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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月飞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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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双生子,一正一邪;双生子,一睿一愚;双生子,一美一丑;双生子,一存一亡……
这是礼国的一个神谕,祭祀长为此神谕还特意给了一个神示:如要化解此劫,则必须一留一弃。礼国的王双眉紧蹙,在殿上来回踱步。两个都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嗷嗷待哺的两个奶娃都是他和爱妻的心头肉,叫他如何取舍?想至此,后殿传来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高声通报,三名女子从后殿步来。没有皇后的凤袍、玉钗、金丝绣鞋,一名非常憔悴的女子被两名婢女搀扶着从后殿慢慢步至前殿,手上抱着两名婴儿。礼国的王见此女子立刻下台阶,双手抱过两名婴儿,眼泪在泪眶中打转。女子向众官微微福身,
“各位爱卿,恕本宫无礼,未得召见便唐突来到商议国事的前殿。本宫对于神谕已经了解,也深知为了礼国百姓,我和王必须在双生子中则一名留下养育。十月怀胎的艰辛本宫不求各位都能理解,相信有子嗣的爱卿能够理解什么叫生养的痛苦和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这还不是单单的借口,本宫只求各位爱卿能否不要将另一名没有被选择上的皇子送去喂狼,而是则一家平凡百姓家求他们能收留和养育王和本宫的爱儿。作为母亲,本宫……现下能要求的只有这一点,不求奢望更多,只要让本宫知道爱儿从本宫手上出了礼国围城是健康的有生命的,作为母亲,本宫无怨了……”
说至此,礼国的皇后凤仪泣不成声,她无视众官臣的表情,身靠夫君,看着刚刚产下的两名孩子,用手一边又一边的抚摸着两名孩子,无论是当中哪一个被送走,她都会不舍、不忍、痛苦和内疚。可这便是生为皇室的命运,永远都不能任意妄为,因为他们的命和生活早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锦衣美食、指挥万人这些看似美好,却有太多的无奈和痛苦。礼国的王――礼云飞紧抱他的两名爱子,转头看向祭祀,哽咽的问道
“爱卿,你看朕该择哪名皇子留下呢?”
祭祀拱手福身,低头道:
“王,皇后娘娘和您的痛苦臣等都非常明白,毕竟两名皇子都刚刚出生,无人可知该择哪位皇子留下,因为无从考究……”
“那,爱卿可否为此事询问下祭祀长,请他问朕做个选择,朕……实在难以……”
祭祀点点头,
“请王稍等片刻。”
祭祀步到大殿门前,向天际下跪,双手合并,口中念念有词
“弟子礼国祭祀,恳请师傅现身。”
不一会,天际飘来瑞云,一名长须老者清风道骨低首看向祭祀,
“徒儿啊……择哪一子都是最坏也是最好的选择,不忍便生贪,既然如此,攸关礼国的前景,不如就让老夫来择一吧。就选大皇子留下吧。”语毕,老者的声音和身形消失在天际。
祭祀向前禀报
“王,祭祀长选……”
“朕听见了,祭祀长说不忍便生贪念,可否是在告知朕其实在逃避痛苦吗?”
“王……”
礼云飞看了看身边的爱妻,大声宣布
“为了国之将来,敬遵神谕,择大皇子留,并安排小皇子出宫。立大皇子为礼国之储君。”
殿上的文武百官磕头,高呼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七年后……雨花园后殿中
“太子,太子……等等奴婢”一名婢女追着一名七岁儿童
“玉兰,来呀,追我呀,追到我,我就和母后说,让你升女官好不好?”
“太子……”玉兰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慌张的调整自己的仪态,并下跪
“奴婢叩见王。”
前面奔跑的孩子停下脚步,嘻嘻的看着玉兰笑着
“你别用父王来吓我哦”
孩子身后的男子挥手示意玉兰退下,玉兰立刻逃似的转身退下。孩子一瞧玉兰退下,转头却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
摸摸自己鼻子,再捏捏,可别撞蹋了,否则要被妹妹取笑了。然后孩子抬头,看见来者,笑嘻嘻的单膝下跪。
“儿臣给父王跪安。”
“起来吧,彧儿。”
“谢父王。”
七岁的个头,都已经超过他的腰际了,想来不久后必定会高过他吧。想至此,作为父亲的礼云飞笑了笑。他蹲下身子,和爱子平视,慈祥的摸摸他的头发,和他爱妻一样的柔软顺滑。
“彧儿,今天夫子教的都学会了吗?”
