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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年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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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佳讲完回来，还好海渝刚好放回原处了：“谁打的？”
“哦，我妈，叫我明天去大姨家取东西。你……怎么还在这里？”辰佳有点心慌。
“没有，只是看你做了几份卷子了，动作很快嘛！那晚安了！”海渝犹犹豫豫地走出去了。辰佳现在什么也没多想，就这么决定吧！封了信封，写好地址，断去了所有的不快，梦从这里要重新开始了。
回到房间的海渝突然觉得难眠，比他上次为了嘉怡的事更不安。难道她也发生了情变？心里也不好过吧？突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辰佳的心情，就像上次她要提前离开。他该不会……不会的，他是那么中意嘉怡，甚至现在每次涉及她的事情他都那么关心和介意，他想辰佳是无话不谈的哥们。再说只不过认识一个多月，怎么会？海渝又一次狠狠地肯定，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梦想就在无声无息开始了它的旅程，在每个人的心里有着各色的憧憬，只是作为高三的人是不是更有些没办法的现实呢，生活是残酷的，未来是渺茫的，除非你坚定的相信，那么一切不顺都是自然的事，大家也就不必在意了。
（二）梦暗淡的季节
“拜托！你们怎么都不叫我啊！”辰佳有些朦胧地看着桌子旁正在吃饭的人。
“你是不是属猪的？这么迟还叫不起呢！”乐天开玩笑的样子很讨厌。
“是啊，怎么样？有些人还不如猪呢！”辰佳也不放过，不过她还是忙着要吃点早餐，赶着去学校打扫卫生。
“你们别叫了，老师一会出来，看你们还喊！”海渝终于忍受不了了。两个人默默无语，急着收拾东西到学校。
真是的！人点背的时候连喝水都呛，辰佳暗自怨道！自从上次月考后老师因为班级成绩不好，老师格外的积极起来，每天早上都来得早早地记录迟到的人，可怜她没得罪谁，被老师抓个正着。不过老师没多说什么，辰佳认为这就是他还没让自己融入班级的表现。
“大小姐今天也迟到了哦，难得！”一下早自修坐在她前面的鱼儿格外得意，鱼儿是大家给他取得外号，他啊，天天和班级里那个学习很好的女生打打闹闹，满教室追着跑，大家都像看戏一样，没人管理，应该说是心知肚明的。
“没办法，人背嘛！”辰佳不好意思多说。“他怎么又睡了？”辰佳指了指鱼儿的同桌，简直一个睡人，每天一下课就倒头而睡，塌实的让人嫉妒他睡觉的功力，能够不把噪音当回事，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辰佳还在思考。
“他？就是这样的。”鱼儿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睡人不过是辰佳自己给他的代号，大家都叫他粽子，听说游戏打的很厉害，天天都是有人跟他商讨游戏闯关问题。
“嘿嘿，我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呢，现在上学没办法啊！”粽子突然回头说话了，弄的辰佳很不好意思，担心是自己打扰了人家的清梦。
“你是不是晚上太用功了？”辰佳很好奇，因为现在有很多人自以为很厉害，白天玩的游戏人生，晚上在家里用功的让家长心疼，给同学一种很天才的感觉，实际上自己辛苦的要死，真不懂……辰佳的话让粽子傻笑，鱼儿更奈不住了：“他？怎么会！他不是打游戏就很好了，人家天天十点就睡觉呢，我们能比吗？”鱼儿一副很钦羡的样子。
真的有天才啊？老天就是不公平，为什么像她这样努力才能换来的结果，别人很轻易的就获得了呢？辰佳为自己不平，她要是也是10点睡，该有多幸福啊！
“那你现在还有玩游戏吗？”
“没了，电脑都被我妈锁了，现在要好好学习了！”其实女生有时候可悲就在于男生是不学则已，一学就是千里的，那种内在的潜力总是让不少女生惊叹，虽然有的女生很厉害，但是毕竟还是少数的。辰佳无力多说，她只是觉得高三的学习突然让人有些不爽朗了，心情也不明朗了，一切都是围着高考转，就连平时不用功的人也开始发奋了，那种无助的紧张和压力，竞争…社会的压力，让人的心都开始没有安全感了，这样的梦想似乎有些渺茫了。
“客厅里的人是谁啊？”辰佳刚一进门就看到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客厅里和老师讲话，师母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做午饭，她只好跑来问海渝。
