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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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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快给我追!”
“不用追了!我在这里!”一个不甚高亢,却如夜风般清凉的声音,止住了众人急促的步伐。
不知道怎的,听了这个声音,让人急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平缓下来。
仿佛这世间万物,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蝇营狗苟地去追寻了,若能够在这平平静静的夜晚,听着这平平静静的声音,安然度一生,又何妨。
“你们是在找我吗?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离开。”夜色中,那黑色斗篷包裹着的精灵依旧舒缓的说着话,淡淡的象是在拉家常。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实的人,还是什么化外之物,来惩戒他们的罪过。
“如果你们找的不是我,那我就离开了!只怕你们还要在这里多呆些时候!”傲霜的笑意隐在面纱后,对这群打家劫舍的强盗倒没有过多的憎恶。
生于乱世,每个人都有诸多的不得已。谁知道眼前的盗贼曾在社会的底层挣扎过多久。
“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首领勉强振作,强声打断她。心中暗暗纳罕适才的斗志全丧。
“浑水我一向不想趟!可是劫掠妇女,还是些出了家的尼姑,算不上大丈夫所为。这样的闲事,道中人怎能不管了?”
首领好像也心中有愧,沉默不语。旁边的人早就沉不住气了,提起大刀,冲上来高声叫道:“好!就让我颠量颠量你的分量,看你有没有资格管!”
呼拉!一声,十几个人转眼间便把傲霜围了个水泄不通。
傲霜仰天一声清啸,只听一阵马蹄急急,如去时的倏忽飞逝,那一骑黑色的旋风,又瞬间飞卷而来。
铁骑踏过之处,如挟着风雷,照旧是无人能挡,无人敢拦,急急向两面躲去。黑色斗篷罩着的修长身影似断了线的风筝,飘落在马背上,纵马再踏之时,手中的长鞭已经横扫向一把把高扬的长刀。
一转眼间,长刀都纷纷落地,十几个人瞬间被解除了武装,一个个抱着一条僵直的手臂,戒备又带着几分惧怕地看着她。只有那位首领未出鞘的剑还在。他手扶着宝剑,转首看看手下,又看会高踞马上的傲霜,一脸的灰白。
“你是水月庵的师太请来助阵的高人吗?”
“水月庵?是那些尼姑的静修之所吧?”
“无论是不是他们请来的,今天的事我既然管了,必然是要管到底的。如果今天你能说出劫持这些僧尼的缘由,我或者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那位首领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傲霜,犹豫着说道:“我有一事不明,能不能请你解答后,我再据实以告?”
“说说看。”
“看女侠的功力,一上来就施杀招,只怕我们兄弟也没什么退路,为什么……”
傲霜的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前恭而后据,先礼而后兵。
“我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
“可是人已经让你救走了呀!……难道,难道…刚刚他们没有逃走,所以你……现在他们逃走了……你又……”
周围的众人听得莫名其妙,傲霜却明白他所指的是自己前面拖延时间的闲话,倒有些欣赏他的悟性,便点点了头,算作回答。
“罢罢罢!技高一筹处处制肘。今天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就都给你说了把!”
只为这一说,揪出了一个稀罕的宝贝来,傲霜也得以有了落脚之地,从而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古旧,发生了更多的新故事与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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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水月庵
    寺庙庵堂本是出家人清修之地,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是非。太平的时候也就罢了。若遇上乱世,又在一个没有强力后盾的地方,清修之地,只怕就成了最没有保障,最危险的地方。
而如果这种地方要是有点什么宝贝,或者奇特的地方,就更麻烦了。所谓“怀璧其罪”,一个人拥有所不能够“拥有”的东西,必将遭来灾祸。
水月庵,只怕把这几条都占上了,才连遭大难,最后连庵里的几个清修之人都遭受池鱼之殃,被强盗绑架了,留下信来要挟庵主清风师太,要她用庵里的宝贝,去换那几个人的性命。
而附近的镇上的大老爷,也几次三番托人带话来,表示要收购此宝。
还好被劫去了的人,昨天又都回来了,听说是被一个神秘的侠士所救。
可是看看这越加混乱的世道,外敌的侵入,寺里的安全让人越发的心忧起来。到时候不光是那个“宝贝”,就连寺里的人,只怕也是朝不保夕了。
却说清风师太正在烦恼之时,一个管知事的师太走进来,在她的耳边低语数声,她一听不觉大喜过望,“天助我也!果真如此,只要留住了她,只怕我们的庵堂从此就可以安枕无忧,祖宗的宝贝也有救了!”
