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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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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谢谢!”洪志君被成了才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摇晃。
  “师弟,宜早不宜迟,去吧。”成了才拍拍他的肩膀。
  洪志君马上动身,悄后到祠堂里拿香,然后又闪进厨房。
  他把迷魂药泡水,淋在几柱香上,又放在火炕上烘干,便直扑岳凤闺房。
  他用手指沾上口水,轻轻戳穿纸纱窗,偷眼看去。
  她房中黑漆漆的。
  洪志君大喜过望,悄然点燃迷魂香,对着纱窗小孔,用手扇风,把迷魂烟送进她房中。
  约把迷魂香燃了一半,洪志君料想可以了,便熄灭那柱香,故意在岳凤窗口下“咳……”了一下,见房内没有动静。
  “三师兄说得没错,迷魂香果然凑效!”洪志君喜出望外,欣喜之下,全身发热,便悄然掀开岳凤窗门,飞身跃进,又把窗门放下。
  房内没有亮灯,漆黑一团,烟味呛鼻。
  他用手在鼻孔口扇了扇,扇开烟灰,然后屏住呼吸,掂手掂脚地东摸西摸,寻找床沿。
  “蹦嚓”一声,他不小心身子撞到一张桌子上。
  “娘呀……”洪志君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呼吸张开,吸了一口浓烟。
  “咣”地一声,又不小心撞倒地一张凳子
  “爹呀……”洪志君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心口怦怦直跳,大口大口喘气。
  迷魂烟全被他吸了进肺部。
  洪志君摇摇晃晃,但觉不妙,脚步轻浮,浑身无力,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了。
  又一人影掀开纱飞跃进来,打着火折子,点燃烛火,原来竟是成了才。
  成了才“哼”了声,把洪志君从床前拖开,眼望纱帐,依稀看到腾安儿用被子蒙住头,毫无生息。
  他既有迷魂药,自然也有解药。
  他把迷魂药交给洪志君,目的就是要他当替罪羊的。
  成了才淫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上床摆平岳凤,爽一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明儿一早,镖局的人只会以为是洪志君迷奸了岳凤。
  “爽!”他一乐,不觉道出声来。
  他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掀开纱帐,正欲跳上床去。
  “凤儿……”房门外响起了杨樱花的声音。
  她见岳凤日渐消瘦,放心不下。
  虽然天色已朦朦亮了,她仍拉着洪启其起身,提灯来查看徒儿情况。
  此时她见安儿房中有灯,便喊了一句。
  成了才吓了一大跳。
  他做贼心虚,情急之中,想回身吹灭烛火,不料一脚绊在洪志君身上。
  “扑通”、“哎呀!”
  成了才跌了一个狗吃屎,嘴唇磕在地上,当门牙磕掉了两颗,整个嘴唇登时红肿,牙血喷出。
  “凤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杨樱花心系徒儿,情急之下,闻声一脚踹开房门。
  夫妇俩都看到成了才赤条条地扑倒在洪志君身上的丑态了。
  “你们……”杨樱花一呆。
  “孽徒!”洪启其闪身进来,见地上丑恶之态,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提起成了才,“啪啪”就是两记耳光扇去,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沿上。
  “师父……”成了才光着身子,不顾嘴唇疼痛,双手忙捂着下阴处,凄然叫了一声,跪在洪启其面前,泣声道:“师父,徒儿错了,求师父原谅,下次不敢了。”
  他事情败露,师父师母在前,吓得浑身发颤,走也走不了,反抗也无效,只能求饶?
  “有烟味!”杨樱花被没散去的迷魂烟,呛了一口,觉得有些头晕。
  她身子摇晃了一下,浑身无力,提不住灯笼,灯笼摔在地上,马上着火了。
  “来人哪,救火啊!”杨樱花大喝了一声,又吸进一口烟,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洪启其气恼之下,呼呼直喘气,更是大口大口吸进迷魂药,他也是身子一阵摇晃。
  “迷魂药?”好在他功力深厚,脑子晕眩之际,他惊叫一声,急屏住呼吸,扶住妻子。
  成了才情知不妙,正自心慌,不知师父师母会按哪条门规处罚他?
