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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无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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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黑衣杀手不明就里,只是见到同伴连出手都没有便给撂倒在地上,不免有些心惊,出手也就谨慎得多;可惜泥鳅功讲究的是以快打快、以慢打慢,对方不动,不倦也就摆出懒洋洋的姿态,斜眼睨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简直丑到极点!腊黄有如枯尸的脸色,配上一双带着邪气的眸子,还有张黏在脸上似有若无的大嘴,看起来仿佛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索命鬼。

一阵冷风吹来,黑衣杀手吓得直打哆嗦!

不倦张嘴想取笑他两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易了容——夜幕初起、新牙方升,任何人看到这景象都要给吓得失了魂!

一个半张着嘴的索命鬼!黑衣杀手半是惊骇、半是给自己打气地提刀大叫一声:“杀!”

不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对方没命地往她的方向冲来,她来不及细想,再使出泥鳅功,刷地绕过他的身子。

杀手根本不知道人是怎么消失的,一古脑儿地直扑上去;而不倦已经在他身后,手中的透骨钉快速出手——

灰衣人回来的时候便见到这幅景象——一个可怕的索命鬼正靠在树干上无所事事地打着呵欠。猛一看,真是连他都要吓一跳!

“哗!兄弟,你怎么长这样?”

不倦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脸。

“有什么不对?”

原来他交给不倦的那张人皮面具实在太大了,不倦的脸小,她又不擅易容之术,只是没命地把面具往自己脸上贴,整张面具过于紧绷的结果就是她现在这副尊容;若是换了白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面具,幸好天色已晚,两名杀手竟然都没发现,反而给吓住了。

不倦得意洋洋地指指地上的两个人。

“瞧,我说我应付得了吧!”

灰衣人耙耙头皮呵呵笑道:“我说兄弟,吓死人如果也算一门武学,你倒是练得到家了……”

“什么吓死的!啐!我可是凭真功夫。咦?其他的人呢?”

“跑了。”

他摊摊手。 “老子也不想多伤性命,放他们去了。”

不倦怪异地看着他,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突然,地上的人终于呻吟几声,摇头晃脑地直起身子;灰衣人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低吼道:“被你们抓走的其他人呢?还有谁?”

黑衣人想了想,终于仰天惨笑。“我不会告诉你的!”说完,脖子一勾——竟然服毒自尽!

不倦吓得白了脸!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死人,而眼前却已经死了四个。

她的眼光转向另外那名黑衣人,他也醒了,身体坐得僵直,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

看他的表情,恐怕也是不会说的。这些人视死如归,该不该索性放他走了算了?不然,岂不是又要多死一个?

“小兄弟,你想放他走?”灰衣人竟像是看出她的心意似的问。

“啊……反正……反正他也不会说,何苦……何苦多伤性命?”

灰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

“也好。”

“真的?”

不倦的脸亮了起来!惊喜地上前握住灰衣人的手。“你真肯放他走?”

灰衣人愣了愣。

“人是你抓的,你想放便放了,何必问我?”

“啊?说的也是。”不倦想了想,放心地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多可怕!顶着那张僵尸似的面具,咧开嘴微笑!

她走到黑衣人面前,踢踢他。

“喂!你还不走?”

黑衣杀手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放自己走,索性一屁股坐下来嚷道:“你们要杀便杀,不用跟老子哕哕嗦嗦假意要放我走!老子宁死也不受侮辱!”

“真的?决心不走?”

黑衣杀手冷哼一声,表情十分决绝。

不倦点点头笑了笑,那一笑,笑得黑衣杀手头皮麻了起来!

“你不走,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嘻嘻嘻……你听过‘人棍’没有?把你的手脚切掉、眼睛挖掉、舌头割掉,耳朵嘛,当然也要切下来——”

光是那笑容已够吓人,再加上这几句人不人鬼不鬼的话语,那黑衣杀手可真是吓得面无人色了。他明明张大了口,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倦朝他伸出手,他立刻惨嚎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密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倦乐不可支,抱着肚子大笑。

灰衣人摇摇头,哭笑不得。

“这真是最奇怪的放人生路了,我想他大概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法子好好睡觉。呵呵,搞不好被你吓得一病不起也难说得很哪。”

“谁叫他不走啊!”

