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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兵手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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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食物,像是再研究发生了什么。
“靠,陈老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太搞了。”
胖图郁闷地说。
“是啊,我本来还觉得这绰号挺酷来着,你这一扯形象全完了。”
款爷也郁闷地抱怨道。
“好了好了,别扯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北方战场上突然出现的王牌机甲兵,就在前两个月斯堪维尔邦联连战败被迫投降的时候出现。陈老爹你也知道,以航空机甲的性能,就算同为航空机甲迎击,四成概率也是连毛都蹭不掉一根,但是这家伙每一次升空都有数台斩获,一段时间打得一个分区的机甲兵部队都没有胆子升空作战。”
我有点郁闷地啃了口鸡腿,心想这是哪来的家伙竟然那么猛,我都快超不过他了。
“哦,不错啊。”
“哪里,这时候还只是出点小风头而已,后面就有点离谱了,”款爷喝口饮料润润嗓子继续说,“这家伙竟然单机杀进刚被条约军占据的赫尔辛基,一路使用视距内格斗,只用火箭弹就炸碎了十几台航空机甲,报销了第四集团军差不多六分之一的航空兵力,还炸掉了第四集团军指挥部,差点把隆徳涅夫上将也炸死在指挥部里,导致整个第四集团指挥中断七八个小时,而且还是全身而退,搞得条约军很没面子,严禁损失报告发布出去。”
我去那么牛掰……。。等等,这段子好像有那么一点耳熟。
“那干嘛叫它灰色微笑,直接叫个铁锤榔头攻城车什么的不是更好听。”
“拜托大哥,那就俗了,”疯子边说边偷偷摸摸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仔细看就知道了,那天我特地花了一百马拉从条约军知情人手里买到的摄像机照片,这在条约军内部可是机密,看不到的哦。”
我接过照片,看到是一台机甲正对准竖起的【伊尔】连续发射火箭弹的定格景象,机型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加兰德】,还有另一样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就是……。机甲面部那道用红圈专门圈出来的醒目的弧形创口。
……。尼玛,这世界太疯狂了,我顶不住了。
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上学期新来的科尔尼诺夫上尉,我们赶紧跳起来敬礼。
说实话,本来这位职业军人给我们的感觉是非常值得敬畏,至少比野猪这号靠暴力起家的王八蛋值得敬畏得多,不过想出时间长了我们也发现上尉其实是个蛮好相处的人,就是不喜欢多话而已,不过被野猪蹂躏了将近一个学期,我们对这个状态已经非常满足了。
科尔尼诺夫上尉回礼后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对我说:
“将军找你,快点过去吧。”
我感觉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里多出了一分担忧,于是我耸耸肩敬礼后,马上小跑着出了食堂。
目标是校长室。
虽然很突然,但是好在两边距离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报告!”
我板着面孔在门口大喊了一句,里面过了有一段时间才传来回声。
“进来。”
不冷不热地。
就如同古格耶夫上将的性格。
突然,门打开了,然后我就看到了甘特罗夫凶恶地臭脸,不知道为什么,这**脸上完全是一副被亲爹打了似的恼怒表情,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神情瞬间变得凶恶了十倍,似乎恨不得马上提刀切了我。
结果大概是动作太过用力,牵动了有点走形的鼻头,让原本很有威慑力的表情马上像发痒一样抽搐起来,我忍不住大笑,斯拉夫**看上去几乎要气死了,但是却没胆再挤眉弄眼地,狠狠一跺脚就走人了。
我整理一下表情就进门了。
校长办公室不算很大,也就大约二十个平米而已,布置偏向于复古风格,不,应该说这房间本身就是个古董博物馆。大本钟一下一下老老实实的“咔哒”作响,磨得铮亮的茶壶在小煤炉上嘟嘟地叫着,用红砖砌成的壁炉里升着火,家具除了木头还是木头,看不到一丁点合成材料的痕迹,重达四百克的老式黄铜锁没有任何电子提示语音,就突然在身后“咔嚓”一下闭合,把我吓了一跳。
拜托,您老好歹也是身居高位,掌管几千号国防高材生命运的大官,装把电子锁要死啊,那么怀旧,难不成你是一百年前穿越过来的?。
