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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二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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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了?咦,那不是桑土公跟晏殊么,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嘿嘿,就是再多来十个八个,也一样白搭。”

曾山气呼呼道:“老贼头,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你敢跟晏丫头比上一局么?”毕虎正在兴头上,兼之玉人在前,怎肯露怯,一挺干瘪的胸脯,探出长长的舌头道:“有什么不敢,我老人家一样要她好瞧!”


晏殊笑意盈盈在毕虎对面的石椅坐下,一面收抬棋盘一面道:“毕老贼,既然下棋,就该赌点什么才有趣。听说你身上的宝贝不少,就拿出一两样来,和小妹赌上一局如何?”


毕虎眨眨眼,同道:“你想赌什么'”

晏殊道:“三十多年前,你从我师父那儿偷走的‘九凤玉光盏’,玩了这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毕虎没丝毫的尴尬,嘿嘿一笑道:“这个好说,可要是你输了,又能拿出什么?”晏殊想也不想道:“我这样东西,可是你梦寐以求多年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赢去?”她这一说,毕虎顿时心痒难熬,连声同道:“是万壑谷的百辟云衣?”


晏殊轻笑道:“可比那个值钱多了,你想知道就附耳过来。”

毕虎迟疑片到,乖乖把耳朵凑了过去,却警告道:“你可别耍花样。”

晏殊嫣然一笑,低声道:“只要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如何追得石矶娘娘的芳心。”毕虎一震,好玄没摔趴下,瞪大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有多大的把握?晏殊一撇嘴道:“我骗你做什么?这世上还有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么?”


毕虎的小眼珠子骨碌碌转得飞快,看看石矶娘娘,猛一咬牙道:“好,我赌两人摆开阵势厮杀起来,起初还算势均博_哥进人中盘后,毕虎终究根基薄弱,渐渐落了下风,大滴大滴的汗珠,不住从额头淌落,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什么鬼天,才几月的天气,就热成这样!”


如果擦汗有用,这个世上还要国手干什么?才半个时辰不到,毕虎已经溃不成军,败局已定。曾山看得扬眉吐气,这下轮到他蹲在栏杆上,嘻嘻笑道:“认输吧,老贼头,不然输得更惨。我老人家给你一点教训,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别以为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就有多了不起,这下吃瘪了吧?”


毕虎不吭声,眼珠就差半寸落到棋盘上,怔怔呆坐良久,突然一把将棋子全部抹乱,叫道:“这盘不算,咱们重来!”

石矶娘娘柳眉一竖道:“老贼头,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见长进,愿赌服输,难道你要教人家晏仙子、桑真人看笑话么?”

毕虎苦着脸道:“我怎么晓得这婆娘这么厉害,分明是摆了个陷阱让我往里跳。”

晏殊笑道:“再来一盘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将九凤玉光盏还给小妹。”

丁原帮腔道:“老贼头,输棋不输人,你可不能耍赖啊。”

毕虎苦巴巴的望向石矶娘娘,盼她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石矶娘娘叹了口气道:“老贼头,输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你宝贝那么多,何必吝啬人家的东西?”毕虎无可奈何的从怀里召出九凤玉光盏,又用双手恋恋不舍的抚摸半晌,嘴里念念有词,才忍痛交在晏殊手中。


石矶娘娘微笑道:“老贼头,这才像话。”

毕虎苦笑笑,心里只想哭,为了石矶娘娘的一声夸奖;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就这工夫,曾山神色微动,朝丁原笑道:“丁小子,你的老熟人来了。”

丁原微一凝神,也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苏大叔,他怎么找到的这里?”

正在旁人疑惑之际,就听远处空中遥遥传来苏真的笑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老夫来翠霞已有两日,若不是为了见你小子一面,早就走了。”曾山老大不忿道:“苏老魔,你也太不够意思,难不成我叠翠谷里有老虎,你居然连个招呼也不跟我老人家打?”


苏真道:“曾老头,咱们何必这样矫情?等内子从南海回返,老夫便带她来找你好好唱上三天三夜。”话音一落,人到近前。

曾山咕哝道:“这才差不多,不过三天实在短了点,三个月还将就。”

丁原喜道:“苏大叔,咱们又见面了!”

对这位令正道闻风丧胆生性桀骜冷漠的魇道顶尖人物,丁辱却始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苏真淡然微笑道:“总算找到你了,丁原,有几句话,玉儿托我转告你。”

丁原心中一紧,以为生出什么变故,急忙同道:“玉儿怎么了?”

