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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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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天照大神、素盏呜尊,也是半僵立于空中,只有月夜见尊挣扎了一下,也要掉入海里。天照大神忙拉了上来,那料海风一吹,月夜见尊与澍霸一般,都化为石粉而亡。

哪吒过了来,道:“这三毒之粉,果真了得。连天尊新研的灵符也退不了多少。”向水官大帝一拜,道:“大帝可尚好?如今天龙已诛,我先回天去。”

水官大帝扶正了帝冠,道:“天庭那处如何了?”

哪吒道:“却是不晓得,老君早早吩我下来,在此相待天龙氏。”又是一拜,方驾了风火轮上去。

水官大帝检望了众人,见死了澍霸,而杨嘘白等人也不见多好,脸上乌青斑肿,衣裳破烂,呼息喘弱,那尚有神仙威仪。

天照大神那边也见了一神,但见天龙氏那龙阳犹立在海中,发出红光,心念一动,便要去拿。

杨嘘白此时也过来取澍霸遗下的扶风解厄琮,正撞个着,墨华夫人在旁微哼一声。天照大神方姗姗抽手,水官大帝也才记得有这三名来路不明的神仙,便过来道:“不知三位是何方修仙的,方才多谢相助。”

天照大神道:“吾等此扶桑之主,方才那妖龙把扶桑一分为四,是故出手,可惜死了我弟弟。”

水官大帝道:“此心可嘉,待此事一过,我自禀报天庭,让你等也位列正果如何?”

天照大神道:“多谢这位大帝了,既然妖龙已死,我等尚身受重伤,先回去疗伤。”与素盏呜尊二位向水官大帝一揖而退。

杨嘘白此时过来,指着那海中龙阳,道:“大帝,此物竟提不起来,沉重无比。”

水官大帝瞧了那龙阳半天,半哂笑道:“那逆龙怪不得死会于欲火自焚,有这般龙阳,难怪淫心剧重。也罢,让东海龙王拿去供奉吧,也算是他们祖宗一点尸骨。”

杨嘘白迟疑道:“这个,东海龙王不会真的供奉吧?”

水官大帝笑道:“和他言这是镇海之宝,他水晶宫方坏,岂会不信。”

杨嘘白顿时晓得,道大帝英明。

酆都地狱之中,北阴大帝与马坝微饮,一接伏羲传来的信符,顿歇了下来。对马坝道:“马兄,此酆都地狱中,六大鬼王素听我之威令,纵有一二不从,兄可制之。如今二圣已上天庭,我当到东岳一行。”

马坝呵呵怪笑,道:“这鬼魂不过小事,你也不急于前去,若天庭一定,东岳那敢不归,可惜我无升天之术,不然也上天一助。”

北阴大帝道:“虽是小事,但东岳掌天下阴司行役,我掌阴司刑罚轮回,他却是万民所祭,人间帝皇所拜,自当先行一步,到时若天庭难下,也好有立足之地。伏羲女娲二圣,乃中土阴阳二气所结,以中土为本,天庭也一时耐何不得了。”

马坝捻了身上长毛,道:“这些权谋之术,你还是快去吧。”

北阴大帝哈哈大笑,道:“好好!”拿了一令牌与马坝,道:“我不在时,此令可差使狱中众鬼神。”

北阴大帝正要离开之时,却听得二只地支兽狂吼连连,北阴殿外鬼号阵阵,有二道佛光顿时照破酆都地狱那黑空。

北阴大帝大惊,道:“佛门?来趟这事何为?”

自飘了出去,果见是地藏菩萨与观音菩萨。地藏菩萨手持锡杖,坐于莲花之上,下伏一狮头独角,龙脊麟身怪兽,正与地支兽怒吼不止。

观音菩萨白衣天纱,手拿水火竹篮,合什默诵佛号,阵阵柔音遍布于空中,一众鬼差竟安详静听,狱中原来凄苦受刑的鬼魂也如受春风,纷不动作。

北阴大帝脸色微自一沉,跨步上来,道:“两位菩萨,不知何事来我狱中。”

地藏菩萨微自回礼,道:“特来相劝大帝,归我门下,方可保无事。”

北阴大帝叱笑,道:“我敬二位乃佛门菩萨,却不想如此张狂。”

观音菩萨笑道:“大帝额上血光大盛,不日将有凶灾,我等特来解煞,何出此言。”

北阴大帝虎眼一转,道:“你等想必是受天庭所托吧,特来阻我。我原道是太乙那厮前来,却不想是搬了佛门。”

地藏菩萨道:“我十八层地狱,设有十殿,今唯有三王以治,大帝如肯归伏,当作地狱副主,也免了杀身之灾。”

