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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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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人,无非分了两队。一队支持杀,一队支持收为己用。

而吕布本人亦有投降的意愿,只等曹操如何表态了。

英雄末路时,依旧视生命为最高。毕竟吕布与项羽还是不同的,他没有那样高贵的出身,反而更了解何为现实。

只是他的命已轮不到他自己做选择,而是被掌控在曹操手里。

曹操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郭嘉。

郭嘉比他还奸诈,转而将问题抛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司马黎也曾见过一次。

是日雨后初霁,澄澈的阳光透过半退的乌云投射在廊下的地板上,司马黎坐在外面,美其名曰吸收天地之精华,实则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更好地吸收些钙质。只不过这些科学道理跟郭嘉说了,也解释不清楚。

“只要在这坐着,奕儿便能快些长大?”郭嘉侧躺着,枕在她腿上,偏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仅跟他隔了一层肚皮。

司马黎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头,好笑道:“总之不会像你似的,总生病。”

“那他要是生得壮些,岂不是会在肚子里闹腾你?”郭嘉不甘心就这样被儿子比了下去,拐弯抹角地显摆着自己的“优点”。

“你也不老实。”司马黎趁机拍掉了他不知在何时放上来的手,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滑进她的衣襟里,不为她所发觉,这会儿却生生地被她打得收了回来。

“你今日就这么闲?不必去司空那?”

郭嘉动了动身子,躺平了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屋檐,边角上还挂着未晞的雨水,清澈透亮。他的声线与雨露一样干净,缓缓说道:“我在等一个人的答复,在此之前,的确闲无事做。”

“谁?”

“刘豫州刘备。”他闭上眼睛,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司马黎原本在轻轻地抚着他的脸,甫一听见这熟悉的人名,也不由得疑惑了一瞬:“你与他很熟?”

当日刘备有意投奔曹操时,她多话提了一句郭嘉,却没在关注过后续,不晓得刘备有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找上了郭嘉的门路。

“还好。”他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声,解释道:“刘备此人看似可用,主公也有些欣赏他。只是,我却认为此人不能轻易为人看透,不好驾驭,心中怕是难以踏实。”

“所以你想借吕布,试试他?”司马黎淘气地捏了捏他的面颊,又被他捉住了手。他弯唇笑道,点头承认:“不错。”

“刘备先前暂领了徐州牧,后来被吕布夺走,心中定有不甘。若是吕布活着,势必会与刘备争夺利益。主公虽不会坐视不管,但也阻止不了人想瓜分徐州一杯羹的*。”郭嘉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了,只有吕布死,刘备才有更多的机会偏居一隅,休养生息,伺机而动。

刘备定然想让吕布死。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最终决定权还是握在曹操手上。

像曹操这样的老油条,怕是早就有了主意,只需跟郭嘉一个对视,便轻轻松地将“难题”扔给刘备,挖了个坑让他跳。

若刘备说杀了吕布,则失了道义。要知道当年吕布也曾救过刘备一命,这才有了辕门射戟的典故。此刻刘备是要将吕布的脑袋往刀口上送,难免不会落人口实。

虽说杀吕布的人是曹操,可这意见却是采纳的刘备的呀!

若是刘备当真有那个野心在曹操的地盘上搞小动作,曹操又哪里会让他好过。

横竖都是刘备吃亏。

“你们是算准了他会说杀了吕布吧。”司马黎在心中为刘备点了个蜡,笃定道。

郭嘉笑而不答。

“对了,那日主公看过的举荐名单……”郭嘉的嘴角又翘了翘,以一副看戏的语气道:“他是选中了司马懿了。”

这个结果于情于理,都在意料之中。

曹操早年本就受过司马家的照顾,此刻就算是提携司马懿,也算是报恩了。何况昔年在长安时,两人因着戏志才的关系,还见过一面,交情又熟了几分。

“那个河内太守,似是最近才上任的,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他。”司马黎回忆起举荐司马懿的人,点出了蹊跷之处:“听说这个人以前在兖州为官,后来才调到司隶去,理应与司马家没有关系,更不会认得司马懿,怎会平白无故地推举他?”