“乐天他妈妈啊！来老师这里询问情况，可能要东窗事发了！”海渝毫不忌讳，只是乐天也在旁边低头不说话，他也有这么没火力的时候，真是难得，平时就他那么嘴不饶人的。不过想来他也是说说，人还是挺好的，辰佳安慰：“没什么的，老师也就是闲话家常罢了，老师不会什么都说的，何况你也没做什么啊！”这话有点悬，他逃课闹事的话，她可不一定知道哦。
“乐天，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学习，再不好好学都来不及了，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哼！回家就是种田也没有人给你地种，这么懒怎么会有本事、有出息呢。”他妈妈拼命教导，希望有所感化，
“以后要多用功，不要到处跑，要玩以后时间多了，你要是下次月考没有进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就不给了，上学哪用得了这么多钱，学习要紧，考不好自己要饭去吧！”他妈妈还不舍得住口，人都到门口了还是抓着乐天不放：“好好学，知道没？”说完又掉头和老师话别：“老师啊！这孩子以后还要多麻烦你费心了！那我还有事先走了。”早该走了，辰佳心里急着呢，饿都饿死了，不在这吃饭别人还要吃，总不要下午也迟到吧！没道理啊！现在这些家长不好当，学生更不好当，一个辛苦地说，一个无奈地听。
“你妈妈真厉害，你可要乖哦。”吃完饭后辰佳打趣的对乐天说。
“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妈呀！”乐天很无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家长嘛都是这样，我爸昨天还打电话催促我好好学习呢！”海渝也是一副天涯沦落人的口气。
“他们对我们都是炮轰利诱的，简直是半糖主义。”辰佳也是很了解的这种苦哀。
“半糖主义？这是对女孩子的必杀计吧！哈哈……”乐天就是改不了他的毛病，刚才还是阴云漫布，现在又是阳光明媚了，难怪他的母亲大人不放心了。辰佳勉强的撇撇嘴，收拾东西去学校了，她想总有他没办法的时候吧！
这两天教室里的气氛很紧张，老师们一个劲儿地鼓动大家同学们也很卖力的样子，课堂上的气氛很好，这多少让人觉得压抑，因为长时间处在这种环境总有点神经紧张，很辛苦啊！辰佳有点郁闷了，有点要哭的冲动。可是一种独自的坚强让他有了新的勇气。生活总是要过不下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苦，只是很多人喜欢放大痛苦、缩小幸福。
倒是鱼儿和粽子很逍遥，他们又在狂侃游戏呢，辰佳无聊这么多题目也过去插话：“帅哥你也打泡泡堂啊，这不都是女生玩的游戏吗？”
“我只是陪女生玩玩嘛，他都在玩呢？”鱼儿扫了眼粽子。
“我玩的多了，传奇、CS、梦幻西游啊，你说吧，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了。”粽子一副懒懒的样子，这家伙真是痴迷游戏啊！
“你几级了？这么厉害的话，应该是高手了。”辰佳羡慕的要流口水了。
“CS嘛还可以啦，传奇嘛封号了，泡泡堂是随便玩玩的。”粽子倒是谦虚起来了，话刚完雅丽拿着题集走了过来，很谦虚逊的问：“棕，可不可讲一下题啊？”
“哦……”粽子又转回身去认真地看题目了，辰佳与丽雅相视而笑。粽子也算是解题高手，他总是不按老师的常规解法，经常是一些怪招，可是又让人不得不服。不过人都有出错的时候，他和辰佳就经常为一道题目争得面红耳赤，辰佳的成绩也经过上一次的月考得到了大家的公认，老师也没多说什么不愿意她继续在这个班级的话。
“如果是这么做，不就少用了一个条件吗？出题的人不是很没脑啊！”辰佳百思不解地看着粽子递过来的解题方法。
“就是这样，题目错了也可能啊！现在这么多盗版的，很难说的！”粽子还是歪理一堆地在讲，辰佳更是不同意了：“拜托！盗版？你不要没做出来就说题目有问题嘛，真是拉不出屎来赖茅坑吧！算了，我还是问老师比较放心。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辰佳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有问题还是会去问他，毕竟粽子脾气够好，不象很多人过于心计，讲得不够彻底，总是敷衍了事。而且一个学生能够在讨论题目过程中找到乐趣和弥补未掌握的知识，应该说学之有道了，很难得的心态。
“我来看看，什么题目啊？这么兴师动众的。”鱼儿不知在哪儿又听到了，急忙跑来凑热闹，“这题目啊，我会！”瞧他那得意样，辰佳就泼冷水：“真的假的？粽子都做不出来呢，你不要乱讲啊，还误导我们的思路。”
“哟，不信你看着！”他拿着题目低头啃了来，认真的可爱。其实男生认真起来有股傻劲，让人又气又笑的，辰佳就是这么认为，一个认真的人总是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让人的心暖暖的，很可靠的样子。
“看不出来啊！有两下子嘛！”辰佳高兴地直夸，鱼儿还真是什么都碰上呢，又被他搞出来了，粽子在一旁傻笑：“最近牛奶喝多了，这么猛啊！”
