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离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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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医生，她常常对我说：“照顾病人是妈妈的职责，所以没有我的照顾也应该学会自觉，乐乐就是好孩子，不是吗？”妈妈这些话在我耳朵里不知道唠叨了多少遍了，我的耳朵都已经起茧了。
记得我小的时候，早上我还没有吃早饭，妈妈就已经推开门上班去了，背影总是由清楚变的模糊，然后消失。晚上妈妈静修，在阳台上看见她的背影仍是朦朦胧胧，匆匆忙忙。
那时我正在上小学五年级，通过半学期的刻苦努力，我竟然意想不到考了全班第三名。老师在公布分数时，我简直是惊呆到了极点，同学们都用一种羡慕而又惊奇的目光注视着我这个高分上不去，低分下不来的中等生。
兴奋代替了吃惊，我那颗激动的心几乎快要蹦了出来，还没有等老师说放学，我就背上书包箭一般的飞出了教室。没有来得及等同路的伙伴，路边的所有也没有能吸引住我。我的心被一件事情给完全占据了，那就是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妈妈一定会好好的表扬我一番，要知道一个小学生对表扬是很重要的。那时的我一路上是笑的合不拢嘴。
走到十字路口时，一道很熟悉的背影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是妈妈，还是那么匆忙。“妈妈，妈妈，我有件事情要说给你听。”我在马路上大声喊道。顾及不上过路人对我的眼神，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妈妈回头四下找寻着叫喊声，这才注意到我。我没有顾及是红灯还是绿灯就向对面冲了过去，还没有等我先开口，妈妈却抢了先，“乐乐，我的好孩子，有一个病人正等着妈妈救命呢！有什么话等我晚上回去以后再说好吗？你先回去吧！”还没有等我有所表示，她就扭头走了，只是给我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兴奋一下子全都化作了失望。
一股高兴劲在瞬间的工夫全都一扫而光，泪水有些情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鼻子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妈妈，你知道我有什么事要告诉你吗？我考了全班第三名啊！你怎么能因为病人而置我于不顾呢？
整个晚上，妈妈一夜未归，我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回来。不知不觉睡着了，早上我感冒了。妈妈回到家时，我正在发高烧，妈妈又拖着她那疲惫不堪的身体把我送到了医院。
待我醒来时，烧已经退了。看着妈妈那双疲惫的双眼，足以验证她在晚上是怎么工作了，这种事情我早已司空见惯了。她摸着我的额头，“乐乐，感觉好点了吗？”
我头还是有点晕，但我还是很勉强的点了点头，因为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乐乐，你晚上怎么可以在沙发上睡觉呢？妈妈将眉头稍微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我知道妈妈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我还是有些忍不住，“妈妈，你知道吗？我在班上考了第三名。”
妈妈欣慰地笑了，那笑容完全驱赶走了所有的疲劳。“乐乐，要学会虚心，知道吗？只有虚心才能使人进步。要继续努力！不要因为。。。。。。”
妈妈在我心目中就是那么来去匆匆，直到现在，甚至是以后。以前我也恨过妈妈，恨她不管我，正因为我对别人抱有羡慕的心态，但渐渐的我明白了，妈妈是爱我的，照顾病人是妈妈的职责，我应该为她而感到骄傲。那种心态也就随之消失了。
“喂，杨乐，我说的你在听了没有啊？”该死的八婆扯着嗓子吼道，把我从那些童年的记忆里给拉了回来。
“说什么？“我有些魂不守舍地问。有些忘形，要知道自己面前坐的可是河西狮般的化学老师啊！
“你在干什么啊？我是说这次算你们两个幸运，今天你们两个的父母都有事，那我就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下不为例，知道吗？不要忘记，你们的检查还放在我这里。好了，去吃午饭吧！”
要不是那化学老师提吃饭，我还真的有感觉不到自己饿呢！我和白云飞化悲愤为兴奋，匆匆赶往食堂。白云飞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早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食堂。人声鼎沸，乱七八糟的声音沸沸腾腾！
