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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十八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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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人则属隐于野。管宁在辽东“庐于山谷”,与乡民同地而居,同井而汲,一住就是30余年。他“坏堵筚门,偃息穷卷,饭鬻糊口,并日而食”,却“吟咏《诗》、《书》,不改其乐”。尤其是“玄虚淡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经危蹈险”而“不易其节”。辽东太守公孙度与他对话,他“语惟经典,不及世事”。魏文帝黄初四年(223),明帝太和三年(229),齐王曹芳正始二年(241),都以太中大夫职位诏请他入朝作官,他一概都“固辞不受”。自甘于贫贱,管宁终得以守志全身,活到84岁。王烈与管宁相似,也“避地辽东,躬秉农器,编于四民,布衣蔬食,不改其乐”。并且与当地土著居民相处极融洽,“东域之人,奉之若君”。公孙度让他当长史,曹操任他为丞相掾征事,他都不肯应命,于建安二十三年(218),以78岁之龄寝疾。巨鹿人张牛Ш陀贝ㄈ撕眩耙嘌静皇恕薄U排'一生“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袁绍、高干、曹操历次征辟,都不从命。他“笃学隐居,不与时竞,以道乐身”,活了105岁,才于正始元年(240)与世长辞。临终前几天,还“援琴歌咏,作诗二篇”。胡昭同样推脱过袁绍、曹操的征辟,“转居陆浑山中,躬耕乐道,以经籍自娱”。司马懿为布衣时,他曾私下里对司马懿有过救命之德,但“口终不言”,司马懿专权了仍不事声张,不邀报偿,时人誉为“天真高洁,老而弥笃”。嘉平二年(250)当局又公车特征,恰遇他辞世,终年89岁。这几位隐于野的高士,自觉、坚决、彻底、持久地与恶劣的政治和腐浊的官场划清了界线,保持了距离,不拖泥带水,不招是惹非,因而能够真正做到守志保身。从这一点看,非但邴原不及,就是阮籍、嵇康也略逊一筹。

至于放诞,嗜酒、服石、好美色之外,还有傅粉、纵欲、好田猎诸种表现。阮籍、嵇康一类的文人由于避世需要,染上了这一风气,而根子却在曹魏统治集团的上层。曹丕好田猎,曹爽纵欲到了淆乱宫廷的地步,此前章节已经涉及,不再赘述,这里只说曹植如何。曹植的文学天赋及其造诣,谢灵运有“天下才共有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的极端赞誉(见李瀚著《蒙求集注》),虽然过头了,毕竟反映出魏晋第一,毋庸置疑。而在性格和行为方面,这位文学天才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在《三国志》本传中,就明确地定性为“任性而行,不自彫励,饮酒不节”。黄初二年(221)他被贬爵为安乡侯,固然由于监国谒者灌均迎合曹丕的旨意进行诬陷,他自己“醉酒悖慢,劫胁使者”确也授人以柄。而在太子名分尚未确定时,有一次他接见文学名士邯郸淳,就尽显出放诞张狂。当时正逢天暑热,曹植让初次相见的邯郸淳先坐着,自己却去洗澡,傅粉。所谓傅粉,就是像倡优一样用粉涂成一张白脸(日本的艺伎可以作参照),当时的贵公子们以为时髦。然后科着头(不戴冠帽巾帻),用手拍打着半裸的身体,自鸣得意地跳胡舞五椎锻,跳丸击剑,诵俳优小说数千言,完了才问询来客:“邯郸生何如邪?”也不待人家作出反应,他就去更着衣帻,整理仪容,然后才与客人高谈阔论。他这些嗜好作为,浑如当今社会的某些贵胄公子、追风少年穿必进口名牌,言必夹杂外语,或染黄、白异发,或留披肩长发一样,不是出自于避世保身,而是借以炫耀身份,显示不同于凡俗。

