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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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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旨龙恩。”候赛因没想到自己也能去统兵,激动得热泪盈眶,下跪谢恩。
  “慢!”太后此时在风天桥的陪同下,走进太和殿。
  “恭迎太后。”朱由检、吴寒真等急向太后下跪。
  “皇上,石将军更多是忙于安境抚民。庞美玲忽袭松山堡、夺锦州之时,他应殷有招之约,前往山海关,与文武大员商议如何收复辽西全境、进兵辽东军机。你派去的两名御医,因被石将军指派为宁远将士检查身子,无法完成你的使命,所以对石将军胡说八道,以混视听。此等陷害忠良之徒,如不诛之,必寒边关将士之心。”太后进来,也拿一叠秘报递与朱由检。
  “奶奶的,原来太后也在石剑身边派了探子。唉……看来辽东总兵之位与我无缘了。”候赛因忽感一阵悲哀,跪得膝盖又疼,却又不敢起身。
  “禀太后,庞美玲初潜中土之时,于临安邂逅石剑,且伴他进京赶考,两人同床共枕,以夫妇相称。”武尊进殿,伏跪于太后跟前,述说石庞之事,欲置石剑于死地。
  “什么?”太后闻言,大惊失色。
  风天桥冷汗直冒,暗道:此秃贼再说下去,石贤弟命休矣。
  “庞妖因石剑买歌妓于府,而负气离京……今年盛夏,石剑统兵为汉中解围,杀叛军猛将数十员,但放庞妖一马。微臣以为,石剑统兵边关,明是收复失土,实欲联合庞妖,里应外合,图谋大明江山。”武尊将搜集的信息,和盘托出,例证石剑是里通外国的叛贼。
  “砰……”太后闻言,坐倒于地。
  风天桥详听其言,顿感眼前发黑,双腿哆嗦,全身汗湿。
  “太后……”朱由检急扶她起来。
  “奶奶的,武尊老秃,你简明述说便可,天寒地冻,候某跪得膝盖好疼啊。”候赛因见状,又不敢起身,不由暗骂武尊一通。
  众侍卫急扶好龙椅龙案,众宫女扶太后坐下。
  “石剑里通外国,为我朝最大叛贼,朕不诛之,大明江山危矣。”朱由检见太后吓得脸色泛青,呆若木鸡,便趁机进言。
  风天桥顿感天旋地转,急扶龙椅撑身。
  “不!且观后效再说,哀家不相信石将军是里通外国的叛贼。”太后闻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但语气有些变了。
  “好在太后明辨是非。”风天桥轻拍胸部,稍为定心。
  “太后,现证据确凿,当诛石剑。否则,他与庞妖联手,山海关不保,我朝危矣。”朱由检急又将多吉的供词递与太后。
  “不!石将军如要叛国,绝不会平定蜀川叛乱,也不会助风大人、殷大人、孙大人平定陕甘之乱,更不会筹那么多银晌拨付辽东与陕甘。”太后不看供词,细想石剑一路为官之事,断定有人诬陷石剑。
  她说得有理有据,历数石剑诸多功绩。
  朱由检哑口无言。
  武尊作声不得。
  候赛因瞠目结舌。
  吴寒真如傻了一般。
  风天桥伸手抹汗,精神一振。
  “皇上,凭石将军之智勇,若他与庞妖联手,我朝早已不存。现军情紧急,皇上理应为石将军澄清事实,诛杀诬陷奸徒,好让石将军放心抗金,早日收复失土。”太后见状,不仅保石剑无事,还让石剑继续统兵,且下令诛杀小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一章 名将殒国
