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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色婚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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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她……她穿上那件婚纱真的好漂亮,我们都夸她是阔太太的命,将来一定会嫁进豪门……结、结果,过了一会,她就不见了,我们以为她躲到哪里偷懒,就去找她,然后……然后……”她啜泣着,实在说不下去了。

    “没事了,来,擦擦眼泪。”于颖星拍着芮琪的肩膀轻声安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她,然后转头看向郭可安,“老大,这样吧,我先带她回警局录分口供。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我想还是不要让她留在现场比较好。”

    郭可安正蹲在“提摩婚纱”大厦底楼门外的喷水池边,低着头查看着地面。尸体已经被运走,现在这片空旷地面上剩下的,只有斑驳的血迹。听到于颖星的话,他没有回头,嘴里应着:“好。”

    死者薇妮只是普通的婚纱店店员,没有精神抑郁的前科,也不曾与人结怨。她为什么会在工作时间从15楼跳下,而且还是头部着地?

    现场一片忙碌,警车来了又去,郭可安仍是久久地蹲在地上。他想不通:如果说罗美君的死涉及到金钱和男女感情的纠纷的话,那么这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女生薇妮又有什么跳楼自杀的理由呢?两件案子惟一的联系是,她们两人死前都曾经穿过那件价值连城的“清水蓝”婚纱……

    “阿SIR,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淡然女声。

    郭可安神色大变:这个声音是……MISSLAM?她不是去了美国吗?怎么会在此时出现在命案现场?

    他迅速转过头,然而——

    “阿SIR,我是‘提摩婚纱’的香港特区企划专员,我叫方绮,你好。”他的面前站着一名身材修长而瘦削的美丽女子,正微笑地看着她。

    就在郭可安刚刚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长发版的MISS

    LAM。这个自称叫“方绮”的女子和林绘理长得最起码有六分相似,就连那淡淡的声音也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只是,这位方绮个子高些,蓄了一头卷曲的长发,因而看起来也更妩媚些。

    郭可安连忙站起身来,脱掉白手套,双手在牛仔裤上蹭了几下,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组长郭可安。”

    “原来是郭SIR。”方绮露出甜美的微笑,上前与他握手,“很抱歉,最近……似乎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呢,总是麻烦到你们警方。”

    “别这么说,保护市民是我们的责任。”郭可安点了点头,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件婚纱。他挑了挑眉,“方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郭SIR你尽管问。只要是我可以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绮笑得很温柔,甩了甩散在肩头的长发,那风情万种的姿态令郭可安一时看得怔忡了:如果MISS

    LAM也能像她这样对他笑上一笑,就算面前是万丈深渊或者是熊熊烈火,只怕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吧……

    “郭SIR?”见他眼神有些涣散,方绮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哦,没什么。”郭可安回过神来,对她抱歉地一笑,“我想,我们到里面谈会比较好。”他用手指了指大厦底楼LOBBY的咖啡厅。

    “听你的。”方绮笑着摊了摊手,步伐轻盈地陪同他一起朝大厦里走去。她身上穿了一件浅紫色的连身洋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百合花的淡淡清香。郭可安轻吁了一口气,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

    美国·洛杉矶

    林绘理窝在这间两层楼的木质房子里已经有一个礼拜了。来了美国这么些天,她没怎么逛街、买化妆品和香水,也没有呼吸到多少异国的新鲜空气,只是每天待在姐姐的住处,把自己窝进真皮沙发里发呆。

    “绘理,来,吃点东西。”身后传来温柔的女声。林绘理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姐姐林绘纹正端着一盘曲奇站在门口。

    她们姐妹的名字很奇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拼在一起就是“纹理”。姐姐长得像她,但是性格比她温柔得多了。姐姐很早就结了婚生了孩子,现在和金发碧眼的帅帅老公一起定居在洛杉矶;而她……则注定是劳碌奔波的命,注定要每天拿着枪,追在坏人后面跑。

