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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蛇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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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喂,”紧张地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沙哑的声音,“你爸爸昨晚出诊回家时,不小心摔到桥下去了,现在医院,情况很危险。”
怎么会这样?我挂了电话,就找到老奸陈主任,讲了我的情况,还好,他很快地就给了我假期。我飞奔赶到车站,真的是好久没有回家了。在回家的汽车上,刚坐了下来,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惊,灰衣男人笑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一股寒气从我心里涌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跟着我?”
他丝毫不理会我的话,径自打开早餐,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那是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我已经好久没吃小笼包了。
“先吃点东西,我再告诉你。”很温柔的,像对着自己的妹妹般。
“哦。”早已无法抵挡住美食诱惑的肚子,叛变了我的思想,并反过来统治了她。
“你不冷吗?”我边吃边对那个只穿了一件灰色衬衫和灰色西裤的男人说。其实早就觉得很奇怪了,即使身体再好,气温再高的海滨城市,但毕竟是在冬天啊,而且是在冬至过后。
“呵呵,不冷。”他也送了个包子入口,那姿势是那么地随意却又丝毫不失高雅。
“怎么称呼?”戒备心虽然还有,但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
“响龙。”很平静,继续吃他的包子。
响龙?很奇怪的名字。或者根本就不是名字。
汽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我望着窗外快速向后退的树影,双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不停地祈祷:爸爸,冰儿就回来了,你等等我。
一只大手搂住我的肩膀,“会没事的,路还长着呢,你先睡会吧。”
突然一股热潮从我眼中滑落,奶奶已经离开我了,我不能再失去爸爸了。爸爸,你一定要坚持住,冰儿就来了……
第九章 血型之迷
都说,最美不过夕阳红。当夕阳映红了山峦、绿水、村庄的时候,我也赶到了医院。
平时自己在医院上班,并不觉得医院安静地有多么地可怕。在安静的走廊上小跑着,不断地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叩叩——叩叩——叩叩——”并快速地散开了去。
来到父亲的床前,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父亲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白色的世界里。身上接满了管道:心电监护仪、输液管、输血管、CVP监测管……原本白皙的脸庞越发显得苍白了。我抓起父亲一只没有管道的手,握在双手中,冰凉的、干瘦的、苍白的。
一直以来,都以为父母还年轻,身体平时也算健朗,就忽略了,其实他们的健康在渐渐消逝,生命也在慢慢地接近终点的事实。“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何其痛苦、悔恨的事情啊,想不到,今天这种事情竟然也发生在了我身上。
“爸爸,冰冰回来了,冰冰回来看你了。”把父亲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脸上,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朦胧了双眼,覆盖了脸庞。
“孩子——”母亲瘦小的手,放在了我肩上。
“妈妈——”抱住母亲,心中的不安、恐慌、委屈不禁全涌了出来。
“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母亲的声音满是疲惫,但还是那么地坚强。
见过主管医生了解了情况后,知道父亲颅内有大量出血,7、8、9肋肋骨骨折,身体多处擦伤。已经做了急诊开颅清除颅内血肿及伤口清创术现在还在危险期。刚回到病房,姐姐也从家里带了些生活用品过来了。她是中午从北京坐飞机赶回来了。