跟何晏相比,曹植犹如小巫见大巫。何晏其人,不仅如鲁迅所说“喜欢空谈,是空谈的祖师”,而且喜欢傅粉和服石,是正始年间官僚士大夫傅粉和服石的班首。他仗着母亲改嫁曹操为妾,自己因而成为曹操“假子”的特殊地位,娶金乡公主作为正妻并不满足,还十分好色,曹爽的淫乱多参与其间。又“性自喜”,爱描容打扮,“动静粉白不去手”,走起路来一扭二摇,“行步顾影”,唯恐自己的回头率不高,争得眼球不多。他和王弼、夏侯玄一帮玄学名流,都热衷服石,就像现今的“K粉族”成瘾。他们服的寒食散,多以矿石为基本成分;其中一种以石钟乳、石硫璜、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等五种无机物矿石粉末组成,称作五食散,特别受到青睐。

各种寒食散均含毒素,丹药和酒服下后,身体就会忽冷忽热。药性一旦发作,浑身痛苦难言,精神进入恍恍惚惚的虚飘状态,使人暂时忘记了其他一切,仿佛超脱尘世之外。寒食散好似魏晋的“白粉”。何晏、王弼、夏侯玄等辈正始名士开了服石先河,延及两晋、南北朝,衍生成为官僚士大夫的一种时尚。这当中,借助药性而放浪形骸,暂除烦恼,无疑具备共通性,但究竟有多少人主要是麻醉自己以消极避世,有多少人如何晏等主要是寻求精神刺激,更加放纵自己,实在不宜一概而论。如嵇康服石,理当就与何晏等服石既有其同,又有其异。

究其实,何止于服石一项需要具体分析,玄学、清谈、避世、放诞……莫不如此。具体分析起码包括两个层面,一是个体层面,二是总体层面。从个体上看,在朝与在野,在朝得势与在朝失势,在野半隐与在野全隐,以及个人性格、资质、阅历、身世等等,每一个人都好比一片树叶,纵然大体相似,细析纹理也是有所差异的。何晏有别于王弼,阮籍有别于嵇康,邴原有别于管宁,诸如此类,莫不尽然。从总体上看,个体差异性却在摈弃之列,质地关联性更须当注意。为什么除了遁隐避世古已有之,玄学、清谈和放诞都始发于正始年间,而遁隐避世在那一时期也在加剧?毫无疑义,诚如众多史学论著业已诠释的那样,在那一时期,曹爽与司马懿两大帮派的权力之争异常酷烈,司马氏获胜以后运用杀戮手段铲除异己,搬弄名教纲常桎梏思想,交合在一起造成如斯种种。但只是归究这种政治因素,还解答不了何以玄学、清谈、放诞都牵连到老庄思想,所以尚需作更深层的文化基因探测。

从两汉直至三国,儒、道两家学说一直在交替式地乃至兼混式地产生精神影响,被汉儒先后以“天人感应”或谶纬之说改造过的儒家思想多数时候占主导地位,司马氏搬弄的名教纲常主要取自于儒。而不管其间存在多少同异正伪,孔孟倡扬的“仁者,人也”,都规定了人在社会结构里的“二人”关系定向,由兹才有“三纲五常”。这种“二人”关系定向,决定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群伦主导的价值体系,积极性是尽人皆知的。但同时,也带来了另一面,就是抑制甚或消解个体价值,引出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否则就是不忠不孝那一套。鲁迅说的“吃人”,基因正在其中。老庄道家学说则与之有所对立,主张“万物得一以生”(《老子·法本第三十九》),“天地与我并生”(《庄子·大宗师》),比较重视“一人”,讲究个人要保身养生。魏晋玄学、清谈、放诞之类的表现形式不一,文化根须却全都伸向保身养生,同样毋庸置疑。如果全面讲以人为本,儒家的“二人”和道家的“一人”就应当兼收并蓄,而非只执一端。尤其在当时那种政治恐怖格局下,个体生命时刻遭到屠刀的威胁,依从名教正面迎上去无异送死,即使不死也是在恶运的阴霾里徘徊和挣扎,一部分人如此寻求自保的可能途径,应该视为珍惜生命的意识觉醒。即使扭曲,即使荒诞,总不宜无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一概斥之为消极、颓废。

后记:无心PK易中天

只正说,不戏说。循史以钩沉,见真而立论。我的《三国十八扯》,介乎张大可《三国十二帝》与《易中天品三国》之间,属于当代人解读三国史的另外一类文本,可以任人评说。

历时四个月,基本上按照个人预期,写完了这本《三国十八扯》。其间重庆主城的气温,高,高到了摄氏44度,低,则低到6度,真正堪称暑寒交替,秋光不多。公私事务,友朋交往,几番导致时停时续。但不管怎样,终究没有改弦更张,有始而无终。

