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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情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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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心人哪……容儿,这代表着你对我并非毫无情意吗?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你将有回复记忆的一天呢?

    屋外细雪纷飞;屋内情火正炽。

    夜正浓……
第六章
    水榭门的湖畔。

    杨柳低垂,澄澈的湖面,在午后暖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湖畔碧草如茵,俊美少年半卧在湖畔大树下,只手握册,卑心阅读。

    “少主哥哥!少主哥哥!”

    娇亮的嗓音由远而近,眼见距离少年只三步之距,粉蓝锦衣小娃直接跳入少年怀里。

    “容儿?”松掉手中书册,少年稳稳地将小娃儿接住。

    “什么是肌肤之亲?”小女娃舒适地窝在少年怀里,抬头眨着大眼好奇问道。

    “……”少年无语。

    “是只有新娘子才能做的吗?”眼见少年不语,她再问道。

    “……是谁教你这些的?容儿。”若不是花珏那混蛋,就定为老不尊的鸟座使。

    “鸟爷爷说的。”女娃娃不明白少年的心思,老实招供。

    “它说容儿若想要一直一直和少主在一块儿,就得成为少主哥哥的新娘子,有肌肤之亲。”

    闻言,少年又是一阵错愕。“容儿想当少主的新娘子?”

    “嗯!”小娃儿用力的点头。“所以少主哥哥也答应吗?”

    “呃,嗯……我……容儿!你做什么?”少年抓住小娃儿往衣襟内探的小手,俊脸爆红。

    “鸟爷爷说要先下手为强。”埋首在少年颈间努力制造红红吻痕的小脸闻声抬首,笑得一脸灿烂无辜。

    鸟爷爷说肌肤之亲就定将少主亲得红红的一颗颗的,像鸡的皮肤一般,只要成功了,就能和少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少主哥哥,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块喔!”

    小娃儿毫无心机认真地说着,还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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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后悔……

    误信花珏那小人是她的错!

    她喜容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她竟然大逆不道地把少主拆吞入腹了!

    喜容痴痴望着背对着她、正在着衣的少主。

    他衣衫不整、姿态撩人、白皙的背上有着青红不一的小点,令她口水直流……

    呸呸呸,想什么呢!喜容一脸羞愤欲死地捣脸转身。

    当初就是觉得与少主太过亲近会有这般下场,才能避就避,谁知,事情还是发生了……

    现在、现在怎么办?

    “呜,少主你欺负我!”她泪眼望着少主。

    ……不对,昨日似乎是她欺负了少主,自己可不能这样颠倒是非、做贼的喊抓贼。

    “哇哈哈哈!少主别担心,喜容我会对你负责的。”然后她再豪气万千的拍拍少主的肩安慰他。

    ……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好烦哪!早知当日撞见花珏与风炽的好事时,就多问问探听探听,才不会陷入到今日这般窘境。

    “容儿,你醒了?”柳熙斐整理好衣着后,低头柔声问她。

    她从刚刚就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要不知道她醒了也难。

    “……不,我还在睡觉。”偏偏就是有个缩头乌龟自欺欺人。

    一见柳熙斐回头,喜容立即紧闭双眼装睡。

    “……也好,你也累坏了吧,再多歇息吧。”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在她脸上落下深深一吻。

    一股红潮迅速爬满她的脸颊,引出他轻柔的笑声。

    待少主走远,她马上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

    她先是躲躲藏藏的离开庄主的房间,等到离开庄主院落后,立即一反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抬头挺胸、威风凛凛、一脸肃杀的经过议事厅,目标是花珏所在的花苑。

    她要将花珏碎尸万段!

    她要将花珏千刀万剐!

    她要将花珏剁成一片片的碎肉当他花园里的花肥!

    议事厅的侍卫一见是她,再次有礼的大声问好:

    “鸟使大人——”

    正在气头上的她冷眼一瞪,机灵的侍卫马上止住自己不当的称呼,然后……

    “庄主夫人好!”