上将就坐在他那张有颇有刚出土文物风格的松木办公桌后面,埋头处理着小山一样高的文件,看上去似乎已经和这些无机物合为一体。
办公室有椅子,也有沙发,但是上将没有叫我坐,我也只好像木头一样竖在那里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感觉脚后跟有些发麻,可是上将大人还是没有发话,我不由在心里暗骂,这货不会是闲的没事做想叫我给他表演立正吧。
又等了很长时间,上将才收起他的棕框眼镜慢慢抬起头,眼神深邃。
“从战斗机时代开始,我就带过很多届外训学员,但是像你们这届那么麻烦的还真是少见,”古格耶夫上将揉了揉太阳穴,“中间跑路的,脑子有问题的,品质阴暗的,就连放假都能在几万公里外闹事,可是偏偏成绩还可以,或许应该算是优秀,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了。”
上将晃了晃手里的一叠复印纸道。
前面后面几段我还能认同,但是中间那段子我有点受不了了。
“抱歉,长官,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你手下人渣实在是多了点。”
我反唇相讥。
“看来现在还要加个顶撞长官的麻烦了,”上将停止了手上动作,重新审视着我,“不过非常幸运的是你们都不是我的手下,我也不想管你们太多事,不过眼前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处理。”
上将顿了顿,端起手边的茶杯微微啜了一口,从文件堆里抽出一张纸片瞄了两眼。
“原计划是砍到三十个人为止,没想到你们竟然有本事给我搞出了三十一个,虽然我实在不想再和你们这帮麻烦的家伙磨时间,但是上头的官僚们如此指示我也没有办法,”上将像是很疲倦一样微微阖上眼睛,又缓缓打开,“一个月后,将用实机模拟战决定哪个幸运儿该留下,回去准备吧。”
“是!”
我故意扯大嗓门,像是诚心要吵得他失眠一样大吼一声,然后故作严肃地一并脚跟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真是烦人的家伙,害得我连吃午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第五十二章 千万别惹熊孩子
到今天我依然不怎么愿意回忆起二月底发生的一件事。
那件事后,我才发自灵魂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熊孩子果然是地球上最不好惹的物种,而如果有家长助阵的熊孩子,那简直就是TM是神!
那一天我下午没有课,闲极无聊之余就在大街上瞎逛——当然,这是对其他人说的借口,其实主要目标是想把赚来的一刀刀赃款存了,省得每天晚上梦见持枪劫匪上门来问我借零花钱。
在旧世纪,莫斯科据说是个酒鬼,民族主义者,走私贩,小偷,还有最优秀的官僚的聚集地,在新世纪这一点也没什么太大变化,衣兜里鼓鼓囊囊的人不断在街口左右张望,走着八字步勾肩搭背的大小毛熊到处都是,手里拎着这个酒瓶子边走边灌,灌够了就咕咚一声趴在地上睡觉,然后被满街巡逻的筒形自动机器人像拖垃圾一样拖上执法车;身穿皮衣的恶棍缩在阴暗的街道,不断对外来者射来恶意的视线,稍不留意就会被他们拖进去暴打一顿。
对于这帮恶棍政府的法子也很简单:改装一批自动机器人,换上霰弹枪,自动步枪之类的暴力武装,成为替代军警的执法机器人,遇上就是一通狂杀,但不幸的是攻击效果往往过于猛烈,再加上条约军编写的AI智商偏低,把大家伙不分青红皂白一起干掉的事时有发生。
因为兜里的款子比较多,要是一个外乡人突然往卡里打进大额款项恐怕会引起怀疑,于是我只好像洗钱一样跑了N个银行存款,偏偏莫斯科的自动驾驶车辆(Autonomousvehicles,简称AU)的覆盖率不高,折腾了一个上午才算把整钞搞定,此时我手上还剩下两千马拉,准备充当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带着不错的心情,我走到AU的候车厅等车,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脏兮兮的,而且很粗糙的合成纤维衣物,头发乱糟糟地小女孩,但是奇怪的是邋遢地打扮却掩盖不住她不错的内在丽质。
“大哥哥,需要烟吗?”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用像没吃饱饭一样可怜兮兮地口气询问道。
虽然听说过条约方面因为把全部精力放在重工业上导致轻工业品供应非常紧张的状况,还有毛熊学员之间流传的诸如,“排了三个钟头队才买到一盒牛肉”“排了一上午队才买到件衬衣”的传言,但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在共和国绝迹快三十年街头小贩,我还是像乡巴佬进城一样感觉蛮新奇的。
熟悉我的人大概也知道,按照我看到可爱的女孩子就特别心地善良的尿性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个………多少钱一盒?”