不倦说着,突然想到少林寺的大和尚还被点住穴道扔在地上。‘那大和尚该怎么处理?“

“自然是放他走了,难不成你也要将人家作成人棍?”灰衣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主意不错,哪里想来的?”

“啐!胡说八道、瞎掰的。”

不倦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停下来。“我看还是你去好了,我可不想又把大和尚吓得失了魂。”

灰衣人朗声笑了笑,打趣道:“也总算你有自知之明。好,你在这里等我,老子马上回来。”

这家伙满口的“老子老子”说得十分粗鲁,但是看他的行为举止却又不是那么草莽的人,他到底是谁呢?不倦狐疑地想着。

想开口问,但也知道自己江湖阅历太少,就算他说出自己的名号,她也不见得听过;万一是什么名震江湖的大人物大英雄,那岂不显得自己很没见识?

灰衣人跟大和尚说了几句话,只见大和尚朝他恭敬地打个揖,转身离开了密林。

“天色晚了,不过呢,老子眼下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得去办办,小兄弟是跟着我呢?还是独自上路?”

“这个嘛……跟着你有没有好玩的?”

灰衣人笑了笑。

“说好玩倒也挺好玩,只不过呢,有点危险。老子今晚想去挑了魔教派上来的几批人马。”

“啧啧,说得像是去吃顿饭!这种事没有我怎么行?你一个人势单力孤,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好!小兄弟快人快语,那咱们兄弟俩今晚就去大闹他一场!”

第五章

“迎客松”后院相当清幽,院子外有几株参天古松,枝芽茂密地探进院子里,风一吹,便落得满地松针,踩在上面隐约可闻优雅松香。她跟剑无名的屋子便对着后院,窗子一打开便能瞧见一轮如钩银盘,鼻息间尽是山野林香。

剑无名站在松树下好半晌了,似乎还没有休息的意思。晚膳之后她借口疲累,早早回房待着,不愿见到衣水练那双恶毒的眸子;而剑无名则是晚膳之后就站在松树下沉思,满怀心事。

不悔推开窗子,无言地看着老松下抬头看明月的剑无名。

他在想什么?是为了明日的盟主之位而烦恼吗?他的神情悠远,看不出烦恼,换上一袭银蓝衣衫的他就像个书生,风雅温儒又兼之俊朗洒脱。

“今晚银月如钩,木兄既然睡不着,不如与剑某一同赏月吧。”

她的脸又烧热起来,幸好距离很远他瞧不见,否则一定要想怎么一个大男人却动不动脸红?

“木兄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

不悔摇摇头,也抬眼望月。

“剑兄呢?忧心明日武林大会之事吗?”

“快下雪了,听说武当山的雪带着松香,是品茗上好之水。”他说着,突然转头朝他一笑道:“又听说武当有一种酒,是用松脂松针浸泡九年九月,名为‘山醉’,木兄可喝过?”

不悔又摇头,满眼迷惘。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有这个雅兴品茗饮酒?

“剑某也没喝过,但闻名已久,方才不是说好了咱们今晚秉烛夜谈吗?不如剑某现在就去偷它两瓮,今晚与木兄来个不醉不归。”

“啊?这不大好吧?啊!剑兄——”

她才开口说话,剑无名的身影已然远去,飘逸轻灵的身影让人不由得看傻了眼。这就是所谓的武学奇才吧?剑无名不过长自己几岁,武学修为却远在自己之上。

就算是年纪比自己略小的衣水练也有一身好功夫,如果一天她们两个真的兵戎相见,谁胜谁负?她真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口气。怎么会想到兵戎相见呢?难不成她还真要与衣水练为了剑无名而大打出手吗?这样的姻缘……她真的还要吗?

才想着,身后已经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正是衣水练。

“喂!我义兄呢?”

“他……”总不好说堂堂圣剑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偷酒去了吧?“呃……剑兄他离开一会儿,稍后就回来。”

“离开?去哪儿啦?”

