姓们是无辜的啊!请您可怜、可怜东祈国的百姓,别再让他们受苦了。”柳若笙祈求道:“如果您真的不愿意原谅父王,执意要处罚东祈国的话,那就请您责罚我吧!我愿意代替百姓们受干旱之苦!”
血丝缓缓泛出,沿着柳若笙的白皙手臂流下,令人触目惊中。
而苍昊,则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收回成命,等于是他承认自己的错判,致使东祈国百姓遭逢此劫,但是不收回命令,依现在的情况,又可能会引来天界的战端。
他到底该怎么做决定?
“苍昊,你就听听我的意思吧广西王母知道天帝难为,于是出声打岔:“既然若笙愿意代父受过,刚才云镜公主让她受的刀伤,你就当是抵了东祈国两年的干旱,今儿个便让敖修为东祈国降雨去吧!”
苍昊知道西王母在为他找退路,于是他也顺理成章地接口:“我知道了,那就这么办吧!”
“谢谢玉帝!”柳若笙惊喜地直磕头。
“快起来吧!”苍昊挥了挥手。
再让柳若笙负伤对他磕头下去,不知道敖修会不会又发火。
“东祈国的事情是解决了,那么……”敖煌突兀地插入一句:“云镜公主该如何处置?”
西王母低头略微沉思,转向玉帝问道:“苍昊,我记得你当初为了处罚敖广私自降雨,所以罚他关满百日才准出来是吗?”
苍昊点点头。“没错。”
“那么就这么办吧,让云镜公主代替敖广幽闭在天界尽头,直到敖广的百日期限届满为止再放她出来。”西王母笑吟吟地说道:“当然,在她被幽闭的期间,我会自理池派人前去看守,而在那之后,若是云镜公主仍然积习难改,苍昊你便得负起责任来,看是要将她继续幽闭,还是剥夺她的神力都可以。”
之所以如此决定,是因为西王母担心苍昊会念在兄妹之情,而偷偷将云镜公主放走。
“就依王母娘娘说的去做吧!”事已至此,苍昊再不能为云镜辩解些什么了。
西乏母点头。“那好,待会儿云镜公主就由我带走,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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