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佛记-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久,只见黑压压一片肥鼠怆慌奔走,在那湿洼浅水山丘之上如黑流急湍。支七忙跳上了一株高树,又见有数十人在后追赶,手中纷执着那网叉鼠夹,只把一只只肥鼠挟住兜住,便往背上大筐一扔。
那数十人都是土绿衣裳,左臂上扎了一块红布,头戴土绿褶帽,腰间都束了一牛皮腰带,行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边捕那肥鼠,边喊着口号:”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支七看去,那鼠群少说有几万之众,也不知又听得那东边西边一齐燥动,想必尚有不少。瞧这么赶捉,那此肥鼠必然窜出云梦泽,向前面那些小乡小村而去,一干老弱怎挡得住。吃人米饭,喝人碗水,这道理支七自然懂得,当下便跳将下来,道:”各位,为何捕这鼠。“ 当头一人,方脸阔口,腮边竟有八根长须,支七当下一惊,打量一番,后面那数十人俱是如此,暗叫不好忘了这猫妖之说。
当头那人登时叫道:”兀那汉子,快些闪开,过两天是我皇大婚之日,王爷有吩咐,让我等捉满一万只鼠,做个万鼠盛宴。“ 支七道:”在下岂敢挡了诸位的路,只是这般捉法,那此老鼠便向前面逃去。方才诸位说道为民除害,若是教它等前窜,便吃了人家的稻田米谷,反为不美。“ 当头那人喝道:”你这厮好不知道理,我等云梦之国,那管得前面乡村。快些闪开,莫要撞了先锋马头。“说时只见他一脚踏住一只肥鼠,拿住往嘴中一塞,咽咽一声便吞了下去。顿时又精神抖擞。后面一干人马,也纷边捉边吞,那些老鼠吱吱唔唔,无奈壅塞相挤,挣扎不得。
支七见得此鼠间惨剧,心头莫明悲起,便身一横便挡住那人,一拳打去,直打得那汉子眼眶大黑。后面数十人,见当头的便打,也围了上来,纷高声说道:”打倒贼子!打倒贼子!“俱把拳头相招,口水猛喷,一时间支七左挨数拳,右着十掌,连头带尾都给招呼个遍。饶是他方学得罗汉金身,也气血大涌。便使了个法,一下遁到后面,大声喝道:“你等猫妖,残我同类,若是就此放手,我便饶了你等。”
那数十人一听,登时大喜,纷嚷道:“捉住这鼠王,好久没见成精的鼠妖了。”各卷了衣袖,拼出十分力气,猫爪齐展,更有一二恐支七遁走,先抱住了腰腿,盘好了架势。后面围不上的便把鼠网四张,鼠夹高举。当头那个又唤了一人,道:“你快去通报猫先锋与王爷,说道又有鼠妖了。”那人也一股高兴,飞跑如烟直去。
却见支七在围殴之中现了金身,那此猫众初时尚把拳头脚腿相招,打了一通,自个痛肿异常。方又拾起鼠叉,四处剌捅,支七也手脚相招,直打得如铁铺之声,叮噹乱响。只见支七细手一挥,便飞了一个猫众,细脚一抬,正好架上那剌来的鼠叉,当下金光一吐,把那猫汉子弹飞。那外围的不知就地,见有了空隙,也冲了上来,一通乱打之后,只见满地伤猫哀号,俱是乌青斑肿。
支七自成妖至此,那曾如此爽快,不是逢着法力高强之辈,便是凶狠之妖。此时不禁有万人莫敌之感,一扫以前忧郁之状,见那些肥鼠已溜得无踪无影,喜滋滋喝道:“你等还不快滚!我已手下留情,再打下去,莫冤得我手上功夫。”