“不错,这个魏种在早年还曾叛变过主公,真是微妙。”郭嘉轻笑。

如此看来,这个魏种又离着荀彧远了一大截。

这定不是司马懿想要的结果。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一块有力的敲门砖,纵使不是荀彧这等金牌级别的大人物,也得和陈群那般差不多水准,至少是个世家出身的望族名士。

“不过以主公的气度,还不至于这点不愉快记在心上。这司马懿即将进朝入仕的事,是定下了。主公听说他近日大婚,还欲派人送上贺礼。”郭嘉边说边品了一遍,似是觉得有趣。

司马黎听他兴致勃勃的语气,总觉得他预备掺和一脚。

“他可终于要大婚了。”司马黎喟叹道,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夫人可愿随我走一遭,蹭个喜气?”前一句刚猜过郭嘉想凑热闹,这后一句就被他证实了。

看来郭嘉欲主动请缨,做那位代曹操送上贺礼的人。

“我们能有什么喜气好蹭的?”司马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想看热闹便直说,还须找这样蹩脚的借口?

郭嘉耍赖地动了动头,将耳朵贴在她腹上,懒声道:“听说他那夫人还未及笄?司马懿今年也才不过二十,竟如此心急火燎的。”

他的话里满满的都是调笑,道司马懿成婚这样早,甚至连女方及笄都等不得。自己才一及冠,就迫不及待地办起了婚事,实在不像沉稳之人做出来的事情,亏得每次见司马懿时,他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司马黎却不得不怀疑,郭嘉是心里不平衡了。

他们二人成婚是略晚了些,又一直没能怀上孩子,教郭嘉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落后了荀彧等人不少。

晚婚晚育真是他不愿提起的伤疤。

在他眼里,司马懿是轻轻松松娶上了媳妇,不像他与司马黎早在娘胎里就订了亲,却一直拖了二十几年才修成正果。

当真不平衡呀不平衡。

“你可莫要小瞧他夫人。”司马黎看不下去他那别扭样,记起自己与张春华的几次相处,忍不住善意地出口“提醒”了一句。

谁知这话竟真的为日后埋下了伏笔。

☆、第72章 都怪司马

吕布在白门楼受刑那一天,郭嘉带着司马黎回到了许都。

他们走得很慢,都是郭嘉为了照顾她受孕的身子,就怕路上太过颠簸累着她。好在眼下司马黎没了孕吐的反应,加上心情愉悦,也就不曾觉得疲累。

刘备没让曹操等太久,张口提议杀了吕布。曹操见着眼前的杆,立刻顺着爬了下来,也没耽误时间,第二日就命人将吕布拎到白门楼斩首。

也就是今日。

“他……他们会葬在哪里?”司马黎拉了拉郭嘉的袖子,问道。

车子行得很慢,却也极为平稳。赶车人是曹操给找来的,保他们一路平安回许。郭嘉是个闲不住的人,搬了一摞竹简上车,自己坐在一边细看,给司马黎备好软垫,让她靠着休憩。可她不要那软垫,就喜欢腻在他身上,这回也睡不着,近半月在徐州的经历又重现脑中。

吕布死了,扶霜也死了,张辽降了,陈登此刻也不知在哪。

“吕布是罪臣,主公许会让人将他薄葬了。”郭嘉放下竹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补充道:“至于他的妻女,应不会受到过重的责难。”

曹操尚俭,最不喜繁重奢侈之礼,他也曾道自己百年之后要薄葬于地下,还命曹氏宗族也如是办。如此,他虽容不下吕布,心中也依旧存有惜才爱才之情。

“至于元龙,过阵子会随主公一同回来,到时我们再叫上文若,一同聚聚。”郭嘉知道她担忧什么,轻声细语地一一讲与她听。

“扶霜呢……?”

那天她与郭嘉重逢时满身是血,自然被他问了个清清楚楚。得知扶霜自裁后,他便长叹一声,让她不要多想,思虑过重,转移到了孩子的话题上。在那之后,两人就没再提起过扶霜的事。

她一直等到吕布毫无胜算之时,才甘心结束自己的生命,用另一种方式殉了情。无论如何,她定是不可能与吕布葬在一起的,不知道会被如何安排。

郭嘉轻拍了拍她的背,好言说道:“元龙会把她好好葬下的,放心。”

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罢了。不过陈登也不是心狠至极之人,也不会苦了这乱世中的一叶浮萍。

