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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奇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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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必须退到一个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地方,再图反扑。”
    这是大侠梁斗说的话。
    “那我们逃到哪里去?”
    这是大肚和尚间的话。
    “丹霞,到丹霞去。”
    梁斗呢。
    大侠梁斗,外号“气吞丹霞”。
    粤北山水离奇,以丹霞山力最。
    丹霞除了有特殊的“丹霞地形”之外,还有著名的两关、一峡、三峰之胜。
    百粤名山,又以裂谷赤岩的丹霞二美首屈一指。
    梁斗原本就结庐在群山环抱的锦江锡石岩附近。
    “风过竹林犹见寺,
    云生锡水更藏山。”
    丹霞山。
    别传寺。
    这里的“别传寺”,不是明代永历遗臣金堡亦即澹归和尚所建之寺,而是在澹归之前,唐未牛独和尚所建的古寺。当时亦称“养老寨”。
    别传寺与韶关南雄寺、清道峡山寺,为两粤三大名寺,由别传寺经石峡再上,攀“天梯铁锁”,登霞关即海山门,形势更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概。
    循山路再上,即达丹霞极顶,有长老峰、海螺峰、室珠峰之胜。此所谓两关、一峡、三峰。
    长老峰上观日出,为丹霞奇景,而别传寺山门高耸于丹霞山危崖,更是丹霞绝色。
    锦江婉蜒,丹霞叠翠。
    他们到了丹霞,四天的路程,已遭遇上五次的截杀。
    梁斗没有出手。
    广州十虎,加上大肚和尚、萧秋水,已打发了他们。
    “这些人只是权力帮的小兵卒而已,屈寒山是用他们来逼我出手,看我伤势如何,再调集主力作歼灭战。”
    “他亦受了伤,我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屈寒山怕的只是梁斗,而梁斗忌的亦是屈寒山。
    他们若随便出手,便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伤势情况,让对方明了真相。
    这就是梁斗没有出手的原因。
    也就是屈寒山一直追踪,而没亲自出手的主因。
    一路上,萧秋水最是得益匪浅。
    他除了与大肚和尚久别重晤外,还交到了十个好朋友,广东五虎和广西五友!
    他跟他们聊夭,气愤时一起磨拳擦掌,高兴时笑成一团,简直好像结交了半辈子的朋友一般,他们无睹于“权力帮”的追杀,在寒夜的客栈里,大家拍着大腿欢唱“围炉曲”。
    有一次他们就是一面唱,一面把“权力帮”的来袭打退。
    大侠梁斗抚髯浅酌,一直微笑在看他们,有时也参在一起,一点都没有自居前辈的架子,跟他们好像朋友一样。在逃亡的路上,大伙几还结为兄弟。
    ——朋友!
    萧秋水心里好温暖,但也很怀念:
    ——唐方、星月、南顾、超然他们呢?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更热闹了!
    也许在萧秋水等人外面的欢乐,莫如心中的悲寞,只是大敌当前,他们不趁机会笑一笑,说不定真会给紧张和优虑击倒,这却可能正是屈寒山有意营造出来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声势,以及所期待的结果。
    所以萧秋水等尽情欢乐,大吃大喝——有一次差点就中了“权力帮”在食物里下的毒,幸亏是躬背劳九江湖经验丰足,发现得快。
    萧秋水另一获益是:梁斗一路上,指点他的武艺。
    萧秋水的武功,尚不及广州十虎之一半,当然更不及大肚和尚,梁斗却不知怎地,很欣赏他:
    ——萧秋水凡吃喝时,不会忘记他任何一位朋友是否已有得吃有得喝?
    ——萧秋水每经过一路特殊地形时,总会记起来,井反复研究若少数人在此搏杀、或百万雄兵对峙时之阵势与形势。
    ——萧秋水过目不忘,而且学任何事都能马上融会贯通,吴财的舞蹈功夫,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吴财力战左常生之役,但萧秋水已全记熟,居然还作了一首曲子,配合舞的节奏,把它演化成一套剑术,这剑舞就叫做:“闻鸡起舞”。
    国家多难,生灵涂炭,极须一剑镇神州、书剑定江山的豪杰来挽救如画江山——是以梁斗有念于此,悉心传授萧秋水武艺。
    纵使萧秋水天悟聪敏,但武艺一事,浩瀚精深,自非三数日可以得其精髓,还得靠长期不辍的苦练。尤其梁斗的武功平实,乃化平凡为神奇。腐朽为不朽,萧秋水尚不能完全体会。
    这日正午,他们已到了别传寺。
    上午·大印和玉玺
    上午的阳光,懒懒散散地罩照下来,万物苍翠的丹霞山,雅淡闲逸的别传寺,显得寂寂无息。
    然而仍是有生息的。午饭的炊烟,袅袅升飘,仿佛到天际,淡得化不开,崖下流水鸣咽,深谷里碧丰的山泉,冲着大小各异的卵石,以飞快畅悦的身姿流去。
    ——好一条大江的身姿!
