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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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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屋檐下的角落里,与街道上的喧嚣隔得远了些,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很快被端了上来。司马黎不喜欢吃青菜,将自己碗里的菜叶都捡出来夹给郭嘉,他无计可施,只有收下。

“听说了吗?徐州大乱了!”

“欸,你说兖州牧曹操?”

“嗯!他把徐州牧陶谦打得节节败退,真狠呐!”

一段对话从前面的餐桌上传来,阵阵唏嘘。司马黎的耳朵极其敏感,一捕捉到关键字,便凝神听了起来。她拉了拉郭嘉的袖子,而他似乎只是专心吃面。

“吓!可是解气啊!曹州牧也是拼,先前打完赀虏又打黄巾贼,打了黄巾贼,又帮着咱们袁州牧把那位弟弟打跑了。真是一刻不歇啊!要不是陶谦趁着曹州牧在前线时偷袭,这会儿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州牧的老父和弟弟,前些时候在徐州出了事,谁说的清是这怎么回事呢!”

“哎哟,那可真不得了了……”那人惊呼了一声,不再细说下去。

曹操的父亲年轻时也是个人物,官居太尉,位列三公之一。只是他的出身比不上袁家,又非世代高官,连带着曹操还未生下来就矮了袁绍一大截。

所以迄今为止,曹操明着是一州之牧,实则还是袁绍的打手。

袁家兄弟一南一北,都是势头最旺的两个诸侯。曹操帮着袁绍把袁术打得落花流水,就是表明了立场。因此,那两个闲聊的冀州人谈话间也偏袒曹操多一些。

“哎呀,曹公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忙碌啊。”郭嘉静静聆听了一会儿,放下著,轻叹道。

“怎么,你要去帮他了?”司马黎挑了挑眉,好奇道。

郭嘉摇首道:“还不到时候。”说罢,他又低下头继续吃面。

刚才那两人也说了,曹操一路过关斩将,打完这边打那边。他将整个兖州平定下来,又收复了青州,扫荡了袁术的势力,又打跑了匈奴,现下也快将徐州收入囊中。此间未尝败绩,逐鹿中原,一展雄风。

司马黎暗自数了数,曹操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有了这样多的战绩,竟还未尝过失败的滋味。青州兖州,再算上徐州,相当于整个山东加上安徽北部,已是占了大汉北方近三分之一的领土。

按照郭嘉的理论,这时曹操正是意气风发时,去了也帮不上大忙,没意思。

“不过也快了,”他抬起头,掏出绢帕拭了拭嘴边的面汤,若有所思道:“曹公虽一路凯歌,但根基不稳,后给不足却是他最为要命的地方。他一路打下来,已是强弩之末了。若是能将徐州攻破,化为己有休养生息,假以时日,这些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他边说着,唇边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徐徐道来:“虽然陶谦现在只能退守,但他的储备却比曹公丰富许多,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打下这一仗,曹公怕是要吃亏啊。”

司马黎边吃面,边听他说完,眉间一凝,豁然道:“嗯?被你这么一说,我也留意到了。曹将军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平复这么多地方,都靠一个’快’字。他只能打速战速决的仗,不能长期对垒。”

这种打法极有效率,技术含量也很高,并且还非常挑战决策者的能力。一招棋错,便是满盘皆输的后果。曹操虽然从未输过,但他只要败下其中一仗,就只有被人关起来闷着打的下场了。

“是这样,”郭嘉点点头,眼中含笑道:“不知文若该怎么办呢?”

他倒替荀彧操起了心。

看着他悠闲得几近不厚道的样子,司马黎也觉得好笑:“荀先生才不用你为他担心呢,你若真是好奇,就去兖州找他探探呐。”

“啊,才不去呢。”

郭嘉嘴上这么说,然而等他真的收到荀彧的场外求助信后,也不禁深思起来。

如他的乌鸦嘴所言,曹操没能在短时间内把徐州打下来,粮草耗尽,又是客场作战,实在不能跟陶谦继续死磕,除了退兵,没有他法。

这期间荀彧当真是操。碎了心。

如今的曹操充其量就是个穷兮兮的地方官,装备不全,马仔阵容亦不拉风。后期的五大谋士就只得了荀彧这么一个,既当秘书又当保姆,不仅要在战时出谋划策,还得镇守后方负责补给。