那当头的喵号几声,呜咽道:“你这鼠辈竟敢猖狂。。。”说尚未说完,便教支七一脚踢倒。
突听得一声娇嗲之声:“你这鼠妖,来与我猫大爷过上三百招。”
只见奔来数十道人影,当中一胖子,看去白嫩油滑,骑着一只如猪大猫,身披斑烂花甲,手拖了一把银尖枪。近前一看,却是个男的,支七顿时大汗。
那胖子一近前,便唤咐左右退开,道:”在下云梦猫武馆,学武三百年,枪挑南山猛虎,拳打北海蛟龙。这你鼠妖,我方才看你武艺了得,能支我三百招不败,我便放你。“ 支七看去,那猫武馆也如他年纪一般,只是胖得可爱,圆腮滚肚,两条罗圈腿在大猫之上晃若圆棍。当时想笑,却又不敢大笑,佯声道:”这位先锋,适才乃是误会。我乃一学佛求道之人,那懂这弄枪使棒,只道陪个不是,还望通行。“ 猫武馆那娇嗲声又起,娇滴滴道:”不管,我不管,你不与我过招,便是看不起我。“ 支七一身鸡皮疙瘩,握拳道:”也好,那就打上一过。“说罢,欺身要上。
猫武馆忙喝道:”且住,待我伸展筋骨。“说罢,自个在大猫之上右伸伸,右展展,抬抬腿,扭扭头。又把银尖枪耍了一通,待支七又要冲上去,那猫武馆又喝道:”慢,你就在百步之外站着。对,就是这般,莫动,莫要动!“猫武馆见支七站定,拉了手中的缰绳,把大猫又后退数步。定定望住支七,突然把枪扎在大猫屁股之上,只见那大猫悲叫一声,如一出弦之箭,直向支七冲去。而那猫武馆又把银尖枪拿正,枪头向头支七,口中不断说道:”莫动,莫要动!“ 支七顿时汗颜,原来叫我莫动就是为了让座下之猫冲上来,用枪直接挑了。说时慢那时快,只见银尖枪飞突突的冲过来,支七急忙闪身,只听得卟嗵一声,那猫武馆连人带猫往一水洼撞了进去。待爬了起来,一身污泥,满脸萍叶。
猫武馆喵喵大叫,说道:”你这鼠辈好不讲信用,我叫你莫动,莫要动,你为啥要动!“说时一脸不满,仿是小孩让大人欺骗了一般,圆大眼睛竟滑滑有泪光闪动。
支七颇是委屈,道:”你说要打上一通,似这般叫我莫动,又用枪尖对我,谁敢让你穿脸一剌。“ 那猫武馆扎好衣袖,边行边道:”不错,这也不怪你。好吧,我们再来一过。“ 支七应了声好,那料猫武馆已蹑轻了脚,行如风般的扑到面前,立时当眼就是一拳。饶时支七是金身,也一声嘡的退了两步。猫武馆又跟了上来,照支七裤裆便是一踹,又是嘡嘡一声,支七退了数步,护住要害。猫武馆又要依样画葫芦,支七这回学了乖,先跑了数步,回手抄出一物打去。只见那猫武馆一时收不定,嘡的一声,头上肿起一大包子,一边晕头转向叫道:”你这鼠辈,竟出暗器,太没学武之人光明磊落了。“ 支七方才乱拿一通,却把炼子阴当时掉下的阴阳珠打了出去,见得猫武馆那肿似大包的头,心想是个好东西,坚硬无比。趁猫武馆晕头那档,便冲上去要捡起。虽知道猫武馆顿时跳上压了起来,只见一小山肥躯把细羸支七硬生生的压进地里。好险这云梦泽之地,都是水泥洼泽,只是压在泥里,也和方才猫武馆冲进沼泽一般。支七恐有变,忙施了土遁就要溜走。
说话猫武馆跳起之时,自北林走来一队人马,俱是锦装扈从,抬着一雕珑金座。座上那人却不坐下,只把身子立起,挺着那不逊猫武馆之肚,叉手挺胸仰望,腮边那八根猫须金闪。方才那些绿装猫众见了,纷下跪称道:”参见王爷!“ 座上那人身着灰蓝衣裳,短发拢齐向后,露出一天额光滑,唇下有一痣长了几条细毛,风吹似丝。只把手一挥,众猫方自退下,此时支七已看遁过人围。那人手掏一书,红皮金字,向空照了一照,顿时血光遍地,那土不似土,树不似树,水不似水。却有一股血腥逼人,摇得心魂震震,如在战场厮杀。
