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离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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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抱怨间，忽然听到身后的胡同里有一片叫骂声
“他奶奶的，终于让老子给找到你了，啊？！敢泼老子啤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在娘们儿面前逞英雄，现在你逞啊！你怎么不逞了啊？我今天几把你做成一个狗娘养的！啊？给我打，不赏你几拳你这小子痒地很，难伺候哪？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高大而瘦弱的身影就躺在那里，既不还手，也不抱头，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任由那几个大汉对他拳大脚踢。
天啊，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刚要出声大喊，嘴却被人给捂上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丁月。“你要干什么？”丁月问。
“他们在打人，我总不至于要袖手旁观吧！”
“你那不是飞蛾扑火，去找死吗？他们人多，你能打的过他们吗？我们应该智取。现在我们马上报警。”说着丁月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110”。
仅有三五分钟的工夫，警报已经响了起来，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隐秘的地方还会有人报警。
等那群人全部抓获以后，我和丁月走了过去。“你还好吗？”那身影一动不动，只是闻到有满身散发的浓重的酒气，那身影再熟悉不过，“白云飞？”丁月叫道。
那身影有了些抖动，借着外巷隐约的灯光，看到的是那张颓废了好多的脸。他双手撑地缓慢地爬了起来，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一定都会被抽痛，因为他的牙跟咬的很紧，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白云飞，走，跟我去我家。”我扶着他，毋庸置疑的口气。
白云飞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一言不发。径直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丁月忙上前拉住了白云飞，“白云飞，快跟杨乐一块回家吧！”
看到白云飞那个样子，换了是谁都会觉得可怜的。那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孔，衣角的斑痕血迹，手背上还有大块的划痕。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就是曾经那个踢足球很帅的白云飞。
白云飞硬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脚步不稳的背对着我和丁月，向胡同口走去。
白云飞晃晃荡荡的在前面走着，而我和丁月却是一步之遥跟在白云飞身后。
终于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不耐烦了，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白云飞在前面停下了脚步，“你们不要跟着我了。”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声音有些嘶哑。
说完又扭过头去，接着走了，我和丁月没有做声，依然紧跟在白云飞身后。白云飞走到一个街角的酒吧门口停了下来，“杨乐，你们先回去吧！丁月不适合来这里，你还是不要带她来这里了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身边的丁月，那小小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丁月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天晚上还是比较凉的，她的鼻子被冷的有些发红，牙齿打颤让她的那整张脸都在发抖，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给她披了上去，“走，丁月，我送你回家吧！”
“可他。。。。。。”她还在担心白云飞。
“我们就不要打搅他了，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杨乐，你说白云飞他是怎么了？早上到我家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对每一个人都是爱理不理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就是一个劲的抽烟，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说，没有事。”丁月很是严肃的说。
“我也问他了，他也是那样说。”我感觉对白云飞有些失望，以前有心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埋在心底的，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没有心事的男人，但这次我错了。
“。。。。。。”
“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我师妹呢？”
“王菲菲？”丁月沉思了许久，“哦，我记起来了，就在你刚去找白云飞时。。。。。。”
“丁月姐，不要管他，他就的那样的人。”王菲菲满是醉意的说。
“菲菲，白云飞他怎么了？”丁月百思不得其解。
“白云飞，他不是人，他竟敢侮辱我，我恨他，我恨不得要他马上死，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丁月姐，知道吗？白云飞他睡了我，你不要看见我刚来你家时若无其事，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是他毁了我，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恨他。”
“喂。王菲菲，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们什么时候睡觉了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喝多了吧！”
