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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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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火龙帮和青龙会叫上劲了,两面打得不可开交呢。”
方剑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事情没有扯上李傲霜就好办,否则他真的要绝望了:如果她的本事大的能左右上海的帮会,那不但他自己会尸骨无存,方家的下场也决好不了!
这个老大,他不做个本分的乡绅,去招惹什么帮会,现在家里出了事情,不但帮不上忙,还被扯后腿!
“要不要让县里的人和大老爷联系?……或者找人通知三老爷?”看到二老爷的摇头,管家不由得提了个愚蠢的建议。
“哼!老三?他来了只会添乱!”方剑丝毫不掩饰对三弟的不屑。
“府了这几天情况怎样了?”
“嗯…还好,虽然人走得差不多了,不过留下的也都安心留下了。就是…小少爷闹得不行,”
“他闹个什么劲?”提起让这个让方剑头疼的侄子,他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他闹着要离开这里去上海找大老爷,说不要呆着这个闹鬼的地方。”
“哼,就算是有鬼,也有他手下的冤魂!大夫人不管他吗?”
“大夫人也觉得府里阴森森得很恐怖,说要带儿子回娘家避避风头呢。”
“妇人之见!家里已经闹哄哄的了,嫌不够乱,还来添乱吗!不准!”
“二夫人…她怎样了?”
“是!二夫人一直闭门不出,今儿个突然说要上清月庵去拜佛,说要在那里住几天,也不一定。”
“她…她要离开…?”
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如海水般淹没了他,让他差点窒息而死,他大口地喘着气,想让自己能从这种感觉里挣扎出来。
“二老爷!二老爷!你没事吧?”
方剑摇摇头,苍白的面孔满是疲惫,充血的眼睛里泛着无神。
“要不,就把二少爷叫回家吧,有事也好打个商量。”商量是假,陪陪老爷才是真。否则一个未曾涉世的弱冠的少年,对眼前的局势能有多大的帮助。
方剑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地摇摇头。
养了他十几年,对他也算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可是当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他会站在那边呢?
也许,最后给自己最痛一击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呢!
养育十几年的人,却是仇人的儿子,这是怎样的讽刺。他可以骗当年的李文博,他可以骗那个养大的孩子,可以骗天下人,唯独骗不了自己!
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疼爱他的同时,要防备他会给自己那致命的一刀!
“那…二夫人的事…?”
二夫人虽然住在不起眼的偏院里,好像并不得宠的样子,可是没有人敢对她的事轻易处置。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到二老爷违背过她的意愿呢——虽然她提出要求的时候少得可怜。
方剑轻轻地叹了口气,挥挥手,无可奈何地说了句:“随她去吧!”
看着管家离去的脚步,他心中的一块也随之而去了。
也许,这一放手,就是永远的分离,可是他已经拥有了她近十三个年头,也算知足了。
本来也想通过她和石竹来牵制李傲霜复仇的脚步,可是想起李傲霜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他很怀疑她会顾忌母女姐弟之情。
甚而至于,他们也许也是她复仇的一部分!
既然这样,还不若放她走了!
如果他真到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的话,又何必牵扯一直被愚弄的她呢?
窗外的一阵吵闹和喧哗的惊醒了他的痴情梦。府中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他不觉走出了屋外。
傲霜静静地站在刚刚完工的宅院里,收工离去的帮工纷纷给她打着招呼,她也有礼的点着头。虽然她做不来热情亲密的样子,可是大家却不以为意。
也许这样才更合乎他们心目中侠女的形象。
这个造型特别的宅院,外部的工程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是粉刷修饰的细活,必须要请专业的工匠来干了,接下来需要的帮工已经很少了。
宅院里只留下几个打扫卫生的,和看守大门的。傲霜随处地走了,暗暗计算着正式开业所需要的银两,并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县城里的事已经安排妥当,那个县官现在恨死了方家,只怕接下来他对付方家的手段比她还要不留情面——毕竟她还学不来不留活路。
没想到那些偶尔到手的文件这么好用,这本来是方家留着对付别人的把柄,现在正好作为她利用别人对法方家的利器。
走到高处的一处塔楼,她极目远眺,白玉镇的景物在眼前向外慢慢地铺开去,连远处的那座熟悉的小桥也清晰可见。
片刻,收回目光,她低头看着呈现眼前的方家大院,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这里她很少让人来,除了几个可靠的人,没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方,可以把整个方家大院尽收眼底,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方家正在吵架,一伙人推推攘攘地进了一间屋子,门虽然关上了,可是隐隐的还有吵闹声传来。虽然别的人未必听得见,可是她却能,虽然不知道他们都吵什么,可是只要知道他们在吵就行了。
他们已经开始内讧了吗?那么接下来的那一个步骤可以开始进行了!因为内讧的方家跟本没有余力和她斗了!