    萧秋水心里暗赞叹。
    梁斗深意地望着那清静的寺院,声调低微地感慨:“大印法师这么老了,还是在烧饭;”他仿佛重临旧地,从炊烟里也能看出谁人生的火,“那么玉玺和尚一定在河床汲水了。”他侧着望过去,只见山谷温泉的对岸,果然有一个年轻和尚在汲水。
    梁斗笑着向萧秋水道:“你和海牛下去招呼一声,就说梁斗回来了;”又向众人挥挥手道:“我们这就进去,大印法师是有道高僧,诸位大可随便,但不宜过于喧嚷。”
    金刀胡福自然明白梁斗之意,当下笑道:“梁大侠请放心,我们到别传寺中,自会检点便是。”
    梁斗豁然笑道:“本来大家武林中人,亦不必讲较这些繁文褥节。大印法师武功亦颇深湛,经学渊博,但寺中常住有读书秀才,他们在此结庐苦读,且有掸宗饱学之士在此,不得不迁就一二。请位当然知道,这些前龙图学士,最好还是不惹为妙。”
    言罢哈哈一笑,相邀下山,往别传寺走去。
    萧秋水与罗海牛相觑一眼,耸肩一笑,罗海牛道:“也不知皇帝豢养这些所谓饱学之士,有什么因由!这些人大都是愿降求和之辈,与敌军鏖战未竟,他们已吓得屁滚尿流了。”
    萧秋水一笑道:“自古良药苦口,忠臣剖心,算了吧,听说大侠梁斗曾在别传寺盘桓甚久,皆因两位方外之交,一是大印法师,另一就是这位玉玺,我们还是下去招呼一声吧,”
    罗海牛奇道:“暖,你既未识梁大侠在先,又何从得知这些?怎么我不知道的。”
    萧秋水朗笑道:“消息来源,一是江湖传言,一是典籍所载,我就是从书本上得知的。”
    罗海牛“哦”了一声道:“梁大侠的生平事迹,已记在书籍之上了?”
    萧秋水望着天上悠然的云,山谷河水凉凉,轻叹道:“梁大侠年少时行侠仗义的轶事,早已记入史册之中,以及日后江湖后辈的心中了。”
    佛相庄严,香烟袅袅,看来不久前正有虔诚的香客来上过香。
    大雄宝殿的四大金刚,面容看来是怒的,但无论手执金鞭或手抱琵琶,在坐莲佛像前都成了低眉垂目的守护神相。
    大侠粱斗很喜欢这里,他呵呵笑道:“你们请坐,我进去招呼主持一声,再给你们安排香客房。”
    忽地“喀噪”一声,内月门走出一名白衣中年人,国字口脸,容态有些似当朝重臣,却一身白了打扮,梁斗一揖笑道:
    “雍学士,史记之后,可又穷研什么高深学问?”
    那人似未料到大殿有人,猛地一震,随即答道:“现攻汉书,史记毕竟谬言测度颇多,不如汉书乃金石之文,正气之言,不愧为儒者之法制!”
    随即瞪了梁斗一眼,又道:“怎么?你这两广名侠,到江湖去溜了个圈,又回来净禅么?”
    梁斗轻笑道:“回来跟学士请教学问。向法师间经,跟玉奎对弃。”
    雍学土摇首摆脑说:“读书么?弟可奉陪!现下大印在厨煮斋,玉玺在溪边……”
    梁斗道:“来时已见,”旋向广州十友及大肚和尚等道:“这位是朝廷大学士雍希羽,这几位是江湖的好汉,武林中的豪侠。”
    众人忙作揖答礼。惟雍希羽学士却态度据傲,众人也对他没甚兴趣,雍希羽却道:“诸位请坐,老夫对琴弃禅佛之道,所知不多,但除读书之好外.尚对茶道甚嗜;丹霞本以地形为胜,产茶亦以奇胜。”说着竟在袖子里掏出一壶袖珍的小红花壶,继续道:
    “待我煮水热茶,再跟诸位论道。”
    众人自是无心听雍希羽的腐迂之论,但一听喝茶,倒是大喜。
    “金刀”胡福道:“学士盛意拳拳,弟等甚感——”
    “铁钉”李黑却截道,“哈!我正是口渴!”
