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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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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喜欢看,不如改日让他们来府中来出个堂会。”副官献媚地躬身答道。
“你错了!唯有在这里,才能看到他们表演的原汁原味。堂会……岂不亵渎仙人吗!”他自有自己的一番风雅之说。
看着他现在陶陶然的样子,只怕谁也想不到,他就是新上任的京城戎戍司令——唐一德。
场中的观众,在一片的称赞声中慢慢地散去了大半。有一些念念不舍地不肯走,要一壶酒,点一个小曲,继续他们的回味。夜已深,人未央。一切还未结束。
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刚刚走出红颜居,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今天的表演。
“可惜啊,可惜!”
“你可惜什么?难道看了今天的精彩表演,你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只呼可惜?”
“我可惜的是,这位飞雪小姐,如果能生在盛世太平,定能成为享誉全国之一代名优。可惜她生逢乱世,只怕如此红颜,却要遭受国仇家恨了!”
“原来是这个可惜呀。我还以为你在可惜罗云没有一起来,白白错过了如此精彩的演出呢。”
“那小子,不但不来,还说什么国家兴亡之际,堂堂中华学子不知强健自己,却这样声色犬马,只怕还不如一介匹夫呢!”
“我觉得罗云说得也对。今天就算是一个例外,以后这种娱乐场所我们还是少来为妙。多学本领,他日报效国家也好。”
“只怕这‘飞雪’二字,与声色犬马再也联系不起来的。看了她这一场剑舞,我倒有一种手持兵刃,血染沙场的冲动。”
“我看,过了今日,这飞雪的名字,在京城里就有了不同凡响的含义。明天的报纸上必然都是关于今天的报道。虽然有些差强人意,可是比起那些靡靡之音的盛行,这番剑舞,也算是对国人精神的一个振奋了!”
突然,带头的一个眼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面。
“罗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也巧,罗云的家其实离这也不远,却从来没到过红颜居,也不知道,他那相伴多年的小师妹,就住在这闻名京师的红颜居。
最近他练功特别的用功,常常在晚饭后还去相国寺向师父讨教。现在他正是刚从相国寺回来,想在回家之前吃点宵夜,便向这条街拐了一下,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一帮同学。
少年人的心性总是好炫耀的,尤其是他们的得意之处。一阵寒暄之后,几个同学纷纷讲起今日的见闻。
一个个都描述的绘声绘色,不觉都有些眉飞色舞起来。神气模样,竟像是刚刚他们不是在台下观看,而是在台上表演。
说着说着,一位同学不觉得好奇起来。
“罗云,你怎么无动于衷的?莫非你不信我们的?”
“只怕是懊恼今天的缺席,装的吧!”另一个取笑他。
罗云把手一挥,摇摇头,微微一笑:“都不是。你们说得我当然信了。只是这也没什么希奇的。懂得音律,学过舞蹈,又会武功的女子必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虽然有点难,也并非没有可能的。”
“好了,你也说这很难了吧!试想,会武功的女子,莫不是豪气胜过须眉,又有几个皆通音律的?更何况还会舞蹈!这样的奇女子,你没看到,怎么会不懊恼?”
罗云又是一笑,却闭口不语。一个和他相亲的同学突然想起了什么。
“罗云,你的那个宝贝师妹,莫非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对这个罗云口中赞不绝口的“小师妹”,他一直有种好奇,却一直无缘见面。
罗云想了一下,麦色的俊脸上露出一点犹豫。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对师妹了解得还很少。而且最近的师妹,更是变得有些别扭,有些陌生了。
“我师妹她的武功是没得说。一柄剑舞得出神入化,要说要达到你们说的那种程度也不难。而且她对棋琴书画都有涉猎,可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了。可她只怕没学过舞蹈,刚就罢了,柔,恐怕就要欠缺一些了。”
脑中想象着傲霜柔弱无骨跳舞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众人口中的飞雪,正是他眼中坚韧清纯的小师妹——傲霜。今日的失之交臂,让他错过了第一次彻底认识师妹的机会,让他日的相逢,多了些不必要的隔膜。
“说得那么好,什么时候引见一下?”好事者不觉又产生了好奇心。
“恐怕难哪。师妹她从不见陌生人的。”罗云认真地说。内心里第一次有一种欲望,想把师妹藏起来,不要见这些无事生非的家伙。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想。
“是你不愿意吧?怕我们会把你的宝贝师妹抢走吧!”有人像是洞悉一切地看玩笑。
“去你的!都想什么呢!”话虽这么说,罗云的心里却有一丝丝的得意。
毕竟,师妹是不会理这些人的。他突然想到,原来傲霜也是很骄傲的,对外人都冷冷的不加辞色。
只是对于他和师父,她却还是个小女孩——刚刚长大的小女孩!