曹操当真是把一个荀彧种到地里,待他长成之后结出好多个荀彧,各司其职。

年度劳模荀彧没忘记这边还有个悠闲逍遥的郭嘉,当即书信一封寄到冀州,邀他去曹操帐下一展抱负。

“怎么办呢夫人?”郭嘉坐在院中长叹一声,似乎真的很为难。司马黎走近了坐在他旁边,还以为他是为了曹操的事情发愁,谁知他下一句话便是:“看来要抓紧时间把儿子生出来了……”

他的声音愈压愈低,人也慢慢靠了过来,一手将司马黎揽到怀中,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摩挲下去,停在一个暧昧的地方。

“郭奉孝!大白天的节制一点好不好!”

“嗯……不。”

*

郭嘉算了算日子,打算下月动身前往兖州。

在此之前,两人还是该怎么过便怎么过,宛在桃源。

另一边,司马懿则不比他俩一对鸳鸯。

两个人宅是二人世界,相爱相偎如胶似漆;一个人宅就只是单纯的“宅”了,孤苦幽冷,好不寂寞。

“让你装病,张春华那日对你说的’改日再会’怕是遥遥无期了吧。”司马黎被他请过来唠嗑,今日郭嘉被辛评一帮叫走吃送行宴,她一个人无聊,也就心甘情愿地来了。

来也不是白来,总免不了侃一侃司马懿。

无人问津的司马懿一身懒散,他将书丢到一边,不悦道:“她也不提退亲,倒教人难猜。”

“被你猜出来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司马黎不以为意地拿着团扇扇了扇风,目光瞥见远处浇花的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扶月。她拿扇点了点司马懿,问道:“你还未把她送走?”

司马懿抬眼瞟了一下,缓缓道:“不急,先在我这放着。”

他停顿了片刻,撇过头看向她,随口说道:“你若想要回去,我还给你便是。听说郭嘉要走了,多带个人上路也没什么。”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

司马黎张了张口,正欲说话,一道声音便自两人身后响起:“不劳司马公子费心,倒是不知君何时大婚,嘉再送上一份贺礼。”

蓦然回头,却见郭嘉一袭素衣,唇边带笑,站定在院中,不请自来。

☆、第52章 马中赤兔

郭嘉散过酒场之后,发现家中空空如也。他猜司马黎是被司马懿叫走,没想到还真是。

司马懿见了他,两人互相哼哼哈哈了好一阵子,诉尽重逢之“喜”。

最后还是司马黎看不下去了,拉着郭嘉打道回府。

“你还真跟他难舍难分上了。”司马黎拉着他一路出了门,无语凝噎。

这日天朗气清,风高云阔。司马懿住得偏,街上也没几个人。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衣袂相错。郭嘉刚与司马懿舌枪唇战了一番,略占上风,心情尚佳,听到妻子略嫌弃的话,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侧头说道:“阿黎,今天吃面罢——”

他的话说到最后,被一阵由远渐近的马蹄声压过,疾声而来,仓促有劲。司马黎被那马蹄声激得心里一突,她不懂得自己为何要心虚,只是当她回过神来时,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拉着郭嘉避到前方街道的拐角处。

“怎么了?”郭嘉不懂何故,见她拧着眉靠在了陶墙上,不明所以。

“也许是我想多了……”她与郭嘉背朝着马蹄声而来的方向,还未等她说完,一道赤色便从身旁的大道上掠过,呼啸的风也吹起她的裙摆。

吕布有宝马赤兔,是世间神驹。她虽无伯乐之才,不会相马,可宝马的蹄声终归有所不同。

她生性敏感,多想了一回,却是想对了。

“吕布。”她抬眸看着郭嘉,轻声道。

就在她说完之时,才经过二人的马蹄声戛然而止。

一人一骑还未走远,只有可能是突然勒马停下。

四周皆是民居,吕布疾行而来,怎可能毫无预兆地停下?

“快走,别让他折回来发现我们。”趁着郭嘉眸色一凝的功夫,她再次多想了一回。

哪怕以赤兔的速度,经过这百米的距离不过须臾之间,她亦不敢低估吕布的眼力。

万一吕布认出了他们呢?

