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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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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经历过苦捱,捱过等待深度昏‘迷’病人的清醒的痛苦,在病人清醒后,自己心情是雀跃和如释重负,不同于此时看见贺经年醒来的,真切的欣喜。

苏浅浅红了眼圈,哽咽着声音,咬牙切齿:“贺经年,你过分了!你有哪次是这样?昏睡了两天两夜!”

如此咬牙切齿的痛彻心扉,那时的她却未知,自己的用情已经很深。

贺经年脸‘色’依旧苍白,却微微勾‘唇’,哑着声说:“有。有一次伤了头,昏‘迷’了半个月。”

苏浅浅的火气霎时消失,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泪却更加汹涌。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贺经年的额,轻轻叹气:“所以,以后不要这样了,让人担心。”

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柔软让贺经年有些不适应,剑眉不由得皱了起来。可敏感如他,发觉苏浅浅鼻音很重,眼底下的青黑和脸上的疲惫毫无遮挡的显现。

又因为自己,而不顾疲惫的守着了吧?

心里,不知为何柔了柔,贺经年松开了眉心。

何况,似乎,苏浅浅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轻,很……舒服。

莫莫再度成为贺经年的御用护士护工,对于贺经年短期内成为他们科室vip高级病房的专用病人,莫莫觉得很无奈,特警的工作,就危险到这样的地步了?

却依旧尽心尽力,而且,苏浅浅对贺经年更加的尽心照顾让她的工作也轻松很多。

可是,现在莫莫很不舒服,不过,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舒服,而是这个苏浅浅童鞋让她很不舒服!

在灾区支援时,落水的那晚,苏浅浅受了凉,她不像贺经年有那么强健的体魄,即使贺经年当时把外套给了她,她还是着凉了。

接着,贺经年受伤,苏浅浅临危上阵,沉着冷静为贺经年手术,再跟着贺经年回了医院,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跟踪和观察病情发展,受凉的潜在威胁就这样被她的集中‘精’力给压住了。现在,贺经年脱险,她的感冒才叫嚣着出来耀武扬威,一下子,高烧,头疼,鼻塞,扁桃体炎都一拥而上,苏浅浅光荣的病了。

虽然苏浅浅头晕脑胀,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打针。莫莫好说歹说,都没法让她同意。

本来呢,莫莫‘诱’‘惑’她,说打了针之后,等她好了请她吃重庆火锅和韩国拌饭,苏浅浅已经答应了才开了单子取来针剂,可是等莫莫配好了针,苏浅浅却反悔了。

莫莫知道这‘女’人从来最怕就是打针,别看苏浅浅凶悍起来可以吼得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可她就是怕那小小细细的针头,每次有什么需要打针,给她扎针都是一场战斗啊!

上次打针,是苏浅浅上班路上为了躲闪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小孩,自己从小电驴上摔了下来,手掌和膝盖大片的擦伤,不得不打破伤风疫苗。

就这次,全院都知道了,温柔的苏浅浅,那个执起手术刀眼都不眨的外科的高手‘女’医生,怕打针!

因为她喊得隔着一栋楼的人都能听见了!

还没算她为了不打针,从注‘射’室逃了,百米速度的跑回科室关起‘门’这样的丑态。

莫莫可是记忆犹新,如果那次不是有君洛在,估计还得‘花’更多时间去把苏浅浅“捉拿归案”!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莫莫死命抱着苏浅浅坐着,护士长两个耳‘洞’都塞了棉球抵抗高分贝的哭喊声,一手执着针头,一手拿着棉枝,皱着眉头的看着两个‘女’人抱成一团,嘴里不停的抱怨:“真是的,怎么那么怕打针啊,比个小孩还要折腾!”

苏浅浅狠命挣扎着,泪眼汪汪的紧盯着护士长手里的针,毫无形象的大叫:“啊啊啊我不打针啊啊啊……”

莫莫使劲按着,虽然一直没有成功,她也没有气馁,一直在喘着气努力,一边对护士长赔笑:“护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怕打针,你就再等等,我马上压好她,马上!”

苏浅浅还是不停挣扎,呼天喊地的悲泣:“君洛,救命啊!我不打针啊,救命……”

莫莫气喘吁吁:“别叫了,君洛太远了听不见!”