“胡扯!你们这些妖番!”北阴大帝大怒。

此时马坝也跨了出来,怪笑道:“原来两位也作了看家门童。”

地藏菩萨微震九环佛锡杖,道:“原来原人尚在,有礼了。”

马坝桀笑连连,身上长毛一一张立,一一绽出光华,道:“北阴老兄,还发什么愣,拿下这些惑人心性的妖僧才是!”顿的一出拳,如崩山岳,向地藏菩萨轰去。

北阴大帝闻言,也黑气纵生,若巨大妖兽,一时向观音菩萨噬去。那两只地支兽,也一时发作,扑向谛听兽。

一时受观音菩萨那大柔顺音所制的鬼差,纷自惊醒过来,却叫北阴大帝那黑气一撞,各自逃向四处。其余鬼王,见得马坝、北阴大帝那般法力,也知帮不上忙,唯有一旁静立,候机而动。

酆都山外,一处高峰白石上,懒洋洋坐着一人,正是宛青仙子,香肩上立了一只百灵雀,啼咕咕的叫道:“打得好,狠狠的打。”

宛青仙子呵道:“小鸟儿,你到底帮谁呀?”

那百灵雀正是雀离佛,啾啾说道:“谁也不帮,就看热闹。好不容易逮见神仙菩萨大战,不看白不看呀。”

宛青仙子道:“你看他们谁会打羸?”

雀离佛道:“谁打羸都行呀,我们就看热闹,管这些干嘛?”又雀跳了一下,叫道:“马猿人这拳打得好,把地藏打得呱呱叫!”又跳了一下,道:“地藏那厮,果然笨得像地,挺能挨打的。”

在雀离佛说话之时,只见酆都山外,大地微震,起伏不定,鼠兔之辈,惊慌逃走,山石倾斜,林木歪倒。

宛青仙子皱了下眉,道:“再打下去,怕这蜀中地裂天崩,小雀儿,你快施个法,稳住先。”

雀离佛叫道:“凭什么呀,他们打架惹的,我干嘛要施法。”嘴上虽是如此说,但还是两翅一扇,万点金光涌向酆都山,方稍稳住。

雀离佛又跳了起来,道:“好香的味道?你今天擦了什么脂粉?”

宛青仙子啐道:“我天生异香,那用得擦!”

雀离佛道:“就你那香,我闻惯了,那有这么浓?”雀头歪了歪,望东方一眼道:“呃,是情圣大妖,还泡了三个妹妹,艳福不浅呐。”

寒上子哈哈大笑,应声而至,道:“佛爷又在说我坏话了。”

雀离佛叫道:“你泡你的妹妹,莫要碍我看打架?”

寒上子遁势看出,见酆都山震荡不止,也施了法术,吃了一惊,道:“果真一场好打。”边招乎了云鸦仙子、与二个天使坐下,也看了起来。却要与雀离佛打赌,道:“我赌北阴大帝胜,他等乃本土之神,在钧天法网之前便修了无限神通。观音与地藏毕竟乃他处所来,受了钧天法网所制,必输了一着。”

雀离佛白了他一眼,道:“懒得和你打赌,反正你是输的。你和我赌了几十次,没一次羸,我可没兴趣再和你赌了。”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1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1

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核,一是居上枝。

赫赫远古,十日昭于天,万里金光,以耀以炫。后羿射而太阳星君起,金鸡玉鸡隐于东南。

支七带狐女阿杏,一路东飞,经了数日。但见这万里碧波,岛如星罗,洪潆出处,飏风飞时,白茫茫青碧碧一片,无垠无际于天地之间。不知通何方而去,不知自何方而来。万涛惊起,日月沉浮,偶尔一两只渔舟晃荡于命运之上。

遥望而去,黑岛雪峰,巍巍临于这波涛之上,正是扶桑之岛。但落了下去,只见这满山枫香木,十余丈之高,叶似梧桐,此时已是初秋之末,于生山麓河谷,鲜红一片。又有簇簇樱花,紫褐树干,深碧树叶,间驳于枫香红叶之中,煞是好看。

又见不少矮人,在茅屋石厝出来,于方田水圭之处行走,齿涂黑,脸纹白,荷锄背筐。

狐女阿杏在山上,看了道:“那杨大帝言这处或有神,看这儿荒落,那得来问,言不定连土地山神也不有。”

支七道:“莫急,待我去问下。”把身上琉璃光彩一隐,也化作个九寸之人,齿涂了几道黑沟,脸画了个大白花纹。

喘喘的行到那田边,先咳了一声,那料田中的矮人只抬头望了一眼,不与理会。支七无奈,他那妙音陀罗尼虽好,却须对方先开下口,方晓得如何说话。又佯做跌倒,那知这几个矮人还是只看了一眼,自顾锄下菜圃,便扛着锄头走了。

支七此时忙伸手叫道:“喂!喂!”