姐姐瞥了我一眼,我就怯怯地跟她坐在走廊的排椅上,习惯地中间隔了个位子。姐姐和我的感情一直都很淡,这是别人问我时,我常说的。但小时候留在我身上的道道疤痕告诉我,事实上并非如此。她经常不可理喻;常把睡梦中的我一脚踢下床,走在她前面,还会故意推我,有几次甚至把我带到山沟沟里,转身就不见了……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像是遇见了几世仇人。但我自懂事起,就一直在迁就着她。几乎她喜欢我也喜欢的,我都不会要;几乎我喜欢而她不喜欢的,我也不会让它出现在她面前。大家都说,我们在一起,我是姐姐而她才是妹妹。我懂得谦让;而她只会咄咄逼人;自我为中心。而且不论我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改变她对我的看法。
我没有出声,习惯地等着姐姐开口。虽然我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想问她为什么那么恨我?想跟她说我不怪她,想跟她说我们和好吧,甚至想像别的小孩那样,也可以跟姐姐撒撒娇、耍耍赖。但一看到那从不在我身上的眼神,偶尔停留在我身上时,也像把刀刃,瞬间就让我的颈项见红。
“多陪陪爸爸吧。”等了许久,忽地起身带着母亲离开了。
都说血浓于水,为什么我们这对亲姊妹二十多年如一日地如陌生人般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坐在父亲的床旁,为两名准备为父亲输血的护士让了个位。父亲的术后失血较多,加上以前有贫血,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那就更危险了。爸爸,你一定要挺过来啊。
“AB!”无意中见到正要输的血血袋上标着大大的“AB”。AB?父亲不是“O”型血吗?我们整个家族都是“O”型血,以前我还曾调侃着跟父亲说,“我们是最最纯净的家族”的。可现在为什么会是“AB”呢?错了,肯定是错了。
“我父亲是‘O’型血,你们没有搞错吧?”身为医务工作者,输错血是绝对不允许的。而我对于这样低级而又严重的错误,也是丝毫不能容忍的。输错血,轻则发发热,重则发生容血反应,瞬间死亡!
“啊?”两名护士吓得脸色发青。她们停止输血的操作。检查了血单,又打电话去了检验科。忙活了好一阵,最终决定再抽一次血,再做一次检验。
虽然很生气,但在这模拟两可的时候,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结果还没有出来的这三十分钟里,我们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怕。
“对不起。”主管医生王医生来到父亲床边,对我说,“检验结果出来了。令尊的血型确实是‘AB’型。”
“不可能!”我急得站了起来,一把扯过医生手中的检验报告。“AB!”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亲,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仿佛刚才还愉快地在草地上飞奔,却突然间没入沼泽,越是挣扎,身体往下陷地越快,感觉已经没入了嘴,然后是鼻子,呼吸越来越艰难,越来越艰难……
“不——”我像疯子般冲出病房,撞到一个灰色的墙,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眼皮好重,头如千斤铅般重。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粉色的窗帘,绿色的树,火红的夕阳,憔悴的母亲,面无表情的姐姐……
“冰冰,你终于醒了?”母亲急切,无力而有激动的声音。
“妈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泪水又爬上了我的脸颊。我不管这里是哪里,也不管他们为什么都在我身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气力。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骗?!
“其实很简单,你不是爸妈的女儿。”姐姐不掺杂任何感情地说,仿佛讲的是别人家的事情。
“爸爸不是‘O’型血,妈妈也不是,我也不是。”
“够了!”我受不了了,头如火山般,蠢蠢欲动,要爆炸了。
“我也不是!”还不罢休。
“你只不过是奶奶从山上拣回来的小妖怪……”
“啪——”温柔娴熟的母亲第一次打人,“够了,你滚!”
姐姐捂着脸,跑了出去。
第十章 迟到的遗书
父亲不是我的,母亲不是我的,姐姐不是我的,奶奶也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被人从山上拣回来的没人要的小妖怪?
为什么我的父母不要我,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都说“虎毒不食子”,自己不敢吃,就将其丢在山上,任由飞禽走兽瓜分撕咬吗?