礼彧点点头,报手回答
“回父王,都学会了,儿臣还嫌夫子教的太慢了。”
“不可骄傲哦,慢慢来,才能铭记于心。过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
“儿臣谨记父王训斥。”
礼云飞牵起爱子的手,向后殿走去
“傻孩子,在内殿不必刻意遵循礼仪。”
“父王,夫子说国定为礼字,是神谕对我国的期望,希望礼国的每一个人都能遵循礼法,以礼待人。”
“是的,可是父王是你亲的人,谈亲密的话,用礼就显得过于生疏了。”
“是吗?儿臣下次问下夫子。”
“呵呵,难道父王不及夫子半分吗?”
“哈哈,父王在吃夫子的醋吗?”
“哈哈,彧儿就是会讨父王欢心,好了,去你母后那,我们很久没有和皇妹母后一起用膳咯。”
“好的……”
一高一矮的身影消失在雨花园长廊转弯处……
凤仪正和四岁的燕儿在后院中赏花,其乐融融。
“娘娘,快瞧,哪里有爹爹。”
四岁的女娃粉肉肉的小手指着牡丹花后侧,高兴的指指点点,凤仪微笑着放下她的身子,瞧她奔奔跳跳的奔向她的夫君,男子受大强大的冲击,眯眼抱起这个肉球。
“皇妹真胖,再这样下去,父王可就真的要抱不动了。”
“才不呢,爹爹抱的动,哥哥抱不动。”
“皇妹那身段,为兄真的难以消受啊……”
“哥哥坏,爹爹不要理他。”
“不打紧,现在胖胖的还满可爱,不过等像你皇兄这般年纪再胖就嫁不出去咯。”
“真的吗?”
“是啊。”
“那以后燕儿不再吃娘娘的桂花糕了。”
身边的小男孩,惊奇的叫起来
“咦,母后做了桂花糕?”
“是啊,娘娘做了好多哦,燕儿吃不过来了。”
男孩跑向凤仪,拱手福身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身吧,是给母后请安,还是给母后手上的桂花糕请安啊?”
“嘿嘿,当然是母后啦,有母后才有如此可口的桂花糕啊。”
“这孩子,来,给母后亲一下。”
“不要。”
“为何?”
“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吓……?”
凤仪转头看向云飞,眼神好比在说'你请了个什么八股的夫子啊'。
“彧儿,母后把你生出来,你怎……伤母后的心了……”
男孩抬头看向女子,狐疑的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说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哈,什么?!”
“找打!”
“哈哈哈……母后打不到。”
一家四口乐呵呵的在后院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全然没有再去想那痛苦的回忆……
第一章
    破旧的屋子,下雨漏水,风来墙倒,谁都不会想生活在这破地方,但是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来,这却是最好的避风港。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老是阴雨连连,让人揪心,不,是烦心。可是不巧她昨天被舅妈赶出了家门。哈哈,这是第几个亲戚了?真是讽刺。她就像是瘟疫一样,每个人都躲她,好像遇见她会倒霉上三年一般。自从娘和爹相继过世,她就被推到叔叔家,叔叔又把她外公,外公把她推给大舅舅,大舅舅把她推给小叔,小叔又推给小舅。记得爹娘在世时,每个亲戚都天天快要把她家门给踩烂了。可是现在,亲戚都希望自己从未和她认识一样。也罢,她在那些人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淡如水的粥,淡如水的菜,薄被,冷地就是她的寝室。开始她会怨天恨地,现在她不会了,她已经都习惯了。昨天她是存心和舅妈争吵,这样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走人,说来讽刺,即便她不通知一声走人,也没有人会关心她,大概还巴不得她走了吧。但是说到底其实她心理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的,即便屡次失望。
小小的身子靠着另一边稍显干的墙,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她饿了一天一夜了。她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取暖,这该死的春天,入夜还是有点湿冷。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了。
该死!真该死!这下恐怕难以准时赶回府中了。就先在此破屋落脚休息一晚吧。这下娘亲和爹爹怕是要担心了。一个硕长的身影闪入屋中,他扫了扫整见破屋,忽而发现一个卷缩的小身影,在夜色中颤抖。大概是冷了吧。和他无关。该死!真该死!怪不得她要靠着那堵墙,原来这该死的墙全湿透了。好吧,他就做这一次好人。他把已经霸占了墙的人往外面挪挪,然后自己靠在墙山,随后把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夜……如瀑布般,你不知道它何时结束,它好似永远不会结束,但是它流动的速度却又是那么快……
好暖和!好舒服!她向热源更靠近一些。她的眼皮好重,连力气都没有。她尝试张嘴想问问热源是谁在生火。
该死!真该死!这女子,只许她靠一个肩头,现下倒好,她的身体卷缩在他的怀里。冷冰冰的像具尸体。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马上迅速的离开这个破屋子,至于这个女子不用管她,她和他无关。
干哑的喉咙艰难的挤出几个但音字
“谁……在……生火?”