“丁月姐，我没有乱说，我也没有喝醉，我是心里感觉到苦啊！”说着王菲菲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进去，她掉眼泪了，不知道是欣喜还的什么。“就是我们去网吧通宵的那个晚上，你和我师哥离开以后，白云飞建议我和他去喝酒，还说是他请客，丁月姐，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爱沾小便宜的人，既然有人请客，我可能不去吗？谁知道白云飞他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天晚上，我不知不觉就醉了，等我醒来以后，我们两个竟然睡在一张床上，还在一个被子下面，没能想到白云飞他人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下流，如果这事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活人啊！丁月姐，我恨白云飞。。。。。。”王菲菲只剩下呢喃的力气。气息的一瞬间凝结在空气中，除去那嘈杂声一片以外，就只剩下王菲菲那喃喃的低语，“我恨白云飞，我恨白云飞。。。。。。”
丁月扶王菲菲坐到床上，缓缓地拉开她的手，王菲菲顺势地倒了下去，已经醉的不醒人事。
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丁月家的门口。
“哎呀！”一声，丁月一个很猛的仰头，举起手捂住了鼻子。
“怎么了，丁月？”我很是紧张的问。
“没有事，就是又流鼻血了。”
“你怎么一直流鼻血啊？就没有去医院看看吗？”说着我将自己随身带的纸巾拿给丁月。
“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去看医生。现在我要回去洗一洗了，你来我家坐会儿吧！”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啊！“丁月说完就匆匆向门的方向跑去。
看到丁月那匆匆忙忙的样子，我有些后悔没有到丁月的家里坐一坐，顺便可以看看丁月怎么样了，站在丁月家的门口过了许久我才离开。
丁月的卧室没有阳台，所以我看不见她，不知道她的鼻血还流不流了。
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这夜色里，少了丁月的陪伴到是多了几分寂寞。白云飞和王菲菲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以白云飞的为人，我相信他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对此我心里充满了疑惑。
就是在那个午后的夜晚，我们站在一个酒吧的门口，她的身体在瑟瑟的发抖，我给她穿上了我的外套，我的手无意中反复的碰触到她的皮肤，是如此冰凉。我的心跳的很是厉害，她纤细的身子几乎挂在了我的身前，而她只是伪装着笑意，什么话也不说。
她仰着头，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如同想象中的柔软，我全身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整个人都傻住了，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她离开了，我还站在原地，月光从厚厚的云里散发出来，乌云有美丽的金边，在慢慢的移动。
第七节　似风离去6
　　　　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师妹。人常言说的是：酒后吐真言。难道王菲菲说的是事实吗？要知道现在可是面临的是高考，刚才听丁月那么一说，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可是关于到他们的名誉问题啊！如果让学校的领导知道了，会放过他们吗？这可是学校的一大丑闻啊！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我没有回家，只是又到了白云飞刚才到的那家酒吧的门口。
我咬了咬牙，一推门走了进去。
和一路上的静默相比，酒吧里轰鸣的音乐吓了我一跳。周围是人声嘈杂，男人，女人，酒肉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都在一起起劲地聊天说笑，划拳比酒，接吻抚摩。白云飞一个人瘫坐在沙发里，有个“骚”女人粘在白云飞的身上，双手搭上他的肩，正欲眉开眼笑时，全身却被他冷言冷语浇了个透彻。
“我要你现在马上离开。”白云飞一反常态，很是平静的说。
“喂，老哥，你说什么呢？”一个看上去比白云飞大十几岁的女人说道，也许那也是女人勾引男人的另一种方式。
白云飞冷笑一声：“我叫你马上滚，你听不懂人说的话吗？”
那女人恼怒成羞，尖刻地咬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你口袋里有几个子儿，老娘懒得理你。”
“脸皮要是还张在脸上的话，就快一点给我滚。”
“哼，就怕是你口袋里没有子儿，不敢玩老娘吧！你以为你是谁呢？”
白云飞笑了笑，“滚。”
等那个女人离开，我穿过人群，走到了白云飞的身边。“白云飞，跟我一块回家吧！”
白云飞看了看我，当我没有存在过，一个人拿着一个空的酒杯走到了吧台边，一个简单的手势，酒保忙不迭地的拎上一瓶啤酒打开，放到了白云飞的手中，白云飞把头扭到一边，喝着闷酒，连个正眼也不给我。
那个酒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走吧！昨天晚上他就在我们这里喝酒，喝的烂醉，有好多人都在劝他，是劝不走的。”
我只是顺势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离开那里。
白云飞扭过头来歪嘴一笑，“杨乐，你别这么悲天悯人地看着我，也别装着这么可怜兮兮，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同情，你走吧！你们都不要管我，都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走，快跟我回家。”我拉住白云飞的胳膊。
“我不回，你不要管我。”白云飞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自己犯下的错为什么不能去面对，是因为你没有勇气，你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别看你整天嬉皮笑脸的，不过是你脆弱的一种掩饰，你根本就是个懦夫！难怪我师妹不会喜欢你，你说你在足球场上的那种威风那里去了？白云飞，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云飞目光游离，却是倔强地抬高了下巴，“大哥，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个懦夫，我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但你知道吗？我没有了王菲菲，就等于什么也没有了，她说她恨我，你知道被自己爱的人恨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吗？你不知道。三年下来，换来的一句话竟然是‘我恨你’我。。。。。。”
“啪”白云飞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你还有脸提王菲菲，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去恨你，你竟敢睡她，你把她当成你的什么了？今天我就要帮她出这口恶气。”“啪”又是一个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
