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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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婧初拉拉袁湶，“师姐，他两经常这样？”

袁湶笑了笑，“高媛媛喜欢赵丹峰啊。”

张婧初愣愣看了袁湶三秒，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怎么着也不能从你口里说出来吧。何况，您就不吃醋？张婧初发现心里藏着个秘密还真是难受啊，当然，自己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高媛媛和胡婧很熟的吧，他两这样，胡婧不吃醋？”张婧初婉转的问着。

“干嘛要吃一个小姑娘的醋。”袁湶看了张婧初一眼，“你会喜欢一个整天需要你哄着，惯着，宠着，还时不时发神经搞个惊吓让你善后的高三男孩？”

张婧初想了想，肯定的摇摇脑袋。

“那不就得了，正常男人会喜欢照顾这样的女孩，但你要让他把这姑娘当女朋友，不如杀了他来的快点。”袁湶浅显易懂的分析着，张婧初豁然开朗，“胡婧其实不也是被整天哄着惯着宠着嘛。”

袁湶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赵丹峰，“可胡婧不是小姑娘了啊。”

张婧初张了张嘴，觉得这个话题聊的有点太开了。正不知道说什么呢，副导跑过来给冉秋月说要开拍了，赶紧就位，这才把赵丹峰解救出来。

袁湶还是第一次看这部戏拍摄，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古装拍摄，独自一人选了个角度站那看着。结果搞得曾年平很是无奈，喊了声，“姑娘，要不你站我后边来，你那个位置，一会我扫过去会带到一点点。”

曾年平倒也不埋怨袁湶，能挑那个位置站，说明姑娘对要拍的这个镜头理解绝对不差。实际上刚袁湶站的位置，也是曾年平预想的三个机位之一。

李绍红拍这场戏轻松多了，一来这场戏不是特别重要，基本算得上是薛绍的独戏，二来拍摄进度很不错，没拖延工期，那就意味着成本不会涨，这让李绍红最近几天都心情愉快。三来赵丹峰的戏快要结束了，用一个新人拍戏的担忧是始终不会消失的，现在才能放下心来看赵丹峰的表演。

所以当看着穿着丫鬟服的高媛媛和穿着普通仕女服的张婧初站在一起，就有闲工夫琢磨事情了。忽然发现有点不和谐，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完全没打算做改动。皱什么眉呢，高媛媛把发髻梳上去，露出额头，一张几乎完美的鹅蛋脸。跟旁边巴掌大瓜子脸的张婧初一对比，嘿，你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丫鬟穿错了衣服。当然，不是说高媛媛脸大，高媛媛可是个小脸，只不过镜头会把真实人物的形象给夸大那么一点。

就是这么一点，鹅蛋脸和瓜子脸的区别就出来了。鹅蛋脸显富贵，瓜子脸就显清秀，这么一瞧，可不就是丫鬟和主人对调了吗。

不过也是小事，反正就这么一个露脸的镜头，要是换成其他有好几集戏份的角色，李绍红绝对会立马把角色换了。给赵丹峰个面子，随便他去演好了。

走了遍戏，李绍红还是满意的，中规中矩，看得出张婧初的表演功底，情绪把握的很到位。高媛媛吧，有点怪，情绪稍微有点激动，当然这场戏丫鬟激动一下也无妨，反正都是要去死的。死的壮烈也是死，沉默也是死，当然要让镜头饱满一点。

片刻之后，开始正式拍摄。薛绍在屋里转来转去，惊慌失措，又是收拾行李准备逃亡，又是语无伦次的招呼着慧娘。李绍红觉得这是赵丹峰的正常水平，没什么好称赞的。对戏的张婧初也发挥的挺正常，几句关键台词语气很到位，不过口音是软了点，这个没办法，估摸是南方人吧。

关键的一句到了，也就是丫鬟挺身而出，说道，“小姐，我有个主意。”

“你有什么主意啊。”慧娘本不在意的说着。

“让我替小姐去死。”高媛媛掷地有声的说着，后一句，吓翻了所有人，李绍红差点喊了卡。

第三百四十一章只待资金到位

本该是慧娘惊讶一下，给个丫鬟坚毅表情的特写，这段戏就完事了。也是为了给之后的剧情增加一点悬念，丫鬟的台词就完了，戏也结束了。结果呢，慧娘惊讶了一下，高媛媛这个丫鬟默默扭头看向赵丹峰，“公子，就当小红还了您多年的恩情，今生不能做您的侍妾，来世奴为您做牛做马。”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赵丹峰的薛绍叹了口气，心里一乐，李绍红没喊卡。

