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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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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秋婷趁势策马朝缺口冲出。
  “追!一定要抓住魏妖,辑获她身上的藏宝图。”张新强此时双足刚落地,见状便气急败坏地大喝一声。
  “得得得……”众侍卫赶紧策马追去,铁蹄呼啸,尘土飞扬。
  有的一边策马,一边张弓搭箭,朝魏秋婷后心射去。
  有的侍卫机灵,放箭射马。
  “嗖嗖嗖……”
  又是数十枝箭激射而来。
  大家骑的都是大内名马,都是奔驰如风。
  魏秋婷伏身马鞍,反手舞剑,环划一圈,将箭雨击落,尔后连按软剑上的机关。
  “蓬蓬蓬……”三团火焰击出。
  “啊呀啊呀啊呀……”三声惨叫,靠前上来的三名侍卫胸部着火,一痛之际,弃弓拍火,被马掀翻,摔得手折腿断。
  其他侍卫再也不过分靠前。
  魏秋婷旋即脱围而去。
  狂风骤起,黄沙弥漫。
  魏秋婷优美身姿,消失于漫天黄沙中。
  秋风疾卷,如掌的杨叶,似眉的柳叶纷纷而下。
  魏秋婷复往山西,由晋奔直隶上京。
  秋去冬来,满地落叶,遍山枯黄。
  魏秋婷抱子策马,走在寂寞的山间小路,在刺骨的寒风中走走歇歇,不时生火取暖,生怕冻坏爱子。
  冬天象一个冷酷的杀手,残忍地摧残大地万物。
  “杀……嗖嗖嗖……啊啊啊……”
  她因为惧寒冷伤害爱子,走走停停,来到京郊时,已闻双方兵马撕杀声。
  “儿子,你爹肯定在领兵打仗,等他打完了,咱娘俩再去找他。此时去找他,肯定让你爹分心。”魏秋婷怕双方箭雨误伤爱子,不敢策马撞阵,便对怀中之子道了一声,掉转马头,南下数里。
  她在一处因为战火而变得没有人烟的破村落里歇息。
  寒冬腊月,花朵凋谢,小草枯萎,落叶凋零。
  没有油盐米。
  她只好深夜又策马奔往京郊,拖来一匹死马,回到村落,这才弄到吃的。
  娘儿俩傍着火光取暖,迷迷糊糊睡去。
  一连数天,每天喊杀声为不断,惨叫声不时掠过苍穹,尤其剌耳。
  “唉,这仗能不能早点打完呀?”魏秋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心里只盼石剑能早日打退金兵,好早日进京,夫妇团聚,一家三口,再也不分离。
  她知道关键时刻,统率三军的,肯定的是自己的夫婿。
  无论朱由检再怎么恨石剑,危难之时,也只能用他。
  这天清晨的阳光,却甚是暖和,风儿轻轻柔柔地吹。
  点点金光,跳荡在魏秋婷的眉梢鬓角,像调皮的手,又像温热的唇,触摸着她,温柔而细腻。
  “娘,吃马肉……”
  魏秋婷揉揉眼睛,却见爱子拿着一块马骨,在跑来奔去。
  时隔数月,爱子已会走路了,说话也流畅了很多。
  “儿子,没有喊杀声了,仗打完了,咱娘俩可以进京找你爹了……呜……”魏秋婷见再也听不到喊杀声了,喜极而泣,起身抱起爱子,随即策马上路。
  银色的雪花纷纷扬扬。
  魏秋婷怀抱爱子,策马缓行。
  京郊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拖儿带女,回归家园。
  路旁堆起了许多新坟,没有名字,没有墓碑。
  有的新坟没有堆好,露出血凝的残臂断腿,甚是恐怖。
  “娘……怕……”婴孩吓得连忙把头伏在娘亲怀中。
  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刺在身上,刮在心理。
  “战争,太可怕了。一将成名万骨枯,争的却是一家一姓的天下。世人,多么可悲!”魏秋婷虽然也统过兵,打过仗,杀过江湖中人,然而,时过境迁,已为人母的她,却再也不忍目睹荒凉惨景。
  她一手提缰,一手揽紧爱子,双腿一挟,策马如飞。
  魏秋婷女扮男装,骑的是大内名马,纤腰挂着京师虎头牌。
  守京城的官兵不敢拦她。
  她由安定门入京,牵马进城,路上拦着一个御林军官,问:“大哥,镇辽王府在哪里?”