  “太后……”武尊额头见汗,急忙起身。
  “来人,此秃陷我忠良,险让朕误国害民。来人,拿下他。”朱由检陡然大喝一声,喝令拿下武尊。
  候赛因、吴寒真一跃而起,双双按住了武尊。
  武尊做梦也想不到朱由检会擒拿他。
  他正迷惑不解之时,已被候赛因与吴寒真擒住。
  风天桥拔刀而出,欲劈武尊头颅。
  “慢!此贼还有同党,先押其于地牢,待抓齐其他小人,一同问斩。”朱由检朝风天桥摆摆手,转身又朝武尊、候赛因、吴寒真眨眨眼,便挥了挥手。
  “贼秃,等着受死吧。”候赛因点了武尊的穴道,朝他屁股一脚端去。
  “砰……”武尊扑倒在地,头破血流。
  “来人,将此贼秃打入地牢。”吴寒真只好装腔作势,喝令侍卫抬武尊去地牢。
  “奶奶的,虽是演戏,候赛因对厮家也不用那么恨吧?”武尊既气又恼,暗骂候赛因祖宗十八代一通。
  “太后,朕当亲笔致信石将军,予以抚慰,且赐轩辕黄金剑与他,以镇谣言,好让他放心抗金,收复失土。”朱由检已知一时杀了不石剑,只好示恩,向太后躬身请示。
  “甚好!且要诛诬陷石将军的两名御医,并将这些战报及诬陷转与石将军,一定要让他放心。”太后闻言,笑逐颜开。
  “遵太后懿旨。”朱由检朝他一躬身,扶她起身,又侧头对候赛因大喝一声:“候赛因,速传国丈进宫见朕,让他代朕去边关犒劳三军,安抚石将军,诛杀两名御医,取其首级进京。”
  “遵旨!”候赛因躬身而去,却顿感失落。
  “皇上,你处理朝政吧,哀家回去歇会。”太后闻言,放心了,分开朱由检,便率众侍卫而去。
  漫天的大雪像给大地披上了银装。
  “吴寒真,召候赛因回来,你去宣国丈入宫。”朱由检恭送太后远去,又回身于殿,朝呆若木鸡的吴寒真大喝一声。
  “遵旨!”吴寒真脑袋迷糊,本能地应声而去。
  “皇上……”候赛因摇摇晃晃回殿,下跪于朱由检身前。
  “候爱卿请起。太后扶朕登基为帝,她保石剑无事,朕也无法。朕欲让你统兵,然石剑不死,兵权无法回收。你去边关统兵之事,稍后再说。”朱由检扶他起来,既好言安慰,又挑拔离间。
  “谢主龙恩!微臣一定让石剑不得好死。”候赛因长期居于深宫,少见世面,岂知朱由检城府?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恨石剑恨得咬牙切齿。
  “参见皇上。”田畹进殿,朝朱由检躬身,并不下跪。
  “国丈,来来来……”朱由检落坐,脸色一变,招来田畹,附耳一番。
  “微臣遵旨。”田畹大喜,躬身领旨。
  “尔等出去吧,一切听国丈的。”朱由检随即离殿而去,回坤宁宫安寝去了。
  银装素裹,天地一色。
  “哈哈哈……”
  镇守松山堡的袁长河,闲着无事,与谭楚清、武樱嘻戏堆雪。
  谭楚清方当韶龄,仰慕袁长河是名将之星,一直侍候他养伤。
  武樱无法,只得留在松山堡,陪伴谭楚清。
  此时堆雪,武樱笑逐颜开,梨窝浅显,甚是妩媚。
  袁长河笑声顿止,自思此女甜美,自己多年征战而未婚,闻石兄与武家交情颇深,何不请石兄作媒,来个袁武联姻?
  “袁哥哥,来呀,一起玩呀!”谭楚清忽见袁长河呆若木鸡,便欢蹦乱跳过来,拉他去玩。
  袁长河回头朝武樱一笑,脸红而去。
  “他笑啥?”武樱也是脸红,却不解其意。
  “报……庞美玲率万余人马到东门外,称有事求见将军。”此时有亲兵来报。
  “啥?庞美玲?她是叛贼,有啥好见?快点兵,齐上城头。”袁长河闻言大吃一惊,大喝一声,急回中军堂,全身披桂而出。
  他心道:陕甘平叛结束了吗?为何庞美玲会来辽东?为何要来见我?