我和白云飞弄好饭菜以后就坐到了那天中午和丁月在一块的位置，当然，不是故意，是恰巧。但对面坐的不是丁月，而是另一个女生。
白云飞捣鼓着碗里的饭菜，皱着眉头，“食堂的师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将这饭菜弄的这么难吃。”
还好我和白云飞不是在同一个窗口弄的饭菜，我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对那天中午的感觉还有些回味。那天中午的一幕幕不禁在自己的大脑里上演。
“杨乐！”
“杨乐—”
白云飞叫了我两声我没有听见，不是耳朵聋了，也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在听。
“喂，丁月！”
“再哪里？”我猛的让自己的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只是看见来来往往的陌生的背影，却不见丁月，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被耍了。
白云飞在一旁哈哈的笑成一块劲，他到是成了对面那几个女孩的焦点，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盯着白云飞，心里一定在想，“他是不是有病啊！”
“杨乐，看你那副急样，告诉你老弟，你是不是喜欢丁月啊？”白云飞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
“你不要乱说啊！”我指着白云飞说。
“杨乐，自从上次丁月舍命陪君子以后，你整天魂不守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喂老兄，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丁月情有独钟啊？”白云飞变的很认真，满脸严肃的样子。
“什么舍命陪君子啊？我发现这象牙怎么总是从你嘴里吐不出啊？”
“我嘴里是吐不出象牙，就害怕是有些人口是心非吧！”白云飞一副自得其意的样子，好象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都可以感觉得到。
我一下子被弄的张口结舌，“我。。。。。。我懒得理你！“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感过兴趣。但丁月不同，她给我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在我的心目中，她到底占据了多少位置，百分之零？二十五？五十？还是百分之百？好像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彼此间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还有那倾国倾城的一笑，只是随意的一笑？不是专属自己的吗？
夜很静，天空的月亮悄悄地从乌云里探出头来，慢慢地。到底是月光又一次悄悄地钻进乌云，还是乌云又一次掠过了月光？也许它们根本就没有依赖对方，只是任由自己随意的移动。
也许，丁月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悸动，一个随随便便的插曲，我们并不能够相爱，只能是相视一笑，檫肩而过，就像乌云和月亮一样，只能是无境止的一次又一次的掠过。
第四节　似风离去3
　　　　“杨乐，快看，快看！”白云飞拿着一份学校的通知书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了？”
“今年我们高三年级也可以参加学校举行的足球比赛。”白云飞连说带笑的，已经快撑破了他的下巴。
“天哪！距离高考还有三四个星期的时间了，真搞不懂这学校还有什么心思举行足球赛啊！”我真有感到惋惜。
“管他呢！有足球比什么都好。”我发现和白云飞就没有共同语言。看着他那副兴奋劲，真的不知道高考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就不存在呢？好像是那样。呵呵！
白云飞将背靠在后面的那张桌子上，用尾椎支撑着整个身体，翘起那二郎脚，一斗一斗的，把那可爱的桌子弄的一摇一摇的，招来了那桌子的主人一顿臭骂，“白云飞，你是不是得了小儿多动症了？就不能不斗吗？讨厌！”那女孩正在认认真真地思索一道数学题，却被他给打搅了。
白云飞只是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那个“MM”，也没有理会她，继续斗他的。
“我在和聋子说话。”说完离开了那个座位。
坐在一旁的白云飞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虽然人现在在教室，心好像早已经到了那足球　赛场上了。哎！谁让他把足球当饭吃呢！这几天的好事好像全都让他给碰上了。
当然，这足球赛似乎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顶多就是个拉拉队队员，请个假也就算是应付过去了。有那个劲还不如回到宿舍美滋滋的做一场白日梦呢！