“满城片片皆飞雪,从此不知五君名”。
从这一天起,一切都改变了,命运走上了它不可改变的道路。审时度事的是英雄,因势利导者是智者。不屈于命运的,唯有沉默的死去,或惊人地爆发。只怕,再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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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 春花秋月两难全
    自从傲霜那天第一次登台亮相,第二日街头巷尾便流传着一首新的诗句:“满城片片皆飞雪,从此不识五君名”。这是一位当日观看表演的一位诗人的新作,这位诗人也正是写了那首“莫道凡人不识君,宫城杨柳一嫡仙”的人。
从此京城的乐界自五君之后又掀起了一轮新的高潮。年轻人莫不褒飞雪而贬五君,老一点的乐迷,却坚持认为还是五君的表演韵味十足,却又说不出飞雪的不好来。
据说,新上任的京城戍戎司令唐将军,对那首诗也评说了一句:“此诗只赞飞雪,而不提嫡仙,似有失公正。”
这些都是后话,由此引发的一场天翻地覆的大争斗,也是后来两年里的事。
却说那天,傲霜、香君、柳君、美云等几个人退回后台,竟是久久不能言语。各自的心中都是百味杂陈,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
其他的人还都在前楼的忙着,后楼只有他们四个人,静静地没有人来打扰。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片刻的安静,只待前面稍稍安排停当,道贺的人群就会如潮一般的拥来。锦上添花、雪上加霜,向来都是梨园的惯例。
过了好半响,柳君先打破了沉默,斯文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对香君一躬身,说道:“祝贺你!你的表演很成功,你徒弟教得也很成功,这些年的心血只怕没有白费!”
香君的神色有些迷离,微微一福,柔柔的声音里倒有些惆怅:“你也费心了!”
“以后你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呢?”
“退?我又能退到哪里去呢?我自小长在这里,从师傅教我学艺,到第一次登台,再到如今,舞台上有我的生命,我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她不觉叹了口气,忽然有些警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了心神回应道:
“飞雪还小,技艺不精,要退只怕还要等过几年。到时退回后楼也好。”
柳君的眼神炯炯有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意有所指地问道:“我说的是退出舞台,退出红颜居。”
看到香君迷惑的眼神,他的语气中有了点破釜沉舟的味道。
“比如说改行,嫁人。总之,离开这里,离开舞台,不再去想:下一次要表演什么,观众会不会喜欢。可以专心地埋首于自己的音乐中!这样不好吗?”最后一句,竟透着无限的深情。
香君突然涨红了脸,赌气扭头不再看他,倒显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看你胡说些什么!”像是被说准了心事,话中倒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我没有胡说,难道你没想过这些吗?你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难道你没有梦吗?”
他心中暗暗地想着:你正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只想对我说这些废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听够了!我的梦想只在舞台上,你不要来扰我的心神!”香君有些生气,又略略有些失望地拂袖而去。
“香君!香君!陈香君!”
柳君对着她的背影叫了几声,她却连头也没回。柳君呆呆地站在原地,独自自言自语地念着:难道你并不喜欢我?难道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自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注意到,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
美云不知道哪里去了,傲霜却一直在旁边看到了整个经过。
“你怎么刚才不对她讲这句话?”