她从怀中掏出三封已经开封的书信,看看封面上“方盾老爷收”几个大字,笑着摇摇头。
只怕那个方剑是等不来那位大救星了!
在她的计划圆满完成前,她绝不能让别的人来搞破坏!
别的人?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如果她不能做到斩草除根的话,她就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让那个什么“别的人”去抓!
望着楼下那块盖着遮布,等着被挂上去的匾额,她的额上不觉泛起了冷汗。
差一点,一个疏忽,就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她这一个闪神,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方家气呼呼的冲了出来。
也正是这一念之间,她挽救了这座造福穷人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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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 母与子
    第二天,那块准备挂上去的“文博救济院”的大匾,神秘地不见了。遮布下,只留下一堆粉末。
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人们都纷纷猜测,可是最应该着急的李傲霜,听了后却只是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见了也好。”
后来新的匾额被挂上去了,写得却是“爱民福利院”,又增加了个“爱民如子”的匾额被挂在了里面,而捐赠者也变成了县政府,以及省里的官员。虽然没有明讲,却也暗指了那位当权的专员。
之后在开业的时候,县里省里都有人来了,而“爱民福利院”也俨然成了官办的福利院,在首位的县市都出了名,上任的官员无不捐出银两,表示自己爱民如子的高尚品德——当然这些银两本来就是从“如子”的“民”手来剥削来的。
谁也没有再提到那个最早建造福利院的人。可是“文博”两个字,和他那个女儿神秘的行事,却在民间广为流传——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几日,秋收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是白玉镇最美的时候。镇子外面一片金黄,火红的山花,也伴着这成熟的季节开遍的山坳。
在一片稀疏的的树林当中,有一片坟茔。这里是好几家的祖坟所在,中加没有明显的分界,可是谁家都知道哪里是自家的祖坟。
一个新起的坟前,插着三炷清香,供着的果品虽然不多,却是稀罕的品种。而一座无字的花钢岩石碑,默默地立在坟前,仿佛在书所这无人能懂的悄悄话。
傲霜静静地坐在坟旁,手轻轻地抚过坟上新培的黄土,好像拂过了亲人那久违的脸庞。
满眼望去,那样耀眼的红与黄,时光好像又倒退回去了,天上的风筝在飞,一家三口在草地上开心地追逐,小雪儿那稚嫩的脸庞,在阳光下闪烁着快乐的笑容。
不期然地,另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脸庞,跃然在脑海中。傲霜眯起了眼睛,过去的一切好像都历历在目……
…一群小孩在巷战…“…女孩子家,天生就是要男孩子来保护的…”一个同样稚嫩却有着成熟气质的男孩子,神气活现地对她这样说…
……“我送你回家吧!”…迷路的她好像为了这句话心安了不少…
…雪地上两个孩子向清凉寺前进着,略高一些的男孩总想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风雪……
方晓天!一个已经有些生疏的名字,突然跳出了脑海。
傲霜摇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沦落在回忆中。儿时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了,方晓天的名字并不比方晓虹来的亲切和熟悉。
她站起来,向镇上走去。秋收快到了,她的行动也快接近尾声了,洒下了那么的网,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可是那个突然而至的名字,却萦绕在脑海中没有离去。也许是这似曾熟悉的景物,让她有些怀旧的情怀吧。
傲霜无奈地一笑,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和熟悉的说话声,吸引了她的主意。她向一旁轻轻地一闪,隐蔽起来。心里疑惑渐盛: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个少年扶着一位中年妇人,渐渐行近了。
“娘!去清月庵好像不从这里走的,这样走好像绕远了!”少年分明就是方石竹。
“娘到这里有事!”
