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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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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声长叹,内心幽幽地道:要怪,也只能怪意儿命苦了,是她命中无福消享。
  唉……石剑英俊多才,可惜呀!
  她想想如果不是蔡坤刻意要至石剑死地,他也不至设陷来套女儿。自己母女遇上蔡坤这样的不良之人,又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心中一阵酸楚,泪光泛眼。
  “这……那蔡姑娘呢?”石剑见韩凤凰表情,已知不假了,想想自己无心伤害了蔡如意,心头一阵难过。
  “畜牲!你……你还有脸再提此事?”蔡坤心头也是阵痛,他甩手就要给石剑一记耳光,可又忍住了,只好恨恨地大骂。
  “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石大人,希望将你与意儿之事深藏起来,那可是你与咱家三口四条人命啊。这是成都,吕源不仅本身武功高强,而且侍卫如云,他要宰咱,那可是易于反掌。呜呼……”韩凤凰再也忍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石剑连忙举手起誓:石某若泄露与蔡姑娘之事,天打五雷轰!
  他泪水滑落,心头隐隐作痛,从此真的要与蔡如意永别了。他彻底赢了蔡坤,交上了好运。
  他也将蔡如意害得遍体是伤,良心也将从此终生不安了。
  他心头无恨凄楚愧疚,泪水哗哗而下。
  “哼……”蔡坤愤怒地起身,扶壁而走。
  韩凤凰泣声转身,尾追蔡坤而去。
  石剑呆楞楞地坐在床沿,心思如潮。
  苦、辣、酸、甜、咸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泪水涟涟,既喜又苦还忧。
  吕源要自己与吕初生结义?
  哈哈……是他高攀自己?还是自己高攀吕氏?
  看来吕源也以为自己与魏忠贤关系好了。
  石剑喝酒过多,劳累过度,思虑过重,头痛欲裂,赶紧和衣上床,沉沉睡去。
  月色薄纱似的流泻进驿馆里,似一层薄雾罩在石剑的床前。
  “咚咚咚……”门响了。
  石剑摇摇晃晃地开门,却是宋子青、潘栋、彭金石押着两个汉来了。
  两个汉子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声来,想是被宋子青等人点了哑穴。
  “大人,邬聊和程修竹那两个狗官果然告你……对不起,卑职为了验证邬聊二人到底是否告你,只好将信拆开来看,这是告状信,他们是在布司府衙大门前给卑职拦住的。”宋子青满脸惭愧地向石剑禀报,并将告状信递与石剑。
  “大人,他们也去了按司府。因田路风出来,卑职没拦住他们。请大人治罪!”彭金石连头也不敢抬,躬身向石剑请罪。
  他心里却想:彭某是故意放信使进按司府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人头落地,为大汗除去心腹大患。
  “马致富已将邬聊二人的告状信交安子午转呈吕大人。安子午看在本官平时的银子上,将告状信压了下来,已给本官撕碎了。潘兄,你们将此二人押交隔壁的蔡坤处置。宋兄,你速回涪城,协助唐关。彭兄,你回姚府一趟省亲吧……哎呀……头很痛……”石剑头痛厉害,急躺倒在床上。
  “大人……你们快去办理,我去买药……”宋子青见状,抛下一句话,急急离去。
  “大人……那卑职就回府一趟,看望恩师了。”彭金石朝石剑一躬身,转身回姚府去了。
  “宰了他们……”蔡坤听得潘栋已抓住邬聊和程修竹的信使,既激动又放心。
  他吼声下令,精神陡振。
  “不……放他们回去……”石剑跌跌跌撞撞过来劝阻。