“谢公子成全。”小红说完，眼角溢出一行清泪，小脸一偏，银牙咬着嘴唇，说不出的让人心碎。

曾年平没听着喊卡，就继续拍，给了高媛媛一个大特写。心里一颤，这姑娘哭起来，好让人怜惜啊。

整段戏完了，后边没词儿了，曾年平帮忙喊了声卡。看向李绍红，自个媳妇正托着腮帮子看着高媛媛，“来，姑娘你过来。”

高媛媛摸了两把眼泪，走过去，“导演找我啊。”

“赵丹峰给你加的这段戏？”李绍红哪看不出来是谁加的，要高媛媛自己加的，赵丹峰哪那么自然不迟疑的表情去回应，肯定是赵丹峰加的。

“嗯，赵丹峰加的。”高媛媛乐了，“挺好的，我觉得丫鬟要光是想着为了小姐去死，挺想不通的，哪有那么傻的丫鬟。加这么一条，就明白了。丫鬟是喜欢薛绍呢，要不怎么愿意去死呢。”

李绍红揉揉脑袋，叫来副导，“带两个丫头去调一下服装。她演慧娘。那个姑娘演丫鬟。戏就这照这遍这么来。”

高媛媛这会有点不乐意了，开始自己愿意演慧娘的时候，你们不让，现在丫鬟出彩了，又让我演慧娘。嘟着嘴，李绍红看了眼，“先去换，演一遍我看看。”

没经历过女导演。估计是有种对老妈的威信恐惧感，高媛媛不情不愿的跟着张婧初去换装。李绍红招招小手，赵丹峰立马跑过去站在一边，听红姐训话。

“其实这两个角色都不适合这两姑娘演。”李绍红叹口气，“高媛媛太漂亮了，演丫鬟一个镜头就把主子的神采夺走了，韦后倒是挺适合她的，奈何这戏拍完了。张婧初吧，太秀气了，演古装这人稍微有点抽离。演时装剧肯定适合。要么就是那种大浓妆的古装，艺妓什么的。挺合适。”

赵丹峰点点头，“其实高媛媛演太平公主，也挺合适的。”

“前提是把装换了，鹅蛋脸跟一帮瓜子脸站一起，太特殊了。”李绍红倒是不介意说一说，反正这两角色都演过了，不可能重拍。而且今天这场戏也不重，剪辑出来，三分多钟的戏而已，也就是早上只安排了这场戏，折腾一下无所谓。

没一会，两人对换了服装回来了，袁湶在一旁看着眼前一亮。高媛媛换上大妇的衣服是不一样，倒是颇有些侯门贵女的感觉。张婧初换上丫鬟装，也顺眼多了，丫鬟嘛，就是要乖乖巧巧的惹人疼爱。

直接开拍没走戏，结果一上来就喊卡了。李绍红拍拍脑门，“媛媛，情绪收着，有多深放多深。”

好嘛，这一句指导过后，李绍红就后悔了，扭头就来了个扑克脸的豪门大妇。无奈，也懒得喊卡了。倒是张婧初演的如鱼得水，一声公子叫完还磕了一个头，凄厉的声音，也是颇让人怜惜。

拍完了李绍红其实觉得这一遍没有第一遍来的好，问题还是出在高媛媛这。这姑娘吧，暂时演不了没有生活经历的角色。自己说了句收着点情绪，结果脸上一点表情都不给你了，深是够深了，观众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纯粹是靠自己想象去脑补了一段什么叫收着点，藏心里。还是用第一遍的内容吧，李绍红心里做了决定。

赵丹峰和张婧初的第一次合作就这么结束了，姑娘心里还有些没底，到底自己是演的慧娘还是丫鬟呢。要演丫鬟，那不是去影视城拍的那些镜头都会被剪掉？这话儿也不可能去问导演，其实问了也没谱，李绍红得看了样片才有决定。当然，这段戏也许对于张婧初很重要，但是对于高媛媛，对于李绍红来说，这段戏都只是一个调剂，随心而为的东西。

袁湶乐滋滋看着赵丹峰拍完戏，鼓了鼓掌，“真棒。”

“一般一般啦。”赵丹峰正得意着呢，看着曾年平想了起来，“来，给你介绍一人。”

曾年平还在想刚才的镜头呢，想着自己是导演的话，应该怎么安排两人的角色。赵丹峰过来都没怎么注意到，直到这货拍了拍曾年平，“哥？曾叔？曾导！”

“瞎喊什么。”曾年平把赵丹峰推开一点，“离机器远点，这玩意老贵了。”