  “镇辽王?哈哈哈……你问姓石的叛贼?你是谁?”岂料那军官仰天大笑之后,忽然拔刀相向,左掌一探,抓向魏秋婷香肩。
  “石剑出事了?打完仗了,朱由检对他下手了?”魏秋婷蓦然泪流,脑子反应极快,娇躯晃动,“唰”地拔剑,反手一剑。
  “当……咔嚓……”那军官的钢刀立时被其宝剑削断。
  魏秋婷双足一点,飞身上马。
  “快来人,钦犯石剑的部属来闹事了,快来人呀……”那军官急忙高呼一声,双足一点,握着半截刀,戳向魏秋婷后心。
  “快抓石剑的部属……”满街潜伏的侍卫,随即闻声而动,纷纷从客栈、商铺或是小巷中飞跃而出。
  魏秋婷流着泪水,不敢硬拼,策马东奔西跑。
  岂料她往东,东面是天平上人蹿出。
  她往西,西面是苦寒大师飞奔而来。
  她往南,南面是何浩林、郑少辉执刀而来。
  她往北,北面是满脸阴霾的候赛因、吴寒真。
  魏秋婷陷入重重围困之中。
  城内因发生争斗和追辑,街道弄得鸡犬不宁、鸡飞蛋打。
  魏秋婷又惊又怒又怕。
  “娘……”婴孩吓得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
  “魏秋婷,你果然没死,还生了一个孽种。哈哈,好!这回让石剑断子绝孙。”候赛因阴笑一声,双掌一错,一股热浪扑向魏秋婷。
  魏秋婷急飞身离马,避开袭来的热浪。
  “嘶哑……”她跨下的坐骑被候赛因的惊涛热浪掌热浪袭中,惨嘶一声,狂奔而去。
  “魏妖,还想逃?快交出藏宝图。”天平上人双足一点,凌空“呼呼”两记劈空掌劈去。
  两股阴寒的掌风侵袭而来。
  魏秋婷娇躯凌空,急翻筋斗。
  她怀中的婴孩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小手拼拿搂紧她的脖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魏秋婷双足尚未落地。
  吴寒真执刀拦腰扫去,刀风疾快,迅雷不及掩耳。
  高手众多,不容魏秋婷多思索,不容她去安慰爱子。
  魏秋婷反手一剑,一招“太极剑式”,软剑搭上吴寒真的刀,内力一抖,借力打力,宝剑在其钢刀背上一按,娇躯腾空而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七十九章 神探相助
  春阳被乌云遮蔽,天空阴霾,灰蒙蒙的。
  京城安定门内,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魏妖,哪里逃?快交出藏宝图。”屋顶上,跃下一人,凌空扬刀,右手执刀劈向魏秋婷,左手一探,抓向她怀中婴孩。
  魏秋婷娇躯凌空旋转,舞剑环划一圈,秀发一甩。
  金光闪闪。
  她携子上京寻亲,一路艰险,秀发暗藏金针,被她一甩,金针甩出,宛若天女散花,出人意料。
  “啊呀……砰……”凌空劈刀之人,手中钢刀刚被魏秋婷舞剑格开,脸部中针,左眼立瞎,摔跟头落地,头破血流。
  “严兄弟……”何浩林本来是自持身份,一直没有出手,蓦见那人摔落,急急抢上前去相救。
  那人便是他的副教主严振东。
  郑少辉傻痴痴地立在原地,脑海仍想着何芳霞美丽的倩影。
  “呼呼……”天平上人见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多招,还没拿下魏秋婷,且伤了严振东,不由心头甚是恼火。