“二十马拉。”
于是我微笑着摸出钱包,准备掏钱。
然后我看见眼前白光一闪,然后我的钱包和小女孩就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靠!”
我大骂一句,把周围同样等车的毛熊吓了一大跳,一想到要承担三万多马拉的损失,我就感觉全身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还好,在小偷快要没入人群的一刹那我捕捉到了她的背影,马上追上去。虽然这家伙跑得够快,但是比起专门练过的我还是差远了,于是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地上,像把她手上的钱包夺回来,但是这家伙狡猾地像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这时周围已经围上来不少人,冲着我们这对奇怪的组合指指点点的,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衣着邋遢男人,瞪起发红的眼睛就狠狠给了我几拳。
“妈的,你这混蛋在对我女儿干什么!”
见鬼,这家伙的下手真重,而且还很隐蔽地选择了我背部以上的位置,几下子差点把我的血打吐出来,但是我没法腾出手来,只能干站着挨揍。
这时又冲出一个她老娘模样的老妇人,一边凄厉的鬼叫,一边伸出鸡爪似的爪子狠抓我的脸,当即就见血了。
“放手,放开我家的娜丽!”
周围的议论明显多了起来,而且更多是在骂我。
“看呐,现在的人渣真是无法无天了。”
“果然是东方猴子,托他们的福,最近治安越来越乱了。”
“没错,政府怎么还不立法把他们都赶出去。”
“还等什么,揍他!”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一下子冲上了好几只喝高了的毛熊,吐着满嘴酒气照着我劈头盖脸一通狂揍。
“艹,等一下,你们搞…。。”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吃了一记右,整个脑袋里的血流都被打到一边去了,满口都是血腥味,差点没松手。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造型太TM像拦街抢劫了,而且这架势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出偏差判断,我感觉已经有热血毛熊摩拳擦掌准备来插一脚了。看到形势有利,小女孩乘机拼命扭动,一边装可怜地鬼哭狼嚎地一边死命挣扎,我只好咬牙启齿地揪住她不放,换来的结果就是一帮混球越打越卖力。
靠,老子就让你们打几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们几还能翻天了,我气急败坏地想。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还真的能翻天,而且是大翻特翻。
伴随着履带摩擦地面的声音,我看见一台圆筒型的机器人正排开人群用它环形的红眼睛对着我,一起对着我的还有一把十二号口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我甚至能看到这玩意儿四条精悍的膛线。
“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治安法第六十二条,请双手抱头接受检查,这是第一遍警告。”
“我艹,你瞎眼了明明是…。。”
“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治安法第六十二条,请双手抱头接受检查,这是第二遍警告。”
这下我连骂也骂不出来了,因为对这种只具备第一代AI“形式判断”机能弱智来说根本没用,这玩意儿不能联网调用资料录像,不能独立思考,不会变通,只会根据眼前的形势作出最直接判断,而且我记得执法机器人的警告一般只说三遍。
“不想被打成蜂窝煤的话就放开爪子,蠢货猴子。”
小毛贼仰起头恶意地笑起来,一副“谅你也不敢怎么样”的神态,像是阴谋得逞的小恶棍。两个帮凶也很是时机地扑上来一个扯我的人,一个掰我的手腕,得意的神态似乎吃定了我不敢乱动。
怒,大怒,勃然大怒,被抢了钱包的心情本来就烂,现在还被人颠倒黑白痛揍了一顿,从小到现在还从来没那么活得难堪过,我感觉自己的火气几乎要冲到脑门,几乎就要爆炸!
于是我就开始丧心病狂了。
“放你妈!”