“嘿，我没事碰机器干嘛。”赵丹峰笑了笑，“哥，给你介绍一人，我同学，袁湶，《黄河绝恋》里，她是女主角，十月十八上映。姜炆的新片她也是女主角，不过那片子现在还丢在暗房呢，姜炆的话剧她也演了。”

赵丹峰这一溜串的介绍，让曾年平对眼前这个姑娘有了新的认识，这是即将要红的新星啊。能演姜炆的话剧，还演电影的主角，这姑娘跟姜炆关系好到一定程度了。没有拿大，笑着跟袁湶握了握手，“我记得我应该在哪见过你，当然，我不是指电影。有些记忆，对你这样有特别气质的演员，我肯定不会记错，一定在哪见过。”

“去年我陪胡婧去过李导演那试衣服，当时您也在。”袁湶倒是很快把曾年平对上号了，解释着。

曾年平恍然大悟，“对对，当时我就觉得，你要演古装不一定漂亮，但民国戏一定好看，女学生的模样不用化妆，换套衣服就出来了。”

赵丹峰一乐，“前些日子不是跟我提徐志摩那个故事吗？我这把张幼仪给您带来看看了。”

袁湶一愣，却是发现两个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算是试镜？”

“用不着。”曾年平摆摆手，“我看着你就能想象你穿起旗袍时的模样。”

袁湶一乐，下意识看了赵丹峰一眼。曾年平也是笑了笑，“当然，前提是赵总资金到位，我才能去跟对面谈条件。”

“毛毛雨啦。”赵丹峰有些心梗，这事儿可不好跟胡婧开口。

第三百四十二章演员真的没假期

赵丹峰从来不是个会脑袋里一直存着事儿，自寻烦恼的主。反正曾年平也要等着《大明宫词》拍完了才有空去整理《人间四月天》，想想也是年底的事情，等筹备好开拍那就是过完年之后的事情，不着急。到时候自己再从其他地方找点钱不就是了，大不了跟王众磊悄悄借点，这都不是事。当然，最好还是能有合适的理由让胡婧心甘情愿的掏钱投资。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懒人赵丹峰一直以来的座右铭，细致的规划每一步那是经纪人的事情。所以听着冉秋月把未来一个月的计划念完，赵丹峰想死的心都有了，“十二个试镜？姐姐，没看错吧。”

“真是，你自己看。”冉秋月对赵丹峰质疑自己语文水平很是气愤，把计划书丢给赵丹峰。

赵丹峰自然不看，耳朵又没问题。摆摆手，“不去，不去，年底之前，都不想演戏。”

“常姐关照，如果赵丹峰说不想演戏，那也必须去试镜这部戏。”冉秋月很是淡定的抽出一张纸递给赵丹峰。

“《国歌》啊。”揉揉太阳穴，这片子还真不能不去。一来这是学校推荐的，不去那就是不给学校面子。不给老大面子，那就是不想在学校混了，好嘛，能不去吗。二来这是献礼影片，票房什么的都是虚的，但有光环加持啊。这可是演历史伟人，意味着什么，那是背后大佬们点了头的，以后遇上重大主题影片。《建国大业》之类的。必定会带上自己玩。而且都还是正面人物。

这就是赵丹峰无奈的地方，必须得去试镜的片子，最惨的是，赵丹峰还真有信心能试镜上。按照王亚民跟自己聊天时候的理论，现在只要是文人，诗人，歌手的青年角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没办法。就是这么贴合，背后贴着标签呢，著名词曲作家，青年诗人，演员。虽然很头疼，但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算不算幸福的烦恼呢。

每一个演员都要对自己的戏路有一个定位方向，比如赵丹峰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能演黄飞鸿。武术功底什么的硬件条件不提，光看自己这张脸，也跟大家熟识的能打的家伙沾不上边。赵丹峰的戏路就是小生。不管是现代戏还是古装戏。显然，《国歌》让自己去试镜不可能是田汉。田汉可不是小生了，虽然也是个文人，不过在戏里，是负责坚毅刚强部分的代表。最重要年龄不符合嘛，年轻人往老了画是不太像的。自然得是年轻的聂耳，怎么看，自己都无比适合的样子。

“去不去啊。”冉秋月看赵丹峰发呆，问着，还要给常姐回话安排时间呢。

“助理凶成你这样的，也是少见。”赵丹峰翻了翻白眼，“去去，安排时间吧。”

冉秋月嘟囔了句什么，赵丹峰没听清，反正准不是什么好话，“其他戏都不去啊？”

