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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寄生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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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锕唷

小袖子的布料还是挺结实的,一会儿就撑满了,但是露出的水还没能流出多少。邢教授放下水壶,把袖子的另一端也拧实了,就像是灌血肠一样,使劲把里面的水都挤了出来,有布片的遮拦,水溢出得很慢,好一阵,衣袖里面的水终于被挤干。

说邢教授缓缓解开袖子的一端,把袖子往外翻,用手电筒一照,余下的残渣都过滤到了衣袖上,用手指拨动了一下,散开的滤渣里竟然什么都有,动物的毛发,淤泥,红线虫,□□的叶梗,甲虫的翅膀……

☆、第十二章:村中教师(1)

第十二章:村中教师

在异地留宿确实是有感水土不服,几个年轻人睡得并不踏实,陈宇与许钟崟不断辗转反侧,邢教授则是过来人了,他能将就着过去,而苏玥莹最难以忍受,一遍遍地朝自己身上擦驱蚊剂,而且听到半点风吹草动便睁大眼睛看究竟,最后连黑暗也接受不了,便把蜡烛点燃,睡了一夜,燃掉了四根蜡烛。

幽幽的烛光晃动在闷热的房子里,总算熬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她发现睡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汗印。

苏玥莹两眼惺忪,而且一夜之间竟然浮肿出了黯黑的眼袋,看是昨夜的一觉折磨得异常渗人。刚打开门,就见邢教授和陈宇几人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了清洁的水源,而且把能装水的器皿都盛满了,大感好奇:“嗨,你们怎么起床这么早。”

许钟崟瞥了她一眼,竖起中指朝天上的太阳指了指,示意现在已经上午九点钟了。后又发现竖起中指不合适,又改为食指。

苏玥莹白了他一眼,兀自去拿清水洗漱。

“这是去村民家里借来的水。”邢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温度计摩擦了一番,又放回去。

苏玥莹把抹在脸上的毛巾往下一沉,露出一双大眼睛,朝着教授惊诧道:“村民?他们肯见咱们?昨天……”

陈宇也用了一捧水洒在脸上,舌头舔了舔唇边清凉的水道:“那是个是小学老师,知识分子呢。”

苏玥莹暗喜,看来村里有文化的人还是挺容易接触的,能有不拘束或者不排斥的人就行,如果有人肯帮忙或者哪怕提供点线索也好,那么他们的任务就能达到事半功倍。她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脑袋一闪而过,刚要说话,陈宇就朝着大门指了指:“已经开了,他给的钥匙……”

苏玥莹朝校门口看去,果然,那个铁门已经掰向两边,大敞开着呢。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叉腰的中年男子站在铁门旁边,正等着她发神,苏玥莹一怔,心思忖这应该是那个教师,看着对方凝视自己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对着陈宇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我要说这句话啊?”

“那不是?来回攀爬几次,我都累得慌。”陈宇伸了伸懒腰,今天的情绪大好。

“大家都准备准备吧,今天我们得好好走访这个村寨。”邢教授把几节干电池放入相机里,啪地扣上盖。

“嗨,我是青甾村的小学老师,我叫訇磊。”站在门口的男子突然朝苏玥莹打了声招呼。

苏玥莹赶紧转过脸去,对着他微笑:“您好,今天有劳你了。”同时莫名的脸上一抹绯红。

许钟崟则是斜视着訇磊老师,心里盘算着这家伙估计对苏玥莹怎么样,肯定是看见苏玥莹小家碧玉,细皮嫩肉的闺秀一个,另有企图地搭讪她的。

其实訇磊年纪并不大,也最多长陈宇他们几岁,只是在青甾村土生土长,后来去城里读了进修,回来做了支教,村里环境恶劣,一面务农,一面教书,还没到三十岁,就皮肤偏红,手茧粗糙,声音粗犷,看起来才有错觉成中年男人模样。

☆、第十二章:村中教师(2)

昨天是听说有几个镇上的人特地走了好几里山路进入青甾村做医务调查,平时难得有个外地人伫足到这个偏僻的村落里,自己又是一名知识分子,想来村里发生了不少怪病,人家要是特意来勘察,为村民排忧解难的,自己也许能帮得上忙,又听说几人昨晚留宿到了学校里,便一大清早来探望。

另外在几人看来,有个当地人自愿作为向导,许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至少会少走一些弯路,訇磊的出现也是几人可遇不可求的,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大为宽敞便捷起来。