  他抬头见洪启其夫妇身子摇晃,房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成了才猛地起身,不顾去拿衣服,一脚蹬在杨樱花胸膛上,踢得洪启其夫妇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啊啊……”两声惨叫,洪启其和杨樱花二人后脑磕在地上,血浆迸射,当场晕死过去。
  “师父……”陆海庭闻声刚好赶到,见状大吃一惊。
  成了才见大师兄来了,顾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朝窗口飞蹿而出。
  陆海庭大喝一声:“来人哪,快传朗中。”
  他不及追凶,救师父师母要紧,双手各扶一人。
  洪府登时大乱,紧急亮灯。
  仆人们抱手抱脚抬着洪志君,陆海庭急抱起师父,丫环们抬起杨樱花急急前往客厅,为洪启其夫妇后脑止血。
  “师父、师母……”陆海庭双手齐捏洪启其夫妇的“人中穴”,凄然大叫。
  “哎呀!”
  洪启其夫妇微微睁眼醒来,见眼前陆海庭满脸泪水,眼神关切,欣慰一笑。
  “君儿怎么样?”
  杨樱花醒来急问洪志君情况。
  “哦……”陆海庭刚才情急救师,倒忘了洪志君还在晕迷中。
  他连忙过去捏洪志君的“人中穴”。
  “咳……咳……师妹……”洪志君咳嗽了一下,身子动了一下,却没睁开双眼,双手朝陆海庭身上乱抓乱摸。
  “嘶……'炫'舒'书'服'网'……”洪志君首先进房,吸了大量的迷魂药,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双手抓着陆海庭的胸肌,还以为在摸岳凤呢。
  “君儿……”
  “师弟……你怎么样?”
  “庭儿,快运功为君儿驱毒,他也中了迷魂药……”杨樱花本想落地为爱子疗伤,却头晕目眩,坐不起身子来。
  陆海庭分开洪志君双手,急点他的麻穴,扶他坐起,闪身背后,双膝环盘,双掌按在他的背部要穴,运功为他疗伤。
  “朗中来了,快给老爷子和夫人治病,他们吸了毒烟。”老仆人洪中领着朗中,来到了洪启其夫妇跟前。
  朗中急双手伸出,各把洪启其和杨樱花一脉。
  “快,你们快瞧瞧凤儿,她也中毒了,快去啊……”杨樱花此时才想起岳凤,急大声高嚷。
  她想岳凤吸毒最多,肯定没命了,唯一的女徒要死了。
  她情急之下,又晕了过去。
  “夫人……快快熬药!”朗中大惊,急放开洪启其夫妇的手,转身掏药递与洪中。
  两个丫环急跑出厅,闻声又跑了回来。
  陆海庭正运功为洪志君疗伤,闻声情系恩师,心头大急。
  他情乱功散,内力倒撞自己的胸口,如被巨钟撞击一般,“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溅在洪志君的背心上,身子横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洪志君的衣衫,他失去依撑,也磕倒在地。
  “咚”地一声,他后脑着地,又磕出了血浆。
  惊雷剑门连出孽徒,洪启其夫妇能否承受得住打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零九章 玩疯师弟
  “公子……”“大师兄……”
  “庭儿……”
  洪启其情知徒儿受惊功力倒撞所致。
  他挣扎坐起,张手想去扶起爱徒。
  家门不幸,丑事外扬,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他急怒气恼交加,呼呼喘息。
  一阵凉爽的晨风吹来。
  他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头中风寒,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他双手扑空,从桌上一头栽了下来。
  “咣”地一声。
  洪启其额头磕地,立时见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仆人和丫环才急急分别扶起洪志君和陆海庭,又匆忙大叫一声“老爷……”,纷纷抢身去洪启其。
  “师父……”陆海庭惨然大叫,爬着来到洪启其,抱着恩师双腿,失声大哭。
  他内力倒撞,已无内力去救恩师了。
  洪府内外再次乱作一团。
  “师父……大师兄……”
  此时,一个清丽悦耳声音响起。
  一个单弱薄瘦的少女奔进大厅,神情惶地问陆海庭,一把跪倒在杨樱花跟前。
  奔来的少女正是岳凤。
  “师妹……你……你没事?”陆海庭转身惊问,神情大愕。
  “什么……师父为何会这样?”岳凤衣衫蓬松,双颊红晕。
  她似不知情又显羞怩之态,情急反问。
  “师妹,你真没事?成了才那狗贼在你房中施放迷魂香,欲图迷……”陆海庭关心师妹,情急道出实情,却难于启口,倒弄得结结巴巴。
  “啊?……没……没事,小妹什么也不知道……”岳凤闻言,脸热心跳气喘,一个劲儿直摇头。