  他从侍卫手中拿过流星锤,双足一点,腾身而起,舞锤连甩,袭向魏秋婷的后脑与后心。
  锤风呼呼,声势掠人,甚是凌厉凶狠,犹如两只巨兽,扑向魏秋婷。
  苦寒大师跟着天平上人时候长了,慢慢也变得卑鄙无耻,不顾自己的身份,随即助阵。
  他双手各执巨锁,双足一点,双臂一张一合,一对巨锁夹向魏秋婷。
  魏秋婷如若被两只巨锁夹中,必成肉饼。
  她此时娇躯下堕,后有流星锤击来,前有巨锁合来。
  她手执的软剑,难抗当世两大高手的重兵器,且功力远远不如此二秃,还得护着爱子,命在旦夕,危险异常。
  “嗖……”忽然屋顶上甩下一根绳子,缠在魏秋婷的纤腰上,将她卷上了屋顶。
  救她的人是公孙文。
  其实魏秋婷策马进京,石剑也是这天清晨才逃离京城的,她若早点策马进京,幸许能遇上石剑。
  只可惜,她顾着爱子,生怕交战双方暗箭袭来,伤害了爱子。所以,迟了一点,又与石剑擦肩而过。
  公孙文正是奉石剑之令,复潜京城,欲找罗中宝等人,告之真相,无意中发现安定门内有打斗声响,飞掠而来,发现竟然是魏秋婷遇险。
  “江湖传闻没错!魏秋婷果然没死!”他心头震骇之时,急甩钩绳相救。
  “快走,石剑奔海边去了。”公孙文挥舞钩绳拉上魏秋婷,双手一抖,喝了一声。
  钩绳脱离魏秋婷纤腰。
  魏秋婷顾不上道谢,急双足一点,在屋顶上飞掠而过。
  “嗖嗖嗖……”天平上人、苦寒、候赛因等人急飞上屋顶。
  “快抓魏妖,骑马沿街跑,分散开来,堵住她……”吴寒真急朝众侍卫挥挥手,大声下令。
  他们纷纷飞身上马,抬头望着屋顶,顺着魏秋婷在屋顶上奔驰的方向,策马直追。
  公孙文钩绳甩开魏秋婷,探手入怀,掏出一把小飞钩,甩向天平上人等人。
  “米粒之光,也放光华?呼……”天平上人怒喝一声,呼地一记劈空掌劈去。
  阴风怒吼,寒气袭人。
  公孙文双足一点,身子笔直飞起丈余,凌空翻飞,落在另一条街上,又双足一点,身子斜穿小巷而过,瞬间不见踪影。
  “飞鹰神探,果然名不虚传!”候赛因纵然奸恶,见公孙文此等神功,也忍不住赞叹出声。
  天平上人、苦寒大师听得此言,却是脸色发青。
  候赛因此话虽然是无意的,但在天平上人听来,尤为剌耳,这等于骂他无能,连公孙文也擒拿不了。
  他们就此一滞瞬间,魏秋婷已在屋顶上纵跃如飞,掠过一排排房子。
  她纵跃之间,发现街下已有锦衣卫策马而来,便忽地凌空跃下,一剑扫去。
  那锦衣卫横刀一封,岂料魏秋婷手脚并用,又一脚踹去。
  “咔嚓……砰……哎呀……”那锦衣卫钢刀立断,被魏秋婷一脚踹倒马上,摔得头破血流,呜呼哀哉。
  魏秋婷则跨在他的马上,策马出城。
  “得得得……”吴寒真心头大急,策马如飞,急追魏秋婷。
  铁蹄呼啸,满脸皆乱。
  鸡犬不宁,鸡飞蛋打。
  商铺急急关门,商贩纷纷闪躲。
  魏秋婷策马复往安定门而出。
  吴寒真策马狂追,然而,大家的马都是大内名马,谁先策马在前,谁便抢先一步。
  他一时间要追上魏秋婷则是不容易。
  天平上人等人也纷纷跃下街头,拦住锦衣卫,抢了他们的马,策马疾追出城,风驰电掣地扑向魏秋婷。
  因为他们均想抢到藏宝图,或献与朱由检,或想占为己有。
  路边枯萎的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在狂风中战栗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黄昏日落,老龙头依山襟海,远远在望。