苏真见丁原如此着紧,心中喜慰,笑道:“不用担心,她只是要闭关一年,好为明年的蓬莱仙会打下根基。又唯恐你去南海寻她错过,因此求转转告你。”丁原心一松,同道:“玉儿都说了些什么?”苏真道:“玉儿说,等蓬莱仙会上她报过天一阁的深恩,即到回返南海。至于下面她想说的,都写在绢帕上,你自己瞧吧。”说罢,取出一方洁白丝巾,递给丁原。


丁原接过小心翼翼的展开,铺面而来的就是玉儿娟秀熟悉的笔迹,一方绢帕上,只写着这样十六个字:“南海之约,但待来年。暮天雁断,情怀如水。”

“南海之约,但待来年,暮天雁断,情怀如水。”丁原心底默默念颂,一股柔情油然升起,恨不能立到生出双越飞往南海,以睹玉人无恙。苏芷玉素来矜持,若不是对他用情极深,思念无尽,又怎会托苏真寄来鸿雁?南海之约,但待来年,暮天雁断,情怀如水。对丁原来说,这不啻是世间最深情动人的誓言,更是一个不变的承诺。丁原本非铁石心肠,又怎能不感怀于胸?绢帕在风中微扬,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随风沁人心脾,丁原终于重重点头,珍而重之的收起绢帕,沉声道:“我记下了,谢谢你,苏大叔。来年南海之约,就算天塌地陷,我也绝不辜负!”


苏真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啰嗦了。”想到爱女多年的痴恋终是有了结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欣慰异常。

那边毕虎乘人不注意,偷偷摸摸蹭到晏殊身旁,厚着脸可怜兮兮道:“晏仙子,你能不能把那秘诀告诉我,我再用好东西跟你换也成。”

晏殊轻笑道:“毕老贼,难得你也有慷慨的一天。罢了,我就做回好人,告诉你也无妨。”

毕虎大喜,刚才还对晏殊恨之入骨,这会儿又觉得她实在是世间最好的人,连忙道:“快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清妹才舍喜欢我?”晏殊道:“你整日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样子,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我要是石矶娘娘,一早就把你蹋进山沟里了。今后你要挺胸昂首,像个男人的模样你看人家苏老魔,虽说一脸的冷傲,可也比你有气派多了,不然怎么会赢得水仙子的垂青?”


毕虎吐吐舌头,咕哝道:“像个男人?就这么简单?”

晏殊哼道:“等你真想做时,就会晓得没那么容易了。”

毕虎瞥眼愉觑石矶娘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忘了先前自己的许诺。

那边苏真道:“丁原,还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你和玉儿当日捅了鬼冢,鬼先生找不到你们,却把气撒到了越秀剑派的身上。前两日他率着一众门下夜袭越香,杀死近百的越秀弟子,更毒倒了四十多人。”


丁原一怔,问道:“那老家伙去找越秀剑派的晦气做什么?”

苏真道:“你忘了,大破鬼冢,越秀剑派的屈箭南也是有份的,鬼先生怎会饶得了他?如今鬼仙门已将屈箭南掳去漠北的幽明山庄,还放出话来要你和玉儿前去赎人。


“这件事已惊动天陆七大剑派,而今各派齐聚越香,正在商量对策。”

桑土公道:“这……这事我来时……路上也……也听说了。鬼先生召……召集漠北群……群豪,要……要召开个百……百鬼夜宴,杀屈箭南祭……祭旗。”

丁原神色平静,徐徐道:“鬼先生这么做,是冲着我来的。”

苏真哼道:“我看你也不必膛这浑水,就让七大剑派跟鬼仙门斗个你死我活又怎样。名门正派的徒子徒孙,多死几个也没什么关系。”

曾山呵呵道:“丁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是陪我老人家在这儿下棋喝酒,还是去漠北拼命?

那鬼先生也不是什么好鸟,难对付得很。”

丁原嘿嘿笑道:“曾老头,你不要激我。祸事是丁某闯下的,丁某自会收抬,这缩头乌龟我可当不来!越香剑派和屈箭南我管不着,百鬼夜宴我却是去定了!”