一声马蹄点地轻响,怕是吕布正打马回头。

来不及观望,两人一齐疾步向前方走去,遇见一个拐角边走进去。他们刚好离开司马家没多久,七绕八绕之下又绕了回去。

司马黎不跟他客气,当即推开门躲了进来,长舒一口气。

说不紧张不害怕,定然是假的。她甚至在刹那间脑补出了吕布一戟戳死自己的画面。

不过……

“这感觉真有些像私奔呢。”她还扶着门框,侧头对郭嘉说道。她说着说着,还觉得有些好笑,郭嘉亦觉得她的形容很是刺激,二人四目相对,皆笑出声来。

“你们又回来做什么?”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缓缓响起,两人双双扭头一看,只见司马懿还躺在他的院子里晒太阳,带着淡淡的鄙夷目光看着他俩。

郭嘉随手弹了弹长袖上的褶皱,转过身正对向他,挑眉笑道:“阿黎方才想吃面,我道仲达一人在家太无趣,不如一起吃反倒热闹些。”

司马懿闻言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声:“呵。”

而司马黎笑睨了郭嘉一眼,没有戳穿他。

*

白天经吕布这么一闹,司马黎心里还有些心有余悸。

傍晚时分,两人再次从司马懿处告辞归家,回去的路上郭嘉还颇有兴致地讲了一路趣闻,她却不解风情地来了一句:“吕布何时来的?我竟从未听说。”

郭嘉想了想,说道:“来了有月余。他鲜少待在城中,袁绍只派他扫荡流寇,所以你不曾知道也是正常的。”

“看来他并不受重用,还不及跟着董卓时风光。”司马黎跟着他走进屋,一阵疲倦顿时席卷上身,她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靠到了床上。

郭嘉还在旁边解释着:“那是自然。这世间能驾驭吕布的人,恐怕还挑不出一个来,可若凭他自己的本事么……想要雄踞一方还需多花些时日,才有可能。”

他说完一瞥,见司马黎已经窝在了床上,一脸恹恹。

“怎么了,累了?”他走近,侧坐到床上,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摩挲着她的面颊。

“嗯。”司马黎就着他的手心蹭了蹭,乖顺的模样令他心中一暖。

这么一想,他也解下外衣躺到了床上,放柔声音问道:“今晚吃的也不多,不舒服?”

她今晚在司马懿家吃了几口面,便坐在一边吃起了杏,饭量减了一半。

郭嘉还想嘲笑司马懿家的伙食不好,或是他长得影响食欲。

“没有,只是不想吃那些……”见郭嘉跟着躺下,她便窝进他怀中躺着,声线糯糯道:“明天想吃你煲的粥……”

她呢喃着睡了过去,也错过了郭嘉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他应道。

翌日,司马黎坐在灶台边歪着头看郭嘉慢条斯理地煲粥,她看了半晌后,忽道想念起昨天在司马懿家吃的杏。

“等会吃完饭带你去买,嗯?”郭嘉盖上锅盖,开始细细地切起了鸡丝,顺手投喂司马黎几口,却被她躲了去。

她跳下灶台,身形轻快。

“等不及了,饭前就想吃。卖杏的摊子不远,我去去就回。”她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快得令郭嘉无从阻止。

谁知她这一去,就是相别数月?

司马黎出了家门,熟门熟路地来到市集边,市上的卖菜人早与她彼此相熟,热络地打了招呼,伸手探向鲜美橙黄的杏果,口中生津。她的手还未来得及碰到那令她千思万想的果子,一道久违的声音即在身后响起。

“黎姬。”沉稳的声线携着磁性的嗓音,犹如旱天雷一般劈响在她耳边。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粗厚的大手便从她身后探出来,强有力地握住她的皓腕。

司马黎被突如其来的陌生触碰惊了一下,她拧了拧身子,欲要反抗,可那人的力量太过强硬,容不得她有一丝逃开的机会。不仅如此,司马黎突觉身子一个悬空,右臂几乎被扯得脱了臼,一片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被那人扯到了马上,视野突然一片辽阔。

她抬头,一张英俊且威力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中。一声惊呼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吕布……”

竟是吕布。

吕布的唇角只勾起一个稍,眸中平静,却蕴含着一片深邃的寒冷。他拉了拉辔绳,胯。下的宝马不禁动了一下。司马黎被他扯到马上,侧坐在他身前,两侧都是他有力的臂膀,连跳马都不能。