“不去不去。”赵丹峰猛摇脑袋。

冉秋月笑咪嘻嘻的看着计划表，“但是这里写着你要去客串一个角色，叫什么来着…”

“《春风得意梅龙镇》。”赵丹峰无奈的说着，“多少号的戏。”

“没有确定，要等那边剧组发通告之后再安排，好在最近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戏，应该都可以调的开。”冉秋月说着，“还有就是王晓帅那边剧组会在十月一号开机。”

赵丹峰一愣，撇下好久就没注意，“黄耒答应了？”赵丹峰记得当时王晓帅去找黄耒时候，黄耒是要想想的。

“这上边写着，主演黄耒，胡婧，应该就是了吧。”冉秋月不太确定，这事儿她哪问过。

赵丹峰点点头，那就应该是答应了，“胡婧明天回来是不，让公司车去接一下吧，我就不去了。”

“你去，导演也要答应啊。”冉秋月吐槽着，赵丹峰翻翻白眼，忍住吐血的冲动，“咱能不说实话吗？”

赵丹峰躺在沙发上，想着，九月要客串，国歌差不多十二月份开始拍，扭头过去就是人间四月天，明年好忙的样子。十月，十一月，两个月假期？对了，这还临近年底，各种奖项不断，内地的宋科可以帮忙领。但是香江的不能不去啊，倒不是重视香江，鄙视内地，纯粹是因为…赵丹峰想起来舒琪来。

不过好像还忘了个什么事似的，赵丹峰揉着脑袋，年纪还没大，已经开始健忘了啊。唉，不去想了，到时候再说吧，找常季红来的目的不就是把这些事情推给经纪人嘛。

“对了，李彬彬今天进组了。”冉秋月出门前说着。

赵丹峰一下爬起来，都忘了这事了，该去看看的。自己的戏话说也没几天了，要不是中间调整了一下，自己早就在学校待着了。唉，李绍红也是爱磨戏，磨戏别跟我这找别扭啊，那头张易之整天莫名其妙的念不通台词，老停我的戏干嘛。

赵文轩那头是遇到了点麻烦，剧本得用繁体就不说了，断句上，这货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也许归雅蕾能适应，陈虹就不行。两人老是对不上点。本来这段时间这两人的戏就多，赵丹峰大部分镜头都拍完了，就是等着各类特邀演员来了，补一些镜头，所以一直是随时待命状态。

用李绍红的话讲就是，你便宜啊，停几天我还停的起，反正投资你也有份。得，看我下部戏戏，绝对五万起，一毛不少。赵丹峰恨恨的想着，不过也没辙，停就停呗，戏也不多，学校那头，常丽整天在跟男生们讲话剧的事。那帮人都快被逼疯了，赵丹峰可不愿意这会儿回去跟那帮人琢磨事。

拍拍屁股，站在片场，看着刚换完服装的李彬彬，赵丹峰点点头，“姐你穿古装，我就觉得应该是打女，眼色多凌厉。”

“你意思我演不了公主咯？”李彬彬白了赵丹峰一眼，“你家公主呢。”

“明天回来。”赵丹峰说着，忽然发现李彬彬身后还藏着个熟人。

“嘿，这不是咱们的小金锁吗，范小姐大驾光临，这是探我班呢？”赵丹峰好奇的问着。

第三百四十三章秋日的忧愁

范爷可没想到赵丹峰在，正巧跟李彬彬一个组拍了部电视剧，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角色，没事聊聊天也就熟了。此时的小金锁还没播出呢，走街上回头率倒也挺高，纯粹是因为长得漂亮。没人会想着之后这漂亮姑娘演的丫鬟，电视剧还挺火。也是同剧组的李彬彬说她要去拍个古装，范爷挺好奇的，其实也是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没有，就跟来看看。

所以遇见赵丹峰只是个巧合，但赵丹峰这么自来熟的，把两人表现的很熟的样子。范爷就坡下驴，嫣然一笑，“主要跟着李彬彬来玩，这不听说你在，看看熟人嘛。”

“别介，您老大驾观临，无甚荣幸啊，我陪你逛逛剧组？”赵丹峰说着，范爷一听，正合我意，走起。

李彬彬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随便带着范爷转了转，范爷拍拍赵丹峰，“没心情就算了，我看你累的够呛。”

赵丹峰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片场，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很懒的，李彬彬那样跑剧组，没日没夜的工作，我觉得杀了我都做不到。”

“我能不能把你这看做无痛呻吟？”范爷笑了笑，“拍戏也跟围城似的，外边的人拼命想钻进去，里边的人整天抱怨着。”