    更了亮大声的称呼,迅速传递柳庄上下。

    喜容闻言差点跌倒。可恶!这柳庄家仆侍卫究竟有什么毛病?

    算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杀气腾腾地大步迈向花苑。

    “花珏——你这混蛋!我杀了你!”她人未到,愤怒的嗓音已率先传入花珏房内。

    “啧啧,这叫声、这词儿可真熟悉哪!”纤长手指优雅的在棋盘上下了一颗白棋,花珏抬首对着风炽笑道:“风炽,你好久没这样吼我了呢。”

    “你希望我也加入吗?”果真是变态。

    风炽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手中黑棋迟疑了一会,而后放置于白棋左边。

    “花珏,你昨天在我的酒内下媚药对不对?”

    小爆竹此时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炸进花珏房里。

    “小鸟容,现在感觉如何?神清气爽精神好是吧?”花珏对她笑得一脸促狭。

    “见鬼的神清气爽精神好!你你你、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对少主……”见他毫无侮意的无赖样,喜容气得结巴。

    “嗯?怎样?”他明知故问。

    “……”她瞪着他,说不出昨日羞人的事。

    不过就算她有那个胆子,对于昨日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倒是对于今日早上少主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样记忆犹新——

    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像一粒粒的金沙,均匀的布在少主全身,形成一副美丽又神圣的景象……

    “对少主……吃干抹净?”

    见她满脸通红的发怔,花珏继续坏心的逗她。

    “你还说!你还说!”

    听他这样露骨的问话,喜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了。

    然后,花珏冷不防地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问她:

    “丫头,你赖着我学毒多久了?”

    “干嘛?”她擦腰瞪着他。

    哼!想扯开话题,没这么容易!

    “唉唉,收了你这徒弟,我还真是为自己与鸟座使感到丢脸呀!”

    “花珏,你说什么?”她又气又怒又不解。

    “连我下了什么药都不知道,这些年你还真是白学了呢。有你这样资质驽钝的徒弟,我真是痛心哪!”他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而那一副绝美容颜连这样胡闹都仍有西子捧心的感觉。

    喜容不语瞪着他,拒绝随他起舞,静待他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天生丽质、心慈手软、貌美如花、心肠又好的师父我就告诉你,我下了“迷情恋”。”

    “你只下了“迷情恋”?”

    她才不信!这种小迷药就算不解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柳庄从少主到四使,早让花珏训练得寻常小毒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除非……除非花珏根本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厉害。

    这样一来,大家一天到碗喝那难喝得要命的苦药是喝假的吗?

    “不,还加了“醉一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花珏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摇摇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都是迷药呀!”那顶多让她睡死,哪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还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她以为花珏下的是媚药呢!

    “这你就不懂了,傻徒儿。“醉一生”与“迷情恋”二者合一可成为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媚药——“情深似海”。这媚药可厉害了,只对有心人有用哪!”

    见她还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眼睛眨呀眨的,彷佛希望他能为她解惑,花珏非常满足地继续道:

    “就是呢,在这双方有意,又独处一室的情况下,“情深似海”才是无人能解的媚药。不过,两人若是无心无情,它也不过就只是普通的小迷药,随便一颗解毒丸都能化解。如此一来,既不会被采花大盗拿来辣手催花,又可以让老不开窍的恋人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懂了吧?”说到最后,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懂!徒儿受教了。”喜容露出终于明白的笑容,接着说:

    “就像我对花珏你无心,方才我下的药就无关紧要了。”原本天真的笑脸此时变得邪恶无比。

    “什么?!”他心里一突,一股寒意由背后窜上。

    “不过呢,倒楣就倒楣在风炽也在这儿呢!师父大人,您老就收下我的回礼吧!”喜容发挥之前在议事厅逃离少主的迅捷速度,转眼已到门边,笑着将门带上,由外头反锁。

    “喜容!乖徒儿!快开门!”

    “搞什么?为什么连我也算上一笔?关我什么事?”