“请恕在下不知。”

“哼!你不知道?你一整天、一整个晚上都缠着我义兄,会不知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缠着我义兄?我看你跟那个妖女根本就是一伙儿的!我义兄是心肠好,可不是蠢,你别想骗他!”

“衣姑娘——”

“水练,你又胡闹了。”

剑无名不知何时竟已提着两坛酒回来,神态之轻松,好像根本没离开过,光是那身衣不沾尘、足无寸土的高超轻功,寻常人就得练个二十年。

“义兄啊,你去哪里了?人家好担心你!”衣水练面露喜色,娇滴滴地揽住剑无名的手臂,白嫩的小脸仰望着他,小女儿娇态尽现。

“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肚子不疼了吗?头也不疼了?”

“哼!说到这个我就生气!这家伙明明就是坏人,你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

他那个可恶的弟弟要是落在我手上……哼!我一定要他好看!“

“丫头,是你先对木家兄弟无理,你这性子不改,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我才不怕,我有义兄你啊。”衣水练笑吟吟地道:“义兄武功天下第一,有这种义兄,谁还敢对本小姐无礼?”

不悔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蠢透了;正转身想离开,剑无名却又唤住他:“木兄请留步。水练,你去睡吧,今晚我跟木兄要好好喝几杯。”

“我不要,我也要喝!我在这里陪你嘛!”

“快进去,别坏了我跟木兄喝酒的雅兴。”

“可是——”衣水练还想说话,但一看到剑无名的脸色,又将到口的话吞回肚子里。她不甘心地狠瞪不悔一眼,终于还是转头忿忿不平地走了。

“木兄见笑了,水练自幼在山庄里长大,被我爹娘给宠坏了。来,咱们喝酒吧。”剑无名笑着将一坛酒交给她。“咱们今晚月下对酌,虽不及古人风雅,但也算是美事一桩,剑某先干为敬!”

啊?现在说自己不会喝酒是否晚了?

不悔不敢蹙眉,更不敢反驳,眼看着剑无名一仰头咕噜咕噜便喝了半坛子酒,也只好硬着头皮戳破坛子上的封条;封条一开,果然闻到扑鼻的松香。

她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好似比爹喝的那种白干好喝多了,人口香醇滑顺,也没那股呛鼻味道,这让她胆子大了起来,也豪气地大喝好几口。

“呵呵呵呵!木兄好酒量!不过这‘山醉’后劲极强,木兄若是不胜酒力,可得慢点喝。”

不悔微微一笑,只觉得身心都畅快极了。“好酒!”说着,又大喝一口。

“呵呵!木兄豪气干云,剑某倒是小觑你了。来,咱们大喝一场!”

“好!大喝一场!”

深夜的武当山很有几分诡谲恐怖的气氛,密林里不断传来奇异野兽的吼叫声,天空又不时有怪鸟飞过;她紧跟在灰衣人后面,只觉得身后有许多亮着红光的眼睛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也许是一头猛虎,也许是几匹恶狼……或者想得更远一点……真是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之都不是什么她会喜欢遇见的东西就是了。

她的轻功向来练得不错,但灰衣人的轻功显然比她更高。那么大个子的人,轻飘飘的飞驰在山路上,居然足不点地,仿佛连借力也不用;她着实跟得有些吃力,腰间的伤又一阵隐隐作痛,偏偏她咬着牙不肯示弱,只不过愈跟不上心里愈慌,心里愈慌,脚步愈踉跄,到后来简直是在山路上跌跌撞撞了。

灰衣人飞驰了一阵,大概听到后面她粗重的呼吸声,终于停下脚步等着她;不倦跟上来,没好气地问:“为啥停了?”

“我累了。”

“累……累你个鬼!”不倦才真的累得想哭,心里又怕得要命!如果这就是跑江湖,那她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

“反正也快到了,咱们不如休息一下,等他们睡熟了再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灰衣人懒洋洋地说着,在路边的树底下坐了下来。“你饿了吧?”