“是挺像。”赵丹峰看着范爷，“有些话我跟别人没办法，要么我跟你说说，让我发泄一下？”

“可千万别是什么秘密，我嘴不严。”范爷遮着嘴笑着。看赵丹峰一脸认真的样子。正色起来。“好吧，你说吧，这会听过了，一会我就忘了。”

赵丹峰浅浅一笑，“我有个女朋友，你知道的。很漂亮，我很喜欢。如果让我现在遇到她，我只会想着毕业后就结婚。别无他想。但是在刚认识她的时候，我还认识了另外一个姑娘。”

伸出手来，赵丹峰晃了晃，“就像手掌正反面，里外都是肉，碰哪都疼。”

范爷拍拍赵丹峰，“对于你这种行为我就不批斗了，咱们换个方式想想，你要是不出名，一毛钱没有。你觉得谁会留在你身旁。”

赵丹峰愣了愣，笑了。“我说两个都会，你信吗？”

“何来的自信啊。”范爷翻着白眼，“要是换成我，反正你要一毛钱都没有，我估计你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也许…”赵丹峰沉默片刻，“袁湶会什么都不说就留下来吧。”

“那另一个呢？”范爷好奇的问着。

“也许她会告诉我，你不会没钱啊。”赵丹峰颇觉安慰的笑着，“她会想着，即便我拍不了戏，可以写诗啊，写不出来诗，靠那些歌也够了。她不会想着我没钱了会怎样，这是她对我的自信。”

范爷点点头，“那是会有些头疼呢。”

“从今年开始，我发现我不可能有像大一那样多的时间去照顾到每一个人。像胡婧下个月要去拍戏，起码要拍到过年。三个月吧，最少三个月见不着，这三个月，我会跟另一个姑娘日夜相对，我真的很怕。”赵丹峰愣愣看着远方，“我怕我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你是个心软的男人。”范爷陪赵丹峰看着远方，“或许你该找个时间把这件事说明白，不管怎样，最终都会有个结果，即便是不好，也不会让你像现在这么纠结。”

“你说得对。”赵丹峰轻轻说着，“我何德何能能让两个姑娘都喜欢我，即便我自己开不了口，那就让她们自己决定吧。”

“过完这个年吧。”范爷也被赵丹峰搞的深沉起来，“冬天好冷，如果心再冷了，就活不下去了。”

“谢谢。”赵丹峰点点头，“那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赵丹峰不是在未雨绸缪，只是在被逼做着决定。世界上没有傻子，就像袁湶知道高媛媛喜欢赵丹峰，胡婧未必就不知道。赵丹峰也从来没觉得能骗得住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种叫默契的东西油然而生。

无论胡婧隐藏的有多好，赵丹峰也能感受得到，姑娘时刻在对自己灌输的一种理念，叫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这么包容。赵丹峰相信胡婧感觉的到什么，就像章梓怡能发现，秦海露能发现，这世上肯定就没有能瞒得住的事情。但胡婧什么都没说，不是姑娘脾气好。赵丹峰知道，是因为自己告诉了全部人，自己女朋友是谁。在胡婧还没丧失对自己的耐心和消磨完爱之前，她都会默默的相信自己会做出选择，会证明自己的好是无可取代的。

相比而言，袁湶就简单多了，不管是从手链还是到希望能一起拍戏。姑娘都用行动告诉自己，十年太久，我等不了。或者不是等不了，而是怕自己等不到。全世界都看得到胡婧一步一步的改变，从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到现在举手投足都公主味十足的小女神。没有人会轻言放弃，所以袁湶用无声的语言告诉赵丹峰，也许你现在就要做出选择。

但这个选择，赵丹峰做不了。也许在九六年的十月，赵丹峰还能戳着心口，咬着牙做个决定。那么现在，自己的故事进行到现在，摸着心，赵丹峰自问说不出任何一个字。特别是对着胡婧，看着公主的脸，赵丹峰就知道自己做不出任何选择。

懦弱也好，胆怯也罢，赵丹峰知道自己是不愿意做选择的。叹口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真是皇上呢，左手爱妃，右手沫儿，人生不就圆满了嘛。

赵丹峰觉得自己最近神经兮兮的，累的要死的样子，大概就是为这事儿给愁的，整天精神不振，也真是要命啊。人生要不要这么艰难，小说里不都写的女主角们都是大气忍让，对男主角的其他女人爱护有加。赵丹峰没指望胡婧能接受袁湶，自己只要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