    无视屋里传来花珏与风炽的鸡猫子鬼叫,喜容开心的拍拂手上的灰尘,轻快的离去。

    哼哼,这就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几个时辰过后——

    柳熙斐与月使、喜容已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过了好一会儿,花珏与风炽才缓缓步人议事厅——两人皆步履蹒珊、一拐一拐的。

    “哼!年轻人没个精神样!”月使举起执法杖,在两人身上各敲了一记,两人有苦说不出,只好用杀人似的目光瞪向喜容。

    喜容朝他们扮了个鬼脸。

    “花使、风使,二位没事吧?”柳熙斐问道。

    “少主,我们没事。”两人忿忿地道。

    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柳熙斐才道:“哪好,现在分配此次任务。”

    “花使,你前往朝露教,与那朝露教主周旋,再伺机杀了他……记得别下毒。”他补充道。

    “那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老色鬼?不是说暂时不动朝露教吗?”花珏一听,脸色一白,对着台上的少主挤眉弄眼的——

    少主,喜容那丫头已经恶整我们一回了,您就不需要再这样整我了吧?江湖人人知晓,朝露教主男女通吃,仗着武功高强,只要颇具姿色的人皆下手,不论明的暗的都来,且手段之残令人发指,他宁愿少主下的指示是直接毒死那老色鬼。

    之所以要他这般曲折周旋,分明是敌意陷他于困境,他肯定少主是在整他!

    反正都要朝露教主死,干嘛不让他直接下毒?

    “我想花使手段高明,与那朝露教主周旋肯定不是问题的。”柳熙斐笑着回道,眼底亦放出讯息——

    那是容儿的份,可不干我的事。

    “少主,杀那朝露教主简单,但为何不能下毒?更何况,之前不是才说暂时不动他的吗?”

    他死也要死得明白,总要知道为什么自己得牺牲色相去杀那变态老色鬼。

    “咱们之前才借朝露教之手除去侠豪堡,若你今日又下毒,岂不是摆明昭告天下这一切是咱们柳庄做的?那朝露教主若是安分守己,我本可让他多活一些时日,谁知这人竟打算联合水琶派谋害咱们。”柳熙斐冷冷丢出一封信,“偏他无脑,朝露教与水琶派要联络,信鸽肯定需经过咱们上空,那日就让月使拦到这信。他想死,还怕咱们不依吗?”

    “那……”未料朝露教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花珏难得地说不出话。“我若是当真除去朝露教主,朝露教一查岂不也会牵连柳庄?”

    “这不是问题,朝露教早已各分派系,只要你手段够干净,那朝露教主一死,内部肯定乱上一阵子。再说,连害人都会被发现的无能教主都扯不下来,你当他们有那智略能查出这事是咱们干的吗?区区一个柔弱的新纳男宠趁着教中内讧逃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柳熙斐一派轻松的笑道。

    “男宠?!”花珏大叫。

    连角色都设定好了!少主真这么整他?!

    “柔弱的男宠”?!岂不是要他先得任由那死变态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而后,你顺道赶去与风炽会合,两人同往水琶派采探那李大正究竟是当真就此顺服咱们柳庄,还是阳奉阴违?李大正前几日捎来五十寿宴的请帖是真心邀请,还是鸿门宴,你们去一探虚实。”

    一连串的任务听下来,花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少主真狠……水琶派与朝露教根本是反方向呀,分明是要他来回折腾!

    下次他绝对不要玩到少主头上……

    此时,喜容突然往前一步,道:“少主,请准我与风炽一道前往水琶派。”

    此话一出,众人皆为之错愕。

    最先回神过来的柳熙斐深深的注视着风炽,后者只能惊恐瞠目,并对着柳熙斐拼命摇头。

    少主,不干我的事呀!

    拜托,他最近走得是什么楣运哪?先是被一块下药,接着又不明不白的被妒意甚浓的少主盯上。

    才亲眼见着花珏被整得这么惨,他一点都不想惹到少主啊!