    “谢谢姐姐。”林绘理上前微笑着接过林绘纹手中的托盘,姐妹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林绘纹在两个洁白的古瓷茶杯里斟满了热气腾腾的伯爵红茶,用茶匙轻轻地搅着,于是林绘理知道,姐姐是有话要和她谈了。

    “姐夫呢?”林绘理率先开口。印象中姐姐和姐夫是形影不离的,两人很相爱,总是抽出尽量多的时间黏在一起。

    “他呀——”说起自己的丈夫,林绘纹眼中来上了幸福的神采,“带着两个小鬼在后园里摆弄那个破烂除草机呢。”

    “姐夫是个好男人。”林绘理说道,她知道姐姐一直过得很幸福。虽然这次来看望她,发现她眼角的皱纹多了几条,脸蛋胖了一圈,可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总归是美丽的。

    “那你呢?感情生活如何?或者说……和郭SIR发展得如何?”林绘纹打趣地问道。这些年来,她知道妹妹身边一直有这样一个男人,从不追求她,却一直陪伴她;当妹妹的其他追求者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出局的时候,那个郭SIR——却从来也没有走开过。

    “我们又没有在发展。”听了姐姐的问话,林绘理自嘲地笑了一下。

    “仍旧是不清不楚的同事关系?”

    “不,应该说是清清楚楚的同事关系。”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膝盖,嘴里刻意地说着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语。

    在经过了那样绵长而热情的亲吻之后,他与她之间……还能继续维持清清楚楚的同事关系吗?她想着,想着,神情有些恍惚。

    那天晚上,终究是越过界线了呵……当他强蛮地吻上她的嘴唇时,她没有拒绝,因为明知道自己躲不过,那么——就干脆不躲了。被他强壮的臂膀紧紧抱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温暖,心脏有一点疼痛,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男人的体温环绕过了、太久没有被人拥抱、太久没有尝过亲吻的滋味,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女人。她剪短发,穿不显曲线的套装,用冷漠的神色示人。上一个拥抱她的男人,现在是她的上司……想到这里,她不自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右肩胛骨处。

    这个小动作恰巧落入林绘纹的眼底。她有些怜惜地把手伸向妹妹,覆上她的手背,“还会疼吗?”

    “偶尔吧,下雨的时候会。”林绘理耸了耸肩,语气很轻松。

    “可以……让我看看吗?”林绘纹小心翼翼地问。

    “嗯。”林绘理点点头,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她毫不害羞地在姐姐面前脱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她的身体很美丽,皮肤白皙而光滑,只是在右边肩胛的地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丑陋伤疤,深红色的,触目惊心。

    这里是子弹曾经穿过的地方,在数年前的某一次任务中,她肩上挨了这一枪。这枪伤让她失去了一个男朋友,并且在今后的职业生涯里只能选择坐办公室、从事比较不危险的工作。

    “好像……伤口长好了一点儿。”林绘纹说着,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块伤疤,接着皱眉轻问,“为什么不去做个手术把它消掉呢?”她始终觉得女人身上留着青青红红的伤疤不太好看。

    “没必要,反正我又不爱穿露肩的衣服。”林绘理摇了摇头,嘴里开着玩笑,“而且我又没有一个会每年送我一套‘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好老公。”

    林绘纹听了脸上一红:当初真不该跟妹妹讲她们夫妻间的闺房乐趣;现在可好,被她取笑了,“也许有一天,郭SIR会看到这个伤疤,他会心疼的。”她反将妹妹一军。

    “哈,我才不会让他有机会看到。”林绘理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地笑了。

    “绘理,你……还在恨钟讯吗?”虽然妹妹在笑,可是林绘纹直觉地认为妹妹的眼神很忧伤。的确,这个枪伤……怕是永远不会完全长好的了。

    “恨他做什么?”林绘理用手爬过短发,扬起嘴角作出像是笑的表情,眼眶却有一点干涩,“他没有错啊。如果真要说有的话,也就是枪法差了一点,害得我这只手差点永远也拿不了枪了。”