“冰冰,我们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特别是奶奶。”母亲将即将崩溃的我搂在怀里,“这是奶奶去世那年写给你。”一个发黄的本子放在了我的手里。
奶奶留给我的?翻着留有母亲体温的奶奶的手迹,我的眼睛再次模糊了。
那是一个秋天的中午,我在山上砍柴时,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雷声大作,眼看着一场雷阵雨即将到来了,我急忙捆了柴禾就往家的方向走。天越来越黑,感觉整个天都要压下来了。慌忙中我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和背上的柴一起滚到了山脚。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没有下下来;一只冰冷的小手摸着我的脸,让我苏醒了过来。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小人儿啊。粉粉的圆圆的小脸,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稀疏的黄黄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何她的父母会将其丢弃在山林中。刹那间,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娃儿。我丢了柴禾,把娃儿抱回了家,取名为薛冰。因为她冰凉的小手救了我。我决定用我的爱温暖她,让她健康快乐地成长。
冰冰的脖子上挂着一只如蛇般的戒指,应该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很漂亮,像条有生命的灵蛇。当冰冰快乐开心时,蛇的嘴里的宝石就闪闪发亮,但一进入冬季,冰冰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宝石也暗淡无光。儿子和很多大夫都看过了,都说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放心不下,我不能让冰冰的生命在昏沉中度过。
后来请了好多大夫,也请了很多巫师、道士,都无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年的端午节前特别闷热,闷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还不会走路的冰冰也开始不老实了,整天“恩恩”的闷叫。村里的老人以为是被恶鬼缠上了,就给了我二两雄黄。晚上将雄黄冲水给冰冰服下后不久,屋子里传来了5岁孙女薛双的尖叫声。我们急忙赶过去,发现双双已经晕倒在地,而床上的冰冰则变成了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嘴里还在不停地“恩恩”地痛苦地叫着。我、儿子、媳妇抱起双双就往外跑。
村里人知道了,就强烈要求将这个不详之物仍回山里面去,但我一次又一次地狠不下心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条生命啊。最后我们只好选择了搬家。来到这个南部的小山村里。这里没有人知道冰冰的事,也没有人歧视她。而冰冰还是那样,冬天昏沉,夏季活跃。我也再也没有让她碰雄黄之类的东西了。
村里有间小教堂,周日都有个老神父前来讲经、授教。神父第一次见到冰冰时,发呆了好一会,说着“都可怜的孩子啊”,就将自己随身佩带的“十字架”送给了冰冰。并将她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拿了下来;让我收好。好神奇哦,自从,冰冰戴了“十字架”后,性情稳定了很多,夏天不那么烦躁,冬天也睡得少了。4岁了还不会走路的冰冰,脚也开始慢慢踮地了。虽然还走不稳,总是摔倒,但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从此,我们家的人每逢礼拜都会一起去教堂,感谢我主耶稣,祈祷冰冰快些好起来。
不管冰冰是什么怪物,我都希望她能像个正常人般健康快乐地长大,然后跟双双一样可以去上学,以后嫁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
奶奶——冰冰不是什么怪物,冰冰是您的孙女,是你的小公主。我抱着奶奶的本子,感激涕泠,心痛不已。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奶奶疼我只因我救过她,只因我是个孤苦伶仃没人要的孩子;姐姐讨厌我,只因我是个怪物……
一只结实的大手放在我肩上,将我的头慢慢地靠近那个灰色的与我同样冰冷的身体。
“跟我回去吧。”这个不知何时突然消失,又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响龙,因疲惫而嘶哑的声音在我头上方响起,“回到属于你的那个世界去吧。”
“哪里是属于我的世界,哪里又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这个本不是你的世界——”
“你混蛋!你们统统都是混蛋!”我歇斯底里地将响龙推开,“明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为何将我抛弃在这个世界!我恨你们!恨你们!”
我逃跑了,逃开了那些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属于别的世界的人。
第十一章 茧中自缚
在晨曦中,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属于我一个人的家。狠狠地将自己扔在床上。呆呆地听着外面马路上一辆辆急驰而过的汽车声;望着映在天花板上一道道车辆飞驰而过的灯光。
我拆下被套、床单、枕套、挖出柜子里所有的衣服,将它们统统扔到浴缸里,灌满了水,就使劲地洗了起来。
忙碌可以忘记一切烦恼,是哲人的名言,也是我从现在开始相信的一句至理名言。
太阳升起来了,屋内一片阳光灿烂。又一天了,我的生命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过去了。27年,27年了,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啊!27年可以让一个刚从母亲腹中呱呱坠地的婴孩,长大,为人父为人母;也可以让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生命,陨落在不经意的时空。27年,我都是怎么过的?无知地生活着、快乐着,叫着陌生人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呵呵——我到底是什么怪物?从哪儿来?真正该叫的那些人呢?又在哪里?