“娘,这里不是坟场吗?方家的坟不在这里,外公的坟也不在这里呀?我们为什么要来呢?我记得小的时候你也带我来过的,这里到底…是谁的坟在呢?”
石竹的心里疑惑非常。近日来所有发生的事和疑点,以及外面的传言,好像都指向一个真相,可是他却不敢也不愿去揭示。
如果真的揭开了,他的世界就会整个翻个个儿。到那时,他真的能够接受那个严酷的真实吗?
两个人渐渐地走近了,没注意紧随身后那条轻盈的身影。
当他们走到那座新坟时,停住了。张凤芝看着那无字的石碑,仿佛呼吸都窒住了。口中喃喃的念着:
“难道,是这样的吗?难道这才是你的归宿吗?”
“娘,最近没听说镇上死人呀,这里怎么会有座新坟呢?”
“孩子,你先跪下磕个头,娘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的!”
“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坟里的人,应该姓李是吧?”石竹的神情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肯定。
想起那天,方家老三对自己无情的话语,结合这几日听来的传言,以及母亲现在和那日在李文伯的墓园前奇怪的言行,他的心里已经明白的一大半。少的只是肯定罢了。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和李家有关吧!
自从那为如天神般的李傲霜出现在镇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得奇怪起来,面对他时,人们的言行举止都有些奇怪的别扭,想在隐藏什么,又想要告诉他什么。
“那天,老三都和你吵了些什么?”张凤芝轻轻地叹口气,反问道。儿子的聪明让她少了许多的解释。
那天他刚刚回府,便遇上了老三,无情的责骂像一颗颗子弹打在他身上,而一旁的大娘却冷眼看着不加阻拦。
“你这个拖油瓶!方家有今天,都是你害得!”
“都是你那个狐狸精的娘,才会让二叔害了人家,现在也害了方家!等我爹会来的,决饶不了你们姓李的!”
“你以为你真是方家二少爷呀?你不过是李家的拖油瓶!趁早滚出方家去!”
他气愤之余把那个蛮横无理的老三打倒在地,随后赶来的父亲,虽然喝斥了老三,也对他温言劝告,可是他总觉得父亲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而回想起来,在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像其他父亲一样责骂过他,对他一向客气多于亲热,倒象是对待一个生疏的客人。
当时他心中的疑惑便像树苗一样越长越大。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当年那个失踪的李家母子,真的是他和母亲?
看看眼前的坟茔,再看看母亲有些恍惚的神情,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不管现实是多么的严酷和无情,也不由得他逃避,也许他真的认贼作父十二年,今天也要勇敢地面对!那个天神一样的李傲霜,虽然自己和她还差一大节,但也绝不能输给她!
“娘,我真的象他们说的,姓李,对吗?”他需要的是最后的肯定。
“儿啊!娘骗了你十二年!你可不要怪娘呀!”
张凤芝跌跪在他的旁边,声音凄惶中带着一点失意,伤心中带着一点希翼。她舍弃一切保护的儿子,如果不能原谅她,叫她情何以堪。
“娘!即使我真的是李家的遗孤,也没什么好埋怨娘的!我相信娘这样做一点有你不得已的苦衷!”
少年的脸上是少有的坚毅,面对母亲没有往日稚子的亲热,而是满满的信任。
“竹儿!”
“坟里的是我的父亲对吗?可是那个大墓园里,葬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可是你姐姐决不会让你父亲葬在仇人的身旁!”