    “绘理……”林绘纹坐到妹妹身边,轻轻地搂抱她。妹妹心里的苦,她并不能完全体会;可是她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对着自己开枪。而当初——钟讯就是那样做的。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绘理20岁,刚刚加入佩枪女警的行列没多久;她和自己的拍档兼男友——也就是钟讯——一起追扑捕一个凶犯直追到一条游艇上。绘理不慎被那凶徒暗算,给抓住了当成人质。两方对峙之时,是钟讯当机立断地朝着她的肩膀开了一枪,巨大的冲力让原本掐住她脖子的凶徒和她一起掉入海里。

    她被人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而在那个时候,钟讯竟抛下她去出席记者招待会,年轻而英勇的他顿时成为媒体竞相报道的警界英雄。

    幸运的是,后来医生从绘理的肩膀中取出了弹片;不幸的是,她的手臂从此以后落下了病根——她仍然可以拿枪,但已不能再做专业技能要求极高的佩枪女警了。

    自那天起,绘理没有再在她这个姐姐面前提过“钟讯”这个名字。绘理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调去做文职的命运,而且在那岗位上表现得很好;一年后,钟讯娶了别人,绘理甚至落落大方地出席了他的婚礼。

    林绘纹从不否认钟讯是个很烂的男人,但她不希望妹妹因为恨他而耽误了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些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妹妹和哪个男人拍拖。虽然她也主张感情的事要随缘,可是——妹妹已经30岁了啊。

    “绘理……”林绘纹抱着妹妹瘦削的身子轻轻摇晃,声音有些哽咽地道,“答应我,考虑一下恋爱结婚的事吧,别让老姐在美国天天替你操心。”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郭SIR他……应该是个很值得依靠的男人呢。”她虽然对郭可安认识不多,可是凭着妹妹这些年来的点滴介绍,她知道那个男人对妹妹是有心的。

    “嗯,我知道了。”林绘理把下巴枕在姐姐的肩上,良久,微微点了下头。

    那个男人……应该是值得依靠的,这一点她知道;只是,她那已经沉寂如冰河纪的心灵,她那已经失却温度的冰冷怀抱,又是否值得他用真切炽热的感情去熨暖呢?他是个太好太好的男人;然而她——却已经是一个没有感情、心田荒芜的女人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件‘清水蓝’婚纱是我们公司年初的时候从意大利引进的。我们做了好几个月的先头准备宣传工作,就是打算趁着六月结婚潮的时候一举推出这款高价位婚纱的租赁服务。谁知道……”环境幽雅、音乐声悠扬的咖啡厅里,方绮的声音如流水般淙淙流泻着。她说到一半,备感烦恼地皱了皱秀眉——连这样的动作也充满了惹人怜惜的美态,“接连出了这么多负面新闻,公司方面也觉得很为难呢,大家都在担心‘清水蓝’再也租不出去了。郭SIR你说,难道这件婚纱真是被诅咒的吗?为什么每一个穿过它的女人都难逃死亡的厄运呢?”她用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郭可安,表情楚楚可怜地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郭可安皱着浓眉,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才道:“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基本上,我不太相信天底下有‘诅咒’这回事。”

    “可是,对于这件‘清水蓝’婚纱的未来市场走势,我真的很没有信心呢……”方绮神情落寞地说,“当初这个企划案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现在公司方面也全权交由我来跟进。我实在没想到会遇上这种困难,我好怕这次会全盘皆输……”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看到那张酷似林绘理的丽颜现出担忧的神色,郭可安心也软了,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只要我们抓到凶手,就会立刻登报向民众澄清,这件婚纱绝对不是被诅咒的,只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而已。”

    “会不会是我们‘提摩’的竞争对手做的?”方绮连忙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方小姐,你可以给我列一张贵公司竞争对手的名单,稍后我会派人去查。”他说着,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站起身来,抽走桌上的账单,“今天和你谈话我很愉快,不过,我也该走了。”