饿?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才是真的!不倦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晚上月色好亮,可她还是觉得到处都阴森森的。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也真够狠心,真的就把她扔在山下不理了。不倦愈想心里愈觉得委屈……

“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啦!我快饿死、快累死了!”不倦气呼呼地嚷,其实她真的好想哭,可是又不能哭,只能粗着嗓子吼吼叫叫,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灰衣人看了他半晌,拍拍自己身旁。

“小于,过来这里坐下。”

“不要!”

“我叫你过来。”

不倦不肯动,两行热泪真的不怎么争气地掉了下来。

“喂,小子,我叫你过来啊,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逮你了。”

“我说不要嘛!你听不懂啊?我累死了、饿死了、烦死了!还遇上你这个听不懂话的土包子,我真是倒霉透了!”她气得猛捶地,扬起一阵烟尘,害得自己又是咳又是喘,情状更是凄惨。

灰衣人一个飞身,像是老鹰抓小鸡,将她硬是提到树底下放着,当她是行李一样,居然还叹口气——“你这小子真是麻烦,不早跟你说了叫你别跟来吗?”

“你哪有说过!”不倦气坏了,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不许再把我当行李一样提来提去!”

“呵呵,精神不错,再赶三哩路也不成问题。”

“鬼才跟你继续赶路!老子……老子不跟了!”不倦红着脸骂道,她这辈子没这么称呼过自己,不由得红了脸,幸好刚刚的眼泪跟烟尘让她的脸又黑又脏,根本看不出来。

“你不跟也行,那我就自己一个人上路喽。”灰衣人拍拍衣袖,潇洒地站了起来。“啧啧!听说武当山上猛虎恶狼很多,专给武当弟子练剑用的,近年武当弟子练剑不怎么勤快;我想猛虎跟恶狼一定更多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熊呢……”

“喂!你胡说什么?!这里怎么会有熊?!”

“这老子可就不知道了,武当山我也是第一次来,在山脚下听说的。”灰衣人打个呵欠,无所谓的模样。“不过有没有熊都无所谓,咱们练武之人打几头熊、几只老虎也是寻常的事情,你暗器的功夫不错,应付几只野兽绰绰有余。这样吧,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老子我先上路——”

“不可以!”不倦跳起来,紧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我我我……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你累坏了、饿坏了,身上的伤又还没好——”

“我不累也不饿了啦!”

灰衣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有趣地打量着他的脸,“小子,你胆子怎么这么的小啊?”

“谁说我胆子小?我只不过……只不过不放心你一个人!”

灰衣人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在树底下重新坐好。

“别闹了,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逗你的,既然咱们已经说好同行,怎能在这个地方把你扔下?”

不倦实在是累了,她不言不语地坐在树底下,累得没力气跟他争辩。

突然间,灰衣人拉住她的手,手指按在她的命脉上,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不倦讶异地睁大了双眼!他竟用内力帮她恢复精神?!灰衣人微闭着双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暖流却源源不绝流入她体内。

不倦又是感激又是迷惑,这个素昧平生的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内力是练武之人最重要的资产,他竟如此毫不吝啬地赠与自己!

“别想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咱们待会儿还有一场恶战呢。”

想到再过不久就要与魔教恶斗,不倦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灰衣人却牢牢扣住她的手不肯放开。

“喂!”

“叫你休息。”

“可是我——”

“唉!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乖不顺的女娃儿,你再不听话,我只好点住你的穴道。”

不倦吓了一大跳!双目圆睁着,像两颗铜铃。

灰衣人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

“你不想咱们两个都在这里走火人魔吧?”

不倦说不出话来。

他点点头,又闭上眼睛。

“那就住嘴,快些养神。”

养神?养什么神?不倦还是恢复不过来,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该不会……该不会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吧?

哇!那他看到了什么?该不会……该不会都给瞧光了吧?!

两坛“山醉”很快喝完了,剑无名又去偷了两坛;等第二坛也喝干的时候,两人都已有些不胜酒力。

剑无名伏在石桌上,口齿不清地看着不悔微笑说道:“木兄男生女相,骨骼清奇,若是女子,想必是一代红颜啊。呵呵!真不知为何与木兄竟有一见如故之感,若是木兄不嫌弃,不如咱们俩今晚便义结金兰如何?”