桑土公道:“丁小哥,我……我和你一起去!好歹我……我的土遁也……能派……派上点用场。”

石矶娘娘看了眼曾山,说道:“丁小哥,我也陪你走一遭吧,漠北的情形我比你熟悉不少,在当地也有几个小有声名的可靠朋友,总好过你孤身犯险。”

她感怀当年丁原盛年救助之恩,却始终没有机会报答,这次自不愿错过。石矶娘娘一开口,毕虎傻了眼,鬼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太清楚了,自己这些人送上门去,简直是活腻味了。就算丁原修为了得,可也难保别人没个闪失。他刚想出言阻止,忽然记起晏殊的指点,话到嘴边却变成:“好,我们大伙儿一块去,让鬼仙门也尝尝我毕老爷的厉害!”石矶娘娘大感意外,不由侧脸打量几眼毕虎。老贼头挺胸收腹,努力装出自以为最男人味的模样,叫道:“曾老头,有种你也一起去!”


曾山骂道:“要是我老人家去了,还有鬼先生什么事?你不晓得我不能离开翠霞半步么?”

苏真淡淡道:“七大剑派的事,老夫也没兴趣。丁原,你可要活着回来,别让玉儿空等。”

丁原哈哈一笑,说道:“苏大叔放心,这回我教鬼仙门个个都变成真鬼!”



第二部





第七集漠北霜月





第一章会盟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已漫步到天际的残阳,将最后的艳丽光芒,辉映在苍穹大地之间,世间万物都似乎浸入了血色。



漫无边际的砂砾戈壁,在暮色里守护着它看不到尽头的苍凉,血影渐渐融入黑幕,苍凉变成了更深的沉默。



风呼啸着从远方刮过,卷起细细黄沙,时而向东,时而向西,谁也不知道它下一刻会去向哪里,只是,满目都是随着它行进的方向起伏流动的沙丘,挥霍着日间太阳留下来的灼热气息。




远方,一轮淡月从寒山后悄然升起,朦胧的月光如纱似雾抚照人间。



“砰”的闷响,一枚深红色的烟火在高空爆开,彗星般的流火向着四周散落。



在一座沙丘上,两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静静伫立,目光仰视盛绽的旧火,却都没有开口,只神色里透出一丝凝重与焦急。



左首的老者身穿宝蓝色长袍,仙风道骨,云鬓染霜。在他身旁的那老者,身材魁梧高大了许多,一身醒目的鲜红袍服,浓眉厉目,不苟言笑。



在两老者的身后,还侍立着二十余名门下弟子,不论男女年岁都是红蓝二色的服饰,个个神精气足,背负仙剑,各色的剑穗猎猎飘舞,煞是好看。



这行人,正是由罗和与姬别天率领的翠霞派弟子。



六天前,翠霞派接着越秀剑派的求援,当下便决定由翠霞六仙中的罗和与姬别天,各率门下精锐弟子飞赴漠北,与正道各派会合,共剿鬼仙门,以解越秀剑派燃眉之危。




鬼仙门乃漠北魔道大派,行踪一向诡秘,很少与天陆正魔两道各派往来。



可就在两个月前,鬼仙门的总坛却被丁原、苏芷玉、屈箭南等人联手一场大闹,冥轮老祖年旃误打误撞引爆丹炉,以致鬼幂天塌地陷,千年根基毁于一旦。



鬼仙门门主鬼先生受此奇耻大辱,怎肯善罢甘休?他寻不着丁原等人,素性就乘六大剑派围剿魔教之际,杀上越秀山,掳走屈箭南,更毒倒一大片越秀弟子,以泄心中怨恨。




他自知这么一来,正道七大剑派绝无坐视之理,一定会兴师问罪,设法解救屈箭南与中毒弟子。



于是鬼先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放出话去,要在月圆之夜于幽明山庄摆下百鬼夜宴,召集漠北魔道各路妖邪歃血会盟。另一面,他也想借此激出丁原、苏芷玉等人,寻机以报鬼幂被毁之仇。




可怜六大剑派刚从云梦大泽铩羽而归,不防越秀山后院起火,让鬼仙门搅得天翻地覆,伤亡惨重,掌门屈痕唯一的爱孙屈箭南也被鬼先生掳去,实在是窝火到家。



想这些正道各派在魔教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郁积的邪火正愁无处发泄,偏偏鬼仙门不识抬举撞上门来,岂肯放过。