  魏秋婷驰骋半日,已至海边。
  “得得得……”前面却有人策马而来。
  魏秋婷眼利,大喊一声:“谢大侠,金大侠,罗女侠,我是魏秋婷,快救我。”
  谢佳、金六福、罗凤华等人刚刚送别石剑出海,此时正是策马回京,准备找罗中宝等人的。
  “魏秋婷?”他们闻声勒马,惊世骇俗地叫了一声。
  “得得得……”天平上人、候赛因、吴寒真、苦寒大师率一队锦衣卫呼啸而来。
  “弟兄们,放箭!”金六福反应较快,策马一边,让魏秋婷策马掠过,朝雄樱会弟子挥挥手。
  “嗖嗖嗖……”数十弟子赶紧张弓搭箭,射向天平上人等。
  “铮铮铮……”
  天平上人舞弄流星锤、苦寒大师挥甩一对巨锁、候赛因虎头杖一拨、吴寒真钢刀疾舞,弹得箭雨反射。
  他们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内力之深厚,少有匹敌。
  箭雨在他们内力与重兵器反震下,反射向雄樱会弟子。
  “啊啊啊呀……”数名弟子中箭而倒,血流如注,惨叫身亡。
  “嗖嗖嗖……”谢佳、金六福此时已从弟子中拿过强弓,各自一人三箭,射向天平、候赛因、吴寒真、苦寒。
  箭如流星,破空而来,甚是迅猛。
  天平等人只好继续舞弄兵器挡箭,碰得箭雨乱飞。
  “大姐,帮帮忙。”魏秋婷隐于一块巨石之后,将爱子递与罗凤华,然后探身而出,附身拾起一把弓箭。
  她张弓搭箭,将弓拉满,两箭射出。
  “嗖嗖……嘶哑……”
  她深谙兵法,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比之谢佳、金六福二人要高明许多。
  两箭射出,正中天平上人与候赛因的两匹马脖子。
  两马惨嘶而倒。
  “砰砰……”天平上人、候赛因两人正在马背上舞弄兵器挡箭,猝不及防,登时马倒人翻,摔落下来。
  谢佳、金六福及其他弟子,随即有样学样,随之一通箭雨射出,有人射人,有人射马。
  “嘶哑……砰砰砰……哎呀……”
  吴寒真等人挥刀挡箭,不时有人的马中箭惨嘶而倒,将锦衣卫掀翻在地,有些人跌翻在地,本能爬起,却又中箭而倒。
  “你们快走!快……”然而谢佳等人弓箭不多,难以持久。
  金六福回头急朝罗凤华大喝一声。
  “唉……走……”罗凤华本想上京提醒罗中宝的,此时无奈,长叹一声,将婴孩递还魏秋婷。
  两人赶紧护着婴孩,策马而逃。
  “弟兄们,快上马,分开跑。”谢佳收拾所有的箭,与金六福各伏一处巨石后,不停地放箭,阻滞天平等人。
  两大高手放箭,自非一般弟子可比。
  箭快劲头猛,逼得天平等人时而舞弄兵器挡箭,时而左蹿右跳,如小丑起舞,甚是难看。
  雄樱会弟子,纷纷飞身上马,四散而开。
  谢佳与金六福射完一通箭雨,便也飞身跃马,分头而逃。
  风很大,路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左摇右摆,发出呜呜的声音。
  “奶奶的,怎么追?”天平上人拉来一匹马,问候赛因。
  “不管这些人逃往何处,咱们只管沿海边南下。因为罗凤华肯定带着魏秋婷南下,逃往雄樱会总舵。”候赛因终是为官出身,果断下令。
  “吴总管,你负责埋尸,然后回京,让皇上下旨,通告全国,辑捕魏秋婷。”候赛因又吩咐吴寒真一声,随即上马,率天平等人奔向海边,沿海边南下。
