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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琴杀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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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时现时隐。
    青思淡淡道:“你很沉默。”
    我没有答她,因为不知如何答她,难道说“是”吗?
    那又有什么意思,人的说话里有大半是毫无意义的。
    她别过脸来,看了我一眼,但却没有再追问,那赢得我一点好感。
    车子切进了一条小路,往上斜驰,不一会在一个小丘的顶尖处停了下来。
    青思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跟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部,直走到能俯瞰远景色的最高点。
    她的短发在微风下轻轻飘拂,卓立高处,像个芭蕾舞员向着舞台下的观众,骄傲地挺起脊骨摆出最动人的美姿。
    我来到她身旁,贴得很紧地站立着,鼻里充盈着微风送来她身体的芳香,想来她淋浴不久。
    她眺望远方起伏着的山丘斜坡,轻轻道:“你是谁?”
    我是谁?
    我究竟是谁?
    母亲死前,我知道自己是母亲的儿子。
    母亲死后,我便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只是走肉行尸地活着,像是与已无关地忍受和接受。
    洛马叔叔苦行僧式的训练,我从不皱一下眉头。肉体的苦楚,早和我的深心脱离了关系。附近的孩子总联结党来对付我,但当我掌握了打人和被打的技巧后,他们远远见到我便要躲起来。
    直到洛马叔叔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是他的唯一徒弟,他却是我的师傅和恩人。
    然后我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隐身人的继承者?
    人为的称谓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每当我看到闹市里人来人往的时候,看到他们脸上挂着思索和忙匆匆的表情,我只想大笑一声,他们只是活在一个自以为是的梦里。
    他们的脑能想到什么?
    我却想到生和死。
    洛马叔叔道:“生在你的左边,死在你的右边,只有知生悉死的人,只有不断面对死亡,你才明白什么是生存。”
    通过瞄准器的十字线看到的世界,才是我的真实天地。
    “你为何不作声?”她的声音带点不安和气忿。
    我望往她迎上来的美目,心灰意冷地道:“你要我怎样答你?”
    她呆了一呆,垂下了目光,道:“你是否懂巫术?”
    这次轮到我愕然道:“什么?”
    她声音低沉下来,道:“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拥抱着一棵奇怪的大树,晨早醒了过来,接着像是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外出,走了不多远便碰到了你,这是否一种巫术?”
    我愕然片晌,苦笑道:“若我懂得巫术便好了。”第一个我将会咒死枪杀我母亲的歹徒。
    她轻松了一点,道:“我从未试过主动地邀请男人,你是唯一的例外,原谅我太困扰了,昨天……”
    她像是打不到表达的言辞。
    四周一望无际尽是湖光山色,绿野四园,她又是个罕有令人心动的美女,我不由自主地感到生命生命充实起来。
    空气是如许地清新。
    晨早的是这样的温煦。
    为什么早先我感觉不到。
    近处的山林传来一阵雀鸟的喧鸣声,圆润而充满生气。
    她坐了下来,侧卧翠绿的草地上,一手撑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俏脸。
    我受不住诱惑,也坐了下来。
    她道:“我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神像你那样?”
    她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答案。
    七个月前我在夏威夷遇到个火辣辣的美丽土女,便不断告诉我:我的眼神冷漠忧郁。
    她很怕我看她,又很喜欢我看她。
    她有点尴尬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这么说,但毕竟你曾听到有人叫我青思,我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我感到强烈的情绪在我的血液里沸腾着,我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生命不是可以在激情里欢度,也可以在冷漠里苦度吗?
    在倏长而没有意义的生命里,似乎直到这一刻才被掌握在手中。
    我感到心灵超越了空间,和灵琴连结在一起。
    她续道:“你总是那么沉默吗?”