我左手一把抓住小毛贼的衣领,把她向上提。
是扶她起来?
不好意思,我是代替爹妈教育她!
怒火让我一下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力气,右手一把扣住小毛贼的小腿,把四五十斤的人像挥舞甩棍一样用力抡转三百六十度,围着我的一圈毛熊瞬间像是羽毛球一样统统被抽飞了出去。
但是还远远没完!
我一步站定,怒气冲天的把连尖叫都吓忘记了的小毛贼高高挥起来,垂直向下猛挥出臂力,然后迎面一记爆砸在执法机器人的脑门上!
“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治安法第六十二条,请双手抱头接受检查,这是第……。咚…。。吱。”
执法机器人全身部件发出一阵怪响之后,冒着黑烟停止了运转,脑门部位整个凹了进去,看样子芯片和控制板也都被砸烂了。我记得这玩意的顶部设计厚度是一毫米还是两毫米钢板来着,看起啦也不怎么结实。我也懒得管这事,从脸砸进金属坑里,只会偶尔抽搐两下的小女孩手里拿过钱包用力塞进口袋里。
我想我已经恶心透了。
围观的毛熊各个一副被打了一拳似的表情,目瞪口呆外加双眼无神,看到我戾气冲天地走过来,赶紧像阅兵一样,“哗啦”一下整齐地向两边散开,给我让出一条“安全通道”。
我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从口袋里摸出寒假用剩下的固体止血胶处理伤口,指甲的抓痕,仔细一数竟然有十几条,背上也痛得要死,不用看也肯定是淤青一片了。
痛极之下我差点又想从人群里拖出几个狠揍一顿,最后好歹被理智阻止了。
这时,一直窝在十字路口喝酒啃黄瓜聊天扯淡的两个警察终于跑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马上一边拔出手枪指着我一边紧张万分地用无线电叫来了大批人手,扛着自动步枪,冲锋枪,机枪,甚至还有反坦克火箭筒,像是押解外星人一样把我押进了警车,其余两个人和一个半死的人也被押了进去录口供。
简单来说,就是我作为犯罪嫌疑人,光荣地被依法逮捕了。
起因只是我惹了上了一只熊孩子。
第五十三章 神秘囚犯
“唉,陈项啊陈项,你叫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老子稍微看松一点就拦街斗殴,打得还是未成年人,要是真那么想打,老子陪你打也行,你这是何苦啊。”
许久不见的胡队长隔着铁栅栏对我一阵痛心疾首。
“拜托,老大,要是你也不相信我,我吊死自己得了,明明是它们掏我的钱包啊,我已经很忍让了。”
我大喊冤枉,动作幅度一大带得死沉的手铐脚镣一阵稀里哗啦作响,弄得四周的警察也紧张地稀里哗啦地拔出枪来。
搞什么,我又不会变身奥特曼。
“问题是大家都看见的是你的‘大手笔’啊,录像,口供,认证,物证一应俱全,还有受害者现在还是深度昏迷状态,都直观表明你有严重暴力侵害行为嘛,我和指导员说了半天人家死活都不相信。”
胡队长头痒似的抓着头发。
“我和指导员再去交涉一下,看看争取能不能把你保释出来,拜托你下回冷静点。”
胡队长叹了口气,抓起身边的帽子就走。
结果很倒霉,警察们以影响太过恶劣为理由,非要关满我十五天拘留期不可,两位主官怎么说也没有用。
十五天?拜托,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实机模拟对抗了,我机子都还没摸熟呐,一关半个月我不是直接废了?
很无奈,我只好登记后领了自己的号码牌和寝具,跟长得像黑社会一样凶神恶煞的狱警去自己的牢房入住。
我的牢房非常深,是在监狱最深的一个角落,没灯没人连摄像头也歪在一边没了动静,阴暗压抑不说,甚至连空气也不怎么流动,说实在的,我到那地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哥们不是想谋财害命,就是肯定要谋财害命。
可是古怪的是,狱警站在铁门前并没有大刺刺地直接进去,而是恭恭敬敬地敲了两下门才打开门锁。
说实话,第一次进牢房的感觉非常紧张,比进女寝室还要紧张十倍,因为你根本无法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货色在等着你,而且这鬼地方那么诡异……是人命无数的变态杀人狂,还是穷凶极恶江洋大盗,或者残酷暴虐的黑帮头子,又干脆是……。。有那个癖好的“好同志”?我靠!