都收拾好了,几人从学校往外走了半里路,才看到内村,走入小巷子几人接踵着脚步,第一个理所当然是看看村医回来了没有,然后熟稔村里错综复杂的路径,给需要治疗或者有必要医疗的患者一些帮助,同时了解村里怪病的传言,拍摄有价值的照片,捃摭一些有用的线索,最主要的,知道活人禁地也就是弃窨的具体位置。

一路上,訇磊对邢教授侃侃而谈,好像邢教授还是他班上的一名学生,悉心教导,从好几年前村里发病的第一例起,村里每年就接二连三地死人,包括老师学生,甚至有时一个月内同时死去好几个人。那些死在村里的人,病因无一例外是中了‘鬼病’而死。这正是青甾村所传言的‘亡魂攫命’一说。

几人都听得眉头紧蹙,不断地臆测事情的来龙去脉。正说着,不觉已经来到了村医的门口,訇磊抬头看了看那块匾,一下子便有了眉目,道:“村医是前天出的门,每次他出去一趟都要两三天,他出门的时候在牌匾上都会楔有一棵夜茉草作为标志,最多也就是四五天回来,这颗夜茉草枯萎得很有规律,折断一截一般能放五天,第一天它会先枯萎掉末梢,第二天枯叶梗,第三天枯梗心,第四天就全部脆了,第五天它会自动断裂。现在村医把夜茉草从末梢第四个桔梗掐断,代表他要出门四天,而夜茉草已经枯掉了叶梗,后天他便回来了。”

几人一听,觉得大为有趣,抬头看到牌匾上确实是插着一截夜茉草,不明就里的一般都会误认为这是村寨里流行的用灵草驱邪而楔上去的。

訇磊又道:“其实你们执意要找村医是对的,这些年来,村里的疑难杂症都是他一个人接触的,对于病症,也许就他一个人最清楚,至于发生什么,他是最了解的,也许你们要的答案,村医会给你们一二。”

邢教授点点头:“这几年青甾村以及附近村落患上怪病的人接连不断,这种病即使是送到市里救治依旧是治不了的,我们也无能为力,但是我们此次来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出第一个携带病原体的生物,也许只有找到那种生物,才能找到能够抵抗病毒的疫苗。”

邢教授说道这,转头问道:“这些年,村民们到底是如何染上怪病的?就是说,这类怪病的具体征兆如何?”

☆、第十二章:村中教师(3)

此话问得訇磊脸色阴骛,他极不情愿地回忆起那些患病的村民与濒临死亡的状态,道:“感染上怪病的村民几乎没什么征兆的,就这么莫名地染上了,即便是家畜也难逃魔掌,他们都是平素好端端的,然后就这么突然地上吐下泻,而从体内排出来的都是暗黑色的液体,分不清是血是还是融化了的内脏,而且患病的日子,这些人不吃不喝,还能保持着新陈代谢,有些人疼痛异常,有些人却麻痹一般,过了些日子,人的体内就腐烂了,里面爬满了蛆虫……”

邢教授从背带后拿出一小沓相片,递给訇磊:“这些是在医院里一些患者的写照,你对比一下,和你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訇磊接过相片,一张张地交换到右手,看到了一半,便说道:“嗯,没错,大多都是那样子。”

“其实,在医院里的患者更痛苦,不管早期的晚期的,医院都无法医治,我们只能用药物抑制,根本就是让患者撑着,延长痛苦的时间罢了……”邢教授叹了口气。也许作为一名医生,他本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也是爱莫能助了。

“我也知道,不幸患上怪病的人就只能死路一条。”訇磊说这句话时,隐约含着一些无奈与听天由命,如果要治好,早就能治了,反正这些年死的人一直在逐年增加,像是死神降临,随机地收割生命。几年光景,青甾村成为远近闻名的死村,外来的脚印已经匿迹了,他们甚至背负了外来对他们侮辱的声音,说他们这里是个死亡源头,青甾村的人都是苟活在□□上的活死人罢了。

这话倒不假,原来近千口人的村寨如今家破人亡,人口消减了一大半,几乎每家每户都死过人。

按照计划,今天尽量把村民们都集中起来,一是做个大概的体检,二是可以为他们一些较为轻的病症给予药物治疗,三是征集有用的信息,以及给他们讲解有关防范患病的可能性措施,宣传一下医学的科普知识。