柳君一愣神,回头看到她,不觉自嘲地一笑。
“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说要她离开舞台,她就生气不理我,如果我真地对他说让她嫁给我,那以后,我恐怕就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那也未必!如果你真地讲了,我师傅她可能就不生气了,就算答应了你,也没什么希奇的!”两个人的情形,旁人看得清清楚楚,倒是他们自己有些别扭。
“真的吗?”柳君眼中的光芒一闪,又黯淡下来。
“你还小,大人的心事你不懂。虽然香君对我是有些另眼相看,可她最钟爱的东西是音乐和表演,我又怎么比得上的她心中的追求!”
“你可别忘了‘旁观者清’这句话!我虽然小,可是我一直陪伴着师傅,她的心事我很清楚。她虽然爱音乐和表演,可终究也会孤独。如果有人能陪伴她一起追求她的梦想,我像她也并不排斥!这个人不会是我,不会是美云,那么又会是谁呢?”
一个对情事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此时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
这么说着,她的心中也不觉想到:如果自己将来也想要人陪伴,会是谁呢?父亲死了,母亲不要自己了。香君师傅不可能,明心师父是化外之人。还能有谁呢?美云?师兄?还是一个不知名的人?
她轻轻地摇摇头,心里有些许的失落。自己肩负的复仇的重担,只怕没有人能陪她走完这条路。孤独,也许并不可怕!
“小雪,我托你把这把古琴交给你师傅,你摇什么头?是不肯帮我,还是说这琴哪里不好?”柳君有些奇怪地看着默默摇头的傲霜。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傲霜回神一看,只见柳君不知何时捧来了一把套着黑鞘的古琴,殷切地看着她。看来她的一番言词打动了他,他要以物寄情了。
“澳!没事的。我一定会把琴交给师傅的。只是,你一定要帮我们拦住那帮道贺的人,就说我们都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她说着,接过古琴,转过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留下柳君独自面对一群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的人们。
虽然这样一来,他们师徒都得背上持才傲物的罪名。不过因此而逃避过一次无聊的聚会,也还值得。
——————
香君坐在案桌前,手轻拂过那柄古琴,流出一串悦耳的音符。她不觉轻轻一叹,头微微一侧,问道: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他说,他一定会陪着师傅一起追求你的梦想。你在这里,红颜居就是他的家;如果你想离开这里,他就会给你一个家的!”
傲霜一脸的一本正经,恐怕谁见了也不会去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她原本还要说点什么“生生世世”的话,可又怕香君不信。眼前的两个人都是沉稳内敛的人,只怕说不出那样的话来,她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染满豆蔻的手指又拂过了琴弦。像是一阵清风吹过了,扰乱了一池湖水,泛起了朵朵涟漪。风静了,湖水却依旧荡漾着水波。
“错过了,那春花在枝头;却见得,这秋月当空照。”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咏叹花月,又像是对逝去的青春无限的感慨。
“师傅,你的春天还没过去,为什么却作伤秋之感?”
香君摇摇头,回过身来,仔细端详着收养多年的徒弟。发现她真的长大了。虽然身形面貌还有些稚气未脱,恐怕不出两年,她就会像一朵含苞的花朵,绽放出她最耀目的青春美丽。
“记得我小时候,我的师傅对我说:岁月总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逝了,唯有看到我长大了,才发现她自己老了。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催人老的,倒好像不是岁月,反而是小孩呢。今天看着你,我才明白了。”
她伸出手,第一次放在傲霜的头上,顺着她的头发,落在了她的肩上。
“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成材了,做师傅的又怎么不老呢!也许,舞台真的要让给你们了。”
傲霜的鼻头不觉一酸,赶紧昂起头,压下了眼角的一点湿。
“师傅!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表演,也没想在这里常住。这个舞台不是小雪,还是师傅的!!”
“我也明白你无意于此,当年在相国寺找到了明心法师,你是为了我才没有离开红颜居。只是,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既然红颜居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在歌舞乐器上也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了:只要你在红颜居一天,你都要认真地对待每一次表演,遵守这一行的规矩,可以吗?”
“好的,我一定做到!”