越秀剑派被袭消息一出,各派精英云集漠北,燕山剑派地缘最近,更义不容辞作了东主。



翠霞派虽没有参与前次的云梦泽一役,这回,却派出了翠霞六仙中的二老罗和与姬别天。



越秀、翠霞素来交好,姬别天与屈痕堪称生死之交,数年前险些就成了儿女亲家,而今好友有难,自无束手旁观之理。



因七大剑派散布天陆各方,得着消息的时间也前后不一,因此大家约定最迟当月十三夜间,齐聚漠北百丈堡。



这百丈壁位于燕山西北八百多里的磨云岭中,距离幽明山庄还差了一千六七百里的路程,百丈堡堡主萧远潮,是燕山剑派掌门萧浣尘的嫡亲堂侄,堡中弟子多半也出于燕山,隐隐就是该派在西北的一道屏障。




姬别天等人初次深入漠北,眼看天色将晚,也没寻着磨云岭,便打出联络用的烟火信号,在沙丘上等候燕山剑派的人前来接应。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分,西方天际隐隐亮起几道五彩剑光,倏忽朝着绿水论坛沙丘飞来。



罗和微笑道:“姬师弟,燕山派的人来得好快,看来我们还能赶上今晚的筵席。”



姬别天沉声道:“不知平沙岛的人来了没有,听说邓南医已暂代耿南天的掌门之位,这次七派会盟共剿鬼仙门,他们理应不会错过吧?”



罗和含笑道:“姬师弟,你还在为当年的公案耿耿于怀?盛师侄的冤屈已得昭雪,平沙岛这次颜面尽失,连曲仙子和耿照都赔了进去,你的气也该消啦。稍后万一遇见平沙岛的人,咱们还是容让三分才对,大敌当前,不要再横生枝节。”




姬别天道:“罗师兄放心,我岂是不顾大节之人?别说是平沙岛,待会见着云林禅寺的诸位高僧,老夫也一定客客气气,绝不生事。”



罗和道:“这就好,我也不用担心了。”他嘴里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多少还有些打鼓。



姬别天的火爆脾气比他的修为还要出名,别看现在说得好端端的,说不定到时候遇到什么事一点就着,立生事端。



也正因为这样,淡怒真人才让自己随同姬别天北来大漠,万一果真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好从中调停,不要令大伙儿难堪。



两人低声交谈间,来人已收起仙剑冉冉飘落。



姬榄在父亲身后道:“罗师伯,爹爹,好像是萧掌门亲自来迎接我们了。”



罗和与姬别天收住话,放眼瞧去,果见燕山剑派掌门萧浣尘亲自来迎。



在他身旁,还陪着越秀剑派的掌门屈痕,后面跟随的几人,均是清一色的派中耆宿。这样的阵容远迎翠霞双仙,确实是给足了罗和、姬别天的面子。



罗和率先大步迎上,口中呵呵笑道:“萧兄,屈兄,别来无恙否?两位掌门亲自来迎,真折杀我与姬师弟了,不若遣上两名门下弟子,引着咱们到百丈堡就是了。”




萧浣尘哈哈一笑说道:“罗兄何必见外,萧某既为东主,哪有怠慢朋友的道理?就算我不想来,屈兄怕也是非来不可的。”



姬别天见屈痕虽然风采不减,可众人说笑时,他仅出于礼貌微微含笑而已,显得心事重重。



这也难怪,门下那么多弟子身中鬼仙门奇毒,生死未卜,唯一的爱孙更落入敌手,凶多吉少,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他走上前去,微一抱拳道:“屈老哥,两年不见,你的皱纹可又多了几道。”屈痕摇摇头笑道:“老啦,原本想过几年清静日子,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回又要劳烦大伙儿为我分忧,实在惭愧得紧。”




姬别天道:“你这话是打哪里说起?你我过命的交情,哪里来劳烦的道理?再这么说,可就是看不起我和罗师兄萧掌门了。”



罗和安慰道:“屈兄不用担忧,鬼仙门纵再猖狂,也不过是僻居漠北的井底之蛙而已。如今七大剑派联手而动,一定可以救出令孙。”



屈痕叹道:“诸位越是热情,老夫心中便越发过意不去。为了敞派的事,七大剑派兴师动众,远来漠北,这份盛情却教我如何报答?”



萧浣尘笑道:“七大剑派同气连枝,千年厚谊,屈兄再不要说这‘报答’二字!当年倘若不是各路好友万里赴援,我燕山剑派也早毁在绝情婆婆的手中。这份情义,又让我如何报答屈兄与越秀剑派?”