  他带着不解,提着银枪,走上城堡。
  武坚、武樱、谭楚清也急拿兵器,相伴走上城头。
  雪花飘扬,天地银白。
  东门外。
  “袁将军,我是你家石将军娘子庞美玲呀,快开城门,放我进城。”庞美玲一身戎装,腰佩名剑,手提银枪,见袁长河在城头露脸,便挥手高呼。
  她所部兵马,全是明军服饰。
  “她为何会来边关?唉……”武坚满脸迷茫。
  “她真是石将军的娘子?”武樱百思不解。
  “石将军不可能要此叛贼为妻吧?”谭楚清喃喃自语。
  “庞妖,你乃叛贼,别胡言乱语,玷辱石将军英名。”袁长河闻言失色,提枪一指,怒骂高喝。
  他想:庞美玲如此放言,若有人秘报皇上,石兄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袁将军,你可知小女子缘何来此?你没见到我家石相公派来的信使吗?”庞美玲闻袁长河之言,也不生气,反将银枪一抛,单人策马奔至吊桥前。
  “这……石兄派信使来此?”袁长河迷惑不解,暗自思索。
  他从军多年,对男女感情问题本是不太懂,又见庞美玲抛掉银枪,戒心渐松。
  “嗖……”鳌金藏于彭金石身后,张弓搭箭,依托彭金石的肩膀,瞄准袁长河,一箭射出。
  他天生神力,本是金兵第一悍将。
  箭如流星,疾快准狠。
  “啊呀……”袁长河迷茫之时,哪防忽有人放冷箭。
  他胸部中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袁将军……”武坚惊心动魄,忽附身扶起他。
  “袁将军……”武樱脸色惨白,没想到忽有此变故。
  “袁哥哥……”谭楚清失声而泣。
  “不好!中计了……”城头守兵见状大叫,纷纷张弓搭箭。
  “嗖嗖嗖……”岂料彭金石等早有准备,骑兵之后,便全是弓箭手,一见袁长河倒下,弓箭手便闪身而出,万箭齐发。
  “啊啊啊……”城头守兵尚未搭好弓箭,便已中箭倒下。
  “攻城……”庞美玲扬剑一指。
  “杀……”她所部兵马,疾奔而来,堆放云梯,越过护河城,又搭云梯,攀登上城。
  “快……”武坚于箭雨中不敢抬身,急掏出烟斗,喝令台上而上的将士抵抗。
  “快……弃城而逃,找……石兄报信,派人……去锦州……防敌去袭……”袁长河不幸中箭,已明白一切,强提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对武坚道。
  “是……武某先给将军疗伤。”武坚挥泪而下,欲拔出袁长河胸部之箭。
  “不!……箭已裂肺……找石兄……报信……要紧……”袁长河奋力推开武坚,气息却渐弱。
  “好哥哥,妹子背你走!”谭楚清泣不成声急抱起袁长河。
  “武……姑娘……,我……好……喜欢……你的笑脸……”袁长河用尽全力,探手抓住武樱的手,瞬间又松开了。
  他的手臂无力垂下,合上了眼睛。
  “砰……”谭楚清没想到袁长河爱的人是武樱,闻言大震,伤心夹难过,竟抱不起他的遗体,将他摔落在地。
  “袁将军……呜……”武樱哭出声来,扶起他,搂他入怀,泪如雨下。
  她既欢喜又难过,想不到名将之星竟会喜欢她这个“寡妇”。
  可袁长河勇敢露爱之后,便磕然而逝。
  这只是一份夕阳之爱,短暂而浓郁,且很爱伤人,让人终生无法忘记。
  “找死呀?蹲下!”武坚闻箭雨嗖嗖,急拉谭楚清蹲下。
  “杀……啊啊啊……”龙潭虎提爷爬上城头,挥斧一扫,数名明兵人头落地。
  “杀……啊啊啊……”鳌金攀上城头,双锤一摆,数名明兵头颅立碎。
  名将殒国,众将士失去斗志。
  “快走……”武坚眼看守城不住,分开谭楚清、武樱二女,抱起袁长河便走。
  他们穿城而过,在一队精骑护送下,奔西门而出,蹿入山林雪地之中。
  “袁哥哥……呜……”谭楚清伏在袁长河遗体上,放声大哭。
  “大哥,南下路远,是否该向锦州报信?”武樱止泪,忙问武坚。
  “也好,庞妖忽袭松山堡,必是从辽东湾潜来,只是不知她所图何事?为何会来辽东?”武坚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来人,快去锦州报个信。”
  却没有人应答。
  “将士们为护送我等,全战死了。”武樱张目四顾,不见人影,伤感地道。
  “唉……走吧,沿山林北上,到锦州再说。”武坚见状,泪水又流,抱起袁长河,飞身上马,领二女赶赴锦州。
  “不好,前面有旗号。”武樱于一段崎岖山路雪海里下马,先行探路,发现不妥,急返身回报。