她沉吟了一下,低声安排了几句,那个知事的师太点点头,赶紧向门外走去。
水月庵的位置,虽不在来往的要道上,也不是什么繁华之地,却也不是在穷乡僻壤,深山老林之中。地处山东境内,距离一座地处三省交界地的大镇也并不远。庵后是葱郁的山林,庵堂前的河水从远处的崇山峻岭中迤逦而来。
迎面望去,只见一座寺庙依山傍水而立,黄墙红瓦,庄严而巧夺天工,虽然比不上高大威严的相国寺,却比那白玉镇上的清凉寺,别有一番风味。
傲霜立在庵前,仰首看着黑木扁额上那三个婉约而透着韧劲的大字,以及从庵堂里钻天而出的那株大柏树,不觉有些喜欢起来。
可是这样一座庵堂,在这一带,只怕再普通也没有了,为何却频频招致众人的注目?难道只为了那个所谓的什么宝贝吗?
原来逃出化外,也未必就能够清静无为。出世入世,许多时候也由不得自己的。
“请问施主贵姓?所为何来?”一个柔和悠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一回神,依稀正是昨夜为首的那个中年尼姑。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之缘,傲霜却对她的临危不乱的印象颇深。
“师太……我是来参佛的。”傲霜松开拉着马缰的手,打了个辑首。心里暗暗佩服她的镇定。仅只过了一夜的功夫,她已全然不见了昨日被人劫掠的狼狈。
“施主请!”清宜一低下头,勉强压下心中的那强烈的震动。
静宜可以明确地告诉自己,眼前的她,正是昨夜救了自己的,那位神秘的,精灵般的人。只是眼前的她,一身飘逸的素色绢衣站在大黑马前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初晨的露珠般清新闪亮,又宛若一朵傲立秋风中的美丽菊花。
深秋的风,已是寒意深浓了,吹在衣衫单薄的傲霜身上,却像是减去了它的威力,变得柔柔细细,到为她空添了一点仙风道骨之意。那匹高大骄傲的黑色骏马,威风凛凛地站在主人身后,并没有凸现出主人的娇小,反而让挺立于前的傲霜,越发显出一种凛冽迫人的威势。
穿过前殿,大殿里的观音菩萨宝相庄严,观音像前的宝瓶中柳枝轻垂,香烟廖绕。一个师太坐在一旁,正单掌竖于胸前,垂目念着经文,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木鱼。
奉上香烛后,傲霜便盘坐于薄团上,闭目合掌,随着那木鱼声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经文。
“帮!帮!帮!”一声一声的木鱼声伴随着,在大殿里回荡着,让傲霜的心渐渐地静下来,仿若初临人世时的纯净
“请问师太,我可否见一下主持?”一回头,看到清宜那张欲语还休的脸,傲霜心里有些明白,她对昨夜的相遇恐怕也不是全无所觉,心里倒有几分奇怪。那样黑暗的夜里,那样的恐慌境地,自己还覆着面纱,今日的装扮与昨夜有天壤之别,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可对方不道破,她索性也装作不知。
其实她不知道,这位静宜师太,最大的一个过人之处,便是有辨人之能。她能够通过声音甚至气味来辨识一个人。昨夜虽然天很黑,看不清傲霜的面貌,可是她简短的几句低语,却让静宜印象深刻,而她身上独特的清香,更加让她不能忘记。有这相似的两点,她可以十分的确认,眼前的女子正是昨夜那位无比厉害的大恩人了。
可是庵主的吩咐不能不听,她只能装作不知,强压下想要向她道谢之意,又不知道该如何完成庵主的使命,只好站在后面悄悄地注视着诵经礼佛的傲霜。
此时,猛然间听到傲霜的问话,看到她探索的眼神向自己射来,静宜猛然一惊,赶紧收摄心神,镇定回答,心中却暗暗庆幸她的“愿者上钩”。
“主持知道有贵客来临,早在后殿等候了,施主请吧!”