    我找回了自己,沉声道:“说话并不是唯一的表达方式,你的画便说出了你心中的感受,你也不是个快乐的人。”
    她静默下去,凝眺远方的景色,眼神蒙上了一层茫然,像薄雾覆盖着澄蓝的湖水,我知道她并不是真地在看,也不在想,但我不明白自己为何知道,而且是那样自然而又肯定。
    “谁是快乐的人?”幽幽的语声,像来自地底下深不可测的远处。
    她望向我道:“昨天你站在我身后看我画画,起始时我很不满意,因为作画时我只想独自一个人,但……你的存在不但不骚扰我,我竟然进入前所未有的忘我境界,那张画我已不准备卖给委托我画的人,我也不会多添半笔,就让它像那样子,那代表了我一个珍贵的经验和心境。”
    我点头同意道:“那确是张真正有血有肉的画,我也从不知道可以从一张画内看到和感受到那么多的东西。”
    她没有笑,若有所思地坐直了身体,但了个懒腰。
    我无法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体的优美线条上,就像铁遇到了磁石。
    我遇过无数美女,占有过无数的她们,却到此刻才发觉从没有真正在视觉上享受她们,只是用她们来泄欲,泄掉心中的紧张和对世界的愤恨。
    她忽地笑了起来,道:“男人看我时总是色迷迷的样子,但你的眼光却完全不同,好象……好象……噢!我不懂说了,不知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辞不达意。”
    她举起手掌,作状要隔断我的目光,娇声道:“不准那样看人家。”
    我心中灌进了一道接一道的暖流,冷硬的心一下子软化起来。
    我仰后便倒,躺在地毯般温柔的草地上,一只蚱蜢跳上我的胸膛,借力远远跃开,蓝天上一朵白云悠然自得,欲离不去。
    我叹了一口气道:“青思!青思!这样的一个好名字。”
    她两手撑地,盘坐的身体移了过来,直到膝头几乎碰上我的腰侧,才停了下来,俯头看我,道:“这世界多么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知我是画画的,我却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她恰好背着阳光,头颈的阴影投射在我脸上,有各使人心欲溶化的亲切和甜蜜感。那对我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受。
    我哂道:“这世界有公平吗?如果有的话,我便不会长得比别人好看了。”
    好并没有因我的赞美而开心,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道:“美丽真的是那么好吗?
    你时常也要防范别人,当人对你好时,你不知他要的是你的美丽还是你的内心。人是没有满足的,当他得到你的身体后,还要求你付出你的灵魂。”
    忽尔间我明白了好的苦笑,在抵达生命这一点前,为了能成一位自给自足的艺术家,能够得到自由,她已付出了很多很多,包括屈辱和牺牲;例如要得到为俱乐部绘画这分优差,她是否要牺牲点色相?
    她再次用手遮挡我的目光,笑道:“不要看我,我怕了你那能象看穿世情的眼睛。”
    她的手离我的脸很近,我的呼气都喷在她手心里,空气回流过来,使我的脸颊麻痒痒的,我也知道她感觉到我的呼气。
    从少到大,我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观察和等待,别人的乐观热闹只象另一个星球的事物,甚至我和热情如火的女郎做爱时,亦只是一个旁观者。
    她收回手掌,道:“我看得出你对别人的防范比我更严密,但……昨天你看我时,我却象可以感受到你内心的至深处,我……感觉到……感觉到很多东西,但却不知怎样说出来,唯一清楚的,那里有对死亡的热切期待。”
    我一震伸手,抓着了她纤柔和懂绘画的手。
    手被纳入我掌握的一刹那,她触电似地打了个寒颤,俏脸飞上红霞。
    我也同时相应地一震。
    这并不是一下普通的触碰。
    同一时间我耳际响起了几下激烈的琴键和鸣的乐音,就像裂岸的惊涛拍打在矗立海畔长存的巨岩上。
    一股奇异的感觉洪水般在我们两人身体来回激荡,桥梁就是我俩紧握的手。那是一种没有可能作任何形容的感觉,若要勉强说出来,就像能淹没宇宙的无穷爱意在激荡着,那并非纯是男女肉欲之爱——虽然那亦被包含在内——而是对一树一石、一草一叶,以至乎宇宙每一样事物的深情痴爱。
    对以往、现在、将来每一个经验、每一个时刻的热恋。
    我再也感觉不到生命的尽头。
    我再不是我,她也再不是她。
    我们的心灵融合在一起,还多了另外一个灵体,就是灵琴。
    自第一眼看到灵琴后,我的心已和它连在一起。
    青思闭上了眼睛,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气,胸脯急速地起落着,全身颤抖起来,抵受着这无与伦比的情绪冲击。
    灵琴、她和我合成一个整体。
    我感到灵琴也沉醉在我和青思间有血有肉的爱情洪流里。
    生命的负担和沉闷不翼而飞。
    周围充满生机,我望向青思,她脸上和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伦,我甚至在欣赏着她那纤长而在未端略呈弯曲的眼睫毛。
    青春的血脉在她体内流动着,我嗅到她身体的芳香,爱意无可抗拒地冲击着我的灵魂。
    她睁开秀目,射出无尽的眷恋。
    琴声更急剧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明悟:灵琴想我得到她。
    假若那成为事实,我岂非只是任灵琴摆弄的玩物?