  “没……事就好,为兄刚才救四师弟,不意师父师母晕倒,情急之中,内力倒撞,现在无力,你快运功为师母疗伤。哦,师父师母去救你,也中迷魂毒了。”陆海庭闻得师妹无事,心下一宽,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会,也晕倒在地上了。
  “大师兄……”岳凤大惊,急扶起他,让仆人抬他上桌,和朗中一起紧急救治洪启其夫妇。
  洪兴镖局众仆役忙乱一个上午。
  洪启其夫妇等四人终于醒来了。
  “凤儿,你没事吗?”杨樱花眼睛看到岳凤坐在自己床沿,急忙关切询问。
  “没……没……没事。师母,你醒了就好。”岳凤已知她所问之事,心头一阵慌乱。
  一介少女,撞上这样的丑恶之事,可是败坏名誉的。
  她刚才与朗中一起护救师门之时,已私下向丫环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了。
  “凤儿……”
  “夫人……”
  “师母……”
  此时陆海庭扶着洪启其过来了。
  “凤儿没事了,老头子,快快坐下。”杨樱花见洪启其能走路,心头大喜,连忙招呼他坐到自己床沿。
  “没事就好。”洪启其已听陆海庭禀报过岳凤无事。
  他连忙握住妻子的手,感叹地道:“夫人,咱俩终于从鬼门关上拣回一条命来了。”两行浊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是男人,自然不便再提成了才意欲迷奸岳凤未遂之事。
  他转移话题,岂料反倒剌在自己门下不幸的痛处,伤感流泪。
  “师母,都是孩儿不好,连累你们了。”岳凤想起是师门关心自己所致,导致个个受伤,心头既感动又难过。
  她跪在床前,泣声流泪。
  “师父,师母,孩儿护救来迟,又让成了才那狗贼跑了,请师父责罚。”陆海庭也内疚自责,跪倒在床前。
  “唉,好了,君儿、凤儿没事就好。唉,家门不幸,出了两个孽徒……这事不要再提了,以后再处置那两个孽徒吧。你们回房歇息去吧。”杨樱花内心隐隐作痛,浊泪下滑。
  她挥手让陆海庭和岳凤出去。
  “是孩儿不好,孩儿不祥,进入洪门,发生了诸多事情,皆与孩儿有关,孩儿无颜再呆在镖局了,你将孩儿逐出门墙,公告天下吧。”岳凤却不起身,泣声请罚。
  “哎呀,凤儿,事情都过去了。虽然有些事情与你有关,唉,都是谢建功和成了才品性不好。唉,先回房吧。”杨樱花心烦意乱,再让岳凤出房。
  岳凤不敢再呆下去,连忙起身,与陆海庭二人退出了房门。
  “公子,放开我……”此时大厅一阵哭声传来。
  岳凤急与陆海庭跑去大厅。
  但见洪志君双手抓着一个丫环全身乱摸,口中喃喃叫道:“哈哈……成师兄妙计,师妹……爽……”
  洪志君被成了才耍弄一顿,又首先进房,吸迷魂香最多,中毒最深,救治不及时,已是神经大乱,神智不清了。
  他什么也没得到,连岳凤的手也没牵到,便被成了才耍疯了。
  陆海庭急忙上前,分开丫环,点了洪志君的麻穴,扶他躺下。
  岳凤见状,脸色惨白。
  虽然镖局的人都瞒着她,但她也明白了洪志君是参与了意图迷奸自己之事了。
  “哇”地一声,岳凤大哭而跑,却见眼前洪启其夫妇相互搀扶着,已闻声来到了大厅。
  洪启其夫妇见状,双双坐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岳凤一闪而过,回房关门,但见房中一片狼籍,纱窗已破烂,桌倒椅翻。
  她扑倒在床,放声大哭,渲泄自己的痛苦和不幸。
  此时仆人正为洪志君着急,大厅慌作一团,也没人前来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她哭了一会,掀开纱帐。
  但见被铺盖着两个枕头,铺盖得好好的,不由庆幸自己昨晚及时被石剑抱走。
  要不然,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回想起昨晚甜蜜的一幕,她又破涕而笑。
  她眼前是和石剑拥睡在一起的幸福情景。
  岳凤昔日因见石剑在谷香街头遇剌倒下,以为他身亡,当时晕倒在地,回镖局后又被洪启其怒骂一通,此后有关石剑的一切消息全被镖局中人封锁。
  她伤心失意,痛苦异常,终日晕睡。
  几个多月下来,她已形容枯槁。
  昨晚,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似乎在靠着一个人。
  她缓缓睁眼睛,鼻子闻到了一种男子的气息。
  “相公,真的是你吗?”她伸手摸摸那人的脸,很滑,很嫩,很熟悉,便喃喃地道。
  “凤儿,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你会生病?想不到你会如此不开心?相公来看你了。”那人看着岳凤形体变得如此憔悴,很是难过。
  他一滴泪落在岳凤的脸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她的秀发。