生火?他哪里来的干柴生火,这女子八成脑子有病了。
“无人生火。”
“无人?那……你是人……还……鬼?”
该死!他强调的是无人生火,不是“无人”!见没有回音。她艰难的继续开口
“是鬼差大哥吗,你来接我和爹娘相见吗?那请你马上带我走吧。我好冷,你好暖和,我不怕你。带我走吧……爹娘……飞花来……了……”
飞花,是她的闺名吗?好土!
男子用力推推怀里的人,怀里的人却一动也不动,男子用手探上女子的鼻隙,有气,不过很弱。再探探额头,好烫。怕是染了风寒了。可他必须要走了,他可不想做这么一个好人。更不想惹上什么是非。
……
容府,江南第一大茶叶铺子的主人。和王府相媲美的偌大院子,便可看出此家的财力,容家世代为茶商,因为诚信和优良的茶叶品质在江南乃至全国享有名气。
终究他还是带她回来了。
娘亲很乐的瞧瞧怀里的人,然后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皓儿,你回来啦,昨夜我还和你爹爹担心你路上是不是被耽搁了,就怕你出事。原来这事耽搁的还真是很久哦……嘿嘿。”
瞧她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不理她。
“女子是破屋里救的,病着了,带去救吧。我下去了。”
“喂!喂!你这个不孝子!气死我了。兰平,传大夫到后院厢房。”
男子放下怀里的小猫,看她卷曲着身子,像是很冷,喃喃自语着
“不要扔下我,鬼差大哥。我不怕你,我跟你走。”
小手揪着他的长衫,泪水又开始泛滥了。男子翻翻白眼,咒骂了一声
“大夫怎么还不来?!”
“少爷,少爷,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他拧开她的小手,冰凉的。大步的走出厢房门,在门口他停了下,用很平的语气说着
“救活她。”
便不回头的走了……
“皓儿,你回来啦。”
“爹……让您老操心了。”
从账簿中抬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皱纹已经不知不觉的爬上了他的眼角、额头、嘴角。是啊,都二十年了,他有皓儿都二十年了。这孩子总是那么贴心,虽然个性有时候有点冷漠,可是待他却很尊敬孝顺。他感觉很窝心。
“不会,想你便是遇上什么事给耽搁了,不过今日若不见你归来,为爹的可就要派人找寻了。”
男子坐下,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
“爹,孩儿不会有事的。”
“嗯,爹相信你,可是爹还是会担心啊。”
男子洽了口茶,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他的身边的椅子上,
“皓儿,这次的那个生意谈的如何?”
“茶叶的质量的确属于上品,不过……”
“不妨直说。”
“茶叶的香味闻起来似乎是有点存储过久,如果是行客便会察觉有异。”
“茶叶的香味很重要,在未入水前便有香味异样,若是入水,那还了得。”
“爹说的不错,所以孩儿婉拒了方老板的好意。”
“是的。皓儿做的不错。可是方老板那边……”
“爹,你放心吧,孩儿都打点好了。”
“一点顺水人情还是需要的,免得旁人认为我们容家没有海量。”
“孩儿记下了。”
“好了,我们父子俩不多谈公事,铺子的采集有你打理为父很放心。”
容天眯眼看了看容皓,有点伤感的说
“皓儿,你也不小了,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爹,孩儿才双十,不想过早……”
“皓儿,爹知道你孝顺爹和娘,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该考虑下我和你娘,我们也想早点颐养天年,铺子的事等你有了妻室后,爹才能放心交给你啊。”
“爹,铺子的事,孩儿未娶也可替分忧啊。”
“傻,孩子,男人成家立业,有家立了业才无后顾之忧啊,我和你娘也想早点打算为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替你操持家务。”
“爹……孩儿我……”
“爹不强求你,爹也希望你能找个自己中意的姑娘,可好?”