有了訇磊这个知识分子的解说,原本还对于这几个外来人有些排斥的村民们都相互搀扶着出来,訇磊从家里拿出‘二八’自行车,拼了命地踩着,车轱辘飞也似地转,挨家挨户敲门,把能走动和通知到的,都叫了个遍,青甾村里的宅门终于一扇扇被缓缓打开,锈化了的腐朽了的门轴终于有了一次大碾转。

訇磊为人敦厚热情,心直口快,受到苏玥莹的极大欢迎,她索性就坐在訇磊二八自行车后面吆喝,解说,再给訇磊翻译,好歹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对村民们来说不会有什么恶意,加上村里的一个知识分子小学教师都加入了外地人的行列,他们也就放下了内心的一些犹豫的包袱和担忧的束缚,三三两两地赶来。

看来这些年青甾村的村民被外界鄙夷的祸害不浅,他们从被疏远,诅咒,詈骂,到不敢面对外人到被绝对地排斥直到后来的憎恶外来人,一条连锁反应的情绪使得他们性情多变,而且极其富有警惕心理。

不过,许钟崟与陈宇就不爽了,看到苏玥莹坐在訇磊的自行车后面,总感觉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一个陌生人拐走了,看着苏玥莹与訇磊带着自行车消失在径尾,有了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去不复返的感觉。饶是在做任务呢,也就强忍着,估计在其他时间,两人能揪出訇磊一顿海扁。

☆、第十三章:排忧解难(1)

第十三章:排忧解难

其实年轻人的思想也差不多,要说两人对苏玥莹到底有没有什么微妙的感情,两人也没能说个明白,总之,他们觉得本来这个女孩子是和他们一路的,那就得向着他们,怎么能允许跟一个陌生人东奔西跑呢?再怎么说,自己的文化水平也比訇磊强吧,好歹脸都比他白多了……

苏玥莹可不那么想,她思维比较单纯,既然人家为咱们做了那么多事情,确实不应该抱有什么不良心态,打眼里看到两个同行对訇磊有歧义,时不时眉来眼去,甚至还有威胁的举动,自己也不便说明,要现在对两人来个理性上的教诲,估计没人能听进去。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能叫上的村民都叫上了,拄拐的,蹬轮的,搀扶的,背负的,蹦跳的,人来的人不少,邢教授很欣慰。

其实小孩子们到来了不少,显然这些日子家长们都把孩子盯得死死的,免得一个不小心孩子溜出去玩了,回来就是一具尸体了。

也弄不清村民们的表情,他们的面色极为复杂,表里不一,也说不上表里不一,反正就是各个形色迥异,疑惑的,呆滞的,迷惘的,好奇的,期待的,看热闹的,都有,来得也差不多两百人吧,家家户户都派了个‘代表’来。

众位围成一个扇形,集中在村中心一个旧的戏堂口,邢教授站到一隅高地,朝大伙讲话,他尽量把方言讲得极其地慢,訇磊要是发现群众有不理解的,他便一字一句地重新讲解。

陈宇几人看了看村民,发现很多人瘦骨如柴,形销骨立,有的甚至眼眶黯黑,活像一群难民窟里出来的人群。这些年的瘟疫感染,着实让村民们吃了不少骨头。

“乡亲们,大家别担心,这几位是镇上来的善良医生,是来救助咱们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让患病的人早日摆脱病魔,恢复健康,你们要是谁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可给几位医生检查检查,全部免费,如果家里还有来不了的家属,大家可以慢慢报上名来,随后我们登门检查……”

訇磊粗着脖子一遍遍朝群众阐释,不过眼前的村民们似乎仍心有余虑,这些年来,患上怪病的人还没听说有谁死里逃生呢,早死晚死都是死,这都只是时间问题,冷不防灾难临头了,那就是数日子过了。眼前外来的几个人,带来的也就是一点医疗设备和药品,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他们还有个潜意识,既然有人免费检查治疗,不看白不看,即使是真患上怪症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

“有谁先上来?”訇磊看着众人依旧犹豫不前的神色,继续怂恿,“没关系的,难得有医生进村啊,他们是好人呐……”

许钟崟和陈宇听得脊背发凉,越听越觉得他们几人进村来有召集村民逼出□□的嫌疑,而訇磊就是一个翻译的汉奸。也不知道他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解释的这活,听着实在别扭。

☆、第十三章:排忧解难(2)