话说,苏浅浅的喊声真心“凄厉”,其他护士都很自觉的去把有病人的病房‘门’给掩上了,微笑着给病人解释说抱歉。

贺经年打完点滴之后躺着很无聊,耳力过人的他早就听见了某人的大喊大叫,眉头皱的死紧:好吵。

小护士过来说抱歉要掩上‘门’的时候,贺经年忍不住问:“苏医生为什么要打针?”有什么非打针不可?

“化脓‘性’扁桃体炎和支气管肺炎,可能是上次去救灾时候感染的,都发烧到超过四十度了,还不乐意打针。抱歉啊贺队长,莫莫在努力摁着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经年突然冲动的对小护士说:“我去看看。”

☆、第22章 啼笑皆非

小护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贺经年是“二进宫”,两次都是苏浅浅主管的病人,还是苏浅浅从灾区简易手术室手术救回来的病人,以为这不过是病人和医生感情好,是病人对医生的关心,也没多想,只是有些担心贺经年的伤:“贺队长,你的伤……”

贺经年起了‘床’,披了外套:“无妨。”

刀口还有些疼,走起路更加疼,贺经年扶着墙,慢慢的一步步走去。

越走近,就越是锁紧眉心,这音量,简直可以媲美高音音箱了!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那么‘精’力充沛?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看见苏浅浅,贺经年本是有些鄙视,又有些不耐的心情,有些……啼笑皆非,而另一种不明的情绪则渐渐填满他的心。

苏浅浅泪眼汪汪的,两颊通红,双目微闭,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轻,嗓‘门’不停的叫嚷,却让她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

看见‘门’口的人,苏浅浅的叫嚷和挣扎一下子停了:他怎么来了?他还不能起来啊!

苏浅浅一边‘抽’噎一边说:“贺经年你回病房去,给我躺着,来这里干嘛?”

这一说,贺经年心里的不明情绪更加明显并且加重。贺经年哼了声,将那种莫名的情绪压下去,才说:“你吵死了。”

接着,贺经年在苏浅浅,莫莫和护士长的注视下,无视着她们目光,很淡定的一步步走进去,站到了苏浅浅身边。

“你干嘛?”苏浅浅带着残留的哭腔,抬起泪眼看着身边的他,鼻涕眼泪的样子实在让莫莫为她觉得丢人!

贺经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可是接下来贺经年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梦幻般的不真实!

贺经年站在她身侧,一声不吭的,霸道的伸手:一只手臂从她身前伸过去,环在她肩头,一只手则将她的手臂固定在桌上。

不止护士长和莫莫,连苏浅浅都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木然不动,所以让他轻易得逞。如此的有些暧昧又有些亲昵的动作,苏浅浅愣了,小心肝加速了!

最先回过神的是莫莫,她大大的松了口气,甩了甩酸胀的手,说:“有劳贺队长了,哎呀天啊,手都累死了!”

心里却想,嗯嗯,有尖情!

苏浅浅这才回过神,脸颊感觉更热了,好在本来就红,想要挣扎和叫嚷,却顾忌着贺经年,怕挣扎会碰到他的伤口,又怕自己用力会让贺经年使劲,对伤口不利,思来想去,认命的不敢动,只是委屈的扁着嘴巴,看了看贺经年,‘抽’泣着哭出了声:“讨厌打针啊……”

贺经年不买账:“讨厌也要打。”

苏浅浅又可怜兮兮的和贺经年商量:“我吃‘药’就好了,不打针好不好?很疼的!”

贺经年不动摇的说:“打。”一个字,干脆利索一锤定音。

他实在费解,这‘女’人被洪水卷走昏‘迷’,又不得不在危险不明的地方‘露’宿什么的,都没有吭一声哭一下,现在竟然闹成这样!

贺经年的力气不轻不重,抓着苏浅浅的一只手伸出去递给护士长,提醒着:“护士长,打针吧!”

护士长这才哦,利索的消毒,进针,贴针管。

苏浅浅在针头扎进去那一下,绝望的闭了闭眼,落下两串数目可观的金豆豆,然后别开脸,正好,躲进了贺经年怀里。

哎哟喂!莫莫心‘花’一‘荡’!好美丽的暧昧啊!苏浅浅这么的一躲,不就像是小‘女’人躲在自己男人怀里的样子吗?那个特么矫情的暧昧啊!苏浅浅,你的‘春’天桃‘花’开啦!

贺经年突然就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那种莫名柔软的心绪又来了,自己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护士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把耳朵棉球拿出来扔了,嘀咕着“真费神”,走了出去。

莫莫也假装大大的松了口气,对贺经年笑着道谢:“多谢贺队长伸出援助之手,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多谢多谢!”