“虽然该叫你司马黎,可吕某还是觉得’黎姬’这个称呼更为亲切。”吕布似笑非笑地说着,让她足足吃了一惊。

她现在并非“黎姬”的样貌,虽不与她本人的样子判若两人,可不相熟的人也不太可能如此笃定又精准地道出玄机。

吕布不仅认出了她,还得知了她的另一层身份。

一旦跟“司马”沾上关系,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倒是吕布,他比她想象得还要精明。

“扶月很想念你,你’走’后,她被别人服侍地很不习惯。”吕布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仅仅将视线向下瞟,恣意地俯视着她。

吕布身边的那个“扶月”,实则是扶霜才对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扶霜是一颗充当卧底的棋子?

司马黎不敢深想,吕布已夹紧马肚,挥起长鞭,策马疾行。

两侧的景物纷纷迅速向后倒退,她与郭嘉本就住的偏远,如今被赤兔马载着不消多久便出了城,直直南下。

吕布行装从简,似乎赤兔就是他唯一的行囊。他的一派傲然潇洒,也难掩落魄的事实。

大抵是在袁绍那混不下去了吧。

他不愿屈居于人下,袁绍也不敢重用他。

司马黎被制在马上颠簸不已,两手无处放,仓促间还抓住了赤兔的鬃毛。

她紧抿着唇不言不语,忍受着心底的不悦,慢慢从长计议。

她不是士可杀不可辱的烈女,她想要保命活下去。吕布风光不了几时,又能把她带到哪去?

看不出他的意图,也唯有暂时顺从,以此安身了。

吕布出了城没多久,又有一人一骑带着若干随从候在远处,见他策马奔来,纷纷跟上,尾随在他的身后。

司马黎没能看清来者是何许人也,她坐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胃里还升起一股不适,酸胀得感觉令她认定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吐吕布一身。

“天黑之前赶到兖州。”吕布凝声对身后吩咐道。

司马黎一听,险些在马上昏过去。

他们才刚出了邺城没多久,从这里到兖州通常要走数天,纵使吕布有赤兔神驹,日行千里,这样遥远的路途也足以令人崩溃,正常人哪里吃得消?

吕布不在乎这些,他只认准了往前奔,他身后的人也在竭力追赶。

再好的西凉烈马,也及不上赤兔的速度。吕布很快又领先了数里,他回头一看,也不见一人一马跟上来,干脆勒马停下,顺便到远处解决生理需要。

被遗弃的司马黎像一只塑料袋一样,轻飘飘地从马上滑下来,撑着头坐在路边大口呼吸着。

其实,她该趁吕布不在,驾着赤兔马逃走。

这个念头仅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唇边浮起一丝苦笑。

且不说她能不能驾驭得了这烈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也在这时靠近了些,不可不谓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吕布的亲信也追上来了。

打头的青年将军见了路边的赤兔,率先拉住缰绳停下,他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司马黎,淡漠的眼眸又转向天边一片荒芜,眺望着远方等待。

司马黎无意间抬眼一瞥,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依旧是冷峻的神情和英气的五官,下巴泛着淡淡的青色,与上次不同,这次的他脸上多了胡茬。

她哑口无言了一瞬,记起坐在马上的青年武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辽。

☆、第53章 逃跑计划

对所有女人都怜香惜玉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但是强行劫持某个女子,并押着她在马上飞驰一天的吕布,也绝不是什么绅士。

司马黎被挟持了一天,浑身都似散了架。头重脚轻,昏昏沉沉,根本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到了兖州后,她饭也没有吃,睡了一整夜。第二天她被带去见扶霜时,两眼还是有些发昏。

扶霜似乎不知道她会来,见着她时还惊讶了好一会。

她的房门前只有兵士,却不见婢女,带着司马黎来的人,也是个小兵。

看来吕布走得是极为仓促,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带。

将人带到后,小兵也默然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司马黎和扶霜两个人。

司马黎撩起眼皮看了扶霜一眼,见她有些局促地站在窗棂前,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扶霜了。”司马黎重叹一声,身子还有些发虚,她撑着案几坐到了席上,暂暂稳住心神。

扶霜快步走过来,帮她倒了一杯蜜水,递到她面前,目有忧色:“你病了?我不知道君侯会带你来这……”