司马黎因此安下心来,只是在回到许都后不久,她又无意间窥到郭嘉独自凝神深思。

许是与郭嘉在一起过得久了,连她也被染上嗜睡的毛病,每日必午睡上一个时辰。

郭嘉偶尔会陪她一同睡会儿,这日他不困,她自己躺了小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困意,大概是身边少了个人的缘故。她坐起身下床,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了郭嘉。

他背靠着门槛坐在廊下吹风,一臂搭在立起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看着它若有所思。

司马黎走近了一看,只觉那匕首的样子很是熟悉。

铁色的金属泛着晦暗的光,刀锋极利,而它把柄上的雕纹又是那样的柔和优美。

那一日她带着这匕首来到郭嘉的营帐,被他顺手丢到一边去之后,也就忘了它的存在。没想到郭嘉将刀刃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又将刀收了起来。

他断然不是有着收藏癖的人,这刀是扶霜的东西……

司马黎心下一动,走上前去,从身后环上了他的腰,头也缓缓靠上了他的背。

“醒了?”郭嘉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收起来,侧过身抚上了她的手。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你手上拿的什么?”司马黎向前靠了靠,头贴在他的脸颊边,目光探向前方,确切的说,是看向他的袖间。

郭嘉眼见藏不住了,无奈地笑了笑,只好顺手将匕首取了出来。

“你为何把这刀带在身边?”她拿过来反过来正过去地看了看,这刀做工讲究,成本不低。扶霜应是早就备好了这把刀,就待心火燃尽之时,一刀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将刀仔细地扫视了几个来回,终于在刀柄的一侧瞥见一个刻好的篆字——“羊”。

因为这个字,这把刀倒不似是扶霜之物了。

“你说,这个’羊’字,代表了什么?”她将刀柄拿进了些,对着柔和的阳光仔细看了看,清淡的光线填补了雕痕,使整个字泛起莹莹的光。

郭嘉刚才想必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这把匕首,说不定就是揭开戏志才真正身份的线索。

“许是姓吧。”郭嘉琢磨着说道。

扶月扶霜从未说过自己姓什么,大家都只叫她们的名字,只因着姊妹两个皆是孤儿。既被戏志才收养,应当也是随他姓才对。

莫非戏志才真姓为“羊”?

三国时期并没有什么姓羊的名人,可到了几十年后的魏晋,就是名士并起,英雄辈出之时了。即便戏志才并不出名,他的后代一定是能留名青史的赫赫英才。

“兖州有一世家大族,姓羊。好比豫州的荀氏。”郭嘉张口缓缓道来,又觉得奇怪:“他们偏安一隅已有多年,很少有族子出任中央官职,并不活跃。”

“也许……就是从他开始,羊氏才开始逐渐步入这天下的棋局,有机会执掌一子。”司马黎回想起几个魏晋时期有名的羊姓人物,渐渐解开了心结。

其中有个羊氏族女,便是司马懿未来的儿媳妇。还有一个名为羊祜的青年,也是名噪一时的大将,与陆逊之子陆抗也是君子之交。

说到司马懿……

“司马懿现在在许都?要不要去见见他?”司马黎戳了郭嘉一下,没戳到肉,指尖反而触上一块硬骨。

郭嘉斜睨了她一眼,哼道:“见他作甚?”

“不是你说他要成婚了,要去送份贺礼吗?”司马黎委屈地瘪了瘪嘴,早知道就不在他面前提司马懿了。

他轻笑一声,似是幸灾乐祸道:“就在前一日,他把主公的征召给拒了,拒不出仕,可把主公的眉毛气得翘了起来。”

“拒了?”她讶然道。

如今敢拒绝曹操的人,当真不多。何况司马懿只是个毫无根基的小辈,若说他值得招揽吧,他又没什么名气;若说他无才吧,可又不是那么回事。

“拒了。”郭嘉翘了翘嘴角,笑道:“现在他又闭门不出,在家养病了。我看这婚期恐怕也得拖上一拖,我若是他夫人,就不嫁了。”