怂恿许久,终于有了点奏效,一个带着帽子的半秃头老汉走上前来,跟着訇磊说了几句,訇磊连连点头,然后回身跟邢教授说道:“这位说他头上出了点问题,您看……”

邢教授摆摆手,其实他也听出来这位秃头老汉要说什么,示意着老汉走到他这边来。老汉回头看了一眼村民,个个都在注视着他,大有第一个实验者送上刑场的气势。

老汉舔了一下舌头,定了定神,踏出几步,走到邢教授跟前就指着脑袋说了句:“斯匹,斯匹……”

邢教授点点头,对着他道:“卷毛斯匹。”

陈宇在旁边跟许钟崟商议,觉得他们是在说,‘我这里有问题’、‘我知道’。这对话简单明了,确实是猜得八九不离十,邢教授戴上了橡胶手套,老汉便把头顶上的帽子摘下,这这一摘,身后的村民们都发出一声惊叫。

邢教授也是看得倒吸了口气,这老汉头顶上的皮肤严重破损,长满了盘状黄豆大小的黄癣痂,很多已经流脓,在流脓的水痘中心,长出的毛发贯穿,形成像是成萎缩性的疤痕。长时间没有得到药物治疗,已经秃顶。

“癞痢!”訇磊惊悚道,想不到一个人患上严重的头癣能恐怖到这等地步,此时被脓水浸湿的头发干瘪地贴着脑顶,老汉本就是个秃头,现在看着就像是带了一顶邋遢的假发。

这种病症最严重的时候,整个头颅顶端的皮肉就像是白蚁刨开的一堆土。

邢教授从佩带的医疗设备里掏出一小袋棉签,然后轻轻按压着流脓,把表层的赃物都擦拭干净,又叫苏玥莹拿来一些涂擦的药水,先进行消毒……

癞痢其实并不是一种恐怖的病症,只是一种发内菌丝,黄癣痂内关节孢子或鹿角菌丝,感染成黄癣菌罢了,只要及时地得要医药的治疗,是能够早日痊愈的。

邢教授边施药便对老汉安慰,眼前的群众听得这位中老年医生口语诚恳,动作谨慎,很是有一名医生该有的道德与风范,而且老汉一施完药,竟然还好好地活着,后面的人群就如崩溃的河堤,卸下所有防备,争先恐后朝邢教授几人涌来,苏玥莹拼命安抚众人:“乡亲们,慢慢来,一个一个来,哎呀……你踩我脚了……”

村里人并没有排队的规矩,熙熙攘攘地都朝那个临时摆放的检查桌子挤来,苏玥莹都怕村民们把药物都抢去了,慌忙用身体抱着几个行囊包。而许钟崟和陈宇他们无论如何极力劝阻,还是没能让村民们好好地排成一个队伍,最后,众人则围成一个环形的圈子,把邢教授几人围在里面,按着病情严重到轻的顺序来。

安抚好群众情绪,几人的血压比真正的患者还要高,各个气喘吁吁,脸色红润,好在平息了众人,检查工作便得到了有条不紊地进行。其实,这也是邢教授来青甾村所要做出的第一步,那就是跟村民们打好关系,赢得民心,接下去的工作才会更加顺利。

☆、第十三章:排忧解难(3)

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偏僻村寨,要是该村寨素质不高,蛮横而且落后,误入村寨的人很可能死于非命的都有,邢教授对套近乎民心比较有经验,毕竟是见了许多世面的人,因此打好交道就是一块垫脚石。不然,意外惹火了村民,几人能被乱棍板砖砸死。而被野蛮村民板砖拍死的外地人在新闻报道上并不鲜见。

就在几年前,邢教授和一堆医疗勘察小组去到一个外地里,在一项开棺验尸的工作中,一群失去理智的村民不闻不问地一上来就是对着勘察小组一顿劈头盖脸的打,等到弄清缘由时,已经有几人当场被打得头破血流,原因竟然是勘察小组没有跟村民打招呼。

有了这个铺垫,检查工作在和谐有序的氛围中进行,邢教授等人嘘寒问暖,以实际行动尽职尽责,村民们也是极力配合,对几人表示肯定与极高的称赞。

等到检查到第十三名患者时,邢教授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前的是一名孕妇,是由娘家人搀扶来的,此时孕妇腹部鼓胀如缸,下身一裘宽松的自制松紧裤,而且气血异常,这是要临时分娩?