    杀仔也嚷道:“好哇,你冲茶,我一定喝!”
    梁斗一笑,雍希羽却变了脸色。梁斗本也对此等迂儒礼士不放在眼里,遂而笑向大家抱拳道:
    “我去厨房拜谒一位;日交,你们就在此地,‘陪’雍学士饮茶吧。”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说好,广东五虎等更嫌雍学士泡茶太慢,潮阳疯女、杂鹤施月忙去生火,紫金阿水却一手把雍学士手中的茶抢过来,一口饮尽,一面还嘀咕道:
    “怎么茶壶这样小,才不够我们喝哩。”
    雍学土干瞪着眼,喃喃地道:“这些人,真糟塌了我的好茶叶,我的好茶壶!”
    大侠梁斗转身进了内殿,广州十友的笑声渐渐当然隔绝了。
    阳光从殿柱洒进来,山中很静寂,权力帮的人有没有追上来呢?梁斗想。他想起武林中、江湖上人人谈虎色变的、年轻而卓越的权力帮帮主李沉舟。
    他走过一段长廊,踱过菜圃,到了一处月洞门,稍稍驻足在一间小房子外,炊烟正自这茅屋上冒出来。
    梁斗轻轻叫了一声:“主持。”
    里面没有应声,但梁斗知道烧饭的人一定是大印。只有大印法师烧菜时的灶烟有这样淡雅。
    梁斗再唤了一声:“大印。”
    然后他就推开了门,门“喉呀”打开,梁斗忽然想了二句诗:
    “日暮掩柴扉”。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幅画,以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诗。他打开了门,就看见穿粗布的大印禅师,巨背对着他,蹲着面对生着微火的灶口,锅上未熟的白米饭,像珍珠一般清亮,饭香扑鼻,热烟很浓,而且有点呛人。
    梁斗再叫了一声:“大印”。
    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一手扶住门扉,大印猛然背向他疾撞过来!
    更可怕的是,在浓烟中,一人闪电般自大印禅师身形旁疾闪出来,一剑如华,直夺梁斗之咽喉!
    萧秋水和罗海牛小心地自那大大小小不同的圆滑石块间下了山崖,那汲水的和尚离他们愈来愈近。
    这峡谷风景如画,溪水因是山泉,不但清晰,而且冰凉剔透,萧秋水叫了“大师”一声,对方只顾打水,未曾听见,罗海牛又“喂”了一声,萧秋水制止道:
    “咱们还是走前一点再招呼吧。”
    于是两人走前去。
    萧秋水一面留意着踏脚的卵石,因十分之滑,卵石间隔着一些水畦,水质很清,但奇怪连半只蜉游也没有游身其间。
    萧秋水在“锦江四兄弟”时期,曾到过石山、洛水、野流等地,但凡岩岸裂缝间,又靠近水源者,必有小鱼生物穿游于其中,这不觉令萧秋水心生奇怪,回头一望,没有了来路,却见一遍茫茫,不远处的岩块上死了一头狼,竟是活生生饿死的!
    这时两人已行近那青年和尚处,罗海牛出口叫道:
    “喂,玉玺师兄……”
    那和尚停止了汲水,缓缓回过头来——
第六章 剑王与火王
    剑如毒蛇之信,快而阴狠!
    最要命的是浓烟遮住了视线,而大印法师的身体又撞向梁斗!
    梁斗想往后退,但背后又响起一道疾风!
    枪眷西风,是切断梁斗后路的一击!
    梁斗突然出刀!
    刀光一闪!
    刀架住了剑。
    星花四溅。
    刀和剑立即又不见了。
    梁斗另一只手,扶住了大印法师的来势!
    然而“霍”地一声,大印法师的背后,竟射出三支劲箭!
    距离短,劲箭急,那推动力之强,绝对不是人所能射得出来的!
    梁斗在百忙中一矮身,后面枪尖落空,只听一声惨叫,一人倒飞而出,被三道强矢射得倒飞一丈,钉在井院墙上,“佛”字上边!
    出剑的人冷笑一声,高大的身影已窜了出去。
    梁斗想追,但他急于要看大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快有了结果:
    大印法师已经死了。
    大印法师潜心佛学,但内功修为极高,外家大手印更是一绝,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武功无一是他之敌。
    大印法师是怎么死的呢?