那几个矮人方回过头来,俱是短眉尖眼,扁鼻小嘴,叽呱了几声。支七听得,却是说:“这傻子那来的?穿着一身官服,跑来这处何事,又不似收租的差。”

支七低头看了下自己,哭笑不得,他这身衣服,在中土也只是一般人家所穿的。方细看了那几人,俱衣不遮体,粗麻短褐,厚如泥布,怪不得这般说道。

支七也叽呱几声,道:“几位,这处是何地,我乃东边之人,迷了路儿。”

那知几个矮人一听,纷把锄头抡起,劈向支七,大叫道:“奸细,大家快来抓倭马台女王的奸细!”

这些矮人那是支七的对手,略显了下手段,俱趴在地上,转而道:“大爷饶命!大爷,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儿,饶命则个。”

支七佯作怒色,道:“要饶你们命也不难,只须说来,这儿是何处,那倭马台女儿又是谁,你们这处奉着什么神明。”

那几个矮人哆嗦说道:“大爷,这儿是黑齿国。”一个年老的指着东边一座如锥白峰,道:“那处是倭马台国,我们两国素来不和。大爷,你、你不是说东边来的嘛?”

支七道:“我乃来之中土,你尚未说你们奉着什么神明。”

那年老的道:“大爷,我们奉的是角蚀神、生野神、泥土神、巢土神。那倭马台的最是不敬天地,奉的是一个女神,叫、叫天照大御神。”

支七问罢,自笑道:“你们回去,莫对人说起。”自闪回了山上,运起识海,向这处土地照去,那料遍久无甚动静,不见有何神魂神识。却是方才那老者所指的白峰,隐隐有三团如日、如月、如星光芒,便与狐女阿杏一起,飞了过去。

待支七与狐女阿杏飞近,早有一个娇美女子,着中土衣裳,朱纨赤带,缀玉响珮,娜娜御烟步上,向支七道了个万福,道:“不知是那位中土大神驾到,来我这小岛何事?”

支七道:“你便是那天照大神?为何懂得中土言语。”

那天照大神掩嘴一笑,道:“我本中土后裔,自是晓得一二。这儿大神,不妨到舍中一座,这扶桑岛许久未见中土来人,犹其是神仙一路,贱身自当盛宴。“

进了那山腹,却是甚大,空荡荡一般。无甚白玉碧瓈、明珠黄晶,虽尚不如那中土妖怪洞府,倒也清简。又有二男出来相迎,一个脸庞瘦削,一个白雅如女,着的也是似中土旧时衣裳,朱黑二色。

天照大神道:“这两位乃是月夜见尊、素盏呜尊。两位,还不见过中土来的大神。”

那月夜见尊与素盏呜尊深深作了一揖,道:“原来是中土来的大神,怪不得这般厉害。数月前也有二位大神经过,却不似这位大神琉璃光彩。但不知大神修的是何种法门,如此殊胜。”

支七道:“不敢,我修的却是佛门。但不知数月前那二位大神是何模样。”

天照大神吩素盏呜尊弄来些清酒、水果之类,招呼支七二人坐下,姗姗笑道:“一对神仙伴侣,男的天青儒裳,女的留云衣带,翩翩然也。犹是那男的,手中一把折扇,好不潇酒,脱尘越绝。”

支七闻得天青儒裳,一把折扇,便问道:“他可是号为寒上子?”

天照大神道:“这个贱身倒不知道,那二位神仙只在山上一息,便又往东方而去。贱身正要出迎,早已不见踪影。”又宛尔对狐女阿杏一笑,道:“你们莫不也是往东方而去,果真是神仙伴侣,不似贱身,困此荒岛,薄享祭牲。”

狐女阿杏打量了天照大神三人,道:“你们能得安稳,我们却是有事经过。敢问这位大神,可知东荒之东究竟是何处?”

月夜见尊噏然说道:“我们此处,乃是日出之地,再过别无他处。”

天照大神忙打住,道:“月夜,不可乱说,你我孤闻寡知,比如这位大神说所的佛门便也不知晓,何能敢说再无他处。”又陪笑道:“这位大神尚不知如何称呼,我想你所言的寒上子往东而去,想必便是你所说的东荒之荒。”

素盏呜尊倒是谦卑,向支七又了一拜,道:“这位大神这般光彩,还望教我等小神。”又偷瞄了天照大神一眼,见她脸上微笑,又道:“大神或者不知,我等本是中土天神之后,流落于此。”

支七闻言,心中暗念这天照大神竟晓得中土之语,想必也去过中土,但不知是何方神仙之后。道:“三位,实在惭愧。我虽修得一些本领,却非中土神仙,也无在天庭供职,在中土似我这般,俱称为妖类。”

天照大神见支七这般说话,便举杯一触,道:“说来话长,大神可记得羲和之名?”