其母解释道:“我闺女怀孕已经两年零六多个月了,却是一直没有临盆的征兆,去过县里检查一次,证明为胎儿正常,可是拖到了现在还是没能分娩出婴儿。”

经教师訇磊这么一翻译,陈宇几年轻人都直叹不可思议,只听说怀胎十月,还没听说过怀孕了两年多的,这腹中的婴儿还是活的么?要么即使不生下来,子宫内也得被撑破。

邢教授示意訇磊找来一些帷帐搭出个临时诊所,做个半密封的空间,在敏感检查中有必要回避一下。訇磊领会,而下面的群众已经有人自荐地及时送来一些帷帐,不多时,就大略地做了个露天的篷。

篷内,孕妇躺在一块用一层软布铺盖的门板上,邢教授按了按孕妇的肚皮,发现有几处坚硬如钟,几处却是软如棉絮,当即叫了苏玥莹进来。

“教授,她怎么样?”苏玥莹看了一眼孕妇,朝邢教授问道。

“我怀疑她腹中的婴儿是个石婴!”邢教授压低声音道。

“石婴?!”苏玥莹眉头一皱,这是个什么概念,难道婴儿早就死在腹中多时,无法排出后,在里面钙化,肌肉组织硬如石头?

“石婴的例子并不是没有,在河南曾有一例孕妇怀孕三年的,是医生人工解剖取出的婴儿,也许这位孕妇的症状也可能类似于这种。”邢教授从行囊中掏出一盒针灸针,递给苏玥莹,“你仔细按女性的穴位进行定位,然后在足三里,和谷,百会穴各刺一针,深度半寸,三阴交穴,天枢,配关元穴各一针,深度一寸!”

这是苏玥莹拿手的专业知识,平时对人体穴位较为熟悉,而且同为女性,她更能够熟稔穴位的准确性,在针灸上她有过足够的实践经历,她曾多次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所以找到这些穴位并不难,捏好了针柄,一手摸索着穴位,旋转轻轻扎入。

孕妇先是听到两人嘀咕着什么,虽然没听懂,但是看到两人脸色并不是那么自然,心里就犯毛了,思忖着腹中婴儿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此时,苏玥莹又用一针扎到自己的皮肤上,吓得她大叫起来。

☆、第十四章:不速之客(1)

第十四章:不速之客

帷帐外面听得一声孕妇的惨叫,众人都伸脖子观望,纷纷揣摩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更有几个大妈大婶的以为邢教授妙手回春,这孕妇现在是接近临盆,在挣扎着要产子呢,还有人在安慰孕妇的家人,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说准备要道喜了,你家闺女这真是要生了。

孕妇的母亲也是焦急万状,听到周围人的讨论,更多是又惊又喜,轻轻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不时地把目光搜寻到帷帐的各个角落与缝隙,希望能看到里面的一丁点情况。

帷帐外最近的是陈宇和许钟崟,就几步远,听到叫声两人都同时回头看着帷帐,许钟崟已经莫名听成苏玥莹在叫,但是隔着帷帐也没能看出个一二,只好转过身来,又发现有些村民正翘首期待他们的解释,好让教师做个翻译,不过,就这一声惨叫,他们真是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冷冷看着村民们,有些尴尬。

帷帐里,苏玥莹已经扎好了几个穴位,总共换了八种针体,提,捻,旋,压,都扎好了,孕妇也没觉得多少疼痛,平时干粗活的女人皮肤肯定厚实多了,痛感比较弱,加上苏玥莹娴熟的手法,她也没再叫喊,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姑娘一针针地扎,等苏玥莹把最后一根螺纹针柄的针扎入第十五个穴位,孕妇痉挛了一会,下身突然发现殷红一片,这是下体流血水了。

孕妇低头一看,眼珠子都瞪傻了,撕开喉咙再次惨叫起来。

苏玥莹也是一怔,想不到针扎这些穴位还有这效果,赶紧抬头看邢教授示意怎么做。

邢教授道:“刚才的针灸是催产,你现在就担当接生护士……”

苏玥莹慌忙道:“教授,我还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

邢教授严肃道:“别说这么多,现在没人能接替这个位置,只有你行!”

孕妇开始更大声地叫喊起来,邢教授走到她头部附近,用一个行李袋和一些软绵的东西塞满,作为一个套枕,垫在孕妇的头下,用方言鼓励与安慰她。

外面的村民们听到孕妇叫喊出产子的声音,都觉得这医生真是华佗在世,神了!甚至有人忍不住地拍起掌来,这真是一场震惊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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