贺经年眉心一‘抽’,燃眉之急?好吧,也算是了。

扎了针之后的苏浅浅认命的不动了,老老实实的坐着打点滴,脸上还带着我见犹怜的泪痕,鼻子还塞着,瓮声瓮气对贺经年说:“你回去躺着,别让伤口裂了。”

贺经年松了口气,这时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好像有什么不对,有些烦闷的,转身,就要离开。

“莫莫,”苏浅浅叫给她调滴速的莫莫,“帮我扶贺经年回病房,他还不该走动的。”

莫莫哦,朝贺经年伸手。

贺经年拒绝,摆摆手:“我自己回去。”

“不行!”苏浅浅不同意,“伤口裂了怎么办?这伤可不轻!”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贺经年有些好笑,干脆威胁她:“你要是再不配合打针,我就还来!吵死了!”却伸了手给莫莫,让莫莫扶着回了病房。

苏浅浅在他们出了‘门’才嘀咕:“要不是怕你伤口裂开,你以为我能被针扎?讨厌!”

耳力过人的贺经年听见了,顿时心情极好!

莫莫很敏感‘精’准的捕捉到了贺经年眼里的那丝愉悦,赶紧加把火:“浅浅是在灾区的时候着凉的,跟着受伤的你回来这几天,天天为你劳心劳肺的‘操’心和‘操’劳,不病倒才怪!你都不知道,上次她生病的日子可遥远了,她因为怕打针,都很注意身体的!”

吧啦吧啦。

贺经年‘唇’角微扬,因为怕打针,所以轻易不生病?这可真是个让自己注意身体的好理由!

回了病房,贺经年心情好,难得的在不是休息的时间睡了一觉,醒来时莫莫在帮他量体温。

莫莫是看得出一些苏浅浅的心思的,只是未曾验证,而贺经年对苏浅浅的想法,她是不了解,可贺经年如果对苏浅浅没有一丝感觉,怎么可能亲自拖着带伤未愈的身体去抓扶苏浅浅?苏浅浅那么暧昧的往他怀里躲,他也那么情愿?所以,莫莫很“八卦”的告诉他:“浅浅退了烧,现在在休息。明天再打一天点滴,应该就好了。”

也不等贺经年反应,就拿着体温计有些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心想哎呀如果贺经年对苏浅浅也有心思就好了!郎才‘女’貌,嗯嗯,好!到时候,我可是要找浅浅要做媒红包的!

贺经年却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难道明天还要听那‘女’人嚎叫?

☆、第23章 女追男,隔座山

事实上没有,苏浅浅可是不敢嚎了,怕贺经年真的再次过来,把小臂塞到嘴里,咬着自己小臂,哭着泪水哗啦哗啦的,犹豫了近半小时之后,还是就义般的伸出了手。

从那时起,贺经年已经能够影响苏浅浅了,苏浅浅知道,是因为有朵‘花’在自己心里悄悄然的含苞‘欲’放。

苏浅浅在不是自己上班的时间里,包揽了大部分护理工作,下午都是很晚才回的家。苏妈妈很心疼‘女’儿,连回家吃个饭都那么晚,可是苏浅浅说了,是她的病号情况危重,苏妈妈也就只能无奈的每天给她带汤去上班,有时苏浅浅忘了,还会送去。

苏妈妈的汤很好喝,可是苏浅浅惦记着贺经年,这贺经年住院老是不记得订饭,如果不是苏浅浅有心关注,他经常一天就吃一顿饭。苏浅浅心疼他,所以汤又基本进了贺经年的嘴里。

莫莫自然知道的,也铁定不会给苏妈妈告密,只是背地里揶揄苏浅浅无数次:“浅浅啊,你是看上他了是不是?”这其实是她笃定了的,只是,她就是想要听苏浅浅证实一下。

所以,‘女’人都是八卦的!

第一次问苏浅浅,她回答:“才没有,我是想让他早日康复!”

第二次,她答:“哪有?反正我喝不完嘛!便宜他咯!”

第三次是“不就是汤么?”

第四次是“哎呀,你别问了!”

第五次就变成了“也许有点吧……”

七八次之后,苏浅浅深刻反省,才发觉,自己喜欢上贺经年已经铁打的事实,可是她也发现了,贺经年根本就对她没意思。唉,这就是那什么,郎无情妾有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纠结万分,苏浅浅紧张的问莫莫:“莫莫,我真喜欢他了呢?怎么办?”