  “我等有伤,人困马乏,如何是好?”武坚坐倒在雪地里,甚是迷茫。
  “先葬了袁将军,尔后再来取回遗体。”武坚抹泪献策。
  “不行,你们怕袁哥哥连累,你们可以放下他便走。”谭楚清情窦初开,甚是钟情于袁长河。
  虽然袁长河不幸战死,但仍是她的心上人。
  她忽然抢过袁长河的遗体,紧搂怀中,泪如雨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二章 格格辣计
  “唉……那就南下吧,找石将军报信要紧。”武坚叹了一声,只好抱起袁长河,又回马往南走。
  三人一尸,策马缓行,遇有动静,还得下马伏地,行进艰难。
  洁白的雪,被血水染红。
  松山堡里堡外,明兵拼命抵挡,奈何大将已逝,无人能挡鳌金之勇、龙潭虎之狠、彭金石之毒。
  三千将士,或被俘或被杀,无一逃出。
  “哈哈哈……石剑算个屁?敢于西平堡玩耍我家主公?哼!”彭金石扬剑入城,仰天大笑。
  “格格妙计,仿效昔日石剑杀徐关之法,一箭射杀名将袁长河,重夺松山堡。”龙潭虎翘指盛赞庞美玲,好不得意。
  “我得此堡,如断锦州吴襄一臂。龙潭虎,鳌金,领侍卫扮成袁长河的亲兵,去给吴襄报信,且潜于锦州城中,待他出城,便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庞美玲杀了袁长河,夺了松山堡,进帐后便传令众将集聚,实施下一步计划。
  只是,她脸上并无喜气。
  她知道,自己杀的是石剑的爱将、结义兄弟。
  她与石剑之间不仅彻底完了,而且结仇了。
  往后,她与石剑相见,只能是刀枪相见。
  “禀格格,吴襄乃将门虎子,颇有韬略,若他不信,那又如何?”彭金石急讨庞美玲欢心,出言提醒。
  “武坚三人得逃,若然他们先去报信了呢?”鳌金没有十足把握。
  “我昨夜登陆松山密林,已往北布好兵马,以阻明军逃兵北上报信,好夺锦州。武坚等人现今南下路途遥远,大雪纷飞,待武坚等人到达宁远,锦州已在我掌控之下。”庞美玲胸有成竹,解释一通。
  “怕只怕吴襄不信咱们。”彭金石还是有些疑虑。
  “田路风性子暴躁,吕初生有勇无谋。龙将军佯向锦州报信,田、吕二人必然方寸大乱,而他们素以石剑为尊,看不起吴襄,定会领兵前来复仇。吴襄当然会阻拦,但他观我方广宁之兵马未有动静,又想我是明廷要犯,且不明我真实身份,怕错失辑我归案之机,也会领兵而来。”庞美玲深思熟虑,媚媚道来。
  “格格妙计!未将即刻启程,前往锦州。”龙潭虎、鳌金闻言,放心而去。
  他俩即领数十侍卫,削下明兵的衣衫,扮成溃军模样,策马飞奔锦州。
  “彭金石,速潜伏而行,知会广宁兵马,待此堡杀声一起,届时与龙将军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布善,汝去盛京,请皇兄率大军西进,南下宁远,破取山海关。姚潮海,你密回中土,送些银粮给那些叛军,让明廷继续内乱。众将依计行事,待皇兄一到,我保尔等加封进爵。”庞美玲喝令众将依计行事,又不忘利诱。
  她道罢,掷出令箭,便转身回内堂。
  数名女侍为她更衣洗漱,扶她上床歇息。
  室内生火,檀香绕袅,暖和如春。
  庞美玲上床,却睡不着,脑海仿佛浮现石剑咬牙切齿的情景。
  “汉中大战,他放我生路,对我情意未断。我此番杀他爱将,夺取松山堡,底细已露。他除伤心,必恨我入骨。”她想起石剑,思潮起伏,心头大疼,泪水喷帘,伤感异常。
  她抹抹泪水,眼前仿又出现皇太极的书信:“兄虽继汗位,实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按月分值政务,事事掣肘,徒有一汗虚名。盼妹回辽之时,助兄夺锦州,相机将广宁兵权揽于帐下。妹与石剑之情,比之如画江山,塾重?塾轻?盼妹斟酌。”
  “皇命难违,家族不固,我也只能谨遵皇兄之命。要怪,就怪上天让我红颜薄命吧!呜……”她蒙被而泣,不敢大声渲泄内心的苦恼。
  白雪皑皑,雪光反照,分外耀眼。
  吴襄奉石剑之命,领田路风、吕初生镇守锦州,但因月余不见金兵动静,便真以为皇太极退兵,有些松懈。
  狂风怒号,掩盖了松山堡的喊杀声。
  吴三桂漫步副总兵府庭院,抓雪于手,捧于掌心,眼前浮现陈圆圆美不胜收的情景。
  “她美如白雪,清纯俊秀,如此佳人,竟为石剑所得。而石剑天生多情,不能给她独爱。唉……”吴三桂望着手中渐融的雪,仰天长叹。
