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先谢郭嘉-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睡了?”吕布皱眉,重重地出一口气,酒味更浓,他低头扫视了司马黎两眼,低沉地笑道:“既然她睡了,那今晚就让你来陪我吧!”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大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她的手抽都抽不动。她万分尴尬又急躁地被吕布拉着,现在她似乎只能试图闹出动静,把房里的扶月召出来。

“君侯,君侯!”就在此时,一道呼唤声自院门前传来,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府上的管事提着灯走近了来。

“何事?”吕布被他一叫,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只是他的手还箍着司马黎的腕,只是侧过身面向那人。

管事躬身道:“王允王司徒府上的食客前来拜访君侯,说是有司徒的手信要带给君侯。”

“这点小事还来问我?信留下,送人走。”吕布皱着眉轻斥道。

王允是当朝三公之一的老股肱,占据着朝中大半文臣的势力,他们明面上碍着董卓大气不敢出一下,但董卓又岂会不知他们暗地里的心思?要铲除这帮老顽固不过是早晚的事,而现在的吕布绝不能留人任何话柄,怎能与王允有所往来?

“那人说,他还有口信要亲自转告给君侯,若是见不到您,他就不走了……”

吕布尚在醉中,听了管事的话,他不怒反笑:“哪里来的无赖,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郭嘉。”

原本在一边当透明人的司马黎听了,心中一惊。

莫非世上真的有这样巧的事?王允府上的食客也叫郭嘉?

吕布放下了钳着她的手,改为背在身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吩咐道:“让他去前厅等着。”

管事“喏”了一声便走远了,司马黎也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吕布提步离开之前,顺口对她命道:“你过来侍茶。”

登时,司马黎心中的弦“蹭”地一声绷紧了,她暗暗叫苦道:万一来的这个王允的食客真是郭嘉本尊,她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了?

只是吕布哪给她考虑的机会,大步走远了回头一看,见她小跑着跟上,借着酒劲还有些不悦。

不远处的前厅里,早有一个身影坐在其中,一身素衣,坐得端正,正静静地等着他们。司马黎悄悄抬眼一看,脚下的步子也错了一拍,险些同手同脚起来。

尽管相隔数米,她也认得出来那人正是郭嘉无误!

☆、第40章 早日超生

司马黎心情忐忑地落后吕布足足两米远,跟着他向前厅走去。

早有一个身影坐在其中,一身素衣,坐得端正,静静地等着他们。司马黎悄悄抬眼一看,脚下的步子也错了一拍,险些同手同脚起来。

尽管相隔数米远,她也认得出来那人正是郭嘉无误!

等会他若是见了在吕布府上做婢女打扮的她……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司马黎只觉自己的表情已绷紧不动,僵硬如雕塑。尽管她脸上涂了胶,略微整改了一下五官,可这也就只能糊弄一下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吕布,精明如郭嘉,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此时,她已跟着吕布踏入厅中,室内的灯光甫一照到她脸上时,她甚至产生一种当场自裁谢罪的冲动。

“郭嘉拜见君侯。”郭嘉听见响声,站起身上前行了一礼,似乎没看到后面还跟了一个她。

吕布伸手虚抬了一下,淡淡道:“不必多礼,不知王司徒有何事要告知吕某?”

他说完,越过郭嘉,大步向前坐到了上首,郭嘉也转过身,从袖中掏出一卷尺素,双手递给吕布:“还请君侯阅之。”

司马黎呢?她早已因心虚藏到了一边,悄无声息地摆弄着水具,磨磨蹭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倒水。她先是走上前,为吕布送上一杯,他正凝眸看着郭嘉递来的信,一目十行地扫完信上的内容,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王司徒一手好算计啊,他当真不怕吕某将此信上呈国相?”吕布将信随手一叠,随意地拿它在郭嘉面前晃了晃。

司马黎垂着眸走到郭嘉身边,一靠近他,就像走进了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磁场,她低着头将水杯放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而他依旧直坐着面向吕布,神色泰然道:“司徒已将其中利害一一写于信上,只要君侯肯与司徒联手,日后这朝中大势由君侯与司徒二人分掌,君侯自此也便是武将第一人,真真正正地居于万人之上。”