母子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好像他们才是分别多年的那一对。
不知何时,隐在不远处的人影悄悄地走了。
命运的车轮滚滚地向前走着,偶尔偏离的轨道,过不久又会回来。推动车轮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双手。
田租终于顺利地收回来了!方家的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和雇来的保镖,轻松地走在回府的路上。后面是好几大推车的粮食和财物。
虽然二老爷再三叮嘱,不要出了什么事。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在这朗朗晴空下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那个李傲霜再厉害,她一个人,拿一堆粮食能怎么样?
“管家,今天天太热了,我们休息会儿吧?”
前面有片松树林,好像阴凉又避风。累了好几天了,歇歇也不失为一个坏主意。
“好呀,歇歇就歇歇吧!”他回头挥挥手:“加把劲儿,把车推到林子里歇歇去!”
等一进了树林了,大家把车子往一起一方,便散在四处躺下“歇”着了,任管家再三吆喝,也没人起身。
不一会工夫,管家也“躺”下去了,迷朦中觉得周围的树林好像都动起来了,叽叽喳喳地,把他们的车子都推走了。他使劲地喊,却什么也没喊出来。
等到他醒过来,除了周围几个呆若木鸡的家丁,什么也没有了,连那几个保镖,眼看形势不好,也都逃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呆呆地看着周围寂静无人的树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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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九 自戕
    方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滔滔不绝地县长,不知是该打断他,还是拿什么堵上他的嘴。
“做人,留后路是对的,可是以为握着别人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就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方剑知道他是在为那些失窃的文件在发牢骚,可是这和他家被盗的粮食财物有什么联系?
“虽然方家家大业大,可是,也不能为所欲为,得罪太多的仇家!连一个教书的先生都不放过!”
难道这次田租的失盗,也和那个如鬼魅般的李傲霜有关系吗?方剑的心里霎时间凉到了底。
“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却去睽违别人的老婆,还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老兄,我看你当初是太欠考虑了些!现在才……”
惹了那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县长想起那个令人胆寒的女子,不由得可怜起眼前的方剑了。话中却透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要再说了!”方剑终于爆发了,他像疯了似的大叫一声,便狼狈地跑出门去。
“哎!自作孽,不可活呀!”县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倒像是看着一具行将就木的行尸走肉。
一晃神,只见一条纤细的人影,静悄悄地尾随方剑而去,倒像是勾魂的使者。
一个县城通往白玉镇的小酒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秋收后的人们,有许多来这里喝酒取乐,庆祝收获。
方剑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点下酒菜,独酌愁饮。
一旁人们的谈论声,清晰地飘进他的耳中。
“听说了吗?白玉镇最大的富户方家,最近倒霉的不行,倒好像招入了什么煞星!”
“这么大的事,谁没听说!他家天天闹鬼,不但财和物丢得差不多,听说还有人被怨鬼割去了头!不但府里的仆人都吓得跑光了!连主子也走的只剩下二老爷一个人了。”
“听说那怨鬼就是当年白玉镇有名的先生李文博,当年他就是被方二爷怨逼死的!”
“是呀,听说那位二夫人十二年没露面,在李文博下葬的那天却跑去上祭,你猜怎么的?有人认出来她就是当年李文博的夫人张氏!连那位二少爷也是张氏当年带来的!”
“造孽呀!活该今天遭这种报应!方家真是为富不仁呀,他们的药店还用假药害人呢!”
“还说!前些日子,他家的当铺,五百两银子收了人家的祖传宝物,当人家来赎时,却拿假货给人家,还说当初当的本就是这件。结果被人砸了铺子不说,以后再没人再敢到他家铺子里去当东西了,现在铺子也关门了!”……
控诉声一阵阵传来,方剑一杯杯地往嘴里倒酒。只觉得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无处可躲了。
直到有人认出了他,声音才嘎然而止。可是最后的一个声音还是飘进了他的脑海中,让他一下子停止喝酒,傻在那里。
难道,这真的是命吗?自己真的要偿命了吗?
“…只怕被人脚踩着祖坟命脉,这次他不以死谢罪也不行了!”