“一般一般！”鱼儿倒是很乐意接受地回答，美得忘乎所以了。
“今天真是太阳出错方向了，鲤鱼也有跳龙门的时候啊！”辰佳一边说一边想办法记录解题方法，高三的人要是不知道随时记录宝点的话，一定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前途了，或者老师肯定认为这孩子不知道怎样叫学习，没有心眼。
“什么鲤鱼，是咸鱼偶然翻了一下身嘛！不过不会很久的。”丽雅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大概这里热闹的太吸引人了吧！大家有心的都来看看解法，反正不看白不看，看了就算是白看，心里至少也有点安慰了。鱼儿听了有点不爽，不过也没什么，他一个大男生玩笑还是开的起的，于是也傻呵呵地跟着笑笑。
“这么热闹，对了你的信。”依凡是刚从教室外面回来开，带来了辰佳的信。
“哦，应该是北京的同学的。”辰佳认得出是橘子的笔记，只是自从上次周益的信后，她也没有和他们联系了，说实话是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不过她还是出于心急，打开信看了。橘子还是一番寒暄，说说班级里同学们的情况和笑话，而在信的末尾提到了周益的事，他有一天莫名地跑到橘子家问了些奇怪的话，还发了一通脾气，橘子在信里很委屈的诉说着，辰佳看到这里原本就压抑的心情更是暗淡了。他怎么了？难道他还没明白吗？辰佳痛苦地想着，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麻烦却总是找他，真是可怜她无辜的很啊！
“橘子啊，我是辰佳，今天收到你的信了，近来可好啊？”
“你还记得我啊，这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有，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她们之间本来就是很随意地开玩笑的。
“我哪敢，我对你是很专一的，我可只有你一个啊！”
“恶……”橘子一阵做呕吐状，“你什么讲话也这么恶心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是不是经常跟别人这么说啊，快！招出来！”
辰佳哈哈大笑；“哪敢！”心理有事还是直接问吧，她语气一转；“对了，你在信里说周益他……”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回那封信让两个人的关系变的困扰了。
“辰佳，我想他真的不想放下你，其实他的心思我们旁人都看得到，只有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你不是也很关心他吗？他还没跟你说破？”橘子这么一说像点醒了什么一样，辰佳脑子都要档机了。“喂……？”橘子不免有些担心，辰佳怎么都不说话了！急人啊！
“我没事。”听得出她已经有气无力了，“我以为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难怪他最近很反常，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并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复杂化啊……”她真的很无辜啊，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做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算了。
“喜欢又不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只要你真的喜欢他，就告诉他啊！”橘子还真为这俩着急。搞什么飞机嘛！
“我压力浩大……喜欢不是不应该有压力的吗？”辰佳一脸迷茫了，是他不好，为什么让两个人都这么辛苦，如果不转学，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负担。
“你迟早都要解决的，看来那小子的心是注定要受伤了。”
“恩，我会好好整理一下的。”辰佳已经没有精力深思了，放下电话无力地走向房间，怎么突然要改变这么多事情，不由地叹了口气。
“未老先衰啊！丫头还会叹气了？”一听就知道是乐天这小子，可惜她老人家今天没心情跟他斗嘴，先放过他，等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哎，越快越好！辰佳白了他一眼进房间了，气氛很诡异哦，连一旁的海渝也觉得很不对劲，这小妮子怎么了？
睡吧！辰佳无奈地告诉自己，她是个放得下的人不是吗？突然觉得口渴，去厨房倒水，不巧地碰到海渝。“还好吧？”