莫莫‘摸’‘摸’苏浅浅的头,很大义凛然的说:“乖,别纠结,上!”

苏浅浅颇有些为难:“我追他?”

莫莫嗯啊:“他不喜欢你嘛,你只好先出手咯!我可告诉你,贺经年那么帅,可多人看上了,不过因为这次住院你看得紧,没什么机会让她们靠近而已,所以啊,看中了赶紧出手!”

苏浅浅很为难。

苏家对子‘女’都是骄而不纵,宠而不溺的,开明又传统。而且,一家的共识就是,苏浅浅不能找部队的。可是,怎么办,她苏浅浅现在,看上的,就是军人啊!

莫莫却“切”一声:“你脑子里装什么了?不能找部队的而已,又不是不能找军人。贺经年不是部队里的,是特警,特警,严格意义上,不算军人不是吗?况且,这缘分的东西,是你说来就来你说不要就不靠近的吗?”

苏浅浅不吭声,她不是不懂,只是家人……

莫莫继续说:“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可是浅浅啊,你哥哥的事,没有人愿意发生,而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可以预知的。这和你对象是不是军人无关!”

苏浅浅低头,啜了口‘奶’茶。半晌,才低低的说:“还不知道贺经年怎么想呢,就要我去追?”

莫莫赶紧说:“‘女’追男啊,隔层纱而已!况且我看啊,这贺经年是块硬石头,不好啃,你追不追得到,还真不好说!不过浅浅,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苏浅浅咬着吸管,无比苦恼的看着莫莫:“莫莫,我有必要试试吗?要是到时候爷爷和爸爸妈妈不同意怎么办?”

如果不同意,而自己那时候爱得完全离不开他,该怎么办?

莫莫是知道苏家的规矩的,可是她又那么笃定的认为这两人必然有缘,所以,莫莫想了想,从另一个角度循循善‘诱’苏浅浅。

“哎,我说浅浅,你就那么有把握贺经年会爱上你?如果他不会爱你,你担心后面的什么家人同不同意干嘛?”

莫莫知道苏浅浅的个‘性’,也许换了别人,她这么说了,别人会说“如果他不会爱我,我尝试干嘛”,苏浅浅不会。

苏浅浅是宁愿飞蛾扑火,也不会让遗憾留下的人。

果然,苏浅浅点头:“也对,所以我着什么急担什么心呢,先追了再说。”

莫莫顿时笑得开心无比,朝着苏浅浅张开手臂,阔气无比的说:“来吧妞,姐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如果委屈了,随时欢迎投入姐的怀抱!”

苏浅浅俏笑着把纸巾‘揉’成一团扔了过去。

莫莫才不服气,不甘示弱的把纸团扔了回去,两人就这样你扔过来我扔过去的闹得不亦乐乎。

贺经年敏锐的发觉有什么不对了。

莫莫的很多工作都不做了,换成苏浅浅亲力亲为。

苏浅浅不只有他一个病人,还有好几个重病号,怎么会有空闲兼任他的护理工作?

不,不止是护理工作。

剪指甲,打温水,打饭,还有洗衣服!

还有最重要的,苏浅浅比起之前对他的一些“不安行为”的易爆易怒的‘性’子,竟然温柔又可亲了不少!

一种预感涌上贺经年头脑,他竟然感到了不安!他生活圈子都是男人的多,虽然他长得是‘挺’人神共愤,却从未体会过众‘女’共捧,数‘女’同求的状况……那个,年少读书时期的不算,因为他从来不屑。

现在却不同了,贺经年已经二十九,是个成年男人,他不可能不懂!

可是……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恢复的不错,很好,嗯,你真‘棒’!”苏浅浅笑‘吟’‘吟’的说完,给躺下的贺经年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听听,这样的语气和语调,是苏浅浅吗?是那个冲进他和切磋的江扬中间,然后中气十足的吼他的苏浅浅吗?

贺经年眯了眯星眸,片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苏医生说了,只要注意休息就可以了,所以,我要求出院。”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贺经年又蹙了蹙浓眉,提高了声调:“我为什么去的特警队?现在是什么时期?放任时间越长,损失就越大,后果也就更严重!”

“我?我好得很!苏医生什么人?她的水平你信不过?那不就了了!”

“你要知道,那件案子是我负责的,我!主要负责人不一定要出任务,可是一定要参与指挥……好,我答应你!”