    大印的脸孔已被烧焦,但衣服却丝毫没有烧的的痕迹。
    火王!权力帮中“八大天王”中的“火王”!
    除火王外,天下之间没有人能运用人力到如此巧妙的地步。
    大印背后的衣服内,被装上弹簧的劲弓,那三枚快矢,就是在这里射出来的。
    梁斗就是因为肯定这身影和衣饰,确是大印法师,所以才险遭毒手。
    但他之所以能接下屈寒山猝然一剑,因为他早有戒心。
    屋内白烟不该那未浓。大印精于厨艺,他烧饭时不可能像个第一次生火的官宦小姐。
    大师一定会听到他的呼唤。大印法师每次见到他都失去了佛家的恬静,抱住他热烈问好。
    那白米饭未煮熟,但柴火已将熄。这些不正常的情形,都不是大印法师平时会犯的。
    所以梁斗立即有了防备。
    烟囱上的烟,的确是大印生的火,然而就在他想人大厅,未进厨房之前,敌方已下了毒手,烧死了大印,装上了弓箭,设下了陷阱,还留待剑王志在必得的一击:
    大印被杀,自己被暗算;剑王一击而退,人王不在这里,那么:
    那大厅上要泡茶的雍学士是敌是友?
    那溪水边打水的年轻和尚又是谁?
    大侠梁斗猛想到这里,脚底好像烧的了似的,“飕”地窜了出去:
    他手心都是冷汗1
    山静谷幽,那青年和尚缓缓回过头来。
    就在此时,萧秋水忽然嗅到一种十分焦辣的异味。
    河水清清,何来异味?
    那和尚一笑。
    罗海牛踏前一步道:“大师佛号玉玺?”
    和尚合什:“阿弥陀佛。”
    罗海牛再趋近一步道:“有故人来了。”
    和尚低首:“阿弥陀佛。”
    罗海牛生恐那和尚不知是梁斗来了,道:“是梁大侠回来了。”
    和尚抬首,萧秋水与他打了一个照面,只觉和尚的双眸,如像火烧一般的的亮,不禁震了一震,那和尚忽然说了一句话:
    “我要杀你。”
    这是他第一句话。
    也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一说完,和尚一扬手,一团火打出,全座幽谷立时变成了火海,而和尚也在火焰中离奇地消失了。
    梁斗像箭一般冲出去的时候,广州五虎正泡好了茶,分别倒了几杯,少林洪华、潮阳疯女正把茶往嘴里倒之际。
    这时梁斗大呼之声隐然从七八层院落外传了过来,话音无限惶急:
    “这茶万万喝不得。”
    铁钉李黑一出手。“乒”、“乓”打翻了疯女和洪华的杯子,杂鹤施月,杀仔都霍地站起,厉瞪着雍学士。
    雍学士冷笑,端茶的手,抖也不抖一下。
    躬背劳九哑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雍学士却望都不望劳九一下。
    好人胡福脾气最好,也忍不住摘下背上大刀。
    就在这时,梁斗到了。
    他只比他的声音到了稍后一些。他一到,看到现场,知未出事,心里放下大石。
    “大印被杀,火王已至!”
    广州九友一愣,纷纷道:
    “大印法师已死?!”
    “是权力帮中八大天王的“火工”么?”
    “那么这人是谁?”
    最后这一个问题,使大家都静了下来,阿水一手捡起杯子,向梁斗一递道:“这杯茶……”
    梁斗表情肃然,一摇手,目光注视雍学士。众人随梁斗目光望去,只见雍学士神色冷峻,嘴角带一丝讥俏的微笑,把他子中那杯同一个茶壶的茶水,一口喝光。
    梁斗一揖道:“多有得罪……”猛地一震,失声叫道:“秋水他——!”语音未毕,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大殿内。
    广州九友与大肚和尚一听,也是变了脸色。
    ——大印法师既然已死,他的师弟玉玺焉能幸存?而萧秋水、罗斗正是找上玉玺大师!