将所有的衣物洗完,晾上了架,对着阳台上的一片水帘洞,到底哪里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美猴王的花果山水帘洞那么富足,它们是那么地快乐,那里就真的是属于他们的地方吗?难道美猴王真不应该离开花果山水帘洞吗?他的离开给天庭、仙界、妖界、甚至给冥府都带来了劫难,包括他自己?……
我冲进上官昊的房间,把他床单、被套、衣柜里的衣服也统统扔进了浴池。我洗、我搓、我踩、什么人啊,衣物那么大件,那么沉……
“喂!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衣服要拧干才能挂上去!”包还在肩上,就跑来训我了啊?没有理他,继续踩衣服。
“喂,你没有听见吗?我跟你说话呢。”见我没有反应,上官昊似乎失去了耐性,上前就要拉我。见我脚踩着衣服。
“什么?喂,你有没有搞错?不是有洗衣机吗?干吗要用脚洗?”他瞄了我一眼,瞥到了浴池里的衣服,又要开始了,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衣服!死薛冰,你是不是疯了!”拿起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天啊!这衣服不能用水洗的!我说薛冰,如果你无聊,闷得发慌,那你就洗自己的衣服,求求你行行好;别动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竟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想替自己辩解。胳臂被抓得发痛,头被摇得发昏。我使劲松开上官昊钳制的大手,像木头般离开浴室。
突然脚底一滑,我往后摔去,虽然身体最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清晰地感觉头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眼前一片黑暗。
“薛冰,跟我走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吧。”宽大的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躺在地上,好冷,好冷。我看着眼前的灰衣男人。
“你到底是谁?”是怕?是愤怒?还是心底的一丝希望?
一阵沉默。
“你到底是谁?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你又把我当什么了?”歇斯底里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我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又是谁?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冰冷宽大的胸膛贴在我脸上,大手抚摩着我的头,强而有力的心在耳边“扑通——扑通”地有节律地跳动着。
冰冷的胸膛不知何时已渐渐变得温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渐渐加快了速度,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
“薛冰,快醒醒!”
为什么?这个世界已经够烦的了,还要传来那个,令人一听就想发火的声音?老天爷真的是在惩罚我吗?
艰难而又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套进好了,枕套也干了,床单也是干净的。衣服?
我刚刚好象脚底打滑,摔了一跤,也就是那么地一跤,我的衣服呢?这个那么宽大,明摆着就不是我的——是上官昊的!
“上官昊!”我大叫,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
“冰冰你醒了?”小文关切的飞到了我面前,上官昊也跟着进来。
“哎呀,冰冰,你终于醒了,都不知道我们多么担心你。”
“你什么时候来的?”脑子一片空白。
“中午给你打电话,想了解了解伯父的情况。阿昊接的电话,说你晕倒了,我就赶过来喽。”
哦,还好。我松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小文换的吧。虽然身为医学者,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希奇的,但人家不是啊,不是吗?等等,阿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切了?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我的粥糊了。”扑捉到上官昊紧张一闪而过的眼神。逃什么啊?奇怪。
“什么时候的事了?”上官昊一走,我就开始审问起小文来了。那么铁的姐妹竟然不知道,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呵呵,还是你眼尖。”还不好意思了咧。“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他,就有了心跳的感觉了。”
“你的心呢?平时都在干什么啊?不跳的吗?”
“你真坏。”一阵花拳绣腿如雨点般撒在我身上,如干旱的稻田受到了雨水的浇灌。
“谢谢你,小文,谢谢你这个时候还在我身边。”我抱住小文。
“开饭喽——”那个家伙就数这个声音最动听了。
夜深了,我靠在床上,想做些事,又累得不想起来,想看会儿书,心里又如狂风暴雨般不得片刻平静。
上官昊把我的衣服叠好,放进我的衣柜。看着他慢慢地走到我床前,坐了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他竟然握住了我的手,温柔地说。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表白吗?