狐女阿杏道:“上古日神?”

天照大神道:“不错,不过我等先父乃羲仲,羲和之弟。昔时黄帝诡计,命后羿射杀十日,先父见势不好,早早来到此地。未料数百年后返回中土,欲入黄泉寻兄长之骨,也叫杀于黄泉之中。”

“这、”狐女阿杏吃惊,道:“这,这位姐姐。我等奉女娲娘娘之命,去寻上古十二位洪荒之神所化头骨,未料姐姐竟是当年洪荒神裔。”

天照大神闻言,脸上悄渗出泪,翻身向东一拜,道:“女娲娘娘尚安在?请受贱身一拜。”又对狐女阿杏道:“女娲娘娘寻十二位洪荒神之头,莫不是为了对抗中土天庭?”

狐女阿杏道:“正是,姐姐可知得一二。”

天照大神道:“贱身之父,微不入流,那晓得这事。只是心想女娲娘娘等圣人,自上古时中了三清之计,自毁手足,以至天下大乱,而黄帝趁时行事,归附了三清。这二千年后,想必尚有不甘,不久前中土有人来此地居,也道中土又大乱如麻,便有此想。”

便又向支七作揖,道:“诚如我三弟所言,还望指教,或留此地数载,也好让我们修习佛门之法。”

支七见天照大神说话之时脸色闪烁,心中不禁犯计,便掏出道宣和尚所拿的《四分律》,道:“此乃佛门规戒,你们可先看看,我此次出来,未带经书,也不便相告所学法门,还望见谅。至于留此地数载,恐更是有负所望,我两人尚要到东荒之东,就此拜别!”

天照大神闻言,急忙起身,道:“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女娲娘娘之事,我等本也当出力,只可怜法力微薄,不敢妄动。”

素盏呜尊也起身拜辑,道:“我想佛门也应似那道门,不只此一经书。大神既然不便,小神自不敢打扰,但望大神体谅,指条明路,待我等去学来。”

支七闻言,心想这三名洪荒神裔,看去法力并非浅薄,却为何这般屈就。便道:“这个我真不知晓,我所学之门,乃自学而来,却也自不晓所以然,还望三位不要见怪。”呼起狐女阿杏,便要出山腹而去。

那天照大神闻言,盈盈一拜,道:“既然大神急于办事,小神自不敢多留。还望留个名号,好为纪念。”又向狐女阿杏道:“还望这位神女,待得十二洪荒神之头收得,与我们一观,也好拜赡先祖之辈风采。”

狐女阿杏道:“这个,若到时有机会,自当与姐姐一观。”

天照大神又自袖中拿出一物,乃是八呎镜,与狐女阿杏道:“既然这位神女呼我为姐姐,我痴长年月,那能不与妹妹见面之礼。只是荒岛穷神,别无所有,这般镜子,最是清鉴,便与妹妹作个平时梳妆打扮之用。”

那八呎镜凤纹花饰,精巧异常,狐女阿杏一见,果是喜爱。道:“那敢要姐姐的好物。”自也掏出一块玉珮,道:“我们也是身无他物,唯有一块玉珮,还望姐姐不弃。”

天照大神笑吟吟拿过,道:“有道是比德于玉,君子五德。妹妹乃是厚礼,倒显得姐姐我寒酸了。”

支七与狐女阿杏一别天照大神三者,自向东寻去,心想寒上子既然到此再向东去,必还有所在,说不定尚能逢着。

而那天照大神待支七走后,月夜见尊阴声道:“何故浪费了我们一宝。”

天照大神闭了山穴,呵呵笑道:“那位男的法力古怪,什么佛门果真未曾闻得。那八呎镜只是观照之宝,与我八坂琼曲玉,正好暗中观察。女娲娘娘既然心有不甘,到时免不得与三清一战,若是他们都伤乱死绝,岂不正是我们重返中土之时。”

素盏呜尊也道:“姐姐好心思,不错,不过我方才翻了下那经书,倒真是些戒规,似正好约这岛上之民。”

天照大神道:“待把这岛上土神都杀个干净,便让子孙们统了一国。既然我们难进中土天界,却不妨让子孙派人前去,把那处各般经书搬来,让子孙们学以治国,强兵练士,将来一并同入中土为王。”