    火焰迎脸喷来,罗海牛首当其冲,大叫一声,双手一遮,往后即退,手背已被炙伤。这时萧秋水所立各处已起大火,和尚料定他们必死,也没追击,立即离去。
    罗海牛急痛攻心,冲了几处,火海中,那大小各异的石块,竟似阵势,方圆之地,罗海牛却是冲不出去,火势蔓延愈快,两人眼看就要烧死。
    原来萧秋水闻到的焦辣之味,正是上游流来之极易燃之黑油的味道,卵石之间积有水洼,一烧之下,炽不可遏,萧秋水即是因异味而踯躅,故未似罗海牛靠近那和尚,方才免于被烧伤。
    但此刻火势已蔓遍,那奇石之阵,又非一时所能破,石头之间。又是火海,罗海牛三闯不破,热气炙人,又被烧的几处,痛不可耐,眼看一脚就要踩进火坑里去。
    这时大侠梁斗已到了。
    他到了,和尚己不见,幽谷已成火海。
    纵然萧秋水、罗海牛在里面,他也没法子去救了。
    溪水一直烘烘流了下去,流的是一排火团。
    梁斗一跺足,切齿道:
    “火王!”
    这时大肚和尚和广州九虎也到了,亦目睹了这情景。
    雍学士不知何时也到了他们身旁,他来得好像比大肚和尚等还快上一些。
    大肚和尚嚷道:“快救火!”
    李黑急着皱眉:“用什么来救?!”
    救人,只有用水。
    但连流水都成了火焰。
    水能克火,但以火御水来发挥火力,只有“火王”能!
    就在这时,雍学士忽然扑了下去。
    他直勾勾地跌了下去,就在疯女等忍不住要失声惊呼时,他忽地一转,又直勾勾地头上脚下踏着了实地,连膝头盖都不弯曲一下。
    就在他下去的时候,河水突然涨了,大量的流水把火势完全吞没,没有熄灭的火油则冲蚀到下游去。
    一下子,火舌全灭。
    众人十分震讶,但更重要的是搜寻萧秋水和罗海牛。
    火势那么凌厉,就算雍学士灭火得快,萧秋水二人的情形还是不堪设想。
    大肚和尚等人只敢想望能够找到二人的骸首也好。
    但是没有。
    洁白的卵石,全被烧焦,一头狼尸,亦被烤熟,却没有萧秋水和罗海牛的踪影。
    揭阳吴财刚松了一口气,却又更担心了起来:“幸好他们不在!——但他们在哪里?!”珠江杀仔张口大呼道:“喂——萧兄弟——罗斗官——你——们——在——哪——里——!”
    叫声撼天,才刚叫完,忽听有人应道:
    “我们在这里。”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萧秋水,衣服的焦数处,身上抱着已晕过去的罗海牛,自庙门内奔出。
    众人心中舒了一口气,忙迎接萧秋水,高兴得一时讲不出话来,只握着萧秋水的手,也不知怎么好。有几人观看罗海牛伤势,手背与腿部,都被的伤,但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萧秋水只跟大家分开一阵子,却如久别重逢,在死亡关口兜了一个圈圈来。见大家如许激动如此关怀,萧秋水也不觉目中有泪。
    梁斗忙救治罗海牛。大家则追问萧秋水经过:
    原来当时火舌逼人,而萧、罗又为阵势所困,罗海牛急于突围,反被的伤,萧秋水却静立不动,在苦苦追思。他走近和尚的时候,因水池中无活鱼而生疑,再加上狼饿死于此,使他想到,连狼都闯不出此地——亦即这些看来颇为杂乱无章的大石头小石头,却是布局周密、杀着凌厉的阵势。
    所以他一进阵的时候,虽不明布阵的人是敌是友,却特别留了心。
    他的外祖母乃天下三大易容大家之“慕容、上官、费”之费家费宫娥,凡谙易容术者,往往对阵法也略有所知,萧秋水家学渊源,而他又自小聪慧,善察秋毫,留心之下,果被他看出来这阵排列,乃按照“八阵图”之势。
    八阵图乃三国时孔明所创,杜甫有语云:
    “功盖三分国,
    名成八阵图;
    江流石不转,
    遗恨失吞吴。”
    萧秋水一想之下,这石与江水,并不是分开的,而是连成一系的阵势,就在这时,那辛辣之异味传来,直释了他心中的疑团。
    ——以阵势困,再用火攻。
    所以萧秋水走近之时,小心起见,已在石上留下了记号。
    他用脚尖踢翻了石块。一一石块有些浸在水中,一旦被踢翻,浸淋的一面与其他久晒的石块一比,是明而显见的,而又甚易做到的。
    ——从哪里来,就从那里出去便可。
    只是人在火海中,为火所眩,一时无法闯出此阵,很容易被烧死,萧秋水之所以静立不动,是要在猛烈的火光中找出来路。
    一旦找出来路,他就急退。
    他身上也被烧伤,——罗海牛武功虽比他高,但因太过冲动,的伤多处,已痛不欲生,”萧秋水一把拉住他,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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