“谢谢爹。”
“答应爹,别让爹等太久哦……”
“一定……”
父子俩有说有笑,晚膳,父子俩一起前去前厅用膳。
前厅里,巧儿正在摆放筷子,看见了来者,福身拘礼
“老爷,少爷。”
“夫人呢?”
“夫人还在厢房照顾那名被少爷救回来的姑娘。”
“哦?”
容天转头看看儿子的神色,疑问
“皓儿,你好像是不是忘记和我提什么事了?”
“爹,区区小事,孩儿实在不认为有必然和您详谈。”
“是吗?可是那是个姑娘……”
“在孩儿眼中,不过是个快饿死病死的乞儿,无性别差异。”
“上次在门口的那个乞儿,怎么没看你把人家带进来?”
“哪次?恕孩儿忘性太大……”
“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
“孩儿无须为了此等小事撒谎。”
“吼吼,等你娘来了,相比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哦。”
“爹……”
“好了,我可不插手,你也知道你娘那个脾气,被她缠上,简直比谈生意还麻烦。”
我就知道你也对付不了娘亲那脾气,怕是每次她都和你烦吧。容皓没有再出声。静默的坐在桌前。容天见都摆放的差不多了
“巧儿,去请夫人前来用膳吧。”
“是的,老爷。”
第二章
    绿意盎然,柳絮飞飞,一对夫妇在园中相依。男子用手摸摸女子的腹部,一脸的憨笑
“娘子,你说这里头是儿子还是女儿?”
“老爷,你希望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儿子,我便教他如何从商,叫他继承我月家的祖业,并且在他的收下发扬光大。”
“老爷好偏心,是女儿就不疼了吗?”
“女儿就更疼啦,娘子就教她女红,我就叫她读书写字。做个样样都出色的江南女子。”
女子笑吟吟的依偎在男子肩窝处,
“老爷,你说该给孩子一个什么名?”
“嗯……我早就想好了。”
“老爷……”
“娘子,我会不会太八卦了?”
“不会,凡是初为人父都会这般的吧,你瞧我那些弟弟,谁不是做了父亲都那么兴奋,孩子才四个月便开始起名儿了。”
“嗯,我想,如果是男孩,就叫'飞',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人生中飞跃。如果是女娃就叫'飞花'……”
“老爷,男孩的名儿不错,这女儿的名会不会土了点?”
“怎会?!我和娘子相识变在那百花飞舞的长春院啊。”
“老爷还记得?”
“是啊,想忘也忘不了,那年的春天,百花开放,你和家人失散,我是独自游玩,就那一瞬,风吹起了你的帕子,落在我的面前,我总觉得自己看见了花仙……”
“老爷……不知羞。好吧,就叫'飞花',希望她也能像我一样嫁给老爷这样的好夫君。”
“娘子……”
相依偎的人更紧密的告紧对方……
“娘……爹……飞花好寂寞……叔叔舅舅们都不要飞花,舅妈昨天又打了我。飞花都能忍受,飞花想自力更生啊,飞花也不明白为何之前那么热情的叔叔舅舅们如今却……”
“孩子,孩子,你醒醒,你醒醒……”
容夫人用完膳,甩都不甩那两父子,直接到厢房,她是越开这姑娘越喜欢。虽然不知道身世,不过瞧那张已经洗净的笑脸,真是美丽,让人瞧了不由的想疼入心坎里。瓜子脸上柳叶眉紧蹙着,高挺而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小嘴一张一闭,喃喃自语。看来这姑娘也没过好日子,原该是顺滑的发丝,现在缺有点干枯分叉了,眼色也有点不均,乌黑和褐色相间。那穿来的衣衫,早就破旧不堪了,有补过的痕迹;些许是蓝色的衣衫都变得快淡兰色了。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怎么会这样?容夫人心理揪着,哪个做爹娘的如此狠心,把孩子这样折腾。听见有人叫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一双不熟悉的眼谋,
“您是……?”
“啊,你终于醒啦,巧儿,端滋补粥来。”
仆人应声除了房门。
她想起身,却被这眼前慈祥的妇人压下,
“别怕,孩子,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哦,孩子你的名是?”