支七大叫不好,跳将起来,金身吃红光一照,立时退化原样。支七忙自识海中向那书照去。谁料那书上金字,化作一刀一斧,直把释迦毗楞伽摩尼珠劈得摇摇欲坠。那红光照处,生出无数男女老少,手持菜刀斧头,喊天喊地喊万岁般向支七识海冲来。自中又有无数男女老少,机灵怪器,移山推土,直把识海填作平陆,真把支七唬得心惊胆跳。忙闭了识海,掏出青莲华目,当空显出青光重重,莲瓣舒展。
那座上人噫了一声,把红宝书翻开,有无数文字自中飞出,一一与青光沾上。那无数文字俱是红光闪闪,却有浩然正气,不似那阴魔妖怪所修之血池血雾。两相胶持之下,旁边那些猫众纷举起左手,口中大呼:”逢神杀神,逢佛杀佛。“只听得”砰“的一声,那青莲华目也吃不住红光围剿,立时又散作三十六颗,飞回支七怀内。
支七唬得六神无住,不禁咒那弘悯和尚,说什么青莲华目御天极地,今番教人一照面便破个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否破损。待要奔走,那些猫众已自围了上来,三脚两手把他按倒。他一个细胸巧穿云,像跳到人上,那知红光又是射光,卟的一声,化回原形。
猫武馆看去,只见一巴掌大白鼠,皮毛光滑,两粒细眼红如水晶。咽了口水,用手挟起便要往口中吞去。
那座上人道:”小猫,把它带回去。此地俱是黑皮田鼠,那及得这家鼠香嫩,正好做万鼠宴主菜。“ 猫武馆只好两指挟住支七那条光秃尾巴,跨上大猫奔去。一路上左弯右曲,也不知拐了几多,只见那支七头悬下,尾朝上,教猫武馆似拨郎鼓般左右摇晃,直摇得口吞白沫,不省人事。
第六回 夜宿红娘嗔乱线 日行楚泽困情丝 3
待支七醒来,却是在一红账粉衾大床之上,一股浓香袭鼻。支七睁开细眼,却见身上衣裳俱换了锦服,似教人洗浴过,不禁有些打颤,莫不是那嗲声的猫武馆。
这房甚阔,四面墙俱刷了粉红之色,雕花窗边挂了十来串水晶风铃,不时丁铃作响。大床之前,不远处有一梳妆台,看去不知是何物制成,粉玉相间,镶了一面晶亮镜子。那墙上又悬了不少粉猫红鼠之物,正面那一壁,有一银框大画。画中那人,若不是胸异男子,几不知为女人也。黑胖大脸,浓眉粗肤,肥腰巨臂,眼似铜铃闪碧光,口为血唇张白齿。却作一娇滴滴之势,伸了巨掌半掩半遮。又着了身粉红公主裳,挽个随风飘飘风饰,插满晶晶闪闪发髻,缀了大小圆珠耳垂,真个是花枝招展美人服,绝代风华恐龙貌。
支七检点身上物品,见青莲华目尚在,连那掷去的阴阳珠也在,舒了口气。又见四肢尚稳,除却头尚晕乎,喉中干呕之外,别无他恙,便下床向那画看去。只见那画中留白之处,有一行字,细细看去,正是:“幽谷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落款是:”苏硬书画。“下面又盖了一小印,却是铁线篆,印的是:”无名衰帝玉玺“。
支七暗自赞叹了声好字好画,只是这无名衰帝爱好异人,竟云这女子为佳人,真乃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此时粉红房门吱了一声,支七望去,顿时魂飞九霄,只见画中那人活脱脱的站在门外。那模样已觉鬼斧神工,一见真人,方才知那画不及真人半分。