他说着,见吕布收起了笑容,他便又加了一把柴火,温声道:“君侯当然可以将它交给国相,只怕国相看了之后,深以为司徒之言在情在理,恐君侯心存忤逆之心。国相为人多疑,难保不会提防君侯。”

语罢,郭嘉也不再多说,他正襟危坐,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以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看着上座的吕布,只等对方一个答复。

他随手拿起案上漆杯喝了几口,再放回去时,杯中已是空的了。

司马黎只能上前再为他添满。

他依旧端着一副好似闲暇的样子,静等着吕布表态,司马黎半坐在旁边为他添水,一时间室内只剩下细碎的注水声。他甚至连瞥都没有瞥她一眼,似乎真的没有认出她来。

她本该松口气才是,可他陌生的态度反而令她更紧张了。

将他的杯子倒满水之后,司马黎站起身,刚想退回暗处,就见郭嘉像是一整天未喝水一样,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她顿了一下,只得抱着扁壶再次上前。

上座的吕布换了个姿势,傲然道:“呵,王司徒是料定本侯会被他说服了?他也总该拿出点诚意来让本侯看看,跟他合作到底稳不稳妥。”

司马黎重新为郭嘉添好了水,而他却不再动那漆杯,对着吕布直言道:“在下即是’诚意’。”

“何解?”

“司徒派在下来君侯府上,正是体现了他的诚意。郭嘉愿在此为君侯出谋献策,马首是瞻。只是不知君侯肯不肯收下这份诚意?”郭嘉坦然道,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出声。

吕布眯了眯眼,微微俯视着郭嘉。司马黎站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见吕布这副表现,心里还真为郭嘉捏了把汗。

郭嘉的话,也令她足足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应该去投奔曹操了吗?怎么此刻又跑到吕布这里来为他卖命?况且日后他还是要帮着曹操打吕布的,现在这样嘚瑟真的大丈夫?

吕布大概是因为醉了,被郭嘉变相挑衅之后,也只是突然轻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沉声道:“如此,本侯明日再听阁下的高见。”他又面向司马黎,随手一指,吩咐道:“带这位郭先生去后院的客房安顿下。”

司马黎只能默默做了个“请”的姿势,而郭嘉对着吕布行了谢礼之后,一语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向外走去。

此时已近深夜,侯府上的人多半已经休息,一路行经处寂静无声。司马黎带路走在前面,也只能在低头时瞥见地面上两人相近的影子。

印象中,他们之间从未这样沉默过。司马黎置于袖中的手收紧了些,触到一片湿冷。她放缓了脚步,客房也近在眼前,她走到门口,语态僵硬似机器般说道:“到了。”

“了”字的音还未发完,郭嘉直接抬手推门而入,她本是下意识地跟上去,谁知他进了房间反手一推,门“砰”地一声被他关上,她刚上前走了一步就被挡在了外面。

房间里渐渐有了微弱的光,她看见郭嘉的身影被映在绢窗上,她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心下一横,决定早日自首,早死早超生。

她在心中下了这个决定的同时,看看四下无人,也推开门闯了进去。

郭嘉正站在床前宽衣解带,此时,他才刚刚解开腰封,略显宽大的裾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司马黎见了一愣,她只觉他似乎又瘦了。

“何事?”郭嘉听见响声,转身看到她,面上一丝惊讶也无,他停下解衣的动作,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我……”被他倏地一问,发愣的司马黎反倒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她微微垂下头,轻叹道:“我错了,骗了你。”

她骗他是有错,可她依旧认为自己应该骗他。

郭嘉听了她的道歉,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简短说道:“说完了?我要睡了。”

她接下来想说的话被他短短一句逐客令卡在嗓子里,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这回,她也顾不上看他有什么反应了,直接转了身,准备默默离开。

郭嘉一旦动怒,不吼不叫反而可怕地要命,她真的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

她走到门边,刚要伸手打开门,放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她重新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却见郭嘉已经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背对着她。

然而她没有犹豫,几步走到他床前,缓缓道:“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如果他的回应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她就彻底拿他没办法了。

可是他依旧背对着她躺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她站在床前,有些尴尬。

“其实,我和司马懿之间仅仅是雇佣关系。我帮他做些事情,则可以享受司马府女公子的待遇。”她沉默了半天,开始从头讲起,简短地陈述着事实:“这次在吕布府上为婢,是我与他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易,自此之后,我与他之间的利益关系也就一笔勾销了。”

郭嘉依旧躺着,她也看不到他是不是睡着了。

正当她迟疑着要不要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时,他淡淡地开口了:“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理由来骗我?”