    这个思想才掠过我的脑际,我已条件反射般松脱了握着青思的手,同时一个翻身滚了开去,站下了身,不过却背对着青思。
    她惊愕得“啊”一声叫了起来,一口一口地喘着气。
    一切回复原状。
    她种透视生命,超越时间命运的感觉消失个无影无踪。
    我又是那个平凡的生命体,只有无比的失落。
    我转过身去。
    青思双膝跪地,眼中闪动着难以形容的渴望和祈求,像是苦恳我再给与一次她刚才的经验。
    通过灵琴,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已建立了他人数辈子也不能拥有的关连。
    灵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上帝还是魔鬼?
    我大步远走。
    青思高叫道:“你到哪里去?”
    我的耳听到自己回答道:“我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自从母亲死后,我便不知道自己应往哪里去,只是走肉行尸地活着,我杀人从不手软,因为对我来说,死亡正是生命的最佳归宿。我并不是杀人的凶手,而是赐与死亡的天使。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是否大多数人认为对的就是对,那又怎解释要求将耶稣钉上十字架也正是大多数的群众呢?
    我在路上走着,孤独地走着,我故意踏上草地和碎石,偏离了车路,使青思不能驾车追上我,我希望能独自思索一下,虽然脑里一片空白,刚才的经验使我整个人颠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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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设计报仇
    尊尼约曼的平治车从俱乐部驶出来,转往左方市区的方向。
    霪霪细雨落个不停。由今早开始,直至现在晚上十一时多,像在为青思的死而悲泣。
    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等同麻木的冷静。
    瞄准器的十它线来到车尾的后窗上,在夜视镜的萤光里,车后除了尊尼约曼外,左右各有一名保镖,连司机在内是四个人,可见对隐身人的恐惧,已蔓延往每一个与关系的人。
    房车转出直路后开始加速。
    枪管下移。
    十字线凝定在左后轮。
    “笃!”
    一枝小胶管越过百多码的空间,刺进轮胎向着车底的内侧。
    房车一点不觉地继续开出。
    不要小觑这看似简单的一枪,内中包含了令人结舌的技术和深思。
    胶管能否造成轮胎的漏气,由两个条件决定。首先刺入的深度要恰到好处,要刚好有一小截留在外面,这代表了距离射程和胶管弹平射力的精确把握,我敢说当今能做到这点的高手,不出十个人。
    其次刺进点必须是轮胎侧部,否则往地上一压,胶管露在外面的尾部便会在高热下溶掉封闭,再不会漏气。
    胶管内部构造是两边宽中间窄,所以气只能逐点漏出来,三十分钟后司机便会察觉,那时他们将会到达僻静的雨林区公路上,也是我下手的好地点,即管他们下车细察,也绝想不到是遭人做了手脚,因为胶管是特别的物料制造,与空气磨擦便会轻微溶解,变成与轮胎非常接近的物质,而且在轮胎向车底的部分,尤使人难以察看,天雨路湿,谁会爬进车底审视。
    房车消没在雨夜里。
    我迅速离开古老大屋最下层的大厅,戴上头盔,披上宽大的雨褛,驾着泊在后街的电单车,风驰电掣般向尊尼约曼的座驾车追去。
    灵琴!
    我现在又去杀人人,你有什么想法?