    “少主,我不——”他才刚要回拒喜容的要求,藉此对少主投诚示好,却马上被喜容打断。

    “少主,请务必让我一同前往。”她坚持道。

    喜容,你就别再害我了!

    风炽一脸愁容的瞪着喜容。

    然而此时互视对方的两人无暇顾及其他,柳熙斐瞪着喜容咬牙道:“可以,你说出个原因。”

    “水琶派副掌门方器至今始终怀疑柳庄意图掌控水琶派,众所皆知柳庄布行的执事为“鸟使”,若风炽带上我,假借柳庄有意与之交易往来,可减低方器的猜忌之心。加上此行柳庄四使出了三使,面子作足了给方大正,可稳固我庄与水琶派的情谊,不无弥补之前与沉雪派交恶之损,水琶派与沉雪派比邻而居,咱们此行无疑是宣告与水琶派交好,沉雪派将来若想对柳庄不利,不免投鼠忌器一番。”她有条不紊地壹壹说明。

    要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简单,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与少主的新关系,只好藉由任务暂时逃离。

    她明白自己不讨厌这样的关系,但需要时间适应。

    她相信少主肯定知道自己在躲他,只望他能理解自己复杂的心情。

    柳熙斐星眸里闪耀着愤怒的火光瞪着她。

    容儿,你在躲我!为什么?

    她无所畏惧的回视。

    少主,对不起,请允我任性一次吧!

    “风炽,依你之见?”他怒火转向风炽,希冀风炽拒绝与喜容同行。

    “全凭少主作主。”风炽低首颤颤回道。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少主您要不满,尽管阻止喜容啊!

    “哼!随你!”柳熙斐气道,大手一挥,“水琶派此行就由三使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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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容坐在马上,皱眉苦思,座下马儿有一步没一步的缓缓慢行。

    唉唉唉!少主肯定气坏了!

    想也知道,两人才刚有……嗯……亲密关系后,她就躲少主躲得远远的,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举功,肯定让他下不了台,更有可能不小心践踏了他……唔,叫什么来着?“男性的尊严”?花珏是这么说的吧?

    但是她也很慌啊!在自己都还理不清究竟对少主是怎样的感情时,就被花珏“推入火坑”,打包送给少主了。

    这一切都是死花珏害的啦!

    想到这里,喜容忍不住瞪了花珏一眼。

    后者正疲惫的蜷于风炽怀里,无力与她斗嘴,一双水漾美眸与那张要命的毒嘴皆难得的合上。

    为了躲避少主,喜容与风炽提早约半个月启程;为了等待被算计而必须来回奔波的花珏,他俩这一路以龟速任由马儿爱走不走的前往水琶派。

    一直到昨日花珏才快马前来会合,当时花珏与座下的骏马皆是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而后风炽让花珏的马暂放于驿站,难得不避嫌的与他共乘一骑,藉此让他稍作休息。

    来不及打理好自己就匆忙由朝露教赶来的花珏,虽是一脸倦容,却依旧难掩为了引诱朝露教主而特地打扮的艳色姿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丽面容,一路上令所有的行人皆看傻了眼——即使美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没睁开眼,只是窝在风炽怀里安心休憩,补充这一路流失的体力。

    “若连一脸狼狈都还能引得狂蜂浪蝶前仆后继,这样安分的沉睡都还能引来无数的痴迷目光,又何需担心什么招摇?引人侧目就引人侧目吧!”当时风炽是这么说的。

    觑向身旁两人温馨依偎的景象,喜容不由得想到数十天前自己也曾与少主这般紧紧相依。唉!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人还没到水琶派,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唉呀,真是烦死人了哪!

    就当喜容在胡思乱想、心慌意乱之际,三人已来到水琶派正门。经由门房通报后,水琶派掌门迅速来到门口迎接三人。

    “不知三位贵客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敢问风使,这两位是?”水琶派掌门李大正拱手有礼问道。

    “请帖不是你自个儿发的吗?哪不知我们会今日光临?今日是你的寿诞,我们今日不来难不成还下个月来?你这人——”与花珏双双下马后,风炽猛地转头对着李大正连珠炮吼道。

    沿途因担心回庄后会遭到少主“报复”,风炽索性将所有火气发泄在这满嘴客套的老头身上。

    都是他没事过什么寿,又不是明年过不了!