周围喧闹的人依旧喧闹，接吻的人只是在喘气的瞬间嘲笑地看着我们，没有人会在意闹剧上演，只有打情卖俏的人在缝隙里冷眼看着热闹。
“你既然喜欢她，你就不应该逼着她做任何事情，要知道她现在只是你喜欢的人，她不是你的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糊涂了？你不是总是给我说，应该如何去对待自己真心爱的人吗？要懂得珍惜吗？你怎么自己就做不到呢？。。。。。。”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心里已经有泪水开始在流动，我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变的人不是人，鬼不像鬼，我感觉到了心痛，我也感受到了失望。
白云飞拂着脸颊，似乎有点痛，像个高尚的傻子疯笑，“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了，就连我最敬爱的大哥也是。我。。。。。。”转过身，向酒吧门口跑去，我脚下像是失去了与地面的引力，不能够移开脚步，我没有追过去。我后悔了，我也许不应该打他，我为什么也不要相信他，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学校。
白云飞没有来上课，打他的手机，关机。打他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一个晚上的工夫，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让人着急透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没有追上去。
“杨乐，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又是那化学老师，我在这里是着急的联系不上白云飞，而她还要给我添乱，真的有些可恨。
那化学老师叫我是不是还是关于那次向窗外看的事情，这次该不会要让我叫家长吧！心里简直是越想越是害怕。
“杨乐，你坐吧！”那化学老师的语气倒是比上次缓和了许多，脸上增添了几丝的笑意，该不会是笑里藏刀吧！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以后，我就没有敢正面直视过那老师。
“哦。”
“杨乐，你知道白云飞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吗？他。。。。。。”
一听是白云飞，我有些兴奋，还没有等那老师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白云飞在什么地方。“老师，你知道白云飞在哪里吗？”
“我这不是和你说吗？昨天晚上，他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什么？”我有些忘形，从那凳子上站了起来，“白云飞出车祸了？”
“你先别激动。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吗？”
“我不知道。”
现在心里才明白为什么给白云飞打电话都打不通，原来是都到了医院。
听说白云飞住院，心里很是着急，也不管是不是老师的办公室，只是站在正中央大声喊道“他在哪家医院？病的严不严重？。。。。。。”其他老师也都用一种也不知道是讨厌还是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顾及那些眼神，只是喊完以后就直接向办公室门外冲去。
我没有直接到医院，而是到（27）班叫来了王菲菲和丁月。
“师妹，我问你，白云飞到底睡了你没有？你给我说话。”怒气冲冲。
“师哥，我。。。。。。”王菲菲缩着头。
我用双手使出了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气像失去理智般抓着王菲菲的胳膊。“你快说啊，到底是不是啊？。。。。。。”
“师哥，你怎么了？你把我抓疼了啊！”
“不要啊！杨乐。”丁月抱着一副畏惧的眼神抓住了我的胳膊。
也许是因为白云飞的事情让我毫无顾及，只感觉自己就那么轻轻一推，王菲菲就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杨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丁月问。
“王菲菲，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知道吗？白云飞因为你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一直昏迷不醒呢！。。。。。。”
“啊”丁月和王菲菲都捂着嘴叫道。还没有等我说完，她们俩的惊讶声倒是把我给打断了。
我、丁月还有王菲菲，三个人坐在出租车上，丁月的眼神游移不定。
“是我对不起白云飞，那天晚上我们本来要去网吧通宵的，但是网管问我们要身份证，我们没有，结果就没有去成。白云飞建议我和他去喝酒，还说是他要请客，我就和他去了。我们俩大概喝了有十几的易拉罐，但不知不觉中，我就醉了。可是醒来以后，我们却睡在同一张床上，还都盖着同一张被子，我当时有些生气，就骂他，说他睡了我，我说我恨他，可他说他没有，我告诉他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让他以后离我远一点，结果，他一口气就跑出去了。。。。。。”王菲菲局促不安的揉着自己的那长长的袖子，那件纯蓝的运动外套已经被她揉得皱巴巴的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睡了你没有吗？”我说。眼睛死死地瞪住她，一眨不眨的。
“。。。。。。”王菲菲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王菲菲那样，我肚子里的火气才越大了，“王菲菲，摆脱以后你不确定是事，不要乱下结论好吗？你。。。。。。”我用手指着王菲菲，“摆出”一副可恨的样子。
“行了，杨乐，你就不要怪王菲菲了，换成谁都会误会的。”丁月说。
“丁月姐，你就让师哥骂我吧！此事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骂我我心里会好受一些的。”王菲菲两眼泪汪汪的，不过此刻我没有顾及那么多，我只是担心白云飞会不会有事。
“算了，骂你什么用也不能顶上，现在还是看看白云飞怎么样了吧！但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皱着眉头。
医院。
满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呛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病房里，白云飞满头都缠的是白白的纱布，像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人躺在那白色的床单里，药水只是一颗、两颗不紧不慢的滴着。
“阿姨，白云飞怎么样了？严重吗？”王菲菲问。
“医生说他是大脑内部受到严重创伤，导致了昏迷不醒。”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啊？”
“医生说可能是今天，明天，可能是一个星期以后，一个月以后，还有可能。。。。。。”阿姨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开始在哭了。