“我明早就回去,你派个警卫过来给我办手续!”

挂了电话,贺经年才安心的睡觉。这样就可以了,要把一切与爱情有关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第24章 哥哥的妹妹

于是,第二天苏浅浅提着装着鲤鱼汤的保温瓶过来,却被告知要她写好贺经年的出院记录和病历。

愣了一会,苏浅浅才如梦方醒,拿出手机拨了贺经年电话。

贺经年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声音传过来时,苏浅浅有一瞬间以为,他们似乎完全是陌生人……如此冷漠又平板的言语,让苏浅浅的心,兀然凉了。

“喂,我是贺经年。”

苏浅浅整理了一下心情,上扬着嘴角,柔柔的说:“你怎么出院了呀?都没和我说一声。”

“公事。”贺经年的二字经。

苏浅浅继续笑着,柔柔的说:“这样啊,嗯,好吧。现在你的伤基本痊愈了,但是一定要好好休息和保养哦……”

话音未落,就被贺经年打断了:“知道,忙,挂了。”

听到电话传来的忙音,苏浅浅愣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苏浅浅心里那易怒的弦被贺经年给撩起来了:竟然那么没有礼貌,竟然挂我电话,竟然不说再见!

苏浅浅咬牙切齿的再次拨通贺经年电话,才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贺经年就冷冷的说:“有事说事,罗嗦。”

苏浅浅顿时狂怒了,朝着话筒就吼:“贺经年,你狼心狗肺肝肾‘抽’筋!”吼完,马上挂断!

‘毛’跳跳的,苏浅浅几乎想要暴走!那时,她觉得自己竟然会喜欢这种冷血无情的雄‘性’动物,简直疯了傻了痴呆了!

那天午餐,莫莫担心的看着苏浅浅吃了三两米饭三个‘肉’菜两个素菜还有一碗汤:“浅浅啊,你饿了好几天了吗?”

苏浅浅嘴里狠劲嚼着一块鸭‘肉’,口齿不清:“我在‘奶’豆(哀悼)我还没有‘奶’的及(来得及)发芽的爱情!”

叫个什么名字贺经年,听着以为一个儒雅绅士,简直是个一身硬皮的犟冰山!讨厌,讨厌!是长得‘挺’帅,很帅,真是白长了,‘浪’费,‘浪’费啊!

莫莫噎了噎,贺经年也真是,不就是浅浅稍微那么表示有点喜欢他嘛,跑路了不算,还奚落浅浅,真心不是男人!

再说了,浅浅要脸貌有脸貌,要身姿有身姿,要风情有风情,简直是萝莉御姐双结合,有什么配不上他?

不是男人!

眼看着苏浅浅又要再打一碗汤,莫莫吓得赶紧把她拉离饭堂,再吃下去,要吃坏了!

苏浅浅一边不甘心的被莫莫推着远离食堂一边愤愤的说:“你说对了莫莫,这贺经年还真是对我不一定有感觉!可是莫莫你也说错了,‘女’追男,隔的不是一层纱,那分明是座山!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

莫莫唯有低声下气的哄着,费劲的把她往科室拉,可是她明明看到了啊,贺经年对浅浅并不是毫无感觉才对啊……

失策失策!

那天,那个风风火火兢兢业业雷厉风行严肃认真的苏浅浅恢复了,温柔又干练的形象消失了五天之后回来了。

一个阑尾切除术的患者,不习惯在‘床’上‘尿’到‘尿’壶,不顾不停医生告诫,麻‘药’还没完全退去就摇摇晃晃上厕所,结果在厕所里眩晕倒地,听到异响的护士进来发现,赶忙通知苏浅浅,苏浅浅迅速利索的把人救醒之后,笑眯眯的问他感觉如何,年轻人面皮薄,不好意思的说:“没事,不晕了,‘挺’好。”

苏浅浅马上变脸,对着年轻男人一顿严厉的教育噼里啪啦吧啦吧啦,‘弄’得那年轻男人恨不得从一米七八的个子缩成一米的娃!

苏浅浅要说,自愈能力不算强。她是第一次觉得在喜欢一个男人,真的,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至少现在不是,所以她也很有“骨气”的没有再次找贺经年,可是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闲暇时,总会想起贺经年,想起他和她的对峙,想起他和她的一切,不多不少,足够称作有缘。

他和她在灾区的那一夜,贺经年没有拒绝她靠着他肩头睡了一觉;他带着伤从病房走出来,因为她不愿意打针,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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