这一点,才是重中之重。

司马黎本来因为顾忌戏志才,才骗了他,现在她干脆全盘托出,坦言道:“戏志才的势力遍布长安,我实在摸不透他。若是你直接去青州找曹将军也好,若是留在这里,难保不会被他拿来当垫脚石。”

她确实小心翼翼了一些,只是她也担不起任何意外产生的后果。

而她已经开始消退的记忆,就是一个提醒她不要妄自扰乱时空秩序的警告。

郭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站在床前凝眉深思的司马黎,伸手一拉,将她扯到了自己床上,他翻身一压,将她制在自己身下,两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司马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稳住视线时,就见郭嘉已经将她的腰带取了下来,一手正往腰带的暗缝中探去。

她心中警铃大作,慌忙坐起身止住他手上的动作,震惊道:“你要做什么?”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藏在里面的“三国大事记”,她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郭嘉不顾她的阻挠,伸手将藏在腰带里的软剑扯了出来。明晃晃的剑锋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惊出司马黎一身冷汗。

她见郭嘉的目标仅仅是这剑,而腰带早就被他丢到一边,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他要这剑做什么?

“有我在,你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他淡淡道,似乎早就看这死物不顺眼了。

司马黎不懂他又是唱的哪一出,只知他终于缓下了脸色,肯跟她说话。她好言温声道:“我带着它只是求个安心,何况之前我是独自一人在吕布府上,你就让我带着它,好不好?”她说着,还伸出手去,搭上了他拿着剑的手腕。话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已是一半请求,一半撒娇。

郭嘉的眸色依旧深沉,他的喉结动了动,吸引了司马黎的目光。再向下看去,她才注意到眼前这人只穿了一件中衣,领子还被扯开了些许,藏在其中的锁骨若隐若现。

司马黎看了之后的第一个想法仅仅是:他果真瘦了。

再看看他的神情,似乎真的因为她的请求松动了几分,她一鼓作气,好声好气地说道:“奉孝……”

郭嘉听了,依旧不为所动。他将手上的剑随手一丢,扔到了床下,而他本人则侧身躺下,背对着她,一副“老子要睡觉”的架势。

司马黎被他堵在了里面,要想下床,就得翻过他的身子去。

“奉孝,你让让好不好?”她看着假寐的青年,缓缓道。

他不动。

“还是,你想让我陪你睡?”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背,挑眉问道。

他也不说话。

司马黎顿了一下,干脆隔着被子爬到他的腰窝上,当他是个抱枕,缓缓说道:“我以为你去了曹将军那,打算办完这件事,便去青州找你的。”

“文若已经去了,他能帮得上大忙,曹将军暂时用不上我,我去了最多也是锦上添花。”他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她不禁被他逗笑了,赞同道:“也是,郭奉孝要做那雪中送炭之人……你还怕曹将军不稀罕你?”

他们这些人都喜欢待价而沽,出山也得挑个最好的时机,否则宁愿在深山老林里憋一辈子。还记得郭嘉说,要在他家主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挺身而出,只是没想到他会先到吕布这来刷经验。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来吕布这……”她又戳了戳郭嘉的腰窝,缓缓将之前在路上想到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你搀和进来,是为了让戏志才的计划早日实现,从而为曹将军做嫁衣裳吧。”

郭嘉被她逗弄得有些痒,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她环住,固定在腰间,应道:“嗯,不过志才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他顿了顿,睁开眼睛,斜看向她,顺便翻了个身,将人拉近了些,之前褪去的冷色又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底,他半压着她,说道:“卞姬告诉我,你也在这里。”

司马黎闻言,面不改色地沉默了一瞬,才道:“真巧。”

郭嘉大概是被她气得反倒没了脾气,他一声不吭地抿着唇看了她半天,两眼一闭,身子一沉,竟直直地压向她睡了过去。

她被他这自由落体式地一压,不禁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睁大了眼睛,侧头一看,青年的睡颜与她不过三寸之隔,她不禁抬手环上了他的腰,就让他这样靠着。

但……

她真的长得这样助眠吗?看两眼就睡着了?