支七下意识的紧了双腿,双唇发白打抖,如那鼓点般颤颤说道:”你、你是何人,莫要擅闯男子所居。“ 那女子卟喘一笑,如打雷吹风,一口隔夜菜汤之味直扑支七之鼻,道:”小冤家,你还不谢奴家救了你一命。“ 支七顿时吓得坐在地上,忙慌扶着床沿才站了起来,颤颤说道:”你、你救了我?“ 那女子见支七吓倒,倒是甚急,飞步上前,一巨灵掌在支七背上轻轻揉抚,口上连道:”小冤家,你方才醒来,快些躺下。我吩咐下人给你做个燕窝汤。“ 支七无力的叫了声,道:”莫,你且说,这是那儿,你又是谁。“ 那女子道:”小冤家,你真是伤糊涂了。待你好了,我让父王把那猫武馆贬为茅厕卫长。“说罢,一脸怜悯的贴上支七那尖脸,两手只在支七前胸后背轻拍。虽是轻拍,但那掌是巨灵掌,那手臂是巨人臂,支七两边受力之下,只觉头晕转向,忙用去推,一推之下却推着那女子胸脯。
那女子脸上一红,嗔道:”小冤家,你莫要急,待过些日子,择个良辰吉日,你我结成婚姻,胜似那神仙活动。“ 支七听罢,更是大为恐怖,声中带哭道:”这儿到底是那,你又是谁。“ 那女子道:”这儿便是云梦之国,你昨天遇见了我父王,我便是便是阿杏郡主。“说罢,那脸又是一红。
支七更如坠雾里,又道:”那你不是云梦公主么?“ 阿杏郡主道:”不是,我父王官拜云梦灵均郡王。“ 支七思道这云梦之国,竟有郡王一事,何方妖怪势力如此,又道:”那无名衰帝,也和你一样,都是猫类?“ 阿杏郡主道:”不是,他是人中之妖,妖中之人。”
支七道:“人妖?”顿时想起那阴阳双全的怪物,一脸汗颜。所幸那阿杏郡主不觉人妖与人中之妖有何相别,倒不在意。
支七又把昨日之事,问了阿杏郡主,那阿杏郡主倒知无不言,说道这云梦之泽,原有田鼠无数,有鼠妖十众。自那苏硬(字无名)习得法力,来此定居,与那鼠妖厮杀十数年,几将诛尽。她父王灵均乃一千年之猫,为衰帝下人,正是鼠中天敌,建功最著,故无名称帝之后官拜郡王。后天便是衰帝大婚之日,故她父王想做一道万鼠宴,以为贺礼。说罢阿杏郡主又羞涩指那画说道:“此画乃衰帝所赐,当年那些鼠妖邀了外人,聚了三万之众,偷袭这衰国兵营,幸得我在门口一挡,万夫莫敌。”阿杏郡主说罢洋洋得意。支七听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道你在门口一站,我都差些见了阎王,那些鼠妖不当场吓死也双脚发软,不愧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支七想起昨日灵均郡王手中之书,又问道:”你那父王手中之书,是何宝物,如此厉害。“ 阿杏郡主道:“小冤家,你倒是识货。那物唤作红宝书,专坏一切法宝法力,不论你是佛门菩萨,还是道门金仙,还是那地下鬼圣,上古妖神。一教此物照着,便如凡夫俗子般打回原形。”
支七惊道:“你父王有此宝物,那不是天下无敌了。”支七立时想起那些绿装红巾猫妖,大呼:“逢佛杀佛,逢神杀神。”
阿杏郡主方道:“小冤家,你却不知。那红宝书乃是我父神游之际,偶入千年之后,一圣人所用。我父王偷窥天机,也不过学得一二成数,那能称雄。况且此物乃千年之后方有,时机不对,到此威力自然不济。”