这时,萧浣尘背后的一名紫衣老者目光闪烁,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两句什么,萧浣尘微微皱眉,又点了点头。



紫衣老者退后两步,双目阖起,脸上升起一层红光,背后仙剑“叮”的弹鞘飞出半截,在风中镝鸣震颤。



罗和与姬别天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却见萧浣尘胸有成竹,含笑朝两人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紫衣老者眼睛乍然圆睁,射出森森精光,口中低唱道:“妖孽受死!”反手抽出仙剑,身形掠起,在空中身剑合一,直朝着东侧的沙丘飞刺而去。



罗和等人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在自己站立的沙丘底下,居然已被敌人悄然隐入。若不是紫衣老者以灵觉搜索出潜伏者的位置,自己这些人还如在梦中。



“呼”的一声,打从沙丘里陡然射出一条土黄色的瘦小身影,直朝着西南方逃窜而去。紫衣老者见追之不及,轻唱道:“破!”手中仙剑精华大盛,凌空飞出,犹如一道闪电射入那人的背心。




一蓬血雾飘散,那人在空中扭动了几下,重重摔落下来,已经气绝身亡。



姬别天喝彩道:“好一手‘关山渡若飞’!老哥可是燕山四峰里的周陌烟周兄?



紫衣老者招手收回仙剑,微一拱手道:“姬兄谬赞愧不敢当,老夫正是周陌烟,燕山四峰之誉,却是浪得虚名罢了。”



罗和审视地上的死者,看他的打扮衣着并不像鬼仙门弟子,于是问道:“萧兄,这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潜伏在这里窥探你我?”



萧浣尘微笑道:“也难怪罗兄不晓得他的来历这,人是漠北沙鼠门的弟子,精通沙遁窥探之术。”



“沙鼠门本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近来却被鬼仙门收服,用作耳目,四处刺探消息。这百丈堡附近地面,眼下潜藏了上百的沙鼠门弟子,贵派的行踪,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皮。”




姬别天叹道:“这些妖孽藏入沙中,当真防不胜防。还好贵派久居漠北,知道他们的底细,不然咱们可就要着道了。”



萧浣尘道:“沙鼠门的沙遁之术虽是诡异,可比起桑土公的土遁,就差得太远了。这些沙鼠门的小喽罗更是这样,所以借伏时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咱们这些日子,已循迹除去了二十多个。”




罗和道:“鬼仙门一向独来独往,这次大张旗鼓召集漠北群妖,倒也有些棘手。想来沙鼠门只是其中一支,却不晓得还有哪些魔道门派也投靠了鬼仙门?”



屈痕道:“除了沙鼠门,光我们目前知道的,还有六家漠北魔道的门派,也一起被鬼仙门收了去那鬼先生绝非无能之辈,多年前就暗中设下了幽明山庄,庄内机关重重,豢养了数百精锐武士,再加上鬼先生的奇门遁甲,万毒千盅,形势不容你我乐观。”




萧浣尘哈哈笑道:“屈兄也不要太高估了鬼先生。这次参与百鬼夜宴的魔道各家,多半都是受了鬼仙门的胁迫,更有不少人是因身中鬼仙门奇毒,才不得不屈膝称伏,未必就是真心归顺。只要我们灭了鬼仙门,我敢断言,漠北群妖立刻树倒猢狲散,根本不足为虑。”




众人听他一说,心情又轻松不少。



周陌旧低声道:“掌门师兄,这儿风大沙炽,不宜久留。咱们是不是先将诸位翠霞的朋友接回百丈堡再说?”



萧浣尘颔首道:“不错,咱们谈得兴起,倒让罗兄、姬兄久在此唱风吃沙了。”他向罗和、姬别天略一摆手道:“两位,请!”



众人各御仙剑,随着萧浣尘腾空而起朝着百丈堡去了,那具沙鼠门弟子的尸体,也被燕山派门下弟子带走,只留下一摊殷红,渐渐被风沙掩盖无痕。



众人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四周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寥。



被不速之客吓得在沙洞中躲藏多时的小剌猾、小野兔,终于探头探脑露出了小脑袋,正准备出来开始快乐的活动,突然又都警觉的竖起了小耳朵,猛转身藏回了洞中。




沙面一阵悉索声,有两个人从沙里面钻了出来,竟是丁原与桑土公。



桑土公望著萧浣尘等人消失的方向,拍拍胸脯道:“好、好险,我刚才差点差点以为——那老头发、发现咱们了呢!”



丁原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惜咱们追踪的那个沙鼠门的弟子被他们杀死了,这条线索却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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