☆、第41章 厚黑教主

郭嘉基本是一睡不醒。

知道他睡得沉,司马黎在清晨走时还轻手轻脚地把他挪开,搬了一床叠好的被子放在他身下,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看他睡得香甜,她也打了个呵欠。

好歹这是吕布的府上,她也就能陪着他任性一晚,趁天亮之前还是得回到自己的住所。

她依旧和扶霜住在一间,彻夜未归这事,也就只有扶霜知道。她悄悄打开门,以为扶霜还在睡,谁知她一脚踏进去,却发现扶霜正坐在床边,垂眸失神。

听见她开门的声响,扶霜回过头来,见到是她,站起身迎了上来,柳眉微蹙,旁敲侧击道:“女君昨夜去哪了?可是姊姊那里出了事情?”

被她这么一问,司马黎才觉到几分尴尬。

“扶月那里无事,放心。至于昨晚,是郭嘉来了。”司马黎无意隐瞒,坦言道。

扶霜愣了:“奉孝先生也来了?”

“唔。”司马黎点点头,她扯开话题,说起了扶月:“你姊姊现在虽然要忍着些伤痛,可吕布待她极好,许夫人也不会为难她的,放心吧。”

“如此便好,”扶霜松了口气,又道:“我昨日出府时见着戏先生了,他问起这里的情况,然后说……姊姊做得很好。”

正打算宽衣休息的司马黎闻言,解着衣衫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扶霜,见她垂眸抿唇,却不是一副因扶月得到褒奖而为她高兴的神情。

司马黎想了想,问道:“戏先生可还说他何时再来找你?”

“他只说静观其变,少见面为妙,最快也要一月之后再来找我。”扶霜没有多想,如实答道。

“如此。”司马黎放宽了心,这下戏志才也不会知道郭嘉来这里捣蛋了,他的按兵不动也好给郭嘉提供了便利。

只是,郭嘉进了吕布府上一连数天,都没捣蛋的机会。

只因吕布把他给忘了。

吕布那夜本来就喝醉了酒,估计也不记得自己一时兴起收纳了个小人物,他事务繁忙,整日周旋在董卓左右,自然也没空见郭嘉。

司马黎曾“顺路”去看了他几次,见他依旧不爱理人,哼哼哈哈的,知道他还在生气,只得徐徐图之。

扶月没过多久也知道郭嘉来了的消息,此时她的伤痛已散了些,不似之前每晚都痛得无法入睡。几日过去,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还对司马黎说:“君侯这几日忙,我也很少见他了,也许下次能帮帮奉孝先生,让君侯见他一面。”

闻言,司马黎看向扶月,见她眉弯浅笑,语含热忱,不禁微微讶异了一瞬,道:“他……”

话未说完,被一道由室外传来的呼唤打断:“君侯!君侯,您走慢些,小心伤口——”

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吕府的管事,司马黎与扶月齐齐向外看去,见吕布胛处带了个血窟窿,殷虹的血浸透了他牙色的衣衫,格外骇人。更不要说他的手上也沾了血,血液已有些干涸,褐色的痕迹蜿蜒附在他的手背上,令扶月见了惊呼一声。

司马黎早已对这些血腥之事麻木了,只是惊讶何人能让战神吕布伤得这般严重。

吕布走进来看了扶月一眼,面色不变,淡淡道:“竟忘了你还在养伤。”语罢,他转身,欲大步离开。

扶月哪肯放他走?她站起身追上前,轻轻搭上吕布未受伤的臂膀,轻声道:“君侯留步。妾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就让妾为君侯包扎吧。”