支七待把此地问个七七八八,便佯作头晕,把阿杏郡主哄走,自个在房中打坐养神。
又过了一响午,那阿杏郡主手捧了燕窝汤而来,硬把支七按在床上,手把匙子喂着。又吩咐了二个身材姣好的猫女,在门外侍候,说是莫待慢了郡马。
那阿杏郡主走好,猫武馆又偷偷溜来,那肥白猫脸一直陪个不是,说道郡马大人有大量,莫记小人过。想是阿杏郡主上午跑去驯他一顿,头上除了昨日那肿包,又多了二个,远远看去,却似三支肉角般。完了猫武馆,塞了二个瓶瓶罐罐,又一脸神秘道:“郡马,我看你身弱体小,脸色苍白,想是元气不足。这是百年虎鞭酒与那天竺神油,可保郡马雄风。”
支七哭笑不得,硬是推辞不收,那知猫武馆那白胖之脸,一付委屈,说道是支七不收下,万一将来阿杏郡主又怪他昨日下手太重,伤了根骨,吃罪不起。
临别之时,猫武馆又一脸谄笑,凑近支七耳边道:“说来你还得谢我,要不是我你怎么当得郡马。以后还望多多在郡王面前美言几句,大家都在一屋檐之下,混的就是脸熟心熟。你是鼠妖出身,这儿又多是我等猫类,有个照应对你也是好事。”
支七顿时懊恼大怒,拿过那盛燕窝的碗子砸去。待见猫武馆一个猫步闪开,溜到院外,只把枕头埋脸,几欲流泪。无奈那枕头香气甚浓,直熏得鼻涕也流,只好抬回头来。
近晚时分,阿杏郡主刮起大风,快步跑进房内,拉起支七道:“小冤家,我父王设宴,快些准备。”便唤了那门外二个猫女进来为支七梳洗,又换上一付崭新衣裳。
支七看着那猫女身材婀娜,脸容也算俏丽。不禁咒那老天,为何郡主却不是她俩。
这灵均王府,东南二处俱是高阁华楼,一干绿装猫卫环廊侍立,纷执着尖枪金槊,腰挂朴刀,倒也有模有样。中间一偌大荷塘,萏菡未发,碧荷亭亭,有那翠柳繁花,假山堆石。过了一九曲石桥,便到后殿,三层之高,琉璃檐瓦,碧凤尾黄龙角。进了大堂,则见那日所见的灵均郡王已坐在上首,阶下坐了猫武馆一干人。
阿杏郡主,把支七似薄纸推进堂里,对几位灰发银须者道:“几位叔叔,这便是我郎君。”说时脸上轻笑,把一团胭脂颤散飞开,那些老者忙用手盖住酒杯,都说道:“我侄女的眼光,那还用说。”、”你瞧你们俩这么一站,直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金童玉女呐,恭喜王爷,恭喜王爷觅得如此佳婿!“ 支七原要分辨,阿杏郡主一拿起一粉红面糕塞在他嘴里,还说道:”你饿了,先吃块点心。“又一把拖上支七,坐在灵均郡王旁边。
灵均郡王看得呵呵大笑,他千年之猫,膝下仅得这女,倍是疼爱。见得支七让他女儿管得服服贴贴,不禁老怀更喜,这女婿不如女,正好管教,正好守家。自端了杯酒吞下,用手指弹了弹腮边那须,对支七道:”对了,女婿,你是从那里来,又叫啥名字。快要成为一家人了,本王尚未知晓呢。“ 阿杏郡主悄捅了支七一下,差些把支七撞飞,又被面糕噎了喉咙,一连急呛。待喘过气来,支七道:”这位王爷,我、我不。。“那阿杏郡主急忙又塞了一块面糕进支七嘴时,与灵均郡王道:”父王,都是肥猫那日不好,把他一路悬在手里,颠颇得直今尚是头晕糊迷。“说罢又狠狠瞪了猫武馆一眼。