“恩？很好啊，怎么了？”她总不能逢人就说自己现在其实困扰得要死。可是那家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后背只冒冷汗，“喂，再盯着看，我可认为你不怀好意哦！”威胁往往很有用。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跟我说实话。”实话？他知道什么？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可以分享啊。
“你是希望我有事不成？真是的，怎么这么狠啊！！”辰佳虽然抱怨，但还是蛮暖心的，他有着不一样的细心和关怀，不一样？别再乱来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依次就够了。
“真的没事？”还是不死心，看来她还没把他当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看你可能有事，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说着就要去探他的额头，弄得他苦笑不得，无奈，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刚推门，只听她一句轻轻的声音；“谢谢你！”他笑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跟他说，至少让她知道身边有人在关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能力逗得大家跟她一起疯，但认真起来又是一副不依不挠的，像一杯菊花茶，浓淡适口，不忍心看她不开心。
因为周益的事，辰佳最近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总要说清楚吧，不然成绩可定受影响的，可是怎么说呢？啊，烟味好大，谁啊？
“依凡，你怎么又抽烟啊？是怕老师找不到你哦！”烟鬼一样的，少抽一根不行啊，害得她要抽二手烟。
“我已经处理过了，老师说就说呗！”一副他不是盖的样子，要人命啊！
“是不是抽烟就觉得自己很酷？神经一样，拿自己的肺开玩笑。”地球人都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可是还是很多人有自残的嗜好。
“心里有事，烦呐”
“你会有什么事？老班找你啦？”
“是呗，跟唐僧似的，被念了一顿。”说着就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了，真是老样子不改，又摊那了。
“可惜你排行老二。”猪八戒咯。
“懒得理你！”看来只有前途是最让人伤神的，尤其是要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花点精力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呢。
“少逃两次课不行吗？一定要这么不规矩才会舒服吗？”辰佳倒不是不能一点都不能理解，毕竟在这个叛逆的年纪，什么都想尝试，只是有些人只能想想，有些人就会去做。
“老师的那些课都很无聊啊！你好吵啊，再罗嗦，我又睡不成了，只能翘课了。”哟，翘课还要赖上她了，她还真是自找苦吃。
“睡吧睡吧！”真拿他没办法。
她还真的羡慕这两个家伙，前面的粽子也找周公下棋去了，旁边这个依凡压根就没醒过，都被睡神附身了不成，怎么弄的她也好想睡。可算放学了，又累又饿的，赶快收拾回家祭五脏六腑去。诶，还是叫一下他吧。猪一样的，睡到现在，人家粽子都知道民以食为天的道理早闪回家了；“喂，天要黑了，醒醒啊。”真是的，人家是晚上睡到天亮，他非要到天黑不成。
“恩……吵死了……啊……几点了？人都没了？”真是败给他了，他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地从桌上爬起来，还死坐着，教室的门也没锁，像他现在这样也不会记得关上的，一会儿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着班级的财产外流，她还是做点好事吧！
“快点啊，都12点了。”服了他了。
“你等我啊？我等人一起吃饭，你回去吧。”他还真会臭美，原来他是有约的，真是自讨无趣。
“少臭美了，我要锁门，你出去等吧。”说着她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往外推，说巧不巧地在拉扯中她又撞上了什么壮实的东西，一回身，啊！怎么又是他，天啊，还撞到人家怀里，真想扮鸵鸟。看他那张臭脸，辰佳站稳了身子，有什么不好听的话说吧。
“走，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被人分尸了都没人知道。”依凡对来的人说。切，谁有功夫分你尸啊，辰佳不觉地对他努了努嘴，又被那道冷光看到了。完蛋了，这个叫曹默寒的家伙跟她有什么仇啊，怎么这么冷冰的，好象欠他多少钱似的，不就是个什么风云人物嘛，小毛孩一个，还装得冷酷，怕谁占他便宜不成，狂傲的家伙。