  “为什么?放他们回去,那他们不泄露给邬聊二人知道?”蔡坤惊慌失措地道。
  “他们若如实向邬聊、程修竹禀报告状信给拦下来,邬聊也会处死他们的,量他们也不敢。”石剑虽然头痛,但胸有成竹。
  “唔……”两名汉子闻得石剑放过自己,惊喜交集,竟然冲破穴道,点了点头,喉咙发出声来。
  “你们回去,告诉邬聊和程修竹,告状信已送吕大人和马大人处,保你们无事。”石剑又道了句,便跌跌跌撞撞回房了。
  “这……行吗?”蔡坤夫妇面面相觑。
  “石大人是文武双全,蔡大人和夫人放心便是了。”潘栋哈哈一笑,解开二人身上的麻穴,放他们走了。
  “潘兄,你暗中跟踪他们,直到他们被邬聊和程修竹灭口。”石剑终是忍不住了,晕倒过去。
  “宋兄,快给大人喂药……兄弟跟踪那两个鸟人……”潘栋向复跑回来的宋子青道声,急急跑了出去。
  月色如白白的翡翠,透洒进银光,带来一丝凉爽之气。
  “意儿,你知道你爹为何急怒攻心吗?”韩凤凰不顾疲于奔命,又来到蔡如意房中,连夜劝说女儿。
  “女儿不知,但女儿知道,不该这样气爹。”蔡如意摇了摇头。
  她想想父亲吐血,自己也确实要负一些责任。
  “意儿,石大人……石剑那小子是很不错,年纪小小便坐上了右参议兼涪城知府的位置,他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以后前途无量。”韩凤凰抚了蔡如意的秀发一下,温声低语。
  “娘……”蔡如意闻言,心里既羞又甜。
  “可是,现在到了成都,他的命、咱们一家三口的命还掌握在吕大人的手上。”韩凤凰一步一步诱导。
  她明白:劝说蔡如意嫁与吕初生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
  蔡如意听着,却是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上了心头。
  “你爹一把年纪了,做官多年,家中也颇有积蓄,不再愁穿愁吃。他做不做官,娘也不在乎了。你如嫁与石剑,吕大人颜脸无光,他要是找一个借口,把爹娘砍了,你和石剑会过得安心吗?还会有幸福吗?石剑还有前途吗?”韩凤凰语气平静,甚是和气。
  “咱一家真不该来成都。”蔡如意喃喃地道了一声,便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蔡如意会接受娘亲的劝说,嫁与吕初生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五章 惹火烧身
  “若在涪城,咱们可以逃,但现在到了成都,吕大人又提出早日完婚,咱可逃不了,你看驿馆周围可全是吕府侍卫在警戒。况且,吕源本身武功奇高无比,三十年前是京师第一高手。”韩凤凰心疼地用衣袖为她拭汗,两颗泪珠忽然从两腮滑落。
  蔡如意明亮的双眸一下子便失神了。
  韩凤凰含泪地道:“你爱石剑,他可能也是真心爱你。他家产殷实,也不在乎做官,也不会让你愁吃穿,但他的人头能保吗?”
  “娘……别说了。女儿……早知道不来成都了……”蔡如意直听得手足冰凉,犹如从火热的水中,忽然掉进了冰窖了。
  她身子软绵绵的,无力挣扎,从床上滑落下来,坐倒在地上。
  “意儿……”韩凤凰急扶她起来,搂在怀中。
  蔡如意的身子在她怀中颤抖着,颤声道:“娘,别说了,女儿嫁给吕公子便是了……”
  她说得轻松,却是心痛如绞。
  她出身豪门,幼读百书,聪明灵活,也知娘亲的话不假。
  她爱石剑,也爱家人。
  为了她心上人的前程,为了家人的性命,她唯有忍痛割爱,别无选择。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石剑和自己家人的周全了。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她自出娘胎以来,从没有过的打击接重而来。
  她头痛欲裂,耳鸣眼黑,侧身倒在地上了。
  韩凤凰急高声呼叫:“来人哪,快传朗中!快传石剑!”