  春夜乍暖还寒。
  海风像雄狮一样凶猛地怒吼着,吹到岸边。
  枯枝摇曳,没有绿叶和红花,只能呈现着孤独的美。
  夜幕降临,魏秋婷与罗凤华却不见了踪影。
  天平等人举着火把,低头寻找马蹄印。
  但是,马蹄印很乱,时东时西,时南时北。
  寒风肆无忌惮吹着,尖厉的哨声突兀地窜来奔去。
  孤零的树梢在寒风中颤抖。
  “候大人,这样追下去,可不是办法。”苦寒勒马,侧目而视候赛因。
  一群妖孽,呼出的热气化做一团白雾在周边弥漫,个个眼神紧盯着候赛因。
  “嗯!魏妖素来诡计多端,夜色迷茫,确实很难找。找处渔民人家,先歇一晚再说吧。”候赛因点了点头,唉声叹气。
  他们只好暂时离开海边,找一处渔民家,暂歇一晚。
  魏秋婷携子逃往何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八十章 噩耗传来
  初春,天气甚寒。
  漫天雪舞,婀娜轻盈。
  海风狂吼,怒涛拍岸。
  魏秋婷其实逃出不远,只是她脑子好用,途中道声:“罗大姐,分开跑,弄乱马蹄印。”
  两人旋即分开,各自策马而奔。
  天色昏暗,漆黑一团。
  狂风挥动利爪,与寒冷共舞。
  魏秋婷约摸跑出三十里许,便勒马停下。
  她打着火折子,看着爱子的俊脸被寒风刮得通红,不由一阵心疼。她飞跃下马,抱子蹿入林中,拾来枯枝败叶,生起火来。
  爱子伏在她怀中,早已睡着。
  “想不到我娘儿俩如此奔波,还是没见上相公一面。唉!相公为大明将士苦心筹银粮,浴血征战为大明江山,何罪之有?一班小人竟如此害我一家三口?”魏秋婷搂紧爱子,蹲在一株大树下,心头阵阵发疼,珠泪串串,滑落在爱子上的脸上。
  惊涛拍岸,海风呼啸。
  火光摇曳,时明时暗。
  魏秋婷恶拼一场,狂奔一天,甚是疲惫不堪,眼帘下垂,慢慢睡着了。
  海风如狮,吼声震天,掀起波浪滔天。
  一夜无事,天明时分,魏秋婷为惊涛拍岸之声吵醒。
  火堆早灭,大内名马在不远处树下卧着。
  “儿子,到海边去看看,看看你爹的船在哪?”魏秋婷摇醒爱子,抱着他走向宝马,飞身而上,奔向海边。
  海边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甲。
  魏秋婷勒马,抱子而下,走过冰甲,放下他,玉立于海边,观望大海的船只。
  千帆点点,大海无边。
  苍茫的大海,巨涛奔驶咆哮。
  “娘,爹呢?这就是大海吗?”婴孩牵着魏秋婷的手,望望着大海,又抬头而问。
  “儿子,你会叫爹了?呵呵……”魏秋婷看不到石剑的船在哪里,本来心头难过,忽闻爱子叫爹,又是一阵惊喜交集。
  她附身抱起他,在他脸上连亲数下,热泪盈眶。
  风呼啸而来,海水卷来,浪花溅在身上,冰冷触骨。
  “得得得……”忽然一阵马蹄声响。
  魏秋婷一惊,回转身来,却见罗凤华领着一帮人而来。
  “魏……公主……魏姑娘……石夫人……”罗凤华策马而来,远远望见魏秋婷,便飞马越过冰甲,驰奔到她跟前,一时却不知如何称呼她好,弄得结结巴巴的。
  “罗大姐,怎么啦?”魏秋婷闻得罗凤华称她为“石夫人”,心头一阵狂喜,俏脸泛晕,却见她满脸泪痕,却又是一阵不解。
  “这孩子真漂亮。”罗凤华欲言又止,忽然张臂,去抱她儿子,赞叹出声。
  只是,罗凤华的声音颤颤的。
  此时,随罗凤华而来的几个人走了过来。