我发誓要是最后一个选项,豁出命再蹲几年班房也要揍死他。
整了整裤腰带,我壮起胆子跟狱警走进去,结果却被那家伙转过来迎面一通臭骂:
“站住蠢货,难道没人教过你进波尔卡列夫先生的房间必须要脱鞋吗?!”
靠,谁会教这种事啊,话说为什么进牢房还要搞那么麻烦。
我郁闷地蹲下去解开军靴的带子,然后把那双重达一公斤的皮革制品丢进鞋柜里,把不大的空间里塞的满当当的,结果又挨了一通骂。
“你妈的是白痴吗,谁让你丢那里面的,外来人放在门口就可以……。”
“好了,安东尼先生,不用那么麻烦,有事就快点进来说吧。”
从牢房深处传来一个平和的男声,看样子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才能发出来的,这倒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我这才注意到这间牢房竟然是改造过的,我进来的位置是个家居玄关一样的地方,布置虽然简单,但是不失精致,如果不是一路走过来,我真的可能会误认为误闯了谋间民宅。牢房的主间还在内部被一扇自制的棕色木门隔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的。
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权贵专用的VIP牢房吗?
狱警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带着我继续往里走,又努力控制着力度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后才小心翼翼的拧开。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地上铺着质感柔顺的南亚手工地毯,四周的墙壁都用手工制作的漆木板重新做了装饰,挂满了意义不明的油画,房顶上则是一盏飘散着古典气息的青铜吊灯,随着通气口灌入的气流微微摇曳着。
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红茶被子,鼻梁上架着类似于眼镜的“虚拟遥感装置”,用食指在虚空一下下敲击,不时稍稍顿一下,然后微微点头或者摇头,继续前一个动作。
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就跳出了“高贵”这个豪华的词语。
“你好,波尔卡列夫先生,非常抱歉打扰你的午休了。”
狱警恭敬甚至有些讨好地说,弄得对面坐着的像是他爸一样。
“你太客气了,安东尼先生,你是这里的管理员,如果工作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来不存在打扰这个问题。”
老人伸出像快要枯死的树枝一样干枯的手,摘下鼻梁上的装置,露出一张虽然饱经沧桑的,但是却透出一股只有经过岁月漫长雕琢才有的,如同旧世纪的艺术品一样不同寻常的,华贵气息的面孔。
这么一说不要紧,狱警惶恐到几乎连站都站不直,像半自动机器人一样连连点头哈腰:
“不不不,波尔卡列夫先生,这里没有人敢对你那么无礼,只是今天来确实有点小难处,”狱警瞄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们今天刚收下了一个拘留犯人,但是所有的牢房都满地差不多了,实在塞不下,所以……。。所以我们想把这家伙丢在你这里一段时间,哦,请放心,我们用不了几天就把他弄走,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特别恶劣的犯人,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的。”
“安东尼先生你说得太严重了,这间牢房本来就是你们监狱的资产,我只是这里的房客,由你们安排人事当然无可厚非。
波尔卡列夫富有涵养地笑道,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根本没有在笑,依然是冷淡如水。
狱警连像是从主人那里讨到块骨头一样,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说了几个“好”,然后一抹脸换上一副疯狗一样凶恶的表情瞪着我。
“小心点小子,搞砸了小心老子弄死你。”
丢下一句威胁的话,狱警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就留下我和老爷子面对面了,我感觉老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我,不过对于这种正常反应,我也懒得多管。
“我的床位在哪里?”
“角落那边有张硬板床,不过好久没用了,建议你清理一下。”
波尔卡列夫淡淡地说,目光依然停留在我身上。
像是为了摆脱那股让人不自在的射线,我扛起死沉的包,用力丢在他说的那张硬板床上,砸得灰尘乱飞,果然如这家伙所说,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人了。
“请问哪儿有水,抹布什么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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