迷信本来是没有的,那只是人在绝望的时候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是人们对自己不能理解和不想理解的事情的一种解释。
许多人本来并不会迷信,可当他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当他无信可信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只有迷信了。
方剑不相信李傲霜有那么大的能耐,在短短几个月中就让他和整个方家陷入绝境,唯一让他心里好受一些的解释就是:李文博被葬在了那片方家阴宅的上水,所以,是他的阴魂才能主导眼前的这一切!
虽然这样想,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他还是好过多了。可是这一点好过,没多久就被现实吹得烟消云散。
管家送大夫人和三少爷回娘家了,别的仆人只怕在偷懒了也说不定。他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房门。
傲霜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手中握着酒杯,细细地品尝着,就像是在品着慢慢地把敌人推入绝望中的滋味,等待的心有些微微的兴奋了。
“哐!”门开了,门里门外的人四目相视,一个瞪大了惊呆的眼,一个则眯起了玩味的眼神。
“方剑,二老爷,我们又见面了!”
方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傲霜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眼中却是那种猫抓老鼠的光芒。
他心里明白,自己一直担心害怕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心里却有些终于见到谜底的喜悦,他赫然发现,这些天胆战心惊的日子,过的竟然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心里暗暗地有了决定。
“你如果是为你的父亲来报仇,现在可以动手了!”
“是吗?你承认当年是你住到了那一切?”傲霜心里明白,对方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再啰嗦。
方剑自知无法辩白,失窃的文件里有关于李文博往来书信。他点点头,央求着:“我只求你能放过方家其他的人!”
“哼!你有什么立场,对我提出要求?”淡淡地语气,好像不带一点感情,却让停的人有一种寒意。
“你已经让方家失去了一切,还不够吗?我一命抵命,难道不能抵消当年的罪责?”
“那么你的大哥呢?”
“不管怎样,我替你们李家养大了一个儿子,难道不能抵一点罪责吗?”
“李家?当年你不是说那事你的儿子吗?”傲霜冷冷地笑着调侃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那是我为了让你父亲死心,撒的慌!石竹确确实实是李家的骨肉!”
傲霜的手陡然收紧了,手中的酒杯发出了嗡嗡地声音,泛白的指节暴起了青筋。
她的脸上冷漠如昔,不带一点感情的色彩。幽深如漆的眼神,看不到底,也看不到一点光芒。
眼前的男人是她十二年来所痛恨的,而她已经看到了他的末日,心里有的是释然,还是失望?
时间过了仿佛很久很久,久的方剑以为自己已经堕入了地狱的深渊。久到他以为自己面的是座雕塑。
“好!如果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戕了,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方家的人不来招惹我或者与我有关的人,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承首恶”,不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而是远方的那个火红的身影,还有……不知在何处的他!
儿时的记忆,总是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唰!”一把利剑抽出鞘来,在黑暗中闪着奇诡的光芒。
剑轻飘飘地落在方剑的面前,仿佛没有任何的分量。他的额上渗出的汗水,抖着双手拾起剑来,一时之间又有些下不了决心。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用剑向我刺来,伤了我,你就可以不用死了!也可以什么也不做,等我来杀你!可是那样你就得不到我的承诺。或者你就下决心把剑刺进自己的身体,那么你不但可以结束这一切痛苦,还可以保护你的家人!”
傲霜的声音里带着诱惑,仿佛在说一件绝妙的好事。
方剑眼看着眼前好像弱不经风的少女,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品着酒,看着他的眼神倒像是看着瓮中的大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咬咬牙,慢慢地举起了剑,向下挥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寂静的夜里起风了。昔日热闹非凡的方府,在一阵奇怪的声响之后,依旧沉入了一片死寂中。
渐有冷意的秋风中,那座高高的塔上洞开的窗户,仿佛像一只睁大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周围的夜色。
第二天,方家传出了噩耗,方家的二老爷,酒后失手,死在自己的剑下。到底是怎样地“失手”,才致死了方家的二老爷,当事人却讳莫如深。
再一天,刚刚离家的三少爷和大夫人,又回到了方府,第一件事是发丧,第二件事便是把二少爷方石竹,和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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