月夜见尊狂笑一声,道:“姐姐也太过妄自菲薄了,我们扶桑,古也是中土拜祭之神树所在,若能纳太阳之精,制九华为本,岂会逊于他等。”

天照大神道:“弟弟,知彼知已,方为上策。而且我们法力比之中土大神,尚是浅薄,且这岛上土神,也不过阴气所结,收之无用,神将稀少,岂比得中土无量天神。”

月夜见尊又道:“那当日所来的二名西荒天使,姐姐又何故拒绝,我看他们法力也古怪,不比方才二个差。”

天照大神笑道:“西荒尚隔中土,此时学之,何处可用,不过我也非说尽了话,将来也可找他们帮忙。”

素盏呜尊道:“二哥,姐姐说得是,我们还是先将此处土神收罗,再观中土天界变化行事。”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2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2

这往东而去,又是白茫茫一片大海,远阔于自中土至扶桑。间有沙岛礁屿,白鸥海燕,鸣鸣于沙海之际,吸食于碧涛之间。跃鱼飞鲸,势若山大,喷潮掀浪,直似雪崩。

狐女阿杏在云上细望,觉得这般良景,正是所谓海外仙岛,若能得与支七居于此,岂不正是逍遥。忽然想起支七学的是佛门,心中突为一动,怯声声道:“我们寻得了十二水晶头,与郡主报了仇,便来此地安居如何?”

支七此时尚未意会过来,满脑尚盘想着那神仙之事,只觉他自乌锅山出来,未必是件好事。心中恍然,一握狐女阿杏之手,道:“杏妹,若你所言,当个是好。若得将来事毕,求得那真长生,也自与你来此地相居。”

狐女阿杏闻言,心中欢喜,轻歌曼唱道:

“便说了烟萝深处真个好,漫把清泉濯。披了轻纱罗裙,著了荆钗木镯。闲一声,懒一声,采花果酿作酒酌。掺掺玉手姗姗步,扶着谁个人儿行山陌。道这日月真个长,梦到几时方算落。道这世事原如棋,行不止还哀乐。不若这青青碧波白鸥儿,啼一声,伸一啄,随他风来雨去浑漠漠。”

这歌声轻轻响起,慢慢飘荡,如吴弦轻弹,玉盘珠转,渺渺间于白云之际。支七不觉倒听得有些痴,但听到后面那处,却是一叹,自个轻声道:“这白鸥儿也未必快乐。”

狐女阿杏终是女子心性,却瞧见当下八岛相连,高椰银沙,碧丘茵坡;潮击海苔,珊红瑚青,泛蓝蓝一片海湾,煞是好看。便道:“我们不如下去休息一番,饮些清水,累乏了我。”这一路飞行,因不知东荒之东所在,两人倒不敢飞个快速。又一见岛屿之处,便落下盘旋探看,已花了一月有余。支七闻言,见狐女阿杏脸泛绯红,便遂了狐女阿杏之话,落了岛去。

但见这处,竟也有人烟之迹。伐木丁丁,敲石嚯嚯,却都是赤身草裙的野人,涂赤红脸纹,有一戴羽冠的黑粗汉子。见着支七飞了下来,呱呱相见,用手挥了身后数人,俱一起伏地便拜。

支七听去,却是:“昭昭上帝,穆穆下临!”

不觉好奇,也用这方话语说道:“你等是何处生民?”

那几个野人,又大呼小叫,自林中又奔出百数个野人,听了那羽冠汉子的呼喝,便也跪下,双手伏地,把头叩来。又有一二人如灵狐仙猿一般,利索爬上了椰树,敲下了几颗硕大椰子,端了下来,又用一木棒打散,恭恭敬敬奉与支七,口中念道:“惟时未备,薄馨委荐。爰以微物,式表诚心。”

那羽冠汉子,呜噜一番,想是不太明支七所言何意,却又指了指另一向的海岛,道:“动云衣兮有仙驾,临于岛兮驻云軿。”

支七打眼望去,那处海岛不过数百里之外,而这些野人呼天喊地,俱也是恭敬之词,心想莫非那处也别有神仙在居。便与狐女阿杏正要起飞,那羽冠汉子诚惶诚惶,颤然号叫,手指了指那几个椰子,又对身后的野人号斥数声,似是嫌他们对神不敬。

支七与狐女阿杏忙拿过椰子,自吸了一瓣,却觉甚是清甜,而那些野人大是欢喜,围了起来,鼔舞歌跳。支七心想这处莫非便是东荒之东,这些野人之语,虽异于中土口音万里,而话意却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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