    “等等,郭SIR!”方绮也立刻站了起来。

    郭可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叫声太过唐突,方绮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放轻了声音道:“公事……是谈完了,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有没有时问留下来多喝一杯咖啡,顺便尝尝我们这里的招牌CHEESECAKE?我……我来请客。”

    郭可安有些不解地蹙着眉,“方小姐,你?”很少见到有证人会向前来调查的探员提出这种要求的。

    “呃,我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所以……所以想找个人随便聊聊……”说完后,方绮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一眼。她的脸颊红艳似火,看上去无比娇美动人。

    郭可安顿时有些明白了:这个名叫方绮的美女……恐怕是对自己有了些公事之外的好感了吧?他望着这张酷似林绘理的娇媚容颜,望着她既羞怯又期待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一点动容:如果她是“她”,那该有多好呵……

    可惜,她不是“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名叫林绘理的女子是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示出任何情意的——即便是在两人热情拥吻的时刻,也不会。

    尽管如此,他——却任性地只想要“她”呢。“她”越是不肯给他期望,他就越期望。其他女人的厚爱,他消受不起,或者说压根就不想去消受。

    于是,他轻咳一声,备感为难地抓了抓头,“这样啊。其实我这个人嘴挺笨的,方小姐跟我聊天一定会觉得很无聊,而且——”他抬手,扬了扬手臂上的腕表,“警局里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们不如改天?”

    方绮的眼神立刻黯然下来。不过,她仍是落落大方地点了下头,“好呀,我们改天。”

    郭可安走出“提摩婚纱”大厦的底楼LOBBY。刚跨出门口,就看到穿着格子衬衫的于颖星站在十步之外的地方,一张脸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了她二百万巨款没有还。

    “颖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走上前去,亲昵地扯扯她辫子,笑着问,“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除了你还有谁?”于颖星嘴巴噘得老高,“老大,你已经陪她喝了三天的咖啡了!”她指的是方绮,“她到底给了你什么线索啊?”

    “她没有给我任何线索。”郭可安耸耸肩。

    “那你干吗还每大陪她?老大,你亲口向钟SIR承诺了两个星期之后的DEADLINE耶,现在却每大跑到‘提摩婚纱’来陪人家美女喝咖啡,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于颖星一脸的不满。她看那个方绮一副娇滴滴的造作样子,谅她也不知道什么案情内幕啦,八成就是借谈公事之名,行勾引帅哥之实,真是有够讨厌。

    而老大也真是的!这几大除了喝咖啡打混之外就没做过一点切实的事情,真不知道两个星期以后他要怎样向钟SIR交代。

    “也许,我要的不是线索。”郭可安给了于颖星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抓起插在衬衫口袋里的墨镜戴在鼻梁上,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更引得于颖星在他身后穷追猛打,“老大,那你要的是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追她?不要啊,老大,那女人很做作哎!”

    “颖星,你想太多了。”郭可安停下脚步,好笑地吁了口气,回过头,“也许,我是想现在跟她混很熟一点,日后向她们公司租婚纱的时候可以多要点折扣呢?”他好看的眉毛促狭地上扬着。

    “什么?老大,你要向她们公司租婚纱?”于颖星听了更是险些当场跌倒,“——也就是说,你要结婚了?!不……不是吧?你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她惊诧地叫喊着,心里不知为何竟冒出一点酸溜溜的感觉来。

    “也许。”郭可安笑眯了眼,双手插在裤袋里,步态悠闲地向前走。

    “老、老大!不要走,等等我啦!”见老大要走了,于颖星发挥女警的“彪悍”本色,一下子跳到他背上,用全身的重量拖住他的步伐。

    “你很重哎,颖星。”他轻而易举地把她从背上扯下来。

    “等等!让我再问清楚一点,你刚才说的‘结婚’——是真正的‘结婚’的意思吗?”她又扯住他衬衫衣摆。

    “也许。”答案又是那二字箴言。

    “老大,你不要‘也许’啦!婚姻大事是不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我知道啊。”