作家王继是我的一个朋友,原先在武汉大学读书,与易中天也有师友之谊。听说我正在写这本书,电话上劝我趁早放弃,以免徒耗功夫。理由之一,易中天正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讲三国,上海文艺出版社还出高价买断了《易中天品三国》的出版权,强强联手已经炒得很火了,要想赶上过于困难。之二,“三国热”已经“热”过头了,势将很快冷下来,不如另辟蹊径。我告诉他说,易中天以往的书我曾读过两本,他在《百家讲坛》亮相我也看过两场,的确见识独到,诉说精彩。但我并不是附其骥尾,在他品三国以前,我早已在为写这本书清理思路了。众人凑热闹炒起来的“热”,当然闹过了就会退火降温,可我决然自信不是凑热闹,并且断然不信解读三国历史会因任何人的某一著述而止息,所以我一定坚持写下去。

只正说,不戏说。循史以钩沉,见真而立论。我的《三国十八扯》,介乎张大可《三国十二帝》与《易中天品三国》之间,属于当代人解读三国史的另外一类文本,可以任人评说。

九月中旬王继到我家里来,我给他看了十八“扯”的预订标题。我说我的“扯”,确定是正说,不是戏说。每一“扯”都有一个文化视点,从标题就能看出我的视度,无论别人认同不认同,我都那样看,有的话题还没有人像我这样说过。他放弃了原先的意见,说你可以写下去,争取也上《百家讲坛》。既而建议道,出书的时候,就公开标明PK易中天。

我能够领会王继的创意,然而,不能接受他的建议。老实说,虽与易中天缘悭一面,但我尊重他把三国文化引出书斋,推向大众的胆识造诣,而不欣赏某些人士对他的指摘非难。不与他PK,只因为我扯三国与他品三国,文化诉求、叙述方式和文体选择都有所差异。我是力求循史以钩沉,见真而立论,决不把《三国志》等史籍跟《三国演义》搅混在一起来说人说事。凡所引述,宁可用文言原文(除《三国志》外都标明出处),也不改写为现代白话。改写并不难,但截头去尾、添字加词难免变味走形,不及原文经得品咂。纵然个别文言语句与现代表述存在间距,联系上下文,也不至于不知所云。整个文本以叙事为主,辅以纵横贯连,远近旁通,分析和点拨穿插其中,力图写成随笔体的散文系列。这些都与易中天品三国不同类,不同类就不宜比,不宜比也就无所谓PK。我不要PK。我欣赏共存。

由易中天我联想到了张大可。他也是一位大学教授,更是一位三国史专家。20年前,张大可主持编撰高等院校通用教材《新编历史文选》,我客串性地写过一点文字,与他有过接触。一别20年再未联系过,今年10月间忽然见到他的一本新著《三国十二帝》,恍若重遇其人。翻了翻,居然觉得就对三国史的把握度而言,我不及张大可那样“专业”,也不像易中天那样“业余”,大致若在张、易之间。如果这样的类比区分不算过度狂悖,那么我的《三国十八扯》就介乎《三国十二帝》与《易中天品三国》之间,也算当代人解读三国史的另外一类文本。

另外一类文本,自有另外一类优劣长短得失,一切都任读者评说。既写出来了,我唯有欣慰,没有遗憾,任何誉毁都会包涵,都求共存。此时此际,我仅止想说,十分追怀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局面。那时的诸子百家,没有空调、电脑、高楼、汽车,没有职称、基金、奖项、靠山,也没有什么理论、权威的独尊樊篱,都能放心大胆地学因实立,见从己出,各张旗帜,标榜辩难,从而促成了哲学、史学、文学的皆大繁荣。我衷心期盼,已经进入了21世纪的当代中国,不但能早日重现那种文明盛景,而且更加风光无限。

情系古今,言难尽意,仅以四句打油诗,收结我的十八扯:

着意放言三国史,无心PK易中天。

多元文化聚薪火,孔见犹期贻后传。

2006年12月12日于淡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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