“为了你将来走出红颜居,不会受影响,为师给你取了艺名,你的真名这里没人知晓。所以今后登台,你也尽量不要露出真面目,免得以后麻烦。”
虽然时代在变,登台表演不再是低贱的事,可是一些旧思想的人还是看不起他们。在以前,戏子和妓女都同属于下九流的。歧视可见一斑了。
“这简单,我用纱巾蒙面就行了。”
“师傅会一种化妆术,可以不用任何器具,只须用胭脂水粉,就可以改变你的容貌,却又不会掩盖你的美丽。明天我就教给你。在此之前,就用纱蒙面也未尝不可。”
傲霜点点头,对此倒有些兴趣缺缺,眼睛只盯着古琴看。
香君随着她的目光转向古琴,顿了一下,宛然一笑道:“我和你柳师傅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现在时候未到,我也不能答应他什么。”
“那要什么时候呢?”傲霜不觉有些失望,不想师傅就这样蹉跎了。
“顺其自然吧!”说着不觉又是一叹。
顺其自然,是一种机缘巧合,是一种随兴的态度。
顺其自然,也可以是一种推托借口,一种消极等待的态度。
一切从顺其自然中来,一切又自顺其自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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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九 五君之争
    飞雪的出现和迅速的走红,在京城的乐界引起了一次大的震动。多年的平衡被打破了,一场不见刀枪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而斗争,不但发生在五君之间。在飞雪与五君之间,在五君的弟子之间,甚至于红颜居内部,都爆发开来。原本都暗藏在地下的矛盾都像是被掀开了幕布,纷纷展现出来。
最后的胜者,固然在大家的预料当中,然而斗争最后的结局,却是再也没人能料想的到。
近十年来,京城乐界都是五君的天下,虽然也时有新手出现,却无出其右者,不能动摇其根本。而五君者,虽以陈香君为首,但其他四个人都各有所擅,在乐界都有其不同于他人的位置和地位,都有属于自己的观众乐迷,虽有争先之心,却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各自都能相安无事。这也是五君从不会同台演出的原因。
飞雪的到来,象是挟着雷霆之势,敲击着人们已经麻木了的审美神经,改变了人固有的欣赏眼光。
最先接受她的是喜欢新鲜的年轻人,到了最后,除了还有一些老顽固死守阵地,倒有一大半倒向了飞雪。连以前不喜欢中式乐器的留洋人士,看了她的表演也改变了看法。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谈论的、夸耀的、效仿的,一下子都变成了“飞雪”。从她的美,她的舞,她的歌,她的琴,到她穿的衣服,带的首饰,用的胭脂口红,梳的发式。乃至于她用来遮面的纱巾,也成了“飞雪”的象征。
起初人们看到她以纱遮面,都很好奇。于是便有居心叵测者传出谣言,说是她的师傅嫉妒她,所以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没过多久,许多人都开始认为,这样子更增加了她的神秘之感,让人更加着迷。
于是,以后的时间里,许多淑女、贵妇,乃至于时髦的女学生,见了面,开口第一谈论的都“纱巾”二字,并纷纷仿效起来。
这个月飞雪用的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纱巾,这次的纱巾上又是什么图案,等等,无不牵动着爱美女士的心。
飞雪的表演很随性,或歌或舞,或弹或奏,不一而足。不同于香君演出的细腻婉约,她的表演更像是粗笔的写意,让人不觉得都忽视了小节,跟着她的感觉而去:奔放昂扬的,凄凉悲伤的,欢快喜悦的,乃至于颓丧失落的。
她的衣服也很随意,有时极尽之奢华,有时却是单色的衣衫上没半点装饰。有时飘飘洒洒像是偷落凡尘的仙子,有时又身着重重叠叠的衣裙,像是幽居宫中的贵妇。
也许只是这种随意,让习惯了约定俗成的人们,有了一种打破框架的痛快。让她久居报纸榜首不下,也替她惹来的一众的是非。
“宫城杨柳一嫡仙”中,除了陈香君和柳君同属红颜居之外,宫爱君、梅君城、杨君仪都有着不同的身份。
其中,宫爱君是醉仙楼的清倌人,号称色艺双全,不但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最叫人难忘的,还是她的媚和娇。