  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
  江川县衙里,代石剑巡视江川的邬聊,此时正自在地躺在逍遥椅上。
  邬聊难得威风一次,一到江川,便作威作福起来了。
  他一县衙,便吩咐知县方世中抓紧落实“一正三抓”要务,自己坐镇指挥,只留驿馆一名丫环杜鹃好好侍候他。
  杜鹃一手替他扇凉,一手为他捧着茶杯。
  邬聊看看左右没人,便伸手去捏杜鹃的胸部。
  “大人,不要啊……”杜鹃被吓得不住后退。
  “还想走?快回来,要不然,本官将你家那老不死砍了,将你发配充军。”邬聊骂了一句,又一番恐吓。
  杜鹃只好乖乖上前,蹲下身子,继续为邬聊扇凉,任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了。
  “本官为了涪城两帮火拼之事,给铁扇帮帮主水尚云敲走了五万两银子,现在巡视江川,得趁此机会,从方世中身上捞回来。格老子的,方世中要不送银子,老夫回到涪城后就向石剑禀报,称方世中办‘一正三抓’不力。”邬聊睁一只,闭一只眼。
  “方世中现在怕石剑怕得要死,本官一唬弄,他还不是得乖乖送上银子来?”他摸着杜鹃,好不'炫'舒'书'服'网',美美地想。
  “哎呀,方世中没那么傻!他现在不是亲自去督办‘一正三抓’吗?石剑也不是那么好骗,那贼小子精明过人。”邬聊想到此,又吓出一身冷汗。
  他从杜鹃身上抽回手,连连拭汗。
  “不怕,现在本官已捏着石剑的把柄了,他就算知道本官敲诈方世中又如何?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邬聊又想起石剑与蔡如意之事,自己还送了二万两银票给石剑,惊心稍定。
  “怕啥呢?方世中现在本官面前象个孙子。对,呆会他回来,本官暗示他弄点银子来。”邬聊想到此,又得意地笑了。
  他心情一好,欲望增强,索性起身,一把抱住杜鹃,又吻又摸。杜鹃含着泪水,紧闭双目,哪敢吭声?
  她得靠侍候邬聊,拿他的薪银养家啊!
  邬聊把杜鹃压在身下,双手扯开她的衣服,通身吻一遍。
  他想:反正外堂衙役没自己的招呼也不敢随便进来,怕啥?
  杜鹃泪水哗哗直流,又羞又愤,浑身发抖,又不敢反抗。
  她还真怕反抗起来,邬聊一发怒,把她家人拉去砍了,然后将她发配充军。
  “呵呵……邬大人好自在呀?”
  忽然传来两声干笑。
  邬聊吓得慌忙起身,扶好裤子,但见内堂已站着数人。一人哈哈一笑,坐了下来,手摇折扇,意态颇为潇洒。
  杜鹃吓得羞耻交加,呼呼喘气,拉上衣服,急钻到逍遥椅下面去了。
  “啊?水帮主?你们……来了?”邬聊大吃一惊。
  坐下来的中年汉子,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打扮,下颏微须,手摇折扇,斯文中透出丝丝杀气,此人正是铁扇帮的帮主水尚云。
  水尚云身边站着的,便是在两帮火拼中被石剑吓破胆的水尚飘。他年轻白脸,颇有风采,手摇铁扇,笑眯眯地看着邬聊。
  堵在内堂两个门的是铁扇帮的香主王正东,大力鹰爪派的高手,还有一人是白飞凤,天下第二淫贼。
  “邬大人巡视江川,怎不到小民总舵坐坐?小民听说大人来了,特来给大人问安,顺便请大人批些银两抚恤敝帮死难弟兄的家眷啊。”水尚云甚是有礼,语气就好象是来找邬聊商量的。
  “水帮主,本官上次不是给你五万两了吗?本……老夫的全部身家都给你了。”邬聊闻言,又惊又急。
  “哈哈哈……邬大人,敝帮死难弟兄五十多人,一人一千两总该要吧?你给了五万两,可那也只能抚恤五十多人啊?那舍弟的出场费呢?”水尚云铁扇一拢,阴笑了一声。
  “来人哪,上茶!”邬聊忽感事情不象是那么简单,连忙招呼衙役进来。
  “什么人吵吵闹闹的?”几名衙役闻声而入,见这么多江湖汉子围着邬聊,登感不妙。
  “哎呀……啊……”一名衙役刚进来,便被王正东五指如钩锁着了咽喉,舌头登时伸长,双脚直蹬。
  “妈呀!”另三名衙役见状倒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呀”地一声,大堂大门又被两条汉子关上了。
  这两条汉子也是铁扇帮的人。
  “放开他!今天咱们只是讨债。”水尚云铁扇一挥。
  王正东连忙松开那名衙役。
  “呼呼呼……”那衙役“啪”地一声瘫倒在地,呼呼直喘气,不住咳嗽起来。
  “差大哥,你们不用怕,小民是铁扇帮的,上次涪城两帮火拼之事听说过吗?那是向来香和邬聊策划的,本想至石剑于死地的,没想到那狗杂种武功惊人,反弄死了敝帮很多弟兄。所以,今日小民是来找邬大人索讨抚恤死难弟兄家眷的银子。”水尚云依然斯斯文,彬彬有礼对那些衙役道。
  “你胡说,本官不认识你,快滚,要不然呆会方大人领捕快回来,可要让你好看。”邬聊羞事被当众揭露,又羞又恼又惊又怕又气。
  四名衙役闻言,个个心道:原来邬聊那么卑劣,两帮火拼竟是他策划的。
  他们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缓缓退出。
