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年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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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保护色，只有淡淡的绵意。
“记得吗？元旦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抱你，在雪地里，我哭了。”他真的是哭了，当时不忍心问他，只怕他更伤心。“在见到你的半小时前我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说我奶奶去世了，就在那时心脏病突发，没给我机会见她最后一面。”默寒淡淡的叙述，辰佳一听跳出了他的怀抱：“你当时怎么不说呢，至少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责怪的语气里带有更多的怜惜。心里不免也跟着难过。
“没事的，你有陪我，我不想你见我难过。”他再次拉她入怀，“小时侯奶奶对我很好，我本想元旦放假回去看看她，可是看到的只是冰冷的躯体，苍白的面色。为什么总是在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我才会后悔，她不要我了，是不是我不够好，为什么连奶奶都不要我了？”说的好可怜哦，怎么会不要呢，这么明亮的帅小子，虽然冷漠但是还很关心人呢，成绩又好，真是没的挑。
“不会！不会不要你。”辰佳安抚地回抱他。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天啊，被拐了，话都说出口了，又栽了！
“这个……我……”
“佳儿，我想……”默寒征求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股莫名地欲望袭来。
“嘎？”还来不及想明白。他的唇已经覆盖到她柔软的唇瓣上，辰佳瞪大了双眼，虽然有点冰冷，但是很舒服。他有力的舌头栽努力地起开她地牙齿，探入到她的嘴里。气氛一下子凝住了，热气腾上脸颊，不会吧，他怎么敢乱来。可是想想她自己呢还不是乖乖地闭上眼享受这份温存。不行了，要窒息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用力推开纠缠的唇，辰佳豁的逃开他的怀抱，一只手高高地悬在了空中。为什么不忍心打下去呢，不是应该漂亮地给他一巴掌，然后跑掉，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可是自己竟然留恋他的拥抱，完蛋了，恐怕她要沦陷了，算了，栽了就栽了吧！
高举的手收回却伸到他面前索要：“我要吃饭。”默寒被她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这下没戏唱了，却不知她怎么要转性了。
“对不起，我……”默寒总要解释些什么。
“真要是觉得对不起的话就对我负责好了。”她狡黠地笑笑，喂了口菜到嘴里，真的好好吃哦，好幸福哦。之前的难过都不见了，突然觉得生活也不是很无聊不是吗？
“那，我放学去找你。”走进阶梯教室，默寒留下这句话，两人各归班级。经过嘉怡身边时，她瞪了一眼，以为可以用软招说服他不招惹寒，没想到他们还开始公开一起现时，说说笑笑的，也太明显了吧！既然这样不行，也不妨来点硬的。
“同学们，我们离高考只有一百天了，剩下的时间对大家很重要，也很宝贵……”校长在誓师大会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是每年高考前都要例行的教育大会。无非是煽动大家最后一拼，为崇高的大学梦奋力而起，最重要的当然是提高升学率，这是现实的问题。学校与学校之间比的就是成绩，什么师资和设备往往没这个有说服力。这种会议有心者听的雄心壮志，无心者旧案哟昏昏大睡。其实大家都很抓紧时间，看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复习资料在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刻了，至少大会上的话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忙自己的事呗。校长见到这种情形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要的不就是这种结果嘛！
“辰佳，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海渝散会后叫住她。
“怎么这么快？”不是还有三个月。
“我要回去报名了，还有一些手续，复习嘛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海渝阳光地笑笑，早已有所排定了。
“那我不能送你了，明天还有课呢，好可惜哦。”辰佳为难着，真地要走了嘛？天下果真有不散之筵席，都是为了自己前程，为了明天而努力。
“不用，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
“会的，你放心，我可不是一般人哦。”拍拍他的肩膀，打趣的样子，“东西都好了，不好带吧？”那么多书呢，说着两个人一同走向教室，一路话别。
怎么还不来，肚子都饿扁了，那家伙搞什么啊？辰佳边看书边埋怨，却不知道门外一股杀气袭来。
“在等曹默寒呢吧？他不会来了。”嘉怡信步走来，后面还跟了两个男的，跟黑社会似的。
“为什么？”她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跟我争，也不照照镜子，他只是跟你玩玩，还自以为是呢！不要再纠缠我的寒了。”哟，一副大小姐的气势，她的寒，笑死人了，平时还真没看出来呢，要把她吃了不成。
“好吵！”辰佳只顾自己收拾书本，不理会她的吼叫。