    灵琴一声不响。
    自青思死的刹那开始,它便是那样。
    我毫不计较了,在失去了母亲和洛马叔叔后,我已一无所有,青思的死使我想到没有人能改变命运,离苦得乐。
    隐身人的命运早注定了。
    我只能在被杀前尽量杀人。
    洛马叔叔道:“一旦隐身人从藏身处走出来,正面与恶势力与敌,那他便不是隐身人了,他的未日也来临了。”
    我现在正完全违反了他的劝告,准备大开杀戒,我的死期亦屈指可数。
    横渡连耶和纳帝都是国际著名的凶人,公然与他们为敌的人都证实了只能以悲剧收场。
    我计算着时间,一踏油门,电单车炮弹般前射。两旁尽是茂密的林木,也是我计划下后的地点。
    我两手戴着特制的皮手套,在指节处藏有尖利的合金,是搏击时的攻坚武器,外衣内左右两胁和脚上有两大一小的精良手枪,外袋中还有一柄发射麻醉针的手枪,装武器的箱子在后座处,所以我虽是一个人,配上我的技术,足可应付一连军队。
    前方路的一旁,隐见微茫的车尾灯在闪动着。
    尊尼约曼的座驾泊在一旁。
    我减慢车速,逐渐接近。
    房车泊在路的右旁,穿制服的司机冒着雨,在更换泄了气的左后胎。
    尊尼约曼和两名保镖留在车里,门窗紧闭,但我却估计司机位旁那扇门,应该没有锁上。以尊尼约曼的身份,他的座驾若不是能防弹防爆,也没有人相信。
    我保持车速,没有增减。
    这是关键的时刻。
    车后座有眼珠的反光,显示他们虽找不到轮胎泄气的真正原因,但却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高手中的高手──隐身人。
    蹲在地上的司机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迫近的我。
    雨下得更密了,天地一片迷茫,笔直的公路一辆其他的车子也看不到。
    我的电单车不徐不疾地往他们驶去。就像一个小心的驾驶者。
    车速不变,一直驶到他们的旁边。
    时候到了。
    藉着手按驾驶盘的力道,我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双脚重重踏在座位上,然后一运腰劲,整个人倒飞而去,“砰”一声,落在房车的车顶,早从口袋拔出的麻醉枪,已赏了蹲在车尾的司机颈侧一针。
    在司机倒地前,我的势子没有丝毫停顿,从车顶滑落,来到司机位旁的车门,拉开。
    尊尼约曼惊愕得张大了肥口。
    两名保镖同时探手入外衣里。
    第二枝麻醉针,射进了最接近我那保镖的颈侧,使他的手再也拿不出来,第三枝针射在另一名保镖已抽出来的手背上。
    枪掉在地上,人却向前仆去。
    我向尊尼约曼喝道:“滚出来!”左手抽出把大口径的手枪,增加威吓。
    尊尼约曼比我想象中冷静,从阔落的车厢弓身走出来,完全回复了镇定和自信,使我知道是个不易对付的家伙。
    洛马叔叔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能击中要害,最坚强的人也会变成最听话的小孩子。”
    我关了房车的电源,四周暗黑一片,但却无损我的视野,因为我的头盔有夜视的设备,在这条城镇伸向市郊的路上,这遥长的一段并没有照明的路灯,这也是我选择在此处下手的主因。
    我将尊尼约曼按在车身,搜起身来,把他藏在外衣里的手枪掏出来,远远丢开。在他衣袖里臂弯处,还有一把袖珍手枪,只要他的右手回复自由,弯臂一压,手枪便会在衣袖里顺着小臂滑入他的手心里,成为杀敌的秘密武器。这设计虽然巧妙,但怎能瞒得过我这类级数的高手。
    可是我却故意装作搜不到这袖珍小手枪。
    让敌人留下一线希望,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他想到忍辱一时,便有杀我的机会,那他便会假装合作地向我泄漏一点机密。
    尊尼约曼双手被我用革制的手铐锁起,高吊在一棵树的横丫,藏在林内的房车离我们只有百多码。
    雨逐渐停下来。
    公路上有辆货柜车驰过,但却看不到我驶进密林里的房车。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里。
    尊尼约曼沉声道:“朋友!你想要什么?”