  “罗大姐,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我家相公出事了?”魏秋婷感觉不对劲,心头有一种不祥之感,急又问罗凤华。
  “扑通!夫人,对不起,乐山无能,驾船送少主南下,不幸被成正福撞船,少主飞上成正福的船,却又被金狗之船撞沉……”冰甲走过来的一条大汉,跪在魏秋婷跟前,眼眶发红,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将石剑沉海之事告诉她。
  “什么?”魏秋婷惊叫一声,似乎还不相信。
  “撞沉海王号的是庞美玲的至尊号,是庞妖使诈……呜……”乐山咬咬牙,续道一声,嚎啕大哭。
  “相公……呜呼……”魏秋婷闻得“庞美玲”三字,脑际掠过“由爱生恨”四字,想像着她撞沉石剑船只、石剑葬身大海的惨景,失声痛哭,身子摇晃,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夫人……娘……呜……”众人大惊失色,婴孩从罗凤华怀中挣脱,扑向魏秋婷,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
  罗凤华含泪去捏魏秋婷的“人中穴”。
  “哎呀……”魏秋婷被其捏醒,惊叫了一声。
  她摔倒在冰甲上,身子无大碍,却是心疼如绞。
  她被罗凤华扶起来,张开口,却哭不出声来,泪如雨下。
  魏秋婷回想起与石剑走过情人桥的一幕,缠绵悱恻在雨后的黄昏,她那时单纯得像月光下的白衣裳,他的心头盈满甜蜜。
  “娘……”婴孩不知啥回事,双手捧着魏秋婷的脸,哇哇大哭。众人心头全是难过,无人能张口去劝说魏秋婷。
  魏秋婷坐于冰甲上,紧搂着爱子,眼角眉梢敛着的哀愁别恨,她的心头又是一阵撕心肺般的疼痛。
  “花落人亡两不知……相公……是我害了你……”魏秋婷忽然分开爱子,转身面海,朝大海高叫一声。
  她心底里的巨痛迅速漫延全身,袭向脑颅,击得她脑响耳鸣,眼前一黑,又仰天摔倒在冰甲上,晕迷过去了。
  “娘……”婴孩扑向魏秋婷,稚嫩的声音,在海边久久回响。
  乐山含泪抱起婴孩。
  “她的额头好凉。”罗凤华一探魏秋婷额头,又颤抖着伸指到她鼻前探了一下,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才稍稍放心。
  她抱起魏秋婷,走到礁石背后躲风,无语泪流,不知如何劝慰魏秋婷好。
  她心头压力如山,因为南下之后,还得向石飞红禀报此事。
  到时,如何张口?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金六福与谢佳二人策马而来,飞身下马。
  “快走,天平上人他们追来了,快!”谢佳也不下马,朝罗凤华等人挥挥手,尔后又掉转马头回奔。
  “快走啊!”金六福朝罗凤华挥挥手,语气甚是急促,尔后也掉转马头,往回奔。
  他们回奔,目的是滞敌,即便打不过天平上人等,也可以阻扰一群妖邪一阵子。
  罗凤华急抱魏秋婷,飞奔离开冰甲。
  乐山抱着婴孩,随后紧跟。
  众人离开冰甲,跃至沙滩上,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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