“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吗？”丁月问。
那个看上去很是憔悴的女人点了点头，旁边的那个男人不停地打着哈欠，看样子好像是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两个人的面容都消瘦了许多。那女人的眼睛肿大，想必是哭了许多次了。
“叔叔，阿姨，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们来帮你照顾白云飞吧！”丁月像是一个很是懂事的孩子说道。
“孩子们，你们不用上课吗？”
“叔叔，阿姨，没有关系的，我们已经向学校的老师请假了。”丁月说。
“阿姨，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你们放心的去吃吧！这里有我们呢！”王菲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乖孩子。
“哦，孩子们，我先谢谢你们了啊！”说罢，那个叔叔和阿姨走了出去。
王菲菲忽然扒在白云飞的身上哭了起来。“白云飞，你起来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样骂你，你醒醒好吗？我求你了。。。。。。”
。。。。。。
顿时，我沉默了，也许我本来不应该那样对待王菲菲，最起码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在深深的打动着我，她没有伪装着给我和丁月看，她在哭，她哭的很伤心，那些泪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的脸。也许，她是爱白云飞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东西使得他们之间产生了隔膜，让他们距离的好远。
第八节　似风离去7
　　　　我在一次晚归中正在拿钥匙开宿舍门，就听到了宿舍里面传来的一阵笑声：“喂，你们说菲菲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能看上（24）班的白云飞。”“就是，就是，白云飞他人长的不怎么样，学习也不好。”“菲菲的眼光怎么变的那么差啊？”“喂，你们说菲菲该不会是看上白云飞家的钱了吧？”“说不定就是啊！听说白云飞家里很有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王菲菲的为人她是不会看上白云飞那么低级的男生的。”“就是，就是。”“王菲菲为了让自己拥有一个有钱的男人，竟然卖掉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说罢，全宿舍的女孩都笑了起来。
我站在门外，气的拿钥匙的手发抖，全参与了，我宿舍的几个舍友，没有一个保持沉默，全都参与了这场无中生有的声讨中。难道说喜欢一个人真的的非要他长的帅，学习又好吗？就不可以是善良，善解人意的人吗？活一个人为了金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吗？她们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简直气得全身都冒起一团火来，我重重地用脚揣开了宿舍的门，走了进去，宿舍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不知道她们刚才说的话是羡慕，嫉妒，还的嘲讽。我顺手愤愤的把门关上，爬上自己的床铺，趴伏着，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白云飞虽然是富家子弟，长的是不怎么样，学习也不是太好，但那并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想那样，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人又能奈何的了什么？可是他的为人很好，对谁都的一张和煦的笑脸，特别是对我，他的笑带给我一种很是安全的感觉，每次见到我不高兴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安慰，讲笑话逗我开心。三年以来，他都是如此。我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是一点点，是一大部分，甚至是所有。
他穿的衣服总是简单而又整洁，夏天的T血加牛仔裤，冬天就是加一件毛衣，还有外套，永远都是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么温和，有礼。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他，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他对我付出的太多了，我对他只有感动了。
王菲菲约我一块去看电影。下午，我站在学校门口，靠着栏杆等她。我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电影才开演，去电影院的路程用二十几分钟，王菲菲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换换衣服，所以相对于时间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菲菲走了过来，亭亭的，眼尾微微上扬，有说不出的抚媚，他走过来对我说：“白云飞，我们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吗？”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王菲菲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要是王菲菲想要的我都情不自禁。“我们不是说好今天一块去看电影的吗？怎么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啊？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不想去看电影，我有事情和你说。”她说。
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开场白，随即愣了一下说：“好吧！”
我想了无数的台词，我不知道不受到伤害的分手方式是怎么样的，我只是知道只要一提出分手就会伤害到白云飞。就因为舍友的那几句片面之词就去伤害白云飞，值吗？我真的不忍心伤害眼前这个曾经给自己快乐的男孩。我又再度抬头看了他一眼，脑海里又重新回荡那几句尖刻的话“王菲菲为了让自己拥有一个有钱的男人，竟然卖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我不停的问我自己，我喜欢白云飞就是为了他的钱吗？为什么会这样？白云飞慢下了步子在等我，然后又继续前行。
我们在原来见面是的一家饭店里坐了下来，王菲菲就坐在我的对面，两个人相视而坐，一声不吭，她还是初次见面是的一张精致的漂亮脸蛋。我还是回味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心情，是无法形容的那种，心里此刻还是那种乐，没有想过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白云