“喂，杨乐，这一次的足球赛我要报名参加，到时候你要给我加油啊！”白云飞放下那二郎腿将身体九十度扭转，双手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到有些不习惯了。他一副撒娇的样子，怀疑他什么时候女性化了。
“一定，一定”，我正在埋头苦思一道数学题，刚有一点点头绪就被他那么一弄，搞得我是一塌糊涂。感觉他有些烦，为了应付他，也就那么随口答应了。
白云飞在班上是赫赫有名，他的球技更是人人皆知。即使他不报名也不可能没有他的份的。
学校每月的五月底六月初都要举行一场足球比赛，几乎所有的高一高二的学生都会参加，就连高三的爱好足球的学生都会扒在窗口看的是津津有味。心里总是抱有一股劲，恨不得能去球场内狠狠的踢上一脚，接着，在拉拉队的呼喊声中进球了，那个时候真的是一番美的滋味在心头啊！
今年的学校领导也不知道吃什么药了，竟然允许临近高考的高三学生参加什么狗屁足球赛，说的是一方面为了丰富校园生活；另一方面为了高三的学生能在学习上放松放松。
一向不对足球赶兴趣的我就很惨了，去看吧，真的就浪费了我那可爱的宝贵的时间；不去看吧，同班同学一定会说我不关心班集体，不明不白地就被遭受一个“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的罪名。说不定，白云飞还会说我不够哥们儿，那我岂不是比惨还要更惨。为了自己不受那没有必要的气，就背叛自己一回吧！
我随手又看了看白云飞拿过来的那张比赛通知书，只见上面写道：高三（24）VS高三（27），心里一下子疯狂到了极点，“有些时候好的事情也能发生到我杨乐的头上。”
我班和丁月班比赛，待比赛那天丁月一定会出现在拉拉队的席位上，那天我既不用遭受那不明不白的罪名，又可以看到丁月，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日头并不是很辣，时有清风拂过，正是适合踢球的气候，两班队员都已经聚集到齐，当然，白云飞也在场。学校也是有些年代了，所以球场上也难免有坑坑洼洼，但作为一个足球场地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班除了白云飞和王晓峰踢的可以一点以外，其他人也几乎就是滥竽充数，那些替补的人就更不用提了。相对而言，（27）班的人则都是显得兵强马悍。
球赛是很精彩，但却远远不及对面拉拉队席位上那熟悉不过的身影动人。丁月双膝并拢，上面摆放的好似一本杂志。那张落寞的脸对着书的一页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看的津津有味，还是在认真的思索什么问题。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现我，会不会想起我？球场上的一切仿佛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一丝的发髻轻轻的滑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的额头。但她从未注意，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让人有一种想触摸的感觉，但可望而不可及。
随着裁判员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首先开球的是我班的队员。白云飞将球传给了同为前锋的杨晓峰，后者将球后磕，一名3号队员上前接球，但（27）班的一名前锋竟已高速插上，在3号的惊慌失措之时，将球截下。
（27）班的9号前锋摆脱了中场3号的拦截后，已经直面对方后卫的最后一层防守。一名边卫迅速补上，进行封逼。
然而，对方的9号前锋灵巧的让人敬佩万分，一晃一动已经摆脱了边卫。中卫上前堵封，（27）班的另一名前锋也插了上来，与9号作了一个巧妙的二过一配合，9号前锋赢得的一个单独面对守门员的机会，可惜带球太过仓促，一脚射门沿门框划了过去。
虽然没有失球，但是吓得我班的学员出了一身的冷汗。（27）班的实力通过这几脚传球已经尽显了出来，尤其那9号前锋更是实力出众。守门员将球扔了出来，白云飞拿到了球，只见他左腿一勾，身子已经绕过了对方的防守球员，来了个人球分过。他一路狂带着球突到了底线，两名对方队员在后面紧追，无奈速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云飞千里走但骑，尽显雄风。我方拉拉队看到这一幕，不由尖叫声提高了120个分贝，“白云飞，我爱你！”我心里也被感染起几分钦佩，“白云飞，你好帅啊！“
拉拉队的热情依旧，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控制不住自己向丁月那里看几眼，她还是在聚精会神的看她那本杂志。刹那间，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她，把头抬了起来，并且望向了我这边。顿时，两只眼睛庄到了一起，如小鹿乱撞般的一阵扑通心跳以后，两人又同时移开了视线。但这一瞬间的感觉却难以言传的动人，我只觉得喉咙间堵上了一块东西，难受的要命。