不悔愣了一下,迅速摇头。

“万万不可!”

“莫非木兄嫌弃剑某?”

“当然不是……只不过……只不过……”总不能说他们有婚约在身,若是义结金兰,将来真相大白时又将如何呢?

“也该嫌弃的……剑无名人在江湖,朝不保夕,这种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兄弟要来何用呢?呵呵……呵呵……”

“剑兄何出此言?素闻剑兄剑法天下第一,又是众望所归的下任盟主,少年英侠该意气风发才对,但就我看来,剑兄一路上却满怀心事,有什么难解之处何不说出来一同参详?”

剑无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明月,忧郁的神情揪痛了不悔的心。

“剑兄……”

“今晚月色如此之美,何必想那些扫兴的事?不如浮他人生一大白!”

“或者剑兄与我一样厌恶这江湖人心险恶、厌恶这江湖是非难明么?或许这江湖没有是非,只有人心……而人心是最难测的。”不悔想了想,淡淡一笑。

“剑兄说的对,不如浮他人生一大白,多说无益啊!”

剑无名终于将酒坛里的酒全喝得干干净净,喟叹一声:“知我者木兄矣!”

能得到他这句话,此行不算白费了……

“你我今日义结金兰,天为凭、地为证……此生永不离弃……”剑无名喃喃自语似地说着,醉意迷茫,终于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不悔叹口气,将身上的酒气又逼出来一些。其实以剑无名的内力,要逼出这些酒气是很容易的,只不过他不愿意。

今晚,他是存心大醉一场。

他是天下第一剑,又是武林第一世家的继承人,为何却总是郁郁寡欢?

问起武林大会的事情,剑无名一再避开话题,不愿提及。

或许过了明天,他就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中原武林盟主,但从他脸上感觉不到半点欢欣,有的只是落寞强笑而已。

想到他说“此生永不离弃”,不悔不由得叹息。这是醉话?还是真话?其实不管醉话还是真话,他指的对象都是木不悔而不是衣不悔……那么真话醉话又有何不同?

细雪飘了下来,片片雪花飞舞在半空中,凉意更甚。

不悔叹口气,走到剑无名身边,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趁着这个机会,她总算能细细打量他的脸。

沉睡的中剑无名放松了双眉,剑眉星目顿时软化成一张平和温柔的脸孔,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总似带着谦谦笑意:他的眼角也微微上扬着,俊逸非凡;他枕在脸下方的手指很修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双拿剑的手。

不悔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贴在一起,他的手足足比自己大上一寸;一个雪白纤细、一个修长温雅……

看着两人的手,她不由得要想:这两只手……有机会握在一起吗?

站在剑无名身后,她很想靠在他宽广的背上,很想听听他呼吸的声音,但她不敢。尽管他已经睡着了,尽管四下无人,她还是没有勇气。

“唉……”轻轻幽叹一声,不悔无言地凝视着他沉睡的容颜。

她知道自己该走了,此次与剑无名相遇纯属意外,但她终究是未出嫁的闺女,将来若是让人知道她曾与剑无名共度一宿,恐怕要惹人非议。

她知道自己多虑而怯懦,也知道自己或许就此与终身幸福错身而过,但她别无选择,她不能辱没了衣家门风。

夜更深了,衣不悔凝视着剑无名,又是幽幽叹息……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蓝舟住。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度?”

不久,东方露出鱼肚白,山岚吹散了飞雪,伏在石桌上的剑无名终于醒了过来。

院子里只剩下他,木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昨夜的细雪在地上扑了层雪白薄毯,但却没有脚印,可见木悔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

他抱着头,苦苦思量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隐约听到木悔在他耳边念着什么……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

肩上的长袍落在地上,他拾起了那黑色长袍,袍子上还留着木海身上的气息;淡淡的香气,不似男人身上所有。

剑无名蹙着眉——迎客松的僧人过来请他用早膳,并且禀告武当清真观已经派人下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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