“你不一起下楼？”依凡见她傻在那里，这家伙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货。
“哦，我把门带上。”早知道这样就走掉算了，搞得现在窘死了。
“一起吃饭？”依凡看她不做声，心里直偷笑。
“唉，要是能宰你我绝对不会留情，可是老师那里不好交代，不回去晚上就死定了。等有机会我非把你吃得当到人家店里。”辰佳故做无奈的样子。
“好，有本事就来找我。”
“说话跟黑道似的，不跟你废话了，先走了，拜！”辰佳骑上脚踏车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呀！刚才他们两个人讲话把那个臭脸的家伙当透明人了，那死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糗死了。
“她也是新来的？”一直到现在才开口的曹默寒嚼着觜里的食物好奇地问。
“恩，比我早一天。很豪气的家伙。”豪气？怎么这么形容一个女生，不是都用漂亮、可爱之类的，还真特别。
“你们关系不错？！”看的出来，可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八卦。关别人的事做什么。
“同桌嘛，那丫头跟个男孩子似的，很好说话。”他怎么不觉得，上回楼梯口那副样子，也叫好说话？
曹默寒没再吭声，喂了一口汤，静静地消化这些话。
（三）梦开花的时节
国庆节后学校召开了运动会，不过高三的人只有看的份。班里那些爱好运动的人都摩拳擦掌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咯。谁叫咱是高三的呢，学业要紧啊，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可能改变未来的命运，这个时候谈什么理想、爱好的是无用的。
现在是大课间，同学们都围到阳台上看运动会，辰佳还闷在一道数学题里。“好样的，曹默寒！”男生堆里传来了喝彩声。咦？他不是高三的吗？怎么跑到运动场上去了？害得辰佳也耐不住好奇地跑出去看。只见他用跳杆支撑，一个优美的飞跃，越过了横杆，果真是天之轿子，这种风采，漂亮得令人流口水。
“他怎么可以去的？”辰佳问站在身旁的依凡，他肯定知道。
“破记录啊！”
“高三也能去吗？”不是一律取消了了，难不成他有特权。
“挑战纪录啊，在离校前的运动会上都可以啊。”依凡很了解情况的样子。
“你怎么不去？”辰佳好奇地望着他，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一般的。
“我爸不让我玩。”无奈的样子，都是因为高考吧！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这又不是玩，只要你拿了成绩回来，老班和和你爸都会没话说。”对她不就是嘛，本来一万个不同意的，后来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他还不是什么话都没说，默认她的进驻了。人都是这样，有好处还往外推，除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依凡没有回答，他也很挣扎，辰佳只觉得无趣，离开阳台前无意间又扫到了那个五官标致，轮廓分明的身影，只是嘉怡这时及时地送上了水和毛巾。不用这么殷勤吧，真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啊，呵呵，辰佳苦笑着幽卖劲地在题海里挣扎。美女找帅哥，很自然的事嘛，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碍眼呢。
“哟，依凡，就看你的了。”依凡？运动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怎么……，“现在进行的是最后一项男子一万米长跑！”主席台上传来广播员的声音。依凡要参加万米长跑？他真的决定了？辰佳不再多想，兴冲冲地跑向人潮流动的操场。现在即将放学，大家都来看热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又不能上跑道，干脆在终点等吧！
买了瓶水和毛巾，还挺贵的。这些小店还真是会做生意，摊子摆到这里来了，比外面贵却也只能情愿被黑。辰佳找了看台下的一个空，当然早就没有位置了，她只有就着器材室的门斜靠在那里，应该没人来吧。
看着依凡一圈圈地跑着，那种努力的感觉，为一件事付出的感觉，真的很……很生动，很有魅力。阳光照在他那黝黑的棕色皮肤上，汗水折射着余辉的光泽，像晚夏的风，温和却带着热力……运动真的可以让人有不一样的魄力。
“哈哈……寒，真的可以吗？”传来女生娇滴滴的声音，有点耳熟，很近但怎么没看见人。突然，辰佳身子失去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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