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不会又是噩梦吧?上官昊不是很讨厌我吗?我也觉得他很烦的啊。
炙热而温柔的嘴唇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我瞪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一滴清泪悄然滑过脸颊。
第十二章 雨中葬礼
虽然知道了自己并非现在的父母所出,第二天一早还是赶回了父亲的身边。毕竟这二十多年来是他们一直在我身边,一直支持着我,疼爱着我。如果没有他们,可能我早已经是恶狼的腹中之物,夭折于襁褓之中了。当然还为了避开上官昊那炙热的眼神和小文信赖的心。
已经第七天了,父亲的情况是一天差过一天,母亲和姐姐的眼睛也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我寸步不离地守着父亲,每天在他耳边说起小时侯的趣事。父亲汗多,我总是不停地为父亲抹洗身子,换衣服。父亲最爱干净了,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满身汗液,浑身汗臭呢。
虽然知道父亲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再醒过来了,但当心电图和血氧的波形由规则的曲线变为直线的时候,坚强的母亲还是昏倒了……
葬礼的那天,天一直在绵绵地飘洒着细雨,像是在为父亲默哀。葬礼上,来了很多父亲的朋友和以前被他救治过的病人及家属。小文、上官昊和响龙也来了。
静静地听完村里的长老特意为父亲写的悼词,我和姐姐各自抓了把土,撒在父亲的骨灰盒上……
父亲你长眠于此,不要觉得孤寂,那是你最爱的泥土,你将感受到大地母亲最温暖的怀抱……
人们各自散去,我仍久久地站在父亲的墓碑前。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春天该来了吧?
爸爸,生日快乐!今天是你60岁的生日。从怀里掏出一支蜡烛,轻轻点上,嘴里轻轻地哼着: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mydearfather,Happybirthdaytoyou……”
虽然你总说婴孩的出生是以母亲的痛苦为代价的,因而不愿庆祝生日,因为那会让你觉得自己在庆祝母亲的痛苦。在那天你总会给奶奶做许多好吃的,慰劳奶奶,感谢奶奶的养育之恩。但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上这支生日的蜡烛,虽然这是你的葬礼,我也要感谢你这27年来的养育恩情……
六十岁,这个年龄也该是儿孙满堂了,而你却从此长眠与大地母亲的怀里……
夜幕降临了,父亲,我也该离去了。
转身的瞬间,有些眩晕,向前倾去,倒进了两双大手里——是上官昊和响龙——他们一直在陪着我吗?
站定后,说了句谢谢,就绕过他们走了。无论是上官昊还是响龙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一只冰冷的大手拉住我的手臂,“你该跟我走了。”
我呆在那里,是啊,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住手!”上官昊帮我松开那只钳制住我的手。
“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充满专制的声音,转而变得温柔与疼惜了起来,
“我答应了你父亲,等他去世后才带你走的。”
“你是谁?你在胡说些什么?”
“走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
“你要带走冰冰,就有我说话的权利!”
“哦,我带我的未婚妻离开,你也有权利管?”
“你——你们——”
“走吧。”我知道也该是时候去我该去的地方了,无论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也终究是要面对的。
“冰冰——”在上官昊的呼唤中,一道刺眼的强光笼罩在我和响龙身上。
对不起,上官昊!——
飞驰在的白色隧道里,道道白光从我们身边飞过。同样冰冷的大手紧握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样。我沉默着,知道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了。
“你父亲在昏迷前,我刚好去找他,向他讲明来意后,他很理解,但希望我能够在他百年后,再带你离开。”
“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让我可以送父亲最后一程。”
“呵呵——”腼腆的笑声。
一阵沉默后,光芒消失,一片春意昂然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几个着装怪异的人在远处劳作。
“这是我的国家——响尾国。”
我抬眼看他,响尾国?没听过,响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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