“你说什么？”嘉怡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说你好吵啊，如果你以为这样威胁我就有用的话，那么你就无药可救了。”辰佳徐徐地说，语气坚定，别忘了她可是当过学生会主席的人，这种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我倒是想看看有没有用！”她示意让后面两个人按住她，辰佳拼命地挣扎，可是男生的力气就是大，她始终不够劲。“你死心吧！”嘉怡挑逗地拍拍她的脸。怎么这时美艳的她怎么变得真么丑陋，无非是得不到不死心的家伙，反而那么嚣张。
“你在干什么？”海渝是回来拿东西的，没想到会碰到这场面，其他两个人见状立即松手，因为都是认识的。嘉怡也没想到他突然回来，被抓个正着。
“不关你的事。”嘉怡自命不凡的样子。
“你们还不走？等着校长请你们？”海渝冲着那两个男的大吼，那两个人灰溜溜的从后面撤掉了。
“你们？”嘉怡冲着逃走的两个人发飙。“真是没用！”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结实解释一下。”海渝威慑的眼神，连辰佳看了都吓到了。哎哟，胳膊疼的要死了，她静静的在一旁揉着，“算了，海渝，你别管！”他不是要走了，就别在淌这浑水。
“不行，我没看见也就算了，碰上了就要管，何况是她！”海渝凶凶地看着嘉怡。
“切，你管得了嘛？”嘉怡还是不知死活地样子，难道她没看到海渝有多么恐怖嘛，平时都不知道温柔的他会这么火大。
“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海渝失望地说，她已经不再戴那条项链了，他们之间什么都结束了，可她怎么会这么狠毒。
“那是你太不了解我了，在一起的时候你能看到什么，不都是我的花容月貌。”
“不要说了！我们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想要照顾的人是尹辰佳，听到没有，如果你敢对她怎样，你会死的很难看。”怎么讲话跟寒一样的口气，他抓着嘉怡的肩吼着，原来乖乖虎发威也是很吓人的啊，不逊于狮子哦。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为了她，她有什么好？”不屑的眼神，不屑地反驳。
“至少没有你那么毒辣。”海渝气得要命，真想给她一拳，搞这么荒唐的事，还是那副臭脾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嘛，真是可恶！
“够了！”当她透明人啊，辰佳忍不住了，真是气死人了，吵什么啊，“许嘉怡，我告诉你，我们没多少时间就要高考了，我们都放过自己吧！这种关头，我不想跟你玩危险关系。”嘉怡不屑的眼神别到一边。
“我警告你！”辰佳吐了口气：“如果你再对我有什么不良举动，我会让你比我惨上十倍！我是不担心老师会来找我的。”她本来就是来这个学校挂个名考试而已，毕业证北方的学校已经都办理好了，至于校规校纪的，对她也没什么了。
“你凭什么？”嘉怡不依不挠。
“凭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凭我只是个插班生，凭我已经毕业了。不妨告诉你，没来头我也不会来到你们班。”实在是要警告她了，不然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哪里应付得了啊，是自己也就算了，换成别人还不捅大搂子。
“你……望望眼前的两个人，嘉怡无助地坐到椅子上开始抽泣，真是很衰诶，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都这样对付她啊。
“好了好了，一起吃个饭，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辰佳拍拍她的肩，拉起她向海渝使了个眼色，一道出门。海渝都看楞了，这妮子还真能唬人。
“佳儿……正好撞上满头大汗的默寒，几个人都傻眼了，现在才来，戏都没的唱了。“我……听说你回家了，就到老师佳找你，后来才知道你搬家了。难怪寒假里我一直都等不到你。”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有好笑的，天呐居然都忘了告诉他自己搬家了，真的太那个了。
“你寒假有去老师家等我？”辰佳有些吃惊。
“是啊，打电话找不到你，老师家又不敢冒冒失失地去拜访，只能在搂下等咯。”天啊，这个傻瓜，平时冷静的好象天一样大，居然……大冬天的在根本不可能见到她的地方等她，没办法，真的要败给他了。
“走吧，一起吃饭。犒劳你！”辰佳主动地拉起他的手，会心地笑着：“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搬家了，害你这么辛苦。”替他擦掉额头上地汗滴，两人偕伴而去，留得剩下的两个人尴尬，随即也默默地跟着。话不用多说，人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又不是本质怎么坏的人，也是一时大脑短路才这样的，一个个神经质似的模仿黑社会，其实都是小屁孩。辰佳开心地想着，有趣的一群人，有点可爱。
“什么？她带人去找你算帐？”默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嘘……，小声点！”这可是图书馆，大家可是都在看书呢，辰佳拉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冷静。
“还好海渝及时赶到。”回想当天真的多亏了他，不然肯定死定了。
“他去干吗？”默寒一听那小子来了个英雄救美就窝气。
“切，你吃味啊，他只是回去取书碰巧的，不然我应该被打成猪头了，然后还要离你远远的。”
“不打都是了！”
“说什么你，哼，早知道就离你远点算了，这么没良心。”辰佳确定地说。
“你敢！”默寒示威地拉近她，“如果你再敢躲我，你就真的死定了！”
“寒……”辰佳甜甜的叫声。
“干吗？”这妮子不会又没好事吧。
“我们一起为高考努力吧！”
“这是当然！”
“这三个月我们不许吵架，互相学习，一起进步。”
“知道！”
“寒！”
“还有什么事？”
“你好好哦！”她乐不可支，这样很幸福吧！
“真罗嗦！”他拍拍她的脑袋，发现周围的眼神都要杀过来的样子，辰佳吐了吐舌头，埋头到书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