  “你们回来……”邬聊对着四名衙役大吼大喝。
  “邬大人,既然你不交银子,那就交命吧。”水尚云有些不耐烦,铁扇一挥。
  白飞凤便一掌击向邬聊。
  邬聊曾是涪城通判,也是练武出身,闪身一避,口中大叫:“水帮主,有话好说,有话好……”
  王正东又十指抓来。
  邬聊急运掌护身,左闪右挡。
  水尚飘阴笑一声:“敝帮讨债,从不超过半柱香功夫,你拿命来偿还罢了。”
  他纵身跃出,铁扇劈下。
  邬聊为官多年,整天吃喝玩乐,一身功夫早已荒废,哪堪王正东和白飞凤两大高手夹击,被水尚飘一扇劈中脑袋。
  “啊……”
  “啊……啊……”
  邬聊一声凄厉惨叫,头破血流,手指水尚云,萎身倒下,双手乱颤,双脚乱抽,然后腿一蹬,跑到阎王殿去了。
  杜鹃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刚刚回来的信使吓得捂住嘴巴想逃,却后心一痛,但见一把银钩透前心而过,血流如注由前胸喷出。
  他回头一看,竟是沾得满脸胡子的潘栋,便萎倒在地,闭上眼睛,死也瞑目了。
  “走……”
  水尚云瞟了潘栋一眼,手一挥,率众而出,公然从公堂走出,大摇大摆地走出县衙,上马而去。
  潘栋急飞上屋顶,几点几纵,在不远处飘落,策马而跑。
  那四名衙役吓得伏在地上,哪敢抬头?更不可能看清是潘栋杀了信使了。
  稍后,方世中领着捕快追税银回来,听取了衙役的禀报,命亲眼目睹的其中一名衙役携公文紧急上报涪城府衙。
  留守府衙的王朝、何丛、唐关等人闻讯,不敢懈怠,连夜携公文,由王朝与何丛二人亲自赶往成都,禀报吕源。
  血案登时震惊川中大地。
  邬聊策划两帮火拼意欲石剑于死地之事,经杜鹃、衙役之嘴传出,也震惊了朝野。
  街头巷尾田间,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有的指责邬聊阴险毒辣,鱼肉乡民,实在该死。
  有的道:石知府也太心善了,对邬聊这样的人还那么重用,岂不是自毁城墙吗?
  有的则在等着看石剑的笑话:你用人失察,竟用邬聊这样的人到江川巡视,这回看你如何一个死法?
  有的也道:邬聊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罪有应得,又与石剑何干?石剑好心送蔡坤到成都疗伤,不在涪城,境内虽发生这样的血案,也不算失职啊!
  有的想:邬聊死了,该轮到本官去江川巡视了吧?
  司、府、县三级衙门,赶紧布防,派出大量捕快,搜索铁扇帮水尚云诸人下落,又发出特急通辑令,四处通辑铁扇帮的人。
  石剑是涪城的主官,他下属官员被杀,他是否要承担责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六章 让爱作主
  入秋了,艳阳虽仍悬空,但温和了许多。
  秋风送爽,人不爽。
  石剑酒喝多了,又胡思乱想一通,还为自己无心伤害了蔡如意一事不安,头痛欲裂,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水珠滴落在脸庞上。
  “意儿,我真的舍不得离你啊!”石剑心热脸烫,脑袋发怵,晕晕沉沉。
  “相公,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天意如此,意儿又能如何?”一声幽幽长叹,又一串雨珠滴落下来。
  石剑脸上潮湿一片,嘴边咸咸的。
  “意儿?”他猛然惊醒,睁眼一看,一双红肿的泪眼,正在哀伤中含情地看着他。
  蔡如意就坐在他床沿。
  “意儿……”
  石剑欲爬起身来,双手却无力支撑,又倒在床上。
  “相公,你病了,发烧了,唉……就躺着吧,让意儿好好服侍你一晚吧,最后一晚了。”蔡如意拭了一下泪水,抱起石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意儿……”石剑心酸地叫了一声,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纤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眼前一片朦朦胧胧。
  蔡如意纤手为他拭泪。
  石剑这才清晰地看清她的脸。
  蔡如意俏脸苍白如雪,毫无血色,泪水流淌。
  石剑一阵心疼,奋力起身,将她揽入怀中。
  “想不到来了一趟成都,反葬送了我们的爱情。爹娘说了,这是成都,吕源要是颜面无光,一句话便可让我们人头落地。在涪城,我们可以逃,但在此却只能任吕源摆布。”蔡如意泪如雨下,双手反搂石剑的脖子。
  “意儿,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石剑的心被震憾了,忽然间有种豁出去的想法。
  “不可以。为了你的乌纱帽,为了你和我一家三口的命,我已经答应嫁与吕家,我们有缘无份,这是天意。不怪你。”蔡如意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慢慢平静。