此刻，除了上课的人以外就全都到学校的操场上看足球赛了，而校园里除了操场上乱吵吵以外，剩下的地方几乎就都很安静了。一个人坐在某一角落里看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东西，好象感觉真的很乏味的，而对面坐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又无法触摸得到，心情难免会有所失落。所以只有选择绕着这么大的一个校园走上他个几圈以发泄内心的不快。没能想到一场足球赛会让自己这么扫兴。
一个人静静地漫步在学校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那是一片很美的树林，里面的风是最和煦。当一阵风吹拂过脸面时，总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到那片小树林，那里的风可以让人将伤心事忘却于脑后。不仅仅是我，每个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
我本来想以思考化学题的方式驱走心里的不快，但那张落寞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条路就横在整片树林的中心，纵横交错。丁月就站在那里，她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穿一条蓝色的裙子，那修长的双腿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这样的彼此看着对方。
“你不看足球赛，怎么出来了？”那张落寞的脸上伪装着几丝的笑意。
“你不也出来了吗？”
“我不喜欢足球。”她说。
我尽量小心翼翼的说；“我也对足球不感兴趣，在那里无聊的很，所以想出来走走。”
“我们可以同行吗？”丁月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里早巴不得如此，丁月一提议，头早就点到天上去了。那种不快早就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当然可以了。”
“那天中午和你在一块吃饭的那个小伙子，踢足球感觉挺帅的，我看你们班数他踢的最好。”
“他是我的哥们儿，他叫白云飞，有机会我给你介绍认识认识，好吗？”
“。。。。。。”
“白云飞他每天都把足球当饭吃，哪怕是仅有的课间十分钟时间，他也要到操场上大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在踢足球。如果有他认识的人在上体育课，那么那一节课他肯定不在教室。有时候找不见他时，那肯定在有足球的地方，如果没有，要么是在餐厅，要么是在宿舍或是在厕所，他根本不会在教室多呆一分钟。他为了不误国家球赛一分钟，连厕所也能不去。”
“不会吧？他真的就那么球迷心窍？”丁月满是惊讶的问道。
“还不止这些呢！他连晚上说梦话都是关于足球的，每天在一块吃饭都在耳边说那足球，唠叨个不停，听的我只要在一旁不停的点头就可以了。”
“你就不闲烦吗？”
“习惯了，很遗憾的是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一直在对牛弹琴，我对足球是不感一点兴趣，更谈不上什么了解与不了解。”哎！说起这不得不叹气一声。
“那他学习好吗？”
“在我的印象里他好象没有考过班上倒数第十一名，正因为他从来不关心学习的问题，就像我不关心足球一样。”
一路上我们谈论的全都是关于白云飞的话题，只是感觉腿有点困了，我们在一块台阶上坐了下来。
“我们现在应该算的上是认识了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丁月笑了笑，很是腼腆的说。
“哦，真的很对不起。我叫杨乐，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妈妈告诉我说我爸爸希望我每天都开心快乐。”
“你妈妈告诉你？”丁月百思不解的问。
“对啊！”
“那你爸爸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丁月表现的很是认真，她也许预感到我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故事，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想听，我不想欺瞒眼前这个给予自己好感的女孩。
“我爸爸。。。。。。死了。”
“啊？对不起啊！”