吕布受了重伤,回府之后竟是先到扶月这里来了,俨然将她这里的住所当作自己的起居之地,对她的喜爱,可见一斑。管事已经带了医生进来,扶月拉着吕布坐下,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衣裳,十指亦沾了血腥。

司马黎胡乱地抬眸瞄了一眼,吕布的伤口定然是被利器所刺,却非刀伤箭伤。他的上衣已解了去,光着膀子坐在那里任医生为他包扎,扶月则跪坐在一旁帮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吕布天生习武,伤虽重,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皱一下眉头的功夫就翻篇儿了,只是此刻他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紧抿着唇,压抑着怒气不敢发。

不久,他的正室许夫人也闻声走了过来,扶月见状忙起身退至一旁,而许夫人走进来也不待看她一眼,径自问向吕布:“夫君的伤可有碍?”

“无事。叫府上的人不许声张议论,如有违者,你看着处置。”吕布像吩咐下属一样,三言两语打发了许夫人,而她自然不敢有什么意义,应诺下来之后,立在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

“听闻君侯被国相伤了,嘉来看看。”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前响起,清亮悦耳。

司马黎不用随众人一齐看去,也知是郭嘉来了。

他安静了好几日,竟是挑准了这个黄金时间粉墨登场!

吕布都对受伤之事讳莫如深,他人更是提也不敢提,最多在心中揣测。即便是最为受宠的扶月也什么都不说,只默默为他处理伤口,倒是郭嘉这个外人敢跳出来道破其中避讳之处,想必是……皮痒痒了。

再看吕布,他已是双目阴鸷地看向郭嘉,他微微眯了眯眼,像是在看着一个不怕死的人。

许夫人皱了皱眉,而扶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去。

司马黎借着余光,瞥见郭嘉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不仅如此,他还坐到了吕布对面。此时,就连许夫人都是站着的。

“嘉欲与君侯促膝长谈,不知君侯意下如何?”郭嘉语态安然,一解室内闷气。

不过吕布皱了皱眉。

司马黎站在角落里看了,自动将吕布的表情转换为现代白话文:我跟你很熟吗?为啥要跟你促膝长谈?

“谁告诉你的?”吕布盯着他,启唇问道。

谁也不知吕布的伤从何来,只有闭门不出的郭嘉点出了真相,实在令人好奇。

郭嘉答道:“无人告知。在下只是猜测,毕竟君侯之神武雄才,当世无双,天下间除国相者,又有谁能伤君侯分毫?即便是牛辅等人,没有国相的默许,也不会在君侯面前放肆。”

吕布的伤口已被处理好,许夫人上前为他披上外氅,却被他命令道:“你带着他们退下吧。”

许夫人的手一顿,“喏”了一声,带着屋子里的人走出门去,扶月本也想跟着她出去,却被吕布唤住,留了下来。

司马黎也就跟着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当着花瓶,耳朵竖了起来,听吕布闲闲说道:“听说你是颍川人。”

“是,在下师从颍川荀氏。”郭嘉像个参加面试的应聘者,任凭吕布发问。

原来,吕布这几日早已把郭嘉的背景摸了个透彻。司马黎抬眸,与扶月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默。

“为何来长安?”

“自然是寻求机遇。眼下,对嘉来说是个好时机,对君侯而言则更甚。”

司马黎站在郭嘉的侧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见他与吕布对视,侃侃而谈:“想必君侯也深知国相生性多疑,喜怒不定。与其伴其左右,不若取而代之。”

“呵。”吕布嗤笑一声,似是当他痴人说梦。

参照郭嘉的话,司马黎也能猜到,吕布今日这伤,定然是因为被董卓当了沙包所致,即便他不敢反抗,也定然又怒又怨。

董卓只懂得收买人才,却不懂如何收服人才。

而郭嘉深知其中差别,他道:“在下不信君侯在此之前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苦于没有把握和胜算实现它罢了。如今王司徒意欲与君侯共谋此事,不怕不成。天下人之所以反对国相,只因他一人专政,且是西凉外来的蛮军,难以服众。而王司徒却不同,他的声望足以助君侯代替国相把持军政,一文一武,何人还敢心存异议?”

他说完,勾了勾嘴角,又道:“王司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