  “相公,你……没死?”岳凤一惊,转过身来,一看竟是石剑,又惊又喜,似梦如幻。
  “凤儿,你为何要说我会死?我没事啊,我还把官做大了呀!我现在调任成都右参议,领正四品衔了。”石剑见她醒来,握紧她的手,奇怪地问,甚是惊愕。
  “太好了,相公,你真是福大命大!我亲眼看到你在谷香离任被江湖中人砍倒的。”岳凤感觉到了石剑的手。
  好暖,好热,是真的,他不是鬼魂。
  眼前的石剑是真的活人。
  她喜极而泣,扑倒在石剑的怀中。
  她尔后又精神一振,把自己忍不住去偷去谷香、又眼见石剑倒在刀剑之下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凤儿……”石剑心疼地把她抱入怀中。
  他一阵感动,一阵难过,紧紧地抱着她。
  “相公,你怎么没事呢?”岳凤一阵激动之后,松开他,问。
  “好娘子,你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那几个江湖中人算啥?我当时是假死的,骗他们的,后来我和部属宰了他们好多人啊。”石剑摸着她的脸,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你好坏,居然骗我,弄得我现在这么丑!升官了也不告诉我?”岳凤闻言,一双纤手捏拳,直擂石剑的胸膛。
  石剑含笑带泪,痴痴地看着她。
  他忽然松开她的双手,抱着她滚倒在床,把厚厚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
  “唔……啊……”岳凤一阵激动,一阵颤动,双目合上,脸颊霞红,一种美妙的感觉应运而生。
  一阵翻云覆雨后,石剑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相公,这是在哪啊?”岳凤感觉房间好陌生,忙揉石剑背部肌肉而问。
  石剑没有应答,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
  他告假还乡的目的,既是想避避风头,也是想找找岳凤。
  他途中买通张元芳,让他代向吕源告假。
  吕源当然不敢得罪崔呈秀的女婿,只好同意。
  他不仅没能为外甥王才报仇,反而看到石剑高升了,护送石剑上任的又是崔呈秀的女婿张元芳。
  他既瞠目结舌,又不敢得罪张元芳,只好听之任之了。
  石剑又单人独骑,一路兼程来到荆湖夷陵。
  他先开好上房,然后潜入洪兴镖局,抱起她复回客栈。
  他看着形容憔悴的岳凤,心疼地陪她大半夜。
  当他全身轻松之时,他一下子就睡着了。
  岳凤拍拍他的背,见他没有应答,便轻轻掀翻他。
  她自己翻身伏在石剑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甜甜地回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哎呀,睡着了。”不一会,石剑醒来,抱着岳凤坐了起来。
  “猪!一下就睡着了,还好意思?”岳凤娇嗔地道。
  成了才玩疯洪志君之后,逃到哪里去了?
  她秀发散乱,俏脸飞霞,眼神全是爱意甜蜜,甚是娇艳可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章 聚散匆匆
  “凤儿,让你受苦了。”石剑双手环抱她胸部,动情地道。
  “没事,你活着就好了,哦,这是哪里?”岳凤心头暖暖的。
  “这是夷陵镇华客栈啊,我可不敢留宿镖局,要被人发现了,我可真成大淫贼了。”石剑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你现在就是大淫贼啊!”岳凤手托他的下巴,反亲他嘴唇。
  “凤儿,你以后要好好补一补!”石剑手抚全身骨露的岳凤,心头大疼。
  “你有官有银,我以后都在你身边了,当然要补了!”岳凤甜甜地应了一句。
  “唉……”石剑忽然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忽感心头沉重。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庞美玲?”岳凤闻声,敏感反问。
  “唉,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石剑见岳凤急得眼泛泪光,忙解释一通。
  他把自己到涪城后的境况、谣言以及自己幸运抓住魏忠贤把柄、逼朱由校提升自己、让户籍之事不了了之的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你内心这么苦!唉……”岳凤幽幽地叹息道,她手抚石剑胸膛,又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夷陵城?”