那猫武馆那张肥白滑脸打了个哆嗦,急得起身嗲声带颤与灵均郡王道:”王爷,王爷。那日小的不知他是郡主看中的郎君。两敌相对,那有对俘虏厚遇的。还望王爷恕罪。“ 支七又想说话,但那阿杏郡主又拿起面糕,忙改口说:”我不饿,你多吃点。“ 听得此话,阿杏郡主面带酡红,把秀发往后一甩,斜了头倚上支七肩膀,口中细声念着:”郎君对我真好。“ 有了阿杏郡主在旁,支七都发不得言,只好默吃默饮。
倒是猫武馆,虽吃了阿杏郡主教训,眼见支七那样委屈,那样无奈,又兼坐在他俩下面,看得真切,想笑又不敢笑,反憋得难受,途中借口上了几次茅厕。
那些灰发白须,都是云梦之国一些官员,俱知这阿杏郡主倾国倾城,却至今无人敢与他结为良缘。看那支七样子,各都心中大叫欢喜,免得阿杏无事,看上他家儿郎。纷把起衣袖,端上酒杯,硬赞支七一表人才。
宴会正在狼藉之时,突然灵均郡王大叫一声,喝道:”背疾又发了,快叫阿凤过来。“ 旁边的侍女分成二拨,一拨急忙忙向后面走去,一拨急忙忙扶起灵均郡王,平放在胡床之上,把他衣裳一扒,露出胖油大背,又取了一壶酒,放在旁边。此时那唤作阿凤的已赶到,是一个妇人,长得孔武有力,只见她把衣袖卷起,露出青筋大手,抄了一把瓷匙,醮了烈酒,往那灵均郡王背上刮将起来。
灵均郡王大喝一声,叫道:”再用些力。“只见白油大背上,红痕错。那阿凤把牙一咬,跨在灵均郡王背上,又拿了一匙,双手如风,并在背上大刮一通。只听得灵均郡王高低声喝,倏然一声,背上迸出一团红明明大火,那阿凤熟手一扫扫向酒壶。”蓬“的那火更燃,旁边的侍女急忙盖上,用手摇了一摇。阿凤又用掌醮油在灵均郡王背上涂抹推拿几次,方道:”好了!“说罢抹去额上大汗,自个回去后堂。
侍女又把灵均郡王扶正,穿上衣服,端过方才那酒壶,倒满一杯,端上去与灵均郡王饮用。支七看在眼里,把阿凤的手法一一记得,脑中飞翻那如风双手,闪电之快。
第七回 黄父招合魂庄身 银蝠临笑谈郡马1
话说两头。那日银蝠大王自青牙山飞出,扇了几扇,便到东南大海之上。又向东扇了一扇,那海水沸然散作万顷银珠,露出一岛。那岛色黄褐深黑,中有一峰却是灰黑之色,腾腾火光,灼灼火雾。峰下怪木成林,俱是大叶黑碧,而那树干高有数十丈,结了黄花白果。岛西深凹而下,看不尽底,但有一阵阵鬼号传来,风声凄惨,照眼过去,无数白幢幢人影,在那飘荡号叫。
银蝠大王显了身形,飘然飞向那黑峰,中又有一宫,青石为墙,巍巍峨峨。宫门有二百尺之高,上悬一白玉之匾,写着“天地少男之宫”。那银蝠大王方在宫门立下,一个洪钟之声自内传来:“你这蝠儿益发大胆!”
银蝠大王哈哈一笑,长揖了一下,道:“黄前辈切莫怪罪,不是如此,那能得进前辈神宫。”
那洪钟之声应道:“巧辨,进来吧!”
进了宫门,只见这铺地亦是青石,银蝠大王那银裳在此倒是显眼。这厅中立了十二盏灯,看去飘在空中,实是十二个鬼女在旁捧着。大厅尽处,有一石座,却是黄色,高有十余丈,宽十丈,石座之顶缕空了个鬼字。那石座坐了一个,长七丈,宽也是如此,一头黄蓬蓬散发,一病怏怏黄脸。正一手拿了一盘,盘中分明俱是生魂,俱细小如果,在盘中四处号叫逃窜,却又挣脱不得。那黄脸方人,一手之中抓了十数生魂往口中塞去,嚼了一通,咽候骨碌一缩便已吞下。又裂了那大口,一时宫中嗡嗡作响,道:“蝠儿,你不会真的有心来看我吧。说吧,有何事!”
银蝠大王长立阶下,道:“黄父前辈果然爽快,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