“噢?后殿?难道主持能够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来?只怕我未必是主持等待的贵客吧。”
“哪里!主持说道:客从南方而来,着白衣而御黑马。说的可不正是施主嘛!主持师姐从早课时便沐浴更衣,等待施主到来,共参佛理,请施主切莫迟疑了!”
虽然傲霜知道,对方的说辞十有八九是信不得的,可是好奇心还是促使她想要一探究竟。心中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庵主,又有了几分特别的兴趣。
庵堂的后殿和前殿以及中殿有着很大的不同。这里一般都是专为尊贵的女客拜佛时准备的,也是主持平日参禅打坐的地方,较前面更为精巧干净。后殿的后门则直接连接着主持的禅房以及后院,后殿所在的院落两旁则是其他尼姑的住房所在。
水月庵的后殿中,供奉的却是一座精美至极,泥塑金身的千手千眼观音像。只见在观音像前,一个年过半百面目慈祥的老尼促膝而坐,手捏佛珠,正在垂目咏经,听见傲霜进来,也不看她,只说了一个字:“坐!”声音低沉短促,倒有几分威严的力量。
傲霜也不介意,同样盘腿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和她面面相对。不发一语,只管默默地看着她,直到清风抬起目光,沉思着看向她,她才突然发问。
“请问师太,何谓观音?”
“《法华经》中曰:‘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在乎观俗世之音!”
“观音何谓?”
“《华严经》中道:“我以此菩萨大悲行门,平等教化一切众生,相续不断。……’在乎教化也!”
“既如此,师太终日侍奉观音菩萨,该是已得教化者,必然是无忧于世,万般无所苦恼?”
“我所修为大乘佛教,佛菩萨是以彻底解脱生死,往生佛国净土为根本。世人忍受现世之苦难的磨练,最终方能获得永超生死轮回之苦,常住佛国净土之乐。”一旁的清宜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
“既然如此,师太又何所苦,而何所脑?”
这几句话,问的好似无礼之极,却让清风大惊失色,心里暗暗纳罕。赶紧站起来端正了仪容,又重新向傲霜行了礼。
“老尼愚钝,无法脱开俗事的烦恼,所以虽然修行多年,还是未能悟道解脱。施主小小年纪,却能有这样的见识,老尼多年的道行,只怕未必比得上施主的两言三语!惭愧啊惭愧!”
看到面色灰白,一脸懊恼的清风,傲霜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师太不要这么说。我不过人云己云罢了。也没什么过人的见识。只是看到师太面带忧色,我才如此出言相激的。请师太别见怪。”
“施主慧通,只怕是有缘人。如果能够留下来,与我多加参详,只怕与我二人都会大有裨益!我或者可借施主之力将俗世间的烦恼脱离掉!”
清风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诚恳,先前想要留住她的功利之心,反倒少了许多。
“不怕给师太讲,我也是正有此意,才来求见你的。这里山清水秀,菩萨宝相庄严;我很是喜欢。如果能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清风和清宜一听此话不觉都大喜过望,倒像是口渴的人得到了一杯水,饥饿的人得到了一碗饭。
雪中送炭的意义,只怕只有得到的人才体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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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风云起
    在水月庵的后面,有一个单独的庭院,是清末的一位善主所修,依山水之势而立,竹林掩映,松柏相扶,别有洞天。这个庭院叫紫月轩,自从那日傲霜答应清风庵主留下来,便住进了紫月轩,终日与山中的日月为伴,与天上的星月为友,与庵中的僧尼,倒是保持着一段距离。