    要不是他,他现在早就在庄里快乐的享福了,哪还得担心回庄后被妒火中烧的少主暗算。

    “噢!花珏你干什么!”

    见他口没遮拦的,花珏冷冷地、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然后趁着风炽抱着腿缩向一旁痛呼时,他早已一整倦容,笑脸盎然的对李大正道:

    “在下柳庄花珏,今日不请自来,还请李掌门见谅。李掌门寿诞,柳庄无论如何都得来祝贺一番,唯因庄主与月使另有要事在身,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克前来,还望李掌门海涵。而这位是敝庄的——”

    他故意不说下去,懒懒地望向喜容,让她自己接话。

    “……鸟使喜容。”她再瞪花珏一眼,而后不甘不愿的说。

    她最讨厌这种需要自我介绍的场合,花珏还这样故意引她说出讨厌的称谓。

    “原来是花鸟二使,果然名不虚传,乃一绝色丽人、貌美绝伦……”天知道李大正是否听清楚花珏说的话,他只是一双眼痴痴的瞪着花珏勾人摄魄的笑颜,完全看傻了眼。

    “看够没有?看够就快让我们休息!我快累死了!”不满李大正满眼尽是对花珏的痴迷,风炽粗声粗气的打断他。

    李大正这才如梦初醒的连声道歉:

    “是是!三位贵客这边请!”他亲自带领三人穿越水琶派后院,走至客房,一双眼不由自主的跟着花珏转,一向严肃刚毅的铁面也不禁泛红。

    这一路看得风炽一肚子火,待他将三人引至备好的房间后,风炽立即恶声恶气地将他打发。

    而喜容稍整理自己的行囊后,立即走到隔壁他俩的房间,打算趁空厘清自己的心情。

    见花珏坐在床头整理行囊,她搬了张椅子坐到风炽对面,悄声道:

    “风炽。”

    “干嘛?”他没好气应道,显然还因方才的李大正而怒气未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花珏的?”忽略他的无理,喜容非常认真的盯着他问道。

    轰!风炽一张黑脸瞬间胀成猪肝色。

    “你、你、你问这做什么?”怎么不去问花珏?

    “呃。”她搔搔自己的脸颊,“这个你就别管了,只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就成了。”

    事实是,她认为没道理连迟钝的风炽都能明白感情这回事,自己却搞不懂。

    打那日后一直到动身前往水琶派,少主一直冷脸待她。她知道少主平日对待外人总是冷淡有礼;俊容维持着温雅笑意,淡淡的,不扎人,却又无法亲近。但对她,他一直是宠着的,脸上的笑容永远像是会溺死人似的。

    一直到她主动说要与风炽、花珏离庄之后,少主就气得不理她了,比上次从沉雪派回来还要生气。

    那日清晨的温柔,如今想来真像是作梦一般。

    唉呀,好烦哪!她怕见到少主,却又不愿少主对她这样冷淡……

    在回庄前,自己肯定要解决这件事的。因此趁着等待水琶派夜宴的空档,她决定抓着风炽问个明白。

    “说呀!我也很想知道呢。”

    不知何时整理完行囊的花珏,此时也坐到她身旁,与她一同盯着风炽。一大一小两双晶亮的大眼就这么眨呀眨、闪呀闪的望着风炽,一脸期待。

    “……”风炽僵着一张脸不说话。他满面通红、一脸苦恼。

    他宁愿自己是孤身一人身处危机四伏的险境,也不愿处于这样的窘境。偏偏眼前这两人,一个是自己视若亲妹,又有少主当靠山的喜容;一个是、是自己永远拿他没办法的花珏……这两人既无法用怒气掩盖,也无法随意打发。

    他就知道此行的任务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危机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候!

    请来一个好心人一掌敲昏他吧!不论是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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