我很随意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那年我七岁，爸爸在下班的路上，一场无情的车祸吞没了他的灵魂，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我和妈妈就在马路的对面，妈妈在招手叫爸爸。爸爸向对面望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爸爸已经来不及躲闪，他被撞得身体弯曲，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上，我看见车轮在水泥街道上狠狠摩擦划出的黑色痕迹，那些嫣红的血液渐渐凝固变暗。爸爸的腿弯曲在那里，有一只鞋不见了，于是我松开妈妈的手，四下寻找，我围着出租车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给爸爸穿上了那只我寻遍不着的鞋子。她一边哭泣一边给爸爸擦去嘴角的血，那些血渍并不能完全擦干净，他们残留着淡淡的红在爸爸的左颊，一直到脖子里。。。。。。”
我话还没有说完，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外流，我的确很想我的爸爸，不可能不想，我最爱的人也就在我的爸爸。那个时候他对我最好，他能给我买最好的零食，给我买最好的玩具，还有小人读物。妈妈晚上不在家，就是爸爸一直陪我入睡，他给我讲我最爱的安徒生童话故事。他的离开，这一切也随之离开了。我想他，我不可能不想他。
“杨乐，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丁月的眼眶中泪水也在打着转。
“丁月，你让我说完，我心里难受，之后，撞死我爸爸的那个司机对我很好，我妈妈是个医生，根本就没有机会照顾我，每天送我上学送我回家的都是那个司机，他对我妈妈说他对不起我们家，他想弥补他的过错，他的家就成了我的家。”
“他有妻子，也有女儿，可就是因为我的关系，他被弄的妻离子散，一个很是完美的家庭也被我弄的支离破碎，直到现在他的妻子和女儿再没有出现过。”
我的眼泪真的有些忘形，丁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在擦眼泪的时候，她的鼻子已经在开始流鼻血了，我心里感到非常害怕。“丁月，你怎么了？”
她用一张新的纸巾对折以后去擦鼻血，接着我拿她的新的纸巾递给她，一张又一张，直到那鼻血慢慢地停止流动。
丁月也许是害怕我担心，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开始流鼻血了。”她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故意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示意地看了看那戴在白皙皮肤上的不怎么精致的手表。
树叶在微风中哗哗作响，千万片相互窃窃私语，彼此相互碰触撞击，落在地上的依旧是青翠的，脉络清晰。我随手拣起一片叶子，叶子后面有薄薄的绒毛。用手轻轻地撩开它们，风吹过来，那些绒毛就随着风四处散开去。
阳光透过树叶间那宽大的缝隙，照在地上有两个身影，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伴随着微风，还有和煦的阳光，呈平行状移动。
第五节　似风离去4
　　　　待我和丁月回到球场时，下半场已经开始了，主席台上的比分是5比0。看来下半场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如此悬殊的胜负，无论如何是追不回来了。我班的打法更加是死气沉沉，守门员盲目地朝前场开出了大脚，卡位的对方后卫没有停好，球恰好落到了白云飞脚下。但是另外两个后卫立刻上来夹逼。
白云飞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卡在正前方的后卫距离只有半米了。杨晓峰却在球场左翼高举着手势，要白云飞将球传过去。白云飞见此情形，稍一犹豫，后卫已经跟在了前面，出脚就要抢下他脚下的足球。
白云飞的心却陡然平静，用余光察觉了后卫因为出脚而导致的空隙，轻轻一拔，球穿档而过。与此同时，白云飞也向右一撇，抛开了另一个后卫的卡位，来了个漂亮的人球分过。
拉拉队再度发出疯狂的喊声。白云飞眼睛一扫，看到杨晓峰已经奔向球门左侧，立即将球一塞，传了过去。
白云飞传球如此准确，恰恰在杨晓峰直线奔跑的正前方。拿住了球，虚晃几步，立即起脚打门。足球急速滚着朝死角飞去，但对方的守门员早已判断对了方向，守株待兔地等在前方，轻松地将球没收了。
对方由于进了五个球，不免有些放松，而我方队员一抢下球，便大脚开出去，寻找白云飞与杨晓峰的位置。白云飞在前场左侧用胸部顺利停球，然后转身摆脱了后面追袭而来的对方后卫，疯狂地带球斜线插入中间禁区。对方中卫分身出来夹击，而杨晓峰在后场还没有奔跑上来，白云飞冷静到思考了场上形势之后，陡然带球向右晃了两步，躲开被对方中卫封死的角度，猛然一抬右腿，足球向炮弹般飞了出去，直挂球门右上角。力度角度俱佳，对方的守门员虽有准备，但无奈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足球转着圈子，旋进网窝中。
终于进球了，场上一片沸腾声。场上的球员更是围成一团，抱在一起，一个年轻的“壮汉”将白云飞抱了起来，只恨不得将他举起扔向天空。杨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