司马黎接过后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摇了摇头。

当初她与郭嘉离开的计划,没有告诉扶霜。恐怕待他们走后,扶霜才能得知他们离开的事实。

吕布会在冀州发现他们,当真只是巧合。但他为何把她掳来,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可曾怀疑你的身份?长安事毕,戏志才为何依旧留你在吕布身边?还有,扶月的下落……你可曾知道?”司马黎定定地看着扶霜,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没有……君侯依旧待我如初,我看不出他是否怀疑。至于先生……他从未给我递过消息,或许我已是一颗弃子了,”扶霜垂目,细细答着每个问题,她又给司马黎倒了杯水,叹道:“君侯离开长安时,将府上的人全都遣走了。我本想求他留下姊姊,可是……许夫人一直在他旁边,我开不了口。”

“不过依照姊姊的心性,她肯定是去找先生了。”扶霜深知扶月的执念,她肯替扶月入宫,不就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司马黎喝过蜜水后,胃里舒适了许多。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扶霜,见她与往常一样,微微垂首正坐着,面色恬淡,似忧非喜。

扶霜似乎真的毫不知情,吕布也只是拿她当一般宠姬。

“罢了。”司马黎长出一口气,不管吕布如何作想,她现在的境遇当真不容乐观。

现在只能养好力气,伺机而动,随时跑路。

若是郭嘉按原定计划来兖州,说不定还能在路上遇到。

吕布似乎很忙,把她丢在兖州之后,就没了影子。听说他又去打某路诸侯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好机会。

司马黎一听,心情大好。虽然吕布这的伙食一般般,她还胃口大开地多吃了一碗。

倒是扶霜,有些食不知味。她端起碗又放下,迟疑地问向司马黎:“女君可曾想过离开这里?”

想,当然想。

虽然才来这第三天,每天有吃有睡,可是没有郭嘉啊!

司马黎放下著,疑惑道:“怎么?”

“如果你想……我或许可以帮一点点忙。”扶霜朝门外看了一眼,午后时分,外面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去安睡,这栋楼里只有她们两人。

吕布暂住的这所民居很大,还有两栋三层楼。扶霜就占了一栋,另一栋大概是留给了许夫人和她的女儿。

只要低头朝楼下一看,就能看到把守的士兵。

“他们总该不是来看守你我的。”司马黎走到外面眺望了一眼,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张辽。

他双臂抱胸,站在楼下,对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说完便配上腰间的剑,大步向外走去。

二楼的视野开阔,她甚至能看到张辽出了门,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

“张都尉负责城内禁军,想要出城,就要过他那一关。”扶霜也走了出来,她看到张辽的身影后,叹了一句。

出去这府门本就不易,城门处还守着一尊大神。

司马黎的胃又开始痛了。

“张辽原本不是董卓的人?”她挑眉问道。

“是,君侯惜才,就把他纳为己用了。”扶霜点点头,还未说完,身侧的司马黎又转身朝房中走去。

司马黎摆了摆手,坐下重新喝起了粥,唏嘘道:“奇就奇在这了,吕布还真信任他。”

“不,”谁知扶霜摇了摇头,亦走进来坐下,放轻声音道:“先前君侯在冀州时,将手下最骁勇善战的兵将汇集到一处,组成了’陷阵营’,将他们都交给另一名叫高顺的将军统领。他才是君侯真正信任的人。”

陷阵营。

每路诸侯都有一支精英部队——刘备有白耳,孙权有解烦,曹操有虎贲,而吕布有陷阵营。

司马黎吃完最后一口粥,平心静气地问向扶霜:“你能从这出去吗?”

扶霜定了一下,心下明白她是打算逃走,遂点点头,应道:“可以。”

“我想请你带我去看个医生。”她松了口气,不自觉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腹。之前在冀州过了几个月没羞没臊的生活,怀没怀上孩子这事本不着急,可前两日自己的反应的确有些不对头。若是自己真的怀上了郭嘉朝思暮想的儿子,逃跑这事还得再掂量掂量。

她凝了凝神,又抬起头说道:“吕布已知道我是司马家的人,你……自己小心吧。”

扶霜闻言瞬间惊诧,随即她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暗自流转,细细思忖着。

“不过他仍有意让我以婢女的身份留在你这里……”司马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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