庵里的人渐渐地知道她的“来历”,都明白庵主留下的她用意,都对她有了一份敬畏之心。口口相传,过了不久,附近的乡邻也都知道了,紫月轩里住这一位避世而来的大侠女,一个人可独退十几个凶悍的强盗,自知从此自家的安危有了保障,欣喜之余,又有些怀疑。
可是从此以后,水月庵附近的地方,真的是安静了不少。接连发生的几起盗案,罪魁祸首都被惩戒,从此便在这地方销声匿迹了,被盗的物件也都失而复得。甚至还有人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位头带面纱,身着黑色斗篷身轻如燕的飞侠,行侠仗义。看那身影,分明是个女子。
于是人们都悄悄地称呼那位住在紫月轩里的神秘女子为紫月飞侠。又因为她轻功了得,武器更象个飞行的燕子,大家又亲切地称呼她为飞燕子。
当有人这样当面称呼她时,傲霜只是微微一笑,不答应,也不拒绝。
于是人们更加的肯定了。从此飞燕子的大名,便在山东地方渐渐的响亮起来,直到后来,风云陡起,山河变色。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乃至环宇世界,都是蒙受在耻辱里的十年。生灵涂炭,国之将亡。数百万计的男女老幼,都丧生在敌人的刀枪炮火下,剩下的人则被欺凌,被侮辱,被杀戮着,最后起来拚死抗争。
几千年的文明,挡不住野蛮人的妄梦,已经经过了无数蹂躏的土地,再度硝烟弥漫。
这一切的来由,不过是汪洋里岛国人的痴人梦想,几千年的睽违,等到了今日,终于,在列强们撕开了口子后,跟在猛兽后面的鬣狗,终于等到了可乘之机。狼子野心,终于等到了疏解之日。
然而,井底的青蛙,终究只是个青蛙,妄想吞天,不能不说是狂妄的梦。天虽被云彩遮挡住了日月之光,天依旧是天。最终,蛙被击落,依旧是个狂妄的井底之蛙,只不过妄增杀戮罢了。
然而,不管是在那里,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即使同是龙的传人,然而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中华民族,也有不肖子孙,否则,也就不会有这场无边的杀戮。
早在大军压境之前,许多的日本商人都已经踏足中国的各地,打着行医、求学、经商之名,行探听、夺宝、收买之实。
水月庵中藏有宝贝的事,大家虽都有所耳闻,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藏在那里,却没几个人清楚。最早时,日本人听闻了传言,便想借助他人之手买过来,以至于便有明暗两条线把手伸向水月庵。
后来傲霜的到来,断绝了许多人想要发财的欲望,可使日本人想要得到它的心,却更加的强烈了。可是他们深知出家人的固执,也忌惮飞燕子的利害,害怕对方一怒之下毁了宝贝。便暂时放了手。心想也许飞燕子不久就会离开。
可东北的沦陷,把他们最后的一点理智了也蒸发了,想要吞天的欲望点燃了每一个幼稚冲动的日本人,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更加有了抛弃理智的理由。
一些已经被他们所收买的败类,也都蠢蠢欲动,想要在那一群杀戮者到来之前有所表现,好讨得一杯羹吃。
虎狼已经露出了吃人的本性,屠夫的军队已经逼到了眼前,懦弱的政府却还在妥协,努力阻止义愤填膺的人民,轰轰烈烈的反日游行被取消了,抗日志士被追捕。抗日的义勇军不被承认。
从次年的七月,水月庵便陆续地收容了一些逃过追捕的学生,和来自前方的受伤的战士。他们在这里稍作停留后,便陆续的转向南方去了。因为这里的地理条件,很长一段时间,这一切都是在风平浪静之中悄悄地进行者。
傲霜虽不是庵里的人,却做得了清风一半的主。她对事物卓尔不群的见识,让清风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对于此事,傲霜始终没有参与太多的意见。她只是沉思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神色越加的凝重起来。直到快要年底时,学生已经很少了,受伤的战士却是始终没有断过,还夹杂着一些失去武器的散兵游勇。直到后来,士兵也不再来了。
战争已经逼得很近了,前方的军队终于正面宣战了。可是战胜的希望却是极其渺茫——领军者没有战死的决心,来保护身后的土地和人民!