  “国丈托信与我,若我助父亲杀石剑,新皇既封父亲为辽东总兵,并送圆圆送我。两月过去,为何不见京城来人?”他将残雪甩下,拍拍双掌,心中疑虑丛生。
  “如父亲杀石剑,既违结义誓言,也必遭天下骂名。唉……誓言嘛,说说而已,只要父亲能统兵一方,我能与陈圆圆长伴,违违誓言,又有何妨?”吴三桂走回中军帐内,独坐虎皮大椅,思潮起伏,甚是矛盾。
  “我与父亲杀石剑,罗中宝等必弃我父子而走,我父子独自统兵于边关,无虎将相助,若金兵来犯,我等望风而逃,又何来荣华富贵?唉……”吴三桂想想田路风、罗中宝等人,心头又是一阵害怕。
  “桂儿,想什么呢?”吴襄进来,见吴三桂双目如一湖死水,不由奇怪地问。
  “报……庞美玲忽袭松山堡,杀害袁将军,三千将士无一逃脱,武坚、武樱、谭楚清皆被俘虏。呜……”数十明兵模样打扮的金将,衣衫沾血,满脸污垢,奔进副总兵府,哭哭啼啼地跪到吴襄跟前,述说松山堡被夺、袁长河惨死的情景。
  “什么?”吴襄蹦跳而起,暴跳如雷。
  “袁将军……呜……”田路风闻声而来,差点晕厥,失声而哭。
  袁长河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明军中名将的名将。
  “袁将军……呜……”吕初生闻声而来,面向东南方向而跪,泪如雨下。
  “可曾南下报信?”吴襄虽无真意结义,但与袁长河数年并肩作战,颇有感情,惊世骇俗之余,又问报信之人。
  “庞美玲堵死南下之路,且派兵守在辽东湾,小人等浴血杀出堡外,却无法南下,只好先报与将军。呜呼……可怜武坚三兄妹尚在庞妖之手,我家袁将军尸骨未寒……呜……”龙潭虎哭天抹泪,演得更象袁长河的亲兵。
  他随庞美玲潜藏中土多年,常扮殷商或侠士,汉音颇纯。
  “来人,点兵,田某不杀庞美玲,誓不为人。”田路风方寸大乱,忘了问庞美玲缘何忽袭松山堡,痛哭之余,满脑子便是复仇之念。
  “庞妖有多少兵马?”吴襄对袁长河的感情不及田路风深,抹抹泪水,喝问龙潭虎。
  “庞妖单人独骑而来,称陕甘兵败,欲与石将军和好,托我家袁将军说情。袁将军误信为真,亲开城门,岂料庞妖忽然抽剑,袁将军猝不及防,被她腰斩,她伏兵五千,劲冲而来,小人们因伤心而不敌,除小部突围而出,余人皆被斩杀。呜呼……求吴将军给我家将军报仇啊……咚咚咚……”龙潭虎急编谎言,哭天抹泪,泣述之后,又给吴襄磕头。
  “砰……”他磕头之后,佯晕过去。
  “传郎中,为他诊治,安置袁将军的弟兄。”吴襄见龙潭龙额头磕破,满脸是血,急传亲兵抬走他。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田路风所部得令而来,集合在副总兵府门前候命。
  田路风流着泪水,提刀而出。
  “兄长,且慢!”吴襄颇有智计,欲拦田路风。
  “呸!袁将军之死,你不领兵报仇,有何颜面称我为兄长?松山堡失守,你咋向石贤弟交代?呜……”田路风伤心欲绝,泣声而唾,快步出府,跃马而去。
  “唉……”吴襄想想石剑治军甚严,闻言而跌坐于地,仰天长叹。
  “袁将军乃辽东名将,他之不幸,如若不报,必让三军士气低落。且庞美玲所部人马不多,重夺松山堡有望。”吕初生抹拭泪水,扶起吴襄。
  他道了一声,也让亲兵去传令所属人马。
  吴三桂心里仍是想着陈圆圆,仿如没听见一般。
  “兄弟,你与兄长同去复仇,若北面广宁之敌来犯,愚兄如何应对?”吴襄年纪较大,处事稳重,急横臂一拦。
  “皇太极与石兄弟签订了停战协议,丢失十万兵器,且回盛京,北面的金兵不奉皇命,如何敢来犯锦州?庞美玲是因陕甘兵败,从辽东湾潜逃而来,欲在辽东的夹缝中生存,此时拿她,正是时机。如不擒之,圣上若知,我等皆有失职之罪。”吕初生戎马生涯较短,分析一通,推开吴襄,转身而去。
  “此时不拿庞美玲,恐她在此扰乱我方兵马,图我城池,开疆辟土,让众兄弟铸成大错。贤弟,你留守锦州,我助田兄一臂之力。”吴襄闻言,感觉有理,大功在即,岂肯去吕初生去揽。
  “来人,点兵五千,随我出城,奔袭松山堡,擒拿叛贼庞美玲。”他拉过吴三桂,随即大喝一声,领精骑五千出城。
  “真是小人!有功就揽,有过就推!唉……父亲让我与此等卑劣小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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