“你想当他夫人我还不乐意呢。”司马黎嘟囔了一句。

她这话把国家逗得开心了,身子一倒,就被他抱在了身前。郭嘉轻笑着吻了下来,并没有深入,唇瓣细细摩挲着她的嘴边,流连忘返。

过了许久,又有一阵凉风吹过,司马黎的身子不自禁地向里缩了缩。

郭嘉还黏在她的鬓角唇边轻吻,察觉到丝丝冷意之后,他将人抱起,步入室内。

“别,别压着他。”司马黎被他放到床上,眼见人就要其身上前,她忙伸出手抵在两人中间。

郭嘉低头看了看她愈来愈圆的肚子,败下阵来,转为侧躺在一边,手抚上她的身,游离不去。

“好了,接着说。我看司马懿又是装病呢……”司马黎被他闹了一通,声线早就不自觉地软了下去,轻声细语,顿显娇意。

“自然,”郭嘉没吃到肉,面色自然不如她愉悦,闲闲地说道:“只是主公不知他有这’习惯’,最多只是疑心他怎会在拒召之后突然病倒罢了。”

“至于这婚事……也得看女方同不同意了。”郭嘉说着说着,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好奇。

司马黎翻了个身,也侧躺着,与他面对面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何张家一定要结这门亲,若是换了我,也早就不想嫁了。”

在外人看来,司马懿可不就是个一事无成,也无一官半职的病秧子。他对待男女之事也是不冷不热,毫不上心,日后能不能生养也是问题。

她若是张春华,早就呵呵一笑,不干了。

可张春华与她不同,确实非寻常女子。

“你休想。”郭嘉的脸庞靠近了些许,微微有些发黑。他咬着后槽牙缓缓说道,似是醋劲上来了。

司马黎本是在寻思着张春华的想法,猛地听他说了一句“你休想”,竟没反应过来,愣了须臾才回过神来——他是说她休想把自己假想成司马懿的未婚妻啊!

“你方才也还说若你是他夫人就如何如何,我都没对你这么凶。”司马黎将身子翻了回去,平躺在床上。郭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听得她心底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好了,是我不好,”郭嘉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了下来,柔声宽慰着她,顺便靠近了些许,在她颈边蹭了起来:“司马懿竟挑得我们两个互相争风吃醋了,是不是该备份重礼回报他?”

☆、第73章 小人得志

司马黎看着郭嘉似笑非笑地说完,又开始认真地思忖起来。她心中警铃一响,戳了戳他,犹疑地问道:“你当真要去司马懿的婚宴?”

“为何不去?”

“那……便去吧。”司马黎拉起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在外人看来,郭嘉好歹也是司马懿的妹婿呢。

虽然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并不多。

陈登算一个,荀彧算一个。

过了两日,郭嘉又约了他们一同吃饭,地点还是在荀彧家。陈登上任广陵太守的事已经敲定了,过几日就启程前往广陵任职。那里在现代的江苏,是个近海又有河的地方。还记得陈登曾说他的人生目标便是去这样一个地方做官,有河有海,有河鲜也有海鲜。

今晚的家常饭,是为了给他送行的。

司马黎也有近一月没看见他了,那时她才刚刚显怀,如今她的身子已有些笨重,郭嘉偏要扶着她。可当她见到陈登时,脚下不免一滑。郭嘉扶着她的力道紧了紧,还瞪了她一眼。

仿佛若是没有他,此刻的儿子就不保了似的。

不过始作俑者陈登得承担主要责任。

他抄着袖站在门口,抿唇微笑。

首先,抿唇微笑这画风就不对。再抬眼细看一番,又发现他几乎换了一张脸!

八字眉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入鬓剑眉,连带着小眼睛也精气十足。再走近几步才发现,他原来是内双的眼睛,若是睁大了看,也不觉得小。

不仅如此,陈登还像荀彧一样,蓄了短须。原本他看着比郭嘉还要小上几岁,现在看来,已是一般年纪了。

“元龙,你把我儿子吓着了,拿什么来赔?”郭嘉依旧执拗地扶着司马黎缓步走进门来,侧目对着陈登睨了一眼。

陈登跟着夫妇二人向里走,不自觉地抬手触了触自己英气勃勃的剑眉,疑惑道:“难道世侄不是因我过分英俊,才吃了一惊?”

“笑话,”郭嘉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奕儿天天看着我,还会觉得你过分英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都变着法儿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司马黎走在一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开口道:“你们真是够了。”

“不够,还不够,”三人进了正厅,郭嘉先小心带着司马黎坐到软垫上,见她坐着舒坦,自己才一撩衣袖,跟着坐到了旁边:“还没见过文若呢,文若生得也很漂亮,说不定奕儿见了反应更大。”

肚子里的郭奕反应一大,受罪的还不是司马黎?