“紫月居士,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清风忧心的看着傲霜,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心中却希望她能给出一个有力的保证。
他们已经被告知这里不再安全了,收容抗日人士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败露了,一些日本特务和他们的走狗,好像要对这里动手了。山中的一只抗日队伍想要派人来接应她们,以及一直为此事奔走的几个人——他们就是负责把那些人送来避难养伤的。
“只怕留不得了。不如舍掉了吧。”傲霜直直地看进了清风的眼底,不曾看到一点的懊恼,只有彷徨。
“可是,这是祖宗的基业,我……”清风看一眼一旁惶恐不安的清宜,想起当年师父的遗命,心地一凉,踌躇起来。
“舍掉了吧!”傲霜断然打断了她的话,知道她难舍的是什么。
“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的,就舍掉了吧。”
清风和清宜对视了一眼,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前方不是已经在打仗了吗?这个时候,日本人再胡作非为,政府该会有人管的吧?再说如果我们打赢了……”
“你认为所谓政府还有兵可派吗?即使有,只怕也未必会为了一个水月庵,得罪有可能获胜的日本人。而且……”傲霜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
“只怕……前线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悲呀。泱泱大国,居然被一个弹丸之地所欺凌,关键时刻却是让一个只知享乐的军阀去与敌对阵。不觉又想起欣雅的那份信来。敌人蓄谋已久,可是自己人却一直在互相打杀不修,此时强弱立现。
清风明白,傲霜决不会妄下断言的,这种预言,十有八九是错不了的。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顿时破灭了,想了想,咬牙下了最后决定。
“既然,既然如此……你们都随他们撤到山中去吧,我一把老骨头了,想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怎样的,我死在这庵堂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往生佛国了!”
“主持师姐!”清宜惊叫了一声,想起日军的残暴,看到清风的坚决,不觉有些忧心忡忡了。
“师父说要我们护住佛家的宝贝,可没说要师姐与它共存亡!实在不行,我们可以……”
“我心意已决,不用再劝我了!”
“好,你不走,那我陪着你!”傲霜注视着腰杆挺直,像一座盘腿而坐的佛像的清风师太,心里暗暗佩服她的无惧。
生而何欢,死又何惧,这正是出家人的风范。
“我也不走!”清宜感激地看一眼傲霜,也坚决地说道。
“师父不走,我也不走!”三个人都随声看向门口,只见清风的大弟子跪坐在地上,而水月庵中其他的人,也都跪在她的身后,双手合十,口中齐念道:
“师父不走,我们也不走……!”
“你们……”清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傲霜静静地看着清风,耐心规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菜烧。如果真的带不走,失掉了,可是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什么是夺不回来的。即使不幸毁于战火,也是人力所不可及的。”
“可是……此事确实难为呀!”清宜明白庵主的难以取舍,毕竟这里牵扯的是佛家的大事。
“即使如此,师太留在这里,只怕也于事无补吧。”傲霜有些不解两人的执拗了。
“师姐,要不……?”清宜看一眼傲霜,询问地看着清风师太。清风则是一脸的凝重,默然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无声的请求。事急从权,即使是天大的秘密,此时也不得不于眼前这位局外人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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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玉观音
    “离寺之事,须从长计议,大家先退下吧。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之策的!”
清宜师太的话语虽然低沉柔和,却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决。傲霜也微微的点头,众人立刻都松了口气,一个接一个默默地退了下去。
“先要请居士原谅我!”清风师太突然双手合十,垂下头向傲霜深深地弯下了腰。
“师太不必如此。”傲霜也合十还礼。
“不但要请你原谅我的隐瞒,还要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为了借您的威名,保证寺里人和物的安危,结果把你也拖到了这场是非之中。”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种时候,无论在何妨,只怕也难逃这场是非了。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国抗日。匹夫之责,我们小女子倒也担得起。”
相对于清风凝重的语气,傲霜倒有些大不以为然的轻松。
“可是,这一次的灾难,恐怕更大的起因,还是为了水月庵的宝贝——玉观音!”
“玉观音?”看来那伙强盗过真没说假话。可是听此名字,不过是一座玉雕的观音罢了,即使精美绝伦,也不值得为此拼上性命。常人爱财,看不开也就罢了,清风清宜两位师太都已是化外之人,怎么也如此痴迷?
清风虽然有些纳罕傲霜的平淡无波,清宜师太却先有些沉不住气了。相对于傲霜的风淡云清,他们两人倒显得有些失了出家人的安详。
“我们在乎玉观音,并非由于它的钱财价值,实在是在这玉观音中,有我佛家的神圣之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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