    “喂,老大!老大……”

    林绘理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大厅到街上招计程车。下机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微暗,天空的两边同时挂着一轮红得很萎靡的太阳和一轮白得很惨淡的月亮。

    计程车来了,她坐进车厢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颗饱受颠簸的心这时才由三万英尺的高空降落回地面,终于——踏实了。

    离开香港已经快两个星期了,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好好享受这个难得的假期,但事实上是——在美国时,她无时无刻不挂念这里的一切。不知道那个案子进展得如何了?她的同事们是不是已经查出了真凶?那个家伙……还在为了案情而伤脑筋吗?他每次伤脑筋的时候,咖啡都会喝得很凶呢。

    想到了郭可安,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浅浅的笑容。这男人真可怜,亲了她一下,就要被她掌掴;她明明欢迎他的吻,却在那一刻任性起来,做出凶悍防卫,只为让他不致察觉她心底真正的渴念。

    她——其实一直都是脆弱的呢。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钟讯留在她肩胛处的那个伤口,就像是一个漏斗;她的所有感情和对爱情的全部信念,全都从这里漏出去,一滴不剩。这些年里,她的心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女人,又如何有能耐再去爱呢!她想起在洛杉矶的那个午后,姐姐抱着她,用略带责备而又充满疼惜的语气对她说:“答应我,考虑一下恋爱结婚的事吧。”在那一瞬间,她险些要当场哭了出来。

    她——不是不想去爱的,也不是不想去爱他。当姐姐对她说“郭SIR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的时候,她觉得整颗心都要融掉了。长久以来,她一直试图让自己心如止水,尽量不受他的影响,不看他也不想他。那是因为她害怕,怕自己给不起他想要的,更怕他会像当初的那个“他”一样,狠狠地给她一枪,再让她跌入冰冷而黑暗的深深海里。

    今生今世,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肩膀上开枪——够了。她从来不是坚强女子,那种绝望和痛苦,她再也受不起第二回。

    所以,还是……恪守那个安全的距离吧。尽量不受他的影响,不看他也不想他——只要继续这样恪守下去,她……就不会软弱。

    林绘理下了车,将沉重的行李抱出后车厢,再一步一步地拖到公寓的台阶下面。抬起头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家客厅的灯——亮着。

    她出国度假的这段日子里,也许郭可安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根本没有离开过呢。看来以后,她得向他收房租才行了。她在心里跟自己开了个玩笑,然后默默地对自己说:放轻松,自然些,走进了这扇门,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冷冷地叫他“郭SIR”。

    她打开门。

    郭可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了开门的声响,转过头对她微笑,“MISSLAM,你回来了。”

    很好的开场白,很安全。这样她就可以接下去叫他“‘郭SIR”,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也不会改变。她这样想着,冲他微微地点了下头,“郭SIR。”

    他站起身,走到玄关处接过她手中的皮箱,神情自然地问着:“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她笑了,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钥匙圈,勾在小指上摇晃着,‘喏,在机场的免税商店买的。”

    郭可安脱着那个小东西:那是一个黏土制成的卡通小人,有着莴苣一样的绿色头发和酷酷的黑墨镜,同样黏土做成的鲜黄T恤上印着六个英文字母:POLICE。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她是想借此来嘲笑他吗?仔细一看,这个小人长得还真有几分像他呢。

    “真没诚意,送个这么寒酸的东东给我。”他故意板起脸,眼中却闪着笑意。

    “不好意思,我玩疯了,实在没空出时间来替你挑选礼物。”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其实,为了这件礼物,她曾经走遍洛杉矶的大街小巷。有好几次她看中了适合他的礼物,或许是粗犷帅气的牛皮腕表,又或许是香味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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