    我冷冷道:“我会问几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好,我以母亲的灵魂担保,不但不动你一根毛发,还立即放你走。”我务要他燃起希望之火,使他想到尚藏在臂弯处的武器。
    尊尼约曼沉重地呼吸了几下后,道:“问吧!”
    我开门见山地道:“谁将那女画家青思推下楼去?”
    尊尼约曼愕了一愕,道:“她注服了吗啡,神经失……”
    我一伸手,捏着他肥肉横生的脸颊,五指一紧,他的口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同一时间我另一只手拿着的长针,刺进了他的牙肉里。以他的老到,仍禁不住全身痛得发颤,喉咙咯咯作响,偏又合不拢嘴,泪水汗水同时流下。
    我将针收回。
    尊尼约曼不住喘气,对我的狠辣大感恐惧。
    我平静如昔地道:“再有一句假话,下一针便刺进你的阴囊里去。只要你乖乖作答,我一定立即放你。”
    尊尼约曼道:“我服了,你问吧!只要你肯放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并非那么易与,只不过在想着那能令他反败为胜的小手枪。
    我将针锋移往他的下部,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更令他惊惧的是我的冷漠无情,不动丝毫情绪的平静,那比装腔作势更使人害怕。
    我不断地向他施压,同时亦施予希望。
    我道:“谁将吗啡注进她体内?”
    尊尼约曼深吸了一口气道:“是黑手党!横渡连耶的家族。”
    他也是老江湖,抬黑手党的招牌来吓我,同时试探我是否惯在外面行走的人。
    我淡淡道:“是夏罗还是沙根?”这两人都是纳帝的得力助手,我在些故意漏出一点,使他知道我并非毫不知情,也使他不敢冒险骗我,何况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尊尼约曼全身猛震,道:“你怎会知道?”
    我冷然道:“夏罗还是沙根?”
    尊尼约曼颓然道:“是沙根。”
    我沉声道:“是不是纳帝推她下去?”
    尊尼约曼怒道:“她的而且确是自己跳下去,我安排了好陪纳帝一晚,岂知她忽地毫不知相,嚷着要走,于是纳帝在大怒下命人给她注射吗啡,准备强来。谁想得到她神智迷糊下仍会跃出露台,整件事便是这样,不关我的事,朋友!可以放我了吧?”
    我记起了青思的说话:“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沾我一根手指。”
    她以死亡完成了这承诺。
    我解开了尊尼约曼的皮手扣,喝道:“走吧!你的车在那边,小心不要跌倒。”
    雨止云开,四周可隐约见物。尊尼约曼搓着手,缓缓背转身,往房车的方向走去,才去数步,停了下来,转身同时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同一时间我手中多了另一把手枪。
    “笃!”装了灭音器的枪嘴轻响。
    尊尼约曼整个人向后抛去,“砰”一声重重摔在湿滑的草地上,这一世他休想再用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我走了过去。
    尊尼约曼一脸血污,两眼瞪大,露出不能置信的眼色。手上还紧握着那未有机会发射的袖珍手枪。
    我将一粒微型的追踪窃听器,小心翼翼地装在他浓密的头发里,才施施然乘电单车离开。
    尊尼约曼的尸体将是我钩大鱼的鱼饵。
    大鱼就是纳帝。
    当尊尼约曼的手下回醒时,他们第一个要通知的当然不是警察,而是纳帝。
    那将是战争开始的时刻。
    我已准备好一切。
    灵琴,我又杀人了。
    你会怎么想?
    这世上除了爱外,还有恨。
    除了生命外,还有死亡。
    凌晨四时二十分。
    我的电单车换了我一直泊在古老大屋后街的车子。这旅行车表面看来残旧破损,但却只是个骗人的伪装,它不但性能超卓,还有精密的电子侦察系统,可在三十里的范围内收听到我装在尊尼约曼头发内的超微型电子仪器发出的讯息和声音。
    这旅行车早给我泊在附近的密林里,使我轻而易举地远远跟踪着运载尊尼约曼尸体的房车,直达这码头旁的货仓。
    那曾将我囚禁的货仓。
    这必是横渡连耶家族一个重要的巢穴,亦可能是个毒品的转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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