梅君城是五个人中唯一的自由人,拉的一手绝妙的二胡,是一些京城里的名角,以及一些有钱的票友的座上客,只要有他的配乐,再难唱的调都能顺畅的唱出来。而他自己最喜欢的还是扮旦角,其娇柔自然的扮相让许多女人都自觉汗颜。
杨君仪是吉祥戏班的台柱,有一副清亮高亢的歌喉,让人听后总有些纵意山林的感觉。而与梅君城正好相反,前者是男生女相,而后者却是女生男相。杨君仪长得像一个英俊小生,她的小生扮相更是迷煞了一帮贵妇人。
柳君精通各种古乐器,只要能弹能吹的东西都难不倒他。而他和香君合作谱写的一些曲调,更是被许多行内行外的人广泛传唱。
五人中唯有香君可谓为全才,而让她能长领风骚的,还是她的清灵脱俗和她的独具一格。她总能不断地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随着飞雪的人气日渐鼎盛,最高兴的莫过于红颜居的薛大娘,她现在终于有了第三个法宝,不用担心,随着香君的红颜老去,红颜居的风光不再了。
其余的三家却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即便是香君,也有些担忧飞雪带来的这种结果:虽然飞雪一个月只登台一次,可是树立的敌人,已经比比皆是。
宫爱君、梅君城、杨君仪,在变化表演节目不见成效之后,便纷纷群起而效仿,推出自己的弟子,想要抢夺飞雪的风头。
这其中以宫爱君的弟子最为耀眼。她年方十八,据说是个曾经留洋的没落贵族,众人都称她为“金格格”。她虽是半路出家,却也勉强称得上“棋琴书画”样样都会。除了宫爱君的看家本领,她还会另一种西洋乐器:钢琴。
而最吸引人的却是她的高贵气质,她刚一出现就引得一群富家子弟,商人贾客,文人墨士纷纷追捧。可是新鲜劲一过,又渐渐冷淡下来。
梅君城的弟子,还是一个稚龄的小孩,可是他的音乐天赋却叫人叹为观止。年近十二岁的他,二胡拉的已经可与他的师傅相近了,只怕假以时日他一定会超越梅君城的。只是他却不爱红装爱武装,喜好的是扮演老生。
听过他的二胡表演的都直呼他是天才。于是许多人都叫他“小天才”
杨君仪的徒弟是最出人意料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而他的别名,正是“英子”。
与杨君仪高亢的歌声不同,他的嗓音偏于低沉婉约,轻轻柔柔的象是挠在人的心房上。但是他的小生扮相,却象足了杨君仪。许多杨的老乐迷看到两人的扮相都难辨真假,只是当他一开口,便马上知道是师是徒了。
而红颜居更推出了美云,称她是柳君的弟子,而柳君也开始正式教授她乐器。美云对歌舞虽然不在行,性格又有些胆小怯懦,可是她对乐器似乎有着天然的兴趣,若果说勤真能补拙的话,在乐器上,她只怕要超过飞雪了。
只是她很少亮相,总是在幕后为飞雪伴奏。即使是偶尔登台,她也是半低着头,让人只感觉到她娴静的美,却看不清她的脸。
红颜居的两个小姐都很神秘,这是许多人的心得。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里,乃至于周边的城市地方,都热闹起来。就连千里之外的十里洋场,报纸上也刊出“新星斗奇,飞雪红颜”的新闻。
而飞雪对这些却是兴趣缺缺,甚少去打听外界的情况。
众人对她的评价,对她的褒贬,对她的追捧,她都不曾留意,她只是为了实现对香君师傅的诺言才会去表演,她的精力,更大程度地放在了相国寺,放在了落霞十六式的领悟上。
然而,象是应证了那句古话:“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在这一场明争暗斗之中,飞雪是最不在意的,却也是最受瞩目的。
这让许多人百思不解:五个人当中,其余四人无论是在音乐的造诣,以及相貌和风采上,都有超越其师傅的迹象,更何况他们还有新人的新鲜感。
而飞雪之于陈香君,只怕还有一定的差距。
当年的陈香君,也只不过列为五君之首罢了,可是现在飞雪的人气魅力,只怕是其他四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无论大家怎样争论长短,看过五个人表演的,都难以把五个人等同起来。“小五君”之说,也只是某些与飞雪无缘谋面的人所提及的,被大多数的人嗤之以鼻。
那么,这个前后无法顺延的比较,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也许正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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