  “啊?”石剑听在耳里,脑门却“轰”地一声响,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掌,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松开她,侧倒在床上。
  “相公……”蔡如意心头一惊,连忙附身扶住石剑。
  她纤手一摸石剑的额头,他的头竟是冰凉的。
  “相公……”蔡如意惊惶失措地叫道。
  “不不不……意儿,我……对不起……”石剑反转身子,一把将蔡如意揽入怀中,泪水滑落,身子一阵发颤。
  “相公,我感觉得出,你不想我离开你。这……就够了……”蔡如意紧紧地抱紧石剑,心里既甜蜜又难过。
  “意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卑鄙!我……不是人……”石剑忽地哭出声来。
  他狠狠地自打两记耳光,白晰俊秀的脸现出了十个手指印。
  他并不爱蔡如意,一直只想报复蔡家,现在称心如意了。
  他发现伤害了蔡如意。
  她是一位善良女孩子,一位甘愿为他放弃幸福的好姑娘,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这一生,他都愧欠她的。
  他永远也弥补不了她的幸福。
  他想劝蔡如意不要嫁与吕家,可是蔡如意已把话全说清楚了,这是成都,为了他的安全,为了蔡家三口的安全,她只能嫁与吕家。
  他还能说什么呢?
  “相公……不要……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蔡如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她用纤手轻轻抚摸他脸上的手指印。
  这一刻,石剑的心好痛,好内疚,好无奈。
  他感到自己的原来是多么的卑鄙、肮脏、自私。
  为了官位,他不择手段,如此残忍地伤害一位本来快乐、无忧、美好的姑娘,而这位姑娘又是如此地爱他。
  石剑的泪水哗哗而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枕头潮湿一片。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他不敢想像蔡如意今后没有爱的生活。
  他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也有善良的一面。
  他从小无父无母,饱受江湖中人非言之伤,多番挣扎在死亡线上。他只想摆脱死亡,只想把官做大,只想出人头地。
  对付仇人,他从不手软,可今天把蔡坤这个仇人弄得一家鸡犬不宁了,他的心却没有得意,他没有丝毫的快意。
  他伤害了一位好姑娘,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心安了。
  他紧紧地抱着蔡如意,伤感的泪水淋湿了蔡如意的肩膀。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得到幸福和快乐。只要你以后幸福和快乐,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蔡如意也是紧紧地抱着他,喃喃自语,却每一言都十分沉重。
  这是她最后一次抱他了,此后也许不能再见了。
  她希望这幸福的时刻能持续下去,她不希望有明天到来。
  “呀”地一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开了。
  石剑慌忙松开蔡如意,探头看时,却是蔡坤和韩凤凰进来了。
  守门的宋子青拦不住他们,只好也跟着进来。
  蔡坤一下子仿佛苍老了。
  几天不见,他竟是瘦了许多,下巴尖削,头发白了一半。
  仇人相对,不是分外眼红,而是默默无语。
  彼此的心头都很复杂。
  “意儿,走吧,吕大人在府上要见你。”蔡坤首先开口,别过头去了。
  “爹……”蔡如意惶恐地叫了一声,又朝韩凤凰道:“娘……”
  “意儿……”韩凤凰抢身上前,把她搂在怀中,拥着她离开了,蔡坤带上了门。
  “相公……”门外的蔡如意叫了一声。
  这一声就好象一把利剑,直剜石剑的心。
  “意儿……”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心头痛得血腥上涌。
  他伏在床沿,“哇”地一声,竟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相公……”蔡如意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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