  “我绕开江湖中人,已花了十余天时间了,赶到夷陵城,又花了差不多十天,现在应该回去,告假之期差不多到了。”石剑满脸无奈地道。
  “那你就回去吧,免得被吕源找借口,把你砍了。”岳凤依依不舍地道,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
  “凤儿,我一定会扳倒蔡坤的,我处境一好,马上来接你。”石剑手捧着岳凤的脸,双唇亲吻,一一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嗯!记得要想着我……”岳凤点了点头,一把环抱着石剑的脖子,伏在他身上。
  她泣声道:“你放心,我会假装什么事情也不知,不惊动江湖中人来镖局惹事生非。我会为你好好保重身子,等你风风光光来接我。”
  “好娘子……”石剑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别离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粒粒滴落在她的背上。
  “好了,天要亮了。”岳凤眼望窗口,一缕曙光已透窗口进来,她轻轻松开石剑,道:“上路吧,别担搁了时光,我等你……”
  “嗯!”石剑流着别离的泪水,下床穿衣服,掏出一大叠银票递与岳凤,强颜欢笑地道:“好好滋补身子,养胖些,我喜欢你丰满。”
  “嗯!我一定把自己养胖,等着你!”岳凤抱着石剑,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穿衣而出。
  她不想等到石剑走了,自己才走,那样她会割舍不下的。
  “凤儿……一定等我啊!”石剑望着她离去的倩影,颤声喊道,手抚床沿,满腹惆怅地动身回川了。
  夏日炎炎,热浪扑面。
  “奶奶的,姓石的被三千精骑押解上京,不仅没事,反而升官了。”成都子龙大街姚府里,荀金翅无聊地与白家新互通江湖信息。
  “想不到才几个月,他便来成都任职了,说不定以后会做布司大人呢。彭师兄跟着他回川任职,咱们呀,往后再也不用求别人了。”白家新闻言,感慨良多。
  “姓石的只是出任布司府的右参议,没啥权。”荀金翅不以为然地道。
  “师兄,看事情要长远。姓石的才多大呀?小弟看他也就二十上下,二十上下就做到正四品了,此人不简单,说不定以后能做布司大人呢。”白家新感觉荀金翅没远见,反驳一通。
  “你们烦不烦?没事闲着,不会去江边看看的船呀?不会去帮忙卸货呀?”庞美玲从闺房出来,喝了一句。
  荀金翅连忙拉着白家新出府。
  他们刚走,彭金石回来了。
  “彭将军,情况如何?”庞美玲又闻声而出。
  “石剑已想法从吏部拿到任职公文,但去涪城微服私访了。他让未将先回府看望姚路阳。”彭金石边说边倒茶,满脸汗水。
  “他为何还不来接我?难道他的心变了?没变呀?他在京城看到我,是何等的热切?”庞美玲闻得石剑没在成都呆留,心头甚是失望,垂头丧气,独坐一边。
  “格格,想石剑了吧?”彭金石看出她的心思,虽然淡然相问,语气却酸酸的。
  “嗯!”庞美玲也不隐瞒,坦诚地点了点头。
  “府上的人呢?”彭金石见状,难过地问。
  “他们去江边点货了。”庞美玲如一尊神女雕像,木然地道。
  “格格,咱潜来中土,是剌探大明军机的,且要绘制山川关隘的图纸。中土武林中人武艺高强,如能酿造武林内乱,可阻这些武林中人到辽东参战,减少我方进攻山海关的压力,方便大汗挥军入关,图谋天下。”彭金石闻得府中无人,急下跪相劝庞美玲,又进献一策。
  “嗯!”庞美玲一惊而醒,道:“彭将军,你前阵子佯装为爱而疯,嫁祸于石剑,已乱武林人心。咱们此次入京,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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