陈登坐在对面,好似闲暇地喝了口蜜水,看得透彻极了。也就郭嘉这傻蛋什么都不懂,都没看见司马黎的脸红里透紫了。

“你说什么呢?”荀彧无可奈何的声音倏然响起,他极力保持着风度走了进来,目光不善地横了郭嘉一眼。

荀彧身后跟着三个儿子,距离司马黎上次见时,个头都长高了些许。他们也听见了郭嘉夸奖荀彧的话,全都在抿着唇忍笑,只不过碍于父亲就在面前,不敢放肆出声罢了。

“还不许夸你了?”郭嘉背地里说人被抓了个正着,可他并不羞恼,悠然自在地回了一句,荀彧也说不得什么。

“听闻仲达近日要大婚了。”荀彧身为主人,自然担着引导话题的任务,他蔼然笑着问向司马黎,又从袖中掏出一只雕工精美的礼盒。

司马黎点了点头,应道:“就在下月,不过要回河内行礼。”

荀彧将手上的礼盒递了过来,和气道:“尚书台事务繁忙,彧不便亲自到场,这份贺礼就劳烦阿黎转交了。”

他是朝中要员,自然不能随意离开许都,能随上一份礼物就是看得上司马懿这小透明了。

郭嘉是个芝麻大的官,曹操又不爱管他,想去哪告个假,也就大喇喇地去了。何况这次说不定就是曹操“公派”他去河内转一转,好向上级汇报情况呢。

“文若有心了。”司马黎前倾了倾身子,双手接过,放在身侧收好。

陈登坐在一旁听他们讲了半天,奇道:“我听说这司马家的二公子病了啊?不是连主公的征召都没应,现在成婚,身体可受得住?”

他是从未见过司马懿,也就不清楚那少年长得人高马大,绝不是什么病弱体质。司马黎本欲解释一番,结果郭嘉先代她开口了:“他与张家女君的婚约已订了许久了,婚期不易改,何况两人还心属彼此多年了呢?”

司马黎偷偷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提醒他仔细拎着点,睁着眼说起瞎话来一点也不顾忌。

“不过主公也说了,既然仲达即日大婚,他也送上一份贺礼,顺便请仲达完婚之后,再来许都上任不迟。”荀彧点点头,却是不曾怀疑郭嘉的话。

曹操都发话了,司马懿能跑得掉?

晚间,郭嘉带着司马黎回到自家住处,他闲着无事,收拾起了行囊。

“你不会这么快就想跟着元龙去广陵了罢?”司马黎坐在床上,看着她家夫君极为贤惠地东收收,西放放,不多时就将主要的衣物打包好了。

今日与陈登临别前,他还笑哈哈地说道:“若是日后你们想我了,就来广陵!我给你们烧海鲜吃!”

先不提郭嘉那小身板,万一吃了海鲜肠胃不适,闹个英年早逝可就不好玩了。就算他身强体健,也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思念陈登了。

“才不去广陵。”郭嘉将收了一半的行囊放到一边,走上前来拥着她,轻声说道:“后日就出发去河内。”

“去河内?”司马黎讶然了一瞬。

这么早就去河内,也是毫无道理可言。

司马懿下月才成婚,他们回去这么早又有何用?

“司马懿也是后日启程,我们随他的车一并回去。”郭嘉似乎早就想好了,非要蹭司马懿的顺风车不可。

司马黎虽不知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只知司马懿是万万拒绝不了这个黏人虫了,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若是先前,司马懿即便把郭嘉轰下车来,也并无不可。只是如今的郭嘉不仅是曹操跟前的红人,也是他的“妹婿”,还有她这个怀着孕的“妹妹”跟在一边。

天子脚下,曹操的城中,司马懿只能活生生地吃下这个憋了。

司马黎好笑地看了郭嘉一眼,谁知他又满脸愁容,盯着她的肚子,眉头深锁。

“这一去河内,又要一月余。”他说完,把头轻轻地放到她小腹上,试图听出些动静来。

“再过两个月也才八个月……”司马黎想了想,又有些拿捏不准。

她现在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再过两个月就临盆的可能性也并不小。

“大不了就在河内生嘛。”她歪了歪头,对上郭嘉忧愁的眼睛,语气轻快道。

他坐起身来,轻叹一声:“不一样,这里毕竟是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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