“啊,回大婶,我叫飞花……”
“飞花?姓飞?”
“不是,我姓月,月飞花。“
“不错的名儿哦。”
“真的吗?谢谢您,大婶,很多人都说我的名很土。”
是有点土,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取的。妇人窃笑,忙恢复仪态。
“不会啊……很有意境哦。对了,你怎么会……染病,大夫说你血气不畅、身上还有淤伤、轻度的饿病?”
“大婶……我……是被赶出家的。”
“赶出家?!现在还有这样的爹娘?!”
“不,不,不,不是我爹娘!”
飞花有点颤抖,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此人看起来无害,谁知道是不是和舅舅他们一样套她的话,想知道爹娘是不是还留了什么财产给她,世人多险恶。
容夫人看出她的担心,大手摸上她颤抖出汗的小手。慈祥的说
“孩子,别怕,在容府没有人会欺负你,更没有人会算计你,这里很安全的。你大可告诉我你所受的,我会帮你出气的。”
“容府?……”
容府?不就是那个江南第一茶商吗?
“大婶,您说这里是容府,而您先前说您是这里的女主人?”
“是啊,怎么了,有错吗?”
“那您……是容夫人?”
“是啊”妇人点点头。
太好了,居然被她碰巧遇上了。一定是爹娘在天上保佑她。
“容夫人,我爹名叫月逸丰,我娘闺名是……”说到此,她开始哽咽起来
“孩子,说吧,你娘是?”
“容夫人,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姨娘呢。”
“厄?”
妇人随即开始搜索自己脑中的记忆,她没有什么姐妹弟兄啊,顶多也就是很多年前一个摆靶子的……啊?!
“你娘是不是叫秦淮绣?”
飞花点点头,垂泪的说着
“是的,我娘闺名秦淮绣。”
“老天,她还好吗?多少年了,那年我和她失散后,仅仅知道她嫁了人,原来时间过的真快,孩子都那么大了。”
是的,秦淮绣,当年江南第一秀女。美若天仙,才艺了得,琴棋诗画都精通,她则是一个小小的女飞贼,哪知原先偷窃她的财物,却被她逮了个正着,可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给了她银两,还送她出了秦府。此后两人常来往,便结下了金兰。那天取了长春院看百花,却和她走散了,后来她因为被师傅逮住,只好随师傅取了西宁,却遇上了现在的夫君。她只是在回到江南后才到处打听知道原来淮绣已经成亲,她也就放心了。因为实在联系不上,也就慢慢的有点淡忘了,不过那时候也只有淮绣真正的做过她的朋友。
“她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她才几岁,就过世了?!她怎么死的?”
“得病过世的。”
“什么病会要她的命啊?”
“风寒。”
“风寒?吓?不是吧,虽然你娘身子骨弱,但是风寒还不至于会要她的命吧。”
“爹爹也是在二年后得风寒过世的。”
“啊?你们一家是不是和风寒有过节啊。怎么小小的风寒就……”
飞花摇摇头,她也不清楚,才九岁的她哪里知道风寒是厉害还是不厉害,舅舅叔叔说厉害就厉害。不过现在她能肯定:这里面有鬼。
“大……”
“还什么大婶,叫姨娘,既然淮绣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我就代你娘来疼你,放心吧。”
飞花羞红了脸,她脑子有点胀实在不想再多言,晚点再解释吧。
“厄……我有点累……”
“啊,那好……你再休息下吧。晚点我过来再看你。”
容夫人为她盖好锦被退出了厢房。一个小小的阴谋开始……
第三章
    树枝发出了新芽,嫩嫩的几片小叶儿在春风里茁壮。迎春花在细细的枝条上开出了几朵嫩黄色的小花。一朵过早开的迎春花随风似要掉落在地上,被一个大掌接住。大掌上静静躺着花瓣有点枯萎而卷曲的迎春花,大掌合拢把花紧握在手,再打开,花已消失了影踪。大掌主人的嘴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随后拍拍双手。
大掌的主人――礼彧。礼国刚上任两年的王,太上王和太后早就在后殿颐养天年了,可是最近这一家四口平静的日子却不平静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太后想抱皇孙了,所以难免有点唠叨和不满儿子的行径。三场选秀,都被他用种种借口给搪塞掉。原先想太子妃,那年失望;第二年想皇后,再次失望;第三年想皇孙,濒临绝望。所以为了安抚爱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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